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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剑前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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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剑前传 059
李云龙醒来时小刀正端着一碗米饭，拿着几个馒头坐在他身边。小刀早就来了，见李云龙睡得正香，不忍心叫醒他，就在李云龙边上的一张椅子上也打了个盹，也不敢睡太死，要和团长都睡过头了，那团长醒来是要骂人的。
“几点了？你小子为什么不叫醒我？”果然，李云龙一醒就叫开了。
“团长，离师长要你去见他的时间还差半小时，来先吃饭。”小刀把钟给李云龙看了看，李云龙才放心。
“我看我还是不当团长了，这团长当得这样辛苦哟。”小刀见李云龙从自己手里抢过饭碗，还来不及拿筷子，就把头埋在碗里猛吃了几口，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全是饭粒。
“谁让你当团长了？咦…………你小子还整天把这话放嘴里嚼呀。”李云龙一口的饭，说话嗡嗡的。陈章和在边上实在是忍不住要笑，就从嘴里扑了点声音出来。结果李云龙赶紧示意小刀别说话了。
李云龙边说边在小刀手里接过筷子，一筷子下到碗里，他自己嘴里就塞满了饭，碗里就少了半碗饭。
这都是在战争中养成的习惯。特别是刚参加红军时，那时在鄂豫皖打土豪分田地的时候，部队粮食多，那些喜欢吃米饭的战士开饭时就盯着盛米饭的锅，一声哨响，大家就都涌到米饭锅边去盛米饭，李云龙就喜欢吃米饭，开始他总是在第一碗的时候将碗里盛得满满的，总是在吃完第一碗再去盛的时候，锅里就没有了米饭，而自己身边的战友碗里却还有饭，自己就只有去吃馒头了。时间一长，李云龙就看出了端倪，原来那些老战士吃饭时盛第一碗总是盛得少少的，紧赶慢赶吃完第一碗，盛第二碗时就盛得满满的了。而李云龙这的第一碗都还没有吃完。孔捷知道这事情后就笑得蹲在地上说：你李云龙还有吃亏的时候呀。
再就是行军的路上吃饭，吃着吃着冲锋号或是出发令一到，不管你吃完没有吃完，你就得走。所以这一路下来，李云龙还练就了一副吃饭快的本领。
吃完饭，李云龙跑步到了临时师指挥所正好是师长说的三个小时。师长看看表，满意的点了点头。
“离这里80公里有一个朝晖县城，我们部队北上的必经之路。看现在渡江的情况，应该还有几天才能全部渡完。然后会休整两天。那个县城四面环山，我们渡完江的部队将从县城里穿越过去。现在的问题是，县城有一个正规团的兵力在防守。总部首长把这个县城的任务交给了我们师。就总部整体战略部署，其他兄弟部队已经派出了几路向南运动，给敌人造成我军将想南发展的势头，看现在的情况，这个佯举已经迷惑住了敌人，他们已经开始将主力调往南面。你的任务就是，拿下朝晖县城，但是得先考虑智取，动作不能太大，我们不能让敌人知道我们的意图，那样他们就会动用大量的兵力来阻止我们北上。拿下县城后，你们要坚守住我们大部队的到来。”
“首长呀，能不能把佯运的任务交给我们团呢。”
“嗯？你李云龙什么时候对任务挑肥拣瘦过？”
“首长呀，你不知道，这次战斗我们九团损失过半，政委受伤还躺着不能动。武器也是七零八落不成样子了。我去攻占这县城恐怕会影响大局哟。”
“我知道你损失过半，我给你补齐。”
“首长，运动中每个部队都有损失，你要从别的部队给我拉人来，人家会说我李云龙仗着你师长欺负人家，那多不仗义。”
“李云龙。”师长在临时指挥所里没有桌子拍，就狠狠的将自己的腿拍了一下站了起来。
“你是红军战士，还是地主商人山大王？”
“首长，你别发火，我没有说我不去执行任务呀。”
“那你还讨价还价？”
