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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帝苍龙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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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就要杀死上千人的数,他手中那把刀就是被人血染成了红色,命为赤血刀。”
蓝月哦了一下,有点自言自语的说道:“那刘渊不是匈奴族人吗?怎么铁首衣身为剑皇门的人,竟然帮助一个匈奴人?莫非剑皇门中也出了什么事情?”
石隐摇摇头道:“那刘渊到底是不是匈奴人倒不曾知晓,只是我听爹爹说起,匈奴入住中原已久,分为十九种族,几百年来,已经很难分清了。不过听说他好象是打着汉皇后裔的旗号,自称汉王,有剑皇门的人帮忙,倒也不足为奇了。”突然眼前一亮,快走几步冲上去道:“爹爹的宝刀。”
原来在兵器架上,正有着混元宝刀在上面,石隐大喜过望,得来竟然全不费功夫!忙将宝刀包裹起来背在自己身后,伸了个腰道:“现在我们出城吧,若是大官大族都下南方去了,爹他们一定也被小邺派到南方去了。”
蓝月在兵器架上拿了一把弓和几袋箭,说道:“你现在重伤在身,若是不赶快找药医治的话,还没找到你爹,就死掉了。”
石隐问道:“那到什么地方找药呢?”
蓝月说道:“我倒知道有一个地方,盛产奇花异草,若是能到那里,定然能找到适合的药草。”
石隐忙问道:“什么地方?”
蓝月眼神一凝,道:“四川‘百草堂’。”
石隐惊讶一声道:“四川百草堂?”搔搔脑袋道:“我怎么没听说过。”
蓝月道:“你当然没有听说过,按照现在的时间来计算,早在四十几年前就荒废了。”
石隐疑道;“都荒废了,那我们还去干嘛?”
蓝月回道:“四十年前华陀离世,它便从人间荒废,但是实际上定然还有传人在经营着,只要我们到了百草堂,不愁找不到治好你的药。”
石隐大喜道:“神医华佗?若当真有传人在,我倒真想见他一见,能够继承神医医术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公主,我们这就前往四川!”
蓝月将手中的弓和箭朝石隐一抛道:“这个拿着,你现在重伤在身,这弓虽然只有五级,但是对付一般高手已经不错了。”
石隐突然有点感动道:“公主……”
蓝月一晃身,潜入到石隐右臂道:“别感激,我只是不想失去一个夭折的对手。”对手?石隐似乎对这个词语并不敏感,一挺身,纵身上了天窗,运足了轻功,朝着皇陵方向行去,在那里拿了自己藏好的刀,挂在腰间,趁天还没有亮,赶快朝着皇城外跑去。
只见皇城大门和城墙上都加派了人手,而且大门紧闭,似乎是加强了戒备。石隐心道,定然是铁首衣为了防止自己出城。心下急着,自己如何才能出城去。
石隐脑海中念头一转,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忙飞身跑回皇宫的武器库,慢慢摸索到一个角落,将一个侍卫打晕,换上他的衣服,然后将雪千秋的面具取下。在武器库的周围慢慢的行来,刚才在武器库的那两个侍卫,看衣着也是统领的样子,若是……
石隐突然眼前一亮,那两个侍卫统领正在一边守夜。
石隐快走几步过去,打了个哈哈道:“统领大人。”
两个统领,一个老鼠眼,一个青蛙嘴,看着石隐走过来打招呼,轻哦了一声,算是回礼。
石隐嘿嘿笑了一下,摸了摸背上的刀,凑过身去道:“在下乃是在石勒将军手下当差,有点事情想麻烦二位?”
二人一听是石勒将军的手下,倒也不敢怠慢,忙抱拳道:“这位将士请说?”
