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久必昏-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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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早就想和他离婚了吗？那天我亲耳听到你和别人说，想和他离婚的。

你爱他，怎么会想要离开他？

而且他和我分开后，他也过得并不幸福啊，这都是我亲眼见到的，你看他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我和你不一样，他是我的全部，我不会计较他的心是否完整，只要他和我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哪怕他的心里一辈子有你的阴影，我也无所谓，因为没有他，我根本就活不下去。

你根本不爱他，最起码，你爱他没有我的一半多…。你既然已经无法完全的原谅他，为什么不放我们三个人一条生路呢？”水灵越来越激动，捂住心口，大口的喘息着。

孙萌萌因为水灵的狂躁，反而冷静了下来，她觉忽然觉得她很可笑又很可悲，如果一个女人如果连与别人分享一个男人都能够感到幸福的话，还有什么人会比她更可怜呢？

“我原谅不原谅他，我爱他有多深，和你能不能和他在一起根本就是不相干的事。

还有你需要正确的认识，爱和对不起一样，都不是挂在嘴上的。我如果真的和他离婚，也是因为我对他这个人失望，在我的决策中，根本就不会考虑到你，你只是暴露他性格缺陷的一个导火索，没有你也会有别人…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

“他只要离婚了，就会彻底的爱上我…。我会让他忘记你，我们会很幸福……”水灵眼中流露出一丝悲愤的神情，“在这样的状况下，他太辛苦了…。”

“难得啊，真是难得，你竟然能亲口承认**我丈夫，试图破坏我的家庭。

我真想不明白，你这是打击我，还是作践你自己啊，又或者你认为肖毅就是个傻子，他可以一直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上，我还是奉劝你一句，这个男人我认识他8年了，你才认识他多久？

玩火的结果就是自焚。”

说完，孙萌萌起身就要走，想了想又转头过来，“我觉得你的思维很正常，情绪也算稳定，有了医生和护士，根本不用任何人的陪伴…。从今天开始你不会再见到肖毅了…。。”

这样一说，水灵果然紧张起来，孙萌萌用眼角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以后不要让我再见到你，更不要用任何方式让我听到你这种让人不耻的爱情观。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她可以漠视这个女人的存在，也可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一遍一遍的舔伤口。可是不代表她会任由这个女人在她面前嚣张。

水灵的情绪渐渐的失控，泪水汩汩的流了出来，“肖毅不会不管我的，就算你不让他来，他的心也会一天飞来好几次的…。。”

孙萌萌转过头，冷笑着看她。

长久的对视，水灵终于先垂下了头，哭泣声逐渐变小，直到变成了哽咽，“如果你们的婚姻没有问题，别人又怎么能够破坏呢？

如果我能爱他少一点，我也不会自杀啊。

你们都不相信他对我的感情吧？想嘲笑就尽情的笑吧！

在那个下着大雨的夜晚，他陪着我去看病，我就知道，他是爱我的。所以我在那天坚决的留下了他。

以前是我不明白，其实那天在我的公寓里我把自己交给他的时候，我这一生就再也没有办法和他分开…。。他是我的一切，我不会和他分开的…。。”水灵大声的宣告。

孙萌萌感到一阵眩晕。水灵的话像刀子一样在她的耳膜上一刀一刀的割过。她逐渐已经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好久她才喃喃的问道：“哪个雨夜，哪个公寓？”

水灵终于看到了孙萌萌眼中的绝望，有些得意的说，“雨夜就是他去上海的前一个夜晚，公寓就是我的家里…。”

孙萌萌的脚下失去了力气，她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很久很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现在终于可以正视那些鲜血淋淋的背叛与欺骗，她几乎用尽了一生积攒的气力去重新面对她的婚姻，她逼着自己忘记那些不堪的过往，只记住美好的回忆。

她什么都能忍受，唯独让她绝对不能释怀的就是肖毅再次的欺骗。

她婚姻中艰难建立起来的还十分脆弱的信任与未来的憧憬，就被水灵的一句真相，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轰然倒塌。

