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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宫词-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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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会子在皇阿奶那不是很好吗?闲下来也多陪你说说话的。”玄烨随意的说道。
赫舍里试探着说道:“皇上总不见得就这样把她一直留在宫里,总该给个名分给她,她虽不是明珠家的孩子,但长年由明珠抚养,也算是给明珠家一个恩典了。”
玄烨听了拒绝道:“你可又瞎想了,她可是二哥要的人,朕可不要夺人所爱。再说她那不守规矩的,到是要扰乱了宫里的规矩了。”想到清容玄烨总有意无意的逃避,那方帕子虽然一直搁在袖中,到是不愿说于赫舍里听,他怕赫舍里知道。到是时常在自己想到清容时就提点自己,自己爱的只有结发妻赫舍里,却不料那份他常不愿相信的情早在他们第一次在明府花园相遇时就中下了。
“裕亲王不是早就叫皇上下旨退了那婚嘛。”赫舍里问道,想着玄烨每每提到清容就刻意强调自己不喜欢她,夫妻这些年她早就看出玄烨对清容的情了,只是玄烨不愿承认。她知道在他心中早已认定了自己爱的是她,可他却不知道他对她的那不是爱,对清容的那才是爱。他们之间,他对她的到像是一份经营多年的亲情。
“虽说是退了,到是他心中依旧挂念着,二哥对她到是动了真感情了,难得二哥有这意思朕怎忍心不遂了他。”玄烨想到福全为清容扎的那几只风筝,和他说的话,心中虽有不舍,到也不愿伤害了福全。
由着选秀的日子近了,清容年纪到了也不便再呆在宫中了,只是到赫舍里和惠儿那各坐了会儿闲话了几句,次日便由福全送回了府。
“这些东西你且拿着去玩,若是坏了或觉得不好了,尽管打发人到我那去取。”福全送至明府门口,将一些做好的纸鸢递给清容说道。
清容见他手上又添了几道伤口,心中过意不去,说道:“这些东西我也是随便玩玩,你到自己做了,可又把手划伤了。”
福全笑了笑,说道:“也是怕下面的人做的不好便自己来做了,到是时间久了生疏了这才伤了手。”
“进来坐会儿吧,正巧容若今儿在家,想来你们也好久没叙叙了。”清容说道。
正巧此时,纳兰性德从里面走出来,看见福全便招呼着进去了。两人闲话了几番,说了些朝堂上的事儿,福全便回去了。
纳兰性德来到清容那,见桌上摆着几只纸鸢,说道:“这几只纸鸢到是扎的好,裕亲王到是费工夫了。”
“你且在这儿说风凉话吧,我这会子到是不想来搭理你。”清容说着,便继续写着手里的东西。
纳兰性德走上前,说道:“我听说皇上叫你照着他的字练了,怎么依旧这个样子。”
“我为何要照他的样子练,先前他要看,我便练了些,现如今我依旧照我的写岂不痛快。”清容说道。
纳兰性德听了,笑着说道:“你这会儿子到是像李太白了,何时也学会这豪放了。”
清容听了,抬头说道:“我也是一时兴起,胡乱扯的,你到来劲儿了。”
“我也不和你扯了,说正经的,你这次回来可是为了选秀,你可有什么打算?”纳兰性德问道。
清容见他问到正经事儿,反问道:“你觉得我能有什么打算?”
“你这帕子都送了,难不成就没想过要留在宫里?”纳兰性德看了清容一眼说道。
清容笑道:“这会子你到还记得那档子的事儿,这留不留我可做不了主。”
纳兰性德到是在玄烨那听闻过玄烨选秀之时有意让清容选给福全,自己心中虽泛嘀咕,也不敢告诉清容,故意玩笑道:“裕亲王可是个好人,你可不要到是错过了后悔,若是选秀之时叫你嫁于他可好?”
清容见纳兰性德开玩笑,也说道:“都说了那事儿我自个儿做不得主,你怎还来劲儿了。到是你今年会试一过便是婚事儿了,我怎不见你反对,莫不是你当真看上那卢家小姐了?”
