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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德青岛战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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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兄弟们都不相信,道:“我这鼻子是天生的,街上的大烟鬼我不是看,而是闻,离我十步远近,我就能嗅到他身上的鸦片气味。”

“这话当真?”

“绝不会撒谎。”

“在那么多的货包中,夹个一件两件的大烟,你能全知道?”有的兄弟确实不相信这事,仍不放心地问。

“我不用趴上嗅闻,离包五步远就能闻到烟土味。”他解释道:“如果大家不信,等有了货咱们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

疤根见时候不早了,在这破仓库里的时间长了怕引起德国哨兵的怀疑,他见望风的兄弟蹲在高处没动,知道暂时没有危 3ǔωω。cōm险。在黑暗中,他又往圈内凑了凑低声道:“这位兄弟……。”

“你就叫我胡四吧,”胡四打断疤根的话语道:“兄弟们都叫我胡四。”

“好,今晚这事就这么定了,咱们什么时候干这个活就看胡四兄弟的了。”他压低了声音道:“撬箱开包兄弟们听强子哥的,其余地看我的手势行事……”

时间过得很快,几天后他们在卸一艘日本货船时,胡四发出了暗号,二百多件有十箱子是鸦片,疤根他们也做了暗记。箱子面上虽然尽是些日文和德文,但在胡四的指点下,疤根和强子也都看到了暗记。他们把早已偷带进船舱的铁锹拿出来,悄悄地撬开了木箱子,哇!好家伙,胡四真够格,一点没搞错,满箱子都是黑油油的用防潮纸包裹着的拳头大小的鸦片,足有二百来斤。他们码定这一箱货,又原封封好,从外表看不出动过的痕迹,但实质轻轻一揭盖就开了,便于夜间盗取。这时传来甲板上监工催促劳工快干地叫骂声,这些监工从来不下到又脏又臭的货舱中来,货舱里面不但空气不好,且鼠患成群,看了令人咋舌。他们码定的那一箱子鸦片,由强子和一个工友最后抬出货舱。

货物码垛时他们也动了心思,把强子抬来的那一箱子鸦片码放在了第二层,以防监工在检查对数时发现有撬过的痕迹。盖防雨篷布时他们把那箱鸦片搭在两块篷布的接缝处,便于夜间拿取方便。

半夜时分他们正准备行动,突然天空乌云密布,打闪打雷,不一会功夫就下起瓢泼大雨来,雷雨交加。疤根和强子等兄弟乐得不得了,真是天公作美,老天助我也。

疤根和强子性子虽然直,干事爽快粗糙,但粗中有细,谁都没有想到的一个问题他俩想到了。两人叫兄弟们都把衣服脱了,光着屁股,只拿着装鸦片的袋子,在雷雨中悄悄向货场摸去。打闪时他们马上伏在地上,以防了望台上的岗哨发现。

看起来雷电这东西确实厉害,不但人怕它,连狗的听觉也被搅乱惊没了。看货场的几只德国本土狗,在中国雷电的恐吓下,早已吓地趴在窝里,不管雨中的事了。疤根、强子他们跷腿抬脚的在雨中借着闪电和路熟,摸到了鸦片箱子。二百来斤,七八个兄弟一会功夫就拿没了。疤根断后,整理好现场才离去。

第二天早晨雨还在下着,两个监工牵了狗打着油纸雨伞来到了工棚查看,他们的目的就是看看有没有晾晒衣服的,如果谁的衣服湿了,说明夜间出工棚了,那定是偷东西去了。两个监工转了几个工棚,满意地牵着狗回去了。

当二把头知道丢失了偷运的鸦片时,是十几天以后的事了,他们百思不得其解,丢得蹊跷?鸦片到底在哪里丢的他们也稀里糊涂的。在货场?在运往仓库的途中?在仓库里?关键是这帮子劳工苦力他们是怎么知道夹在货物中的鸦片的,这对他们始终是个迷。

这批货是运往总督府官邸后面的炮兵营仓库的。运输是码头从苦力市场租来的人力车,运一件多少钱。路途中有监工押送,仓库收货的论件点数,他们不管也不知每件的重量。那些苦力进了仓库卸了货拿了运费钱便走,管它重量不重量,巴不得那些箱子都是空的,自己多省一份力气,就这样空箱子进了仓库。

二把头叫来账先生,商议道:“出一道榜文,看工友中有没有懂德文、日文的,如果有的话这案子定和他有关。”

“爷,不会吧,进来的苦力,大多都是咱俩验的工,这些人除了身上的力气,再无别的本事了。懂德文、懂日文就不在这码头上出苦力了。斗大的字能识仨的还不知有没有个?”

