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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狂神癫-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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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逝,岁月匆匆,转眼间,又是十年!
这十年来,宇文宙元的外貌,已然变得苍老起来,他的鬓发之中,夹杂着一些白发,笔直的身姿,也略显驼背,整个人看起来,已然快要步入暮年。
这十年来,在宇文宙元经手的患者已经过两万,其中生生死死也足有数千,在这些生老病死之间,宇文宙元的意境正在一点点的形成。
宇文宙元这十年来画了许多画,但除了那绝情文士和安逸美妇的画像外,但却没有画清水宗的那位时间意境真君期画像。
实际上三旬美妇的画像,他早在九年前便已经制作完,虽说与中年文士的画像一样,有着差距,无法达到完美,但宇文宙元知道,这是因为自己没有达到真君修为所致。
宇文宙元那黄衫老者是因为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在画像之上,画出老者那种岁月意境的痕迹,九年,整整九年,宇文宙元始终没有成功。
虽说黄衫老者的画像他已然画了无数,但没有一个可以蕴含那时间飞逝的意境,最终都被他毁去。
这一日,宇文宙元看着宣纸上已经成型的黄衫老者画像,轻叹一声,右手在纸一抹,顿时那宣纸成灰。沉默少许,他站起身子,缓缓地打开了店铺之门。
柔和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宇文宙元拿着一个木椅,坐在了门口,静静地看着四周的路人,他对面地酒坊,在这九年的时间又扩大了数倍。
不多时,一个三四岁地幼童,从酒坊内探出小脑袋,看到宇文宙元后,立刻小嘴一乐,快跑几步来到宇文宙元身边,小手上还拎着一个酒壶,递给宇文宙元后,奶声奶气的说道:“宇文爷爷,这是我给你偷来的酒,糖呢?”
宇文宙元脸上露出开怀微笑,摸了摸幼童的头,右手一翻,手中多出了一粒指甲盖大小的药丸,扔给幼童后,拿着酒壶喝了一口。
幼童连忙一口吞下,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两个小手拄着下巴,好奇的说道:“宇文爷爷,这酒好喝么?我看你天天都喝。”
宇文宙元微微一笑,此时酒坊内,走出一个壮汉,这壮汉相貌依稀可见当年的那个虎头虎脑地少年,他看到宇文宙元后,眼中露出关怀之色,走上前来,口中关切地说道:“宇文叔,今天不能再喝了!”
宇文宙元呵呵一笑,说道:“好,就喝一口,今天不喝了!小虎,你爹怎么样了?”
小虎脸上露出黯淡之色,说道:“宇文叔,我爹那是老毛病,没事。”
宇文宙元暗叹一声,凡人的轮回,他无法干涉,生老病死,本就是天道的一部分,小虎在六年前与茶馆牛掌柜地闺女成亲,那幼童就是他的孩子。
“宇文爷爷,你还没和我说呢,这酒到底好喝不好喝啊。”幼童不依地拽着宇文宙元手臂追问道。
小虎望着宇文宙元,轻叹一声说道:“你宇文爷爷喝的不是酒,是人生感悟……”
宇文宙元回头看了小虎一眼,目中露出赞赏之色,拍了拍他地手臂,说道:“小虎,带着孩子回去吧,我去街口转转。”
小虎抢过宇文宙元手中的酒壶,放在尘元堂的大厅内,随后关上门,说道:“宇文叔,你刚才可答应我了,今天不喝了!”
宇文宙元笑了笑,起身向着街口走去,他略有蹒跚的背影,充满了暮色。
小虎轻叹一声,拉着幼童的小手,回到了酒坊内,幼童抿了抿嘴,高兴的对小虎说道:“爹,宇文爷爷给我的糖,可好吃了,每次吃完,都全身暖呼呼的……”
宇文宙元走在这条居住了十多年老街上,没过多久便来到了街口,但就在这时,突然一匹高头大马,飞快的疾驰而来,那马上坐着一个中年人,此人面色颇为难看,嘴角甚至还有鲜血留下。
他骑马刚一路过街口,蓦然间一眼便看到了宇文宙元,随后右手狠狠一拽马绳,在那马儿一声长长的嘶鸣中,这中年男子身子一跃,从马上跳下,几步来到宇文宙元身边,还没等说话,便吐出一口鲜血。
那鲜血之中,还带着一丝内脏碎块,此人面无血色,身子一晃,跪倒在地,急声说道:“宇文先生,救命!”
