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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良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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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各路遵息争通电,均完全移

驻相当地点,省城亦安宁如常。及近日外报登有种种谣言,实是淆惑听闻。为此,密电该道尹知事,迅即传谕地方商民,勿得轻信浮言,自滋惊扰,并饬

警,从严查禁,是为至要。省公署。鱼印。

十七年六月六日

炸车事件发生第三天,大帅府又公布了张作霖的近况写实:

有一天,大元帅要吃家乡海城的红毛鲤鱼……烹鱼能手朱老师傅按大元帅的口味,烹调了红毛鲤鱼,鲤鱼下锅时,在滚汤里还摆着尾巴。然后,朱老师傅将烹调好的鱼装在万寿碗里,双手捧着送到大元帅面前。

大元帅拿起筷子,在吃之前,先用鼻子闻了闻,连连点头,意思是味道好。接着,他喝了一小盅红壳蛇眼高粱酒,还要喝个双盅,被医官劝阻住了……

当时,报纸上登出了大元帅食鱼的照片。他头上和左臂膀缠着绷带。在一个摆着碗筷的小桌上,稍微仰侧着身子。床上还有一件东西,就是那杆和他同时蒙难但却安然无羌的长烟袋。

第五天夜里十一点半,大元帅几次不能入睡,心情十分烦躁……说:“尚清,何不把刘德给我叫来,说上一段鼓书,解解腹内之愁,胸中之恨呢!”

大鼓书艺人刘德被传知后,立刻赶到大元帅病榻前。

医生怕来人从外面带来细菌,便放下了白纱帷帐。大元帅在里面微微叹口气,问道:“刘德,你来啦!家里好吗?”

刘德俯下身子,连声说:“大帅呀,我来叩问您的福体康泰。”说着,他的眼泪夺眶而出……

大元帅口音稍微有些不清楚地说:“我遭了一次魔(磨)难!到头来还算抗住了。”

刘德没敢再言语,他敲响了鼓,还没等启口开腔,大元帅倒先开口说:“刘德,你的鼓今夜响得发闷,不脆快呀!”

“回禀大元帅,小的担心您的健康,泪水流得太多滴湿了鼓皮,因此声音发闷。”刘德这小子真能溜须,其实是他怕鼓声震了大帅的伤口,在说之前,先在鼓面上沾了点清水。大元帅听后哈哈大笑说:“你哪来那么多尿水子。”

……大帅被炸后,日本驻奉天领事馆极力想探听大元帅的伤势,他们在大光明眼镜行的技师给大元帅配花镜的当天,就把给大元帅配剩下的花镜片如数花高价买去了。他们化验了大元帅府拒收的材料和这些花镜片,上面均有大元帅的指纹。……

外交官林久治郎亲自来探视大帅伤势,一来就把刘尚清省长缠住了,他手捧驻中国总领事的慰问信,非要面呈大元帅不可。他奸诈地说:“贵国如今市面上,众说纷纭,对老道口炸车案,多说成与日本有关,这样重大事件,牵涉两国友谊,非面见大元帅陈述衷肠不可,我们是有冤难申的啊!”他说着委屈得落下泪来了。

……这工夫,少帅张学良的夫人于凤至突然出面了。

这可使刘尚清省长胸腔里的心猛然一撞。对外好对付,对内闹不好就会扎手。

再说林久治郎,他见少帅夫人于凤至出台,不由心机一动,感到这出戏演到高潮了,他眼力很尖,看见在于凤至夫人背后有一女仆役手捧一漆盘,盘中放着精致食品盒,看着雅致,这是送给亲人的“问候羹汤”。……

心里七上八下起来了。方才他提出带来日本名医,被刘省长婉转拒绝了,并且他也知道,在炸弹事件刚发生时,德国就推荐名医,被刘省长挡回了。这次于凤至夫人的举动,他半猜半疑,他担心是刘尚清安排下的把戏,但从于凤至夫人脸上诚挚的感情来看,是没有包着半点虚假的。如果这位少夫人去给公爹捧羹汤,那就足以说明这位大元帅还没有断气,不过……

刘尚清以长者的口气说:“凤至,今天大元帅会喝干你这碗羹汤的。”他摆下手要于凤至自行上楼去……他有几分担心,怕军医应付不了于凤至,闹到客厅来那就坏了大事。⒂

但刘省长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于凤至是个聪明人,连日来她一直注视着事态的发展,虽然不断报出大元帅近况,但她的心总是往下沉。她今天来,就是要探问真情的,但见林久治郎也呆在客厅里,知其来者不善,所以她未在楼上久留,就又手托白玉空碗下楼来到客厅,并对刘省长说:

“大元帅有话,三日内不会外宾,三日外要开记者招待会,还要与各国领事见见面。两日内大元帅要设全家宴,庆祝身体复原。”她说完把手中白玉碗放在靠墙站立的女仆手里,飘然地走出了客厅……

林久治郎这一阵子被丢在一边了,弄得他也有些发愣,冷静下来,自己找个台阶说:“省长阁下,大元帅既然今日不会客,我想三日内的招待会鄙领事会参加的。不过望省长阁下,把鄙领事今天拜见大元帅之行,向大元帅敬禀。”他说完深深地弯下腰去了。

刘尚清这才感到出了一身冷汗。“扑扑咚咚”一串响动,军医张大嘴巴从楼梯上跑下来,他大喘着气抱住刘尚清说:“刘省长,少帅夫人闯上楼没把我给吓掉魂!”他差不多瘫在刘尚清身旁了。

刘尚清仔细一看,见军医脸上、军装前胸上沾满了乳汁似的羹汤,忙说:“把我也吓得心快跳出嗓子眼了。

少帅夫人她……”

军医喘口气说:“少帅夫人手捧白玉碗一露面,我就象五雷轰顶一样,不知该怎么对她讲,况且楼下还坐着日本人。我灵机一动,觉得正好借这个时机把事情挑明。

我对着大元帅卧床双膝一跪说:‘少夫人呀!大元帅他在回府半路上就归天了!’少帅夫人听了身子一栽晃,把一碗羹汤泼在我脸上,她很理智地没有使白玉碗落在地上,怕楼下日本人听见。半晌她问了句:‘你们为啥不早告诉我?!’我说:‘刘省长为了稳住阵脚,但也正想早些回禀少夫人。事情到了这般地步,不能再瞒下去了。’少夫人问:‘大元帅归天时留下话没有?’她此刻冷静地定住了神。我说:‘大元帅跟刘省长讲了一句遗嘱。’少夫人说:‘要刘省长速将情况禀报少帅!’她就转身走下楼来了。”

刘尚清听完深深地弯下腰,对于凤至走去的方向鞠一躬说:“好一位深明大义的少帅夫人!”⒃

这以后,大帅府内对于张作霖的去世仍密而不宣。常为大元帅看病的杜医官每天照常到帅府上班,照常到张作霖住处去给他“治伤”;厨房照常为他送饭,勤杂工照常洒扫,花工照常在庭院里修剪花枝。总之帅府内一切平静,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悲伤和慌乱的景象。

这使野心勃勃的日本人颇感失望,因为在他们看来,张作霖是绝无生还的可能的,只要他一死,东北就会大乱,那时他们将立即出兵,乘乱进占奉天,继而占领全东北。若此计不成,他们就设法阻止张学良回东北,甚至企图加害于他,以便斩草除根。

但他们的这个如意算盘落空了。

原来,在张作霖重伤去世的当天,刘尚清等就火速秘密派人去关内给张学良送信了。炸车事件虽如晴天霹雳,使人震惊,但东北整个局势还是稳定的,并没有出现日本人所希望的那种混乱状态。张作霖所乘列车被炸的事,张学良当天就得知了,但父亲情况如何,却不了解,他一直抱着侥幸的心理,认为受点惊或负点伤也是可能的,更严重的事,想还不会发生。但他显然是估计错了,当他接到东北来信,得知父亲不幸身亡时,真如万箭穿心,眼泪似断线的珠子,顷刻间把信纸滴湿一片,但没有哭出声音来。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痛苦和愤怒,待前线形势趋于缓和,并开始逐步往关外撤兵时,才又剃光了长发,身穿士兵服装,在极端秘密的情况下,由卫队营长崔成义率领几名得力卫士护送,并化装成伙夫,于黑夜中混杂在经滦州东撤的士兵当中,才乘坐闷罐车返回奉天的。

那时,就这样仍担着不少风险。火车每当经过大站,象山海关、绥州、锦州等地时,各站站长及日本宪兵均荷枪实弹,登车巡视,每检查一个车厢,就询问谁是车上的指挥官?张学良是否在这趟列车上?士兵们有认得崔营长的,就说崔营长是指挥官,至于张学良在不在车上,崔营长断然否认了:“张学良正在关内指挥作战,怎么能会回来?”这才巧妙地掩护张学良平安回到了奉天。