“话不能这么说。”二把头不赞同账先生地看法,吸了口雪茄烟,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呐!有本事的人都藏在民间,藏在这些人群中,这就叫藏龙卧虎。但这些龙虎很难显露出来与我们一同干事,他有他们的理想和志向。我叫你出榜文的意思是引诱一下,这叫做树上有枣没枣咱们打一竿子。”

“爷,我这几天在考虑这事,即使懂德文、日文,如果不知那暗记,也不会知道箱子里有鸦片哪!”

“这个人了不得呐!德文、日文都很精通。那暗记是把错了的德文字母与错了的日文字母合起来拼读才知是那东西。如果这个人不除,咱们以后的这种买卖可就没法做了。”

“爷,我先出了榜文,然后再派出人去打探那些货的下落,咱们暗中悄悄地进行,不露声色地摸排。”账先生阴险地说道。

招贤榜文出了几天,也没哪个才能人去揭榜,眼瞅着榜文风吹雨淋地从墙上掉落下来。账先生心中自是高兴,因这事还是他判断的对。本来吗,在这些臭苦力中,哪来得有那么大的学问的?还他娘的德文、日文,我看一文都不文。

二把头站在窗前,看着被风吹落下来的榜文,看着那些码头上的苦力,他想起了冬生,叹了口气,道:“不为我所用啊!”他抬头环顾四周,把码头上凡能看到的在干活的劳工都收入如了眼帘,心想:这上千的劳工,他们业余时间私下里都在干什么?他看着他用的那帮子监工、跟班,除了抽大烟,打劳工,装模做样得装个当官的再没有什么本事了,这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果那个生哥不走,为自己所用,码头上就不会是今天的这个样子,起码能知道这上千的劳工背地里都在做什么?

他叫账先生去摸排在这上千的码头劳工中有没有抽大烟的,信息很快地传了回来,账先生告诉他说:“劳工中确实有不少染上了烟瘾的,但染上烟瘾的人干不长久。鸦片这东西一旦吸食成瘾体力马上下降,浑身上下没了力气,那苦力活就干不了,就自动的不来上工了。咱们隔三差五的招工大多数都是这个原因。如果说是不是他们合起伙来偷盗?我看不像,因为吸鸦片的都是偷着抽,他们成瘾的程度也不一样,很难结起伙来干这么大的事情。光鸦片二百多斤呐,这得多少人合伙干哪?”账先生极力排除了那箱鸦片是在码头上丢的。

二把头听完账先生的话,道:“有道理,不过我总觉着有双眼睛在我们背后盯着我们,一旦有了机会他们就会下手,置我们于死地。”

“这个人……”

“我也说不清,有一种不是太好的预兆。”

“不会是阿毛吧?”

“那小子就那么点本事了,咱们不得不防他就是了,我怕的是那些后起之秀。”二把头有些阴郁地说:“这些人一旦成事,会叫我们死无葬身之地。”他用拿着雪茄烟的手往码头上干活的劳工指了指,随手把那雪茄烟蒂扔出了窗外。他想起了暗地里杀死疤根、强子家人的事,于是问道:“那两个家伙到现在没有什么动静?”说着用手暗示了一下杀人的动作。

账先生马上会意了,道:“我看也是两个孬种,不知怎的象没事一样,按理说早该找阿毛拼命去了。这个好象死的不是他家里的人,他俩不会不知家里的人都被杀净了吧?”账先生见自己的谋划没达到目的,疤根、强子并没找阿毛血迸,他觉着有些蹊跷,心里有些懊恼。

二把头听完账先生的话,尽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他打消了大脑中所有的念头,冷静地思考,心想:这两个家伙也是条血性汉子,家里的人都被杀净了却装做什么事也没有一样,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他们这帮人到底想干什么?那个生哥到哪里去了?这些事象是给二把头在心里添了一片阴影。

第十三章 疤根诊所情爱 德国火车颠覆

2

 疤根、强子工友等盗来的鸦片,各自找买主销掉了。大多都是工友的亲属把鸦片带出青岛港租界,销到了四周乡镇。

疤根、强子没了亲属只能自己去卖。疤根告诉强子,他在大鲍岛的中国城认识一个开烟馆的小老板,这家伙挺讲义气,比较靠实,他觉着把这批货挪给他挺合适,不会出什么漏子。强子不认得那些做这种买卖的人,正愁没个去处。疤根一说合了他的心意,于是与疤根前往。

