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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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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成为一个很好的兵蛋子的。
根据沈铁的这些分析，他第一时间就在心里对李小石产生了好感。
于是就轻轻的笑了起来，温和的对李小石说：“那好，今天我们一起去！”
沈铁把还在睡觉的另三个新兵托付给隔壁的二班班长暂时照顾一下，顺手把二班的暖瓶提上，带着李小石向水房走去。
沈铁对李小石的第一印象非常好。在他的眼里，他觉得李小石这个兵聪明伶俐，接受能力强，去水房短短的一段路竟能和自己走到一条腿上去。
而且这个兵不像往年的其他那些新兵看见什么都觉得新鲜，走起路来东张西望的，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李小石却始终目不斜视，小心的跟着自己的节奏，不让步法错乱，这样的一个新兵蛋子如果在今后自己和班长精心地摔打一下，一定会是大队长喜欢的那种好兵。
那时他才明白为什么大队长会亲自带着曹新华副中队长去考察这个新兵蛋子，也才明白为什么多年以前的传奇英雄猴子前辈要亲自给大队长来信推荐这个家伙了，也才明白为什么大队长要把这个聪明蛋要划到自己这个当年笨功第一的副班长手里。
大队长分明是想用自己的拙来和这个家伙的精来互补互锤，让这个家伙能领会更全面的兵味吧。
只是沈铁还没有大队长的另外一层深意。
那当然是后来很久很久沈铁才明白过来的深意了。
第10章：新兵班长沈铁
更新时间：2009…7…16 2：14：46 字数：3080
在打水回来的路上，一队统一剃着光头，赤裸着膀子浑身雾腾腾冒着热气的家伙，从李小石和沈铁的身边风一般的跑过去。
看到这么寒冷的天气这些出操的家伙居然光着膀子，居然不和其他的兵一块出操，这些又是什么特殊的兵呢？尤其是看到他们光着膀子却跑得红光满面，丝毫没有一点怕冷的意思，李小石立刻偷偷倒吸了一口冷气，暗叫了一声“我靠！这也太牛了啊！”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就随着这群家伙的背影追了上去，这么冷的天，一个早操他们光着膀子竟然也可以搞得大汗淋漓，真是鸟人啊！
一边的沈铁看着李小石那充满赫然和惊讶的表情，就故作轻松地对他说：“这是我们大队代号叫‘闪电’的特勤分队，不过我们私下里都喊他们叫做“尖刀”，是我们这里精锐中的精锐，他们天天都这么独自折腾！”其实沈铁还没有说明，他自己就是这个分队出来的一名尖刀分队队员，这是沈铁的谦虚。
听了沈铁的话，李小石的脸色立刻变得说不出的苍白和紧张，心跳快得像在十五只吊桶打水一样七上八下的噗通乱晃：“我靠！我的天神啊，这是一支什么样的鸟部队啊，完了，小太爷是跳进地狱来了，注定要在这里被这群鸟得不行不行的家伙锤个够呛锤得灰头土脸的然后在几年后带着一辈子的后怕灰溜溜的逃离这个部队的了！”
沈铁看着一脸惊讶但精神奕奕的李小石，好奇的问他道：“你以前来过高原？”
听见沈铁的问话，李小石轻轻的摇摇头，说：“班长，我没呢。我也是第一遭来。”
听了李小石的话，沈铁就再次惊讶的仔细打量了一次李小石，十分惊讶的说：“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第一次来高原就这么能扛？没一点不舒服的感觉！”沈铁顿了一下，想了想还是严肃的对李小石说，“你还不了解雪域高原的可怕，第一次来千万不要逞能，如果你感觉不舒服就一定要停下来休息，不要胡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是要出人命的。明白吗？”沈铁好心的提醒这个心细精灵的新兵。
