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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8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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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承天知道二修只当他是天罗尊者或是阿神陀,只是二修地位卑微,无缘得见两大世尊,故而不识罢了。
便道:“在下原承天,亦是世尊分魂之一,如今历劫已满,重返仙庭,立誓重拯五界,再立乾坤。如今火凤猖狂,意图逆天行事,在下绝不轻饶。”
说到这里时,玄武便向石偶瞧了一眼,那石偶却是听而不闻,神色古井不波。
二修听到“原承天”三字,皆是“啊”的一声惊呼。一修小心翼翼的道:“莫非原大修便是近日于东域御劫的苍穹子大修?”
原承天道:“苍穹子便是在下。”
二修喜道:“不想竟是苍穹子大才,这下我北域有救了。”
原承天之名仙庭诸修只是略有耳闻罢了,但苍穹子的大名,却早就传遍仙庭,仙庭二十八境谁人不知?二修身份低微,也管不得仙庭大事,只知苍穹子御劫有数,几乎凭一人之力,就将东域兽劫扫荡一净,如今来到北域,可不是天大的喜事。
一修急声道:“既是苍穹子大修驾临,此事如何能不知会五境神君。”就与同伴急急商议了,一修就留在原承天身侧引路,另一修先去灵水城禀明此事。
原承天见一修先行一步,也不理会,先令玄武将那辆毁弃银车上的小旗收了,又将七色小旗用法细细授来,那留在原承天身边的修士在旁边听着,又是欢喜,又是感愧。北域修士御劫多年,对这七色小旗畏之如虎,虽也夺了小旗数面,却怎知用法。
其实这也怪不得北域修士无用,七色小旗各具神妙,其所用法诀亦是艰深古奥之极,也就是原承天玄承无双,拿来便用,等闲修士便有七色小旗在手,又怎能瞧出端倪来。
原承天若无世尊玄承,自然也是无法破解这些小旗的奥妙的。
玄武细心,一直留意石偶神色,但石偶自始自终皆是神色如常,听到原承天细述诸旗法诀时,也是如玄武一般凝神听讲,并无异色。
玄武心中暗暗惊讶,按理石偶本是天罗尊者亲制,自然只忠于天罗尊者才是,如今这仙庭又多出一名世尊来,石偶又怎会处之泰然?而石偶对原承天的态度,在某种程度上也可视为天罗尊者的态度。如今石偶的神色大可玩味了。
原承天一片公心,石偶待他如何,心中又会怎样思忖,原承天问心无愧,也只是由他,那天罗尊者容他也好,不容他也罢,此刻心中丝毫不去想他。到时天罗尊者若是用强,原承天自有御强之策,正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与其分心争权夺利,不如先将面前之事一一做好才是正理。
当下又授御控银车之法,那修士欣欣然就上了银车,石偶亦是大感兴趣,就与那修士一道,驾车前行。
银车中只能二人容身,玄武便陪着原承天一道,在银车之后缓缓遁行,向灵水城方向前去。而就在诸修遁行之时,高山另一侧,兽禽大军已在开拔,正越过大山,亦向灵水城方向行进。
原承天只当不知,却在暗中察看四周地势。需知北域御劫之众人数甚少,且又新败一场,士气低落,怎堪一战。对手虽只有数万之众,就敢越境,也分明是没将对手放在眼中了。
原承天有意将这数万兽禽一举拿下,也好提振士气,若以他此刻修为,便是他单枪匹马,以手中法宝,胸中玄承,也可轻易扫荡这数万兽禽大军了,但北域御劫之要,不在于短兵相接,而在于妙用玄武之能。否则一旦凤八以千百万大军临境,那千名修士怎样也是经不起消耗的。
而既定下水攻之策,正好借这数万兽禽一试玄武手段。玄武日后若想夺回神位,亦要借此扬名不可。
此一路行去,原承天将天地残卷于袖中施展,将沿途江河之水收进卷中,那天地残卷虽不曾齐全,可若论收水之能,倒也不弱于乾海神螺了。
行了万里之后,原承天的天地残卷之上,就收了七河八川之水,细论起来,不足玄武海万分之一,但若用来应对数万兽禽应该是足够了。
就在这时,前面来了一名修士,原承天凝目一瞧,不由又惊又喜,原来那修士正是元风驰。二人于空中相见,皆是大喜。
元风驰道:“我恰在城边巡视,得了讯息,就急急前来。世尊既来北域,为何不事先告我,也好让风驰前去迎接。”
原承天道:“风驰在此御劫,必定责任重大,我又怎敢让你分心。”
元风驰叹道:“哪里说得上责任重大。”说罢摇头不已。
原承天奇道:“以风驰十步惊杀之能,足以压制黑旗,若以风驰为先锋,只需数百修士辅助,自是所当必克。”
元风驰道:“我自来北域之后,先前数战,颇立了些功劳,哪知就有一干嫉贤妒能之辈,百般为难,不肯让我出阵,只让我守御城池。自世尊灵台神游之后,风驰再也不曾于战场上诛敌了。”
原承天道:“竟有此事?”
