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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史同人之我是朱七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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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等着?”
“丁伯?”我强忍着心头那股热意,不让它涌上眼眶,却还是挪不开脚步,他们越信任我我就越对不起他们!
“进去吧!没有人会怪你!你进去看看他们,你就知道了。”丁伯的眼神中充满了鼓励。半环半推地带我走进院门。
大厅之中已生了十几处火盆,六十九个孩子,十个青年俱都已换上新衣,正面朝门的张望着,我的脚步方挪至门口,就悴不及防地撞上他们的视线,我心中尴尬,正不知道该如何张口。众人已齐声站了起来,拜道:“参见小姐!”
我顿时手脚无措,赶紧进去伸手扶起最近旁的人,慌道:“大家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你们这样,岂不更叫我无地自容吗?”
话未讲完,眼眶已然红了起来,缩回手退了一步,深深地鞠了躬,哽咽道:“要拜的是我才对,我冒然地就派你们去那么危 fsktxt。cōm险的地方,让你们吃了那么的苦,我”我咬咬牙,觉得此刻除了行礼再没有什么言语都表达我的歉意。
“小姐!”众人齐声惊呼,竟哗然地跪倒了一片回拜。
我大惊,急道:“你们别……………快起来,快起来——你们再不起来……………”我只觉得热泪不断地涌了出来,心情澎湃汹涌,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小姐!”众人又惊呼,前面几人跪挪了几步就要来扶我起来。
我抬起泪眼,坚定地道:“大家不起来,我就不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乖女儿,你若不先起来,却叫他们如何起来!”眼前人影一晃,一股柔和的力量已将我轻轻托起,正是干爹。我在庵中的这些日子,依然每天在山后和干爹见面,师父也和干爹见过了好几回,并且相谈甚欢。
众人见我起来了,这才相继站起,重新入坐。
我擦去脸上的泪痕,也重新漾开了笑容,道:“这些日子以来,大家伙都辛苦了!今日什么都不谈,大家先下去好好洗个热水澡,好好地吃上一顿,再早些休息睡觉,其它的便是有天大的事,也等明日再细说。”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才轰然应道:“是。”
我亲自将这几十个孩子都一一安排妥当,一圈转下来后,这才同干爹、丁伯李伯还有罗长风等人来到同样已生满火盆暖炉的书房之内,备了几坛好酒,安排好舒适的暖座,就等柳初才等前来报告此行的具体经过。
柳初才等人经过一番热水沐浴后,精神明显已好了很多。几人一进了屋,便从怀中各自取出一两本小册子,连同几个包裹一同放在中间的圆桌上。
我依坐在干爹的一旁,注视着桌上那些事物,心中一动,难道?
丁伯不解,上前随意地翻了一翻,面色顿变:“武功密笈?你们怎么会有?”
李伯闻言也一怔,也走了上去,解开那些包裹,却是一堆珠宝,这下所有的人都呆了一呆。
果然如我所料,这些东西必定就是我让他们掩盖死体时发现的,珠宝我自然不放在眼里,可密笈竟有十数本之多,倒出乎我意料,看来这次还是有所收获的。
我道:“丁伯你先别急,先坐下,让他们慢慢地说。”
众人各自退回到座位上,柳初才和几个师兄弟互望了一眼,决定先由柳初才讲述,其他则在一旁补充。
此前的一切自然不必再重复,直接从天气陡然转冷说起。
当时天突然开始狂降大雪,只半日功夫,就把整个衡阳覆盖成白茫茫地一片。彼时,要去衡山的人不是已经到了衡山,就是早已死在途中,或者自知力弱无力抢夺打消念头回转了,因此去往衡山的路途上早已不见半个人影,一反常态变的冷清之极。
众人得了我的指示后,一直就近掩埋沿途死尸,并取下死者身上部分遗物作为其亲人来日寻墓的凭证,有时候遇见那伤重未死之人就即刻送往附近的医馆救治,只可惜这些人大多都是受伤极重,又受风雪冰雨袭身,纵使遇到名医也是无力回天,因此大多都是勉强地托付遗言之后就含恨而去了,这些秘笈与珍宝便是由此得来的。
令人惊讶的是,在他们扮作附近的乡民掩埋死尸之时,还曾看到另一个身穿紫衣、体型修长、腰悬长剑的中年男子也在掘坑挖坟,为沿途的武林在中人办理后事。后来闻得此人姓柴名玉光,原本也是要赶往衡山的争夺密笈的,但只因生性仁慈,悲天悯人,竟宁可耽误宝贵的赶路时间,也要替这些素不相识的武林同道掩埋尸体。
丁伯李伯听道此处,不禁动容赞道:“好一个‘万家生佛’的侠义之士!”
