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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逆道图-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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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色琉璃树在她如风的笑声中摇曳不止,清脆的响声,混杂着妖冶的笑声,突然天摇地动起来。那石门摇晃了一阵,散发出淡淡的星光,而后迅速虚化,变成了吕典熟悉的样子。那便是古墓中石棺底部的样子。那是传送阵!不知道是通向何方的传送阵。

    吕典望向那星光,如果想要逃脱顾道行的控制,唯一的办法就是拼一把进入星光之中。顾道行仿佛看透了吕典的心思。

    “那里不是你该去的地方。答应我一件事,我便送你离开这里。”

    顾道行的声音尖细柔美,吕典一阵恍惚。

    “你究竟是谁?”

    顾道行咯咯笑起来。

    “你真的想知道?”

    吕典犹豫了一阵,其实他只是下意识问了一句而已,知道这个人的身份似乎并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吕典又道:“并不想,你想要我做什么?”

    “聪明的男人。”顾道行一副女儿情态挑动吕典的面庞,食指在吕典胸口划动。“如果我是女儿身,你一定要吃了你!”顾道行说着做了个咬的动作。“我送你出去,你替我去白水郡府祁门告诉祁云,我不会放过她的。”

    吕典浑身一震。

    顾道行眯着眼看着吕典的眼睛淡淡道:“你认识祁云?”

    吕典没有答话,不承认也不否认,这个诡异的顾道行究竟是什么来头?跟祁云又有什么恩怨?

    “那你也认识顾云天咯?”

    吕典依然沉默,这一次他镇定了许多。这家伙的眼睛实在是太厉害了,蛛丝马迹,丝毫的情绪波动都能看得出来。

    “小子,回答我的话!”清细柔和的声音突然变调,更恐怖的是,吕典发现自己的下丹田被顾道行的手封住了。

    吕典盯着他的眼睛道:“我的确认识他们,而且是他们夫妻所生两女的义父。”

    顾道行如遭雷击急退两步道:“他们……,你……”

    “你是谁?告诉我,你是谁?”吕典抓住顾道行心理失衡的瞬间逼问道。

    “我我……”顾道行急退两步抵在血色琉璃树上满脸惊惶。

    “呵。”吕典含着笑一步一步逼近顾道行。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顾道行瞬间发狂捂着头疯狂捶打。

    “告诉我,你是谁?”吕典暴喝道。

    “啊!我要杀了你。”顾道行突然昂起头两眼露出凶光,气劲一激,将吕典掀飞砸在石壁上。吕典抓住机会猛地往传送石门一扑,刚要钻入石门便听得身后传来两个声音。

    “书生小心!”

    “堂叔留手!”

    吕典猛回头便见这顾云海和林舒语正在向自己的方向飞扑过来。吕典双手一合,最后一张九尾狐放出,妖风一带把这两个大爷撞飞。

    “你们两个快走!”

    再回头,便见顾道行惊天一掌凌空而落,吕典浑身一激灵,这一掌层层叠叠,如排浪,如海潮,竟然是自己最熟悉的叠浪掌。吕典左手以诸血断刃一横做防御姿态,右掌急挥,同样以叠浪掌相对,同时急道:“叠浪掌!”

 第四十八章 石洞惊变

    吕典的尝试果然奏效,顾道行骤然停住。吕典抓住机会断刃一挺向顾道行斩去。

    金石裂帛之声陡然响起,吕典顿觉胸口剧痛,随即被弹飞出去。

    “卖唱的!”林舒语见吕典受伤挺剑刺向抚琴的顾云海。

    吕典刚刚擦干嘴角的血迹,就见顾道行冷冷一笑抓着自己脖子把自己从地上提了起来。

    “小子,你是故意的,那就怨不得我了。”

    说罢,吕典便觉脖颈如遭铁钳夹住一般。

    “堂叔!”顾云海一道音波荡开林舒语的攻击,琴弦一转对准了顾道行。林舒语见吕典受制急忙回身来救,一招剑出,漫天飞花。

    顾道行背对两人丝毫不在意他们的攻击。

    吕典嘴角溢出鲜血,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喉结已经被压碎,之所以还没有断气全赖自己还算是个修真者。

    音波扫过,顾道行岿然不动。但林舒语的飞花至,却令他突然松手回身便是一招叠浪掌将漫天飞花碾成应应碎雨。吕典捏着喉咙咳出了鲜血,喉咙内碎骨刺得他生疼,每一次张嘴或是呼吸都给他带来阵阵撕裂的感觉,苦不堪言。