元风驰苦笑道:“不仅如此,今日闻世尊驾临,那帮人只怕还不知会做出怎样丑事来,就怕世尊抢了他们的风头。如今城中已是群龙无首,各自为政,一旦凤八来攻,大家便作鸟兽散罢了。”
原承天道:“如今大敌当前,怎的自家却无定计,如此焉能得胜,若不能得胜,又哪里来的风头?”
元风驰道:“世尊,这世间原有一些小人,就算自己干不得功,也定要别人也做不成事,那嘴脸我真是瞧得够的,世尊平日所遇皆是大德,此番正要好好瞧瞧小人的嘴脸。”
原承天道:“照风驰这般说来,这灵水城中竟是乌烟瘴气了,只是我身后便有数万兽禽大军,我倒要瞧瞧这些人如何应把。”
元风驰道:“嘿嘿,世尊只管冷眼观瞧,包管让你大开眼界。”
说话之时,银车已先到灵水城前,原承天瞧那灵水城,虽只有数里方圆,城池却高达三十丈,皆以黑青石砌成,黑青石上泛着金光,分明是设下强力禁制了。那城中亦设大旗一面,放出五色光芒牢牢罩定城池。
而城池之上,则是数百修士手持法宝来回巡视,看来此城虽小,倒也是固若金汤。
银车中修士就立在车上,大叫道:“诸位道友,速开城禁,我等此番可有大援来了。”然而连叫了三遍,那城上修士皆是洋洋不理。
这修士瞧出一个熟人来,便叫道:“赵定一,你明明瞧见了我,怎的却不理会!“
(下午有事,今日一更)
1855章 一夫当关万敌沮
那修士怒道:“赵定一,你我多年交情,难不成我竟会与兽禽为伍?何况又有元道友在此,难道还信不过?”
赵定一嘿然无语,其身边一名黄衫修士喝道:“你瞧你等身后,莫不就是兽禽大军,此刻若是开了城禁,被兽禽趁机涌起来,谁能担得起责任?若信你等也不难,只需将这兽禽大军驱散了,我等自然大开城禁欢迎诸位入城。”
赵定一不由叫道:“这数万兽禽大军,如何杀得完?此举岂不是让他等送死吗?”
黄衫修士沉下脸来,道:“赵定一,这几人性命事小,满城千余修士性命事大。孰轻孰重,何必细述?”
原承天回头望去,身后数万兽禽大军离城已不过百里了,那阵中约有十辆银车,看来北域兽劫实非东域可比,火凤在此倾注心血最多,就不那十辆银车之中,可有凤八,凤十这样级别的人物存在。
元凤驰瞧了瞧黄衫修士,反倒笑了起来,他对原承天道:“如何?”
原承天道:“大军压阵,他等谨慎小心,不敢开城也就罢了。风驰,今日我等便要让他们瞧瞧,我等人数虽少,照样可以破敌。提振北域御劫之众士气,在此一举。”
元风驰被原承天一言说的热血沸腾,道:“世尊只管吩咐,水里来,火里去,风驰绝不会皱一皱眉头。”
原承天大声道:“好。”
他对城外地势已是了如指掌,那灵水城外山势险峻逼仄,最适水攻,心中便有定策了。便吩咐元风驰与石偶守在城前,不可令兽禽大军接近城池半步,此处责任最重,不可轻忽,乃此战的关键所在。
元风驰道:“风驰只需有一口气在,绝不让对手接近城池。”
石偶并不多言,只是点了点头罢了。
原承天又令银车中的修士持一道灵符,只管藏在空中云端里,若见有兽禽升空,就将这灵符打压下来,那修士虽是胆战心惊,也只能允诺了。
原承天这时对玄武道:“我这天地残卷之中,收了七河八川之水,足以破敌,唯等那兽禽大军接近城池,你便将这残卷中的大水倾倒出来,此水如何调度,自然要瞧你的本事。”
玄武喜道:“只需在水里,便是火凤来我也不怕了。”
原承天一一吩咐妥当,将身只一纵,就隐在云端之中,此是隐字真言妙用,就连两大世尊也看不透他,何况是几名火凤弟子。
那兽禽大军仍在缓慢向前行来,那灵水城毕竟是北域修士最后一座坚城,此次禽兽大军数目又少,若是那千余修士鼓勇拼命杀来,这数万兽禽如何能敌得住?
