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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镝情潮-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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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乱如麻,脑中昏乱,想不到刚向他表露真情爱念,便发现她是当年围攻他父亲的仇人的女儿,这一记沉重的打击,令他痛苦不堪。

“走吧!我要离开这鬼地方,愈快愈好。”他心中在狂叫。

他的重要物件全在百宝囊中,用不着再回徽松楼了,疯狂地直奔徽州城,抄小路冒着狂风暴雨,沿新安江东下,取道赴仙霞岭而去。

在徽州府等他的银剑白龙和银衣仙子,直等到第三天方知不妙,料定君珂定然不会回来了,兄妹俩一商量,急急向浙江狂追,也奔向仙霞岭。

四明怪客向上游急赶,将信将疑,赶了三里地,突然仰天长笑,如雷笑声八方轰传。

婉容在树洞中凝神倾听四周的动静,她准备外出接应君珂共同应敌,等了许久,心中渐渐焦躁起来,凡事不关心则已,关心则乱,只感到心中不安,挂念着君珂的安全,不管狂风暴雨,跃登了树颠。

恰在这时笑声传到,她心中大喜,也学男子一般仰天大叫,并向笑声起处赶去。

四明怪客厅到了姑娘的叫声,便再发一到长啸,在雨中飞扑而来,老远便叫:“容丫头,是你么?”

“师祖爷,我在这儿。”她向灰影扑去。

四明怪客到了,看了她的怪样子,怪叫道:“怎么啦?丫头,你像是淹在水里好半天的小狗,可怜兮兮地;瞧你,狼狈!”

小姑娘一阵子忸怩,羞得粉脸绯红,掀起小嘴儿,跳着布包着的小脚儿说:“不来啦!师祖爷,都是你老人家不好,容儿才落得如此狼狈嘛。”

四明怪客抹了抹卷腮胡的雨水,翻着怪眼愕然地说:“怎么?又是我老人家不好?你鬼精灵环极了,泡了一夜,我老人家急得也成了落汤鸡,也奔忙了一夜,就为了找你,还怪我?你这鬼丫头最坏,要找个小伙子管管你才成。”

“嗯……师祖爷,你……”她用手捂着脸叫。

“别嗯,我已经找到一个蛮像回事的小伙子了。丫头,说,谁使你落得如此惨惨凄凄的?”

“是一间小楼中的人,容比险些没脸见人。”

“小楼。'

“是的,容儿被困在内,分明听见你老人家在和小楼的人说话。且发声大笑,却又不上楼救容儿,不是该怪你老人家么?”

“什么?你就在那小楼上被困?该打,为何不出声招呼?”

小姑娘身上一阵热,扯谎道:“容儿穴道被制,怎能出声?”

四明怪客吹胡子瞪眼睛,怪叫道:“呸!贼王八……”

“哎呀!你老人家骂起容儿来了……”她变色骇然尖叫。

“谁骂你了?我驾那两仪阴神贼王八。”

“怎么与两仪阴神有关?”

“那小楼是他的小狗杀才门人的,我一时大意,看到里面有小丫头出面招呼,便不再进屋搜,真是阴沟里翻船,被那贼王八骗了,走,我拆了他的王八窝。”

小姑娘不走,她支支唔唔地说:“容儿要……要在这儿等……等人。'

“等人?你等什么人?”老人家惑然问。

“是的,一个……一个人。”

四明怪客恍然大悟,姑娘那羞态可掬的神情,不够明白了么?哈哈大笑道:“哈哈!我明白了,我猜……”

“师祖爷,不许胡猜。”她扭着小腰儿不依。

“哈哈!怪不得你跑出来做落汤鸡,原来……”

“你老人家胡说,那是在小楼救容儿脱险的人嘛。”

四明怪客愕然,问:“谁救你出小楼的?”

“一个姓林的少年人,他……”

四明怪客用一声长笑打断地的话,说:“哦!是他,我指的也是他,不错。”

“师祖爷,你知道他?”