在沈铁的心里，他还是多少有点觉得李小石是那种精明的懂得一些部队生活规律的有心眼的人，多少还是处于想给班长留个勤快的第一印象的，所以就特意叮嘱李小石不能为了这个没什么重要的第一印象来逞能硬撑着弄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意外事情来。
因为每个来部队的新兵蛋子来部队第一天起就都想找各种机会来巴结好自己的班长，获得班长的好感以便在日后的训练中多少能取得班长一些微妙的照顾的。
这样的事情是很多很多的。
沈铁当年来部队的时候，他那当过兵的堂哥就给他传授过这个经验。
当年沈铁的堂哥在沈铁离开家到乡上报到集中的路上，他堂哥就掏心窝的给这个直心眼的弟弟教经验。
他拍着沈铁的肩膀用一个老兵的口气说：“兄弟，你到部队后首先必须要过好新兵连的那一关，当兵的就怕新兵连的那一年，那简直是孙子的罪，你无论何时都是最孙子的孙子，一直要等到下一批新兵来到新兵连，你才算熬出了头。象你这样来自农村的兵蛋子，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所以你就根本别指望在那个老兵想尽法子修理新兵蛋子的地方，根本不会有人再象你的父母在家呵护你一样来迁就照顾你了，你只能自己学会照顾自己，同时关键要学会照顾好你的班长。”
当时很单纯很朴实的沈铁一脸惊奇的望着他的当过兵的堂哥，认真的问：“为什么要讨好班长啊？”
“因为在那里，班长永远是你的最大的领导，他的任何一句话你都不能有半点的犹豫和反对，哪怕你心里有千万个的不愿意，但你在听到他对你发出了命令的时候，你永远都要第一时间大声响亮的回答‘是’。并第一时间用最热情最心甘情愿的态度跑步去帮他做好。你和班长关系的好坏直接决定你新兵连的日子是天堂还是地狱。”堂哥最后拍着他的肩膀说，“兄弟，你千万不要再一个榆木脑瓜子不开窍啊，不然你就惨啦。”
“哥，班长有那么凶吗？我只要听话他还会那么凶？难道比我那不讲理的爹还要凶？”
“我的傻兄弟啊，那可比你爹还要凶上十倍的啊？你爹再凶能舍得把你打得皮开肉绽的吗？那些班长只要不高兴可是拳打脚踢会把你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啊！心黑着呢手狠着的！你可要记住了千万不能得罪你将来的班长。”
在沈铁那时质朴无比的心事里他还真的牢牢记住了堂哥的这席话，并且毫无花俏的坚持了下来，毫不投机，毫不取巧就憨憨的照着堂哥的话坚持了下来。
最初沈铁的殷勤无一例外的招来了班长的讨厌，虽然乐得他做，但骨子里根本就看不起这种木讷但还爱耍小心眼的兵蛋子，但后来发现只要是老兵招呼，他都毫无意外的用同样的态度同样的方式不投机取巧的一一做好的时候，这些老兵就慢慢喜欢上了这个憨实耿直的家伙了。在日常的训练还是生活的细节上都开始有意无意的照顾起这个家伙了。
因为在兵的内心世界里，他们还是喜欢那些心思单纯，耿直的兵蛋子。都讨厌那些阳奉阴违，人前一套，背后另一套，两面三刀的那种家伙的。
沈铁这样的境遇，沈铁的堂哥是不会想到的。
他最初的担心是这个缺心眼的家伙因为太简单了没有一般人的那种灵活心眼，会在部队传统盛行的老兵吃新兵的强肉弱食的对话中被那些老兵当作出气筒来招呼。
才好心提醒他至少要懂得巴结好自己的班长，那样在日后的新兵生活中多少能好蒙混一点。
他哪里知道沈铁这种缺心眼的人却有一种很多有心眼的人难以比拟的优势，那就是他能经受住几乎不可能忍受的白眼和冷遇，始终如一的做他觉得该做的那些坚持。
沈铁当年因为不懂那些人际交往的微妙玄机，所以他就牢牢的记住了当时他堂哥教给他的那些话，因为他相信他的堂哥是关心他的不会说假话来忽悠他的。
所以他就觉得堂哥的话一定是正确的，是对的。
所以他就牢牢的坚持认为那些班长和老兵对他的批评和苛刻都是因为他的笨他的不懂事造成的，他们的批评的都是应该的。
自己只有更加努力的来做到让这些班长和老兵满意为止。
就是凭着这股常人难以理解的理解，沈铁用他的憨，用他的犟，用他的执着，硬是打动感动了当年新兵连所有带兵的老兵和班长，都争先恐后的在训练上耐心的纠正传授他们各自摸索出来的那些经验。