“师长，我这不是想打有把握之战吗？”
“那我给你健全建制你讨什么价？”
“师长，我给你直说了吧。我不要你从其他部队调人给我。你就把孔捷的团给我就可以了。”
“你娘的臭小子，你在这等我呀。……………好，我同意给你，孔捷没有归队前，孔捷团就是你的。”1号想到孔捷还躺在医院，他的政委也牺牲了，一个团损失得也有半个团，与其去健全两个团的建制，还不如把两个团先合在一起。
“是，谢谢师长。”李云龙见自己的小伎俩得逞高兴起来。正要跑又被师长叫住。
“带上这个，部队交给参谋长和副团长带着在这里休整，如果智取失败，部队随时听你调遣。你带上这个化妆进城先见见这个地下党的同志，他们会给你提供帮助的。这也就是我说的智取的前提。记住，你最多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师长将一支木制的烟斗交给李云龙，李云龙看了看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也就是烟斗把上有一道被刀划过的深深的划痕。
关于孔捷团的去向问题。其实这是李云龙为孔捷在着想，孔捷这样一个损失过半的团，在这样激烈的运动战中，不是要被别的团给整编就会由总部给派一个团长来，到时孔捷伤好归队，哪还能归到什么地方去？我这样做是一举两得，为自己战时解决了兵员，又为孔捷保住了团的建制。
亮剑前传 060
“师长，还有问题。”李云龙还有目的没有达到。
“快说，我没有时间和你磨嘴皮子。”
“武器弹药准备。”
“刚才是你打了仗的，还是打了仗的？”1号瞪着眼对李云龙说：“你那会算计的脑袋怎么了？自己去战场上解决，你告诉给团，战场打扫你优先。”
“师长，我明白了。”
“回来。”李云龙要跑又被师长叫住了：“你小子是不是有已经打扫完了战场，故意在我这买人情？”
“师长，你………看这………嘿嘿……………”李云龙见师长识破了他的诡计就开始吞吐起来。
“我说你小子怎么不象我要奖励呢，原来你家伙早有埋伏呀。”
“师长，我这不是知道你有重要任务要交给我，我才这样的吗？”李云龙想为自己找理由的时候是没有找不到的。
“好了，不追究你了，好好去完成任务。”师长还真没有时间和李云龙老说话，完了这句又伏到李云龙的耳边说：“你小子，这县城本来就是一块肥肉，老子是看你刚啃完了一块骨头才把这任务交给你的，你怎么就不知足！”然后站起身来对李云龙大声道：“去执行命令吧！”
李云龙大声的回答后就要跑开，却又回头对师长说：“我的政委和孔捷怎么办？”
“你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了？陈章和和孔捷我让师部机关带着他吧，陈章和的伤好了就还给你。但是我有言在先，政委不在，你要好自为之哟。”
“是，师长，李云龙会好自为之的。”李云龙跑了。师长看着这个虎虎生威，连续战斗了几天几夜的团长，现在又接受了这样一个任务，心里不免有点心疼起来这个团长来。自己比李云龙大不了十岁，要说战功他李云龙也不少，提升做一个旅团长应该一点问题也没有。可是这小子就是喜欢屡犯纪律，上上下下好多次了，在全军团都出了名，没有谁不知道他李云龙的。有次师长找李云龙谈心，谈到李云龙的升迁问题，却不料李云龙说：师长，我对当官一点兴趣都没有，官做大了打仗就不自由了，我就做现在的团长，在战斗的基层，这就是我的位置，离开这位子我李云龙就什么都做不好了。师长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也知道李云龙就是一个受不得约束的家伙，要真给他个旅长师长当着那还不憋死他，就是他自己不愿意憋着，就是当了师长旅长什么的，他也会冲锋在一线，师长想想就笑着摆了下头，心想我自己就是这样的哟，师长就当了几年，还不是冲锋在前，要不是总部首长发火下死命令，我现在还要照样冲锋在一线的。这也是师长喜欢屡次犯错误，屡次降级又屡次恢复职务的李云龙的地方。用他心里的话说：我自己都是这样的。想着这时的李云龙也就才二十五六岁，师长觉得年轻人也就应该这样，就应该多血性少柔弱，把他这样放在基层作战部队锻炼着，将来这小子会不得了的。