我心中微微冷笑,什么悲天悯人?他当然不急了,这个所谓“万家生佛”的侠义之士其实便是制造一切悲剧的罪愧祸首,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籍此获得一个虚假的侠名,好让那些傻瓜都相信他,在上山前都将自家的武功秘笈交付与他。
我看了一眼干爹,却见他神色平静,似无所动,我自然是知道事情的真相的,可干爹也如此波澜不惊,莫非他察觉出什么了么?
称赞完柴玉光,柳初才等人的脸色突然暗了下来,开始讲述后来的事情,面上的血色也随着讲述的愈见深入而渐渐褪去。
他们原先一直蛰伏在山下,可日见一位位耳熟能详的武林前辈们都一个个的山上,最后竟然也忍不住想去看看这些江湖的绝顶高手们的身手,于是十人暗中商量,五人一组竟轮流着偷偷地上了衡山。好在当时的武林豪杰都已聚集在回雁峰上,对其它的山峰并无关注,因此他们一路上山倒也没有遇见过险情。
他们当时并不敢离回雁峰太近,只远远地躲在周围的其它峰顶关注着,因距离甚远,天又飘降大雪,具体的战役情况自然看不清楚,可那不时从回雁峰巅传出的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及各类疯狂的呼喊声,却不断地随着那刺骨的冷风,侵入他们的耳朵之中,直听的众人手脚俱凉,胆颤心惊。
更为可怕的是,那些惨叫声竟无论是白日还是黑夜,都不曾间断,直到十余日后,那惨叫声方才渐渐稀少。
几人轮流叙述着当时的惨状,这人说到骇处接不下,另一人即刻接口补充,可饶是如此,他们的身体竟然还是不断地轻颤,手脚更是冰凉,好几次便是连面前的酒杯都端不起来,全靠着腹中的烈酒方能支持下去。
他们越说脸色越苍白,我们也越听越心惊,到后来,便是连干爹的脸都已涑然变色,我初时还镇定,只因我心中早已知道了结果。可没想到听至后来,我竟在不知不觉中缩入干爹的怀中,也连饮了几杯酒才能微微抵御心中那彻骨的寒意。
前世我看原著时虽然也被书中讲述的故事吸引,也曾为了这一场大战而叹息,但其感觉哪里能和现在亲耳所听相比?更何况我就处在这个世界中,中间这巨大的落差,就仿佛如同那原本闪耀在天空中距离地球几光年的流星,突然在一瞬间,冲破了大气层,带着几万度高的烈焰急坠下来,冲向你微小的身躯,立时就能将你烧得粉身碎骨化为飞烟一般。
我不停地轻颤,眼前仿佛也出现了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剑气凌霄的回雁峰巅,飞鸟绝迹,每一位武林豪杰都使出自己的成名绝技,以死相搏,这一个不过稍慢了一分,他的头颅便在倾刻间被削离自己的身体,热血刹时染红了犹自在空中飞扬的白雪,而那一个,染血的长剑尚未收回,另一把夺命的刀却已砍至他的背后
这个江湖,实在是太可怕了!
记得书中曾说,只要置身在回雁峰上,无论你武功有多高,也休想有片刻安宁,到得后来几乎每个人的神智都失了常态,竟是连自己的平生知己好友都不放过,一味地杀杀杀……………我满月时曾见到的徐老镖头和那枯瘦的石棋道人,只怕也难以幸免了。
我心中又是感叹,又是惧怕,手不觉的又伸向酒壶,却拎起了一只空壶,再看众人,脸上也同样是骇然迷茫之色,显然都沉浸在几个弟子的叙述之中。
而柳初才等几个二十多岁的七尺大汉,此刻更是已虎目含泪,话不成句了。
他们每个人的心中都自有一个豪气纵横的江湖梦,渴望如自己平素景仰的前辈们一般,有一天能豪气冲天,纵横江湖,流芳百世。谁曾想,那些曾一度使之敬慕向往的武林楷模们,如今却都在短短数月之间相继丧生,转眼成为历史烟云,怎不教人千般唏嘘,万般喈叹!
