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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重火-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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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便像被火烧一般。在他忍受了普通人无法忍受的寂寞,经历了普通人无法想象的痛苦,性格渐渐孤僻和冷漠的时候,他却知道,他一直等待着的东西没有变。
    因为,他唯一的放松活动便是做冰雕。千百个日月,他做的冰雕永远都是一样的:一棵樱花树,一个女子,满墙的雪花。
    因为他在樱花树下对那个女子说,我们成亲吧。
    因为她站在雪花中的模样很美很美。
    因为她的名字叫做雪芝。
    冰雕是会结霜变形的。每当冰雕变形了,他都会去重刻一次。但是他渐渐发现,她在他脑中的印象越来越模糊,刻出来的雕像也和她越来越不像。到最后,他不记得她的模样了。
    于是,他就再没有去修饰那些冰雕。只是偶尔坐在冰窖中,出神地看着那颗树,还有那个容貌越来越不清晰的女子。
    侮次看着“她”,他都暗暗发誓,一定要变成最强的人。这样,就没有人再能拆散他们。
    结果他真的做到了。
    重出江湖之际,他的武学造诣几乎超越了重莲。
    可是,有那么多的事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先后发现了两件最无法想象的事:
    雪芝嫁给了穆远。
    穆远是“公子”。
    在与雪芝重逢的时候,她依然是那么美丽——不,比以前更美了。只是美得那么冷酷,无情,又咄咄逼人。那个离开他就无法活下去的小女人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人人口中冷血残酷的女魔头。重火宫杀人如麻坏事做尽,她不干涉,甚至还帮着罪魁祸首,她的现任丈夫,公子穆远。
    她甚至对他说,上官透是过去,她早已不爱了。
    而前一刻,她还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她爱的人早在七年前去世。
    看着重雪芝渐渐离去的背影,他想起她刚说的话。她要回重火宫,必然是要去见穆远。他的脑中又不由自主浮现出他们在客栈中交叠的身彰。
    几乎整个人都被妒火焚烧。他再也忍不了了——
    “站住!”
    这一声响起,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替上官透捶背的少年几乎直接坐到地上去。
    雪芝也禁不住停了停。
    她从未见过上官透发火的样子,心中难免有些害怕。但停留很短暂,她又继续往前走。
    然后,茶盏摔碎的声音回响在整个后院。
    有女子禁不住低叫。
    雪芝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了眼。因为害怕,她走得更快了。
    但是才走了不出五步,上官透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捉住她的手腕:“你听不到我说话?”
    “我……”这么多年来,雪芝第一次因为极端惧怕说话声音发颤,“我没有听到。”
    “我现在再说一次,你住在这里,哪里都不准去。”他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往自己面前硬生生拽了两步,“你听到了?”
    雪芝睁大双眼,怔怔地看着他。
    他说话从来都很有君子格调,对她更是温言细语。她从来没看到过他这样生气,一时吓得连大声呼吸都不敢。
    “问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雪芝急忙道,“我听到了。”
    “在我允许之前,你不得跨出房门半步,知道吗?”
    “我,我知道。”
    虽然雪芝己经非常软弱服从,他的怒气却依然没有平息。握住她手腕的手加重了力道,他几乎把她拖到自己的身上:“你若偷偷溜回去,只要我捉住,会让你死在床上。没有人会来救你。”
    雪芝双眼发红,写满了恐惧,儿乎被吓哭出来。
    “带雪宫主到岁星岛的客房。”他松开手,几乎是把她推到一边。
    他离开后很久,在场的人才有了反应。带她乘船去了岁星岛。
    第三十三章
    直至夜。
    岁星岛。
    雪芝又点了一盏灯,借着灯光看清右手腕上红色的指痕,然后用左手将身上带的药瓶打开,倒了药粉在红痕上。药粉刚落上去的瞬间,她疼得又抽气又跺脚,最后一头撞进被窝甩。
    这时,有人敲门。
    应该是替她拿棉被的丫鬟.雪芝立刻坐起来,握着手臂道:“请进。”她用左手将药瓶和纱布都放在床旁的椅子上,腾出空位。
    “受伤了?”