石隐忙抱拳道:“不敢不敢,二位乃是皇上统领的禁军侍卫统领,小人不过是一个小小兵士,怎敢受大人如此厚礼。”
二人一听石隐如此说话,心中大喜,老鼠眼拍拍石隐的肩膀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如此看得起哥俩,有话就直说。”
石隐回道:“在下姓石,至于事情……”说完,将背上的混元宝刀一亮,递到老鼠眼的手上。
二人先一听此人姓石,暗道莫非是石勒的家将,又见石隐将手中的混元宝刀递到自己手上,同时一惊道:“这不是……”
石隐心头暗道:这不是你们刚才送进武器库的宝刀吗?哈哈,面色堆满笑意道:“这乃是小人送来孝敬二位统领的。”
二人先是面带喜色,忙又一紧张,老鼠眼急道:“兄弟,就算你是石将军的家将,到武器库把东西偷出来,若查到就麻烦了。”
石隐心头暗喜道:这二人竟然把自己当成石家家将,这下更好办了。说完,毫不在乎的一笑道:“二位大人尽管收下吧,小人虽然只是石家一个小小家将,但是我家主子的脾气,小人却是清楚得很,这点小东西,他不会放在心上的。”
青蛙嘴听完,一瞪老鼠眼,石隐心知他在埋怨刚才老鼠眼阻止他,早知道刚才就拿走这些兵器了。
老鼠眼却恍然不知,哈哈的将宝刀拿在手里,抚摩再抚摩道:“兄弟出手这么大方,老哥真是无功,哈哈无功不受禄啊。”
石隐忙一躬身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在下主子要被皇上派往冀州,可是小人却不想跟去,只想留在京城中,可是在这里没什么靠山,若是能得两位大人相助的话……”
老鼠眼一拍胸膛道:“原来是这等小事,兄弟你就放心好了,有老哥在这里,没人敢对你怎么样?”
石隐装出一副十分感激的样子,把青蛙嘴的一副嫉妒之情看在眼里,忙恍然大悟的对着青蛙嘴道:“大人,再下还从武器库拿了一些上好兵器,想要送给二位大人。”
青蛙嘴不等老鼠眼开口,大喜道:“当真?”
石隐笑道:“在下哪敢欺骗大人,只不过在下怕被外人发现,坏了二位大人的名声,所以刚才将兵器偷偷放到城外,只等小人陪着二位大人去取了。”
老鼠眼一楞,摸摸头道:“这个……”
青蛙嘴眼一横,对着老鼠眼凶道:“这个什么?莫非你得了就不想我得了,咱们哥俩怎么说也是皇城里的禁军统领,有谁敢拦着咱们,你别老摸你那把刀了,走啊。”
石隐看见老鼠眼有点彷徨道:“大人不用担心,小人会派人给二位大人站岗,等到取了兵器,若是二位大人满意,还得请二位大人去畅饮几杯呢?”
老鼠眼眼前突然一亮,打了个哈哈。
青蛙嘴也突然打了个哈哈,拍拍石隐的肩膀道:“不愧是石家的家将,真是懂得应酬之道,你就放心好了,以后在这皇城里,只要把我们哥俩的名头一报,谁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石隐心头暗道:你们两人倒是把牛皮都吹上天了。面上一喜道:“那真是太好了,事不宜迟,若是天亮了,出城拿东西难免招人耳目?”
青蛙嘴一点头,说道:“走,我还真想马上看看是什么宝贝兵器呢,哈哈哈。”
老鼠眼也跟着打了个哈哈,二人就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石隐则跟在后面。
一路到城门果然没有问题,看来二人所吹的果然也有几分属实,在城门的官兵一听石隐是石家的家将,再加上石隐的面孔也是生面孔,所以众人都没有起疑。
等到三人出了城门,石隐心头暗自松了一口气,果然一切如自己所料。
一路行来,青蛙嘴终于忍不住了,回头问道:“兄弟,你藏东西的地方到底在哪里?”
石隐哦了一哦,突然搔搔头道:“应该就在这不远处吧。”
老鼠眼皱皱眉道:“我们都走了半里路了。”
石隐又哦了一声,道:“对了,忘记告诉你们,刚才走的时候,我忘记叫人给你们站岗了……”
二人齐声大叫道:“什么?”
随即面色苍白,抱头痛哭道:“天啊,该怎么办啊,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老鼠眼哭道:“兄弟,你这可是整惨我们了,这次你可真要帮我们求求情了。”
石隐看着他们的哭样,忍不住要笑,但看在二人眼里,这比杀他们还要难受。
老鼠眼忙将手中的刀一递道:“兄弟,这刀我可不敢要了,兄弟你可得帮帮我们,不然我们真是睁着眼就见阎王啊。”
石隐不觉哈哈大笑道:“对不起,对不起,还有,忘记告诉你们了,我并不是石家的家将。”
老鼠眼和青蛙嘴长大嘴巴,面色如死灰一般,蓝月又被惊醒了似的,问道:“这两个家伙是从哪里爬来的。”一楞,道:“咦,我们都出城了?”
