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科学的符阵师-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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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半天，张长生完全想不到自己能有什么利用价值。所以，张长生不由的越想越多，越多越迷，越迷越怕。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张长生就已经被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

　　　　要说呢，这个秦行首倒也是个好人，他明显看出了张长生是局促不安。所以便适时的出声解释道：“张老板不用紧张，让肖老板找你来呢，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跟你们谈一笔生意而已。”

　　　　张长生谄媚的笑了笑，拱手道：“秦行首说笑了，我们俩就是两个倒腾破棉布的小商贩而已，秦行首您是做大生意的人，跟我们俩能有什么生意好谈的？”

　　　　这话虽然说得谄媚，但话里却隐隐透露出一丝拒绝。虽然张长生说得很隐晦，但是在场之人都是人精，如何会听不出来？

　　　　一听张长生这话，田行役当场便皱了皱眉头，站在张长生身后的肖远行更是慌忙拉了拉张长生的衣袖，提示他莫要乱说话，一切听他吩咐。

　　　　三人之中，倒是秦行首最为淡定。秦行首听了张长生的话之后，大有深意的笑了笑，继续说道：“巧了，我要与你们谈的，还就是一笔关于‘破棉布’的生意！”

　　　　张长生闻言一愣，妄想秦行首的目光中不由的闪过一丝疑惑。

　　　　破棉布的生意？

　　　　皓月拍卖行里果然还是有货的！

　　　　可是，有货为什么不卖呢？大厅里那么多人都等着呢，为什么偏偏选中自己和肖老板？难道就因为肖老板认识皓月拍卖行的行役？

　　　　不可能吧？难道这个田行役居然还是个大人物不成？

　　　　就在张长生胡思乱想之际，肖远行因为怕他再次乱说话，所以便抢先开口道：“秦行首抬爱，我等自然求之不得。行首尽管吩咐，我二人甘效犬马之劳！”

　　　　“犬马之劳倒也不必，只是我皓月拍卖行昨儿到了一批棉布。面料倒还使得，所以我想找人帮我试销一下，看看行情如何。”秦行首淡淡的说道。

　　　　此言一出，肖远行和张长生两人顿时激动的面红耳赤，仿佛打了鸡血一般，兴奋的不停喘息。

　　　　咬着牙交了十两银子的出城费，所为何来？还不是就为了撞运气，寻一批货回去？现在就有一大批货摆在两人面前，你让他们如何不激动？

　　　　什么？为什么是大批？

　　　　当然是大批！

　　　　人家可是皓月拍卖行的行首！皓月拍卖行的行首做生意，会有小批量的吗？什么试销一下，什么看看行情，那都是客套话而已！说给傻子听的！

　　　　“这个……秦行首吩咐，我二人自当尽心竭力，只是……我们囊中羞……羞……那个，押金可能不太够。”肖远行深知自己的斤两，所以一开口便先说了自己资金不足的问题。

　　　　可是话刚说了一半，他又觉得舍不得到手的财富，因此中途又改了口，期望秦行首能照顾一二，把现结的款项改成押金。这样他和张长生就能多拿一些货，回去也好多挣一些钱。

　　　　对于肖远行的这一期待，秦行首只是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并未作答。

　　　　凡是进过皓月拍卖行的人都知道，皓月拍卖行从来都是一手钱、一手货，童叟无欺，却也油盐不进。与皓月拍卖行做生意，还从未听说过有人可以交押金拿货的呢。

　　　　皓月拍卖行的规矩肖远行当然清楚，所以他话一出口便后悔了。此时看到秦行首笑而不答，他心下顿时一沉，以为秦行首这是无声的拒绝了他的请求。

　　　　肖远行生怕秦行首会因为自己提出这一无理请求而生气，从而与眼前唾手可得的大买卖失之交臂，所以肖远行赶紧改口道：“皓月拍卖行的规矩我们自然懂，我们带着现钱的！带着的！我们有……我有一百一十枚灵晶！”