只是双方交战多年,熟知对方根底,火凤弟子欺御劫之众胆气不足,不敢开城迎战,那便是立于不败之地的,因此便是数万之众也敢攻城。
兽禽大军初时行动缓慢,其后越来越快,等到离城三十里时,十辆银车上的修士齐将黑旗摇动,那数万兽禽发一声喊,就向城外元风驰与石偶扑去。
元风驰大袖飘飘立在城前,那兽禽大军离城二十里时,元风驰仍不理会,离城十里时,也只当瞧不见。石偶亦是静立一旁,并不稍动。就见那兽禽大军越发的快了,最后数里,直奔得的雷驰电掣一般。
眼瞧着离得最近的兽禽面孔只在面前摇晃,元风驰大喝道:“石偶兄助我。”脚下连踏七步,亦是快如闪电。
那十步惊杀神功每步皆可杀人,且一步强过一步,但元风驰得原承天开启灵台,已将这神功修至大成,因此这神功已是收发自如,那七步踏下怎有动静,此功威能,皆被元风驰强自抑制,只等到第八步再施发出来,以收惊天动地之效。
这时一名牛头兽已突到元风驰面前,挥刀便斩,元风驰冷笑一声,第八步重重踏下,只听“轰”的一声,那牛头兽便化飞火,而元风驰前方两百丈范围内,竟无一名兽禽能逃过此劫,那离得近的,就是飞灰升腾,离得远的就是断臂残肢在空中乱飞。
石偶本想上前厮杀,哪知竟无用武之地了,不由微微一怔,随即便是一叹。原来自己在虚空飘荡多年,那世间的仙修妙术已进化如斯,自己竟是落伍了许多。
这时一辆银车飞奔而来,车上修士大叫道:“元风驰休要猖狂,看我破你法术。”就将一只玉瓶当头打来。
那玉瓶并无光华,也不知是怎样的宝物,石偶正百无聊奈,见此玉瓶祭来,立刻抬剑一击,玉瓶“怦”地一声四分五裂,就从那玉瓶之中,倾出凤火一道,那凤火出瓶便摇身一变,化为一只火鸟,也不理会石偶,就向元风驰猛扑而去。
原来元风驰的十步惊杀神功杀敌极多,凤八已将他视为头等大敌,便传讯火凤,得传这瓶中火鸟之法,专克元风驰。
元风驰知这火鸟厉害,奈何自身法术除了这十步惊杀之后,其他法术皆被黑旗压制,怎能施展。没奈何之下,只好将身一闪,避开火鸟一击,同时第九步已然踏出,前方兽禽顿时又是一空。
然而那火鸟被空中法力所激,反倒增大了一倍,那火鸟已成数丈之躯,也不需动作,只需横在元风驰身前,就令元风驰无法前进半步了。
元风驰暗暗吃惊,这火鸟竟可借十步惊杀之威增大一倍火躯,对方果然是有备而来了。
他便有法宝法术防身,也被黑旗压制,怎敢让这火鸟欺近,只得退了数步。这时自火鸟身后,涌来数百兽禽,却在火鸟身边穿行无误,看来是已得火凤弟子加持,不惧这凤火了。
元风驰暗忖道:“我若是再施十步惊杀,这火鸟只怕又会威能翻番,这可如何是好?”他瞧向远处,只见数万兽禽大军化成一字长蛇阵,前方兽禽已到城下,后方兽禽离城尚有百里,此刻若是请玄武用水,最多只能淹到一半罢了。
石偶悄无声息,就向那火鸟欺近,伸剑就向火鸟刺去,那火鸟身子长大,转动不灵,便被石偶连刺数剑。然而火鸟却是九虚一实之物,便被刺上百八十剑,又怎有伤损。银车上的修士齐声大笑起来。
石偶也不理会,只管攒刺而去,堪堪刺了十余下,石偶猛的大喝一声,叫道:“疾!”
