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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豪门-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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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禹却“呼”地一声,一拳向他猛击而来。
“要死一起死!”
夏禹红了双眼,狂呼大喊,状若疯虎一般。
胡邠毕竟是筑基中期修士,修为远非胡成可比,百忙中双手往前一封,总算及时挡住了夏禹这一拳。随即身子一震,“噔噔噔”连退数步,脸色一连变幻了三次,也勉强消去了那股巨力。
夏禹的修为本就比他要强,这时候又是含怒出手,更是威力无比。胡邠仓促之间,能够挡住他全力一击,已经算是很了得。
“都去死吧!”
夏禹狂叫着,欺身而上,又是一拳朝着胡邠狠砸下去。
胡邠脸色大变,心中暗暗叫苦,这当儿却是连法器都来不及祭出,只得咬紧牙关,抬起双臂,准备再次硬扛这一击。估摸着这回再也不可能有先头那样的好运气,一拳捱过,非受伤不可。
只是受点伤,也就罢了。
关键是这夏禹已经完全疯狂,看样子要在这里大开杀戒。一上来长安堂唯一的两名筑基期“高手”便被打伤,其他一众练气期的小字辈,如何挡得住夏禹这位筑基后期大成境界的“大高手”?
搞不好就会被人家给来个灭门!
但当此之时,除了硬拼到底之外,也没有别的好办法。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胡邠眼前人影一闪,萧凡忽然就出现在他面前。横亘在他和夏禹之间。这电光石火的瞬间,夏禹就算想要收势。又哪里还来得及?
“砰!”
重重一拳,结结实实砸在了萧凡的胸口。
“啊呀……”
几名躲得远远的练气期弟子。不由得一齐惊呼出声。
夏禹这莽汉一拳之威,他们可是亲眼见识过,胡成现在都四仰八叉躺在那里,哼哼唧唧的爬不起来呢。
紧接着,夏禹一声闷哼,双眼猛地瞪得老大,一张黑脸涨得通红,“噔噔噔”连退七八步,嘴一张。“哇”地喷出一口鲜血来。
“啊?”
又是一声惊呼。
这回大伙是真看不明白了,怎么这被打的没事,打人的反倒口吐鲜血?
这戏法邪乎!
“你……”
夏禹瞪大了眼睛。
人影又是一闪,萧凡倏忽间便出现在夏禹面前,伸出手掌,轻飘飘地拍了过去。这一掌看似缓慢,不带丝毫劲力,夏禹都只能眼睁睁看着,就是闪避不开。被萧凡轻轻一掌,拍在了肩头。
奇怪的是,他却并未感到什么痛苦,就好像萧凡和他是好朋友。很亲热地拍打着他的肩膀,没别的意思。
“夏道友,稍安勿躁。龙涎毒并非无药可解。除了玉清丹和苦竹散,还有别的方法。也能解毒。”
萧凡原本就没想要伤他,确确实实只想拍拍他的肩膀。微笑着说道。
说来也怪,势同疯虎一般的夏禹,被这么轻轻一拍,再听了这么不徐不疾的一番话,居然一下子便从疯魔状态中清醒过来,紧握着的拳头也渐渐松开了,浑身紧绷的肌肉更是骤然放松,双眼死死盯住萧凡,颤声说道:“这位道友,你,你是说,我,我婆娘还有救?”
萧凡笑了笑,说道:“当然能救,龙涎毒又不是十绝毒之一,怎么会没有解救之法?放心好了!”
“是你,萧一行……”
正慢慢爬起来的胡成见到这一幕,一双眼睛顿时瞪得比铜铃还大,满脸不敢置信的神情。
这到底怎么回事?
真是彻底彻底被搞晕了。
“道友此言当真?”
紧盯着问了一句。
萧凡又拍拍他的肩膀,大步走到滑竿旁边,伸出三根手指,搭在那少妇的脉腕之上,双眉轻锁,仔细号脉。
夏禹紧张地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诊脉良久,萧凡才轻轻点了点头,对胡成说道:“胡道友,当初你是不是给夏道友的妻子服过‘六味丹’?”
胡成在弟子的搀扶下好不容易站起身来,闻言又是一震,诧异地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萧凡微微摇头,说道:“从她的脉象就能看得出来,这是连续好几个月服食六味丹特有的脉象。六味丹是有解毒化淤的功效,但单单靠这一个方子,想要解龙涎毒,那就有点太想当然了。”
“对对对,他就是一直让我们吃六味丹,这个庸医!”