石隐笑道:“这多亏了这两位兄弟。”随即将刚才的事情小声告诉给了蓝月听。
蓝月听完,忍不住噗嗤一笑。说道:“你决定怎么处置他们?”
石隐只见蓝月一笑之间,又是呆了一呆,心里叹了口气,避开眼光道:“还没有想好,至尽为止,我还不想有人见过我。”
老鼠眼和青蛙嘴在一边只能听到石隐的声音,不由得大哭道:“兄弟啊,不,不,这位公子,只要你不杀我们,小人‘许虎’‘方永’给公子做牛做马。”
原来这老鼠眼名为许虎,而另一位则叫方永了。
蓝月见他们求绕的样子实在恶心了,而且两个人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干脆把他们杀了。”
石隐愣道:“杀了?”
许虎和方永一听“杀字”,吓得一瘫,忙跪着磕头道:“公子饶命啊,公子饶命啊。”
许虎抬头求饶道:“公子大慈大悲,大悲大慈……”一时间,语无伦次。
石隐慢慢说道:“我见他们二人生性不恶,再说他们现在有此地步也是因为我的缘故,不如将他们带上。他们一路征战过来,无论是路途还是经验都比较足。”
许虎和方永见石隐自言自语,但是却听得出其中的意思,面上大喜,忙争相说道:“公子说得没错,在下跟随汉王一路征战,由西到东,由北到南,经过的城市无数啊。”
石隐点头问道:“那好,我们现在前往四川。”
许虎和方永对望了一眼,面色苍白道:“四川,那是叛军李流和李雄盘踞的地方啊。”
石隐说道:“哦,那你们知道走哪条路去吗?”
许虎点点头,说道:“我们可以从长安向西行至‘天水郡’,然后南下再经‘阴平郡’或是‘汉中郡’到达绵竹,最后到达成都。”
这时,蓝月对石隐说道:“不去成都,问到白帝城如何走?”
石隐依言问道,方永忙接口道:“那就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从长安西行到天水郡,再南下经汉中郡,最后到达巴东郡,附近不远处就是白帝城。另一条是从长安南下到荆州,再经过樊城,襄阳郡,再到长江水渡到白帝城。”
石隐点点头,问道:“这两条路有何差别?”
方永道:“两条路的路程都差不多,若是走路,恐怕要一个月,若是骑马的话,也要半个月左右。不过若是由第一条路,除了走官道外,还得翻山越邻,免不了碰上山贼路霸之类,走第二条路,就可以完全的走官道,不过现在大部分的晋朝官员和大族南下,加上地方钨堡作乱……”
石隐截口道:“就选第二条吧。”
蓝月心知他想借此查探家人的行踪,倒也不再说话。
只是众人出了这压抑的皇城,只觉得前方路途刹那间宽阔起来,如同潜龙出水,雄鹰展翅一般,势要飞上九天之上了。
第十二章 北释南习
四人于是趁夜沿着官道朝南走去,虽然是夜里,但是一路上竟然碰上许多流民,都携家带小的一路朝南行去。
蓝月在石隐手臂里说道:“没想到,时隔几十年,竟然还是兵荒马乱。”由于二人的寄生关系,所以逐渐可以通过意念来讲话。
石隐叹息道:“乱世之中,必有英雄,也不知道要过多少年,才能正生出个英雄来,想当年三国鼎立,三方豪杰无数,到头来竟还没有统一起来,反而越演越烈了。如今晋朝灭亡,汉王当政,西北有前凉国,西南又有成汉国,各个地方又有地方坞堡,刺史贵族做乱。”
蓝月却突然笑道:“看你小小年纪,知道的还不少,现在何必想得太多,不过你身为武侯门门主,注定就要去面对这些事情,照现在的形势,无论是刘备后代创造的剑皇门,孙策创立的兵道宗,还是我爷爷创造的天帝教都会被卷入到这场战争中来,再加上新力量的出现,恐怕这样的混乱会维持很久很久。”
石隐看着路人经过,不少人饥饿得枯瘦如材,在月光下周围的森森白骨,咬牙道:“若有一天,我真名副其实的当上了武侯门主,定然要为天下苍生谋取安宁!”
