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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大天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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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将军,”一名士卒面带惊惶之色闯进帐来——由于战功卓著,闻仲已经将其职衔提升至将军之列,开口便道,“两位方爷和魔家四将起了争执,眼看要打起来了!”

第七十三章冲突

听到那军士之言,李靖稍稍愣了一下。他升为将军以后,已经调出闻仲的亲卫营,如今独掌一支为数三千的人马。今日适逢冬至,军中依例要犒赏所有士卒一餐酒肉。李靖一早便命方弼和方相带了一队人前往辎重营搬取酒肉,却不知怎地竟会与魔家四将起了争执。

“你且休急,慢慢地将事情说清楚。”李靖向那军士道。

军士定一定神,脸上带着愤愤不平的神色,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述说了一遍。

原来方氏兄弟带人到了辎重营后,本来已经顺顺当当地领取足额酒肉,装好几辆大车后便要回返。才到辎重营的营门处,魔家四将忽地带人从后面追了上来,对方氏兄弟说今日太子殿下要到他们营中与将士同乐,偏偏这一批酒肉已经罄尽,下一批要等黄昏时分才能送来,所以要方氏兄弟将领到的酒肉让给他们。

方氏兄弟心思单纯,自来只信服师父一人,旁的莫说太子,便是天王老子也浑不放在心上。师父既然派他们两个来取酒肉,那就必须要将足额足量的酒肉运了回去,哪里肯因旁人一言便拱手相让?

一边一定要拿,一边笃定不给,其结果自然是声音越来越大,场面越来越僵。在这名头脑还算机灵的军士见势不妙跑回来报信之前,双方都已蠢蠢欲动,眼看便要动手了。

李靖听罢微微皱眉,直觉此事有些蹊跷。军中一应供给自有定数,方氏兄弟一早便去辎重营领取酒肉,怎会恰好轮到最后一份?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自己如论如何都须过去一趟,其中到底有何曲折,总有弄清楚的时候。

想到此处,他走出营帐,俯身在地上捏起一撮尘土,望空中轻轻一样,身躯虚化借土遁形,眨眼间便来到辎重营的营门处。

这时方弼、方相已经和魔家四将打成一团。总算他们在军中多日,多少懂得一些军法,不敢当真以命相搏,所以都弃了兵刃,只抡着两个拳头互殴。

不过如此一来却是方氏兄弟大占便宜。他们的身量气力都远胜四魔,又练就一身刀箭难入的横练的功夫,四魔的拳头打在他们身上,虽然“碰碰”作响,但两人只当作解痒一般。可是他们那四只沙钵大小的拳头落在四魔身上时,却是打得四魔筋骨欲折,剧痛不已。初时四魔还仗着皮糙肉厚硬撑了几下,到后来见方氏兄弟拳头过来,纷纷闪身躲避。渐渐地方弼和方相虽是以二对四,却能大占上风。

李靖借土遁赶到时,恰好看到方相在乱斗中一拳砸在魔礼寿的面门之上。这一拳之力,直打得魔礼寿鼻塌唇裂,满脸开花,并且整个两丈四尺高的巨大身躯离地向后飞出四五丈远,落地时摔作滚地葫芦。

魔礼寿从未吃过如此大亏,登时被一股怒火冲昏了头脑,从地上爬其后双目喷火地狂吼一声:“姓方的欺人太甚,魔爷今日与你不死不休!”说罢探手进豹皮囊中,将那只“花狐貂”掏出祭在空中。

小松鼠一般玲珑可爱的花狐貂感受到主人的怒火,在空中发出“吱——”的一声尖叫,摇身变作一头体如白象、肋生双翅的狰狞巨兽。它在空中摇动双翅,转头扑向地上的方相。

“这是你自己寻死!”方弼和方相见魔礼寿居然起了杀机,同时大怒喝道。他们兄弟同心,一起抬头向着花狐貂怒瞪额头双目。

自从得妞妞传授了远祖“天目族”的修炼功法后,两兄弟也是昼夜用功,如今已能自如运用天目神光的异能,只是因为修为尚浅,每天最多只能使用三次。

两道火红、两道冰蓝,各有手指粗细的光线分别从方氏兄弟额头双目之中发出,同时射在花狐貂的身上。

花狐貂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尖叫,半边身子蓬地燃起熊熊火焰,半边身子却唰地覆上一层坚冰,一头从空中栽了下来,眼看已是出气多入气少了。

