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剑前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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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我不需要后续部队。”李云龙本意是想让参谋长见机行事，参加战斗也可以，不参加也可以。就九团的警卫连和马贤全的一个营，拿下付杰绰绰有余了。这身边还有姚盛和姚盛的一个警卫排。所以李云龙就没有想让九团的其他单位参加战斗。

“不要？我说了要后续部队参加战斗吗？”李云龙呛了马贤全一句。但是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就冲马贤全这句话，李云龙就知道这小子有股子狠劲。

“什么都别说了。参加战斗单位九团警卫连，三团一营，姚盛团警卫排。执行命令吧！”刘参谋长还想说什么，已经被李云龙抢了先，而在战前，李云龙只要一下达命令，就是师长在这，他也不会改变了的，这点刘参谋长心里很清楚。就李云龙这样下达命令，想着自己在这场战斗中肯定是没有戏了，就叮嘱小刀保护好团长。小刀早就跃跃欲试，心里为钻山豹和李元银报仇的念头都磨了他好半天了。等他回答了刘参谋长的话后，李云龙随着部队也跑出了十米开外，小刀快步追了上去。

急急忙忙跑进付杰营部的一个值日的士兵，不知道是不小心还是心中的恐惧，进门就匍匐着倒在地上。正在看着上峰搪塞电报的付杰，火气十足的站了起来。

“慌什么？看你这地点德行。”付杰用脚把那士兵踢了起来：“说，什么事情？”

“好像有红军的队伍过来了。”惊魂未定的士兵说。

“去你娘的，说什么胡话。”付杰就不相信，要说是姚盛带兵过来了，他也许会相信。

“是姚团长带着红军来的。”那士兵受了委屈，说话都带着哭腔了。

“什么？姚盛带来的红军？”付杰用力推开档在门口的那士兵，向门外跑去。

就在付杰跑到门口的时候，马贤全打响了第一枪。接着就是双方的枪声混成了一团。

被枪声响懵了的付杰，仅仅就是懵了几秒钟，然后又在枪林弹雨中迅速组织起来还击。

这清朝的老宅子，在建的时候，主人为了摆阔气，也为了车马停靠方便，所以总会将大门口留有很大的空间。

这空间在那时倒是显了主人的威风，讲了主人的排场，但是在李云龙进攻付杰营部的时候却给添了麻烦。

刚才马贤全打响的第一枪是被迫开的一枪。在李云龙下达进攻命令后，马贤全本来准备在不动声色的情况下，先向付杰的营部摸近点，这样主要是想减少红军战士的伤亡，但是就在马贤扑到付杰营部还有三十多米的地方，马贤全看见前面斜阳下有一支枪管在闪闪发光，他立刻确定这是有敌人正向自己的部队在瞄准，所以马贤全也没有犹豫，而是抬手一枪，当应声从一扇窗子里载栽倒出来，仰面朝天的敌人的尸首露在李云龙的眼前时，李云龙更加确定了马贤全孔捷算是要不回去了。

付杰组织的火力太猛，一下就把马贤全的人撂倒了几十个，退下来的战士就躲在付杰营部对面的巷子和房子里。

事情往往就是巧合，正当马贤全的队伍遇见阻击的时候，师部快马给李云龙送来命令：两小时内，朝晖县城要畅通无阻。

接到命令，李云龙心急呀，如果换在野外作战，不说付杰这一个营，就是还加上一个团，他李云龙照样会不用两小时干掉。哪怕是现在只要让他李云龙放开手脚，他也会在瞬间轰掉付杰这小兔崽子。李云龙急就急在放不开手脚。这手脚是红四军给他捆住的：朝晖县城本就是四川的一个小古城，加上这付杰的营部还是这座清朝被贬臣子老宅子的裙宅，就是这个问题难住了李云龙。

“马贤全，你给老子想办法拿下付杰。”李云龙冲马贤全吼道。

“一连长，给爷们把山炮拉上来。”马贤全是山东人，和李云龙骂起人来有区别。

“什么？山炮，要能用山炮，我还要你想办法？刚才进攻前老子说的那些话你们都听到*里去了。”对于红四军在队伍中宣传的要保护文物的问题，对文化程度高的人就不难理解，而那时的红军战士有几个有文化？这些老房子在他们眼里就如自己家乡那些可以拆掉的摇摇欲坠的房子一样，有什么稀奇的。