而沈铁看见那些曾经那么讨厌取笑他的那些班长和老兵这么照顾他，他就更是玩命的把他们所传授的那些技巧在空闲的时间拼命的反复做比划，直到他觉得能让那些教他指点他的班长都觉得满意的时候才停手。
看着这个浑身傻气得几乎掉渣的兵蛋子但却几乎用一种固执的态度反复纠缠他做不好的那些动作，那些带队的干部慢慢的也注意到了这个傻气的兵蛋子，并也慢慢被这个家伙的可怕执着感染了，就有意无意的放宽了这家伙的作息时间，只要他精神能扛，不影响别人的作息，就偷偷让班长一边盯着防止出意外，让他一个人折腾。
那些干部也都想看看，这个看起来比较憨厚比较木讷的小兵凭借着他骨子里的那股憨劲到底能不能折腾出一个合格的兵来。
于是，在所有人眼里最开始最笨几乎是所有人笑柄的沈铁成为了当年那一届新兵蛋子最后考核中当之无愧的全能最佳，不可思议的成为了新兵第一年就荣立三等功的新兵蛋子。
所以沈铁的心里对那些刚来部队抱有侥幸心理的兵蛋子都没有太露骨的反感，保持了一种难得的宽容心理，但他心里还是希望眼前的这个李小石不是这样的心思。
否则这家伙的心思在日后的班级带兵管理中，自己和班长可是要吃很多由他引起的苦头了。
但是，在沈铁问李小石是否是逞能扛着的时候，他担心的可不是今后的管理难题，而是李小石这样做可能引起的严重后果——因为强烈的高原反映出现的灾难性的急性高原病猝死。
所以他诚恳的问李小石。
当听到李小石的回答后，他惊异的问：“你什么时候跟你师傅的？你师傅当年是怎么带你的？”
李小石就突然回忆起了当年他师傅那不无武断苛严的训练，也是在这时，他才明白当年师傅对他们训练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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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李小石的童年记忆
更新时间：2009…7…16 15：23：47 字数：2395
当年李小石是怎么被他师傅训练的呢？
李小石明白，在自己的当年，心里可不承认这是师傅对他的宠爱有加的呵护训练，简直就是他妈的非人折磨他。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李小石就感觉他的那个退伍兵出身，武功好的不行不行的师傅对他横竖看不顺眼了，总是在各种时候想着法子来折腾收拾他了。
开始他以为这个可恶的家伙也是因为听见了他曾经那个用砖头拍别人脑袋的光辉记忆或者是那个被他打成了残废的家伙的什么亲戚故意来折腾报复他的所以才变着法子收拾自己的。
但李小石骨子里的那股犟劲就是不求饶也不反抗，再怎么难受他也决不半途放弃，总是咬牙挺了下来。
每天的早上五点，他就要穿上自己那一双心爱的白球鞋，在腿上扎上那家伙给他做的沙袋出去到院子里练习长跑。
李小石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在那年冬季的某一个早晨。
那时候他才6岁半，当他被师傅拎着耳朵从床上抓起来推开宿舍门的时候，院子外的天与地之间还是一片惨淡的黑与白。
呼啸的北风杂夹着鹅毛大的雪花狠狠砸过来，刚才还在被窝中存留的热气似乎瞬间就被这凛冽的寒风大雪卷走了一大半。
他立即浑身就抑制不住的颤栗了起来。
其实不用说他那时才是一个6岁多的孩子，估计任何人面对这种情况，都会忍不住象触电一样发抖筛糠的，那种牙齿打架的声音，听起来就象是将一把沙子洒到了铁锅里，然后用一把大铁锅铲子在铁锅上来回的刮沙给人的感觉一样，硬硬的，寒碜碜的，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那种怵人的感觉。
李小石全身瑟缩的退回到温暖的宿舍房间，他望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师傅，小心的道：“师傅，外面下很大的雪啊。”
“我知道外面下着大雪还吹着狂风，你也很冷，我也知道外面很黑，你心里十分害怕，但是你绝对不能退回来！你必须要用力的跑，直到你跑得浑身发热，你要拚命的喊，直到你不再喊的时候！”