夏禹一听萧凡说得十分正确,顿时精神大振,连连点头,朝着胡成那边狠狠啐了一口。
萧凡正要开口,胡邠已经稳住了神思,满腹怒气,对身边的一名弟子怒喝道:“你马上去禀报执法队,就说我们长安堂这里,有人捣乱,打伤郎中……”
“诺!”
那名弟子急急答应一声,拔腿就跑。
“且慢!”
萧凡又是一声低喝,双眉微微蹙了起来。
“胡道友,我看这件事情,还是自己解决吧,真要是把执法队请来了,夏道友固然要领罪,对长安堂的声誉,却也会造成不好的影响。胡道友是医馆之主,还请三思!”
“这……道友贵姓大名,是哪里的郎中?请恕在下眼拙……”
胡邠顿时便犹豫起来,抱拳一拱手,诧异地问道。从萧凡刚才的种种表现来看,此人必定是同行,而且似乎于医道造诣不低。却不知为什么会出现在长安堂。
“大师兄,他叫萧一行,是,是我请来的帮工……”
胡成急急叫道,不过随即就意识到这位帮工很不寻常,声音情不自禁地低了下去。
如今的萧凡哪里还有丝毫练气期低阶弟子的模样,身上的灵力波动,犹在筑基后期大成的夏禹之上,似乎较之金丹修士,也只有半步之遥。
胡邠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即抱拳对萧凡说道:“原来是萧道友,失敬失敬。我师弟是个浑人,倘若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萧道友多多包涵,千万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尽管一时半会他搞不明白这中间到底有些什么内情,但萧凡的修为摆在那里,可不是轻易能够得罪的。
这样一位筑基后期巅峰境界的“高手”,居然假扮练气期弟子,混进他们长安堂来当帮工,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萧凡摆了摆手,说道:“胡道友客气了,咱们还是把眼前这事处理了再说,先给夏道友的夫人解毒要紧。”
胡邠顿时显出为难之色,迟疑着说道:“萧道友,并非我不近人情,不愿意救人。实在那玉清丹和苦竹散用药太过珍贵,我长安堂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医馆,配不出这样珍贵的丹药……”
再说,就算我有这种丹药,凭什么要给他们服用?
灵石呢?
谁付?
萧凡微微一笑,淡然说道:“胡道友,龙涎毒固然毒性强烈,要解毒也并非只有玉清丹和苦竹散可以凑效。我这里有个方子,你马上让人照单抓药,煎好了送过来。”
说着,随手从储物镯里掏出一片空白的竹简,贴在自己额头山,将丹方铭刻了进去,抛给了胡邠。
“不用玉清丹和苦竹散也能解龙涎毒?这个……”
胡邠一听这话,哪里肯信?当即接过竹简,贴在自己的额头上,片刻之后便露出了更加难以置信的神情。
“这个,萧道友,这个方子真的能解龙涎毒?这些药,也未免太普通了……”
也就其中一两味药珍贵一点,但和玉清丹苦竹散比较而言,压根就不在同一个档次之上。配齐玉清丹或者苦竹散,至少需要上万灵石,配齐萧凡给的这个方子,却只要区区百余灵石就足够了。
萧凡笑了笑,说道:“药是用来治病的,只要对症就行,未必只有珍贵的药才能治病救人。其实本来这个方子还可以再简单些,除掉三味药。但胡成道友一直给病人服食六味丹,导致龙涎毒的毒性发生了一定的异变,这才要多加几味药。”
“这个,萧道友,你确定这个方子真的有效?”
尽管萧凡“大言炎炎”,胡邠却实在不敢随便相信。
解龙涎毒必须要玉清丹或者苦竹散,这是金州城所有郎中多年以来形成的共识,怎么到了这位手中,这一切就全都颠覆了?
萧凡略略有些不耐烦,挥了挥手,说道:“是不是有效,道友吩咐人煎药过来就是了。我就在这里,又不会走。你担心什么?”
隐隐有了命令的意味。
“是啊是啊,快去煎药,快去快去……”
夏禹更是半分都耐不得,一叠声地催促起来。
如今萧凡已经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无论如何都要一把抓住了,绝不放过。
“好,就依萧道友,这么神奇药方,我倒真想要见识见识。”
胡邠终于下定决心,随手将竹简交给了身边的一名弟子,吩咐他立即照单炼药,尽快端过来。
“这个,这个……萧道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了萧凡这架势,最感到莫名其妙的就是胡成了,大睁双眼,死死盯住萧凡,吃吃地问道。
萧凡微微一笑,说道:“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多谢胡道友,在我最艰难的时候,给我提供了一个安身之所。胡道友这个人情,我会还给你的。”
“……”
胡成满眼小星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第927章大恩大德
“萧先生……这龙涎毒,真的能解?”