宇文宙元神色如常,淡然的看了此人一眼,这人正是这十多年来,几乎逢年过节,便会奉上大量金银之物的马云桥!
“有什么事情,慢慢讲来。”宇文宙元开口说道。
“宇文先生,世子殿下危矣!”在马云桥急促的话语中,宇文宙元渐渐了解原委,那世子殿下不知何处招惹了一个强大的对头,那人是一个颇具神通的修士,这修士一出现,世子殿下身边的修真者,纷纷离开不参与进去。
现在世子已然藏在皇宫之中,那修士似乎有些顾忌,不方便进入皇宫,于是便把怒火,发泄到世子的随从身上。
马云桥颇为机灵,见事不好立刻离开,但也被那修士手下一扫间,身受重伤,他惊慌中脑子里唯一想到的,便是宇文宙元!
正说着,忽然从街外,走进一个身穿红色道袍的年轻修士,此人一脸跋扈之色,一步步向着马云桥所在之处走来。
马云桥看到这修士后,立刻身子一颤,再次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立刻萎靡下来,绝望的望着宇文宙元,说道:“救我……”说完他便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那修士冷笑,看了宇文宙元一眼,右手一挥,顿时一道凡人不可见的黑色气息,从他手中扩散而出,在半空中化作一个巨大的骷髅头,狠狠的向着马云桥吞下,这修士心肠狠毒,已然连同宇文宙元也包裹在内。
在他眼中看来,这宇文宙元虽说只是一个凡人,但这马云桥逃命之时居然来寻此人,定然关系非浅,索性全部杀了。
至于杀凡人若是有什么麻烦,也有他师父顶着,想要这里,他脸上露出一丝残忍之色。
宇文宙元眉头一皱,若是这修士仅仅寻马云桥麻烦,他或许不会参与,虽说这马云桥十多年来对他尊敬有佳,但宇文宙元虽然会出手,但也就是救下马云桥的命而已,并不会对方小道士有什么动作。
可现在这区区只有真元修为的小修士,居然连他都算计在内,宇文宙元面色如常,眼中平静,右手轻描淡写的一挥,仿佛是驱赶蚊虫一般。
顿时,那成形的骷髅头,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怖的事情一般,尖叫一声,不敢去吞,而是急忙后退。
只是,它还是晚了一步,在宇文宙元右手一挥间,魂珠出现一股吸力从魂珠上发出把这骷髅头吞下,然后那魂珠猛的一亮后,飞回到了宇文宙地的手里。
那小道士面色升起异常的红润,在骷髅头被吞的刹那,已然心神受损,喷出一口鲜血后,二话不说仓惶而逃。
宇文宙元冷冷的盯着此人的背影,没有下杀手,他现在的入凡,已然处于收尾阶段,实在不愿因为这等小事,坏了多年的心境。
道士从出现,一直到离开,所耗时间不长,再加上:非凡人可见,所以并未影响街道上的凡人。
最多,也就是感觉一阵冷风吹过罢了。
不过,街道上的行人,依然还是少了很多,这主要的原因,归咎于马云桥的吐血晕倒。
马云桥的老家,早在八年前,便已经搬出了这条街道,此时,倒也没有几人认出马云桥的身份。
宇文宙元叹了口气,背着手慢吞吞的走向旁边一家杂货铺子,进入之后,杂货铺子的掌柜,立刻弯腰上前。
宇文宙元指了指不远处昏倒的马云桥,说道:“掌柜的,麻烦你找两个伙计,把这人抬到尘元堂去。”
660。 第659章 有情无情
那杂货铺的掌柜,犹豫了一下,四下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这里,上前几步轻声说道:“宇文先生,这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看还是报官吧,不然您怕是会惹一身麻烦啊。”
宇文宙元笑了笑,拍了拍掌柜的肩膀,摇头说道:“没事,找人给我送去吧。”说着他转身背着手,慢慢的走开。
掌柜的望着宇文宙元的背影,叹了口气,自语道:“好人啊,这宇文先生,真是个好人!”嘀咕完,他立刻回头,喊道:“小二、小三,给爷出来,把外面躺着那人,抬到宇文先生的尘元堂去!”