原来那个雨夜他根本就没有回家，他陪着水灵看完病后，就一直和她在一起，什么醉酒，什么神志不清，什么只是一时冲动，什么只爱自己一个人，都是谎言，都是欺骗。

在自己伤心欲绝的时候，他在照顾另一个女人，和她在床上缠绵。他是清醒的，他在那个时候说爱她……。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自欺欺人，对着这样的一个男人，明知道他的心已经不再完整，却试图去重新拥有幸福，甚至想要逐渐淡忘一切。

肖毅啊，我爱了你那么多年，别人说我不爱你，我不怪她。可是你呢？我爱你的心，你难道也感觉不到吗？

一次又一次的欺骗我，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你怎么能够忍心啊？

孙萌萌想，她真是傻啊，傻到活该。

她强忍着悲伤，再怎样她也不能在这个女人的面前落泪。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真的被击倒了。

水灵的偏执，水灵的疯狂，她都可以不屑的面对，可是肖毅的谎言，哪怕只有一句，就可以轻易的让她崩溃。

。。。。。。。。。。。。。。。。。。。。。《婚久必昏》。。。。。。。。。。。。。。。。。。。。。

孙萌萌接到李博明电话的时候刚从医院里走了出来，她没有开车来，也没有打车，一个人在街上慢慢的走着，不知道应该何去何从。偌大的世界，仿佛已经没有了她的落脚点。水灵说肖毅是她的一切，可是肖毅对于自己来说，曾经又何尝不是？

仿佛走到哪里，眼前都能看到肖毅抱着她，痛哭流涕的发誓，悔过，可是谁能知道，那样的情形下，说出的居然还是谎言…。。

“萌萌，听说你的奶奶去世了？”李博明从美国回来，就听从《烽火》的总经理那知道了这个消息。他知道孙萌萌生活的现状，能体会到她那时的伤心。

“嗯，奶奶走了…。”提起奶奶，孙萌萌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委屈，在电话里哽咽出声。

“你怎么了？你现在在哪？”

“我…。我没事！”孙萌萌想让自己的哭泣停下来，她挺直了脊梁，教育了水灵从医院出来后，就一直在哭，她想停下来，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

“苏菲有一样东西让我带给你，你在哪，我现在拿给你。”

“改天吧，我今天没有时间。”

“孙萌萌，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幼稚，拒绝朋友的关心，让真正想对你好的朋友担心。

那天你不是说谢谢我救了你吗，这就是你对朋友感谢的方式？”李博明在电话里声音突然严厉起来，孙萌萌从没听他这样讲过话，拿着电话的手不由一颤，可是却真的很有效的制止了哭泣。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拿我当过朋友？”李博明的口气继续严肃，带着浓浓的失望。

“不是…。。”李博明不止一次的帮过她，怎么会不是朋友呢？“是我现在情绪不好，谢谢你……”

“我问你现在在哪？”李博明根本不给她再次开口拒绝的机会，没等她说完，就打断她。

“我在第一医院附近！”

“怎么，你病了？”李博明突然有点后悔，口气也缓和了下来，“你自己一个人？”

“。。。。。。。。。。。”

“我在公司，你在原地等我，我马上就到。”说着他已经拿了衣服，转身就走。

孙萌萌这才想起来，第一医院离李博明的公司很近，走路也就需要十几分钟。

秋风瑟瑟，她脸上的泪水渐渐干了，被扯得生疼。她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车辆，越来越模糊，直到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了她的面前，一个男人从里面走出，慢慢的向她走了过来。

肖毅在路边停车，买了糖炒栗子。他今天没有去医院，水灵虽然还是很虚弱，还是一见不到他就很难控制情绪，可是今天他不去了，他想一会直接去孙萌萌的大厦。

可是谁知道，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是水灵母亲的号码。

。。。。。。。。。。。。。。。。。。。。《婚久必昏》。。。。。。。。。。。。。。。。。。。。

肖毅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又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可是没想到的是，孙萌萌竟然还没有回来。摸出了电话，手机没有人接，

他把头靠在椅背上，他是真的累了。

过了一会，他听到了门的响声，心里一松，果然看到了孙萌萌从门外进来。

“萌萌…。。”他有话对她说，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孙萌萌面无表情的低头换鞋，屋子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肖毅，我们离婚吧！”她坐到了他的对面，第一次在没有流泪的情况下，说出了这两个字。

肖毅因为她的话受了刺激，立刻激动起来：“萌萌，水灵只是一个病人，她马上就要走了，你不要这样折磨我好吗？

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啊，她为了我自杀，不肯吃药配合治疗，我如果连去都不去，我还是个男人吗？