“哪一个他?嗯?”老人家怪声怪气咧着嘴问。

姑娘嗯了一声,撒腿便跑,一面说:“容儿不和你老人家说,他……他叫林君珂。”

“丫头,别跑,你是找他么?他早走了。”

小姑娘吃了一惊,倏然转身,怔怔地说:“怎会呢?怎会呢?他说过要我等他的。”

“丫头,他确是走了,还是他指引我前来的呢。”

小姑娘不得不信,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迳自走了?”

四明怪客不知就里,接口道:“那小娃娃是银河钓翁的徒弟,那老家伙找到一块可雕的美材,功力修为比你高些少哩!我告诉他,要你和他印证印证,他答应了,但要你亲自向他叫阵,目前你还差点儿,日后再说。”

“师祖爷,是你老人家打了他么?”

“打倒没有打,轻轻地赏了他两竹杖……”

“天啊!师祖爷,你……”她绝望地尖叫。

“别心疼,我可没揍他,他用奇妙的剑法闪开了。”四明怪客仍高兴地说。

小姑娘突然向前急射,惶然大叫道:“君珂,君珂,你在哪里?”

四明怪客一怔,蹑后便追,高叫道:“丫头,别焦急,他跑不了,我替你追他回来。”

一老一少向下游急射,像两个疯子,消失在倾盆大雨之中,但这时的君珂,已经取道远离徽州府了。

在另一处山坳中,一幢无人居住的小屋里,居然在这天发现了人迹。

华山紫凤在昏天黑地中醒来,浑身仍是湿湿淋淋地,狂风暴雨仍在呼啸,天空中电闪雷鸣,似乎天播地动。

她不知身在何处,但分明是在屋中,狂风暴雨并未洒落在她的身上,确是处身在一间摇摇晃晃的简陋小屋内,只是身上凉飕飓湿腻腻地,有点不好受,也有点寒冷的感觉,不但身上冷,心上也冷。

她一惊而起,发觉自己正躺在堂屋的墙角里,这间屋子甚小,窗裂门垮,梁蛀墙朽,十分寒伧凄凉,四壁与梁柱及各处角落间,蛛网尘封,地下的朽尘,足有半寸厚,大概主人离开这儿,没有五载也有三年了。

第七章 坠穴成囚

刮起一阵暴风,雨滴从缝隙中飘入,洒了她一头一脸.神智为之一清。

她坐起了,只感到浑身筋骨已松散一般的难受,下体传来阵阵隐痛,撕裂着她的神经,当然内心的痛苦更是不可言谕。

这房子虽四壁萧条,破败不堪,但由于外面风狂雨暴,天宇黑沉沉的,所以屋中显得极为幽暗,乍看去,如不留心,不易发觉屋中仍有别的物体存在。

她清晰地听到身后有嘴嚼的声音,“咔啦”一声脆响,似乎骨头被咬碎了,接着是一连串的碎响。

她惊得一蹦而起,扭转身一看,吃了一惊。

那儿有一张绝无仅有的八仙破桌,可能也是敬神使用的供桌。桌旁,一张只有三条腿的破椅上,蹲着一个怪人,在那儿似乎摇摇欲坠。

怪人长相极为狞恶,一身黑袍,顶梳道甘髻,面色姜黄,山羊眼阴森森地不带表情,和透出八分鬼气;凸嘴、獠牙、没留胡子,腰带上悬着一把鞘柄全蓝的长剑。他脸无表情,抓着一只肥大的鸡,吃得津津有味,旁若无人。

看长相,她吓了一大跳,这人她虽没见过,但一看便知,正是与她的师父枯藤怪姥齐名,六大怪物之首,大名鼎鼎的百毒真君赵福安,一个恶多善少的怪物。

她向门边退,强压心头恐怖,说:“前辈有何用意?”