　　　　灵晶是钟灵大陆上通用的货币，而且汇率波动不大。所以肖远行等人来逐月帝国做生意，用的都是灵晶。

　　　　“我也有！我有……一……一百枚灵晶……”张长生也赶紧说道。

　　　　两人加在一起总共二百一十枚灵晶，说多不多，但是说少，却也不少。放在他们这个行当里，价值二百一十枚灵晶的交易，已经算得上是大买卖了。

　　　　但是，这里是皓月拍卖行啊！与他们做生意的人不是别人，是皓月拍卖行的行首！

　　　　二百一十枚灵晶？

　　　　知道皓月拍卖行价值多少的物品才能参与拍卖行的拍卖会吗？

　　　　一百枚灵晶！

　　　　二百一十枚灵晶？哼哼，打发叫花子呢！

　　　　肖远行和张长生报完身上的资金之后，便大气都不敢出了，生怕下一刻就会被秦行首扫地出门，扔将出去！

　　　　一股无形的压力在偏厅中弥漫开来，这压力使得肖远行二人冷汗直冒，呼吸急促，眼瞅着就要休克当场。

　　　　秦行首却在此时出声了，他依旧面带微笑，不温不火的说道：“本来呢，按照皓月拍卖行的规矩，只交押金是不能拿货的。但是，今日有小田为你们作保。而且我听说你们二人也都是重信之人，所以今天可以破例一回，让你交押金拿货。”

　　　　幸福来得太突然，肖远行和张长生二人感觉一阵晕眩，摇摇晃晃的，几乎快要站不稳了。

　　　　“而且！这批棉布我们拍卖行可以让利五成，押金也只需交一成即可。”秦行首继续说道。

　　　　扑通！扑通！

　　　　秦行首的话音一落，肖远行和张长生便双双跪倒在地，拼命的求饶道：“秦行首饶命！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了！您就当我们是个屁，把我们放了吧！”

　　　　俗话说的好，无功不受禄！

　　　　可是现在，秦行首主动让利五成不说，押金更是只收一成。要说这其中没有猫腻，肖远行二人是绝对不信的！
………………………………

第一百五十六章　工业帝国（五）

　　　　当秦行首命人将肖远行和张长生带去库房点货的时候，肖远行和张长生早已激动的手软脚软几乎要走不动道了。

　　　　在离开偏厅之前，两人只会机械的重复着感激的话，且嘴角时不时就会不自然的抽搐一下，情不自禁的流出一抹傻笑。

　　　　会露出如此失态的样子，倒也不能全怪肖远行和张长生定力太差。要怪就怪秦行首随手扔出来的这个馅饼实在太大了，大到差点没把肖远行和张长生当场砸死。

　　　　让利五成……除了皓月拍卖行刚刚开始营业的那段时间之外，油水听说过皓月拍卖行做买卖会主动让利的？

　　　　让利？

　　　　呵呵！皓月拍卖行稀罕你那点儿利吗？

　　　　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皓月排行什么东西都可以白送给你！交个朋友嘛，皓月拍卖行最不缺的就是钱！

　　　　要是你没有那个实力，对不起！皓月拍卖行有规矩！

　　　　但是，今天秦行首居然主动让利五成！而且还不仅仅是让利这么简单，他还让肖远行和张长生在只交了一成押金的情况下，就拉走了一大批货物。

　　　　押金啊！

　　　　信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皓月拍卖行，居然仅仅只收了一成押金就爽快交货了！

　　　　而且的而且且！这还不算完！为了安抚肖远行和张长生，秦行首还答应派皓月拍卖行的行役保护两人的安全。

　　　　这些行役将会一路护送肖远行和张长生，以及他们的货物，直到他们将货物出手，或者到达他们二人认为安全的地方为止！

　　　　这是什么？

　　　　这是不仅打折，而且支持货到付……呸！货卖付款！最主要的是，包邮啊亲！

　　　　如此周到的服务，究竟是为什么？

　　　　这个问题，不仅肖远行和张长生两人想不通，就连静立秦行首身旁的田行役也想不通。

　　　　田行役在皓月拍卖行里虽说身份不高，但是资历却不浅，再加上秦行首为人亲切和蔼。所以田行役与自己这位大boss的关系虽然谈不上有多亲近，但也算得上是轻松自然。

　　　　所以，肖远行和张长生两人刚一离开，田行役便直言问道：“行首，咱们皓月拍卖行做生意，从来不需要看谁的脸色，为何今日要坏了规矩？”

　　　　田行役这话虽然说得不慎中听，但却是一心为皓月拍卖行考虑。所以对于他的质疑，秦行首并未生气，反而微笑着解释道：“这不是坏了规矩，而是放长线钓大鱼。”