当众人听得那两百多名武林豪杰,最后活着下山的竟不过是十数人,连素来极受敬重的一代大侠沈天君和少林弘法大师都未曾下山时,不禁都失声惊呼,脸上更是一片恻然,哀色深重。
屋中寂静良久,再无一人言语,只听得那一片沉重的喘息和炭火爆裂之声。
这个结局我早已知晓,可如今这么真切分明地了解事情的始末,还是有些如坠梦幻的感觉,还是几乎不敢相信,事情居然真的发展到如此惨烈的地步!这几百名成名已久的高手们,真的就只是因为一本虚构的秘笈,赔上自己的一世英名,成了快乐王谋夺天下的第一批牺牲者了么?
我黯然垂头,沈浪的父亲自然是已自尽了,不知道他的尸骨是否还在那衡山之上,听柳初才他们讲,到后来十数人下山都已是重伤在身,疲惫不堪了,哪还有可能去掩埋那么多人的尸体?
或许,只有那飞扬的大雪才最具悲天悯人的怜意,将这丑陋的一幕都统统的覆盖。
沈浪啊沈浪,你这个顶级智慧的英雄人物,难道是注定要成为浪迹天涯的孤儿么?多年以后,我们将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见面呢?以你的智慧和本领,又是什么才能使你沦落到需要别人搭救的地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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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心结
我怔怔地依在干爹的怀中,注视着盆中的炭火,渐渐地烧红,渐渐地燃尽热情,又渐渐地发黑,最后成为一堆粉灰心中有千般感概翻腾,嘴上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再观众人的脸色,皆是相同的表情。
这些消息委实太过震撼,令人一时无法接受。
火盆中温着的酒已然沸腾,发出“噗噗噗”的声音,但却没人想到要去更换,更没有人再发出一丝声音,书房之中,只有一片闷得人心都快涨破似的寂静。
良久良久。
干爹方才发出一声长叹,道:“如此一战,武林精英尽去,武道元气大伤,而那散布谣言的人,其居心之狠毒,用心之恐怖,当今武林,实已无人出其左右了!”
丁伯和李伯相视而望,两人的眼中也是同样的悲哀和担忧。
待罗长风等人将刘初才等搀扶下去休息后,我突然想起,他们竟始终未曾提及那幸存之人回去取所埋藏的秘笈与珍宝时,发现自己已上大当的事情,难道这件事竟没几个人知道么?
丁伯的徒弟们既已拿出了这些秘笈,自然就不会对我们隐瞒其他,或许是消息还未来得及传出,他们就先回来了,也或许是幸存的人害怕这个消息实在太过骇人,会使已受重创的武林更是摇摇欲坠,才特意将之隐瞒,直到数年之后才在仁义山庄群侠之前公布出来。
原著中,仁义山庄耗费巨大的财力和物力,终于获得了快乐王的些许资料,证实那快乐王和柴玉光便是同一人,从而召集当时武林之中的七大高手,欲联手除去已身兼数十家武学之长的昔日罪魁,却不料这些寄予厚望之人却各有私心,散沙难聚,其中的金不换更是阴毒无比,为求私利同样不惜兴风作雨残害同道,另原本已危机重重的武林更是雪上加霜。
想起其后沈浪的步步艰辛及覆之于他身上的种种阴谋,胸口突然一阵悸痛。不解的捂住胸口,为何我想到沈浪,想到他所默默承受的一切,我居然会心痛?我甚至还未见到他不,不,一定不是因为他,也许是今日第一次如此真切地认识到江湖的残酷,所受的刺激太大才会一时接受不了的缘故,对,就是这样没错,没有别的原因!
沈浪,这个名字,不早就在我得知自己就是朱七七之后,就被划为感情禁区之内了吗?他,不能是我的选择,不能。
“七七?”肩头上忽覆上一片温暖,“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强笑了一下,将头深深地埋入干爹的怀里,闷声道:“没事,没事。”
这个江湖,让我充满了软弱的无力感,为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血腥和杀戮?难道所谓的江湖,就必然是要充满血腥、暴力和阴谋的么?而所谓的江湖人,也必定要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才算是真正的江湖人么?