蓝月听得石隐说着,抬头一看,月光射在石隐的眼中,发出一阵耀目的光芒。
蓝月不再说话,只是嘴角淡淡一笑:年轻人,总是如此充满抱负,只不过到底能持续多久呢?想当年,天下英雄,自己看过的他们眼中的英雄已经太多太多了,莫不是没有功成名就便都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了。纵然是二十岁的自己,拥有不老的青春,也早就被人所淡忘了。
今夜秋色如水,月儿朦胧,在行路人的眼里,却是个最为安宁的夜晚了。
第二日,飞一般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官道之上:年仅十七岁的晋愍帝在今晨乘着羊车,袒胸衔玉带着众臣出城请降!虽然这事早就被石隐所知晓,只是这个消息传来,让石隐更加的悲伤。
冬天的季节变得更加的痛苦,亡国之恨,不在其中难解其味。
官道上流离之人们不觉都痛哭起来,已经离所,却又无家,如今当真是天下为家了,不少人恸哭得呼天喊地的。
石隐一路沉闷的向前行着,许虎和方永则在前面百无聊赖的带路。
正在此时,天上突然阴暗起来,转眼间大风突起。
许虎急道:“看样子要下雨了。”
石隐说道:“那看来得加快脚程才是。”
方永笑道:“公子有所不知,这条官道绵延好几百里,下雨的天气赶得再急也没有躲雨的地方。”
石隐说道:“那该如何是好?”
方永回道:“我们该走官道两边的小路,兴许能够在丛林和山洞里躲上一阵。”
石隐点头称是,三人于是出了官道,在小路上加快步伐,终于在小雨绵绵,大雨将始的时候,赶到了山坡上的一个破旧山神庙里。
方永进了庙了将庙收拾得干净,拍拍地上的禅垫道:“公子坐,公子坐。”
石隐点点头,走了这么久,也是累了,一坐在上面,突然有如针刺般的一下跳起来,随即眼前昏昏暗暗,随着许虎和方永的狂笑声昏睡过去。
而许虎和方永突然停止了狂笑,因为他们分明看到一个飘忽的女子从石隐的右臂缓缓升出,时空几乎感觉要静止住的模样。
蓝月从右臂里探出个头来,温怒道:“是谁又吵吵吵,吵得本公主睡不了觉!”
老鼠眼和青蛙嘴尖叫几声“啊啊啊”,慌忙在地上乱爬,想要爬起来,二人却互相踢中对方,两人一起又趴在地上。
蓝月一看倒在地上的石隐,面色一寒,冷声道:“找死!”眼神一凝,许虎和方永只感觉一阵天旋地暗,身体如同在火炉中烤热一般的,躯体若水气一般的蒸发开来。
石隐慢慢的苏醒过来,看见蓝月在身边,环视道:“刚才我……”
蓝月冷冷的道:“刚才你中了匈奴兵的剑毒,不过那点小毒也只能让你昏迷而已。”
石隐心知是蓝月救了自己,感激道:“公主,我……”
蓝月带着一副疲倦道:“想睡觉也被吵醒,我还是去睡觉吧。“说完,又消失了。
石隐一愣,公主毕竟是公主,虽然冷言冷语,却多了许多不曾有的关怀,随即检查了一下身上物品,除了武侯门的令牌和装着血婴的竹筒再加上弓箭,两把刀,身无长物。蓝月可没有说睡就睡,见到竹筒,猛地从石隐右臂里伸出一只手拿起后奇道:“这晶玉竹筒上竟然有咒符,看似珍贵。怎会在你身上?”
石隐回道:“这是我师傅交给我的,里面装着血婴。”
蓝月一听血婴二字,也不免惊讶起来道:“这里面当真是血婴?”
石隐点点头,把遇到血婴的事情讲了出来。
蓝月点头说道:“没想到,你还当真是福缘深厚之人。”
石隐一听蓝月赞赏他,不觉搔搔头,尴尬道:“怎么?”
蓝月说道:“这血婴乃是吸收天地怨气而生之物,若是加以净化,吃下去的话,莫说你现在内伤全愈,恐怕还得增加功力十倍有余。”
石隐面色大变道:“吃?”忙一把夺过竹筒收在怀里道:“不行,怎么说这也是婴儿,我石隐顶天立地,无论如何也不会这样做的?”
蓝月冷笑一声道:“你现在的面色越来越苍白,若是再不加以治疗,估计不到三日,被压制的龙气就会破穴而出,到时候你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再说这血婴一旦逃出,附于人体之上,必定引发天怒人怨,到时候整个中土大地又会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石隐听得一惊,擦擦额头上的汗道:“莫非就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蓝月嘲笑似的道:“有是有,便是请得深厚佛法的百个高僧,念渡百日。”
石隐大喜道:“那我定然会找到一百个得道高僧来超渡他!”