夏禹小心翼翼地问道,满脸希冀之中也带着惴惴不安的神色。
希望越大,失望越深!
这个道理,夏禹比谁都明白。对看上去也只有筑基期修为的萧凡用上了敬语。在金州城,只有那些医道精深,德高望重的大郎中,才会被尊称为先生。也就是“前辈高人”的意思。
寻常的郎中,可得不到这样的尊重。
比如胡成这种水平一般的大夫,只有练气期的低阶弟子,才会尊称他为先生,同阶修士,那是绝不可能这样尊称他的。
萧凡微微一笑,安慰道:“能解,放心好了。”
他虽然和这夏禹非亲非故,但此人对妻子情深意重,萧凡对他便大有好感,高看一眼,并不在他面前拿捏作大。
也不知为什么,萧凡这么微微一笑,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几个字,顿时就让夏禹大为安心,不知不觉间对萧凡深深信任。
胡邠依旧沉着脸,但眼神之中,也有些患得患失。尽管是不相信的成分居多,却也夹杂着几分好奇和几分希望。医学之道,博大精深,或许萧凡真有与众不同的解毒方法呢?
长安堂的弟子,动作迅捷,很快便熬好了药,颠儿颠儿地端了过来,对胡邠躬身说道:“师父,药熬好了……”
胡邠望向萧凡。
萧凡一摆手,示意夏禹接过来,说道:“夏道友。给尊夫人服药吧。”
“是是……”
夏禹眼下对萧凡是言听计从,急忙接过药盏。来到妻子身边,却又犹豫起来。看着妻子那惨白憔悴的脸。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这碗汤药喂下去,妻子到底会怎么样。
是生是死,就这一锤子买卖了。
不过夏禹的犹豫也未持续多久,终于一咬牙,端起药盏,一口口喂妻子喝了下去。
大家都目不转睛地盯住了那年轻的少妇。
片刻之后,只见她原本惨白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血色。尽管极淡,却让她整个人都平添了几许生气。而黯淡的双眼之中,也渐渐亮起了一丝光彩。
这变化非常细微,却实实在在发生着。
“官人……”
稍顷,那年轻少妇低低叫了一声。
叫声虽轻,听在夏禹耳里,却犹如天籁,无比的动听。
夏禹激动万分地握住了老婆的手,连声问道:“怡妹。你好些了?你真的好了……”
“嗯……”
那少妇依旧气力有限,只是轻轻点头。
“神医,真是神医……萧先生,请受夏某一拜!”
夏禹心情激荡。转过身来,不问三七二十一,向着萧凡便跪了下去。大礼参拜。
果真也是性情中人。
“治病救人,乃是医者的天职。夏道友不必如此。”
萧凡笑了笑,袍袖一抖。一股柔和的大力涌出,将夏禹托了起来。
夏禹只觉得这股大力涌来,自己几乎毫无抗拒之力,就顺着站起身来,不由得大惊失色,知道萧凡的真实修为,远在自己之上。再望向萧凡的目光之中,就不但充满感激之情,也满怀敬畏之意。
萧凡对胡邠说道:“胡道友,刚才那张药方,请你照单给夏道友抓上六服,每天服一剂。七天之后,改这张方子调理。约莫有一个月时间,应该可以彻底清除余毒,恢复健康。”
说着,萧凡将一片竹简递给了夏禹,里面记录的,自然是后一个调理的药方。
夏禹急忙双手接过,连声称谢,恭谨万分。
“不过……”
萧凡语气一转,夏禹刚刚放下去的心顿时又悬了起来,脸色大变,不知又会有什么麻烦。
“尊夫人中毒的时间太长,就算解毒之后,修为境界跌落,恐怕是不可避免的了。这一点,还要请两位心中有数。”
夏禹顿时长长舒了口气,说道:“只要能救命就好,至于境界跌落,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总之都怪我们夫妻俩命不好……”
说到这里,忍不住又瞪了胡成一眼。
若不是这个庸医,自己老婆就不至于要受这么长时间的罪了,更不会跌落境界。只是事已至此,怨恨胡成也于事无补,正如他自己所言,只能怪他们夫妻俩命不好了。
萧凡知道他心中所想,随即正色说道:“夏道友,我看你可能误会胡成道友了。他给尊夫人开的六味丹,也是对症之药。当时你们没有遇到在下,如果不服食六味丹的话,尊夫人恐怕很难坚持这许多时日。说起来,胡道友于尊夫人,也不是没有功劳的。”
“原来如此,夏禹愚昧,请胡道友多多恕罪!”