几乎在宇文宙元回到尘元堂的同时,两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小伙计,已然把马云桥抬了回来,在宇文宙元的示意下,放在了尘元堂地上。
宇文宙元随意地拿出些许银子,把两个小伙计打发走后,便关上店铺门,坐在炉子旁沉吟不语。
这马云桥若是不搭救,显然是活不过来了,自己现在可是妙手神医,既然接了就该救!宇文宙元暗叹一声,看在这十多年来对方始终孝敬的份上,拿出一粒储物袋内最劣等的丹药,一弹之下,落入对方口中。
随后他拿起酒壶,一边喝着,一边等对方醒来。
再说那个小道士,一路疾驰而走,也不在乎惊世骇俗,最后甚至扔出飞剑,化作一道长虹,向着城东疾驰而去。
在城东近郊处,有一座道观,这道观四周颇为幽静,还有一汪清潭,朵朵粉色的荷花,在潭水中生长,片片翠色的荷叶,在其上飘着,一些鱼儿在潭中轻轻碰着荷叶,使得叶子缓缓飘动的同时,潭面画出一圈圈涟漪,颇有一股出尘之境。
一条由鹅卵石铺成地小道,从道观蜿蜒而下,在这小路两旁,还种着一些杨柳树,每当清风吹拂,这杨柳便会摇曳舞动,发出沙沙之声,倒也有股雅色之意。
此时,微风虽来,但杨柳的摇曳沙声,却是被一阵破空之响覆盖,但见那小道士,化作一道长虹,蓦然间落在了道观门外,刚一落地,便喷出一口鲜血,面色苍白,一掌推开道观之门,踉跄的跑了进去。
道观内几个盘膝打坐的修士,忽然睁开双眼,其中一人看到小道士的狼狈之容后,立刻站起身子,上前惊讶道:“师弟,区区一个凡人,难道就让你身受如此重伤?”
小道士一把推开此人,厉声道:“我要见师父,师父!!!”
“慌什么!”从道观之内,走出一个中年人,此人面瘦眼大,惟独那大鼻子,颇为显眼,乍一看去,倒也颇具威严之态。
此人一出后,几个盘膝打坐的修士,纷纷站起身子,恭敬的站在一旁。
小道士看到中年人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师父,我被人破了本命骷髅,心神受损,师父一定要为我报仇!”
那大鼻子修士,扫了小道士一眼,袖子一甩,伸出右手隔空一抓,顿时一道道黑气在虚空蓦然出现,迅速凝结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骷髅头。
随后大鼻子修士右手轻点,抓住骷髅头,二话不说一掌拍在小道士天灵之上,那小道士顿时身子轻颤,脸上露出痛苦之色,转眼间便浮现阵阵黑气,许久之后,他张开嘴喷出一口黑色的血液,随后脸上黑气缓缓消散,露出一丝红润,其本命罗刹被破所引起的伤势,顿时恢复如初。
“详细向本座道来!”大鼻子修士抬起右手,缓缓说道。
小道士深吸口气,连忙把一路经历,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这小道士的口齿颇为伶俐,说起来也是活灵活现,那大鼻子修士一直安静的听着,他身边的几个弟子,纷纷低头不语,但眼中却是露出阵阵古怪之色。
没过多久,小道士便说完,他眼中露出恨色,又加了一句:“师父,我已经报出了你的名号,可是那人太嚣张了,师父,咱们说什么也要去教训他一下!”
大鼻子修士始终面色如常,没有半点起伏波动,他望着小道士,平淡地说道:“你可确定此人你刚一看见,体内没有任何灵力,好像凡人一样?”
小道士连忙点头,说道:“师父,绝对错不了!我开始还以为他是个凡人呢。”
大鼻子修士目露奇异之光,脸上看不出喜怒,缓缓说道:“你跟我走一趟,前面带路,不用施法了,走着去就行。”
那小道士立刻一喜,连忙在一旁引路,带着大鼻子修士离开了道观,至于观内的其他修士,有心想要跟随,但眼看师父没有召唤,于是相互看了看后,其中一人轻叹一声,说道:“师父对于小师弟,实在太宠爱了。”
“这又不是第一次了,这种事情,嫉妒不来,以师父的睿智,又岂能听不出小师弟地言辞,大有不实之处么,我等还是不要理会了。”旁边一个中年修士,苦笑一声,缓缓说道。
“以小师弟这样地性子,早晚会惹下大麻烦,唉!”又有一人,嘀咕了一句后,便沉默不语。
“有师父在,小师弟即便惹下大麻烦,想必也不会有事,若是换做我等,那就不好说了。”最早说话之人,颇为感慨的说道。
“师父的偏心,我们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就连修炼地功法,小师弟也与我等不太一样,罢了,此事我们心里明白就行,若是直接说了出来,反倒显得我等小气。”一人说道。
“不知这次惹着小师弟之人,是哪个门派的弟子,听刚才小师弟所说,此人怎么会混迹于凡人之中呢。”那中年修士,颇有问地说道。
“大雄修真界大了去了,什么样的修士没有,我看此人很可能是真人期,所以才能轻描淡写地破了小师弟的本命骷髅。”另一人道。
“我等说这些又有何用,以师父的地位,别说是真人期了,即便是真师期,下场也是一样!”