眼见得兄弟赖以建功的异兽重伤濒死,魔礼青、魔礼红和魔礼海也难捺怒火,不顾一切地反手摘下青云剑、混元珍珠伞和琵琶三件宝物,遥遥对着方氏兄弟。

“住手!”李靖见事情即将演化到不可收拾的境地,厉喝一声闪身而至。

方氏兄弟素来将师父的话奉若纶音,听到他喊了一声“住手”,却是不管对方会不会住手,自己老老实实地住手后退。而魔家兄弟虽看到李靖,却丝毫没有罢手的意思,各自手捏法诀口诵真言,便要发动法宝的威力。

李靖心中恚怒暗道:“此事的起因,固然有方弼和方相实心眼不知变通的成分,你们兄弟难道便没有一点责任?方才明明是魔礼寿先动了杀机,方氏兄弟重伤花狐貂也是为了自保。如今你们一起动用法宝,真当我李靖是可欺之人不成!”

心念电闪之间,人已到了场中。他先欺近仗青云剑指向方氏兄弟,口中念念有词的魔礼青,左手急如闪电地搭在他持剑的手腕之上,用了一个分筋错骨的擒拿手段,“咔”的一声轻响便将他腕骨错开。

魔礼青手腕使不出力道,握剑的五根手指不由自主地松开,青云剑“当”地掉落在地上。他心中惊骇之余张嘴欲呼,李靖已经挥出右手一掌拍在他的小腹之上。魔礼青只觉自己的小腹似乎被一头狂奔的犀牛撞上,一下剧痛之后整个人腾云驾雾地离地飞出七八丈远,重重地摔在地上后双手抱着似乎肝肠寸断的肚子蜷成一团,像极了一只特大号的虾米。

一招放倒魔礼青后,李靖半刻不停,身形斜飞冲向一手握着伞柄一手发力准备将混元珍珠伞撑开的魔礼红。右手在伸向前方的珍珠伞前端一按,身躯借力飞起,在空中左腿如一条巨型钢鞭般横扫千军,正中魔礼红的左太阳穴上。魔礼红顿觉耳中钟鼓齐鸣,眼前金星乱窜,庞大的身躯如一通石碑轰然仰倒。

李靖身形下坠,用左手一撑地面,腿前身后贴地滑出,双脚狠狠蹴中手捧琵琶五指扣弦正要弹奏的魔礼海的脚踝。魔礼海登时向前扑到,李靖反手一掌切在他的后颈处,在将其击昏的同时借力起身站直。

若是战场交锋或比拼法宝,魔家兄弟或有与李靖一搏之力,但说到近身相搏,双方实是天差地远。几下快击势如兔起鹘落,周围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魔家三人已经倒地不起,个个惊得瞠目结舌。

第七十四章辨溯曲直,小人现形

李靖退后一步,望着古怪艰难无比地从地上爬起来的魔礼青道:“现在可以说一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罢!”

“还有什么可说的!”魔礼青身边凭空多了一人,却是张奎借地行之术赶到。他看了魔家兄弟的惨状,素常本就冷峻的面上阴冷如冰,沉声道,“截教门下,岂能容人欺辱?张奎不才,欲领教李将军高明武艺!”说罢向腰间伸手,将佩戴的一口龙鳞宝刀拔出鞘来。

此刀是殷受新近所赐,刀长三尺六寸,千锤百炼的刀身上密排着鳞片般的云纹,刀锋挥金切玉,吹毛可断。

李靖的脸色亦冷了下来。他知道此人的武艺在截教众门人当中首屈一指,见对方亮刀,自己也不敢大意,探手从腰间的百宝囊中将一对子午钺取出左右分持,喝道:“张将军,今日之事是非曲直尚未分晓,况且军中私斗乃是大忌,我劝你三思而行!”

张奎冷笑道:“人你已经打了,再说此言有何用处?看刀!”纵身上前挥刀照李靖面门便斩。

李靖双钺左守右攻,急架相还。

张奎将这柄龙鳞宝刀使开,其势如狂风骤雨,迅雷疾电,正应了一个“快”字。所谓“无坚不破,唯快不破”,他的刀法并不如何精妙绝伦,招式间甚至不时现出处处破绽,只是因为出刀实在太快,所有破绽都是一闪即逝,根本不容人乘隙而进,则破绽也就不成为破绽。

面对这一路快刀,即使以李靖之能也要先采守势以求不失。他平心静气地将繁复无比的“翻天十二支”钺法施展开来,双钺如飞鸟扑翼,蝴蝶穿花,绵绵密密风雨不透,张奎刀法虽然迅捷狠厉,却也越雷池一步。

两人交手数十招后,张奎锐气稍泄,刀势不由自主的慢了一线。李靖看在眼里,目中精芒一闪,手中双钺开始发力,渐渐放出“翻天十二支”中的进手招数,不知不觉间便压制住张奎的长刀,令其愈来愈不得施展。

