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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大天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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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游目四顾,暗中却搜肠刮肚,勿要找一首应时应景的佳作出来,不多时便有了答案,拍手笑道:“有了!雪儿听着——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如何?”
殷雪娘偏着头品味一阵,摇头道:“此诗的文采和意境都属上佳,却有一点不好。我不是说要应景吗,其他的倒还罢了,这又哪里来的鸳鸯?”
李靖嘿嘿一笑道:“这鸳鸯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殷雪娘这才反应过来他是拿自己取笑,登时羞红了一张笑脸,伸出小拳头在李靖肩头轻轻捶了一记,站起身来便要走开。
李靖急忙将她拉住,赔笑道:“小小地开个玩笑,雪儿你不要生气。”
殷雪娘故意将脸板了起来,做出气鼓鼓的样子道:“要我消气也不难,除非你认认真真地再作一首诗出来!”
李靖苦着脸道:“换个条件好不好?比如,我翻两个跟头给你看?”
“不好!”殷雪娘很是坚决地摇头,嗤笑道,“你又不是猴子,翻得跟头很好看么?如果作不出诗,待会儿的那道菜便没有了!”
“好好好!我马上作诗。”李靖举手投降,略略沉吟一下,很快便在记忆中找到一首前世脍炙人口的名作,当即用手一指脚边的茵茵碧草,轻声吟道,“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到了吃饭的时候,李靖终究还是尝到了殷雪娘的手艺。她带着香兰和紫燕两个,用方弼和方相捉到的一头香獐和两只雉鸡整治了一席丰盛的野餐。
但方弼和方相两兄弟就只能尝尝鲜而已,毕竟凭这三个小姑娘,可没办法弄出足以填满他们那两个巨大胃袋的食物。不过李靖早有准备,在马车中放了几十斤面饼和牛肉。好在方氏兄弟向来只求吃饱,对于食物的好坏从不讲究。
一群人把食物都摆在铺开的一张大油布上,席地团团围坐,一边吃喝一边说笑,正好不快活时,黑焰驹的一声长嘶忽地传入他们的耳中。
第二十一章当富二代遇到官二代
“快追,不要放走那该死的畜生!”
在听到黑焰驹的嘶鸣后,又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中。
李靖以手加额,向着殷雪娘苦笑道:“怕是被雪儿你不幸言中,小黑这家伙果然惹事了。”
正说着,便看到黑焰驹从远处跑了,身后还有十来个骑士策马狂追。其实以黑焰驹的脚力,稍一发力便可将追着的这些人甩掉,但这性格顽劣的家伙显然诚心**别人,一直跑得不紧不慢,不即不离的吊着后面的人。
“小黑过来!”李靖叫了一声。
黑焰驹听到主人的叫声,一溜烟地疾奔过来,却很是聪明地绕过李靖,躲过他已经准备好的一记爆栗,跑到了殷雪娘的身后。
李靖无奈地摇头,只好转看后面追来之人,心中想着若真是黑焰驹闯祸,只有给人家好好陪个不是,最多再赔付些财物。好在黑焰驹在在自己的**下,虽然顽劣性子不改,却绝不凶残,总不至于弄出人命。
等看清追来的众人中为首的一个,李靖差点笑出声来,只因此人的样子实在太过狼狈。那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身体肥胖异常,整个人呈圆滚滚的球形,将身下那匹本来很是雄健的骏马压得四蹄打颤、口吐白沫,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倒毙在地。最招人发笑的还他的头发,似乎刚刚被大火烧过,七长八短,焦糊一团。
