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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米变-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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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什么时候出过差错？”青莲老人闻听有些恼羞成怒，哼声道。
“好吧，我投降。你老人家不是什么时候出过差错，而是随时随地都准备着出差错，让人防不胜防。”柳杰嗤之以鼻，冲着珍妮、岩虎神气地一扬手，道：“加速向铁川城前进！我已经想到了解决天哭……对了，岩虎，你闺女叫啥名？”
第八十一章 铁川城（中）
“岩燕！柳大人您……”岩虎脸上有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忧色，铁川城比岩氏村更残酷，到了城里后，若是被人知道女儿是天哭孩，不但自己妻女不保，还会连累到柳杰与珍妮两位大人。
“老岩，你别搞得跟死了老婆一样，哭丧着脸。实话告诉你，你女儿岩燕是宝贝……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了，是倾城倾国……她的身价，可以买下好几座铁川城。你没事就偷着乐吧。”柳杰并没有说谎，若是在二级文明帝国，这样一个先天精神体觉醒者，价值比得上一颗移民星。
岩虎听完珍妮的翻译后，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他还以为柳杰是在安慰自己。想必，就是想破他的脑袋瓜，也想不明白，人人畏之若蛇蝎的天哭孩，怎么跟一座城池比。
没文化，真可怕！
看岩虎的模样，柳杰就知道他老兄还是有些稀里糊涂，当下无奈地耸耸肩，扭头向珍妮问道：“到铁川城还需要多久？”
“步行的话，需要半个多月时间。”珍妮道。
“开玩笑！咱们飞过去吧，我负责岩虎，你负责他婆娘与女儿。”柳杰说完，也不跟岩虎招呼一声，粗鲁地伸手提起他的胳膊，猛地腾空而起。惊得岩虎有些摸不着后脑勺，询问式的看向珍妮，想听珍妮的翻译。哪想到，珍妮大人比柳杰更夸张，一言不发，弯腰横抱起自己的婆娘，也随之腾空而起，吓得自己婆娘抱紧怀里的女儿，脸色发白，惶恐万状。
无可奈何的岩虎，只得给了自己婆娘一个安慰的眼神。
***
铁川城，属于夹层空间中的中型城池。面朝著名的“泽草荒原”，背靠丛林，人口逾百万，一道弯弯延延，不规则地，呈铁青色的高大城墙，宛若大蛇一般，将整个城池圈入其中。
城墙外是一个个村庄与成片的“织织果林”。
此时，正是织织果树开花的季节，这种形似桃树的织织果林，一朵朵碗口大小地洁白织织花，坠满枝头，肆意怒放，满城飘香。
今日南城门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一大清早地，守在城门口的城卫兵，与进出南城门的人们就发现，大名鼎鼎地“柳氏商会”副会长鹿鸣，领着商会七位“大执事”、商会护卫队正副统领，还有百余名商会精锐护卫，带着七辆豪华四轮马车，恭恭敬敬地等候在城门外。
名动铁川城的柳氏商会高层，倾巢出动，从清晨一直站到黄昏，人们不禁为之哗然，就连城主铁川烈听到消息后，也是坐立不安。
三年前，柳氏商会就跟从天而降似的，突然间在铁川城里冒了出来。
一出来，就以闻所末闻，不似人间存在的美味佳肴轰动全城，迅速在铁川城站稳脚跟后，明里暗里，开出让人难以拒绝的优渥条件，大肆吸收那些没事就爱在酒馆里扎堆的“浪人武士”，成为商会护卫。
一开始，城主铁川烈也没有在意，反倒还为商会带来的高昂税收，暗自窃喜。
某一天里，当铁川烈突然发现大街上腰里别着把长刀，蓬头垢面，大碗喝酒，过一天算一天，颓废糜奢的浪人武士，越来越少时，猛然醒觉，柳氏商会不同寻常，马上开始动手调查。