几人交谈少许,便不再理会此事,而是继续盘膝打坐。
小道士边走,心里泛起阵阵得意之色,他早就知道师父对自己最好,许是因为他是师父的关门弟子的原因吧。
从小到大,凡是遇到任何麻烦,只需对师父一说,便会立刻带他去把对方灭掉,这么多年来,没有一次师父拒绝过。
小道士内心冷笑,暗道这次师父出马,定然叫那人死无葬身之地,让他知晓敢招惹自己的下场!
想到这里,小道士偷看看向身旁的师父,从表面上,看不出喜怒,小道士内心暗乐,以他对师父的了解,越是面无表情,说明师父心里越是愤怒。
在小道士的记忆之中,每次师父带他去灭了招惹他之人,几乎脸上都是这种表情,无论他招惹的是什么样的仇家,只要一看到师父,便立刻吓的面色血色,不是跪地求饶,便是立刻逃走,即便有几个试图反抗,但最终,这三类人的下场都是一样。
小道士心里的得意,就仿佛是吃了蜜糖一样,他深吸口气,连忙快走几步,暗道那人可别跑了,得快些过去。
正行走间,大鼻子修士脚下一顿,小道士走出几步连忙回头,只见大鼻子修士的目光,落在了一旁一个卖着冰糖葫芦的摊子上。
大鼻子修士眼中露出柔和之色,上前来到摊位旁,温和的说道:“请问这冰糖葫芦怎么卖?”
摊位的商贩,看到大鼻子修士的第一眼,心里便不知为何,升起阵阵好感,笑道:“两个铜子一串。”
大鼻子修士含笑点头,拿出两个铜子,放在摊位上后,在一串串冰糖葫芦上仔细的一一看去,最后选了一串,拿了起来。
小道士一怔,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师父居然买冰糖葫芦,心底有些哭笑不得,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大鼻子修士居然把这小冰糖葫芦递给了他!
“德材,你小时候为师第一眼看见你时,你正与一群野孩子抢一串冰糖葫芦,或许你已经忘记了吧……”大鼻子修士眼露感怀之色。
小道士一怔,接过冰糖葫芦,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凄苦的童年,若非师父怕是现在自己,早就已经死了,想到这里,他眼中略红,低声道:“没有忘记,是师父把我带出来,并且教我法术神通。”
大鼻子修士摸了摸小道士的头,说道:“走吧,带我去看看那人。”
小道士看着手中的冰糖葫芦,儿时的一幕幕,慢慢映上心头,他深吸口气,珍重的把这冰糖葫芦放在储物袋里,他准备留一辈子,因为,这是师父买的……
此时天色渐暗,当大鼻子修士与小道士来到宇文宙元的尘元堂,那时天色已然彻底黯淡下来,不过在这条街道两旁,却是亮起了团团灯火之光。
马云桥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睛,怔了一下后,立刻看清了四周,连忙爬起身子,看到宇文宙元,顿时跪倒在地,脸上露出激动之色,说不出话来。
宇文宙元神色如常,看都没看马云桥一眼,平淡的说道:“救你一命,了却这十六年侍奉因果,你走吧。”
马云桥犹豫了一下,随后重重的磕了几个头,低声道:“大恩大德,马云桥铭记在心!”说完,他深吸口气,站起身子,推开店铺之门,正要迈出。
这时,宇文宙元眉头一皱,说道:“马云桥回来,门不用关!”