“那边的小子,快将我家的宝马送出来!”那胖子看到黑焰驹躲在李靖等人身后,立时张口呵斥,神态和语气都甚为跋扈。
李靖的脸色立时沉了下来,他原来还以为是黑焰驹调皮惹事,从刚才这句话看来,其中却似另有隐情。想到这里,他走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道:“这位兄台是否弄错了,此马乃是在下所有。”
“一派胡言!这明明就是我家走失的马匹,赶快交出来,否则本少爷便不客气!”那胖子已在身边一群家丁护卫的帮助下吃力地从马上下来,听到李靖的话,他脸上微微变色,随即厉声喝骂。
今日这胖子带了些人出城游玩,在野外偶然看到黑焰驹正恶趣味地将一只野兔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虽然他眼光有限不识黑焰驹品类,但其神骏非凡却是任谁都能一眼便看得分明。因为黑焰驹的鞍辔都被李靖卸下,李靖又舍不得像对待凡马那样用烧红的烙铁在它屁股上烙上徽记,所以胖子将黑焰驹当成了无主的野马。
胖子正在谋划一件大事,正需要送一件重礼给一位贵人。而那位贵人据说极是好武,爱的便是宝剑名马。若能捕获此马献上,必能博得那位贵人欢心。想到此处,他立即给身边的几个护卫下令,务必要活捉此马。
岂知黑焰驹不但奔行如电,而且机灵无比,三转两绕便甩掉那些企图抓住自己的坏蛋,径直冲到在后面呐喊指挥的胖子近前,毫不客气的一口烈焰喷在他的头上——经过这一年,黑焰驹血脉中传承自冥焰妖兽的能力逐渐苏醒,如今已经拥有吞焰吐火之能。不过它所能操控的火焰还在凡火范畴,所以才未伤胖子的性命,而只烧了他的一头“秀发”。
黑焰驹小小的惩戒了坏人后,心满意足的回来找李靖,胖子却不肯舍弃,带着人紧追了下来。此刻他看到黑焰驹老老实实地躲到李靖等人身后,便已猜到这匹显是身具妖兽血脉的宝马怕是有主之物。但一来难遏心中贪念,二来吃了大亏后不甘心放弃,又想到自己已与那位贵人搭上关系,所以竟起了倚势强夺之念。
李靖见这胖子当真要恃强来夺黑焰驹,脸色一变喝道:“听阁下口音不似朝歌人氏,做事最好三四而后行,不要平白地给自己家中惹祸!”
见李靖言谈气度不似寻常之人,胖子心中先是一突,随即又想不管对方身份如何,总高不过自己攀上的那位贵人。只要将宝马抢来转手一献,却不信眼前这小子还敢跟那位贵人去打官司。想到此处,胆气复又雄壮,喝道:“本少爷没时间跟你废话。你们还等什么,赶快将咱们的马拉回来。”
“喏!”那群人得到主子吩咐,应和一声便往前闯。
李靖大怒,半句废话也不再讲,喝道:“方弼、方相,将这些人扔远些,不要伤人!”
方弼和方相早已怒火萦怀,听到师傅一声令下,齐声答应大步上前,张开簸箕般的大手,抓住人后随手便扔。自从跟着李靖学武,两个人的力气和身量成正比暴涨。就这么随手一扔,一个个百多斤的壮汉便直飞出几十丈外。总算两人得了李靖不要伤人的指示每次抛掷都向着水平方向而不是向着高空,这周围又都是草地并无岩石,所以被扔出去的人落地后虽摔得筋酸骨软,半晌站不起身,却都没有大碍。
那胖子早看见方氏兄弟这两条巨汉,但想及身边有一个重金礼聘的练气期高手,便自有恃无恐。此刻见方氏兄弟出手,而且情形极为骇人,心下又开始战栗,忙对身边的一个面目阴鸷的中年男子道:“鹰先生,烦请您亲自出手!”
那鹰先生脸上现出一丝狞笑,回应道:“公子放心,看鹰九废了这两个空有一身蛮力的蠢物。”
一语甫毕,这鹰九的身形腾空掠起扑向方弼,左手虚引一下,右掌随后攻出,直击方弼的心口。
“好歹毒!方弼方相不必留手,废了他!”李靖勃然大怒地下令。对方这一掌势挟殷殷风雷之声,分明已经用上真气,所取目标又是心口要害,这显然是想要方弼的性命!不管前世今生,“恩怨分明,牙眼相报”,都是李靖为人的准则之一,既然对方起了杀心,那便要有相应的死亡觉悟!