在这之后的东北政局,仍然是很不平静的,围绕着炸车案的余波和究竟由谁担负东北地区的军政首脑,以及东北向何处去等问题,在上层,在领导集团内部,也仍然存在着矛盾的,有时甚至明争暗斗、风波迭起。如为了尽可能隆重地为父亲治丧,并继承他的遗志,张学良回来后的繁忙、紧张,是不难想象的。他需要休息,需要平静,需要内部团结,上下一致。然而,就在这个多事之秋,偏偏有人又想搞点什么名堂了,不是“经”念歪,就是“唱”走调,使他好不痛快。就说东三省议会联合会吧,本可晚些时候等大丧发完再召开嘛,可是硬要马上开,还让他必须按时出席,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张学良的疑虑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在那时,“大多数人认为,张作霖之死有利于日本,但也有一部分人认为不利于日本。把张作霖之死看成有利于日本人的那一派,眼下都使足劲往实力派杨宇霆那边靠。他们鼓吹满蒙地区可以顺从日本人的意图,接受日本人的指导。虽然他们惧怕杨宇霆的鬼精诡诈,因为在大帅活着的时候,他一口一声‘上将军’,给好多同僚上过谗言,特别是他对以张学良为首的少壮派根本没放在眼里。虽然如此,他们说从整个东三省来看,老一辈还得有这么个人出面。可在目前,张学良却有意疏远日本,投靠南京政府。眼下南方势力日益扩大,晋军和冯军都归顺了。而且南京政府还决定把北京改为北平,直隶改为河北,任命阎锡山为京津卫戍总司令,令其全权处理接收北平事务;蒋介石又派何成浚到北京与张学良极其秘密地接洽过……基于这些情况,把张作霖之死看成不利于日本人的那一派,就极力往张学良这边靠。两派对立情绪很大,所以在即将召开的东三省省议会联合会上肯定是要有一场斗争。”⒄

果然,在那天会上,有人想兴风作浪,想上台,使张学良一度处于颇为不利的境地:

参加会议的人基本上到齐全了,就缺张作相老督办了。大家议论说,不要等他了,他会来的。因为推举他为东三省保安总司令的消息早传出去了,这已是铁板钉钉。并且在这之前,有人已经把新总司令军服送给了他。

当然,张作相曾经表白,他一定要“老把侄儿(张学良)”继承父业。但到了关键时刻,一般人都会抓住不放,张作相嘴上那么说,实际上他究竟会怎么办呢?这个问题,眼下还谁也解答不了。况且有的密探还侦察出张作相公馆曾连着三次派人买红纱灯,人们纷纷猜测着张作相可能是在等着搞庆祝。没话说,在会议进行到高潮时,张作相如若着总司令军服,突然出现在会场,当会引起很大的轰动,记者们早已上好了胶卷,等着拍照了。

就在要开始推举总司令的时候,常荫槐却突然指使一个人当众宣读了伪造的“大元帅遗嘱”:

余不幸归途遇难,今病势已驾,殆朝暮人间矣!余自束发从军,早自誓以身报国,生死置之度外。现

年已五十有四,死已非天,惟是救国之志未遂,不免耿耿耳。今以奉天重任,付之学良,望汝善为料

理……

这天早晨才从关里赶回来的杨宇霆,此刻往前俯了俯身子,说:“学良,可以按大元帅的遗嘱,以奉天重任付之嘛!”当然,这样办,张学良就成不了东三省的保安总司令了,而张作相当了东三省的保安总司令,限于他的基础很浅,只一脚就能把他踢倒。所以,杨宇霆说完此话,脸上便现出狡黠的笑容。

随着,常萌槐接上了杨宇霆的话茬,他借此机会提议:“张作相督办德高望重,深受东北民众及全军将士爱戴,完全可以就任东三省保安总司令。”

常荫槐的话音还未落,杨宇霆便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子使劲鼓起掌来。他一边鼓掌,一边用虎视眈眈的双眼看着大家,使得一些人不得不随着拍起巴掌来……

主持会议的人提出表决,“刷”地一下,举手赞成张作相任保安总司令的人远远超过了半数。没有举手的人提出,张作相本人不在场,这样推举欠妥当,不合规矩。

杨宇霆马上站起来驳斥说:“往往本人不在而得到推举,正说明众望归一,张作相督办得到了大家一致爱戴。”他用眼角扫了张学良一下后又说,“我看倒是在其位的人中大有不谦虚之士。”