    听到这个声音,雪芝的手一抖,纱布和药瓶从床上滚落。
    一只戴了玉扳指的手往前一伸,小小的药瓶和纱布便落在了白皙的手心中。
    “没有。”雪芝连忙摆手,“没受伤。我随便涂,涂着玩的。”
    手却又一次被握住。只是这一次力道小了很多。
    “怎么会伤成这样?”上官透把她的手拉到灯光下,微微整眉,“都红了?”
    “不碍事。一点都不痛,就是不大好看。”雪芝连忙把手抽回去,“有什么事,吗?”
    上官透怔了怔,道:“哦,明天我就让那四个人出发,来告诉你一下。”
    “什么意思?”
    “穆远是否就是公子,和他的出身有关。我知道穆远经常去一个叫太虚峰的地方,那里藏有一个手卷就记载了他身世。如果他们能够顺利取到那个手卷,结果大概也就出来了。
    “嗯。”雪芝听他说着,但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真的一点都没有变。不知道是由于常年在冰窖中的缘故,还是他在她心中一直都是这样。她无法不去留意他的每一个神情,说话的每一个音调。
    “你有在听我说吗?”
    “我在听。”
    “我说了什吗?”
    “……”
    “算了,明天再说吧。”从他恢复身份以后,说话一直都冷冷淡淡的,“你的手给我看看
    雪芝只得乖乖地伸出手。
    上官透抬着她的手腕看了一阵子,直接把她拉到床上坐下,然后径自拿了纱布和药粉替她包扎:“对不起,手重了些。”
    “没关系的。”
    他动作很熟练,但像是刻意放慢了一般。他的指尖冰凉,手心却是温暖的。雪芝看着他低垂的眼眸,英气的眉,那么真实,那么清晰。恨不得时间就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可是他很快抬头,和她视线相交。
    红烛的蜡一滴滴熔化,一滴滴落下。
    烛影摇晃。
    或许是气氛太暖昧,太模糊。雪芝一时情难自禁,轻声道:“你真的要娶柳画?”
    “是。”上官透答得很快。
    “哦。”咐芝垂下头?如果是换作以前,她会继续说很多很霸道无理的话.但是这一回,她什么都没说。白天被他吓过一次以后,她根本不敢开口说话。
    “今天早点睡,明天有消息我立刻通知你?”上官透放开她的手,准备出去。
    “透哥哥,别走……”她捉住他的手。
    “你还有什么事吗?”
    他的态度,让她把即将说出口的话全部吞下去.
    她好想告诉他,她很想他。
    她说不出口。
    害怕前一次痛苦到连续几日无法走动的欢爱,害怕他像白天那样残忍地对待自己……更害怕他冷漠的拒绝。
    上官透看着她的眼神是冷漠的,完全不带一丝感情。
    她很不甘心,很不舍得:但是那期待的双眼垂下去以后,握着他的手也渐渐松开。
    他却像是突然懂了她,反手握住那只手,将她推到床上,吻了下去。
    又是一个完全失控的夜晚。红烛在绵长的时间中黯淡去。不同的是,两个人都很清醒,也清楚明白与自己缠绵的是什么人。他依然霸道,依然强硬,但与前一次明显不同。他让她在越来越无法承受的极乐中.彻底失去了理智。
    直到天边隐约露出一丝淡青色,两个人才因为精疲力竭停下来,相依入眠。
    又不知过了多久,雪芝醒来了.上官透依然在沉睡,一只手枕着她,另一只手还紧紧地握着她的手。雪芝笑得很苦涩,又撑起身子,细致地亲吻他的额头、眼睛、鼻尖、脸颊、嘴唇,最后依偎在他怀中,抱住他。
    但是这个状态没有维持多久,上官透就醒了。雪芝立刻闭上眼睛装睡。显然上官透不是她,不会赖床,也没有眷恋.翻身起来,他在床边坐了很久,穿好衣服,直接往门外走去。
    严冬时节。身边突然少了一个人,冷空气倏然钻入被窝。雪芝缩成小小的一团,感到浑身上下都是彻骨的寒冷——她想起了以前和上官透睡在一起,清晨无论是谁先起来,都要亲睡着的人一下。
    但是很快,门被推开。雪芝又闭上眼睛.上官透坐回床旁,迅速弯下身,在她唇上深深一吻。她的呼吸像是在那一刹那被抽走.他吻了很久很久。
    次日,一切像是没有发生过一般。上官透对她依然礼貌又冷漠,而柳画默默跟在他身后,安静得像个小丫鬟。如果不是感到浑身筋骨都要散架一般,雪芝会以为那只是一场梦。原本应该到吃药的时候,雪芝也该感到身休不适,但这一回除了精神不佳,便再无病痛。