这一查，铁川烈一脸阴霾，柳氏商会的酒楼一家变三家，又开起了号称无所不有的“杂货铺”，羽翼渐丰，就连城卫军中的许多大小头目，都已经屈服于它的金钱攻势下。
更严重的是，那些原本无组织无纪律，刀头上喋血，以狩猎与护送商队为生的浪人武士，被吸收为柳氏商会的护卫后，经过地狱式的训练，再次现身时，个个如同变了个人般，不但实力暴涨，而且纪律严明。
有了这样的认识后，铁川烈一直想找柳氏商会的麻烦，却苦于一直抓不住柳氏商会的痛脚。
今日，也不知道柳氏商会是不是群体性的神经发作。一直对自己护卫队力量讳莫如深，行事低调的柳氏商会，居然拉出护卫队核心成员，一清早的就在南城门排起了方阵。百余名护卫队核心成员，清一色的紫金色“外骨铠甲”，无一例外，全都是“晶武级”的高手。
好在，百余名晶武级的高手，几乎全都是新生的“初级晶武”，唯有其统领一人，是中级晶武。
若不是这样，铁川烈都不知道拿柳氏商会怎么办。要知道，铁川城摆在明面上的晶武，也仅有十七人。在晶武的数量上，已经远远落后于柳氏商会，只是在质量上，柳氏商会还是无法同城主府抗衡，城主府暗底里还有两位高级晶武修为的供奉。
副会长鹿鸣，此时也有些想不通。
一袭青色长衫的鹿鸣，打量着排成整齐地的方阵，整整站了一天，却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与急躁的百余名商会核心护卫，心里既自豪，又有些担忧。
自豪的是，这些核心护卫，出身都是组织性与纪律性极差的浪人武士，但修炼了珍妮小姐发放下来的功法后，他们都有了晶武修为，而且对商会忠心耿耿。
担忧的是，也不知道一向低调的珍妮小姐是怎么想的，今日突然发来通讯，说是让自己领着众人到城门口列队。至于列队的原由，珍妮小姐倒没有说。
鹿鸣这心里空落落地，毕竟这么一列队，就将柳氏商会的实力，全都暴露在城主府的眼线中，必将会引起城主府的警惕与防备，对柳氏商会极为不利。
不过，虽然心里担忧，但对于珍妮的命令，鹿鸣还是不折不扣地执行。这也许就是一种信任，对珍妮的一种盲目的信任。珍妮这么做，鹿鸣猜测，肯定有自己所不知道的原因。
“大人，小姐来了……”身高一米八左右，面容平凡的护卫统领雷辰，双目精芒一闪，轻声向鹿鸣说道。
“好像是小姐回来了……”鹿鸣顺着雷辰的目光一望，喃喃道。
鹿鸣今天一百三十一岁，对于平均寿命一百八十多岁的夹层空间人类来说，他春秋鼎盛，正值壮年。鹿鸣并非是武士，以前他只是个到处流浪的说书人，三年多前，流浪到铁川城，在大街上摆摊说书时，被珍妮慧眼相中。当初珍妮相中的，只是他那丰富的阅历，后来，接触得久了，才发现鹿鸣此人大不简单，智深若海，胸有丘壑，有国士之才。
“奇怪？小姐还带来了客人？”与鹿鸣一样，七大执事都是文职人员，修为最高的也仅是银色武士。距离太远，大执事们，也只能依稀地看到远方的道路上，踩着夕阳，走来了四个人影。
待到远方四个人影来到近处时，鹿鸣心头猛然一跳，四人中，走在最前的并非珍妮小姐，而是一个穿着笔挺的绿色军装，脑袋上、眼睛上长着浓密黑色毛发的年轻人。
最让鹿吃惊的，并不是这位年轻人，有别于本地人的相貌与穿着，也不是珍妮对他有意无意间，流露出来的敬重，而是这年轻人身上，有着一种雷厉风行，令行禁止，朝气蓬勃的气质。
这种被珍妮小姐称为“职业军人”的气质，原本在夹层空间里，根本不存在。是珍妮小姐来到铁川城后，经过她那地狱式的训练，商会的护卫身上，方才出现了这种难以言喻的气质。
鹿鸣何等才智，光是从年轻人身上出现的气质，就推断出，他与珍妮小姐来自同一个地方。
此时，也没有给鹿鸣多少细究的时间，领着七大执事与护卫队正副统领，快步迎上前去，右手抚胸，弯腰鞠躬：“见过小姐！”
“大家起来吧。”珍妮含笑点头，接着向众人道：“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的老板——柳杰。”