“好!”方弼先答应一声,四只眼睛里同时泛起血色,巨大的身躯迎着凌空扑击的鹰九撞了过去,对他击来的一掌却是不闪不避。
“蓬!”鹰九力可摧石破碑的一掌击中方弼的心口,却似击在一块浑铁精钢之上,不仅发出的掌力被硬生生顶了回来,反震得自己一阵血气翻腾,更将他的腕骨“咔”的震断。
这一年来,方氏兄弟已如有神助地将李靖传授“十三太保横练”练到第九关,周身坚如金石。鹰九莫说赤手空拳,便是手拿刀枪,也破不开两人躯体的**防御。
方弼对这一掌浑若不觉,原势不变撞了过来。
鹰九吓得魂飞魄散,百忙中不顾右臂剧痛,借反弹的掌力向后飞退。
岂知方相不知何时已转到他的身后,用了个与方弼相同的招式从后往前撞来。
“蓬”的一声大响,可怜鹰九便似被两座大山夹在中间碰撞一下,全身没有一块骨头可以保持完整,像一条破口袋般软趴趴摔在地上。
见此情形,那胖子如见恶鬼般连滚带爬地向后退却。又见李靖举步向自己走来,心中愈发害怕,抖抖索索地道:“你……你不要乱来!我父尤纲是南海巨贾,和朝中许多大人都有交情。你当心……”
李靖摇头,心想难怪这胖子如此跋扈,原来是个“富二代”。只可惜他今日算是霉运当头,偏偏遇上了自己这个如假包换的“官二代”。
“李公子手下留情!”他正想着该怎么处置这胖子,远处忽地传来一个人充满惶急意味的叫喊声。
第二十二章倾覆之祸,一言断之
李靖转头望去,见远处如飞一般跑来一匹马,瞬间已到眼前。马上一个二十来岁的英俊青年滚鞍下马,快步走到李靖身前深深一揖道:“费仲见过李公子。”
李靖识得来人正是三王子殷受心腹,时任王府詹事的费仲。此时的费仲却丝毫没有日后的贪鄙奸佞模样,反而因为精明强干颇得帝乙赏识,所以才委以重任,让他辅佐殷受这几乎可以确定为国储的王子。
“不敢当费詹事大礼。”李靖闪身让过,拱手还礼。
费仲直起身后,转过来对着那目瞪口呆的胖子喝道:“你还站在哪里干什么,快过来给李公子赔礼!”
虽然还不知李靖是何方神圣,但这并不妨碍胖子从费仲的神态中猜到这年不过十多岁的少年绝对是一尊招惹不起的大神,当即很是机灵地跑到李靖身前纳头便拜,口称:“尤浑瞎了狗眼,今日莽撞无知得罪公子,万望公子海量汪涵!”
听到“尤浑”这个名字,李靖眉头微微一蹙,暗道这对损友居然这么早便聚到一起。
见李靖神色似有不悦,费仲忙陪笑道:“李公子,这尤浑乃是费仲世交。不久前费仲受其父尤纲所托,要在三王子门下为他谋个出身。总算王子开恩,允了他一个王府库曹的职事。尤浑久在南鄙荒远之地,不识王法约束,一时糊涂冒犯了李公子,还请公子看在费仲薄面之上,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算了!”听他明里说的是自己的薄面,同时却点出这尤浑已是殷受的人,李靖也不便多做追究——反正今日吃亏的又不是自己——便摆手道,“既然费大人开口,此事就此作罢!方才李靖的两个徒弟出手稍重,伤了这位……这位尤兄的属下,还请见谅!”
“李公子言重,”费仲连连摆手,“这都是尤浑自作自受,与李公子何干?”
李靖点头道:“既然如此,两位自便。”
费仲又扯着尤浑给李靖施了一礼,叫人收拾了地上鹰九的尸体,灰溜溜地离开。
“靖哥哥,”殷雪娘走到李靖身边,有些担心地道,“尤浑此人不似心胸宽广之辈,必然会因此事而心中怀恨。若他日后在三王子面前搬弄是非,恐怕对靖哥哥你有所不利。”
李靖笑道:“雪儿不必担心,如今我也算小小的有些名声。莫说三王子还不是太子,便算他日后正位东宫,也不能说随便将我如何。至于更远一些的事情……嘿,你靖哥哥也不是那么容易任人拿捏的。”
经过了这场风波,众人兴致大坏,虽然天气还早,却也就收拾了东西往回走。进了朝歌的南门,沿着大街走了一段,骑着黑焰驹走在前面的李靖忽见前面一群人在街心围成一圈,将街道都堵住了,圈内传出喧哗争吵之声。他转头吩咐方氏兄弟看着马车等候,自己则下马走到人圈外,只听到里面一人怒气冲冲的喝道:“你这老儿,吃了我的,喝了我的,不给钱便罢,还口出恶言诅咒于我,搅乱了我的买卖。今日不给个说法,我拼着落个店大欺客的恶名,也要教训你这老儿一顿!”