便在此时,忽听到一阵急骤的马蹄之声霎时间由远而近,数十匹战马旋风般奔驰而来,却是截教众门人众星捧月般簇拥这殷受赶到。

先前魔家四将之言倒也不假,今日适逢冬至,军中赏下酒肉,殷受邀了截教众人齐聚魔家四将的营中,想要和大家一起欢饮一番。魔家四将作为东道主,亲自带人到辎重营来取酒肉,殷受和其他人便在他们的营中等候。一群人正在闲谈之际,忽有跟随魔家四将的军士回来禀报说道四位将军和李靖将军的手下起了冲突。张奎便请大家随后赶来,自己则仗地行术快先一步到了。

等殷受等人快马加鞭赶到时,却见不仅魔家兄弟已被人放倒,在众人中武艺称尊的张奎也被李靖用一双古怪的兵器压制在下风,眼看形势渐转窘迫。

高兰英与张奎夫妻同心,见丈夫不敌对方,娇叱一声提起一对日月凝霜刀便加入战团,夫妻联手双战李靖。他们夫妻两个自幼同门学艺,后来又结为夫妇,动手时自然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默契,联手之力绝对不是一加一的简单叠加。这一来局面再次扭转,两夫妻的三口刀迫得李靖重采守势,似乎落到了下风。

“师父!”方弼和方相见师父似乎不敌对方二人,大吼一声抡起青铜蟠龙柱便要上前。

李靖双钺不停,口中喝道:“你们两个给我老实呆着,不要添乱!”

见李靖不仅顾得上说话,而且声音中气十足丝毫不见衰弱之相,显然是犹有余力,张奎和高兰英心中大为震惊。

喝住了方氏兄弟后,李靖又扬声道:“太子殿下既然到了,是否该说句话了。再打下去,末将可就不敢留手了。一旦出现伤亡,怕是难以收拾。”

此言一出,截教众门人无不惊骇。李靖分明正与张奎和高兰英夫妇激战,但这番话却说得流畅自然不显一丝滞涩,若是闭上眼睛去听,竟与日常闲话毫无区别。仅从这一点,便知他话中“留手”之语绝非虚言。以此观之,这年不过十八岁的李靖未免厉害得实在过分。

殷受则脸上微微变色,他关注的却是李靖话中之意。因为早年的一点心结,他确是有些乐于见到李靖受些挫折,所以在到场之后并未第一时间制止这场乱事,甚至默许看高兰英上前与张奎联手夹攻李靖。但此刻李靖已将事情点破,若自己依旧一言不发,只怕要贻人口实。日后闻太师乃至父王得知此事,怕是要对自己生出看法。想到此处,殷受终于开口道:“三位将军住手!”

李靖和张奎、高兰英心中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各自收兵器撤步抽身。

“李将军,你来告诉本王这是怎么回事?”殷受大步上前,站在遥遥对峙的双方中间,面色不善地质问李靖。

李靖先躬身施礼,而后不卑不亢地答道:“事情的经过如何,末将也正想弄个清楚。末将赶到之时,正看到魔礼寿向我这两个劣徒放出花狐貂,方弼和方相为图自保,遂施重手伤了那畜生。魔家另外三位因此大怒,各自取出法宝要下死手。末将不得已之下,便出手将他们三个制服。这时张奎将军赶到,不容分说拔刀便与末将厮斗。后来的事情殿下应该都知道了。”

魔家四将都只受了些皮肉之伤,在敷用了随身携带的灵丹后便即痊愈。重伤的花狐貂也被魔礼寿以丹药稳住伤势后,收回豹皮囊内修养。他们听到李靖三言两语之间,将所有的责任推到自己兄弟头上,心中大是不忿。

魔礼青出言争辩道:“若非方相伤了我四弟,他又如何会放出花狐貂?”

李靖淡淡地道:“军中都是烈性汉子,彼此若有矛盾,拳来脚往打得鼻青脸肿也属寻常之事。可是打不过人便骤下狠手欲取人性命,就有些过分了罢?”

魔礼青无言以对,愣了一会儿才强辩道:“即便如此,今日之事的起因也是方氏兄弟的不是,谁教他们不肯将领到的酒肉让出了给我们?”

“魔将军此言好没道理!”李靖哑然失笑,“先来后到的规矩人尽皆知,方氏兄弟先来一步已经将酒肉领了,凭甚么就该拱手相让?”