    午时,上官透叫上那四个客人,柳画以及雪芝一起朝南边赶路。
    两日后,他们到了洛阳北部的一个山林。
    山林的正北方雾气腾腾,往上看,隐隐约约可见红云中有尖尖的山峰。
    “那就是太虚峰。”上官透转身,对四位客人说道,“白雾中有剧毒阵,山峰正中央有八卦阵,山顶有一个坟墓,山崖很陡峭,常人几乎无法上到山顶。”
    雪芝看了看那四个人,恍然明白了上官透安排他们来的目的。
    “毒阵里混合两百八十七种剧毒,分散在空气里、植物上、土地上,里面还有三十多种毒蜂、毒蛇和毒蝎。这些毒物什么都咬,什么都叮,但不碰同类。”说罢,上官透看向“毒公子”天涯。
    天涯点点头。
    “而毒阵的正中央有一个机关,外表是椭圆形的石块,搬开下面有一只翡翠蜘蛛,旋转半周,可以打开我们附近的地道。这个地道直通山脚,山脚到半山腰有阶梯,但是到八卦阵的时候就会没了路。八卦阵是石头做的,里面有千余个机关,七百多条通道,而且机关埋得很隐秘,据说常人光是寻找它们,都需要花上半年。”说罢,又看了“神算破阵”巩大头。
    巩大头笑道“别说是千余个机关,即便是万余个,俺也不放在眼里。”
    “破阵以后会出现一条笔直的山路,直通一条数丈宽的深沟.深沟的对面有一座高崖,高崖和石路几乎呈垂直状,而且峭壁上没有碎石凹陷处,还长有不少毒草,也就是说,不能攀爬上去,只能靠轻功。这一点,普通人也无法做到。”上官透看向钱玉锦。
    钱玉锦道:“我一个人上去吗?”
    “不,你要背着他。”上官透指了指屠飞燕。
    钱玉锦看看屠吃燕,还有他灰白色的皮肤和瞳孔,小到惊人的双眼。钱玉锦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我会尽快的。”
    “最后就是太虚峰顶。上面什么都没有,除了白云和一个坟墓。”
    巩大头道:“那个坟墓里面有什么?”
    “慢着。”屠飞燕冷冷道,“知道墓里装了什么的墓,我从来不盗。”
    “正是。”上官透笑道,“谁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除了挖墓人。”
    屠飞燕道:“既然如此,还等什么,出发吧。”
    “慢着。”巩大头打断他,又看看.卜官透,“上官谷主,希望你言而有信。”
    “那是自然。”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你想要什么?”
    “我要五千两黄金,你给得起吗?”
    “当然。”
    巩大头愕然,又很快道:“十颗夜明珠?”
    “可以。”
    “还有那个毒阵中央的翡翠蜘蛛?”
    “可以。”
    “若是美人呢?”
    “数量随你挑。”
    “我不要太多。”巩大头看了一眼雪芝,迟疑片刻又道,“我要那种绝世美人,美得每个男人都想要的。一个便够。”
    雪芝顿时心生厌恶。而上官透依然笑道:“可以。”
    雪芝脸色苍白。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上官透又对屠飞燕道:“你呢,你想要什么?”
    “除了你要找的手卷,墓里的其他东西都是我的。”
    “可以。”上官透又问钱玉锦,“你呢?”
    “我要林轩凤的人头。”
    “等你下来后,我会带你去取。”上官透又看向天涯,“毒公子呢?”
    “我们教主生前唯一敬佩过的人,便是莲宫主。他女儿的事,我自然会竭尽所能帮忙。”天涯淡淡道,“我什么都不要。”
    “既然如此,请公子进毒阵,其他三位请向西北方走十里,等候天涯公子打开机关。”
    四人很快消失在雾气中。
    他们刚一离开,雪芝便道:“你为何不去死?”
    “我为何要死?”
    “你刚答应了给巩大头什么?”
    “他要黄金,夜明珠,翡翠蜘蛛和美人。有什么问题吗?”
    雪芝愣了半晌,只冷冷道:“你最好别把我当成了东西。”
    “你是什么?是黄金,夜明珠,蜘蛛,还是美人?”上官透笑道,“你显然不是前三种。第四种,是你自我感觉太好,还是我理解有问题?”