夏禹是条有担当的好汉子,听萧凡这么一说,虽然心中依旧有些疙瘩,却也立即就向胡成道歉,躬身作揖。
胡成揉着肩膀,哼哼着说道:“你说得倒是轻巧。欺上门来,将我打到重伤吐血,就这么一句话就想交代过去?把我们长安堂当什么了?这事,非得去执法队搞明白不可。”
当着这许多练气期弟子的面,被夏禹一拳击飞,胡大郎中实在是很没有面子。如今“萧神医”又肯定了他是有功之臣,这当儿不好好拿捏一下,更待何时?
夏禹顿时脸色一变,求助似的望向了萧凡。
他刚才心情激荡,只想和“庸医”同归于尽,哪里考虑什么后果了?如今妻子康复在即,夏禹自然就害怕去执法队。不过自己确实将胡成打伤,人家也有追究的理由。
这时候,唯有萧凡能够救他。
萧凡点点头,对胡成说道:“胡道友,夏道友是一时激动,这才失手。我看胡道友的伤势也并不严重,这事就没必要闹到执法队去了。胡掌门,你意下如何?”
这后边一句,却是对着胡邠说的。
虽然是商量之意,但气度俨然,让人很难抗拒。
对此,胡邠似乎早有考虑,立马点头说道:“萧道友之言,在下完全赞同。冤家宜解不宜结,夏道友一时激动,也已经赔礼道歉,瞧在萧道友面子上,我长安堂便不为己甚。那几服药,就当是长安堂送给夏道友夫妇的,不另收费了。祝夏夫人早日康复。”
言毕,向夏禹一拱手。
夏禹顿时大喜过望,又向胡邠深深抱拳作揖,连声道谢。
萧凡说道:“夏道友,尊夫人久病,身体虚弱,不宜劳顿。你抓了药,马上回家去静养吧。”
“是是,在下谨遵萧先生吩咐。萧先生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如果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萧先生尽管吩咐。虽然在下修为低浅,办不成什么大事,但也愿意跑腿打杂,为萧先生效犬马之劳……”
夏禹双手抱拳,诚心诚意地说道。
“好,如果有什么事,我会去找你帮忙的。”
萧凡倒也没有假惺惺的讲什么空气,拍了拍夏禹的肩膀,微笑着说道。
跟这种直肠直肚的汉子说话,就要直来直去,没必要拐弯抹角。
夏禹一听,果然大为欢喜,又向萧凡躬身一揖,再向胡邠胡成拱手赔罪,这才领着两名弟子,抬着滑竿,离开了长安堂。
所有围观者的眼神,顿时齐刷刷地落在了萧凡的身上。尤其那几名曾经见过萧凡的百草园弟子,更是震惊无比。这人明明只是一个练气期低阶散修,怎么忽然之间,就变成了前辈高人,变成了“萧神医”?
胡邠毕竟是一门之主,很快便镇定心神,向萧凡抱拳拱手,微笑说道:“萧道友,可否去内堂一叙?”
很明显,这位萧神医来头不小,总要搞个清楚明白才能安心。
不过此处可不是叙话之所。
露了这么一手之后,萧凡也知道,以前看药园子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想要在长安堂继续待下去,得和胡邠再谈谈条件才行。好在他这些日子早已经将胡邠和长安堂的背景调查得十分清楚,知道他们只是某个中等宗门的旁支弟子,已经分出来自立门户多年,和那个中等宗门基本上再没有什么联系,等于是个独立的小门派。
这样一个没有什么过硬靠山的小医馆,倒是个暂且安身的好地方,想来不至于给自己造成太大的麻烦。
“好。”
萧凡微微颔首。
“萧道友,请!”
胡邠做了个延客的手势。
“胡道友请。”
胡邠随即又转过身,威严地扫视了一圈,冷冷说道:“今儿这事,谁都不许往外传。倘若谁泄露了风声,让我知道,决不轻饶。都听明白了?”
“是,师父!”