我知道你委屈，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怎么惩罚我，我都没有意见，可是不要轻易说离婚来刺激我好吗？求求你了…。”

“马上要走了？”孙萌萌想起今天水灵说的那些话，真替自己和肖毅感到悲哀，“是，她为了你自杀，只有你才能让她平静下来，接受治疗。

所以我只能看着我的丈夫，天天守在另一女人的身边，为了另一个女人的电话随叫随到，而我呢，只能守着他一句毫无意义的‘对不起’，一等等到天明。

是你犯了错误，是她破坏了别人的家庭，可是凭什么，凭什么，到头来，你们两个人卿卿我我……。朝夕相对，那个被惩罚的人不是你们，却是我…。”

孙萌萌以前从没有在肖毅面前，这么愤怒的提起过水灵，可是今天，她再也忍不住爆发了。

“萌萌，她只是一个刚从生死线上被救下来的病人，你以为我愿意去吗？你…。。能不能讲讲道理，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啊，如果可以，我真是一次也不想去啊…”

“我不讲道理？”孙萌萌哈哈的笑了起来，眼中都是泪，这就是她的丈夫，这就是口口声声说只爱她一个人，要照顾她一生一世的丈夫。

“她自杀是因为你，你欠她的，你一个人还好了，我受够了，我一天也不想和你继续生活下去了，你是一个骗子，彻头彻尾的骗子。”

肖毅今天本来就头昏脑胀，看着像是失去理智的妻子，他痛苦到了极点，“萌萌，你能不能冷静一下…。求你了？”

“为什么你们无论做了什么，都可以让别人原谅，为什么我就必须冷静，如果我也自杀呢？

我告诉你，我自从知道了你和她的那些事情，我也想过死啊。我曾经有多爱你，你难道不知道吗？

你看到她伤心，看到她流泪，看到她为你自杀后深深的震撼，你有没有想过我，她认识你几个月，我认识了你8年，你就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我告诉你我不止一次的想过，甚至我还想过去酒吧找男人一夜情，来打击你，可是最后我对我说我不能…。

难道就因为我管住了自己，就要受到你这样的对待吗？如果现在躺在医院的人是我，是不是一切就都结束了”

“萌萌…。。”肖毅上前来抓他的手，被她避之不及的躲开了。

“都是我的错，我真的不想见她，我连电话都换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如果她真的除了事，我一辈子也不会心安的，我只是不想我们的婚姻留下更多的遗憾。

萌萌，她的父母马上就要带她走了，再给我一点时间……”

“是吗，她马上就要走了？我不知道你的智商一遇到这个女人怎么就几乎降低到了零，我说过，如果她还自杀呢？如果她不肯和她的父母离开呢？如果她再跑回来以死要挟你呢？”

肖毅表情彻底僵硬，孙萌萌知道他也害怕了，“你根本不知道对不对？其实根本你也不知道对不对，你不过是在自欺欺人，得过且过。

只要她一直真的有勇气为了你死，这一辈子，你都根本摆脱不了她，因为你对她承诺过，因为你说过你爱她。

你不仅对我有愧，你对她也是一样的愧疚……”孙萌萌从来没有因为水灵和他这样激烈的争吵过，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孙萌萌的话，让肖毅犹如五雷轰顶，一辈子？真的要为自己的迷失，赔上一辈子？

最初他一直自信的认为所有的一切，他永远是最后的终结者，可是到了现在他才知道，所有的一切，他不仅不能掌控，反而越来越看不到未来的希望。父亲的急救，母亲的痛苦，水灵的自杀……妻子再次提出的离婚！！

他以为自己可以为了这个错误承担一切后果，可是现在才知道，有些后果就算他倾其所有也承受不起啊…

“肖毅，你很痛苦是吧，一面不想和我离婚，另一面又不忍看到美丽善良的小白兔为你丢了性命是吧？

你说她很虚弱，时刻离不开你，只有你在才肯配合治疗？可是我今天看到她的精神很正常，思维更是超前，我觉得你不是迫于无奈，根本就是情不自禁。”