张学良看到这个场面,心中想:这倒真有点象“鸿门宴”上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

杨宇霆说完之后,主持会议的人看没有人提出异议,便宣布说:“东三省省议会联合会今日一致推举张作相为东三省保安总司令。”

正在大家刚要起身热烈鼓掌的时候,忽然卫队在门外高声喊道:

“张——作——相——督——办——到——”

听到喊声,人们都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因为张作相现在就是东三省最高军政长官了。

两扇大门一拉开,人们不由得愣住了,只见三盏黑纱灯在前面开路,黑纱灯上写着黄色的大字:“母丧”。张作相没有穿东三省保安总司令军服,而是身着孝袍,腰系麻绳,脚蹬麻鞋。他手里捧着东三省保安总司令军服,缓步走上前来。他把总司令军服放在张学良的面前,然后,面对大家跪下身子,磕了三个头,双泪俱下地说:

“作相不孝,家母归天,作相随即赴锦治母伤,实有负诸位重托。”说完,便转身在三盏黑纱灯的引导下飘然而去了。与会的人见此情景,都面面相觑,不禁哑然。

……经过多种形式的磋商,于九天之后,东三省省议会联合会决定推翻举手表决的方法,改用选票推举东三省保安总司令,结果,张学良中选。两日后,张学良身着总司令军服,正式宣布就职。同时,设置了东三省保安委员会,委员共十七人,其中杨宇霆提出辞职,由高维岳代替。

尔后不久,虽然还有人暗中活动,不拥戴张学良,但木已成舟,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以张学良为首的东三省保安总司令部,从此成为东三省省议会联合会的执行机关和收拾东北残局的中心。⒅

但在那时,形势还是不容乐观的,年仅二十七岁的张学良,沉着冷静,他既没有一怒而起,也没有马上采取惊人的政治、军事行动,而是首先抚慰三军,对三军将士俱都给以充分的信任,稳定军心,继而果断决策,息争议和,将关内所有军队全部撤回东北,保境安民,休养生息,这就使他很快控制了形势,保持了东北政局的稳定。当这一切全都安排停妥,各项工作开始走上正规时,他才从容不迫地发表了大元帅张作霖的死讯,说他因伤重抢救无效,已于六月二十一日子刻逝世,将为他设奠公祭。消息传出,舆论哗然,人们对日本的谋杀暴行感到愤慨,对张氏之死表示同情,上海一家报纸以醒目大字对此作了报道,并力透纸背地指出:“皇姑屯一弹,身虽惨死,心迹则大白于天下。”

然而,有一点也是明显的,由于老帅的早逝,千斤重担全落在了张学良一人的肩上,这在他来说,确实是比较突然,难免力不从心;加之,当时复杂的国内外形势,尤其日本人重兵压境,虎视眈眈,不要说大展宏图,能够保持现状,也并不容易哩。

果然,这是个不平常的年代,围绕权利的更迭,特别是象东北向何处去等比较尖锐而又敏感的问题,张学良又将面临一场新的生死攸关的严峻考验……

……………………

① 成玄:《张作霖演义》,春风文艺出版社1984年5月出版。

②⑥ 温守善:《张作霖皇姑屯被炸目击记》,载《沈阳文史资料》。

③⑤⒀⒁ 司马桑敦等著:《张老帅与张少帅》,〔台湾〕传记文学出版社1984年12月出版。

④⑿ 杨大群:《东北王世家》,春风文艺出版社1984年10月出版。

⑦⑨ 韩信夫:《皇姑屯事件始末》,载《百科知识》1985年12期。

⑧⒂⒃⒄⒅ 杨大群:《关东城播火》,春风文艺出版社1984年10月出版。

⑩ 引自1986年《人民日报》有关报道。

⑾ 窦应泰:《奉系两怪杰》,载《名人传记》1986年第6期。

张学良传……换旗前后

换旗前后

因故延期的张作霖的丧事,是在张学良秘密返奉不久后公开举办的。不过,这还不是下葬,仅仅是一种隆重的仪式。而其所以如此,是因为张氏的坟地还未选定。据说,当时也曾选了几个地方,可是寿夫人(张作霖的五夫人)看不上,所以便将大元帅的灵柩暂厝于奉天采林寺,是准备待坟地选好后,再起灵归冢。后来,为寻找比较理想的坟地,张学良和寿夫人带着风水先生曾跑了不少地方,也都觉得不够满意,最后又来到抚顺以东六十里的一个群山环抱的山区,见这里山青水秀,风光绮丽,尤其那雄伟巍峨的铁背山,宛如一排排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雄浑磅礴,气象万千。山脚下是一个巨大的一眼望不到边的湖泊,人称大伙房水库,亦名萨尔浒,据说还是个历史悠久的古战场呢!风水先生连声称赞,张学良和寿夫人也觉得此地甚好,于是便决定在这里为张作霖修建陵园,并命名为“元帅林”。

