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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7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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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境本是仙庭一座福地,此境灵气充沛,为诸境之冠,唯逊于无量玉山莲沧所在罢了。因此沧澜境中,端可称得上物华天宝,人杰地灵。
沧澜境有两座名城,在仙庭中大大知名,一为神刀城,一位神剑城。这两座城池大能器修云集,仙庭名器神兵,大多自这两城而出。
正当正午时分,那沧澜境名城神刀城外,来了三名修士。这三名修士境界虽不甚高,但却各具英姿,令人叹为观止。
其中一修一身白衣,英气内敛,瞧来温文知礼,但偶尔凝目瞧人,那目光如针芒一般,令人不敢逼视。此修当称得上是绵里藏针了。
其身边又有一修身着灰袍,则是一派详和,就好似那闲云野鹤,偶戏红尘。
至于第三名修士,着一件青布法袍,生得高大英挺,生气勃勃,或用丰神如玉来形容,倒也贴切之极。
神刀城中不乏名修大士,但这三修若论气度相貌,又会比谁弱了?
只见那神刀城中店铺星罗棋布,或在半山间,或在云深处,与昊天凡界布置又有不同。
仙庭之中本无凡俗百姓,仙修之士自然云来雾去,故而此地虽建城池,不修道路。所谓店铺,从外表瞧来也甚是简陋,或是数间草屋,或是石屋一座,唯在屋前立起锦幡,方知道是一家仙铺了。
三修负手御风,在那山林之中闲看穿行,行到一间刀铺前,那青衫修士袍袖一动,发出铮的一声,与此同时,店铺中便发玉质金声,与他袖中铮然之声应合,青衫修士不由的停住脚步,神情又惊又喜。
白衣修士也是欢喜,道:“可是寻着了?“
青衫修士强抑心中喜悦,声色不动,道:“果然是寻着了。“
原来那三修正是索苏伦,五越禅师与任太真,三修在仙庭秘道中与原承天被迫分开,就此陌路。最新章节全文阅读万幸三修运气颇佳,落足之地正是沧澜境。
任太真离境虽久,且仙庭又是沧海桑田,与昔日不同,但仙庭地理大体还是识得的,便引二修往这神刀城来。
当初任太真于仙庭大乱身故之后,一道元魂沉沦凡间,除了玉躯下落不明之外,随身法宝只带了当初法刀上的一粒明珠。等到他晋升金仙之后,方忆起法宝下落,如今既来仙庭,除了要寻回玉躯外,那当务之急,便是寻回当年法宝了。
任太真当初有三件随身之宝,是为一刀,一剑,一袍,刀为太真刀,剑为太和剑,袍为太罗袍,皆是天材地宝,混沌之物。
他达成金仙境界时,已忆得那太真刀是失落于仙庭东域,何况又知神刀城大名,自然第一步便来这神刀城碰碰运气,不想刚刚进城,那明珠便生反应,与那店铺中的器物应合。
索苏伦揖手笑道:“恭喜前辈得遇旧宝。“往那店铺一瞧,又皱眉道:”就怕其中有些波澜。“
那店铺瞧来只是一座小院罢了,砌着七八间草屋,用竹篱围出一座院落来,院中设石桌石椅一副,不时有云行来,拂屋而过,那小院宛在画中一般。
无论是何处仙铺,大多会设下强大禁制,以防有人生出夺宝之心,若那仙铺中每日大打出手,还能做得什么生意?