红军长征期间，由毛泽东带领的主力红军，和张国焘带领的红四军，上层指挥员还是人才济济的，所以这两支队伍在整个红军的长征路上是对古迹保护得比较好的。

听了李云龙的臭骂，马贤全也来了气，他组织了一次冲锋，但是根本就无济于事，战士死伤又不少。

“这要像古代有盾牌一样就好了。”马贤全也是急得在边上乱嘀咕。

“盾牌？”说者有意，这是听者也有意。李云龙在心里念叨了一句马贤全说的盾牌后，就带上警卫连向身后的巷子里跑去。

亮剑前传　　086

从马贤全打响第一枪开始，朝晖县城里的街道上就没有了人影。这几年的内战和蒋介石的三心二意，已经大伤了老百姓的心。戡乱也好，剿匪也好，蒋介石杀来杀去都是杀的穷人，杀的穷人的队伍。所以这天的枪声一响，老百姓以为又的国民党在戡乱什么的，就都躲进自己的房子里去了。当枪声再一密集时，有些胆大的人就觉得这不像是平时的什么戡乱，倒像是两支队伍在打仗，于是这些胆大的人就虚掩着门想看个究竟，这下正好看见李云龙带着红军从巷子的头上跑来，一看是红军，有些百姓就开了大门，李云龙一见，就站在巷子中央大声说：我们正在剿灭国民党的部队，现在需要大量的棉被或棉絮，请老乡们帮帮红军。

李云龙是深知了解红军的百姓会帮助红军的。这在以往的很多事情中都得到过应验。

果然就如李云龙所想的一样，听见是红军在攻打国民党，百姓们都打开了门，棉被和棉絮一会就将小巷子的中间堆成了小山。李云龙的眼里湿湿的，这样的场景还是他离开七里坪的那天见过。

黄麻起义后，部队作战略性转移时，七里坪能动的乡亲们，把家里能拿的东西全拿了出来，也是把队伍前面堆成了小山。现在的李云龙比起七里坪时的李云龙要成熟得太多了，这种在千辛万苦中得来的成熟，使李云龙知道这些贫穷的人们拿出来的这些东西，也许就是人家一家人的家当，也许就是人家一年的收成，也许就是人家一年的生活。但是人们为什么又愿意拿出来呢？李云龙逐渐懂得为什么要革命的道理就是从这些很平凡，却又能说明问题的事情上得到。所以当他和张维德说这些东西的时候，他能说的就是从这些平凡的事情中得到的最朴素的道理。张维德要是看见眼前的这一幕，或许他就不会为国民党为什么总是打败仗而想破脑袋了，也不会和李云龙有后面的一场力量悬殊，而占绝对优势的张维德却大败的战斗了。

警卫连的战士们在明白了李云龙的举动后，很快将这些被子和棉絮带到了前沿，然后又都回身挖来了泥土，取来了井水。

也看明白了的马贤全抢着让三团一营的战士们将这些棉被和棉絮裹在身上，然后互相往对方的被子或是棉絮上堆上泥土，淋上水。

“打仗不但要有勇气，还要有智谋，看看我们团长的鬼点子。”小刀在边上揶揄马贤全。被李云龙踢了一脚。

“命令所有机枪重机枪冲锋枪一齐开火，掩护马营长他们的进攻。”李云龙话音一落，早就憋屈得难受的九团警卫连的战士们全都向着付杰的阵地开了火。

火力是强大的，但是对付杰的杀伤力不大，付杰和士兵们都藏在用钢板包裹了的汽车后面。李云龙他们的火力虽然压住了付杰他们的火力，但是就是杀伤不了他们的士兵。李云龙在心里骂着付杰这小崽子。

被火力压下去的付杰他们就剩几个可以边射击也边掩护的射击点。从那里射出的子弹打在冲锋的战士的被子或是棉絮上时，要不就是滑走了，要不就是射穿了被子的一半就没有了力量被牢牢的陷在被子和泥土里。失去了杀伤力。

付杰失去了主要的火力，马贤全的战士进攻就顺利多了。攻到汽车边上的战士们突然就站了起来，美式手榴弹就像蝗虫般的飞到了汽车的后面，接着爆炸声传来的就是鬼哭狼嚎的声音。这是付杰没有想到的，他本以为李云龙他们会用炮弹对付自己这样的工事的，如果那样，炮弹射击就有死角，自己躲在后面就是安全的。更没有想到李云龙会发起这样的冲锋。结果是李云龙被纪律约束，不得已想出了这样一个办法。