　　　　“属下愚钝，请行首赐教。”田行役打破沙锅问到底。

　　　　秦行首看了他一眼，微微摇了摇头，似乎是不愿意回答。不过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秦行首却又幽幽的说了一句：“待到明日，你自会明白。”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待到肖远行和张长生两人将一百两银子的进城费交到将士手中，然后看着皓月拍卖行的行役将拉着货物的车子赶紧城门的时候，他们依旧觉得这一切是如此的不真实。

　　　　这就……回来啦？

　　　　难道不杀人越货吗？或者……杀人灭口什么的？

　　　　虽然不知道秦行首做着一切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总得有点目的吧？

　　　　可是，是什么呢？

　　　　事实上，关于这个问题，肖远行和张长生一路上都在想，也不止一次对于这个问题交换过意见。但是，呵呵。

　　　　“两位老板，咱们这批货该运往哪里，是否已有计较？”刚一进了城，为首的一个行役便拱手问肖远行和张长生道，一副有事您尽管吩咐的样子。

　　　　肖远行和张长生小声合计了一下，十分犹豫的说道：“我们这个……我和张老板有两家布行要去……所以……这个……可能……要劳烦诸位……这个……”

　　　　肖远行和张长生各自与人签了一份契文，都写明了要在一定时间内交给足够数量的货物，否则就是违约，要赔偿一笔巨款。

　　　　此次两人合伙从皓月拍卖行购得一批货物，当然都想第一时间去吧契文的事了了。可是，两家布行一南一北，根本不同路，想要一趟跑下来，根本不可能。

　　　　而现在帮他们二人运送货物的又不是他俩雇佣来的脚夫，而是皓月拍卖行的行役。让这群行役帮忙运送货物，已经很过意不去了，要再让行役们跟着来来回回的跑冤枉路，那也实在太……

　　　　好吧，肖远行和张长生当然巴不得这群行役能帮忙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只是他们毕竟是皓月拍卖行的行役啊。肖远行和张长生就算再如何“巴不得”，也不敢直接给他们下命令不是？

　　　　好在那名为首的行役看到肖远行和张长生那副犹豫不决的样子之后，立刻便说道：“没事，我们行首说了，两位老板想要将货物送到哪里尽管吩咐便是，不用客气。”

　　　　既然这位为首的行役都这么说了，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肖远行和张长生只花了不到一秒种的时间，便确定好了路线，然后便指挥着行役们上路了。

　　　　与张长生签契文的是一个相对较小的布行，布行老板姓许，人称“许圆外”。

　　　　是的没错“圆”！

　　　　这个字不单单是指许老板为人圆滑，还充分说明了许老板的身材，圆！

　　　　张长生和肖远行一行人来到许圆外的布行门口时，许圆外正在亲自拉着一个客人介绍布料。

　　　　最近棉布的价格上涨的太厉害，使得本来就穿不起棉布的普通人，更加穿不起。本来能穿起棉布的，也有一部分穿不起。剩下那些虽然依旧能穿得起的，面对翻了近四倍的价格，却也没了想要买的念头。

　　　　再加上货源不足，各种布匹陆续断货。所以，最近很多布行的生意都是举步维艰，苦苦支持成。

　　　　“我一看您这身穿着，就知道您是经常买布匹的贵人。所以我也不跟您讲着布料的好坏了，您自己上手一摸就明白了！”许圆外扯着一小卷布料恭维道。

　　　　那人依言摸了摸布料，发现确实如许圆外所说，布料很不错。但是他却依旧摇了摇头，表示不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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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工业帝国（六）

　　　　许圆外一看那人不愿意买，也不着急，将怀中的布料往旁边的架子上一扔，然后又抱起另一卷布，继续说道：“客官，您果然不是一般人！一眼就能看出那款花色不如这款！您再瞧瞧这款布，质地好，花色也亮，配您的身份刚好合适！”

　　　　那人摸了一会儿，似乎对这款布料也很满意，但他却依旧摇了摇头，说道：“料虽然是好料，但你这都是些尾料，卖剩下的东西……有没有新布卷？或者剩的多一点的？只要不是尾料就行！”

　　　　喝！好嘛！感情他是因为这个不买的！

　　　　许圆外放下手中的布卷，一脸无奈的说道：“客官，这你可就为难小人了！不怕告诉您，别说我这里没有新布，您就是跑到对面逐月帝国去，也不一定能买到新布！”