百毒真君山羊眼一翻,吞下口中鸡肉,阴森森地说:“用意?如果我不救你,你将死在沟渠之中。”

“前辈救了我?”

“是的,你在发疯,要打要杀胡叫,我看你行将死于沟渠,看了委实可怜……”

“谁要你可怜?”她尖叫。

“好,不可怜,了不起,你是谁的门人?”

“家师人称枯藤怪姥。”

“哦!是那个可敬的疯婆子。你要打要杀要报仇,找谁?只消要你师父出面,那怕事情棘手用不着发疯的。”

这些话触发了她心中的隐痛,尖叫道:“我要自己报仇,那怕粉身碎骨,也用不着假手别人,更用不着劳动师父的大驾。”

“好,有志气,应该,这么说来,用不着我插手了。”

“当然用不着你。”她恨恨地说完,举步抢出门外。

百毒真君沉喝道:“站住!你不要命了?”

她倏然回身,闪电似撤下寒芒暴射的长剑,冷冷地说:“我华山紫凤并非怕事的人,你想怎样?”

百毒真君毫无表情,仍恢复他那阴阳怪气的怪相,说:“你中元大伤,在雨中糟踏得太久,我老人家也是一番好意,给你服下了一些药,你再往狂风暴雨中鬼混,至少得大病半年,甚至可以送掉小命。”

“我自信还禁受得起。”她嘴硬,可是并未往外走。

“当你快进枉死城时,自信便不值半文钱了,怎样报仇?”

她颓然收剑,突然伏在门框上放声大哭,想起报仇,她只感到心痛如割,那确是太渺茫了,不仅银剑白龙是青城炼气士的门人,事实上他的功力也比她深厚得多,任何要用武力解决的事,她都无能为力。

百毒真君仍在吃他的肥鸡,一面说:“我老人家一生中,大半是为了替人复仇而奔忙,我相信你会信赖我的,如何?”

她止住哭声,摇头道:“对方功力太高,且他的师门更无人敢招惹,你老人家虽可信赖,但没有用。”

“哈哈!假使论修为,老夫即使能将全部能耐传给你,也只配称武林一流高手而已,像四明怪客那老奸鬼,我就接不下他三招两式绝学,可是,你知道我是谁?”

“前辈是百毒真君,小女子知道。”

“呸!你知道了还敢藐视我?”

“小女子不敢。”

“你忘了我老人家的绝活?”

“可是,你老人家却无法对付四明怪客。”她在激。

百毒真君叹口气,苦笑道:“确被你说对了,那老奸鬼江湖经验太过精明,又从不与人结伙,独来独往神出鬼没,想计算他也无法接近,他的修为也将臻外魔不侵之境,我只好认栽。”

“那就不必提了。”姑娘绝望地说。

“你与四明怪客有仇?”百毒真君问。

“不!与他风牛马不相及。”

百毒真君喘出一口大气说:“不是他就好,你别忘了我老人家的绝活,毒药。”

华山紫凤就要套他这句话,欲擒敌纵地说:“光是毒药,成得甚事?”

“笑话!”百毒真君蹦下地来怪叫,又道:“毒药足以横行天下,你不信?丫头,跟我十天半月,我传你的用毒绝活,也把拳剑传你。”

“我师父不会答应。”她仍在玩花样。

“呸!我又不收你为徒,疯婆子那儿不用耽心,我已有一个门人,名头够响亮,叫金羽大鹏田克荣,可惜他死脑筋,没有用毒的头脑和机智,使我失望,希望你为毒物发扬光大,名振武林,别废话了,你先歇会儿。”

君珂并未直接达仙霞岭,在中途有耽搁,离开了东下官道,让所有的人扑个空。

他冒雨攒赶,心中郁郁,到了两省交界处街口镇便找客店住下了,这儿设有街口巡检司,他必须在这儿查验路引,方能进入浙江而不致发生麻烦,查验游学路引之后,他不走了。

他这一天一夜中,心情始终没开朗过;他不想找浊世神龙算账,也不愿与他的女儿纠缠浪费感情,上一代的仇恨如想丢开,未免太困难了些,他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自是不能免俗,耿耿于怀。

他对昨晚的事,更感到心中歉疚,那银衣仙子竟然是处子之身,想不到竟会做下这种无耻之事,虽则他有点痛恨,却也生出怜悯之念,无论如何,她总算将清白之躯交付与他了,虽不是他的错,但他怎能完全推卸责任?

