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锋镝情潮-第6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武夷羽士正向草坪中凝望,目中神光乍现。他听到草场中有人的呼吸声,正运神耳倾听,信口答道:“如不缩小,定有古怪。唔!有古怪。”
“什么古怪?”飞云散人问。
“你听听。有呼吸声。”武夷羽士答。
飞云散人苦笑道:“身躯早冷,死去多时,怎能会有呼吸?”一面说,一面伸手向君珂的心坎上压去。
突然,他心中狂喜,在压下稍深时,确是感到心脉跳了两下。
武夷羽士却未留意飞云散人的神情,向草场中一指,说:“我不是指尸身有呼吸声。而是指这草场之中。唔!不止一个,好家伙,有一个鬼精灵,知道被贫道发现了,所以屏住了呼吸。”
草场中,千手如来惊出一身冷汗立即强抑欲火,屏住了呼吸。
银衣仙子的听觉仍在,她知道五行有救,反而更急促地喘息,希望被两个世外高人所发现.
飞云散人不管草场中是否有人,再向君珂的心脉进一步下压。不错,君珂的心确又微弱地跳了两次。
武夷羽士向前跨出了两步,呵呵大笑道:“两位施主,出来吧,用不着多请哩。”
千手如来大惊,赶忙一把挟住银衣仙子,准备撤走,还舍不得将猎物丢弃。
“好吧!贫道就请你一次并无不可,你们听得太多了,贫道倒得看看你们是谁。”武夷羽士一面说,一面举步向前走去。
千手如来知道躲不住了,挟起人猛地暴起,飞掠而走。将近林缘,他大惊失色,武夷羽士已鬼魅似的站在前面,不知从何而来,正厉声向他发话:“是你这恶贼在造孽,放下那女人。”
千手如来一声不吭,手足齐动,打出了各种歹毒凶猛的暗器,掏出了看家本领,同时折向飞逃。
“恶贼你好狠。”武夷羽士叱喝,大袖一挥,各种暗器齐发异啸,向天上飞走了。
在林缘树下,百毒真君在武夷羽士发话时,心中一慌,只道自己和老太婆的行踪已露,他为恶江湖,心中有鬼,自卫的本能驱使他打开了紫筒管,无色无臭的毒烟缓缓向四面弥漫。
真巧,千手如来折向逃命,正向他这儿闪电似射来,突然“嗯”了一声,冲倒在地,滑出两丈方行静止,手中的银衣仙子,也滑跌出两丈外。
百毒真君不知倒的是千手如来,因为千手如来来得太快太突然,想站起看看,这一看,看得毛发直竖,紫筒管突然落地。
在千手如来和银衣仙子身旁,站着两位老道,飞云散人挟着君珂,武夷羽士正用鼻子猛嗅,神目炯炯,正向他们四个人注视。
“唔!谁在使用‘空灵散魄’的毒烟?”
两老道都不怕空灵散魄烟,百毒真君心胆俱裂。
飞云散人却接口道:“定然是六大怪物之首的百毒真君赵福安,可恶!道兄,林小友未死,竟然还有心跳,他在用胎息呼吸哩,咱们快找个地方救他,也许可以起死回生。为了免误大事,废了这老怪物算了,快!”
百毒真君撇下了蓝汪汪的毒剑,神色紧张地说:“赵某如被废了,比死还不如,一死百了,赵某宁择一死,决不苟延残喘于人世,要凭手中剑死中求活,来吧。”
武夷羽士问道:“你比千手如来如何?能比他强么?”
百毒真君昂然地答:“论真才实学,晚辈差他三分。”
“唔!你倒坦白。”
“不如人并不丢人,自欺欺人瞒不了行家,何必骗人。”
“你不想活?”