自古这开烟馆的都不敢明目张胆地挂门头,树旗杆。都是挂狗头卖羊肉,什么“福寿店”啦,“凉茶水馆”了等等。且抽大烟的都是些熟人回头客,直到把家中的那点身份抽净了才算罢休,也就再也在他常去的烟馆里见不到他得踪影了。青岛港上的鸦片馆大都分布在商业区;这里是供那些商人、买办、帮办、职员等人进食得高级些的烟馆。那些暗布在租界边缘和中国居民区的烟馆,档次最低等,价格也低些,供那些贫穷的烟鬼来消费。

一天的晚上,两人取了那批货来到了中国城。强子在暗处望风,疤根进去交涉;价钱相对得低,小老板很快收了货付了款。小老板做这种买卖比较有经验,他知疤根这货来路不正,他又想与疤根长期做下去,于是和疤根定了个条条,就是一旦犯了事,什么也不能说,不能出卖朋友,除非对方当面揭发对质做证。(炫*书*网。整*理*提*供)两人烧香跪地发誓,信誓旦旦。

多密的筛子也漏水,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往往自己觉着密不可漏,到了关键时候就出差错。可巧的是;应该说不算巧,账先生手下的一个跟班,这家伙吸了很长时间的大烟。由于吸大烟不顾老婆孩子,老婆两年前就带着孩子离开了他,到济南府去另寻了人家。他光棍子一根,自己吃饱了全家不挨饿。平时想方设法搜刮工友的几个钱,时不时地跑到这家烟铺子里来抽大烟。当疤根与小老板捣弄完事往外走的时候,这家伙正过足了大烟瘾。他睁开眼来瞅着了疤根的一个侧影,但不太清楚,似像非像,他自己也确定不下来。疤根出了门,他才问老板道:“掌柜的,刚才走的那个人是不是叫疤根的?”小老板一愣神,心想坏了,干这种买卖最怕有熟人撞见,这倒好,怕什么来什么,单就有人认出了他。小老板忙矢口否认,道:“客官,您是这里的常客,我这里来去的人多了,不知您问的哪一位?”

“就是刚走的那一个。”

“哪一个?噢,我怎么想不起刚才走的是哪一个?”小老板装出有些稀里糊涂。

据说吸食鸦片的人就是这样,过足烟瘾就来了狗精神。他刨根问底地问道:“老板,我说的就是刚才出去的那个人,你告诉我,他是来干什么的?”

“我想想。”小老板用手拍打着后脑勺,乃在装糊涂,然后道:“噢----我想起来了,他是来找他弟弟的,最近他弟弟吃上了‘福寿膏’,拿了家里的大宗钱,不知到哪家店铺享受去了。”小老板心里早有准备,拿话遮挡着。这个烟鬼知道再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但心里又不舍气,趁着过足烟瘾的精神劲,急匆匆地往账先生家赶去。

第二天刚上工不久,德国巡捕就把疤根抓进了巡捕房。进去什么也不问,先动刑拷打。这和我国古代的杀威棒一样,凡进来的人,不问青红皂白,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来一顿毒打,杀杀你得威风。然后才能问什么?你就会说什么?如果不想说,那根杀威棒得威力你是领教了的,那么你就不得不说。疤根这小子大概是从小受苦受惯了,从小磕打了出来,皮肉粗糙,打下磕下不知痛痒。他从巡捕的对话中听得出巡捕根本不知道这事是他们干的。有个巡捕在非正式审讯前拷打疤根时操着生硬的德式汉语对疤根,道:“快承认了吧,把货物拿出来。有人已经告发了你,免得皮肉受苦,我也好省点力气。”

别看疤根没文化不识字,但他的脑子灵活。他从巡捕地问话中马上判断出巡捕是在望风捉影,因为巡捕在抓人时只抓了他自己。他也清楚地知道,他的问题很可能出在小老板烟铺中的,那几个钩着身子像只虾的烟鬼们的身上,他思前想后,这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如果巡捕真地知道这事是他们干的,不会只抓他自己,别的兄弟也就一遭都抓了进来。疤根想到这里硬是把牙一咬,给他个不知道,不承认,任凭巡捕去拷打。巡捕在抓人时也有现场的原因记录。心善的,心恶的,不是中国人有,外国人中也有。有些巡捕从记录中看到了疤根抓的不是现行,而是有人怀疑?再看他那皮开肉绽的样子,也就不再拷问他了,疤根也就这么横竖地撑了下来。