在这儿,他购置了行囊衣物,早早歇息,准备明晨进入浙江,愈早到达仙霞岭,也可了却一桩心事。

大雷雨在夜间停了,一早,朝霞满天,是一个晴朗的好日子,雨后的山间旷野,令人精神焕发,经过一夜的静思,君珂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他决定不再去想那些令情绪困扰的问题,尽量忘却那些牵情涉爱的往事。

但他真能太上忘情?委实不易啊!

一早,他结账拾掇起程,一身衣衫飘飘,腰悬长剑,肩上挂着小包裹,提着书箧儿,头上没戴巾,黑油油的头发挽成一结,用青巾绑住,孤零零地飘然上道。

官道在新安江的左岸境蜒而下,江两岸群峰起伏,看去全是无尽的峰峦和遮天蔽日的古林绿草。江水浑浊,向东滚滚而下,声势惊人.澎湃汹涌向下猛泻。

雨后初晴,但道上并不泥泞,因为行人稀少,没有人马践踏。

君珂独自趱赶,无心欣赏山水,逐渐接近了严州府的敦安城。

四望无人,隆隆水声中,突然从左面一座山谷中,传来一声长啸,高亢入耳,音源听去就在左近。

君珂心中悒悒,他不想管闲事,仅向啸声来处轻瞥了一眼,仍走他的路。

运气来了,泰山也挡不住,相反地,霉运来了,玉皇大帝也躲不掉,君珂走了霉运,他想不管,但由不了他,霉运已经临头。

刚到了谷口,官道向内绕,从谷口横过,谷口有一座不太浓密的树林,他碰上了麻烦。

蓦地,一条灰影从林中向官道急掠,好快!轻功已经登堂入室,那是一个人,一个鹑衣百结的少年人。

少年人右手握了一条黄竹打狗棒,鸠衣上血迹斑斑,看去象是受了伤,但身形仍是奇快,似乎脚不沾地;小小年纪有此修为,值得骄傲。

还未出林,两侧林梢上突然传出两声叱喝,飘下了两个青影,人未落地,半空中撤下了一把长剑,脚一沾地,恰好截住褴褛的少年人。

人站稳,面貌乍现,原来是两个青衣中年人,一是驼背的凶猛大汉,一是只有右手的独臂人,同样生得凶猛,额上还留着一道刀疤,直拉至鬓角旁。

两人左右一站,截在路中,驼背大汉桀桀笑,笑完说:“好小子,你如果跑得掉,咱们还用混?留下,认命啦!小辈。”

少年人猛地向林中一钻,想从旁溜走。

刀光一闪,林右树后递出一把单刀,有人沉喝:“回去,咱们已等候多时。”

少年人大概知道走不掉,火速后退,横杖屹立,但神态极为惶急,大眼睛四面环顾。

林右树后现出一个执单刀的青衣人,是个右腿瘸了的中年大汉。

林左,也出来了一个独眼灰衣中年人,手中挺着一柄虎头钩,身材甚高。

后面,追来的是两个歪嘴缺耳大汉,一高一矮,手中各握了一把双刃斧。

六个大汉都是有缺憾的人,将少年人堵在林缘,六种兵刃齐举,少年人要想突围,恐怕无此可能。

君珂感到奇怪,身不由己驻足而现。

驼背大汉大概早已看到了君珂,这时扭头厉叫:“书虫,快滚你的蛋!不然大祸立至,性命难保。”