    雪芝怒了:“他分明就是看着我,不是说我是说谁?”
    “那他说黄金的时候还看着我,难不成我就是黄金了?”
    “你怎么不去死!”
    “你就会说这句话吗?”
    柳画望着远处,轻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正是因为这无言的叹气,雪芝的火气更大,于是提高音量对上官透道:“那个钱玉锦要杀林叔叔,你也同意?”
    上官透笑而不语。
    “你说话呀。”
    还是没回答。上官透反倒问起柳画:“你累了吗?”
    “有一点。”
    “那我带你去旁边休息一会儿。这电太燥热。”
    上官透离开以后,雪芝在地上狠狠跺了三脚,气得满脸通红泪眼汪汪——她己经很久没有这样被人气过。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急性子己经从骨子里消失了。
    半个时辰后上官透回来,和柳画一人啃着一个包子。雪芝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但是自己也去买未免显得太没志气,于是强忍着。两个时辰之后,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饿死的时候,上官透道:“柳画,你在洛阳客栈等我,我很快回来。”
    柳画离开以后,上官透扔了一个包子给雪芝:“吃了出发。”
    雪芝早己饿得头昏眼花,连别扭的劲都省了,一口咬了半个包子:“去哪里?”
    “太虚峰。”
    “可是,他们还没回来。”
    “不用等了。”
    说罢,打横抱起雪芝,起身一跃,飞到毒林上空,树枝顶部,然后轻灵而飞速地跳过一个个枝头,往山脚奔去。
    “我不理解。”雪芝抬头看着上官透,“你明明可以过去的,为何要让毒公子过来?”
    “我破不了八卦阵。”
    “破不了阵和毒公子没有关系。”
    “我不想抱着巩大头过去。”
    “你想抱我过去?”
    “这就是我不想给你吃东西的原因。”上官透顿了顿,“我怕你吃太多,我抱着你就飞不起来了。”
    “你——”雪芝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下去,就不放了。
    上官透倒抽一口气:“我扔你下去,信吗?”
    “我自己会轻功!”
    上官透笑得很是不屑:“你这两天走路都跛脚,还想施展轻功?”
    雪芝干脆不说话,又一口咬下去。上官透立刻做出要扔她下去的动作,她立刻吓得抱紧他的脖子。上官透露出很得意的笑容,雪芝一脸愤怒。然后很快到了山脚,他把她放下来。
    雪芝一脸挑衅:“我看你也抱不动嘛。
    上官透脸上有些尴尬:“换作以前,抱着三个你,我都能从洛阳跑到长安。”““你就会吹牛。”
    “起码现在我走路没有问题。”
    雪芝干笑。此时两人己经进入破解好的八卦阵通道,她立刻转移话题:“挖坟你会的,为何又要请屠飞燕?”
    “我怎么知道那坟里藏了什么东西。”
    “那你也不用请钱玉锦。”
    “我更不想抱着屠吃燕上去。”
    “你宁可杀林叔叔,都不愿意抱屠飞燕?”
    “我可没打算杀林庄主。”
    “难道你准备言而无信?”
    “刚才我告诉钱玉锦,等他下来后,就带他去取他想要的东西。”他在说“等他下来后”这几个字的时候,特别加重了语气。
    “难道他……”
    “下不来了吗?”这几个字还没说出口,雪芝便没再问下去。因为她已经看到了前方不远处,巩大头的尸体。
    “你……是让他们来送死的。”
    “这个问题是你该关心的吗?”
    雪芝呆了半晌,才小声道:“穆远哥,现在在山项?”
    第三十四章
    上官透没有回答,只是抱着她往太虚峰顶飞跃。不过多时,他们便在峰顶停下。雪芝一颗疯狂跳动的心在看到钱玉锦和屠飞燕的尸体后,彻底冷下来:
    “你明明自己可以上来的,为何要害死这些人?”
    “我的目的是让屠飞燕探虚实,并不是白白让他们送死。”
    “屠飞燕是盗墓王我知道,他死是罪有应得。但是钱玉锦呢,他什么都没做,早就归隐江湖了。”
    “他离开是假,策谋杀了林轩凤是真。自从夏轻眉死后,灵剑山庄至今没有一个有担当的人可以继承庄主之位。如果林轩凤死了,肯定有不少人会寻回他。他和林庄主,你希望谁死?”