随着这一声断喝,火鸟身上忽的出现十余处黑点,那黑点急速扩大,忽的喷出一股股黑沙来,这黑沙漫天卷地,立时将火鸟困在其中,火鸟被这黑沙层层包裹,哪里能挣扎得出,初时尚有火焰自沙中喷出,随着黑沙越涌越多,便是星星点点之火也瞧不见了。
元风驰大声喝采道:“石偶兄好手段。”
石偶笑道:“元道友神功才真正惊人。”
元风驰大笑道:“我等你称我赞,岂不让天下人笑话,石偶兄既压制火鸟,便看风驰破敌。”
这时那兽禽离元风驰只有数丈罢了,元风驰再施神功,接连九步连踏,此一式蕴怒而发,果然是惊天动地,别说面前兽禽难逃此劫,其中一辆银车因离得近了,亦被这神功所毁,那银车就被压得粉碎,车上二名修士一个也不曾逃出来。
九辆银车急速后退,就有三修同展青旗,叫道:“后队急速赶上,灵禽出阵破敌。”
这青旗一展,便有千余灵禽飞来,元风驰不慌不忙,等那灵禽飞得稍近了,只是轻轻踏了三步,灵禽便从空中纷纷坠落于地,有几只灵禽正想施展玄爆,却被元风驰逼住,就在空中爆烈开来,殃及四周兽禽无数。
城下大战,瞧得城上修士目眩神驰,那赵定一就道:“元道友大展神威,我等正好杀出去接应了。”
黄衫修士喝道:“只是杀了数百兽禽罢了,对方乃是数万大军,又能济得什么事?此刻对手离城已近,城禁一开,此城必定失守了。”
赵定一恼道:“你不开城禁,我等便自己杀出去。”身边修士亦有几个大声应和。
黄羽修士道:“擅自出城迎敌,便是抗旨不遵,在下有神君亲赐法剑,定斩你的狗头。”
赵定一道:“在下原是箕水神君部属,只听箕水神君法旨,此城之主,原不曾定夺,你奉的又是谁的旨意?”
此言一出,也有喝采的,也有怒骂的,那黄衫修士身边同伴不少,齐向赵定一等人怒叱,赵定一虽有几人应合,毕竟比不过黄衫修士势力,因此嚷了几句,其势已弱。那赵定一纵想杀出城来,可城禁若是不开,也是无可奈何。
这时城外厮杀更趋激烈了,元风驰的十步惊杀神功虽是威能惊天,毕竟损耗甚多,而对方也得了教训,怎会齐涌而上,往往只派数名兽禽上前,元风驰若是不动手,就被对手欺近,若是动手,又是一番损耗。
而那只火鸟虽被石偶压制,也需石偶严加看管,否则定会破沙而出,侵扰元风驰不得安宁,因此城外虽是僵持不下,但久战之后,必生变化了。
便在这时,空中黑云弥漫,就从黑云之中倾出七河八川之水,只管向城下兽禽大军头顶浇去,也就是刹那间,城外顿成一片泽国,其水深达数十丈。原承天水攻之策,就此展开。
1856章 驱水追敌蕴奇谋
九辆银车上的修士初见大水倾泻而下,倒也不慌不忙,仙修之士何惧水攻。就算不是不察,灵兽受些折损,灵禽总不可能坐以待毙。
诸修士齐齐摇动青旗,御使诸多灵禽向玄武攻来,哪知玄武用与,自然是与众不同,那大水摭天般落下,打在身上,就如铁石一般,且那灵禽一旦羽翼沾湿,就再也振翅不得了。
原来玄武最擅用水,别瞧是一滴水,其中却蕴玄机,大藏法则之力,那一滴水就是千斤,试问寻常灵禽又怎能撑得住。
火凤弟子见灵禽纷纷坠地,这才着慌起来,向地面瞧去,那些不知水性,又不知遁空者,已在没顶的水中挣扎起来,眼瞧着是没活路了,诸多灵禽亦是半浮半沉,九生一死。更有许多灵兽浮在水中,情形堪忧。
火凤弟子慌忙摇旗大叫,令数万兽禽速速后退,其实不用火凤弟子下令,那兽禽大队就将后队转前队,就要冲出此地去以,以逃此水厄。
哪知没逃了几步,原承天已在空中现身,就见他双手一拢,两侧山峰便轰隆隆合拢了来,竟将兽禽大军的后退堵住。这时身后大水已然汹涌而至,数万兽禽大军皆被困在水中。
火凤弟子见空中落水,后路被堵,立时就有六辆银车冲向原承天,另三辆银车,则是冲向玄武。只盼好歹能杀出一条血路,也免得尽数死在这里。
原承天摇了摇手道:“不要来!“
就从怀中取出一面黄旗来,将那黄旗一摇,一面金印自空中打来,顿时将一辆银车打落于水中。火凤弟子见他亦会祭旗施印,皆是大惊失色。
这时五辆银车已到原承天身边,数面黑旗齐摇,只盼压住原承天修为,若原承天没了真玄,又如何祭宝?