“赵某一生凶残恶毒,并不怕死。”
“如果你自毁毒剑与百毒囊,答应贫道今生不再为非作歹,找一处山明水秀之所,以度残年,贫道不追究你的罪恶。”
百毒真君沉吟半晌,咬牙说:“晚辈办得到,愿当天发誓以明志。”
“用不着,誓言管束不了不信鬼神的人,好自为之。”
华山紫凤突然奔出,大叫道:“老神仙,请让晚辈看看林公子。”
飞云散人拔步就走,一面说:“用不着看,他的性命仍在未定之天,可能复活,但死的成份最大,天下间能解金头螣蛇毒的药,太难找了。”
两老道人形一闪,形影俱杳,似乎是用隐身法突然隐去,更像幽灵幻灭,男女四人倒抽了一口凉气,只感到毛骨悚然。
百毒真君愣在当地,喃喃地说:“如要和这种人交手,活的机会太少太少了。他们不是人是已修至半仙之体了。”
他猛地将毒剑插入地中,运十成真力一振一扳,“铮”一声剑身中断,再用足一踏,连剑把全踏入土中尺余,取下了百毒囊,也踏入土中,用土掩了,拍拍手摇摇头说:“别了,我心爱的杀人宝物。”
他转向枯藤怪姥师徒,黯然地说:“贤师徒珍重,赵某要走了,今后江湖之中,百毒真君已黄士长埋,站在这儿向贤师徒告别的,是一个极平凡的赵姓老人。孽徒田克荣,赵某不再过问了,别了,今后将难以相见,只能在心中为贤师徒祝福。”说完,踏着沉重的步伐,转身隐入密林之中。
华山紫凤突向金羽大鹏挥手,木然地说:“姓田的,你也走吧。”
田克荣深沉地凝注她好半晌,突向两人长揖到地,头也不回步人林中走了。
枯藤怪姥木立在那儿,对刚才所发生的事,似若不闻不见,这时突用像是来自天边的声音说道:“孩子,为师也要走了,银剑白龙加给你的奇耻大辱,要由你自己亲报了,江湖凶险,血腥满地,自命不凡的人,都是凶手,害人误己,确是为祸之源。为师今后亦将退出江湖蹈光养晦,不再过问武林是非。”
“师父……”华山紫凤在老太婆脚下跪倒,哀伤地凄唤。
枯藤怪怪扶起她,往下说:“百毒真君不是怕死,他也和为师抱有相同的看法,苦练尝尽艰辛,距大成之期仍遥之又遥,看了三仙的造诣,委实令人灰心,而且稍一不慎,立遭杀身之祸。争强斗胜,何苦来哉?即使能修至宇内无双之境界,用别人的白骨垒就自己武林第一的名位,又待如何?再不急流勇退,未免太傻了。孩子,报仇之后,回到我的身畔吧,我等着你。”
华山紫凤摇头苦笑,凄然地说:“师父,徒儿报仇之后,也许不可能回到师父膝下了,能否报仇雪耻,未敢逆料,天可怜见,让徒儿大愿得酬,也将循入空门,青灯贝叶以了余生。大下间已无徒儿留恋之事了,师父二十年教养哺育的深恩,惟有来生犬马相报。”
说完,跪下大拜四拜,颤声说:“师父保重,徒儿将为你老人家祝福。”
枯藤怪姥长叹一声,闪身如飞而去。
华山紫凤目送师父的背影消失,拾起百毒真君遗落的紫侗管纳入怀中,举步向千手如来走去了。
千手如来躺在地上像条死狗,寂然不动。她冷哼一声,拔出背上寒芒夺目的长剑说:“老猪狗,你不是个东西。”
“咔喳”一声,她手起剑落,卸了千手如来一条右臂,再一剑砍掉他一条左腿。“嗤嗤”两声,剑尖在他的气海穴和丹田穴留下了不深不浅,恰到好处,仅毁穴道而不致命的两个剑孔。
她收了剑,探囊取出一只玉瓶,洒些粉末在他的鼻中,吹口气令药散进入肺部,便在旁静待变化。