那个退伍兵毫无通融的指着黑漆漆的门外，厉声叫道：“你不是很凶的吗？不是很小就能用砖头拍人脑袋的吗？所以你不能害怕，更不能退缩，因为风是现在欺负你的敌人，雪是现在欺负你的敌人，懦弱更是你性格的敌人！他们都要想把你吓死，你必须要象当年你愤怒的抓起砖头拍人脑袋的那样用你的愤怒——对我这么可恶折腾你的愤怒去完成你今天的训练，直到你完成了所有的任务才能回到这个宿舍！”
为什么师傅当年要那么狠心的逼着自己这么的训练？
为什么师傅当年不对其他的那些孩子一样的这么要求？
为什么师傅当年非要每天早上5点就要把自己从床上抓起，逼着自己一个人围着整个那个操场练习永无休止的长跑？
当时李小石真的不明白！
打死他都无法想明白。
你说那家伙是报复讨厌他当年的那股狠劲吧，但每次训练完成后这家伙简直比李小石的父亲对他还要亲切还要慈爱的进行按摩什么的。
那个漆黑寒冷的暴风雪的早晨，才6岁半的李小石偷偷瞄了一眼漆黑的房门后面的师傅，委屈无比的战栗着抛出了温暖的宿舍，跑进了漫天肆虐的大雪中。
他不得不去。
因为他知道那可恶的退伍兵师傅的手里肯定会有一根酒杯粗细用黄瑾树做的擀面杖。
在这个学校里，这个退伍兵的话简直比所有孩子的爹娘说出来的话更有效用。
无论是何时，他说出来的话就是命令，所有的人都必须按照他说的那样去迅速做好，否则那根又粗又重的擀面杖就会毫不留情的落到他们每个人的屁股上。
最后的结果永远都是，每个人都还得老老实实的按照他说的那样去执行命令达到他要求的那样！
所以那个早晨，6岁半的李小石满含着无尽无止的委屈，愤怒，悲伤，咬着牙硬着头皮冲出了宿舍门，开始了他刻骨铭心，记忆犹新的长跑训练。
他一路跑，含着一路的委屈。
他一路跑，夹着一路的怨恨。
他一路跑，一路偷偷的狠狠的诅咒。
他一路跑过的空中和周围，是寒冷的风。
是寒冷的雪。
是寒冷的看不到底的夜的黑。
好大的雪！
好猛的风！
好冷的天！
好硬的空气！
好难受的呼吸！
好无情的退伍兵！
真的真的真的好冷！
北风如刀！
飞雪似箭！
寒冷似锤！
委屈的眼泪从李小石眼睛里不断流出来，那些大颗的晶莹的滚烫的眼泪顺着他的稚气的脸颊不断向下飞溅，四处洒落到他单薄的外衣上，很快就被冻成坚硬的一片。
呼啸的寒风吹在他的身上，就像锋锐的刀子狠狠的刮着他的骨头一样，深深的痛到了他小小的心里。
他必须把自己的双手放进双腋下，这样才能让自己的手指不至于痛得那么疼，可是他的耳朵却没有办法遮挡，很快他就觉得他的耳朵似乎要掉了一样失去了感觉。
最令他心里产生一种难言恐惧的是，放眼望去，整个学校的大院都融入在深黑看不到底的深渊与沉默中。
学校外的路上没有一个行人，连平日那几只野狗都害怕这严寒的冷不知道躲到了哪里，连哀号都懒得发出来。
他孤独的寂寞的害怕的委屈的在漫空肆虐的雪地里奔跑，雪花在空中在他的身边不断飘舞飞扬。
透过学校院墙望出去，在镇政府大楼顶上的那盏电灯是唯一亮着的，这给李小石当时多少有一丝温暖的感觉。
可是在这么大的雪夜里，那灯虽然还在散发出光芒，但是在北风呼啸飞雪连天的世界中，它发出的那点灯光却显得是那么的弱小，只能覆盖狭窄的一片区域，根本就照亮不了李小石跑步的这个漆黑的院子。
在那唯一的灯光中，李小石似乎隐隐的可以望见多年以前他妈妈那温暖的慈祥的脸！
眼泪、汗水，还有鼻涕很快布满了李小石的整张脸。
他从路旁抓起一把雪狠狠擦到自己脸上，冰凉刺骨的感觉中带着一丝微热的刺痛，李小石摊开手掌，在一片白色中掺杂了鲜艳的红色，在这片红色的中心，是一枚不知道谁丢在路旁的铁钉！
“啊……”
在黑暗中，在这个被风雪覆盖的操场上，猛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虽然稚嫩却充满暴戾气息的粗野狂嗥。
李小石不知道，在他满含仇恨和委屈的奔跑中，他的师傅，那个外地来的退伍兵的目光从没有离开过他的身影一秒钟。