强子见疤根被抓了,别的兄弟有些惊慌,有的想潜逃。强子稳住他们,道:“兄弟们不要怕,要沉住气。二把头他们不会知道这事是咱们干的,如果知道,咱们也都进去了。疤根哥的事出在哪里我知道。”他安稳住了兄弟们后,自己带了两个兄弟来到了小老板得大烟铺。见小老板安好无恙,知道没发事。按照常理,如果他们那事犯了,疤根被抓,小老板的烟馆也就被当局抄了。强子等人进了小老板的烟馆来,小老板还以为来了财神了,忙招呼他们上床躺好,马上就给烧烟泡。强子摆了摆手,见烟馆里没有别的人,只有两个伙计。强子便低声问道:“掌柜的,你认得疤根吧?”如果在平常疤根和小老板没犯来往,小老板兴许能说句实话。小老板不认得强子,强子一提疤根立马戳了小老板心中的那根弦,他矢口否认,道:“兄弟,到我这里来的都是心中没有心事的人;有了钱来享受的。我呢,也是见了钱就给烧烟泡,没钱我谁都不认得。象你一样,给我钱我就给你烧烟泡,没钱,兄弟你就请便吧!”强子见小老板说得疏而不漏,打不进齿去,只得作罢,他带着兄弟们退了出来。

一个兄弟对强子说道:“强子哥,咱们得快想办法把根哥弄出来。晚了根哥挺不住,供出了事情,咱们可就都进去了。”

“谁说不是呢!”强子道:“我看得出兄弟们都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可这事急了不行,不是咱说了算的事,得慢慢来。”

这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穷哥们,遇到了牵扯他们生存的事情,他们也只能像被人宰杀的鸡鸭,作最后得挣扎,挣得脱的就活命,挣不脱得挣扎几下就算了。因为他们没权、没势、没饭吃。自古以来跟皇帝老子攀龙附凤得穷哥们有几个?有没有?我想大概能有,只是咱们不知道罢了。《红楼梦》书上说的刘姥姥替闺女女婿狗儿到荣国府攀了贾母这位有权有势一竿子打不着得富贵亲戚,成功了;受到了很好的待遇,得了很多得好处,着实让刘姥姥幸运了一番。看起来这当官的和有钱人,家中的亲戚都是穷的去攀他们,他们不会倒过来去攀穷亲戚。这种事还真怪了,平时人们能勉强度日,够吃够用的,没有谁低三下四的去巴奉攀援他们,但当真的有了事再去巴奉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强子急得抓耳挠腮,左思右想也没想出个怎么施救的法子来。那个兄弟又说了:“强子哥,咱们兄弟们现在手中都有钱,咱们先凑份子,送给巡捕房,把人买出来。如果他们不干,咱们就想办法搞枪,冲进巡捕房把人抢出来。”

“钱不用凑,我和疤根哥的就足够了。”其实强子早就寻思这个事,跟德国人打交道他还没领教过,怎么去?谁去?……他怎么也想不出,怎么去跟德国人打这种交道。沉默了一会,那个兄弟又道:“强子哥,疤根哥不是跟啤酒吧的那个德国娘们挺好的吗?咱们把钱给她,叫她去巡捕房把疤根哥买出来,行不?”一句话提醒了强子,他把大腿一拍,道:“我怎么就把这件事忘了,险些误了大事!”

强子拿了些光洋直奔啤酒吧。门僮不让强子进去,也不去里面报知,僵持了一会,那酒娘见强子在门外不走,她仔细辨认,认出了强子,便得空出门来。强子见酒娘出来,拉她到墙角僻静处,先把事先准备好的几十块光洋递给了她。酒娘见钱眼开,用生硬的话语问强子:“这些钱是……是疤根……”强子见酒娘问疤根,心中大喜,心想你问疤根,这说明你俩的情爱挺深,表明你还没忘了他,看起来这事有希望。于是强子撒谎,他断然不敢提鸦片的事,只得麸皮缭草地说些不关紧要的事。“这是疤根叫我送你的,他没法来看你。”酒娘对疤根的情意极深,这些日子晚上想疤根想得都睡不着觉,听强子说他没法来看她,忙插嘴问:“他现在怎么了?哪里去了?我觉得他好长好长的时间没来找我了。”

强子故意沉着脸,道:“疤根哥与监工闹矛盾,那可恶的监工陷害他,买通巡捕到码头把他抓到巡捕房去了。如果咱们施救得晚了就被巡捕打死了。”

“什么时候?”酒娘一听急了。怪不得有人说这情爱的动力最大。

“五天了吧!”