千手如来的呼吸开始粗重了,眼皮也开始眨动,知觉逐渐恢复,痛苦也在苏醒,他的肌肉开始抽搐扭曲,血在有节拍地向外流,一阵阵地,再流下去,他的血定然会枯竭了。
华山紫凤不在乎,目光转向浑身赤裸的银衣仙子,但在斗场中时,银衣仙子奔出抢救寒风掌便猜出银衣仙子定然是寒风掌的女儿。可是那时相隔甚远,看不清面目。她还未想到这赤裸裸的女人,就是她的死对头情敌,银衣仙子冷绮。加以目下天已尽黑,星光虽明亮,人躺在草中,确是看不真切。
朦胧星光下,银衣仙子的洁白胴体展露在草中,仰面朝天,躺了个四仰八叉,玲珑完美的曲线,委实令男人昏头,令女人嫉妒。
“哦!这女人的身材,确实够完美无瑕。”她想。
女人赤裸裸地呈现眼下,在她看来确是碍眼。她走近挑了些解药,也吹入裸女的鼻中。
千手如来醒来了,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银衣仙子也接着醒来了,一蹦而起,发现对面站了一个朦胧人影,“啊”了一声怔住了,寒风一吹,她感到凉飓飓地,低头一看,大惊失色,惊叫一声,恐怖地往地下一蹲,羞得站不起来了。
华山紫凤听声音有点耳熟,心说:“唔!这小可怜的叫声好厮熟。”可是她口中却说:“起来,到后面草丛中找你的衣裤穿上。”
银衣仙子听出是女子的口音,心中一壮,忆起了刚才的情景,扭头便跑,找到了自已被剥下的衣裤,手忙脚乱地穿着起来。最后摸到了自己的长剑,火速背上,穿扎停当,奔回华山紫凤身前,盈盈下拜说:“谢谢姐姐援手之德,没齿不亡。”
华山紫凤一身紫衣,黑暗中只能看出模糊的形影,看不清面貌,银衣仙子没看清面容,糊糊涂涂叩谢援手大恩,如果是白天,她不赶快逃命才怪。
华山紫凤又是一怔,说:“咦!你的声音我太熟悉了,似乎曾听过多次。站起来,你姓甚名谁?”
她当然熟,金羽大鹏说出了银剑白龙在徽州府小楼,兄妹两定计诱她和君珂上当,同遂心愿令她抱恨终身。她在痛心疾首中回忆,忆起与君珂半裸相拥腻声吹烛的女人,那半裸女人的声音在她耳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具体音浪,那女人的面貌,在她眼中留下了永恒的影像。
眼前这娇滴滴的声音,太像小楼中那女人的声音了,她一时没联想到会是小楼中的女人,所以感到耳熟。
“哎……唷!我……我怎么了?”是千手如来声嘶力竭的叫声。
两女同时转头看去,也同时哼了一声,千手如来正挣扎着坐起,但缺了一手一足,功力全失,稍一移动,便痛入心脾,怎能坐稳?挣扎的光景,令人望之侧然心动。
两个女人心如铁石,毫不动心。银衣仙子缓缓站起,她那美艳的脸孔,距华山紫凤眼前不足两尺。
银衣仙子本来俯伏在华山紫凤身前叩拜,叩谢援手大恩,站起时并未往后退,被千手如来的惨叫声分了心嘛,忘记退后啦!她的面容在华山紫凤眼前不足两尺,在高手眼中,看得已经够清晰了。
两人的目光同在对方脸上扫过,虽在黑夜中,仍看得十分真切,两人都吃了一惊。同时心中一震,本能地各退一步,紧张的气氛突然光临。
“你……你是华山紫凤?”银衣仙子惊惶地叫。
华山紫凤只感到浑身一震,一股怨气突然直冲顶门,猛地拔出长剑,剑把上的大红宝石反映着星光,闪闪耀目,尖叫道:“你是徽州府山畔小楼的贱女人?”