他不骂,君珂或许不想过问;这一骂,君珂登时不悦,脸色一沉,将书箧往背后一摆,背手旁观,冷然向这一群奇怪的人注视。

驼背人看君珂不听话,立时火起,大喝道:“小王八蛋,你嫌命长么?看样子,不将你切成八块丢下江中喂王八,你定然不甘心了。”

说完,一步步向路上的君珂走去,手中剑不时挥动,呼呼发啸。

这刹那间,少年人一声不吭,一伸竹杖,人向驼背人让出的空间飞射。

独臂人一声叱喝,长剑点出无数银星,从侧截住叫:“你枉费心机,退!”

少年人竹杖一抖,杖尖突然吐出一条蛟筋索,长约五尺,与黄竹杖一般长短,杖中吐索,算是外门兵刃。

少年人向左急闪,蛟筋鞭向下一坠,突向左卷,闪电似卷住了独臂人的左脚,大喝道:“翻!”竹杖一抖,他当杆棒使用。

独臂人刚想沉剑削皎筋索,但已来不及了,人被索一带,向右便倒,真翻了一个跟斗,“叭”一声摔倒,剑也脱手飞跌,头破血流。

驼背人闻声知警,转身连攻五剑,剑气迸射,功力已非泛泛之流,一面大吼道:“小狗,你真要太爷费手脚么?”

少年人被迫退三步,左移五尺,闪过五剑立还颜色,蛟筋索八方飞舞,黄竹杖活如灵蛇,远近同时进击,软硬俱来,居然拉成平手。

被摔了一跟斗头,头破血流的独臂人,狼狈地爬起拾起长剑,猛抬头发现远处的君珂面现笑容,不由火起。

君珂可不是笑他,而是看了少年人的造诣,不由自主地点头赞美,因为少年人的怪兵刃,确是有七分像钓竿,只是短些而已。这玩意不好用,必须力贯索梢,方能运用自如,不然只消一两下,不是被人夺走,就是失招倒霉,想修至如臂使指的地步,真不简单,绝非三年五载的功夫,而且力道还得花不少苦功,抽在人身上不痛不伤,有屁用,少年人就没练到家,刚才如换了君珂,独臂人不仅要多翻两个跟斗,一条腿也必定报销,但练到这地步,已经不等闲了,少年人值得喝彩哩!

独臂人误会君珂在笑他,一声怒叫,挺剑抢出官道,一面大吼道:“贼王八狗东西!太爷要割掉你的狗嘴。”

吼声中,他一剑点向君珂的嘴巴,这家伙油蒙了心,也不想想是否过份鲁莽,敢在这儿看人动刀弄剑,岂会是好相与的人?

君珂俊目突现神光,剑眉轩动,这家伙骂得太难听,委实教人受不了,不动手惩戒还成?不像话嘛!

剑到,来势汹汹,这家伙身手不弱,剑出又狠又稳又准又快,很了不起。君珂根本没看他,突然举袖一拂,“拍”一声暴响,大袖拍中剑身,独臂人惊叫一声,虎口迸裂,剑飞出丈外,人亦向左惯例,“叭”一声把地上的草压倒了一大半,差点儿滚下水沟中去。

在林中观战的人,全都吃了一惊,瘸子和独眼同声怒吼,急步掠出。

君珂转面向地下的独臂人招手,冷冷地说:“老兄,起来,这次不算,再来一次试试,你是怎么个练法的?差劲。”

独眼光抢到,大喝一声,虎头钩兜头便搭,劲风虎虎。

君珂向左一闪。叩指一弹,“铮”一声脆呜,指风击中虎头钩,钩向侧一荡,他突然伸腿一勾,独眼也往侧方趴下了,狂叫一声,用手急忙去揉脚踝活血,大概那一勾不太轻,脚踝受不了啦。

君珂向侧飘退八尺,说:“怎么?你也往下趴?不像话。”