李云龙跑到敌人那帐篷医院去看了陈章和，把自己部队的任务讲给陈章和听了，这时陈章和已经能小声说话了，他交代李云龙自己不在你李云龙就要多受累了。
“你少和我说这，你好好养伤，尽快归队。”说完李云龙又去到孔捷身边。孔捷也醒了过来，吃力的看着李云龙，李云龙用手压了压孔捷的嘴巴说：我说你听。于是李云龙就和孔捷说了和陈章和，小刀一起怎么救孔捷，自己又怎么在师长那争取到了指挥孔捷剩下的半个多团的事情都告诉了孔捷。孔捷听完，眼角有了些泪水。心里想着这李云龙一点也不粗心呀，同时也感动李云龙和陈章和，小刀冒死救自己。
“好了，我要出发了，你们俩好好随师部机关养伤，政委尽快归队，你二楞子养好伤我就把部队还给你。记住，我还给你部队的时候保住是一个完整的团。”孔捷脸上有丝很开心的笑，这是唯一一次李云龙叫他二楞子他没有反对的，而且还面带笑容应了李云龙。这就是战火中的友谊。
参谋长和副团长他们已经把九团长和孔捷团的全部人马集合好了。李云龙用眼扫了一眼编队站立的战士们，心中就有了数：有效战斗人员应该在1200百人。
副团长告诉李云龙两个团的人加起来，不算他们几个指挥员正好是1200人。这是李云龙对部队集合时的特别要求，也为了他自己在紧急战斗的情况下好心中有数，所以他的部队集合时都是竖多少，横多少，扫一眼就知道了。
乖乖，这就是一个加强团呀。李云龙再一看队伍前面的地上摆着的武器心里就更乐了。
亮剑前传 061
这地上都放着什么武器？三挺重机枪，五挺轻机枪，一堆冲锋枪，一堆中正步枪，五门迫击炮，还有带轮子的三架山炮。手榴弹的箱子也堆成了小山，军用的毛毯，鞋子，水壶，担架，折叠行军床，医疗用品，各类干粮……………就是不见有手枪类的。小兔崽子们肯定是把手枪都藏自己身上了。李云龙在那一堆一堆的说着，战士们就在边上笑着。
“我看你们比老子心还独呢。”李云龙心里乐呀。
“团长，我们这不是你教出来的吗？”小刀在边上嘀咕。
“好了。留下重机枪和山炮。其它都带走。不给兄弟部队留点甜头，人家就要戳我李云龙的后脊梁了。”
“团长，重机枪和山炮你是带不走。能带走你还会留给人家。？”副团长回了李云龙一句。
“你娘的……………。”李云龙找不到词说人家了。他自己也知道这些他的部队还就是带不走。要能带走，哼，我李云龙还会把武器装备留给谁哟。
小山坡那边突然传来马的叫声，李云龙见自己的黑驹就被小刀牵着就在身边，就觉得奇怪。
“团长，那是我给九团准备的礼物。”说话的是钻山豹。
“什么礼物？”
“你等着。”钻山豹边说边将手指含在口里打了个呼哨。就见炊事班的人每人牵着几匹高头大马从山坡后面出来，有十多匹。
“哎呀，真是好东西呀。你哪弄来的宝贝？咦……………你们怎么把炊事用具都放马背上了？你们这不是糟蹋我的宝贝吗？”李云龙从高兴到不高兴也就眨眼功夫。
“团长，这是我在…………………。”
“去去去…………我不管你是怎么弄来的，糟蹋我的宝贝就不行，快去把东西都卸下来，多好的宝贝呀。”钻山豹知道再说也没有用，就自己跑过去卸东西了。
“三团的兄弟们，你们团长重伤未愈，现在师长把三团交给我李云龙先带着，就是为了保存你们三团的实力，等你们团长伤愈归队时，我再把你们还给你们的团长。这也是你们团长的意思。兄弟们有愿意听我李云龙指挥的就留下来，不愿意的可以去师部作战处报到，他们会给你们编入其他团的。大家愿意不愿意留下来？”
“愿意！”三团的士兵包括副团长和参谋长他们都很大声的回答。有了大面山那一仗，三团在孔捷的带领下雪耻了前任团长牺牲的那场战役中留下的仇恨，但是大家也知道，孔捷第一次独立带团就在大面山打得这样漂亮，这里面有孔捷老乡李云龙的很大功劳。
“好，三团的兄弟们，在你们团长没有归队前我就是你们的团长，我不会让孔团长的兄弟跟着我吃亏受苦牺牲的。就是有这些，我也会让我的九团先上。”