银衣仙子也火速撤剑,不敢回答。
“你是银衣仙子,银剑白龙小畜生的妹妹?”华山紫凤厉叫,挺剑一步步迫近。
银衣仙子一步步往后退,惊惶地反问:“你想怎样?”
“怎样?哼!骚狐狸,你兄妹俩做得好事。”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吴姐姐,别怪我。”
“我不怪你,我要你死,我要你的命,快将徽州府小楼的毒谋从实招来,我教你死得利落一些。”
银衣仙子已退至草坪中心,不再退了,说:“没有可说的了,一句话,我要的是林公子,如此而已。”
华山紫凤咬呀切齿尖叫:“你得到他了,却害苦了我。你这不要脸的残母狗,你必须用你的血,洗清我所受的奇耻大辱。”
银衣仙子心中一阵绞痛,颤声说:“我得到他了,可是你又从我手中将他夺走,你这毫无人性的女人,太残忍了。”
“放屁!谁夺走他了?”
“我说的是真话,半点不假,你与浙西三妖在江湖出没,杀了我哥哥不少朋友,瞒不了人,可是,你不否认你也在心中爱着林公子吧?为何却叫阴阳老怪用金头毒螣蛇将他咬死?你……你这没有人性的……”
提起了君珂,华山紫佩心碎了,也恨得直挫银牙,不等对方说完,飞扑面上叫:“你也得死,用你的血洗清你那罪恶的手。”
银衣仙子不甘示弱,也挺剑迎上。
“铮!铮铮铮!铮!”两头雌老虎母大虫,毫不相让地硬攻硬抢拼老命,暴进暴退中,各攻四招,硬接了五剑,草坪中人影飘摇,剑芒漫天彻地,八方盘旋,一剑连一剑,一步赶一步,愈缠愈紧,愈逼愈急,两把剑一如飞凤,一如神龙,所经处草叶飞舞激射,冷电狂射盘舞,势均力敌,好一场力量相等的凶狠激斗展开了。
两人都存心拼命,横定了心,双方都全力抢攻,攻招化招千变万化,凶狠、狂野、泼辣,舍死忘生抢空门,飞腾扑击凶猛无比,圈子越旋越大,双方皆无退意。
干手如来发觉自己完了,断了一手一足本要不了他的命,气海和丹田的两剑,方是他的致命之伤,气海穴被毁,先天真气无法再驱运导行。丹田乃性命之源,真力之室,气机之枢,元精之窟;此处一毁,万事全休,百脉皆滞,大事去矣!
他成了废人,真正的不折不扣的废人,一生苦炼的神功,化为乌有。
血快流尽了,他已没有任何力量制住经脉止血,愈想挣扎,血流得更快。
“天啊!我千手如来英雄一世,杀人如麻,名闻天下,想不到却莫名其妙地被人宰割,不死于激斗之中,不死于轰轰烈烈之处,冤哉!”他痛苦地叫。
他咬紧牙关,用尽全身之力,终于坐起来了,厉叫道:“谁这样对待我千手如来李宁的?”
没有人回答,不远处剑芒飞舞,龙吟声震耳欲聋,激斗正烈,两女人正全神拼命,谁也不敢分神注意这一面的动静。
“谁暗算我千手如来的?”他嘶声狂叫。
夜风萧萧,只有几声枭啼回答他的叫声。
“谁这样卑鄙?我千手如来死不瞑目。”他仍在叫。
林中黑影冉冉而至,他身前出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黑袍飘飘,鬼魅似的突然在他的眼前出现。
他目眦欲裂,眼中凶光已敛,只有怨毒的神色仍是那么厉恶,厉声问:“好朋友,是你么?”
“不!”黑影吐出极为简短的音符。
“不是你下的手?”