李靖心中好奇,双手插入人群中,暗运柔劲左右一分。前方拥得密不透风的人们不由自主地往两边让开一道空隙,李靖侧身挤了进去。
在人圈的中心处,一对中年男女带着三个年轻人,围住一个衣着褴褛、满脸皱纹的老人吵吵嚷嚷,那三个年轻人更是撸臂挽袖眼看便要上前痛殴老人。
李靖不知就里,转头看身边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便拱手问道:“这位兄台请了,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青年见李靖的衣着和举止虽不张扬,却是气度自生,显然不是寻常人家的子弟,便也不敢怠慢,很是客气地答道:“公子多礼。不瞒你说,在下便住在这条街上,因此将整件事的经过都看在眼里。说起来此事倒也颇为稀罕。”随即便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述说一遍。
原来那对中年男女是夫妇二人,男子姓吴,女子姓张,两口子在街边经营着一家继承自先人的酒馆。因为小店规模不大,那吴掌柜也没有雇佣外人,便让妻子张氏在后厨掌灶,又用自己的三个儿子充当伙计。
今日吴家这小店打开门做生意后,渐渐地来了一些食客。吴掌柜一家正忙着招待客人,那老人也进店来吃饭。不要看这老人一副年老体衰的模样,居然点了满满一桌子酒菜而且吃得干干净净。可是等他吃干抹净该当结账了,却将两手一摊告诉人家吴掌柜说自己囊中羞涩不能结账。
要说吴掌柜倒也是个忠厚人,一则见这老人一把年纪,若是揪住他不依不饶未免有些难看,二则当时店里生意正好,若是因此而吵闹起来搅了生意未免因小失大,所以也未打算将这老人怎样,只想着让他赶紧走人自认倒霉便罢。
不料这老人却不领情,还说自己从不平白受人施舍,情愿为吴掌柜卜上一卦来充当饭钱。
吴掌柜还以为这老人无非是想说些吉利话来博自己一笑,便也没有拒绝。
岂知老人装模作样地掐指一算之后,竟然当着满堂的客人大叫一声“不好”,说这小店在午时三刻时分将有一场大劫,谁若留在店内,必定有死无生,叫大家赶紧离开躲避灾劫。
众食客听了之后不管信的还是不信的,心里总有几分别扭,所以都匆匆结账之后一哄而散。
常言道“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吴掌柜一家人一怒之下便将老人扯到街上,要请来往之人评个是非。所有听说事情经过的人都数落老人不是,纷纷出言责备并要他赶紧给吴掌柜赔礼认错。但那老人嘴硬得很,一口咬定自己断得不错,还说午时三刻眼看便到,结果如何到时便知。
李靖听了青年所言,初时也觉那老人过分,但随后心中忽地生出些警兆。随着功力日渐精进,他的灵觉也随之变得愈来愈敏锐,在身边有一些大事发生之前,心中都会生出莫可名状的奇妙感应。他先是抬头看看天色,时间已经到了午时三刻。在嘈杂的人声中,李靖灵敏的双耳忽地捕捉到一阵“咔嚓咔嚓”的细微声响,于是猛地扭头循声望去。
在一声轰然巨响中,街边不远处的一座看来颇有些年头的建筑整个垮塌了下来。等飞扬的尘土散尽,原地只剩下一片瓦砾。
第二十三章问道,传法
这一下突如其来的变化令整条街上的所有人都呆若木鸡。好半晌后,吴掌柜的妻子张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指着那老人骂道:“你用什么妖法毁了我家的酒馆?我和你拼了!”将头一低便要往老人身上撞去。
“且慢!”吴掌柜一把扯住妻子。他脸上神色一阵阴晴不定地变幻,最终长叹一声,在老人面前翻身拜倒,“老人家卜这一卦,救了我全家和满堂客人的性命,小人感激不尽。方才多有冒犯,请老人家勿怪。”
先前那老人被吴掌柜一家及围观众人指责斥骂时,不见丝毫恼怒;后来看到酒馆轰然坍塌,也未如旁人般现出惊色。此刻听了吴掌柜的话,哈哈一笑问道:“怎么你不怀疑是我弄手脚坏了你的酒馆吗?”