　　　　“断货啊！都半个多月了！您是不知道啊！现在别说新布了，有布卖就不错啦！唉！就我这店，从我爷爷那一辈儿算起，干了快六十年了，从来没断过货！可是现在……唉！等把这些尾料卖完，我这店也就该关门大吉了！”

　　　　咳咳！其实许圆外这间布行干了还不到十年，但是他硬说六十年，谁有能专门帮他数着不成？而且，最近棉纺织品短缺不错，但是这短缺了还没一个月呢，哪能这么快全都断货？

　　　　所以，断货这种情况，其实也就他这种稍小的店面，或者更小的店面中才会出现。真正的大商行，都是有库存的！

　　　　而且许圆外开口闭口去逐月帝国也不一定能买到什么的，那也是一门说话的艺术。谁会为了买两匹布专门去逐月帝国一趟？又不是倒腾布匹的商贩？

　　　　再说了，就算有人真去了，还买了新布回来又怎么样？人家许圆外说的就是“不一定”啊！

　　　　而且，您是贵人，您去买，当然能买到。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布行老板而已，买不到您能买到的东西很正常！

　　　　许圆外能说会道，还会忽悠，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所以，落在他手里的顾客，与其犹犹豫豫、挑挑拣拣的问来问去，还不如直接了当的交钱走人来得痛快，说不定还能为自己剩点钱呢。

　　　　比如这个嫌弃是尾料，挑来挑去不肯买的客官，最后还不是跟个傻子一样，抱着一卷儿尾料傻笑着离开了？

　　　　唉！人傻钱多，说的就是他这样的吧？

　　　　与那个抱着布卷傻笑的客官一样，做成一单生意的许圆外脸上，挂满了油腻腻的笑容。许圆外亲自将那位客官送到了布行外，然后还殷勤的喊着吉祥话，大声道别。

　　　　“许老板，恭喜恭喜，你这可是单大生意啊！”张长生等许圆外将那位客官送走后，便立刻走上前来打招呼。

　　　　许圆外本来因为做成了一单大生意，心理正美呢。此刻一看到张长生，一张肉脸却立刻拉了下来。

　　　　“张长生！货呢？我的货呢！说好的月底全部结清，可是今儿个都什么日子了？你给我送过来的，还不到一半！”许圆外怒道。

　　　　“呵呵，许老板息怒。我这不是也有苦衷吗？原料短缺，您又不是不知道！”张长生解释道。

　　　　“我知道个屁！原料短缺关我什么事？你看看我这店，你们几个要是再不给我把货送过来，我就的关门大吉了！”许圆外一边拉着张长生进店里看，一边大声吼道，“我不管！咱们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要是月底不把货给我补齐了，我关门你也别想好过！”

　　　　张长生刚刚在门外看的时候，还没觉得怎么样，等到被许圆外拉进了布行，才觉着许圆外的布行有点儿惨。

　　　　怎么说呢？

　　　　原本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布匹，此时早已所剩无几。缺款缺色不说，仅有的那几样还都只剩下一点儿尾料了，也难怪许圆外会一看见张长生就发火。

　　　　为了能让许圆外息怒，张长生一叠声的应承道：“补补！现在就补！”

　　　　不料，张长生这边答应补齐不料了，可是许圆外却又不信了。他大手一挥，抖着一身的肥肉大声说道：“你补个屁！整个逐月帝国都没新货，你拿什么补？”

　　　　听了这话张长生故作神秘的一笑，然后朝身后招了招手。一旁等待的皓月拍卖行行役们立刻会意，推着货车便跟随张长生往许圆外布行的后院走去。

　　　　许圆外的布行，张长生来过很多次，所以他对这里很了解。不待许圆外吩咐，张长生便引着货车来到了库房门口。

　　　　“我说张长生，你这是干嘛？我告诉你，我老许可是做正经生意的，你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可不要！”张长生的货车上都盖着厚厚的油布，将内里的货物遮得严严实实的，所以许圆外根本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再加上他很清楚，他们这个行当现在断货的情况有多厉害，所以他可不认为张长生能搞到这么一大车货！