“是的。”
古怪的回答,如果不加思索,常会得到相反的意义,问与答的语气都有问题,含义模糊。似是而非。千手如来当然了解,继续问:“你知道是谁?”
“不知道。”黑影肯定地答。
“阁下是谁?”
黑影伸出一只手,大袖一抖,出现了只没有左掌的手臂,说:“看这没有掌的左手,你猜猜看。”
千手如来已坐不住,快支持不住了,说:“在下去死不远,没功夫猜,你说吧,是我千手如来的对头么?”
“不!过去咱们曾是朋友。”
“是朋友,快救我。”
“在下说是过去,目下却不是了,不,九年前就不是了。”
“你到底是谁?”千手如来大叫,“砰”一声躺下了。
“我,庄清河。”
“天啊!你是浊世神龙?”
黑影摇摇头说:“不!浊世神龙已经死了,我目下叫闲云居士,一朵闲云一般,不问世情居家修行的佛门弟子。”
“不管怎样,咱们过去曾是朋友,快替我制穴止血,我的血快流完了。”千手如来虚弱地叫着。
“抱歉,九年前寒风掌打了我一枚冷焰镖,我断掌绝义,你我已不是朋友了。”
“你怎能见死不救?”
“救你活命,再让你去杀害善良的无辜?你该记得一路哭不如一家哭的古训,佛门弟子也同意这句古名贤的话。”
千手如来长叹一声,气息渐弱,虚脱地说:“我好恨,英雄一世,横行天下,却不知杀我者是谁。”
“可能是那两个女人中之一下的手。”
“那两个女人是谁?”
“一个寒风掌的好女儿银衣仙子,另一个被称华山紫凤。”
千手如来“哇”一声喷出一口鲜血,绝望地叫:“是……是她!”
“谁?”
“银衣仙子,定然是她。我英雄一世,却死在妇人女子之手,我……我实在好……好……恨呀!”
千手如来说完,气息渐弱,但一直未呻吟过,浑身开始痉挛。
“你该走了,这一生你确也造孽太多了。”
千手如来瞪大着已散光的大眼睛,拚全力叫:“给我一剑,让我死……得……英雄些。”
“不!”
“替我……收……尸。”千手如来发出最后的请求,舌伸出口外。猛地咬下,鲜血缓缓流出,呼吸一阵紧,双目瞪得大大地,突然吁出一口长气,死了。
一代悍寇,就此永别人间,默默无闻地死去,死得够窝囊,也够凄凉。
庄清河摇摇头,叹口气说:“这样的下场,在你这种人说来,太幸运了。我答应你最后的请求,替你收尸,可得等会儿。”
他举步向激斗中的两个女人走去,大袖飘飘,身上没带任何兵刃,泰然向剑影飞腾处走去,一面喃喃地说:“我的孩子身陷青城,如何是好?我来晚了一些,不然定能碰上青城炼气士。冷姑娘支持不久了,念在过去她曾叫我叔叔的份上,我抛开上一辈的仇恨,助她脱身一次。”
他到了斗圈之外,银衣仙子内力渐虚,守多攻少,相反地,华山紫凤却奋勇狂攻,剑势如长江大河滚滚而出,锐不可当,十分凶猛,主宰了全局。
“铮!铮铮!”她连挥三剑,将银衣仙子的长剑崩出左外侧,抢得了空门。
“着!”她厉叱,剑吐五道寒芒,攻出一招“寒梅吐艳”,从中宫迫入,射向银衣仙子胸腹要害。
银衣仙子心胆俱裂,剑已无法撤回,惊怖万状地双足一点,向后飞退。
已经来不及了,她退得快,对方比她还要快,如影附形逼到,剑气迫体,五道剑芒似乎一同到达,像是五剑齐到,眼睁睁等待着冷冰冰的剑尖刺入胸腹了事,她已没有任何幸免的机会了。
剑将贴胸衣,她心中狂叫:“完了,我将在九泉下追随他同赴阴曹地府。”