“萌萌，你今天真的去找水灵了？”水灵的母亲说因为萌萌的骚扰，下午的时候水灵又一次情绪失控，折腾了一下午，急急的把他叫了过去。他知道萌萌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可是听到孙萌萌亲口承认，他还是愣住了。

“是啊，我下午见到她了，你不愿意我见她？”孙萌萌冷笑。

“萌萌，我发誓，我这的没有情不自禁，我怎么会连真病假病都分不出来呢？

怎么会有人拿自己的生命去说谎呢？萌萌，你不要胡思乱想，这样刺激她，对我们三个人都没有任何好处啊。。。。。”

“我，刺激她？”孙萌萌的泪水因为肖毅的这三个字，汹涌的滚落下来，“你是在怪我？”

“萌萌，我只是想让她早点好起来，赶快离开。。。。。”肖毅越说越错，百口莫辩。

“她不用离开，该走的人是我，你不用那么痛苦，我成全你们！”孙萌萌从皮包里拿出《离婚协议书》扔在了桌子上。

“我不会和你离婚的，永远不会，我说了，我只爱你，我只是不想让她再出事，你为什么这么逼我呢？”肖毅冲了过来，一把抱住她，眼角跟着湿润。

“你走开，肖毅，不要再和我说什么‘只爱我’，这三个字只会让我恶心，你的爱，我已经不稀罕了…。。你根本就是个骗子。

“孙萌萌，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肖毅因为被冤枉和指责，心中也升起了一股怨气，她说什么他都不在乎，都是他的错，可是他怎么能说不稀罕他的爱，他是真的爱她啊，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说我要和你离婚，这辈子都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的牵扯…”孙萌萌痛苦的闭上眼睛，她是真的想原谅他，是真的想和他一起忘记过去，甚至让他再一次拥有夫妻间的那种亲密，可是到头来呢，除了欺骗还是欺骗…。。

“除了离婚，你能不能说点别的，你能不能冷静的想想，你难道真的让我看着她死吗？

我不爱她，你怎么就不能理解我呢？”肖毅痛苦的喊了出来。

孙萌萌几乎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四目相对，都是泪眼模糊，他们的牙齿似乎都在颤抖。

肖毅扶着她肩膀的一双手隔着毛衫，她几乎都能感到一片冰凉。

他们都在战栗，孙萌萌突然轻轻的笑了，一滴眼泪滴在了下颚上，“你对她没有爱…。。

你是在上海出差的时候醉酒后无意识的状态下和她发生关系的？

你不爱她。。。。。。只是愧疚？

你对她怜惜的表情，深情的姿态，只是工作压力下一时的迷失？

肖毅，你告诉我，在你去上海之前的那个晚上，你在做什么？”

肖毅猛地松开了她的是手，不自觉的后退几步，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肖毅，你告诉我，你到底在干什么？你不是说，你去了裕丰园吗？你看着我的眼睛…。。”

肖毅真的看着她，可是眼睛里已经是雾气一片，他被问的无地自容，可他那时真的不是真的想骗她，只是想争取一切机会让她原谅自己。

“你没有去裕丰园，你陪着水灵去看病，我看着你搂着她的肩头，小心翼翼的把她送上你的车子，然后你把她送回了家。

你留在她的家里和她缠绵了一夜，你没有喝酒，甚至比她还要清醒，你亲口对她说你爱她。

因为这句话，她才根本不相信你后来对她所说的一切，才会为了你去自杀。水灵所认为的一切，都是你给她的幻想。

肖毅。。。。。在你和我忏悔的时候，还在欺骗我，你让我怎么还能够相信你，怎么还能和你继续生活下去？

我说过你如果不爱我，一定要告诉我，既然你已经把爱承诺给了别的女人，为什么还要对我说谎？”

“萌萌，我是怕你不肯原谅我，我。。。。”肖毅真的怕了，他试图把孙萌萌紧紧的搂在怀里，却被她狠狠的咬住了肩膀，她恨极了。

他不动，任她去咬。。。。。

她用尽全力推开他，声音变得那么轻缈：“你还想骗我是吧？”

“啪。。。。”她从皮包里拿出一本杂志狠狠的向他扔了过来，“你还想对我说什么呢？”