“李团长，你这话说得俺不愿意听。”队伍里有人反对。
“我这是要在你们团长归队后交给他一个完整的团。”
“李团长，俺现在归你指挥了，你不能对俺们有这样的二心，要是俺孔团长知道了，也不愿意的。”队伍中说话的人干脆站了出来，看来是对李云龙说的这话极为不满。
“你叫什么名字？”李云龙见出来的这人身材魁伟，脸部轮廓粗犷，剑眉大眼，一口浓浓的山东口音。心里喜欢。
“报告李团长，俺叫马贤全。三团一营营长。”这是孔捷的主力团团长。看着马贤全，李云龙突然想起自己刚牺牲了营长唐兵，心里颤抖着痛了一下。
“你好样的，就是名字怪拗口的，老子就叫你马大个子吧。让你们营冲锋陷阵你没有意见？”
“俺们是红军战士，就是来冲锋陷阵的。”那时红军队伍里山东籍的战士不多，特别是红四军里面黄河以北的战士就没有几个。南方的战士不少，像马贤全这样魁伟的人也不多，就是他李云龙也就一米七多点点。所以李云龙看见马贤全心里就盘算开了，想着想着就在心里坏笑暗想：算你孔捷点子低吧，老子帮你带团，你得给我点什么补偿呀。
“李团长。你笑什么呀？”看着李云龙独自笑着的马贤全问。
“嗯，没有什么，老子这是高兴。孔团长带的兵我喜欢。”李云龙脸上还带着坏笑。马贤全哪里知道这时李云龙已经把自己当成九团的人了。
“九团冯副团长，刘参谋长，三团王副团长你们带队伍原地休整待命。我带小刀钻山豹先进县城，执行命令吧。”
亮剑前传 062
朝晖县城位于李白故里江油东北方向。李云龙也能吟得李白的几句诗句，象什么朝辞白帝呀，蜀道难呀，反正那三年私塾的时候自己在课堂的梦中都听见老师在摇头晃脑的讲这些。但是他不知道这是李白的诗句。
朝晖县城四面环山，准确点说应该是在一个小小的盆地里。大凡盆地里的城市或是山村都比其他地势的城市和山村要富庶些，就象成都平原，它在四川就是一处富庶娴雅之地。
这朝晖县城也象一个成都的缩影，虽然没有成都那样的繁华，但是还算是富庶的。这都得益于这里有些各类矿石，和一些其他都是山区的城镇无法种植的农作物，还有那些满山遍野的山珍奇果，最有利的还是县城里离广元近，这就解决了货货贸易，货钱贸易的交通问题，只要到了广元就等于四通八达了。再加上红军与国民党的较量一直就在嘉陵江的东岸，川东的边缘，战火对这个小县城也少有骚扰。川中各路军阀也根本就没有把这个小小的县城放在眼里。对他们来说北上有广元，南下有绵阳德阳成都，所以这小县城就成了他们北上南下的过往之地，这样也就不乏车水马龙，有些繁华，但是绝不噪杂。
李云龙，小刀，钻山豹没有带马，而是一路斜插向西南方向上了大路后拦了一辆北上的马车而行。
钻山豹第一次和李云龙出来执行任务就是去一个县城，把个豹子乐得一路前后小跑，哼着也不知道是什么的小曲。小刀见过市面，见钻山豹这样就扑哧以鼻，很不肖的看着钻山豹。
红四军从鄂豫皖出来后，基层的作战部队就很少进县城了，要进也是路过或是攻打完了就走了，所以对于从鸡公山腹地出来的钻山豹来说向往的就是县城，县城里名堂多呀。
对于李云龙来说，执行这样的任务也不是第一次了，就是那次和小刀去救那个特派员，因为要做好掩护，临出发的时候师长给了他几个银元，说是可以去县城下馆子。好家伙，那次李云龙他们几个就认准了那烧鸡好吃，三个人一口气吃了四只，就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了。临走还要了两只带着，好给同来的战友在路上吃，那曾想到救特派员时出了点小问题，大家急着去救人，把烧鸡也弄掉了。回去后李云龙好一通后悔哟。
这次出来师长没有给他银元铜板什么的。而是给了李云龙那个烟斗，说是见到要见的人把烟斗交给他，他就自会安排一切的。好在李云龙自己口袋里还有几个铜板。
对于如何拿下的这个县城，李云龙在心里也谋划了一番，这样那样都想过，总之他觉得这次一定要用最小的代价拿下县城。