纳兰性德见清容不愿提选秀的事儿,到是提及了他的婚事儿,说道:“你这会儿也胡扯了,我连人家面都不曾见着,怎会看上人家。到是你我好心来问问你,你到来调侃我来了。”
“罢了,你我何必提那些事儿,你来瞧瞧我这副字如何?”清容将纸笺递给纳兰性德说道。
纳兰性德接过纸笺,见上面一首纸鸢诗:“柳条搓线絮搓棉,搓到千寻放纸鸢。消得春风多少力,带将儿辈上青天。”便说道:“你到连明朝诗人徐渭的诗都还记得。”
“他总共写了30多首纸鸢诗我现在到独记得这一首了,你可瞧瞧这字如何?”清容问道。
纳兰性德看了会儿,说道:“你的字到是越发的硬了,不过比起以前到是多了些神韵。”
清容听了,笑了笑说道:“可见我那功夫到是没白花,得闲了我可要看看你近来填的词了,这些时日你填了不少吧。”
“也就胡乱填了些,待会儿我送来给你便是了。”纳兰性德说道,他心下不由有些忧虑。看着清容的字,到觉得她的字中有些挥之不去的哀伤,虽看出来了,到是没说出来,也许她对玄烨的那份情使得她内心有了一丝丝的忧伤。
屋外明晃晃的阳光显眼的直晒着大地,微风轻轻吹过柳絮,带着人的灵魂飘向远方。清容心中有些淡淡的忧伤,纳兰性德的话提醒了自己选秀的日子将近,而自己却不知自己会有怎样的命运。只是无论是何种命运,都不是自己的选择,因为在那样一个年代,作为一个女人,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宿命。
第二十五章
更新时间:2010…9…26 13:02:39 本章字数:4341
北京城里七月里的天气有些燥热,加之太和殿上气氛凝重,不少朝臣额上都有了一层汗。
“皇上,臣以为皇上应派大臣前去表明皇上绝无削藩之意,皇上三月期间批准尚可喜告老还乡,返回辽东,不许其子尚之信袭爵留镇广东,还“令其尽撤藩兵回籍”。已经使三藩蠢蠢欲动,现如今朝廷的兵力仍旧不足以和三藩对抗,所以皇上只有派人前去招安,才能化干戈为玉帛。”佟国维站出来正色的说道。
玄烨听了佟国维的话,火也大了起来,削藩之事他早在几年前就决定了,现如今他的亲舅舅不但反对还要他去招安。他看了佟国维一眼,冷言道:“招安?佟大人的意思是朕还要封他们官做,这几个前明之臣各占一方,当了异姓王爷已是最高的封赏,莫不是还要朕让他们轮流来坐朕的位子。”
群臣一听知玄烨心中恼怒,慌忙跪下,佟国维心中自是又气又怕,气的是自认为这是最好的法子来告诉这个外甥,他不但不领情反而这样在群臣中拂了自己的面子。现如今玄烨心中恼火自是也怕他怪罪自己,跟着其他大臣一同跪下,慌忙说道:“臣该死,臣该死??????”
玄烨打断佟国维的话,问道:“你们其他人可有什么话要说的?”
下面一阵小声议论后,片刻便安静下来了,到是没有人站出来说话,福全见状,站出来说道:“臣到是觉得削藩之事十年左右便可以彻底解决,只要我们做好充分的准备,那什么事儿都可以迎刃而解。”
“裕亲王上朝多久了?”岳乐上前问道。
福全知自己上朝时间短,也不好拂了岳乐的面子,说道:“侄儿上朝半年左右。”
岳乐上前,看着福全说道:“既然才半年,裕亲王怎么就能如此明确的说出十年左右就可以解决,就算十年的时间可以解决,那这十年咱们朝廷得损失多少?”
“这??????”福全被岳乐说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到觉得裕亲王的想法很好,这些年南方抗清武装基本都被镇压下去,眼下就剩广东、福建、云南,拥兵自重,还有就是台湾。我相信只要我们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做好准备那收复广东,福建,云南指日可待。”明珠站出来理直气壮的说道。
苏克萨哈不赞同明珠的看法,反驳道:“明大人到是有多大的把握可以解决三藩的事情?”