前世我就一直不喜欢看枪战和凶杀暴力片,即便电视里也经常有此类的报道,也总觉得那是离我好远好远的事,因此我的骨子里始终还是相信,世界上纯良善的人虽已不多,但那样穷凶极恶、视人命为草荠的人也毕竟是极少的存在,可如今这血淋淋的事实却极大的冲击了我的生命平等观。
我自问我的性格也算是比较独立坚强的了,经过了生死交替,又开始习武之后,更觉得自己已原比前世更有担当,即便这个江湖一如书中描写的残酷和悲壮,我也能勇敢面对并且适应。
可是我错了,这几个月来的提心吊胆,尤其是今夜的震撼,便如外面凄厉的北风将温暖扫的片无踪迹一般,心底残存的勇气和自信也几已无所剩。
如果说从前的我象一棵难以轻易被压倒的小草,那此刻的我却只不过是一株温室的娇花,被剥去了外罩,便远远不能适应这个世界的冰冷和残酷。今夜我只不过是听人转述,就已心惊如此,倘若是亲眼看见,我还能自信保持理智、还能自信会勇敢地去面对吗?
我在心底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实在无法想象,倘若那躲在周围山峰倾听那日夜不绝的惨叫声的是我,我会怎样?
这个一言不合便要决斗,举手投足便定生死的江湖,我究竟是应该继续面对?还是,从此远远的躲开?
干爹仿佛感觉到我心里的挣扎和骇意,轻轻地拍着我的背,柔声道:“睡吧,什么都莫要再想了,好好地睡一觉,干爹会在一边陪你,哪儿也不去。”
“恩”我无力地点点头。
干爹定然以为我是被骇着了,他哪里明白,令我深感无助的,并不仅仅是这些悲剧,而是我终于认识到,在静水庵自以为已经想开的那一夜,其实是多么的幼稚?我能先知又如何?没有相应的能力我依然无法改变这个世界原有的轨迹。
面对阴谋的突如奇来,我举手无措;一直自诩聪明,却偏偏想了个笨法子,而且明知成效不大,却还是在心底抱着一份希望让他们去了所幸他们都已平安回了,否则我真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或许,我这一生就都休想安宁了!
回想那几日的担忧和后悔,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只觉不断地有冷汗从背上泌出,幸好幸好大错尚未筑成
“七七,莫怕莫怕!”干爹将我搂的更紧,一缕温暖不断地从他身上传过来,我反手抱住他,将冰冷的脸依在他的胸口磨蹭取暖。
或许,我只适合做回我单纯的千金小姐,有能力就多建几座开心坊,没能力就管好自身这样的生活不也已经很开心了吗?
我不是救世主,更没有称霸武林的雄心!那些责任,原本就不是我该背负的武林中的事就让武林中人自己去解决好了,我来到这里,只不过是为了好好地活下去而已,何苦要让自己那么累?既然所有的人都幸运的回来了,大错没有造成,就干脆就此放手罢!
放手吧!我不禁无措地将头更深地埋到干爹的怀中,任酒意渐渐地弥漫开来,一点点地吞没我
一夜梦魇缠身,挣脱开时已是天明。
书房内间一片悄然,榻旁的火盆中炭火依然鲜红。透过镂空的屏架,依稀可以看到外间窗前处,站了一个负手望天的白色人影,一如玉佩上的形象。
只是这个熟悉的身影,此刻看来却少了几分张狂,多了几分少见的沉重,而丁伯和李伯却已不在书房之中。
我侧着头怔忪了半响,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昨夜究竟梦了些什么,只觉得一整晚都在悲哀、愤怒、不甘、愧疚还有无奈之中反复地挣扎,睡了也仿佛未睡一般,依然心神憔悴,怔然无神。
坐起身披上放置一旁的风衣,轻唤道:“干爹!”
白色人影听到声音,回过头快步走了进来,微笑道:“醒了,睡的可还好”
我老实地摇头,叹道:“不好,不知梦到了些什么,总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干爹坐到边上,握住我的一只手,轻拍了两下,道:“不要想那么多,不管发生过什么,都已经过去了。”
过去了么?我苦笑,事情才刚刚揭开了一个序幕而已,以后说不准还会发生什么呢?“干爹,丁伯他们呢?”