    顾道行仿佛失去了对吕典的兴趣一个凌空飞渡向林舒语杀去。

    吕典倚着石壁以手沾血凌空频点,喉咙咕咕哝哝痛苦万分。林舒语面对骤然而来的顾道行左支右拙招不成招,眼看就要落入险境。顾云海在一旁不管如何劝慰呼喊都无济于事。音波震荡中,吕典双眼闪过一道冷芒。

    隐隐风动,隐隐血色琉璃树叮当作响,一只虚影花豹凌空一闪即逝,再见时已经到了顾道行脚边。实力超卓的顾道行显然也没注意到这只山海异兽——孟极!

    孟极出口凶悍,一拉一代,顾道行身形一晃。林舒语抓住机会漫天剑雨飞花,逼退了顾道行。

    顾道行淡淡一笑,满是嘲弄和柔媚。

    突然,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顾道行诡异的笑容瞬间凝结,随后飘散坠地。一个无头之人直愣愣站在血色琉璃树下,掌形还依然是叠浪掌的样子。吕典靠在血色琉璃树上急促喘息,而他的右手之上,一柄短刃正滴着鲜红的血迹。

    顾道行没有料到吕典竟有这么无声无息快至闪电的刀法;顾云海没有料到吕典竟然敢当着他的面杀死顾道行;而林舒语也没有想到平日性情温和的吕典竟有如此狠辣的一面。

    场面静得落针可闻。三双眼睛都盯住了满脸疲惫的吕典,其中一双死不瞑目。

    石门内星光闪动,吕典靠在血色琉璃树上咳嗽不止,那星光之中闪动着一双眼睛,仿佛正在冷冷地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是你吗?那个一直在观察自己的人。吕典可以确定自己的感觉没有错,一直以来,甚至从自己来到秦城以来,就一直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他站起身拖着疲惫的身躯一点一点靠近那秘密之门。这后面究竟是什么地方?星光联通之处,莫非是地球故乡?热切,兴奋,加上垂死的痛楚,混合出一种凌驾生死的极乐,令吕典丧失理智。

    琴声突然响起,夹杂着愤怒,顾云海只手抚琴带起层层音波,音波化作无数利刃杀向吕典。吕典背对着他走向石门,如顾道行一般对音波的袭来全然没有反应。

    林舒语跃身上来剑出飞花挡住了音波利刃。她回身一把抓住吕典急道:“你疯了吗!快醒醒!”

    顾云海眼见一击失利,身体一弓,右手五指扣住千年桐木上的七根琴弦,琴弦紧绷只要一松,便是惊天之势。

    “卖唱的,你也疯了吗?刚才明明是你堂叔要杀我们!”

    当啷一声震天响,顾云海不顾一切催动起雍州顾氏独门绝技——仙音妙道七绝杀。仙音妙道乃是雍州顾氏嫡系的修行真法,与真法相配的便是各种琴曲,其中又以七绝杀琴曲最为刚猛霸道。

    金石裂浪,海潮翻涌,阵阵音波激荡在这狭小的空间内,把血色琉璃树震得叮当乱响,如经狂风,摇摇欲坠。

    林舒语挡在吕典身前,疯狂舞动飞花剑,但在顾云海的音波狂潮中好似孱弱的樱花,飘飘荡荡被风一卷就成了碎片。

    吕典站在星光石门前却始终跨不出最后一步。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修真世界,他也不能确定跨入之后会有什么后果,如果是传送门那它的那一头又是什么地方?星光点点,吕典仿佛看到了曾经的夜空,那虚空中淡淡的银色飘飘荡荡,那种被凝视的感觉始终未曾消失,是谁?究竟是谁在看着自己?