但这处小院,却不设禁制,屋中数名修士皆是探到灵息。只是那修士的灵息虽能探到,若想探到这数修的境界来,却是不能了。索苏伦正是见到这家仙铺与众不同,才向任太真发出警告。
任太真道:“就算有些波澜,既遇旧物,怎样也要去瞧一瞧。“
三修初来仙庭,又急于与原承天相会,本是不肯惹事的,但既遇旧宝,那是怎样也是不肯放手的。于是索苏伦便走上前去,在那半门的竹门上轻轻一敲,道:“店家,生意来了。“
屋中有人道:“木门又不曾关上,只管进来便是。“
索苏伦推门便入,穿过小院来到草屋中,向两边一瞧。那屋**有三名修士,其中一名修士正在堂上煮茶,正值茶水初沸,此修注水入杯,满屋皆是茶香。那修士见到三修进来,便是一笑。
东厢房中,则立着一座刀架,架中有七八柄刀,被屋外清风吹来,那刀随风摇动,便撞到一处,发出叮当之声。刀架旁有名修士,手撑拂尘,正替那刀架掸灰。
西厢房设一竹床,床上一修正云龙高卧,坦着硕大的肚皮,肚皮上只盖着一柄蒲扇罢了。虽知有客人上门,这修士也不理会。
煮茶修士道:“三位道友来得巧,这茶刚刚烹成,何来先饮上一杯?“
任太真心中只记挂着自己的太真刀,向那刀架上一瞧,却不见自己的太真刀,想来神兵利刃,定是另置别处了。
刚才在屋外,太真刀虽有响应,来到这屋中后,那神刀便无反应了。
索苏伦道一声叨扰,便取茶在手,微呷了一口,不由皱眉道:“这茶闻起来倒是香,怎的入口却是满口血腥,煞是古怪。“
那煮茶修士笑道:“此茶因人而异,道友杀孽满身,怎能饮出茶香来?若是你身边这位大修饮来,滋味定有不同。“手指处,正是五越禅师。
五越道:“竟有此事?“便也取一杯茶来,那茶放了片刻,正好入口,五越一饮而尽,不由赞道:”果然是茶香满口,肋生清风,端的是好茶。“
煮茶修士道:“可不是我被说着了?“又亲自端起一杯茶来,递向任太真道:”道友也来尝尝。“
任太真暗道:“便是茶中有古怪,又怎能害得了我三人?“心中虽是狐疑,还是将茶杯接了过来,那茶杯触手微温,任太真亦知茶道,深知若不再饮,这茶就喝不得了。
不想那茶刚入口,就如吞了一团火一般,任太真虽是心境如铁,也是急忙将茶杯移开,皱眉道:“道友,这究竟是茶还是火?”
煮茶修士笑道:“茶本可灭心中火,只是道友心中火气过旺,这茶也是灭不得了。”
任太真冷笑不语,这煮茶修士分明是故弄玄虚,但同一壶茶中,为何滋味不同,一时却是难猜。
索苏伦笑道:“在下对烹茶之道,也算略知一二,道友,不如由我借花献佛,亦替你煮一回茶,不知意下如何?“
煮茶修士道:“极盼一试。“
那索苏伦果然坐到茶炉边,亲自扇火煮水,片刻后就沏出一壶茶来,那茶香与刚才不同,刚才那茶香,不过是一股清香罢了,此刻屋中茶香,却是如兰似麝,令人心神皆醉。
索苏伦亲自端了一杯,送到煮茶修士手中。
那煮茶修士端茶在手,却有些迟疑,索苏伦笑道:“想来这茶难以入口。‘
煮茶修士道:“还不曾饮,怎知滋味?”毕竟还是微微呷了一口。
索苏伦见他双眉几乎拧成一个川字,便道:“在下茶道不俗,这杯饮来,想来定是齿颊生香了。”
煮茶修士道:“实不相瞒,此茶虽好,却是微酸。”
索苏伦哈哈大笑道:“这茶因人而异,道友既说出一个酸字来,可见道友平日为人,颇有些酸文假醋,自命不凡。””
煮茶修士面色一变,喝道:“你三人究竟是何人,若想来我店中惹事,可就打错了主意。”此言一出,那东厢房拂尘的修士就转目过来,手中已掐了法诀,大有随时出手之势。
索苏伦道:“这就奇了,你煮茶奉客,在下借花献佛,却不知做错了?就算是茶味微酸,那也是你自家事,却与我何干?”说罢又揖一礼,道:“是了,初次相逢,交浅言深,若有不当之处,还请恕我唐突之罪。“
煮茶修士虽是生怒,却被索苏伦以礼相待,一时竟发作不得了,望着索苏伦,竟不知如何是好?
便在这时,那位坦腹竹床的修士一跃而起,哈哈大笑道:“青茶生,你那微末道术,却是瞒不过这位道友利目,此修有样学样,只瞧了一遍,便知你煮茶手段,的是高明之极。”
索苏伦揖手道:“道友谬赞了。”'妙笔=miao~
原来青茶生端茶之时,手指微弹茶盏,指中暗藏法诀,那茶味便生变化,索苏伦何等灵慧,一瞧便知。也就是索苏伦网开一面,否则那茶的滋味又怎会是微酸而已,便是令这青茶生立时毒发,也是小事一桩。
若论起害人的手段来,谁能比得过魔界魁神。
坦腹修士道:“在下柳竹瘦,这两位皆是我的店伙,一位青茶生,一位拂尘子,不知三位到此,又有何事?”说到这里,目光往任太真瞧了瞧。
索苏伦一声长叹,将五越禅师和任太真拉了便走,道:“禅师,这三修虽是你同道中人,却是不厚道的。太真,你虽想给他们一个大大的好处,在我瞧来,却是不值。罢了,罢了。”
此言一出,那柳竹瘦神色大变,忙叫道:“三位道友,务请留步。”
索苏伦仍是脚步不停,道:“不留,不留。”
柳竹瘦忙道:“道友,难不成那太真刀也不肯瞧一眼吗?”