    雪芝沉默片刻,又道:“可是,天涯呢?”
    “天涯一个时辰以前己离开。”
    见雪芝松了一口气,上官透戏谑道:“怎么,不为巩大头打抱不平了?”
    “他死有余辜。”
    雪芝径直往前走去,又被上官透拦下:“慢着。别靠近那个坟墓。”
    说罢,他走上前去,观察了屠飞燕半晌。屠飞燕右手被截断了,左手握着一个手卷。他的眼神是恐惧和不甘,仿佛像是看到了鬼魂或是死人复生,又像是不屑于死在这样的人手中。
    但他原本就是鬼,死了以后,除了不能动,也和活着没有什么区别。
    上官透打开手卷开始阅读。
    雪芝却看着屠坛燕,喃喃道:“难道杀死屠七燕的人不是穆远?”
    上官透没回答。她又继续道:“如果是穆远杀了他,他应该不会这样惊讶。毕竟穆远的武功比他高,而且出现在这个地方是我们早就料到的事。
    上官透道:“你知道般思思吗?”
    “知道。”
    对于这个女人,雪芝不想说太多。她大爹爹少年时期的性格走向极端,和她脱不开关系。
    重莲还是重火宫七弟子的时候便己是少宫主,因为重甄宫主陷入武学无可自拔,很少与他说话,而他身份地位特殊,其他人也不会对他说真话,所以养成了寡言少语的性情。他只肯和把他当兄弟看的宇文玉馨亲近。
    字文玉馨是宇文长老的独子,也是当时重莲的大师兄。重莲修炼《莲神九式》开始嗜血杀戮的时候,一直是宇文玉馨在开导他,劝诫他,他才把杀欲强忍下来。
    有一年,师兄弟二人一同游玩长安的时候,宇文玉馨迷恋上长安第一名妓般思思,之后陷入情网一发不可收拾,几次背叛师门离开重火宫与她相会,而且无视重莲的劝说甚至命令。重莲拼命压抑着自己性情中最阴暗和暴戾的一面,一直坚持到了他十五岁一夜成名的英雄大会。
    英雄大会上,般思思破天荒出现在会场。对重莲说了一些莫名又暖昧的话便离开了。宇文玉馨也突然意识到,其实般思思喜欢的人是重莲而不是自己,更是和重莲翻脸决裂。
    重莲突然意识到自己可以做些什么,便在般思思和宇文玉馨成亲之日勾引了她,又把她抛弃。般思思后来自杀。宇文玉馨从此彻底变成了敌人。同年,重甄又用很极端的方法逼疯了重莲,让他杀了自己,以便完成《莲神九式》的修炼。
    从这之后不久,正是重莲最冷血,也是最容易丧心病狂的时候,宇文玉馨企图刺杀他。结果自然未遂。之后,宇文玉馨被废去了四肢,重莲在他身上涂满引诱野兽的粉末,叫人扔到了荒郊野外。
    大功修成之后,重莲成为了真正的武霸天下,但同时也意识到邪功给自己带来了无数毁灭性的创伤,且永不可挽回。在十七岁这样单纯而美好的年华,他得到了所有人最想得到的东西,也丢失了生命中所有最重要的人。于是他在失落与寂寞中隐没于江湖,未再出现过。直到林宇凰为了寻找“莲翼”误闯重火宫。
    雪芝知道般思思是无辜的,但依然对她喜欢不起来。她的大爹爹是天下人得而诛之的魔头,却也背负了太多常人不能背负的东西。对她来说,任何令他伤心的人,都该死。
    这时,上官透却说了一句让她彻底惊呆的话:“宇文慕远——这才是穆远的真名。”
    “他的父母……是谁?
    “宇文玉馨和般思思。”
    霎那间,雪芝几乎无法站稳。而上官透之后说的话无疑是更大的打击:
    “其实当年宇文玉馨死里逃生了。但你想一个被废除了武功又被扔到狼群中的人,就算活下来,又能好到哪里去?之后宇文玉馨生活在仇恨中,但报仇对他来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最后宇文玉馨郁郁而终。
    “而般思思也并没有死。她不爱宇文,又同时对莲宫主记恨,时刻伺机报复他。可就在这个过程中,她被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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