鹿鸣等人闻言浑身一震，如遭雷噬，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柳杰，一时间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脸色相当精彩。
第八十二章 铁川城（下）
一直以来，“老板”这两个字，是柳氏商会中最神秘的存在。
众人虽然没有见过老板，但是珍妮小姐，都是以老板的名义在办事。如：给护卫队发放修炼功法时，珍妮会说，这是老板提供的功法；发年终奖时，珍妮也会说，老板对大家这一年来的工作很满意；开设分店，扩招护卫队时，珍妮更是会说，这是来自老板的命令。
被珍妮这么不遗余力的洗脑，众人早就对自己从未谋面的老板，既好奇又敬畏。
万料不到，自己那传说中的老板，会是眼前这脑袋上、眼睛上长黑毛的年轻人。
“大家好，这些年来诸位辛苦了。我代表商会，感谢诸位这些年来的努力。”柳杰落落大方地冲着众人点点头，含笑道。
“老板过奖，我等见过老板！”
出乎柳杰意料，根本不需要珍妮翻译，几个人回过神来后，操着一口标准的银河联邦语，深深鞠躬。
“大家不必多礼！”柳杰一愣，表面上一脸上位者的平易近人，弯腰扶起站在最前的鹿鸣，心里却在暗暗嘀咕，不知道珍妮是怎么调教的，这些家伙连银河联邦语好像都在学习。
“雷统领，让护卫队的兄弟们都散了吧，回营地。”珍妮道。
“是，小姐！”雷辰捶胸一礼，转身快步跑向排在一旁的百余人护卫方阵。
别看雷辰人长得普普通通，扔进人群中都找不出个模样来，但他并不是蠢材。只看珍妮小姐没有一丝要将众护卫介绍给老板认识的意思，就知道，百余名核心护卫在城门前列成方阵，从清晨一直站到现在，完全是在向城主府示威。看来，随着老板的驾临，一向韬光养晦的商会有大动作了。
“先生，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城回府再聊吧。”珍妮向柳杰道。
“也好…”柳杰从那一队队浑身紫金色，训练有素，像极职业军人的护卫方阵上，收回目光，点头答应。
当下，珍妮、鹿鸣与柳杰上了中间那辆最大，也是最奢华的马车，岩虎一家三口，也被请上了其中一辆马车，众人这才依次上了其它马车。
一溜七辆马车，浩浩荡荡地进入城中，引人路人侧目，坐在车厢内，门窗关个严实，虽说看不到路人艳羡、痴迷的目光，但岩虎还是有些紧张，坐立不安，他还从来没有坐过如此贵气逼人的车驾。
老实说，村子里会不定时组队进城，兜售猎物，岩虎自然听闻过柳氏商会的鼎鼎大名。最近几年，村子里的狩猎所得，大部分都卖给了柳氏商会的“杂货铺”。惹不是亲眼所见，岩虎就是做梦都想不到，柳杰大人会是财大气粗的柳氏商会老板。
车队来到位于城东的“柳府”大门口，下了车后，猎户出身的，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岩虎就更紧张了。
在岩虎看来，这柳府可以与城主府媲美，高门大宅，楼阁重重，奴仆成群，威风的紧。
让岩虎长吁口气的是，在柳府前院内站定，被众人环拥中的柳杰，终于跟自己说话了：“老岩，我还有一些私事要处理，你跟嫂子先去客房休息，明天我们再聊如何？”
听完珍妮的翻译，岩虎忙不迭地点头，如逢大赦。跟大名鼎鼎地一伙柳氏商会高层走在一起，岩虎很不习惯。
岩虎一家三人被下人领走后，众人进入富丽堂皇的大餐厅，算是为柳杰接风洗尘。
副会长鹿鸣、七位大执事、护卫队正副统领，柳氏商会高层济济一堂。但说实话，与众人接触下来，让柳杰印象最深刻的，并不是副会长鹿鸣，也不是长相平凡的统领雷辰，而是护卫队副统领乌阳。
乌阳一米九多的样子，瘦成皮包骨，脸无三两肉，眼眶深陷，状若厉鬼。细长的脖子上，还有一条狰狞的刀疤，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干尸，白多黑少的眼珠子转动间，闪烁着阴鸷、狠毒、嗜血的凶芒，生人勿近。
与这样一个浑身散发着浓郁血腥味的家伙，同坐在一张桌上吃喝，还真是一件很考验食欲的事。