　　　　待到张长生让人把盖着货车的油布掀开时，许圆外的肥肠嘴立刻就惊成了黑体加粗的“O”。

　　　　货！他期盼已久的货！

　　　　布匹，各种款式，各种色泽的布匹！以及各种粗细，各种颜色的绳、带、线！

　　　　“这……这是……”许圆外过了许久才终于从震惊中惊醒过来，然后便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摇摇晃晃的走到货车旁边，伸出他白萝卜般的手指，轻轻的抚摸车上的布匹。

　　　　丝的？

　　　　不！好像是……棉的？！！

　　　　可是棉布怎么可能有这么细，这么密的纹理？

　　　　而且这些纹理，似乎不是绣上去的……也不是染上去的。这竟然是直接纺上去的？

　　　　这！这！

　　　　许圆外盯着那一车货物，看了又看，摸了又摸。过了许久才终于缓过劲儿来，他喘着粗气问张长生道：“老张，你这批货从哪搞来的？花了大价钱吧？”

　　　　“这个嘛……怎么说呢？其实也还好。”本来这批货当然是要花大价钱的，可是谁让秦行首照顾咱们呢？

　　　　这么多货，总共只收二百一十枚押金而已，还真算不上是大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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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工业帝国（七）

　　　　因为张长生和许圆外也算得上是老熟人了，所以在许圆外再三询问下，张长生犹犹豫豫的将自己这批货的来源告诉了许圆外。

　　　　当然，因为顾及皓月拍卖行的规矩和面子，所以张长生说得时候言语不详，只是隐晦的说了个大概而已，有关交易的具体细节，张长生一个字都没提。

　　　　虽然张长生说得不多，而且不尽不实，但是他的话依旧让许圆外吃惊不已。

　　　　那可是皓月拍卖行啊！逐月帝国最大最多的拍卖行！

　　　　张长生的生意居然都做到皓月拍卖行那里了，这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而且，看这架势，皓月拍卖行似乎并没有瞧不起张长生这个倒腾破布的小商贩，不仅赊给他这么大一批货（虽然张长生没有提押金的事，但是许圆外却多少能猜出个大概，就凭张长生那点儿家底，怎么可能买得到这么多货？再加十个什么狗屁肖老板也一样，就没听说过有那个姓肖的能吃下这么大一单货！），而且还专门派人帮他送货，这可真是天大的面子啊！

　　　　“张老哥，你这可是发达了啊！这么好的料子，就是打着灯笼都难找，而且现在各大商行又都缺货，你老哥居然能搞到这么多货，真不愧是咱们这行的这个！”许圆外起一根粗粗的“白萝卜”说道。

　　　　听了许圆外的称赞，张长生虽然表面上不住的摇头摆手，连道惭愧。可是心理却早已乐开了花儿，要不是因为估计有皓月拍卖行的行役在场，张长生恨不得现在就把秦行首亲自接见他的过程仔仔细细的讲一遍，狠狠的先把一把。

　　　　但是，张长生毕竟是一个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了近二十年的人，对于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他还是很明白的。所以，张长生强忍着快要憋出内伤的风险，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不过，张长生不说，反倒有人说了起来。那个一路上闷嘴葫芦一般的行役头儿，此刻忽然话多了起来。

　　　　这边许圆外和张长生两个熟人正聊天呢，他却毫不避讳的直接靠了上来，自来熟的说道：“想必这位就是许老板了，一路上张老板可没少提起你，他已接到货就一直念叨着赶紧把您的那一份给送过来，生怕会耽搁了许老板您的生意。”

　　　　“哈哈哈，只怕张老哥怕的不是会耽搁我的生意，是会违了约要赔钱吧！”许圆外调侃道。

　　　　见那行役头儿并没有责备自己多嘴的意思，张长生顿时松了口气，心情也就再次放松下来。他也故意苦着脸，顺着许圆外的话说道：“可不是吗？为了那个契文，这几天我是茶不思饭不想，生怕会那天会被许老板登门讨债啊！”

　　　　哈哈哈哈哈……

　　　　张长生此言一出，顿时响起笑声一片。笑声过后，气氛顿时就有轻松了几分，许圆外也顺势询问了一下这批货的价格，并表达了除契文上所写的数量之外，自己还想多要一些货物。

　　　　“价格嘛，咱们也是老熟人了，我也不坑你。这批货是我按时价进的，所以咱们老规矩，按时价加一层利。数量也好说，许老板看着要，我们这批货肯定是要紧着许老板的。”张长生当场拍着胸脯保证道。

　　　　而且，那位行役头儿也适时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