索苏伦听到此言,方才微微一笑。
1764章 恃才傲物若等闲
任太真知道若论修为境界,索苏伦难以与自己相提并论,可若论机变灵慧,需逊索苏伦三分,今日之事,只看索苏伦如何行事。
索苏伦转过身来,对任太真笑道:“我等在这神刀城一路转来,也不知有多少人声称自己有神兵利器,真正见着,却是不堪,如今却该如何?”
任太真笑道:“想来瞧来上一瞧,也不过是虚渡半日罢了。”
索苏伦这才瞧向柳竹瘦,道:“你真个有太真刀?此刀可是神执遗宝,可不是当耍的事的。”
柳竹瘦满脸堆欢,忙亲自来到院中,将索苏伦等三人引进草屋,请三修坐下,忙又吩咐青茶生再来煮茶奉客。
青茶生此番不敢弄鬼,倒也是煮得好茶,三修饮罢,皆是赞不绝口。
柳竹瘦对索苏伦道:“太真刀自是有的,稍候定当取来,供三位道友一瞧,只是在下心中有个疑惑,还盼道友指点迷津。”
索苏伦道:“柳兄请说。”
柳竹瘦道:“我三人在此潜修多年,做这刀剑营生,也只是消遣罢了。若论我三人修为,着实不值一提,但敛功的手段,倒是不敢自谦的,在此百年,也不曾有人识破我禅修的身份,怎的道友一见便知?”
索苏伦笑道:“此事极易,我等三人饮茶皆不相同,固然是青茶道友妙法,但青茶生对我这位禅修道友,分明另眼相看,我若还是猜不出来,岂不是贻笑大方。”
柳竹瘦感叹不已,便道:“道友慧目如炬,在下甘拜下风。”忙令拂尘子将太真刀取了出来。
片刻后,拂尘就取长刀一口,用件红布裹着,来到诸修面前。任太真既将见到旧宝,心中自是感慨万分,揭开红布来瞧。那刀轻颤不已,好似在向任太真行礼一般。
只见那长刀三尺长短,上刻符文无数以及“太真”二字,虽是历经千万年岁月,那符文不曾磨损了一丝。
那刀与众不同,周身上下,不见一丝冷气杀机,反倒温润如玉,令人见之就生亲近之意。
索苏伦与五越禅师齐赞好刀,不想任太真却长叹道:“刀体尚在,刀魂已失,此刀终究是个废物了。'起舞电子书'”
柳竹瘦道:“此刀在我经手之前,已辗转数个主人了,只因此刀虽是天材地宝所制,却无一丝杀机,那法宝制来,就是用来杀伐诛敌,若不能诛杀,却要此刀何用,因此这刀虽在此多年,却是问津者多,接手者无。's。就爱读书't”
任太真道:“此刀与我的确有些机缘,却不知道禅师可知,此刀是何人首先获得,又是在何处见到此刀?”
柳竹瘦摇了摇头,道:“若想知道此刀的来历,怕是极难了,此刀既与道友有缘,放在我处也是无用,道友只管拿去便是,也算是赎我先前待客不周之罪。”
索苏伦生怕任太真不肯妄取他人一物,那与原承天相处久的,难免都有一丝清介之气。忙道:“既是如此,我等便笑纳了。”
任太真见索苏伦如此说,也不好再来改口,便向柳竹瘦深深一揖,慌得柳竹瘦还礼不迭。
其实诸修明白,柳竹瘦赠刀之举,不过是顺水人情罢了,此刀杀气散尽,刀魂已失,留在手中也是无用,倒不如借此刀与昔日神执结个善缘,怎样也是划算的买卖。
柳竹瘦道:“此刀刀魂已失,的确是一大憾事,那刀魂如今散在何处,也难以寻觅。不过就算如此,若想令此刀尽复原先神通,却也并非绝无可能。”
任太真又惊又喜,道:“当真?”