“这事儿??????”明珠欲要回答,玄烨打断道:“朕到觉得裕亲王和明珠的话合理。”
玄烨说完看了看下面,说道:“你们底下赞同削藩的到是站出来给朕瞧瞧有多少。”
玄烨说完,佟国维,岳乐,苏克萨哈都退了回去,索额图到是站了出来,过了好一会儿,到是也站出来了几个大臣。
玄烨站在龙椅前,看着站出来主张削藩的寥寥无几的几个大臣,心中有些怒意,但他心中主意已定,严厉的说道:“吴三桂,耿继茂现在深感不安,也纷纷上疏请求撤藩,他们实质是在试探朕的态度。朕知道你们怕南方那边儿会反叛,可朕相信朕养的这些臣子们也不是酒囊饭袋,你们个个都饱读诗书,朕相信朕这些年在南方的实力都不是假的,所以对于他们今日撤亦反,不撤亦反。削藩之事不容置疑,退朝。”
岳乐见玄烨心意已决,自己也没了法子,叹了口气准备离开。苏克萨哈叫住岳乐说道:“安亲王认为削藩之事皇上做的对还是不对?”
岳乐一笑,低声说道:“皇上会有错吗?”话语中参杂了不少不同寻常的语意。
苏克萨哈听了,一时顿悟,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道:“对,对,对。”
福全站在一旁见明珠正欲离开,想要上前询问清容的事儿,又觉得有失礼节,到是讪讪的看着他离去。
玄烨下朝后,和曹寅纳兰性德商量了一番,便嘱咐他俩儿下去办事了,削藩之事也算是正式拉开了序幕。
选秀的日子到了,清容按照八旗的规矩进了宫,去前纳兰夫人和高月对她极为不舍,好生嘱咐了一番。
经过各层的筛选后,赫舍里,佟佳氏,钮祜禄氏,纳喇惠儿坐在一起,准备选些妃嫔,贵人,答应。秀女们都站在下面向她们请过安后,都低着头生怕出什么差错。
赫舍里知清容在这些秀女里,到是在惠儿耳边低语了一番,她心下矛盾不知该如何安排清容。依她的意思是要将清容留在宫里的,可她是正黄旗护军参领威武之女,留在宫中名分自然一下子不能给高了。又依玄烨的意思到是该把她选给福全,可她一想到那天无意间看见玄烨袖中的那方写有《上邪》的帕子,看着上面的字便知是清容给的,想着他两情意相投,又觉得将她选于福全不合适。思前想后了一番,依旧没个主意,到是这时大玉儿由苏墨尔扶着也来了。
赫舍里扶着大玉儿坐下后,也不敢擅自做主,问了大玉儿,大玉儿到是没发表意见只说着:“这事儿皇后定夺就可以了,我也是闲得慌,便和苏墨尔来看看。”
赫舍里听了,心下又想了一番,到是选了镶黄旗佐领三官保之女郭络罗氏为贵人,其余的也选了几个答应常在的。赫舍里思量了一番还是决定将清容留在宫内,一时之间因她出生不高,也就先封了个答应。
清容听了,到是心中有说不出的感受,想着玄烨到是留在宫中的好,可宫中并不是她所向往的地方。一时间到是心中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想到福全到也觉得自己对不起他。
大玉儿见赫舍里那般安排心下到是觉得有几分道理,坐了一会儿便和苏墨尔回了慈宁宫。
佟妃本就因大阿哥洗三时的那件事心中记恨清容,现在见赫舍里将她留在宫里心中自然不悦,到是也早早的回了景仁宫。
钮祜禄氏到是没什么反应,自己一人在宫里和任何人都没什么过节,也早就听闻了清容性情开朗,到是淡淡的对她笑了笑。
清容由管事的嬷嬷安排在了永和宫的偏院里,因着只是答应也住不得正院,伺候的人到也没几个。清容见形式已定,也就住下了,到是心里有些慌乱想和纳兰性德说,可一下子进了宫想说也没法说,心下不免有些酸楚。
明府的人到是听闻后,府里的人个个都欢喜,纳兰夫人和高月闲话了一番,便想着将高月送去陪着清容。高月心中也惦念清容,放心不下自家格格,也盼着进宫和清容在一块儿。
明珠心中虽多少有些忧虑,但也盼着清容能得到玄烨的宠爱,嘱咐了纳兰性德平日在宫里当差能照顾的就尽量多照顾些清容。纳兰性德听了,到是感叹了几句,无非是宫门深似海之类的话语,明珠自是不悦,痛骂了一番。他到也没在意,心下有些挂念清容,只是胡乱填了几首词。