元帅林就在沈吉铁路铁背山车站五华里处,从这里下车,行约半个小时,即可到达。它座落在一处较为平坦的山坡上,前临大伙房水库,与铁背山隔水相望,四周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张作霖的陵墓已基本竣工了,是圆形的巨大的水泥建筑物,大体上是仿照古代帝王的那种地下宫殿的式样,如宽阔的墓道、厚重的铁门、高大宽阔的圆形的墓室、古色古香的壁画等。墓外植松柏,并有一些造型各异、形象逼真的大型石雕,陈列在陵墓的周围,看起来倒也颇为壮观。

只是,为什么坚持把它称为“元帅林”,而不称“元帅陵”呢?似乎有些费解,但前不久,原铁道部部长郭维城同志(他曾担任过张学良将军的机要秘书)却道破了这个谜底,他说:“张作霖名为大元帅,实际上是‘东北王’,他的墓在当时完全可以称‘陵’。为什么没有称‘陵’呢?这是因为张学良一直反对他父亲称‘王’。张作霖生前曾对张学良说:‘你将来要做李世民’。张学良反驳说:‘时代不同了,你不是李渊,我也做不了李世民。’皇姑屯事件发生后,张学良将军比照‘孔林’,决定把萨尔浒陵园定名为‘元帅林’,这便是称‘林’,不称‘陵’的缘故。”①

有人也许还会问,既然陵园已经初具规模,修得已经很象个样了,张作霖为什么一直没在此下葬呢?这原因当然也是多方面的,但最主要的还是由于形势的变化,特别是张学良过早地离开了东北,离开了家乡,并从此之后,始终没有能够重返故里,所以将其父的陵园完全建成,并将他迁葬于此之事,他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遂成终生憾事。

但后来,张作霖还是入土安葬了,不过那是伪满时期,是张的旧部张景惠等人操办的,他们没有让他进元帅林,而是将他仍安葬于辽宁锦县张之墓园。这墓园原本是张作霖自己选定的祖坟,他的亡母以及他的原配夫人赵氏,都葬于此地。将张氏移葬在这里,似无不可,但与张氏家属及部属的愿望恐不尽相符,他们也许仍然希望将他归葬“元帅林”吧,而这显然取决于形势,若是张学良将军能够回来,此事并不是办不到的。当然,现在张作霖的墓园也还是受到政府保护的。此墓园在解放前由于管理不善,较为荒芜;解放后,列为市级文物重点保护单位,墓园就面貌一新、大为改观了。尤其近几年来,随着国家开放、搞活经济政策的进一步贯彻落实,锦县经济建设有了迅速的发展,来此游览观光的人日益增多,张作霖墓园几经修葺,气象更加不同往年,这也正象有同志所介绍的:

在辽西走廊上,有一座鲜为人知的小城,这就是辽宁锦县——大凌河镇。近年,随着城市建设的发展,这个地方逐渐出了名,被人称为“北方的三明”。

然而,更为引人注目的是,县城以东二十五公里处,有一座张作霖墓园。

墓园在石山乡驿马坊村西头的果树林中。此墓园始建于一九一六年,那是张作霖小有发迹之时。墓地共占地二十余亩。在墓园的西南方一座山上,有一方形平面玉石,每当旭日东升,方石闪辉发光。山的后面,有一座山尖,远望似猴,因而称作“猴山”。一九一六年,张作霖将其亡母灵柩由辽宁黑山县移葬于此,立为祖坟,以后依次埋葬了张作霖的原配夫人赵氏,“九·一八”事变后,由张作霖的旧部(当时任黑龙江省伪省长的张景惠、伪陆军部长、总理大臣张海鹏等人)操办,将张作霖的尸骨由沈阳采林寺移葬锦县驿马坊与赵氏合葬。

一九八五年八月,锦州市人民政府将此墓园列为市级文物保护单位,并拨专款进行修复。墓园的四周,已用青砖砌成花墙,园内立有一块洁白的方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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