柳竹瘦含笑道:“大修想来离仙庭已久不知我仙庭如术已是日新月异,实与往日不同。此城之中,有一名大能器修,擅长召魂之术,若那法宝本体与器魂离散,此人总有法子,指出那器魂散失所在,大修不妨去访此人,或有莫大惊喜。”
任太真再施一礼,道:“若真能令魂体重合,在下终身不忘道友厚恩。”
便是五越禅师听到召魂一事,也是惊讶不已。那仙庭的妙术,果然非昊天凡界可比了。
索苏伦忙问那器修大能名姓所在,柳竹瘦道:“那大修名叫神冶子,便住在此城南面,诸位出了此地,向南行上数十里,见到一座青石砌就的庭院,便是他的清修之地了。那院中遍植红花,最是好认了。”
任太真起身道:“既闻指点,在下不敢在此叨扰,他日此刀魂体相合,再来会过。”
柳竹瘦亲自送三修出了小院,直到送出此山,方才回到小院。
神刀城本是依山而建,地域甚是广阔,且山间云雾丛生,洞府多有,就算柳竹瘦指明所在,三修还是寻了一回,方才瞧见一座青石院落。
那院中果然是开遍红花,已有数枝探出墙来,于这满目苍翠之中,抹出一点亮色,令人见之欢喜。
五越禅师道:“想来就是此处了,晴日摇红青石冷,人间怎见探春花。”
索苏伦笑道:“禅师好句。在下勉力合之。他日魂体合一处,我花开遍百花杀。”
话音刚落,院中就有人笑道:“好诗,好诗,前两句颇见禅心,大有归隐之意,只叹后两句杀伐过重了。”
三修见院中有人答话,不由相视一笑,就听院门“吱呀”而开,门前立着一位青袍修士,那修士一袭青衫,长身玉立,瞧来形容潇洒,手中持着酒杯,杯中尚有残酒。
三修连忙上前施礼,索苏伦道:“适才得意忘形,令兄台见笑了,我等前来拜见神冶子,若肯引见,感激不尽。”
那青袍修士奇道:“你怎知我不是神冶子?”
索苏伦含笑道:“道友固然是俊才雅士,却绝非神冶子,此事至明。”
青袍修士更加好奇,笑道:“还请明言。”
索苏伦道:“这世间修士的道号,皆是灵机一动,必应天机,怎样也不会取错了。神冶子器修之术高明无比,方能得一个‘神’字。此道号至高无上,岂是平白得到?世间修士,无论怎样灵慧,若不能务于精纯,又怎能将一项技艺修到至妙之境。道友身为大罗修士,却仍要借酒遣怀,故尔道友绝非神冶子了。“
青袍修士不由叹道:“道友高明之极,那神冶子实是在下家兄。家兄常说我灵慧有余,贪多不烂,样样皆通,却是样样稀松。今日再闻道友诤言,实足警惕了。”
索苏伦忙称不敢,双方通了名姓,原来这修士道号七绝真人,平日常在二十八境周游,今日在这神刀城中家兄处暂住,也是难得。
七绝真人道:“三位来的着实不巧,只因我家兄府中来了两名贵客,已在静室中商议多时,至此仍不见出来,只好劳三位久候了。”
索苏伦道:“神冶子天下知名,府中自然是高朋满座,我等闲来无事,便是多等片刻,又有何妨。”
七绝真人笑道:“诸位有所不知,家兄虽是名满天下,但那性情脾气,却令人难容,便是我,来此三日,也不曾见他一面的,因此仙庭修士,等闲不敢登门。”
索苏伦道:“恃才必定傲物,这也是人之常情。”
七绝真人喜道:“家兄若闻此言,定当将道友引为知己了。”
那七绝真人甚是健谈,索苏伦本善应对,二人一见如故,七绝真人谈起神冶子的诸般妙事来,诸修皆是绝倒。
原来那神冶子虽具大名,等闲不肯替人炼制法宝,若是投缘的,便是耗尽心血,也替他炼制了,若是不投缘的,便是将天材地宝堆满了屋子,那神冶子瞧也不瞧。
曾有一修自夸得了神铁一块,一旦器成,必定是无坚不摧,便以重金重宝,来求神治子炼制,也不知言语之间怎样得罪了神冶子,神冶子便道:“此铁虽好,却与你不合,我炼成此剑不难,但务必送给他人,你若亲自用了,总是无用。“
任太真奇道:“世间竟有此事?“
七绝真人道:“此言谁肯信来?不想四十九日器成之时,家兄持此剑试锋,果然连斩七柄名剑名刀,自是赢得满堂喝采,又让他人持剑来试,亦是如此,人皆谓是神剑出世了。哪知偏偏那剑的主人来试,却连这石屋上的青石也斩不裂了,反崩得那法剑裂纹丛生。“