吴掌柜犹豫一下,苦笑道:“这酒馆是小人祖父传下,年头已经太久。前几天曾有一位做木材生意的客人说,店内正中的那根承重立柱内中已朽。若不及早更换,一旦此柱断折,怕是整间房子都会坍塌。可笑小人当时还以为他是要借机推销木料,所以只随便敷衍了两句便罢,却不想果有今日之祸。若非老人卜了这一卦,小人一家死便死了,可是连累了满堂的客人,那就罪莫大焉了。”
“你倒还老实,”老人笑道,“也罢,看在你平日虽无大善却常施小惠与人的份上,我老人家再送你一句话——那废墟西角的础石下有你先人遗物,你发掘三尺,必有所得。”说罢转身一步跨出,不知怎的便出了围得密不透风的人群,摇摇摆摆地往城外走去。
李靖见此情景,双目蓦地一亮,转头向着马车那边喝了一声:“雪儿,你们先回府去,我稍后便回去!”闪身挤出人群,望着老人的背影追了下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街上,李靖上身不动,脚下却用上“八卦门”轻功步法,看似随意的一步跨出,便是四五尺的距离,因此表面看来如闲庭信步般悠然,行走的速度却是极快。然而不管他脚下如何发力,与前面那摇摇摆摆缓步而行的老人的距离却总是不能缩短。看看出了城门,李靖见路上来往行人已少,便顾不得惊世骇俗,将轻身功夫全力施展开来,一掠数丈,疾如鹰隼劲箭。诡异的是前面的老人依旧步履从容,速度也不见提升,李靖却还是追他不上。
“前辈留步,且容弟子拜见!”看到已行至荒僻郊野,左右已无旁人,李靖扬声向前面叫道。
那老人倏地止步,转身望着李靖笑道:“你这娃儿好生奇怪,不陪着你那小佳人,却来追我这糟老头子干什么?”
李靖紧赶几步,到近前再仔细打量这老人,见他虽然衣衫褴褛、满脸的皱纹中似乎淤积了无尽的风雨沧桑,但一双眼睛却澄澈如清泉,明亮如星辰。听了老人言语,他哪还不知眼前定是高人,急忙下拜施礼道:“弟子心慕大道,奈何不得其门而入。今见前辈,实为平生大幸。尚请前辈不以弟子愚昧,为弟子指点迷津。”
老人笑道:“好性急的娃儿。我老人家偶然念动,感应到朝歌有一人与我有缘,故此分出一缕神念化身重履红尘,果然遇到你这娃儿。”
听说眼前老人竟非本尊真身,李靖心中大震。这些日子他曾向闻仲请教修行之道的各种基本常识,知道这老人既然拥有神念分身化形之能,最少也是元神已成的大能之辈,又听他言中之意,似乎自己正是他要寻找的“有缘人”,这一喜非同小可,当即不假思索地再拜,口称:“弟子李靖拜见师傅!”
老人哈哈大笑:“罢了,说来当真是天意,娃儿你这一身练气法门,居然与我老人家苦思多年、近来刚刚研创成功的一门秘术契合无比。我老人家刚刚推算了传你法门之人,那人应是间接得过我一些传承的后生晚辈,如今却已不在世上。如此算来,你其实早已入了我老人家门中。既是有缘之人,我老人家便破例一回,收你当一个关门的小徒弟!”
李靖听的有些糊涂,自己练得明明是前世家门秘传的“八卦门”武学,如何又与眼前这老人扯上关系?不过听到老人已经答允收徒,他却顾不得多想旁的事情,忙依着礼节向老人行了拜师之礼。
老人摆手命李靖起身,引着他走到一旁。老人在一块卧牛石上坐下,李靖恭谨地站在他面前候教。
老人脸色一正,对李靖道:“娃儿,在传你修行之道前,我老人家却有一句话问你。修行之道历来孤独,你娃儿天资绝佳,若得我老人家传承,几可肯定长生可期。但你家中父母,还有方才马车中那小女娃却无修行根骨。早晚一日,你注定要经历与他们的天人之别。这一切,你可看得开,放得下么?”
李靖想说“可以”,但今世十三年与父母、殷雪娘等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在这刹那之间尽都清晰无比的涌现在脑海之中,那两个字立时变得千钧之重,沉甸甸压在心头,怎都吐不出口来。半晌之后,李靖颓然道:“弟子做不到。”
老人叹道:“痴儿。若你能放下一切,随我老人家入山修行,我老人家可保你一路有惊无险直指长生大道。你这一句‘做不到’,却注定身染红尘杀劫,在修行之路上亦要经历无穷磨难,说不定便会夭于中途,身死魂灭。我老人家再问你一句——‘你可会后悔?’”
这一次李靖却没有半点犹豫彷徨,毅然决然地答道:“弟子死而无悔!”
“好,好一个死而无悔!”老人拊掌大笑,右手中指屈指一弹,一点白光自指端飞出,射入李靖眉心。
李靖直觉脑中开天辟地般一声轰然大响,精神恍惚一下,虽只短短一瞬,却又似经历了一次宇宙轮回般漫长。等他回过神来,脑中已多了一篇字字珠玑、深奥难明的修行法门,那老人却已从卧牛石上起身扬长而去。
“弟子斗胆,请师傅赐下姓名来历!”李靖不敢再追赶,只能望着老人背影叩拜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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