“是,师伯……”
四周顿时响起参差不齐的应答之声。
不过这事闹得动静偌大,真想要瞒住大伙不透出风声去,显然是不可能的。胡邠这么吩咐下去,也只是做个样子罢了,主要还是做给萧凡看的,证明他胡邠是个很小心很懂事的人。
关键不知道这位高手因何会出现在长安堂,小心谨慎些,绝对不是坏事。
萧凡微笑不语。
“萧道友,这边请!”
吩咐完门人弟子之后,胡邠再次伸手延客,领着萧凡向内堂方向走去。
胡成迟疑着,不知是否应该跟上去。
直到胡邠扭头瞪了他一眼,这才如梦初醒,急急忙忙跟了上来,亦步亦趋。
第928章客卿先生
长安堂的内堂并不十分宽敞,装修倒还精致淡雅,符合胡邠医馆大郎中的身份。
“萧道友,请坐!”
胡邠对萧凡十分客气,礼让萧凡在主宾位就坐,自己在一侧相陪,胡成则坐在下首。一名年轻女弟子奉上香茗,垂手侍立一旁。胡邠摆了摆手,那名女弟子便敛衽一礼,轻轻退了出去。
胡邠随即对萧凡一抱拳,说道:“萧道友大驾光临长安堂,胡某以前疏于问候,还请萧道友不要怪罪。”
萧凡笑了笑,说道:“胡道友不必客气,当初在下确实身负重伤,多亏了胡成道友仗义援手,让我在长安堂安下身来,这两个多月,在下的伤势恢复了六七成,胡成道友这个人情,我还欠着呢。”
“萧道友说笑了。以道友大才,纵算受伤,在哪里都能疗伤治病。”
胡邠谦逊地说道。
不知道萧凡是个什么性子,这会可不好居功。再说胡成说得明白,当初可是将人家当练气期小辈弄回来做帮工的。如此有眼无珠不识泰山,遇到个挑理的,胡成这就算狠狠得罪人家了,迟早跟你算账。
胡成也连连摆手,神情尴尬。
胡邠试探着问道:“萧道友伤势可是大好了?”
萧凡微笑说道:“也还谈不上大好,不过基本算是无碍了。胡道友,你也不用担心,萧某并无他意。不过在下还想在金州城继续待上一段时间,和诸位道友交流一下医术。”
胡邠连忙说道:“在下也正在好奇,萧道友医术高深。这个方子解龙涎毒,在下还是头一回听说。不过看上去颇为有效……却不知萧道友出自何门何派?这么高明的医术,想必肯定是名门大派的传承!”
其实胡邠早已在心中暗暗纳罕。他虽然修为不高。只有筑基中期的境界,医术上的造诣却是不低。否则,也难以在金州城立足。长安堂虽小,也有门人弟子二三十人,算是个小小的独立门派。能够支撑下来,就已经颇为不易。
龙涎毒并不是什么很冷门的毒药,以前中这个毒的不止一人。在金州城早已形成定论,解龙涎毒以“玉清丹”和“苦竹散”最佳。这么多年,也不是无人尝试过别的解毒药方。却都不甚成功。比如胡成给夏禹妻子服用的“六味丹”,其实也是前人尝试过的方子,不过失败了而已,却也能将中毒者的寿命延长个一年半载。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也不能说是完全无效。
否则,夏禹的妻子压根就拖不到今天,更加不可能碰到萧凡来给她救命,早已化为一抔黄土。
萧凡一出手,就解去了龙涎毒。
这犹罢了。
关键是用的这个药方。便宜至极,其值只不过是“玉清丹”“苦竹散”的百分之一而已。这才是真的令胡邠吃惊之处。用那么寻常的药物,居然也能解龙涎毒,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单纯凭这一点。胡邠就能认定,萧凡绝对不是金州城本地的郎中,也不会是出身附近的名门大派。否则的话,这个治疗龙涎毒的丹方。早就已经在金州城各大医馆传开了。
这种方子,可是很难保密的。
毕竟解毒的丹方。和其他治病疗伤的丹方是不一样的。治病疗伤,要根据病情不同,伤势不同,增减用药,没有一定之规。同一个丹方,对此人有效,是救命良方,对彼人却可能是催命的无常。然则解毒的方子,则可以因袭。只要毒药没搞错,解毒方子就有用。
萧凡微笑说道:“胡道友谬赞了,萧某不过是初通岐黄之术而已。”
对于自己师承何人,出自何门何派,却是一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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