在李小石委屈悲愤的嚎叫中，这个在李小石面前永远冷着一张脸看不出喜怒哀乐的退伍兵的脸上，此时却哗哗的流淌出了和李小石一样的滚烫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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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李小石的童年记忆（2）
更新时间：2009…7…17 14：27：52 字数：1225
只不过李小石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的师傅当年曾经为他的训练如此真实的流淌过泪水的。
他哪里会想到这些呢。
虽然后来李小石知道他的师傅对他真是贴了心的对他倾注了某种的关爱和呵护，这从李小石的父母对这个家伙越来越亲近感激的态度就能知道。
不过在那个冬天的早上，李小石的心里对这个家伙只有深深的怨恨只有浓浓的憎恶只有狠狠的诅咒。
这就是李小石很小时候就开始的训练。
这样的训练，从李小石6岁开始一直持续到他15岁参加完小学统考居然不可思议的考入了他们县城的重点中学才不得不结束。
一直整整持续了10年。
虽然后来李小石在一年后就习惯了那种每天固定的长跑了，早已不在心里怨恨他的师傅了，甚至还喜欢上了这种习惯了。
因为他在他们的那个学校里，无论身手的敏捷，力量的韧劲，还是弹跳的爆发力和抗击打的承受力，都是他那些师兄弟根本就无法比拟的了。
甚至和别的学校大他好多的年龄段选手同场比赛的时候，他也毫不逊色。
因为太多的教学会操和比武中，李小石出场为学校拿回来的冠军几乎占了整个学校奖杯的绝大部分。
李小石那时就明白了师傅对他是没有丝毫惩罚性质的了。
但在他考上了重点中学的分数线后，他还是打死都不愿意再在师傅的训练下继续过那种单调的生活了。
同时关键是他的父亲也发生了巨大的态度转变，也支持李小石到重点中学去读书，第一次站在李小石的身边劝他的师傅同意李小石去学文化课。
因为在李小石那个乡村，“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思想很是浓烈的。
当年李小石之所有不得不去练武半文半武那是因为他读书无门的唯一出路。
但现在既然有这样的读书的机会了，李小石的父亲就想李小石能正经的读书了。
听了李小石父亲的这番逃心窝的话，那个从不饰颜色的退伍兵第一次深深深深的无奈叹息了一声。
他只是反复强调了一点要李小石必须坚持做到的保证后才无奈的答应了。
那个时候，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思想还很盛行，在李小石当初的时候退伍兵就特意提到了这点，如果他答应收李小石为徒弟，那么今后李小石的将来他就要说了才算，他父母的任何决定都必要要经过他的同意才行，不能单方面决定李小石的未来，否则他就不接受这个谁都不接的问题少年。
那个时候李小石的父母哪里会想到这个给他们惹来无穷压力和麻烦的小子居然竟然能在那个破地方还能考进县城的重点中学呢？
李小石在进到军营的第一天，当听到他的副班长这么问他的时候，他略略的沉默了一下就老老实实的给班长说了他的师傅当年对他的那些苛责般的训练。
也老老实实的告诉了沈铁当年他心里对他师傅的那些孩子气的怨恨和诅咒。
原来如此！
听了李小石的回答，沈铁的心里突然明白了李小石为什么能比其他所有新兵蛋子更能适应高原的所有反应了。
原来很多年以前，那个传说中的老前辈早就准备把李小石引到他现在才进来的地方了。
也才明白为什么那么鸟的大队长在听了这个曾经的兵的推荐后，那么重视李小石了，在新的征兵工作开始后非要亲自去李小石的学校亲自考核亲自把关了。
沈铁的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久违的热情。
就像当年他被所有老兵真心的夸奖表扬的时候的心情一样。
第13章：新兵第一天
更新时间：2009…7…17 14：34：30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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