本来原承天已启灵台,那灵气不绝而来,便会压制,也可施宝了,不过既见银车离得近了,就取神枪在手,或施压杀,或祭灭法,竟是一枪一个,连挑三辆银车。剩下二辆银车哪里还敢上前,急忙惊呼后退。
这时另三辆银车已冲到玄武身侧,只盼驱走玄武,那大水便不再落下,玄武也不理,只管倒水。他得了原承天吩咐,那水不可漫过灵水城,因此不停细心查看,此时水势已大,眼瞧着就要漫过灵水城了,城中修士皆在叫嚷起来。
玄武正要收水,此时又恰逢三辆银车赶到,玄武正要腾出手来施宝,身后又来了一辆银车,却是城中那位随行修士得了原承天灵符,此时正在祭符了。
就见这修士将灵符拍来,那灵符散裂之后,就发出万道金光,此光罩在水面上,那水面顿时也金光灿灿。三辆银车只管冲上来,要破水而出,来攻玄武,哪知银车撞上水面金光,便是一声巨响,竟将银车车顶撞得七歪八斜。
玄武这才知道,原承天这道灵符暗藏造化之能,那水面被这金光一照,真个儿是固若金汤,宛如铁质,此为化水成金之术。火凤弟子不知就里,就这么一头撞过来,又怎能撞得开。
那水面有金光罩住,水中修纵有法宝神通,也难破水而出,这就将数万兽禽牢牢困在水中了。
城中修士见那数万兽禽一时不死,只在水中挣扎,无不觉得大快人心。本来还担心水势过大,淹了城池,此城城禁虽强,那大水四面涌来,只怕仍会伤了城禁,如今见水势不涨,这才放心。
赵定一哈哈大笑道:“这数万兽禽要尽数死于此处了。这等孽障也有今日,瞧来好不痛快。“
黄衫修士见元风驰大展神威,原承天只凭区区数人,就困住数万合兽禽大军,面色亦多出一丝激动之色来。
那城中修士虽各有所属,但既来北域,御劫之心却是相同,大能修士要争权位,寻常修士只盼着北域海晏河清,早止兵戈。如今五境神君面对兽劫束手无策,原承天却力拯狂澜,诸修的心思自然就活泛起来。
却见数万兽禽在水中挣扎,此刻已是伤损大半了,唯因诸多兽禽皆具仙基,一时也不得尽死,但皆是奄奄一息。且那水面上有金光照耀,水面如铁,若想逃出水面去,那可比登天还难了。看来只需诸修杀到,就可轻易收割了诸多兽禽的首级。
城中修士瞧出便宜来,纷纷请战,就连黄衫修士身边的几位同党也是按捺不住了。
黄衫修士知道敌我大势已不可逆转,想起先前诸多惨败,今日正好报仇,便喝道:“你等要去杀敌,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只是城外水势浩大,若是不知水性者,万万不可杀出去。”
诸修齐皆应了一声,道:“我等明白。”
黄衫修士将令旗一挥,大喝道:“大开城禁,我等杀出城去。“
只见城中那面赤旗猛然将光芒一收,城禁已开,千余修士杀出了七八百名去,便是不善水性者也冲出来不少。
然而城中修士来到城外,却被那金光所阻,怎样也沉不到水面去,诸修拿着法宝兵器一阵乱打,那金光仍是岿然不动。
原承成天瞧着诸修云集而来,却难以打破金光,心中只是叹息,他以水攻之策困住兽禽大军,本已是有伤天和,又怎容诸修乱杀兽禽之众,需知那兽禽愚钝,本也无辜,不过是受人利用罢了,但能容情之处,自然要网开一面,只找火凤弟子算账罢了。
他在水面上设此造化真言,化水为金,除了阻止兽禽乱逃,亦是要防城中修士出来胡乱厮杀。而今日在灵水城边设此水攻之策,其意一来是要让试验此策,以图日后大用,另一层含意,更是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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