瘤子刚向前冲,一刀劈下,君珂已经不见了,一刀落空,君珂正在他的右后方,向独眼发话哩,他火速旋身,一刀反削君珂右腰脊。

君珂身形一挫,高不过两尺,钢刀呼一声掠过顶门,他身形也在后伸直,右手从大袖口伸出,快如闪电,一把扣住了刀背脊,右腿斜飞,“噗”一声踢个正着。

“哎哟!”瘸子狂叫,撒手乖乖丢刀,向侧飞跌,“叭噗”两声,恰好跌在独眼身上,滚在一团,那一脚正踢在他的好腿外侧胯骨,他怎吃得消?跌倒算是便宜哩。

君珂手扣刀臂,怪声怪气地叫:“怎么?要杀人?天!你真干,而不是唬人啊!”

两个歪嘴缺耳大汉一看不对,冲出抢救同伴,一个挺斧迫近君珂,厉声道:“尊驾真是真人不露相……”

“呸!我不是真人是假人么?废话!”君珂抢着答。

“阁下……”

“你不信么?瞧我这身装扮;这读书人的气派;这么大的块头;这副好德行,像假人么?你真莫明其妙。”

歪嘴大汉被君珂弄得啼笑皆非,忍下一口气道:“好,怪在下走眼,尊驾高姓大名?”

“不好又怎样?你能砍我两斧头不成?”君珂在胡扯,事实他是留心少年人的安危,也想看出少年人的门派家数。

歪嘴大汉忍无可忍,突然向前急冲,一招“吴刚伐桂”斜劈而下,劲风呼呼。

君珂直待双刃斧将临腰际,方将单刀向下一压,“铮”一声刀斧相交,双刃斧被压得向下猛砍,“喳”一声入地近尺,君珂一脚踏住,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向两面沉喝:“谁敢近?砍下他的脑袋做夜壶。”

另四名狼狈爬起的人,果然被震住了,站在一旁咬牙切齿,却不敢扑上。

缺耳大汉扬着斧头,厉声道:“阁下是替那小狗架梁呢?抑或是穷家帮的?”

君珂哼了一声说:“小生乃是游学之人,又不在这儿落脚生根起屋子,架什么梁子?废话,你说穷家帮?没听说过,顾名思义,定然都是穷得没裤子穿的人,你看我像不像没裤子穿的?”

缺耳人憋得受不了,但又不敢鲁莽,无可奈何,同伴的性命在人家手中嘛!说:“阁下可否正经些?”

“你说我不正经?简直莫明其妙。”

“请留下大名,日后自有人找阁下说话。”

“小生又不与你攀亲,留名则甚?叫那位驼背老兄住手,再往下斗他会出丑的。”

六个人有五个人去对付君珂,驼背人心中大急,愈急愈糟,本来占上风的光景,不久便大为改观,显得手忙脚乱了。反之,少年人胆气一壮,立即抢制先机,展开了狂攻,蛟筋索夭矫如龙,不时抖出清脆的暴响,连攻十八竿,将驼子逼出林来,杆棒的威力已能全部发挥,攻势越来越凶猛。

驼背大概知道少年人机智绝伦,江湖经验也够,所以能把握机会步步抢攻,越斗越勇。反之自己心中早怯,再往下拖,可能要在阴沟里翻船,赶忙定下神,急攻三剑,乘机脱出斗圈,向这儿掠来。

少年人也跟踪掠到,身法委实高明,比驼背高明得多,几乎是同时到达。

“大家住手,你们是怎么回事?”君珂朗声喝问。

驼背怪眼一翻,想叫道:“放下人,你这是要挟。”

君珂将刀移开,微笑道:“老兄,别鬼叫连天,这位仁兄又不是活宝,用得着留他作人质要挟?”

人是放了,脚可没放,仍踏住那把双刃斧,歪嘴大汉狼狈地退出,恨恨地说:“总有一天,天残帮叫你死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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