福全心中悲凉,因清容喜欢纸鸢素日里闲下来便扎纸鸢,现在听闻,一时之间生生的将削竹片的刀子割到了手上。找来了火盆将扎好的纸鸢全烧了去,心下到是没了神魂一般,巴巴的站在窗前**。想到清容的一颦一笑,心下没有怪她之意,到是觉得自己没福分,胡乱喝了通酒。醉了醒,醒了醉的,府里的人都怕他伤身子,好说歹说的劝着,他到也没听进去。几日下来,一直如此,但仍旧每日准时上朝,一下子到是消瘦了不少,先前的英气也失去了些。
清容进宫后,玄烨也没去瞧她,除了每日去大玉儿和赫舍里那请个安。闲下来没事干,也只是静下心来写些字,看些书。难得去惠儿那看看大阿哥,闲话几句,呆的也不长,到是怕在那遇见玄烨。
没几日后,清容被大玉儿叫到慈宁宫,到是在那看见了纳兰夫人和高月。母女两闲话了几句,纳兰夫人便回府了,到是把高月留在了她身边。大玉儿留她在慈宁宫用过膳后,她便回了永和宫。
清容走后,苏墨尔说道:“老祖宗,我听说二阿哥最近不是喝酒就是**的,想来是为了清格格的事。”
“这些日子,他也难得进宫给我请安,眼见瘦了不少。苏墨尔你说这爱新觉罗的这一命脉为何专出情痴?太宗皇帝,多尔衮,福临,现在又多了个福全。”大玉儿感慨道。
“老祖宗眼下也劝劝二阿哥,看着合适的也好给他娶一门亲事,自断了他的念想。”苏墨尔安慰道。
大玉儿起身说道:“到是那孩子自己想不开,那我劝了也没用,只怕是更添他心中的酸楚。”大玉儿走到花盆旁,看着那盆几个月前福全送进来的花,心中有些伤感,不免有些担忧。
第二十六章
更新时间:2010…9…26 13:02:39 本章字数:3908
撤藩令一下,11月21日吴三桂便以“共举大明之物,悉还中华之乾坤”为旗号,在云南举兵反叛。十二月,吴三桂反对撤藩叛乱,讯传京师。玄烨大怒执其子额驸吴应熊下狱。诏削吴三桂爵,宣示中外。
京师民杨起隆伪称朱三太子以图起事,事发,杨起隆逃逸,其党被诛。此为“朱三太子案”。玄烨由此罢了汉官参与祭堂子之礼。
事发后,朝野上下引起了一阵轰动,玄烨虽然心中恼火,但对于眼下的形式,到是有很大的信心。汉人都知道吴三桂是引清军入关的,也是他在云南虐杀明永历帝的,所以他的行动并不能得到其他汉人的支持,玄烨正好借此来打压吴三桂。
削藩战火到是打开了,赫舍里肚子已经有些隆起,眼下见玄烨为削藩之事劳神过度,到是有意撮合清容和玄烨。
玄烨下朝后,照旧来到坤宁宫探望赫舍里,赫舍里命人斟茶过来之后,便命人下去了。玄烨和她说笑了一番,便躺在榻上睡了会儿,赫舍里见状便说道:“皇上何不去清儿那歇息,她进宫这些时日来,皇上到是从未去过她那一次。”
“去她那做何?她也未必就待见朕。”玄烨躺在榻上,淡淡的龙涎香从他明黄色龙袍上散发开来。
赫舍里抬起玄烨的手,玄烨一惊,不料赫舍里已从他袖中取出了那方写有《上邪》的帕子,说道:“这帕子她都送你了,她怎会不待见你。”
玄烨先是一愣,不知赫舍里怎会知道,刚想解释,赫舍里开口说道:“先前皇上喝醉了,我那日见这帕子从你袖中掉出来,也便捡起来看了。我见这字就知是清儿的,所以也就拂了皇上的意,将她留在了宫中。”
玄烨见赫舍里这般说,心中也不免有些愧疚,原来赫舍里心中早就了然了,他只当自己掩藏的很好,因为他自己也不知他对清容是怎样的情愫,却不知赫舍里知道了依旧装作无事。说道:“那丫头也是一时兴起罢了。”玄烨想逃避这个问题,因为在他心中他一直在告诉自己自己爱的永远是赫舍里。
赫舍里知他有意避开,笑着说道:“现在不管是她一时兴起,还是对你暗生情愫,你都该去看看她。那个镶黄旗郭络罗氏你都赐“宜”字了,这宜贵人在宫里都极为露脸了,现如今怎么连永和宫的门都不曾踏进过。”
“你也知道二哥他对清儿,朕若是去了,那岂不是对不起二哥。”玄烨想到福全那日益消瘦的模样,心中未免有些难受,自幼他俩就交好,现如今到是显得生疏了。
“清儿现在已在宫中,裕亲王心中自是明白的,怎会怪于皇上。皇上在朝上可是说一不二的,现如今怎就为这事变得婆婆妈妈的了。”赫舍里说道。
玄烨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朕到你这儿来歇着,你到来劝朕去她那,可是恼朕将那帕子带在身上了?”