肖毅从地上把杂志捡起来，只看了一眼就重新把它扔得好远，他痛苦的坐下来，死死的揪住自己的头发。

“肖毅，你们两个人这么亲密的在大上海最繁华的商场行走，你任她用手紧紧的搂着你的脖子，对着你撒娇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碰到了相识的人，你将把我置于何地？

你怎么能够让我相信，你不爱她，你爱的是我？

还有啊。。。。。你为什么要送我香水？

是良心发现？是在你送给她后可怜我？还是为了更好的掩盖你自己身上的香水味？

“萌萌…。我…。”肖毅连他也说不出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他大概是心存侥幸吧，以为只不过是纵容她一次而已，可是没有想到，竟然会被抓拍上了杂志。他像一只困兽一样蜷缩着身体。

“签字…。”孙萌萌站得挺直，像是一根竹子，宁折不弯。

“是水灵告诉你的？”他的声音已经完全变了调子。孙萌萌没有说话，谁说的，他究竟怎么认为都已经不重要了。

谎言本来就见不得光，经不起任何的推敲，现在再被这样拿着放大镜去仔细的品读，他不仅仅是无地自容，他根本就没有脸面在这样出现在妻子的面前。

可是他不能走，他今晚离开了，妻子也许就再也回不来了。

夜色愈浓，客厅里一切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里。只有窗外的秋风呼呼刮过的声音，凌迟着两个人的心。

直到孙萌萌尖细的声音好像一把利刃划开满室的寂静，“签字…。”

本来已经看见黎明的曙光，却在几天之后，又被推进了无边的黑暗。肖毅的脸蒙上了一层灰色，灯光下看上去有些扭曲。

请求原谅的话他已经说不出口，可他绝不会签字。

“你不签是吧，好那你就等着接我的律师信吧。

从今以后，你不用担心再有人去医院打扰你的小白兔。你也不用在亲情和爱情之间艰难的选择。记住这个世界上，她才最最需要你的人，我不重要，你的父母也不重要…。

我们错了，彻底的错了，错在我们都不会拿死来要挟你…。

肖毅，我们认识了8年，相爱了7年，人生路生从这一刻起，只能分道扬镳了…”

。。。。。。。。。。。。。。。《婚久必昏》。。。。。。。。。。。。。。。。。。

孙萌萌的泪像决堤的河水，她一刻也无法在这里呆下去，转头飞快的向门外跑去。

“萌萌，不要走，我是真的爱你…。”他能说的还是只有这句话，可是有谁会信，有谁还会相信？

他向她扑了过去，可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孙萌萌甚至还穿着拖鞋，她飞快的跑，跑下楼去，没有方向，不知道何去何从，只有一个信念，不要让肖毅追到她，她再也不要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的纠缠…。。

肖毅换好鞋子的时候，孙萌萌已经跑出了楼道。

孙萌萌听到肖毅在后面追赶的声音，她脚下根本就没有力气，肖毅的声音越来越近。

“萌萌，怎么了？”孙萌萌听到了一个熟悉的，男人的声音，是李博明。

她是他送回家的，可是没有想到，他在这里等了将近2个小时，他竟然没有走？

“带我走，带我离开这…。”孙萌萌几乎要跌倒在地。

“好！”李博明把她扶上车子，关好车门，自己准备上车的时候，肖毅已经到了。

“萌萌，你下车，不要走…。”他使劲的敲着车窗，孙萌萌索性低下头，独自的哭泣。

“李博明，你把车门打开…。”肖毅几乎是吼着的。李博明沉着脸，根本不去看他。

“你混蛋…。”肖毅把所有的愤怒都挥向了李博明，李博明的前胸又被结结实实的打中，他闷哼一声，吃痛得拧紧了眉头。

可是下一秒，他也挥拳向肖毅袭去，“这一拳是还你上次的。”肖毅也被打中。

“记得，你还欠我一拳，我会随时向你讨回来…。”李博明麻利的上了车，向前方驶去。

肖毅像发了疯一样在后面追赶…。大声呼唤着孙萌萌的名字。她心如刀绞，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大声的哭了出来。。。。。。

第八章

“李先生，麻烦送我去广宁路吧！”车子驶向了快速路，两边高高的路灯在视线里飞逝而过，孙萌萌逐渐控制住了情绪。她抹干了脸上的泪痕，抱歉的对李博明说，“今天太麻烦你了…。”

“真的要感谢我就叫我博明好了，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