被炸散了的付杰的士兵失去反抗力量后，基本上都投降了，与付杰亲近点的几个就和付杰跑回了营部。

这时冯副团长也和肖苇秀带着反穿衣服的姚盛的剩余部队的人员，还有脱去了警察制服的一批警察走了过来。

“团长，伤亡大不大？”冯副团长一直就负责部队的伤亡统计，看着眼前的安静场面，他以为战斗已经结束了。

“来不及查伤亡，老子还没有宰了付杰那兔崽子，他杀了老子的钻山豹和李元银。”

“什么？钻山豹牺牲了？”刘参谋长和冯副团长几乎同时叫出了声。他俩不知道李元银是谁。几个平时和钻山豹要好的战士立刻就哭了起来。

“老子现在没有闲功夫和你们说这些，老子要先宰了付杰。”

付杰的营部被马贤全团团围住，李云龙从后面跑了上来。

“走开走开，都走开，老子来会付杰这兔崽子了。”李云龙边跑边说边从小刀手里接过他那把大刀。就在李云龙在付杰营部外面叫唤的时候，付杰营部的门开了。付杰走了出来。脸上并没有一点怯色。

亮剑前传　　087

举着手，没有带任何武器走出自己营部的付杰第一眼就看见李云龙。

“在肖婊子的饭馆老子看你就不对劲，你他妈的果然是赤匪。”付杰气焰仍然嚣张，在他在密查组培训期间，国民党给他们这些人灌输红军就是土匪的思想已经在他心里扎根，自己一个堂堂正正的国军怕什么土匪呢？

“你他妈的放老实点。”小刀随手就抽了付杰一耳光。这小刀的手重呀，一下过去，付杰的耳孔里就有血流了出来，但是付杰仍然是没有一点怯意，而是拿眼紧紧的盯了站在李云龙身边的姚盛一眼，倒是把姚盛的眼色盯得有了些怯意。小刀举手还想再揍付杰，被李云龙拦住。

“你他妈的是谁？”付杰并没有悔意，而是对李云龙说，这一说倒把李云龙说乐了，心想这兔崽子以为他还是国民党的密查员呢。

“他是我们红军X师九团的李云龙团长。”小刀嘴快。

“什么？你就是李云龙？”付杰有点惊讶。

“是的，老子就是李云龙。”李云龙将大刀横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

“你小子可是我们黑名单上的人物。”付杰说的不错，关于李云龙的一切，付杰所在的组织已经摸得很清楚了，只是那时李云龙还没有照片，遇见了也不认识。可以想象付杰所在的组织的能力是多么的强大。

“哈哈…………老子不管什么名单，今天老子是来向你偿命的。”李云龙冷笑了一声说。

“我知道你是为你那俩个冤死的鬼来报仇的。我也早听说了你的大名，你不会借这么多人的势来和我报仇吧？”

“你们都给我滚开。”李云龙张开双臂赶着围在自己身边的战士们。

“你居然还敢从屋子里走出来，好，老子看你还像条汉子。小刀，给他一把刀，老子要亲手劈了他。”

“我不用刀，你敢不敢徒手和我过招？”

“老子徒手也能把你撕了。”李云龙边说边丢掉大刀。

“好，老子也看你像条汉子，你要真打不过老子，你言语一声，老子就饶了你。”付杰异常的冷静，相比起来。李云龙倒显得有些浮躁。

“你娘的少废话，老子马上就撕了你。”李云龙说完就要动手，被付杰拦住。

“我告诉你，我早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我要怕死，你还能抓住我？我出来是为了我房间里的几个兄弟的生死，听说红军是优待俘虏的，他们要投降了你们是不是不杀他们。”付杰的原意露了出来。

“我们答应你的要求。你让他们出来。”李云龙回答了付杰。“动手吧。”

话音一落，付杰就侧身倒地向李云龙脚下滚来。

这招是李云龙没有想到的，哪有开始进攻就倒地向前的。心里想着，这小兔崽子想攻老子的下盘？手脚不得不应付付杰的进攻。这付杰滚到离李云龙剩半米的地方却突然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站起的当口，右手已经出拳，李云龙猝不及防，在躲闪中被付杰重重的一拳击在了左脸颊上。

李云龙挨了这一拳，脸上火辣辣的，心里也是火辣辣的。他李云龙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打过？想是这样想，但是心里还是佩服付杰的机灵与善变。

挨了付杰一拳后，李云龙向后跳了一米多远，付杰也站住了身子，两人就在不到两米的距离中对视着。真正动手后，付杰的心理素质还是要比李云龙差点，从他马上又向李云龙扑来的举动中就不难看出，他这次是正面向李云龙扑来的，瞬间的爆发力和速度相当的惊人，作为一个高手，应该应运好自己的力度，要能收放自如才不失为最高境界。