刚才一路走来，柳杰注意他很久了，这家伙简直就是一条毒蛇，站在他身边，都会让人遍体生寒，浑身不舒服，心下不禁暗暗嘀咕，不知道珍妮从哪里找来这样的极品。
一顿饭吃下来，柳杰表现的既有上位者的矜持，也有上位者的威严，算是中规中矩。
初次见面，众人也谈得不多，用完饭后，鹿鸣等人相继告罪离开柳府。
众人住得也不远，特别是副会长鹿鸣，他的府邸就在柳府对面，只隔着一条大街。事实上，这条名为“清风街”的两旁住宅，已经被柳氏商会高层包圆了，住得全是柳氏的重臣。柳氏商会总部大院，也就是众人日常办公的地方，就在清风街街口。
不客气的说，清风街，就是“柳氏街”，整条街道都是柳氏商会的。
众人离开后，柳杰让珍妮领自己去了一趟总部大院的仓库，找各种金属材料，准备连夜为岩虎的女儿制作“育婴环”。
让柳杰大吓一跳的是，刚进入总部大院的地下宝库，自己还没有怎么着，青莲老人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似的，喜声狂呼：“毗婆沙！”
第八十三章 枭（上）
“毗婆沙？在哪里？在哪里？”柳杰回过神来，迭声问道，两眼瞪得滚圆，来回在一排排放满珍矿的货架上扫视。
虽说这些货架上盛放的，全是可以兑换玛雅功勋点的宝贝疙瘩，价值数以千万玛雅功勋点计，但这些加起来，还没有“毗婆沙”三个字，给柳杰的冲击来得震撼。
“在下一层！”青莲老人急色道。
“珍妮，快打开下一层宝库！”柳杰比青莲老人还急。
地下宝库一共有三层，同第一层一样，第二层宝库里的货架上，也堆满了各种金属，其价值更是第一层的十余倍，粗略估算有几亿玛雅功勋点。而第三层，是宝库真正的核心所在。虽说这第三层里空荡荡地，盛放的东西很少，但每一件拿出去，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瑰宝，其中就有至宝毗婆沙！
“先生，您知道‘恒沙’的功用？”见柳杰眼放绿光，盯着那只黑色木匣中的，那一小撮近乎透明的粉沫状恒沙，良久不语，珍妮忍不住问道。
“恒沙？”柳杰干咽了口唾沫，回过神来，反问道。
“这种恒沙在玛雅人的收购名单上，每毫克价值0。98万玛雅功勋点，极为贵重，罕见。”珍妮并不知道这恒沙有什么用，只知道它很值钱。
“玛雅人欺负不懂行的啊。他们想得倒美！珍妮，你被玛雅人骗了，恒沙本名叫毗婆沙，无价之宝，不能用钱财来衡量。我那压箱底的纳米变，靠得就是这宝贝。”柳杰摇摇头，一副鉴宝专家的口吻。
事实上，柳杰拥有纳米变，最大的功劳并不是毗婆沙，而是当时破空间而来的青莲老人。没有青莲老人，破空间而来时，鬼使神差地，使得毗婆沙产生了某种奇异地变化，纯粹的毗婆沙，就算怎样同肉身融合，也不可能让好端端地一个人，拥有纳米变。
“小子，问问珍妮，这毗婆沙，她是怎么弄来的。”青莲老人此刻喜忧参半。
喜得的是，有了毗婆沙，自己重塑灵魂体有望。失望的是，木匣子里的这一小撮，只有几克的样子，量太少了，远远达不到自己重塑灵魂体的要求。
“珍妮，这毗婆沙，你是从哪里弄来的？”柳杰当起了青莲老人的传声筒。
珍妮闻言捡起摆放在木匣旁的那张“木牍”。
木牍上记载着，这几克毗婆沙的详细档案。收购毗婆沙的是柳氏商会旗下的西大街杂货铺，时间是烈公年旬时，经手人是一个名叫“枭”的店伙计。
除了这些基本信息，木牍上还记载了卖方一些简单信息，例如卖方的身高、性别、职业等。
“就这些？”听完珍妮的翻译，柳杰不禁暗暗皱眉。柳杰想要的并不是这些，而是想知道从哪才能得到更多的毗婆沙。
“先生，其实这恒沙就是‘噬魂鼠’的晶核，卖方也只是将它当成了普通的晶核卖给了我们杂货铺。刚挖出来的噬魂鼠晶核，与其它晶兽的脑核，没有任何区别，也是呈宝石状。但搁置一段时间后，它就会自然风化成粉沫状，也就是先生现在看到的恒沙。”
珍妮说到这里顿了顿，看到柳杰听的双目放光，接着又无奈道：“噬魂鼠不难找，但亿万只噬魂鼠中，也不一定能进化出一只拥有晶核的鼠皇。所以这恒沙可遇不可求。”
柳杰闻言有如泻了气的皮球，原本还想弄多多地毗婆沙，满足青莲老人重塑灵魂体的条件后，自己也能分一杯羹，哪想到会是这样，当下暗自向青莲老人苦笑道：“大佬，你也听到了，想得到这玩意，靠得全是人品。”