魔礼青理所当然地道:“今日太子殿下要来我兄弟营中,酒肉自然该紧着我们先……”

“咳……”殷受见事情扯到自己的身上,干咳一声打断魔礼青的话,心道若被人知道这场乱子的起因是魔家兄弟为给自己争一餐酒肉,岂不成为天大的笑柄,忙开口转移话题,皱着眉头问道:“你们尽可自己去领酒肉,何必一定要方氏兄弟的?”

魔礼青双手一摊道:“管事的人告诉我们这批酒肉已经领完,下一批要等黄昏时才会送来军营。若等到那时,岂不误了款待殿下,也显得我们兄弟太过无能?正在犯愁时,那管事人好心提醒我们,可以去向刚刚领到酒肉的方氏兄弟拆借一二,谁知他们如此不给面子!”

李靖见殷受脸上先是现出错愕之色,随即似想起什么又现出些怒气和尴尬,心中一动,问道:“敢问魔将军,那告诉你们酒肉已经尽,又提醒你们来找方弼和方相的管事之人是谁?”

魔礼青答道:“那人我见过几次,以前似乎跟在是殿下身边的,叫做尤浑!”

第七十五章斩,怨

听到“尤浑”这个名字,李靖心中顿时明白大半,眼望殷受似笑非笑地道:“太子殿下,事情会弄到这地步,似乎与那尤浑有着直接的关系,是否该将他找来问上一问?”

殷受稍一犹豫,刚要开口说话,忽听四周的士卒们叫喊:“闻太师来了!”

众人扭头看去,却见闻仲和黄飞虎带着一队人马疾驰而来。今日他们两人去巡视各处营寨,返回时听说了这场乱事才匆匆赶来。

“有谁能告知老夫,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闻仲从墨麒麟上下来,大步走到场中,森冷如电的目光向四周扫视一周,语气冷得几乎要凝成冰霜。

感受到闻仲处于爆发边缘、随时会喷薄而出的怒火,在场众人连同殷受在内都噤若寒蝉。一时间全场寂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垂首避开了闻仲冷厉的目光。

见众人都沉默不言,闻仲心中益怒,转脸看到和众人一样垂首做出惶恐之态,却能清晰感应到他呼吸心跳都不曾紧骤半点的李靖,冷喝道:“李靖,听说你今日威风得紧,三招两式便将魔家四将打得倒地不起,怎么此刻不敢说话了?”

李靖闻言抬头,先瞥了面色有些不好看的殷受,淡然道:“既是太师要问,末将不敢隐瞒。”随即便将事情的始末缘由详细叙述一遍。最后又道:“末将有两个疑问,其一,军中供给素来计算务求精准,为何说好今日发放的酒肉会出现数量不足的纰漏?其二,那负责发放酒肉的尤浑挑唆魔家四位将军来找刚刚领取酒肉的方氏兄弟是何居心!”

闻仲略一沉吟,转向黄飞虎道:“飞虎,老臣记得那尤浑应该是殿下身边的一名属官,因何会在军中主管分发酒肉的事务?”

闻仲一直着力培养黄飞虎作为接替自己的掌兵之人,平日将许多军中事务交给他处理。因此黄飞虎虽担着一个先锋的名头,职权却远远不止于此,辎重营便是闻仲指给他管辖的。

在听李靖说到尤浑之时,黄飞虎的一双蚕眉便已不可控制的一阵跳动。此刻见闻仲问到自己的头上,他的一张赤面登时又红了几分,张口欲言,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殷受在一旁大为尴尬地开口:“太师不要责怪飞虎。尤浑确是本王属下,前些日子他向本王提出愿意到军中做些事情。是本王看他平日在处理帐目上颇有些本事,便向飞虎讨了个人情,将他安排来辎重营管事。”

“原来如此,”闻仲点头,像殷受拱手道,“殿下,那尤浑虽是你属官,但此刻入了军中任职,便该归属老臣管辖。老臣欲将他找来,当着众将之面询问清楚,殿下以为如何?”

殷受有些迟疑,虽然那尤浑平日办事得力又极会说话,算得是身边除费仲外最合心意之人,但弄出这样的事情后,他自己也恨不得将此人宰了。然而无论如何尤浑都是自己的人,若是当众处置发落,不仅对自己的颜面都大有妨碍,更重要的是一个“识人不明,狎近小人”的名声便扣实在自己的头上。

他正想说些什么,抬眼却见闻仲目光灼灼地紧盯着自己,心头微微一颤,不得已点头道:“军中之事,一切由太师作主!”

“来人,”闻仲面沉如水地传令,“去将尤浑带到此处!”