面对眼前到处都是红军的付杰，心里还是差了素质。面对付杰这样的饿虎扑食，李云龙也觉得奇怪。这次是李云龙有准备，看着付杰如此大力度的扑了过来，李云龙也是倒地迎战，但是李云龙不是像付杰刚才一样是像前倒，而向后倒去。

本以为李云龙还会像刚才一样迎战自己的付杰，没有想到李云龙向后倒去。当付杰巨大的冲力快到李云龙脚边时，倒地的李云龙突然向扑来的付杰的胸口快速蹬出了双脚。

付杰仰面八叉的重重的倒在地上的时候，李云龙已经站了起来。等付杰站起来时，付杰手中多了一把匕首。

“滚开。”李云龙踢开要给他刀的小刀：“老子就要徒手宰他。”

没有等李云龙把话说完，付杰又扑了过来。他这次反握匕首柄，李云龙看不见付杰运刀时的刀锋，就少了判断，等李云龙让到墙角时，胸口和两支胳臂早被付杰划了几刀，好在李云龙是在退让中被划到的，伤口并不深。

参谋长和副团长，肖苇秀都在边上心急，几次要举枪射击的冯副团长都被小刀给拦了下来。这小刀也算是行家，看了付杰几招后他就坚信自己的团长能战胜付杰，另外要是这时谁开枪打死了付杰，那李云龙下来还不把谁给吃了呀？

被付杰逼到墙边的李云龙刚站稳步伐，付杰又逼了过来。

亮剑前传　　088

没有退路了的李云龙也是孤注一掷，置于死地而后生。面对扑来的付杰，李云龙干脆不让了，而是用右手虚晃了一下，左手闪电般的抓住付杰劈面刺来的匕首的右手，接着顺势将付杰的右胳臂向付杰的怀里拧去，在付杰拼命反拧的过程中，匕首深深的从付杰右肩胛骨扎了下去。付杰没有叫唤，而是面部表情扭曲着蹲了下去。

李云龙深深吸了口气，准备离开墙边与肖苇秀他们站到一起。这时付杰突然又从他的军靴里抽出了一把匕首，猛的站了起来向李云龙背后扑来。与李云龙面对的众人大叫一了声。

其实李云龙已经感觉到了后面的风声，他略一偏身子，付杰已经贴着偏身的李云龙扑空的刺了过去，随即又匍匐在地上。

这时的李云龙真是气急。上前拎起付杰狠狠的用脚跩了几脚。

“你有本事就杀了老子，士可杀不可辱。老子要为*捐躯，不成功就成仁。”付杰狂叫着。

“好，老子就宰了你。”李云龙回身在白天他看见的放滑膛散弹军用枪支的架子上取下一支枪对着付杰的脑袋就扣动了扳机。

枪没有响，原来是没有上膛。李云龙摆弄了几下居然不会上膛。

“给老子上膛。”李云龙恼羞成怒将枪塞在边上看着的付杰的一个士兵。小刀忙拿手枪指着这士兵的脑袋，他倒不是怕这士兵不给团长上膛，倒是怕这士兵上膛后拿枪对着李云龙。那士兵很熟练的上好膛，将枪口对着自己把枪交给了李云龙，这是一个懂规矩的士兵，小刀这时才把指着他脑袋的枪口移开。

“团长，你不能杀他了。他已经投降。”参谋长规劝李云龙。

“老子没有投降，老子也不会投降。”还没有等李云龙开口，付杰又叫嚣开了。

“好，老子成全你。”李云龙说完，用枪口指着付杰的脑袋扣动了扳机。这次枪响了，硝烟过后，李云龙就没有看见付杰的脑袋了。李云龙自己也不知道这枪的威力会如此之大，自己也楞了一下。

肖苇秀本能的用手紧紧的拽着身边小刀的衣袖。姚盛也是目瞪了一会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冯副团长和参谋长却是看着李云龙渐渐退去怒色的脸，他们俩都知道这李云龙又一　次违反了纪律。