干爹道:“他们似乎回了一趟你家,又带了十几个人过来,现在正在大厅呢!你饿了么?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我没胃口,也不饿。”我强笑道。
丁伯他们回家叫人,自然应该是平日里与他们交好的那些前辈了。他们此刻商议的,应该是和衡山事件有关的事吧?那我要不要过去呢?该不该去提醒去建议?我茫然地抬首,注视着干爹,“干爹,我心里很乱,有很多事情我不知道是该放手还是该继续?”
“七七,什么时候都不要太勉强自己了,莫忘了,”干爹怜惜地抚摩着我的头,柔声道,“就算你再聪明再成熟,也不过还是孩子。”
“孩子?”我怔道,我真的还是个孩子么?也许我的外表是,可在我的内心里,我什么时候真把自己当成小孩了?蓦然回首,从出生的第一天开始直到现在,我竟从未真正地把自己当作一个小孩子,就算是承欢爹娘膝下,和同龄人嬉闹玩耍,我也一直都以成人扮小孩的心态融入其中,却从未想过,其实自己的确不过是一个孩子,一个拥有着稚气外表的小女孩!
我喃喃道:“是啊,我不过是一个小孩子罢了”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捅破了,让我浑身不自在,过了七年多的孩童生活,我竟此刻才真正开始面对我的身体。
难怪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不怎么喜欢照镜子,不愿意仔细地看自己的脸原来,我竟还希望自己拥有的是原先那张江采采的脸,那张虽然平方普通,却喜怒哀乐都表现在上面的脸,而不是这张经常戴着面具,总生怕人家看出自己不是小孩的脸……………我不知觉地抬手抚摩,泛起一丝苦笑,我居然无意中,白白地浪费了这么多年的童年时光。
为什么?为什么别人穿越总是那么快就适应新的身躯和环境,而我,却宛如身在梦中,一觉醒来就已近八年了呢?
“好了,莫要多想了。”干爹虽然奇怪我的态度,但却体贴的未追跟问底,反而放开了我的手,站起了身,“既然醒了,就起来吧,我让他们送热水过来。”
我拉住他的手,叫道:“干爹”
干爹顿住,微笑道:“怎么了?”
我张了张嘴,却又迟疑了,关于密笈和其后更大的阴谋,我该说吗?昨夜睡前我明明已打算放手不管了,却是一夜梦魇不绝,梦中那股愤怒和不甘是那般地强烈和清晰难道我的心还想插手吗?可我的能力,已经那么清楚的摆在眼前,我若插手,会不会反而使事情变的更糟糕?会不会反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呢?
可我若放手了,难道我就真的能从此放开心了么?
我懊恼地咬住唇,心里从没象此刻般憎恨自己的软弱和摇摆,横竖左右都逃脱不了后悔和内疚的可能,朱七七啊朱七七,你占了这个躯体,享受了原本该属于另一个灵魂所拥有的一切,却是如此的不敢作不敢为,倘若原著的七七知道了,她会如何看待你!必定是要唾骂你的懦弱不配当她了吧!
“七七!”干爹鼓励地道,“你心里若有什么难处,不妨勇敢地说出给干爹听听,说不定干爹也可以帮忙参详一下。”
帮忙……………参详……………
心头突然一片豁然开朗,对呀!不是还有干爹和丁伯他们在吗?
他们才是真正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武林中人,他们有着我远不能相比的经验和智慧,我只要在一旁点一点,让他们认识到这个事件背后隐藏的阴谋,他们自会去商量对策,而我,既不必愧对自己的良心,又可以过自己的生活,从这个漩涡之中解脱出来。
现成的人就摆在这里,我却独自一人拼命地钻牛角尖,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抗呢?七七啊七七,你果然是个大笨蛋!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还想了一个晚上,真丢人哪!
第四十五章 抽丝剥茧
我摇着头嘲弄自己,又不禁轻笑出声。
干爹惊讶地看着我,奇道:“真搞不懂你,刚才还是一副愁苦悲深的模样,如何一转眼怎么又笑成这样了!”
呵呵,那是自然,因为我想通了嘛?这拯救世界挽救武林的责任,我自然不会再笨到扛到自己的小肩膀上来,可我也不会袖手旁观,毕竟我的小脑袋之中,可有不少先知的东西呢!只要在合适的时刻拿出来,在合适的人一旁敲打敲打,能帮的忙的时候再帮一把,不就行了?
这样既不会违背我的良心,也不需要把自己压的那么累,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我哪可能都左右的来呢?何不真正地放开心胸,好好地活出自己的精彩人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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