    吕典伸手向星光虚空探去,便见那星光一阵闪动,远远的星空中模模糊糊似乎有一个身影。那个身影如同当初吕典见古墓石棺中的身影一样,由小渐大,但不同的是始终无法看清那个身影的样子。

    顾云海的七绝杀越来越猛烈,刚刚经历激战的林舒语逐渐不支。吕典却依然站在星光之前,冷然不顾一切。

    “书生,快帮忙!”林舒语一剑荡开两个音波刀刃急道。

    吕典却看着那星光中的身影。它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吕典瞪大了双眼,却依然看不清那个模糊的影子。

    叮铃,一声清脆的响声,血色琉璃树承受不住顾云海乱飞的音波轰然碎裂,晶莹血红的碎片如繁花碎落,飘散纷纷。

    石洞之中陡然一暗,随后空气一紧,一股极强的撕扯之力从石门中传来,吕典站得最近,那石门星光中的身影被这股强大的撕扯之力拉扯成了奇怪的形状。吕典赶忙伸手去抓。林舒语一把扣住吕典肩膀,却不想门内吸力惊人,将两人一扯拉入石门之中。

    顾云海古琴一横愤然转身准备离去,却不想那石门中卷起一股强大的妖风,把他也吸了进去。

 第四十九章 故地重游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迷蒙的星空,仿佛在宇宙中漂浮。吕典听到吟诵之声,听到呢喃哭泣。究竟是谁在吟诵地球的诗歌,究竟又是谁在呢喃哭泣?

    吕典睁大了眼睛,自己正站在一条星光汇聚而成的甬道之上。星光之外便是无尽星空,而那无尽的星空中的每一颗星辰竟然都是一个星光包裹的婴孩。那个模糊的背影就在星光外不远处。吕典伸手想要去触及,却感觉到一股巨力将自己仅仅固定住不得动弹,不管他如何挣扎都无用,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背影远去。

    林舒语紧紧扣住吕典的肩膀总算是把吕典拉了回来。

    “书生,别发疯了,清醒点。”林舒语拍了拍吕典的脸,急切而充满关切。

    吕典浑身一震,长出了一口气总算从那种奇怪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声音戛然而止,吕典发现那吟诵之声竟是自己所发出的,他急忙捂住自己的嘴,看着林舒语。林舒语抬头道:“看我干什么?”

    “我刚才……咳咳!”喉咙的痛楚让吕典说话都很困难。

    林舒语哼了一声:“刚才?刚才像鬼上身一样,念着什么春花秋月何时了,我还以为你疯了!”

    “我……咳咳咳!”

    “好了,喉咙不舒服就别逞能了。”林舒语说着四下看了看。“书生,你说这是什么地方?”

    吕典刚要开口便听得林舒语打断道:“不好意思忘了你不能说话。这么诡异的地方一定跟罗天邪教有关系,这次咱们可算是来着了。”

    “你……”

    “好了,就没见过你这么喜欢说话又执着的人。”

    吕典忍了忍喉咙的疼痛干脆不说话了。自己刚才明明意识清晰却似乎不受控制,做出了许多莫名其妙的事情。他的意识是清晰的,他的动作也是自己可感知的,甚至行动也是自主自愿发动的,但他就是有种被操纵被窥视的感觉。那种莫名其妙的状态就好像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苏醒了一般,说不清也道不明。

    那星光中的人影是谁?那种是似而非的感觉,吕典想要抓住,却如掬水入手,水从指缝中划过,没了痕迹。

    长长的星光甬道仿佛连接着另一个世界,在闪动的另一端,突然一震扰动,将吕典和林舒语抛了出去。吕典揉了揉摔疼的屁股支起身子,顺带把林舒语也扶了起来。两人刚起身,虚空一震一个重物被抛了出来,林舒语反应迅速侧身让过,结果正好砸在吕典身上,把吕典再次砸翻在地。

    吕典嘴角溢出鲜血,身上压着的正是刚刚在洞窟中对自己大打出手的顾云海。顾云海揉揉头一跃而起,手中青光一闪,千年古桐琴再次入手。吕典当然知道这小子是为了什么,自己现在有口难开无法解释,不过想来杀了顾道行这种事情解释也是无用吧。

    顾云海咬着牙便要出手,还未听得琴音,林舒语上来就是一巴掌打在他后脑勺上,直接把顾云海的琴夺了过来。

    “卖唱的,你干什么!”

    “把琴还我,我要杀了他给堂叔报仇!”

    顾云海话音刚落,林舒语手上的千年古桐琴瞬间断做两节。

    顾云海看着林若溪目瞪口呆。

    “林姑娘!你!”

    “我看你是疯了,刚刚在无生秘境之中,你敢确定那真是你的堂叔?”

    “我……”顾云海的确无法确认,在那种环境连自己都有可能出现一个假的,堂叔又是真的吗?

    “你能不能稍微动一下你的榆木脑袋。”林舒语气道。

    “那堂叔何在?”

    “你问我我问谁去?”