“打扫战场，团部就设在这里，准备迎接大部队到来。姚盛带我去看看钻山豹和李元银。”李云龙杀了付杰，心里畅快多了。还没有等参谋长他们几个说话就下达了命令。

“团长，你又犯纪律。”冯副团长他们几个跟在李云龙的后面向姚盛的团部走去。

“你们去看了钻山豹和李元银再和我说我犯纪律没有。我说同志们呀，你们怎么就这样死板呢？你们就不会说付杰试图刺杀你们的团长，被你们的团长当场击毙，把老子说成除敌的英雄对你们不好吗？”大家知道李云龙开始犯浑，都是习以为常。倒是肖苇秀少见李云龙这样，听了李云龙的这话，脸上掠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李云龙轻轻推开姚盛的团部，又轻轻走到停放钻山豹和李元银的两付担架边上。跟着的人也学着李云龙的样子，把脚步放得轻轻的，唯恐惊扰了牺牲的钻山豹和李元银。

李云龙轻轻揭开一付担架上的军用毛毯，下面是李元银。李元银眉心那个弹孔深深的震撼了在场的人。大家不约而同的摘下了戴在头上的八角军帽。以示对烈士的告慰。

肖苇秀简单明了的向大家说明了李元银的真实身份，大家更是萧然起敬。小刀给李元银的遗体深深的鞠了一躬，大家也都这样做了。

李云龙揭开第二担架上的军用毛毯后，钻山豹那如纸般苍白的脸庞就出现在大家的面前。面对这张苍白的脸膛，李云龙深知这是失血过多而牺牲的。

李云龙见钻山豹还穿着国民党的军服，就伸手开始解冯副团长的衣服，冯副团长很快明白了李云龙的意图，自己把衣服脱了递给了李云龙。李云龙刚解开钻山豹的上衣，眼泪就哗的流了出来。

这钻山豹的尸体上有十几处被刺刀刺出的伤口，血虽然是没有流了，但是每个伤口都向外翻着，仿佛在向李云龙诉说着事情发生时那一刻的情景。

小刀扑到钻山豹的尸体上嚎啕大哭了起来。边哭边在嘴里叫着豹子，叫着李明。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李云龙是泪眼朦胧，给钻山豹穿了几次衣服都没有穿上去。

“小兄弟，让你肖姐来送你一程吧。”肖苇秀见李云龙过于激动，就上前接着李云龙手中的衣服给钻山豹换着。当肖苇秀扳起钻山豹的身体时，李云龙发现钻山豹的后背上也有十几处刺刀的伤口。这时李云龙怒了。

“姚盛，带老子去付杰营被俘的人那里。”李云龙边说边夺过小刀手上的大刀和冲锋枪。没有等人们反应过来，他已经串到了门口。

“老李，你不能乱来。”冯副团长和参谋长几乎是同时叫了声，也同时向李云龙追去。

“李团长，你向他们保证过优待俘虏的。”跟在李云龙后面的姚盛已经追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们杀老子的钻山豹的时候，钻山豹也是手无寸铁。”李云龙根本就不理会。姚盛被噎得没有话说，只是回头看着冯副团长和参谋长，希望他俩快点赶过来。

看着气势汹汹冲来的李云龙，那帮俘虏似乎感觉到要出什么事情，就在他们还反应不过来的时候。李云龙已经举起了冲锋枪。

亮剑前传　　089

李云龙的枪口被冯副团长高高的抬了起来。一梭子子弹全射到了天空。场面除了弹壳落地的声音外，剩下的就是蹲到地上嚎啕大哭的李云龙声音。有几个战士想去拉李云龙起来，被冯副团长给制止了。冯副团长是想让李云龙这样像孩子般的痛哭一阵，好解除他心中的悲伤。

第二天朝晖县城的郊外出现了两座没有墓碑的新坟。

参加葬礼的除了团部的几个人外，肖苇秀和姚盛也参加了。李云龙没有让其他的战士参加，他不想让战士们沉浸在这样的气氛中。

“昨天付杰负隅顽抗，被老李果断击毙。我看这事情要上报师部，给予老李表彰。”九团因为有李云龙，参谋长在九团的作用不是太大，但是参谋长还是很有心机的，只是李云龙更鬼，所以压制了参谋长的亮点。参谋长这个时候突然这样说，其实也都是大家的心声。从昨天看见钻山豹和李元银身上的伤口后，现在在场的几个人都后悔昨天自己也该在付杰身上射上几发子弹的。

“对，对于这样顽固的国民党分子，就该击毙。”在场的人都附和起来。

昨天冯副团长和参谋长的做法其实是爱护李云龙，也是为了九团不失去这样一个团长。

“我替钻山豹和李元银谢谢大家了。”李云龙躬着腰，揉着因为盘坐得时间太长而有点麻木的腿对大家说。

“你娘的说的什么话，钻山豹和李元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