任太真与五越禅师皆感惊奇,唯有索苏伦笑而不语。~
七绝真人道:“索兄,此事我参悟良久,亦不明其中玄机,道友瞧来却是猜着了。“
索苏伦道:“家兄神技,在下岂敢妄测。“
七绝真人道:“闲来说笑罢了,便是猜错了,谁来当真。索道友灵慧无双,定然雅知家兄心意,务请一言,以解我学年疑惑。“
索苏伦道:“道友既然再三求恳,在下也不敢藏拙了,只是若是说错了,道友勿怪。“
七绝真人忙道:“快说,快说。“
索苏伦道:“想来其他试剑之人,定是那法剑主人信得过的大德之士了。“
七绝真人道:“此事正因做不得伪,故而诸修议论纷纷,谁也猜不出,为何那剑在别人手中,便是神兵利器,到了主人手中,反倒是斩青石亦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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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5章 祸从天降无可避
索苏伦道:“当日高朋满座,若想在那七柄名刀名剑上作伪,想来绝无可能,故而此剑应是好剑。 最新章节全文全文阅读”
七绝真人道:“那剑削铁如泥,自是好剑,这是谁也瞒不过的。”
索苏伦又道:“此剑斩石不入,反倒损了自身,想来那块青石大家定当仔细瞧过,这青石应该也无异处。”
七绝真人道:“那青石震断此剑,当然人人皆奇,其后那剑主人再取一剑来斩,青石便应手而碎了。”
索苏伦笑道:“我有一位好友,曾与我论起器修之士,说过一番妙论。道友可想一听?”
七绝真人道:“着实愿闻。”
索苏伦道:“我这位好友说,他识得一位器修大能,人称剑祖,这位剑祖曾言,世间佳器,皆具灵性,修士固然要择器,却不知法宝亦要择人,这就好比世间男女,总要性情相投了,才能恩爱百年,若是只图对方样貌,不顾各人习性,只怕便成怨偶了。”
七绝真人点头道:“这番议论,家兄倒也是常常提起,只是所述略有不同罢了。”
索苏伦道:“要诀就在此处了,那剑祖已知人需择器,器亦择人之理,但神冶子炼器之术已至不可思议之境,其器修之术,必定胜过器祖许多。因此就算是器灵相投,以神冶子手段,也可生生拆散了,那件神兵,出炉便生器灵,而剑中器灵,却被神冶子所控,故而他人用剑时,那器灵自当奋勇,轮到剑的主人用剑时,器灵只需略作手段,别说青石,就算是一截腐木只怕也斩不断了。”
话音刚落,忽听一人道:“这位道友泄我机密,那可留之不得,七绝,速速替我将其斩杀了。”
诸修急忙循声来瞧,只见院中多了一位灰衣修士,与七绝真人有七分厮像,但气度沉静,俨然宗师风范。他刚才虽出惊人之语,却是面带笑意,望向索苏伦的目光之中,更带着十分激赏之意。
索苏伦立起身来,含笑揖手道:“在下无意道破天机,该死,该死。”
灰衣修士自然就是神冶子了,他大笑着走了过来,便向索苏伦还礼,道:“适才戏言,道友莫怪。实不相瞒,我这番择器之论,他人只当成笑话罢了,怎也不肯相信,那次有人携块神铁过来,我与他争论起来,此人死活不信,在下心中忍耐不得,只好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起舞电子书'”
索苏伦哈哈大笑道:“就怕道友一番良苦用心,仍唤不醒此人。”
神冶子叹道:“世间之事,莫不如此。“
就在此时,院中又多了两名金袍修士,此二修不言不笑,神情阴冷,见到诸修时不来相见,甚至连眼皮也不曾抬一下,甚是倨傲无礼。
那院中本来是春意浓浓,可自这二修悄然来到之后,院中生气全无,就连院中红花,也像是抹了一层灰色,诸修心中,更是跳得厉害。
神冶子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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