“你怎么不早来告诉我?”听她的语气这事对她来说象是小事一桩。强子摸不着她的底细,心里可突突的,他稳了稳心神,说:“你把疤根哥救出来,他会厚重报答你的。”

酒娘见强子的语气显得她的把握不足,微笑道:“强子哥,放宽心吧!我和巡捕长鲁巴克先生都来自……我们家乡小镇,我们还是邻居呢!”

强子听了象吃了一颗定心丸,问酒娘道:“咱们什么时候去巡捕房?”

酒娘老远看看钟楼上的表,说:“咱们现在马上就去!”

强子喊来黄包车,酒娘坐上,强子在后面用力帮着推,急匆匆地往巡捕房赶去。

疤根在巡捕房里几天下来,已被打得皮开肉绽,奄奄一息。巡捕房里不管饭,只给点水喝。那疤根早没了力气,只等死了。巡捕长鲁巴克先生正在考虑对疤根的后事处理问题,这时自己的同乡,老邻居,美丽的啤酒小姐来问他要她的朋友。鲁巴克巴不迭送这个人情还来不及呢,他急忙命令两个巡捕帮着把疤根抬到了黄包车上。

治外伤中医不及西医,他们来到了德康诊所。蒙克尔医生给疤根做了详细的检查,见疤根只是些皮肉之伤,但伤口感染加上几天肚子里没饭,营养失恒,身体几度虚弱,稍有不慎有生命危 3ǔωω。cōm险。蒙克尔医生给疤根清洗伤口上好长药后,亲自下厨给疤根熬了母鸡汤。对强子等人道:“病人的伤势很重,有生命危 3ǔωω。cōm险,得在诊所里观察几天。”强子等人只得听从蒙克尔医生的。

晚上,蒙克尔医生在吃饭时对老婆和女儿丽娜,道:“今天收治了一个外伤很重的病人,小伙子被巡捕打得遍体鳞伤,皮开肉绽,半死不活。我给他清洗伤口时,他竟能一声不吭。好象那伤口是在别人身上似的,小伙子够坚强的,从我回国行医以来还真没碰到过。”

蒙克尔医生出于医生的心里,只是随便说说病人的情况。做儿女的以父辈为家长;中国的父辈在家庭中的影响是最大的,有多少父辈们不知,父辈的一句好话或一句赖话,都能导致自己的孩子在人生道路上改变方向。蒙克尔医生一句拿来调侃家庭气氛的话语,丽娜以为父亲是在赞扬这位她没见过的人儿有男人的血性气,所以她要好好地窥视一番。她从挂着白色门帘的隙缝中,用两个白嫩的小指头轻轻扒开一条隙,向观察床上望去。她看到的是个背影,只见疤根趴在床上,背和屁股上都上了清创药,虽然后背和屁股被打得血赤淋淋,但那表明男性美的肌肉轮廓清楚可见。她看不到疤根的脸,那裸着的后背线条显示出男性的性感,促使这位少女心跳不止。她在悄悄地窥视着,忘记了一切。直到妈妈在诊室里喊她,她才回过神来。

第二天一大早酒娘就赶过来看望疤根,她抚摩着疤根,说了很多安慰话,流了很多的泪,两人窃窃私语。丽娜看了心里很不舒服,那胃酸返胃到口里,嘴里酸溜溜的,像喝了醋,不是个滋味。酒娘带来得早点,她以疤根多日不吃硬食,吃了会伤脾胃为理由,让酒娘带回去,她给疤根端来温热的鸡汤。酒娘不知她的身份,还以为是个小护士,于是顺从地听从了她的吩咐。隔天酒娘再来时和丽娜有所勾通,她用纯正的的德语和酒娘交谈,使酒娘吃惊不小。她没想到丽娜的德语口语竟这般出色,于是对丽娜大加赞扬,丽娜的嘴里正酸着醋,不吃酒娘的这一套,她对酒娘道:“你跟中国的男人作朋友,定是喜欢他的钱!你看他现在伤得这个样子,你以后就不要再来缠他了,如果你想从他身上得到多少钱?你就直言告诉我,我替他垫付!”

酒娘见丽娜那副幼稚不成熟的模样觉得有些可笑,她故意逗丽娜,道:“男女之间做朋友不单纯是为了钱,更重要的是情意,情意到了什么都好说,情意不到如同陌路。”

“你们德国那么多的优秀男人你不去爱,如同陌路?单就缠上了一个中国苦力,真是叫我不可思议?”丽娜的心里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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