蓦地刮来了一阵狂风,她感到肩上一紧,一股无穷潜力传入体中,身躯突然以神奇的速度疾退,再向左飞出,像是被那阵狂风所送,飘出三丈外,只觉头昏目眩,“砰”一声跌倒在林旁,身躯在草上急滑,“噗”一声撞中一具尸体方行停住。耳中,听到两声沉喝:“绮丫头,你赶快逃。”
她抬头一看,只看到一个黑影,用一双大袖挥出雷鸣也似的罡风,将华山紫凤迫得剑势迟滞,逐步后退。
她赶忙爬起,低头一看,看到了千手如来的尸体,心中大恨,“刷刷”两剑,一剑断头,一剑开膛。
“还不快走?”沉喝声又到。
她只好走,能叫出她的名字的,而且称丫头,定然是长辈,不走不行,便向林中一闪,去如脱兔。
华山紫凤只看到黑影突然出现,无俦罡风凶猛地向她进迫,剑势迟滞,剑身像被一张无形的钢网罩住,运转吃力而且困难,立被迫退了三丈余。
“什么人?”她狼狈地叫,伸手去囊中取紫铜管,来人功力高得惊人,她要用空灵散魄烟来震敌了。
“不必管我是谁,别了。”黑影回答,突然向林中飞射,三两闪踪迹不见。
华山紫凤怔在那儿,半晌动弹不得,她连对方的面貌也未看清,不知是谁插手,从她的剑下救走了银衣仙子,却又无意伤她,这人到底是谁?她弄不清。
久久,她方叹口气收了紫铜管,自语道“贱泼货,你走不了,你兄妹俩将要用血来赎你们的罪。”
她经过千手如来的尸体旁,看了凌乱的尸体,无动于衷地收剑入鞘,入林向西奔上了官道,向通山赶去。
金羽大鹏怄偻着身影,正向东而行,手中点着一根木棍,脸色映着远处大火烧山的亮光,苍白得像个僵尸面孔,挣扎着前行,一面喃喃自问:“我怎能活下去?活着又有何意义?”最后是一声凄凉的叹息,充满了英雄末路的绝望情愫。
他茫然地沿官道东行,也不看看四周的景况,大火从两侧向西烧,在他身后一合,再向东卷,火海正烈,向东延伸,两侧,大火渐渐合围。
他却无动于衷,仍一步步向前走去,身在火海的中心,大火正以奇快的速度合围。
庄清河藏身密林中,目送华山紫凤去远,方重新走向草坪,一面喃喃自语:“我要到江湖中找寻师父,让师父做主,看样子,我又将沾染血腥。”
他的师父是四明怪客,四明怪客早些时还和酒肉和尚在右侧另一座山林内。
之后,草中多了一座荒坟,坟前竖了一块削平的木牌,上面用利器刻着:“千手如来李宁之墓,死于妇人女子之手。”
坟后,插了千手如来的三尺六寸长剑。剑旁陈列着各种已毁坏了的暗器。
天涯游子未死,十天之后,将要在八月十五日赴青城践约的消息在通山县传出,传出的人是浙西三妖一群怪女人,接着,有些好奇的人,纷纷前往沉水山仙人坛,瞻仰留下的字迹。
之后,大概是三个月之后,天涯游子的行踪,赫然被江湖朋友发现了,他不但未死,而且踏入了江湖,但跟踪他的人不易钉牢他。他飘忽无定,宛如神龙见首不见尾。
据曾经和他朝过像的人说,他口口声声要找千手如来,清算在望夫山害死彭指挥大人全家的深仇大恨云云。
千手如来的坟墓,却被大火所毁,除了在场的三个人,谁也不知千手如来的死活,他的生死成了谜,成了武林秘辛。
庄清河在江湖不露身份。也懒得说。
华山紫凤是下手的人,她怕激起天下恶寇的公愤,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