“缘分天注定，至宝难求…”青莲老人也是郁闷不已。
“也不能这么说，至少已经知道了它的来历，还是有希望的，虽然希望有些渺茫。咱们开始挑选打造育婴环的材料吧。”柳杰安慰道。
“还打造什么？只要取一小撮毗婆沙放于锦囊中，贴身携带，效果比育婴环更好。”青莲老人没好气道。
“毗婆沙还有这样的妙用？”柳杰一愣，随即摆出求知若渴的架式，道：“艺多不压身，就算是长长见识也好，你还是教教我吧。”柳杰对育婴环中的神奇‘符阵’，好奇的紧。符阵是所有法器的根本所在。
“好吧。娃娃，你也别忘了让珍妮替老朽收集毗婆沙。”青莲老人嘱咐道。
“那是当然，老爷子你需要的东西，我没有二话。”柳杰信誓旦旦，珍而重之地将装有毗婆沙的木匣子，收入套在手指上的次元戒中。
与以前一样，打造育婴环的各种材料，虽然无法凑齐，但在青莲老人的指点下，都找到了替代品。
找集材料后，两人就离开了商会总部大院，直奔柳府。
回到柳府后，柳杰就兴冲冲地将自己关进了“银河别院”的地下密室，开始着手打造育婴环。
据青莲老人吹牛，在他全盛时期，他知道几千个符阵与各个符阵运行原理，但他现在只剩下一缕残魂，好多记忆都出现了问题，只记得其中的十七个符阵，其它的全都忘了。
青莲老人也没有藏私，一股脑儿地将17个符阵印入柳杰脑海。
育婴环，算是法器中最简单的，用到的只有一个“安魂阵”。提炼材料、定形、刻录法阵、激活法阵，共四个步骤，工序并不繁琐。
可惜的是，柳杰拥有的并不是最适合提纯材料的火属性元力，他是水属性魂武，手掌上冒出火焰般的蔚蓝色水属性元力，不断地锻烧着一大坨悬浮于掌上的金属疙瘩，烧了良久，那坨疙瘩还是好端端地，只是颜色有些发红，没有一丝熔化的迹象，弄得柳杰郁闷不已。
这边厢，柳杰只在黄昏时露了个面，晚上就躲进银河别院里，捣鼓育婴环。
那边厢，由于老板的到来，柳府的奴仆与柳氏商会的上上下下并不平静。
是夜，柳府的奴仆们，个个说话都不敢大声，干起活来，比平时更勤奋，表现出良好的精神面貌，一副吃苦耐劳，任劳任怨地五好家仆模样。
而柳氏商会旗下的各个商铺，也都在那些掌柜的一声令下，火急火燎地连夜进行大扫除，地板擦得光可鉴人，随时恭候着老板的视察。
西大街杂货铺，也同柳氏商会的其它商铺一样，“晶核灯台”大放光明，照得整个杂货铺如同白昼。
枭今年十六岁，是西大街杂货铺中的一名店伙计，此刻满头大汗，正在后院“鹿厩”里，卖力地挥舞着粪铲，忙着清理粪便。
长廊般地鹿厩里，关着几十匹高大的马鹿，这种背高近三米，三分似马，七分像鹿，体态修长，浑身梅花斑点，头角峥嵘，性情温和，耐力与暴发力俱佳的牲畜，是夹层空间里最重要的畜力。
不过，一向以西大街杂货铺，首席店伙计自居的枭，此时有些郁闷。像自己这样为杂货铺立下过汗马功劳的明星伙计，在这老板莅临的大日子里，居然被那该死的掌柜派来铲大粪，真正是岂有此理，难怪掌柜的生孩子没有小鸡鸡，一连生了六个娘们，活该！
正当枭心里诅咒着，掌柜的明年再生个丫头片子，继续生孩子没有小鸡鸡，鹿厩入口处，走来了一男一女。
男的是个矮胖地中年人，穿着一袭只有商会中高层管理人员，才有资格着装的布衣长衫，来的正是枭在骂娘的西大街杂货铺掌柜。
而那女的，年纪与枭相仿，也是十五六岁的模样，一身亮银色的外骨铠甲，俊俏活泼，一身青春气息，脖子上还煞有介事的围着一条红色围巾，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不过，她显然没有发现自己的打扮，新潮的引人发嚎，紧抿着嘴唇，一脸的严肃与矜持。可惜的是，她那张稚气未脱的脸面，怎么装老成，都无法老成得起来。更何况，她那双乌溜溜地大眼睛，时不时地滴溜溜地乱转，装起老成来，模样令人忍俊不禁。
“小鸟儿，小鸟儿，你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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