“喏!”立时便有几个如狼似虎的亲卫答应一声,闯进辎重营去,霎时间将一个浑身肥肉筛糠般颤抖的胖子押了出来。

李靖看这胖子,果然是数年前和自己有过一场纠纷的尤浑,心中叹道:“小人终究是小人,竟将那事衔恨至今。不过也不知是被恨意冲昏了头脑还是本身就是个蠢货,居然想用如此拙劣的把戏来报复。”

“尤浑!”闻仲一声厉喝,一步跨到尤浑的面前。

尤浑面对闻仲时,早已魂飞魄散,两边架着他的亲卫将手一撤,他立刻瘫软在地上,颤声答道:“下官在此。”

闻仲沉声道:“我来问你,魔家四将来领酒肉时,那酒肉当真磬尽了么?你是否又指点魔家四将去借方氏兄弟领取的酒肉?”

“这……下官一时糊涂,还请太师饶命!”尤浑张口结舌,看到包括殷受在内的所有人都面色不善地盯着自己,他便知道自己的戏法已经变漏,只得连连叩头乞饶。

“一时糊涂?”闻仲冷笑道,“老夫看你是怀恨旧怨,处心积虑!”

尤浑脸色惨变,李靖心中也微微一凛,想不到当年自己和尤浑的一场小小纠纷,他居然知道得清清楚楚。又见闻仲说话时有意无意地瞥来一眼,便猜到他这句话怕是同时在敲打自己。

闻仲语调愈发严厉,道:“为一己私怨,挑动我麾下大将争斗,如此行为若能宽恕,则置我军法于何地?左右,将尤浑推下去,斩!”

“太师饶命!”尤浑磕头如捣蒜。

闻仲哪会理他,将手一摆,几名亲卫上前,拖了尤浑便走。

尤浑拼命挣扎,口中杀猪般哭嚎:“太子殿下救命!念在尤浑服侍殿下一场,千万救我一命!”

殷受脸色难看,悄悄向自幼亲厚的黄飞虎投去一个求援的眼色,心道:“身为太子,若是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不能保住,岂不令手下之人寒心?哪怕过后我自己将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处死,也不能让他死在闻太师的刀下!”

见素来高傲的殷受目中隐隐流露出请求之意,黄飞虎虽不齿尤浑为人,却也不得不站了出来。他在闻仲面前抱拳道:“太师,尤浑固然有罪,却终究为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是否可以酌情减罪一等,从轻发落?”

“酌情?”闻仲嘿嘿冷笑一声,“黄飞虎,你自幼随老夫学习兵法,难道就忘了‘军法无情’?还不退下!”

黄飞虎满面羞惭地后退,向殷受投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随后却向着李靖努了努嘴。

殷受一愣之后旋即明白,在场的众人之中,除了黄飞虎,最得闻仲看重的便是李靖,何况他又是此次事件的“受害人”,若是他站出来为尤浑说几句话,想必闻仲会采纳一二。想明白这点,忙转头去看李靖,却见李靖双目下垂,鼻问口口问心地端正站定,根本不往他这边看过来,也就看不到自己向他使的眼色。殷受心念电转之间登时大怒,为将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李靖如此做作,分明是打定了主意不给自己这个面子。

其实李靖倒不是一定要揪住此事不放,之所以如此,实在是心中忽起一念,要用尤浑的性命来验证一事。

已被拖至远处的尤浑哭喊之声忽止,不多时便有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呈到闻仲面前。

闻仲怒气不息,喝道:“将此首级悬于辕门号令三日,以正军法。此外方才所有动了手的人,自己去领受三十军棍。若再有私斗之事出现,老夫定斩不饶!”

稍后,李靖带着方氏兄弟去领了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搔痒的军棍。临去前,他转头看看辕门上高悬的首级,脸上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第七十六章落日之原,夺魂之箭

在东方二百镇诸侯的领地以东,有一片纵横各数百里的广袤荒原。这在一片真正的不毛之地,放眼望去,在暗红色沙质土层上绝对看不到半棵植株的影子。

在九夷族中从无尽漫长的荒古岁月流传下来的传说中,此地是风夷族远祖“羿”所射杀九日之一的陨落之处,因为侵染了太阳之血,所以这里的土地才转为暗红之色且寸草不生。因为这个传说,所以这荒原得名“落日原”。

闻仲用一冬时间整合朝廷与东方诸侯人马,共得三十万大军,待到转过年来春暖花开,便即誓师东征。九夷盟会亦不甘示弱,同样聚集三十万人马,由盟主羿天行亲自挂帅西来迎战。

两家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落日原作为决战之所,几乎在同一时间开进这片自远古荒芜至今的荒原。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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