“我若是当真恼你,那日捡到你袖中的帕子就直接扔掉了,怎还会还于你。”赫舍里知玄烨开玩笑,也开玩笑的说道。
玄烨听了笑了起来,说道:“你且好生歇着吧,这宫里的事不要太烦心了,素日里你若是闷了,便叫人去把她叫来,这坤宁宫走到永和宫的也有些距离,别累着了。”玄烨说完,便躺在榻上眯上了眼,到是没一会儿便睡着了,赫舍里知他近日繁忙,也不去打扰他了。
次日下朝后,玄烨便遣了梁九功一人去了永和宫,永和宫内伺候的人不多,到是少有的清净。宫女太监们都被被打发去做事了,到是没人通报玄烨来了。
清容正好从屋里走出来拿着一白瓷罐子打算去取些清水来,玄烨正走进来,两人到是硬生生的撞在了一起。清容手中的罐子差点摔到地上,到是玄烨伸手接住了,说道:“怎么依旧这么莽撞,到是听闻你时常练字,这心怎么还没静下来。”说着走进了屋,清容跟在身后,讪讪的没说话。
玄烨在椅子上坐下来,说道:“现在比不得以前了,往后该规矩的就该规矩,在宫里要有个礼数,到是你素日里疯惯了,得闲下来多想想进宫前嬷嬷们教的礼数。往后要是做错了事,是要按宫里的规矩办的,不然莫说是朕,就是皇阿奶也保不住你。”玄烨话语坚硬,清容听了难免皱着眉头,玄烨见她此番,便问道:“朕这般说你可是恼了?”
清容站在一旁,低声说道:“我哪敢恼你啊,若是恼了,那可得按宫里的规矩办了。”
玄烨听了到是觉得好笑,笑着说道:“朕告诉你这些是为你好,你先前在宫里,是在皇阿奶那,那些人自然是对你敬几分。现在不同了,到是怕你依旧和原先一样的脾气,得罪了人朕可不会来帮你。”
清容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气氛稍有些尴尬,玄烨见她不说话,问道:“把近几日练的字拿来给朕看看。”
清容从书桌上取来几幅字递给玄烨,玄烨接过一看,到是淡淡的笑了笑,说道:“你这字还是那副样子,罢了,随你练吧。到是先前叫你按着朕的练可是把你憋坏了,硬生生的没了神韵。”
“先前到是的,我原就极不喜欢按着样子练,练出来的到是没个自己的样子了,字显现的是写字人的内心,故而每个人的字都是不一样的。”清容想到先前按照玄烨的字练,不免有些不自在,便说道。
玄烨上前将纸笺递给清容,说道:“到是你还能说番真话,极为难得了。”明黄色的龙袍显衬出他淡淡的忧伤,他虽为帝王可以拥有一切,到是难以听到真话,对于清容说的话自是觉得罕见和珍惜。
清容见玄烨面色有些不自然,知他心下难过,对于帝王来说真话确实难得啊,于是故意扯开话题说道:“先前到是得了些花瓣,我去给你泡杯茶来。”
玄烨点了点头,就看见清容从一旁取来了一些鲜艳的花瓣,问道:“这不是徘徊花的花瓣吗?”
“这是先前我在府里种下的,那日额娘送高月来,她知我喜欢便给我带了来,只是那花摘下来了就枯萎了,她便晒干了带了来。”清容将花瓣抓了一把放在壶内,到上水。
“原先第一次见你到是见你在刺桐花旁,到是以为你最喜欢刺桐花,哪知你竟然最喜欢这徘徊花。”玄烨回忆着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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