    “就算我无法确认那是否是堂叔,但我毕竟亲眼见他砍下了堂叔的头颅,无论真假,都需要他走一趟雍州,给我们顾家一个解释,只要堂叔一日不见真身,他就脱不了干系。”顾云海看着林舒语认真道。

    林舒语瞥了吕典一眼,却发现吕典又在发呆,遂长叹了一口气道:“遇上一个榆木脑袋就算了,现在还多了一个呆子。我不管了,你要带他去雍州就去雍州,跟我可没有关系。”

    “不行,你也要跟我走一趟,以为旁证。”

    “卖唱的,你可别蹬鼻子上脸。你们雍州顾家是要仗势欺人不成?”

    顾云海刚要答话,便被站起的吕典打断,只见吕典呆愣愣站起缓缓绕着他们着落的空地看了一圈,仿佛在寻找什么东西。

    此地一片山谷中的一小块空地,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块稍大的裸石,而吕典就围着这裸石转圈,看得极为仔细,不知道在找什么。

    “书生,你在找什么?”

    吕典摇了摇头,突然,他三步并做两步窜到裸石旁一处矮矮的针松下,疯狂地刨动。厚厚的松针雪花般翻飞,不多时,下面露出了一块光滑的石板。林舒语和顾云海站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那石板上模模糊糊似乎刻画着什么东西,却看不分明。而吕典却完全呆住了,整个人抱着石板颓然坐在地上,因为那石板上歪歪扭扭刻着一行简短的小字——二零一六年三月十七日记,正是他的手记。

    吕典双手颤动,不觉眼泪涌上眼眶。他曾经想过无数宏伟壮大的穿越返回,曾经设想过无数次再见这块石板,与之告别,与这个世界告别的场景,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形式莫名其妙地见到了这块石板。

    这是哪里?根本不用疑问,吕典对这里实在是太熟悉了,实在是太熟悉了,一个地方来过了千百遍的地方,无论如何都刻入了生命中,想忘也忘不了。这里是孤山,自己穿越来的地方。

    “书生,你没事吧?”林舒语轻轻拍着吕典的背,显露出从未有过的温柔。

    当然,她也从未见过如此哽咽的吕典。在她的心中,吕典从来就只有笑和冷漠两种感情,即便是在无生秘境那样诡异的环境中,也从未见吕典显露出别的情绪。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理性微笑的男人竟然抱着一块石板失声痛哭。她不知道原因,只能轻声安慰。

    顾云海呆住了,并不是因为吕典突如其来的泪崩,而是因为林舒语。夕阳下柔光中展现出温柔一面的林舒语一下子抓住了他的心神。他从未见过这般柔美的女子,虽然身着劲装,剽悍泼辣,却也有着柔情似水的一面。他看着林舒语关心吕典,心中竟生出了一种想要取而代之的希冀,和一种对吕典莫名奇妙的厌恶。

    吕典的眼泪沾染了石板。他哽咽了一阵总算是平息了情绪,喉咙愈发疼痛难忍。吕典小心翼翼将石板放回针松树根之下,小心翼翼埋藏。

    林舒语少有地没有询问吕典这块石头的事情。她知道,这里可能对于吕典而言十分重要,如果他愿意告诉自己,他便会告诉自己,如果他不愿意,自己不能主动去探听。

    吕典站起身回头望着这四周的山,而后对林舒语点了点头,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这里是孤山,而那个刚刚他和林舒语穿过的星河一定就是回家的路,而自己在恍惚间见到的那个人一定就是指引自己回家的引路人。吕典如此确信,也如此坚信。

    这段孤山路,吕典走得从未有过的轻快,日暮将息之时,雄伟的秦城已经映入眼帘。

    林舒语咯咯一笑恢复了本来的性子,道:“没想到竟然到了秦城!快走,烈油面在召唤呐!”林舒语说完顺着官道一路跑起来。吕典笑盈盈地跟上,那具有秦城粗犷特色的烈油面,也唤起了他的食欲。

    顾云海板着脸上前两步一把拉住了吕典,冷冷瞥了吕典一眼把吕典甩在后面追赶林舒语去了。

    吕典淡淡一笑并不在意,跟回家比起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站在秦城巨大的城门前,吕典不禁在心中感叹。

    好巍峨的秦城,不过这次我是来向你告别的!