那车把式是一个话多人善的人。一路过来就和李云龙他们说个没完。他开始见李云龙一件对襟粗布衣服，一条绵绸黑色长裤，一双圆口布鞋时就觉得好笑，这里的人哪有这样穿着的？要不就都是粗布的，要不就都是绵绸的，李云龙这样一搭配就显得不伦不类了。全是粗布的是山民或是打短工的人的穿戴，全是绵绸的是生意上的人或是文化上的人穿的。
小刀和钻山豹穿的都是他们老家出来时的衣服，也就是那些最土的布做的衣服，这三人一看就不像是一条路上的。可是他们却打得火热。
“你们去县城耍嘛？”车把式的话很四川。
“那哟，我们是去走亲戚的。”李云龙尽量把话说得与四川话接近。但是还是被车把式听得出来。
“我就说嘛，你们就不是四川人哟。”
“县城都有什么好玩的？”李云龙见人家识破了自己的话，就干脆用湖北话里夹杂着河南音说了起来，但是他给车把式把话岔开了，说些玩的人家就更不会怀疑是来走亲戚的。
“玩的？那就是我们的川剧呀，每天那个剧场的角角里挤的都是人啦。”
“有什么好吃的呢？”李云龙对听戏没有兴趣，他就对听书有兴趣，在七里坪的时候，只要一说有书听，不管那时他在做什么，都会放下来，跑到说书人边上坐下，聚精会神的听着。李云龙虽然上学不多，但是他的很多知识就是通过听书得到的。听书听得硬是着迷，迷成什么样子？有一次冬天听书，听得边上火炉的火把他的裤子点着了都不知道。他还就不听情呀爱的，专听与战争有关的，还听中国古代传说中神仙们打仗的故事。这可能和他能在战斗中游刃有余有些关系。但是他自己就不承认，不管谁和他说，他还是那句话：我出身的时候，我就在娘肚子里做了一个梦，梦见关公和赵子龙在我身边转呀转，我那时就想，这两员虎将都来请我了，我还待娘肚子里干嘛？快出去呗，看看，我是不是就是天生打仗的料？
亮剑前传 063
上级每次交给李云龙任务的时候，李云龙从来就不考虑任务的难易程度，对于他李云龙来说任务就是任务，根本就没有难易之分。
坐在车上的李云龙和他们几个闲聊了会后就在回味师长说出的智取县城的话，一个团的正规军守备的县城要想智取，这难度就在守备县城军队的最高指挥官那里了，而能够干到国民党军队里上校团长位置的军官都是死心塌地为蒋介石卖命的主儿，怎么可能在他们身上找到智取的前提？
李云龙摸着师长给他的那个烟斗陷入了沉思。
到达县城的时候都快天明了，那车把式见李云龙他们有点象土财主，就把他们送到了一家比较好的客栈，李云龙给了他几个铜板，那车把式就走了。
本想着按师长说的到那家饭店去找接头的同志，但是这时天还没有亮，由于保密的问题，也不好让车把式直接带过去，李云龙就决定先在这家客栈住下，天明后在去找，反正县城也不大，问问就可以找到了。
这是一家叫客来悦的客栈，朱红大门，在几盏灯笼的映照下，泛着亮亮的红光。后院停着几辆比较考究的人力车，几匹马正在吃夜草。店家跑堂的将李云龙他们三个带上了二楼。李云龙只要了一间屋子，他心里想着红军现在多困难呀，我可不能在外面象地主老财一样乱花铜板，再说这次出来师长就没有给自己铜板，要花那还得花我李云龙自己的，不划算，所以就要了一间屋子。
钻山豹见要和团长在一个屋子里睡觉，又高兴开了。这对一心想在李云龙身边，一心对李云龙佩服得五体投地的钻山豹来说，是多么的荣耀呀。全团能有几个人能和团长睡在一个屋子里呢？
小刀见钻山豹高兴，也知道钻山豹是为什么高兴，就在钻山豹的耳边嘀咕：你小子就高兴吧，一会有你难受的时候。
这话被李云龙听见了，就问小刀嘀咕什么，小刀诡秘一笑说：我告诉豹子说和团长睡一个屋子里是享受呢。
李云龙用脚拽了一下小刀说：你小子就损老子吧。快睡觉，明天还有任务。
眨眼功夫李云龙就鼾声陡起，小刀听见这熟悉的催眠曲也立马睡着了。这下就可怜了那钻山豹了。他也明白了刚才小刀在自己耳边嘀咕的话意思。
钻山豹想了无数的办法想把耳朵给堵住，可是就是没有一个办法有用，他索性不睡了，就坐在床上看着李云龙甜甜的睡着。这应该是李云龙这几个月来睡得最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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