蓝月续而说道:“茫茫中华大地,要找一百个高僧却是难上加难的,现在兵荒马乱,庙宇不易,哪来那么多僧人。况且这血婴乃是化天地之灵而生,若是超渡于他,不压于是逆天改命,凡是超渡之人,必定魂收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石隐听得两耳一塞,半响说不出话来。
蓝月道:“所以你还是趁早将他吃掉,若是落入恶人手中,只怕天下又会乱上加乱了。”
石隐面色沉重,慢慢抬起头来道:“精诚所致,金石为开,我就不信我毕生找不出一样方法来超渡于他,如今天下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就算是天怒人怨,我也会一肩承担下来!”
蓝月语一塞,看着石隐坚毅的脸,神情一变,转过身去,淡淡的说了句:“随你吧。”
石隐将东西收好,在庙里的神台边找了个角落,盘坐下来,将身体内被龙气打乱的内力聚集起来,只是龙气如同一头猛兽一般,虽然被压制在封闭的穴道中,但是依然后劲十足,身上的内力别说一半了,恐怕也只有三成左右。
而且穴道上隐隐做痛,如同针刺一般,有点痒有点痛,石隐尽力的忍耐,一阵费力之后,却在不知不觉中沉睡过去。
昨天为了赶路,一夜未眠,现在终究是累了。
蓝月看着外面的磅礴大雨,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不久之后转过头来,看着进入梦乡的石隐,这个坚强的少年,蓝月不觉笑笑,好象当年的自己,只是——已经过了四五十年了。
不知过了多久,石隐的脑海里突然传来蓝月的声音:“有人来了。”
石隐顿时清醒过来,忙把右上方的帘布一拉,把身体遮住,屏住呼吸,透过上面的破洞观察着整个庙里的情况。
过见脚步声渐渐清晰,只见一个六十几岁的布衣老者,白发高束,身着布衣,腰缠卷麻绳,脚穿黑布鞋。左手拿了一瓶酒,右手却拿了一把白羽扇的跨进庙中,电光似的眼神扫视一下四周,旋而一笑,道:“习兄你竟然还未到。”
却听从四面八方传来清晰之声道:“初次见面,怎能空手而来,小弟远见释兄提了酒,便却拾了些柴火来。”
石隐刚心想:“这种大雨天气,怎么会有柴火呢?”
只见一个身着华服的老者,腰间别了一把白玉尺从另一门进来,手中果然捧着大把的干柴火。
二人同时哈哈大笑,在屋内生起火来。
蓝月道:“这两人好功力。”
石隐疑道:“何以见得?”
蓝月说道:“你看这两人,这么大雨的天气,却是混身未沾一点雨,足见内力深厚,而布衣老者拿的酒还散发着暖气,可见是其用内力将其温热,华服老者手上的干柴也是刚用内力弄干的。布衣老者温酒而使酒气不散,华服老者温柴而使柴内外如一的干燥,此番似在较量。”
石隐奇道:“看他们的样子,好似老朋友一般,怎么会是在较量?”
蓝月道:“你还未入江湖,自然不知晓这些,况且我知他们在较量还有一个很大的理由。”
石隐问道:“什么?”
蓝月笑道:“你看那布衣老者的白羽扇和华服老者的白玉尺,可有什么奇怪之处?”
石隐看着,回道:“那白羽扇看似乎和现在的扇不一样,现在的扇乃是八片羽毛,那扇却有十片,而那白玉尺也看起来有点象一颗长长的牙齿。”
蓝月点头笑道:“能看出这点,也不错。那白羽扇看似普通,其实却大有来历,此扇乃用白角如意为底,上附十根铁骨,系以鸟羽,乃是当年诸葛武侯所制之‘军扇’一系。而这老者姓释,恐怕乃是当年诸葛武侯座下释道横的后代。当年诸葛武侯将位传于姜维,而姜维穷兵黩武,释道横遂率领部属离开武侯门另立为桑门!传说当年诸葛武侯曾将随身宝扇和扇决赐于释道横,名为‘如意金貂扇’和‘如意扇决’。”
石隐大喜道:“那这释姓老者若真是桑门中人,也定然知晓武侯门中不少事情咯?”
蓝月点头道:“你先别高兴,这桑门一脉早已声明退出武侯门,所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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