 第五十章 老秦酒家

    秦城大西街的老秦酒家是秦城小老百姓中最为有名的酒家,因为老秦家的酒纯且辣,老酒客最是喜欢。秦让就是老秦酒家的掌柜,五十多岁的年纪已是满鬓斑白,不修真的人就是显老。

    月光照在前堂的时候便是老秦准备打烊的时候了。他总是如此。有酒客让他再晚些打烊,他总是不愿意,因为老秦总觉得喝酒适度便好,喝多了怕酒客闹事,打坏了东西还不赔钱。他催走了恋恋不舍的酒客,便开始打扫客堂,不多时便是满头大汗。

    店里本来有个小伙计,不过这几日不知道发了什么疯非要去孤山寻什么仙缘,一去不归,弄得老秦只能自己来收拾东西。

    门板不太重,但是却不少,老秦一块一块将门板安好。就在他准备封上最后一块的时候,一张年轻人的脸挤了进来,乍一看还吓了老秦一跳。

    “秦老板。”吕典撇着笑脸。他跟着林舒语和顾云海进城总得找个落脚的地方,之前自己住处是肯定回不去了。思来想去,吕典只能来找秦让,因为五年的时间,他常来秦让这里买酒做酒精,两人关系不错。

    老秦有点轻微的青光眼,天一暗便看不太清楚人,这也是他不愿意晚上做生意的原因之一。

    老秦虚着眼睛盯着吕典看了好一阵,突然抽了口凉气一把把吕典拽进屋子道:“吕老板,怎么是你!”

    林舒语和顾云海跟着进了屋。老秦嘴一张刚要说出心里话,见吕典身边跟着人撇了撇嘴又把话吞了回去,转了个弯又变了个样子指着林舒语和顾云海说道:“这两位是?”

    “这两位是我朋友。”

    老秦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仿佛明白了什么内容。

    “秦老板,天色暗了,我想在您这儿借住一晚,您看?”吕典含着笑。他相信秦让的为人,即便知道秦城在通缉他,依然会帮助自己。

    “没关系,这样,后院通铺那间屋子,行吧?”

    “行行行,有个地儿就好。”吕典乐着把林舒语和顾云海引进了后院,对这里轻车熟路,仿佛就在自己家一样。

    推门进屋,地方虽然不大,但是胜在干净。

    吕典拍了拍通铺的土炕道:“舒语,今晚上将就一下。”

    “那我睡哪儿?”顾云海愣道。

    “咱俩自然是打地铺,你想睡哪儿?”

    顾云海脸色微变道:“我刚才都说了,咱们去客店住不行吗?”

    吕典真不想搭理这个半大的孩子,自己的事儿又不方便说出来,便道:“现在这个点儿去客店,尤其是在秦城这种地方,不到半夜保准有郡兵来查,今晚上咱就别想睡个安稳觉。况且,舒语不是想吃烈油面嘛,这点儿除了这儿谁给你弄去?”

    顾云海撇了撇嘴,看样子心情不爽。

    林舒语咯咯笑道:“烈油面?我还以为吃不成了呢。”

    “哪能啊。到了秦城,我应尽地主之谊,立马就给你弄去。对了,西厢隔壁有个洗澡的小屋,我跟秦老板说一声,借用一下烧点热水好好洗洗。”

    顾云海听得这话脸色才稍适舒展,这些天在尸体堆里打滚,仨人身上的味道都不好闻,若不是吕典跟老秦熟悉,怕是去住客店都没人接收。

    吕典说完转身向院子走,刚出门便和一个十六七的小姑娘撞了个满怀。天黑黑的,只有房间的油灯透出些微光映在小姑娘的脸上,姑娘穿着一身青花棉布的衣服,虽然不显贵气,但是却有小家碧玉的柔美。

    吕典一把搂住她道:“阿市,天黑了还乱跑,摔着算谁的?”

    姑娘眯着眼抬头看吕典的脸,脸颊红扑扑的道:“吕哥哥,阿爹说你过来住,我来看看你需要什么东西不?棉被够不?入了秋可冷哩。”

    “没事,我看屋里有两三床,够了。你眼睛不好,晚上别乱跑啊。”

    “好多啦,现在只要灯亮些就能看见人脸啦。”

    “那你还愣生生就撞上来?故意的?”吕典玩笑道。阿市这个小姑娘比他小一些,体弱多病,最严重的是遗传了他父亲的眼疾,甚至有很严重的白内障。以前压根看不见,后来吕典给做过一次手术才得以重见光明,所以对吕典很依恋。吕典也一直把她当半个妹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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