661。 第660章 心境之比
马云桥一怔,连忙退回,茫然的看着宇文宙元。
“马云桥你先站在一边,有客人来访!”宇文宙元喝了口手中之酒,平淡的说道。
马云桥面色微变,连忙站在宇文宙元身旁,望着店铺大门,目光闪动。
没过多久,只听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徐徐从外面传来,紧接着,一个大鼻子修士,从店铺外走进,在他的身后,跟着白天被宇文宙元放过的小道士。
马云桥眼中顿时露出惊恐之色,他一眼便认出,那大鼻子修士,正是逼的世子殿下不敢走出皇宫半步之人,内心立刻掀起阵阵巨浪,但看了看宇文宙元后,硬生生的止住下意识想要退后的脚步,沉默不语。
那小道士一进铺子,便立刻狞笑起来,喝道:“师父,就是他!就是他把弟子打伤!”小道士一指宇文宙元,回头时却是诧异的发现,他师父居然不看此人,而是把目光落在了室内悬挂的画像之上。
宇文宙元始终没有说话,只是悠闲地喝着酒,目光在二人身上扫了一眼后,便收了回来。
那大鼻子修士,颇为仔细的在一幅幅图画上看去,蓦然间他目光一凝,落在了两张画像之上,这两张画像正是清水宗的中年文士与三旬美妇!
大鼻子修士看了许久,微微一笑仿佛没有把自己当成外人一般,一甩下袖,坐在了宇文宙元对面。
“道友,让在下也喝一杯如何?”大鼻子修士温和的从储物袋内拿出一个杯子。
宇文宙元看了此人一眼,手中酒壶向前一抛,被那大鼻子修士抓住后,倒满了一杯,一口喝下后,目露奇异之光,赞叹道:“好酒,好味道!”
宇文宙元轻笑说道:“既然喜欢,剩下的半壶,送你便是!”
大鼻子修士哈哈一笑,也不拒绝,又倒了一杯,喝下后,品了许久,幽幽叹道:“道友的境界,比在下高出一线,以凡人界入凡,佩服!”
宇文宙元右手一翻,手中又多出一个酒壶,喝了一口,说道:“道友以弟子入凡,以亦师亦父感悟天道,与在下有异曲同工之效,何必羡慕旁人。”
大鼻子修士目光奇光,望着宇文宙元,点头说道:“看来在下果然没有看错,今日听小徒一言,在下已然有所猜测,这京都之中,有与我同等境界,准备晋级真君之人。”
宇文宙元含笑不语。
“道友,不若我二人比较一翻,看谁先进入那虚无飘渺的真君之境,如何?”大鼻子修士望着宇文宙元微微笑道。
宇文宙元似笑非笑的看了大鼻子修士一眼,说道:“有了比较之心,怕是宇文某此生再无真君之日,道友你此言,害人不浅啊。”
大鼻子修士哈哈一笑,袖子一甩,抱拳说道:“没想到在这京都之内,能遇到道友如此人物,好!在下郑少游,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宇文宙元!”他拿起酒壶,喝下一口说道。
“宇文道友,百年之内,你定然可以真君,郑某今日先行恭贺!”大鼻子修士郑少游微笑道。
宇文宙元目光平静,轻描淡写的说道:“郑道友言之过早,以宇文某来看,百年之内郑道友能否进入真君,尚是两说,但你那弟子,却是百年之内必死无!”
郑少游目光一闪,沉默不语。
那小道士,有心想要瞪眼,但看到师父与此人好似颇为熟络,不由得压下怒火,轻哼一声,暗道这人实在不识抬举,他还从未见过师父会如此和人说话,可这人不但不领情,反而口出恶言!
甚至连马云桥,也觉得宇文宙元话语有些伤人,不由得提起十二分地谨慎,生怕那大鼻子修士大怒。
但让他感觉诧异的,是那大鼻子修士沉默少许后,不但没怒,反而苦笑起来。
其实以小道士的修为,自然看不出大鼻子修士与宇文宙元话中之争,至于马云桥只不过一介凡人,更加无法感受其中的凶险之意。
那大鼻子修士,自进入尘元堂后,虽说面色温和,但始终都是包含祸心,每一词每一语,无不暗藏玄机。
大鼻子修士初始先是准备引起宇文宙元的比较之心,若真是成功,那么宇文宙元此后,则不会被他因为欲要真君,先要入凡,这入凡,是感悟天道,首重心态平和,一旦有了比较之心,那么宇文宙元此生,极可能有了心障,断然无法成功真君。
即便是最终摆脱心障,也不知是多少年后之事,由此可见,大鼻子修士的阴险祸心。
虽说被宇文宙元点破,但此人仍然不甘,而是继续以恭贺之名,说下百年之,这又是一道祸心之语。
这话当年的泰皇山接引使者卫南风也曾说过,但因为其修为颇高,且宇文宙元并未达到此刻的境界,所以无伤大雅,反倒可以起到一个暗示并且坚定信心的功效。
只是现在,这话从大鼻子修士口中说出,字虽一样,但意却迥然。
若宇文宙元真的听进心里,百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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