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米变-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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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曼都不知道，若是再被这厮折腾下去，自己手下的那些兔崽子，会不会将自己这个船长都抵押给这厮当赌本。
　　　　“安全…安全了……呃，你们看着老子干什么？”
　　　　巡察团离开后，大鳄一个闪身，迅速地关上舱门，背靠着门，闭上眼睛解脱般的长吁了口气，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柳杰、蚁仔、老烟三人，一脸古怪地盯着自己，当即压底嗓音道：“你们千万别误会，那具性玩偶，与那头母豹子无关，我可是照着大姐头的模样做的。”
　　　　“这有区别吗？”
　　　　莫莉斯汀与莫兰斯汀是双胞胎姐妹，柳杰就想不出这有什么不同，“奶奶的，大鳄，你老兄真他娘的**！还让老子替你背黑锅？说吧，你欠我的赌债什么时候还？”
　　　　“唐，伙计，你小声点……他们还没有走远。唐，我大鳄可一直当你是兄弟，你看，这谈钱多伤感情。”大鳄老脸笑得跟一朵菊花似的，谄媚道。
　　　　“现在不还钱也行，利息再翻倍。以后没人在的时候，这炮室里我说了算，需要放炮时，我放，你们一边凉快着。”柳杰目视蚁仔与老烟，目光中满是威胁的味道，一副你们要是反对，就马上抓你老婆抵债的架式。
　　　　没有办法，玩骰子时，虽说不能用元力**，但柳杰可以用那枚“魂针”出老千，大杀四方。其中，尤以经常跟他在一起的大鳄、蚁仔、大烟三人输得最惨，把不知道在哪里的未来老婆，都以打欠条的形式，早早地输给了柳大赌神。
　　　　***
　　　　巡视过后的第三天，雾与电佣兵团第二舰队，一艘旗舰，四艘经过改装的HD—1200型护卫舰，护送着满载能源块的动输船升空而起，离开营地。
　　　　***
　　　　这已经是舰队离开营地，进入了天熊星西面0。5个光年处，那条几万光年长的陨石带（陨河）的第十七天。
　　　　早在四天前，旗舰上便传来指令：舰队已经进入黑虎佣兵团与巴津佣兵团的战场，请各舰小心戒备，做好战斗准备。但结果呢，这都进入战区四天了，舰队在密集的陨石群中穿行，连根毛都没有看到。
　　　　柳杰觉得很无聊，原本还以为，干佣兵这一行的，平时大碗喝酒，大碗吃肉，一旦有任务，那都是在炮火中跳舞，拿小命在耍帅。佣兵的生活，会很刺激很激动人心。书上都是这么说的。
　　　　事实上呢，佣兵的生活，好像能把人闲得蛋蛋发疼。
　　　　都出发这么多天了，人闷在舰船里，唯一的消遣，好像就只剩下了聚赌！由此可见，掀开佣兵这层神秘的面纱，好像也就那么回事。并没有书上说的那么夸张与热血。
　　　　眼看着，再有六天时间，舰队就能抵达这次任务的目的地——黑虎佣兵团W012补给营地，老想着能开炮攻击敌舰，过把瘾的瓜仔柳杰，很失望。
　　　　不过，也没有让柳杰失望多久。
　　　　进入战区的第五天午后，五十人大通铺里，室友们围着桌子正赌得大呼小叫，鬼哭狼嚎，被他们排挤出赌桌之外的赌神柳杰，则躺在床上闭目练功。
　　　　突然，船舱内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柳杰心下一震，跟诈尸似的，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怪叫一声“敌袭”，迅速套上鞋，双目放光，兴冲冲地第一个冲出大通铺。
　　　　众人被咋咋乎乎地柳杰搞得一呆，回过神来，数起如林的中指。　　　
第一百零五章　进退维谷（上）
　　　　当柳杰火急火燎地冲进左舷副炮室时，炮室里，连个人影都没有，蚁仔与老烟还没有到，撞门进入大鳄的卧舱，柳杰当即为之气结。
　　　　警报声跟炸雷似的，大鳄老兄却搂着他那具性玩偶，在床上睡得口水横流。
　　　　“大鳄，敌袭！”柳杰伸手抓住大鳄的脚脖子，直接将他倒拖出卧舱。
　　　　“该死，唐……你放手！扰人春梦……”大鳄惺忪着睡眼，破口大骂。
　　　　“你老兄难道没有听到警报声！”柳杰愕然道。
　　　　“听到了又怎么样？就算要干架，也总得让老子先洗把脸，抽根烟醒醒神吧……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大鳄长伸了个懒腰，没好气道。
　　　　柳杰有些啼笑皆非。
　　　　“伙计，还早着呢……”大鳄懒洋洋地站起身，施施然地进入卧舱，“你要是真想干点什么，就去盯着主屏吧。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出现在主屏上的敌舰，现在还只是一个红色的光点。”
　　　　柳杰闻言，脚下一动，闪电般的扑到主屏前，果然，主屏上出现的，只是两个红色的光点，“大鳄，怎么连敌舰的轮廓都看不到？就两个光点。”
　　　　“它们与我们的距离还远着呢，还远远没有进入旗舰主炮的射程。就算进入了旗舰主炮的射程，接下来，还有旗舰副炮与护卫舰主炮，然后才会轮到我们。炮弹有一个射程的问题，你明不明白？炮弹都够不到，你瞎忙个什么劲。”大鳄解释道。
　　　　“呃，好像是这么回事……”
　　　　柳杰发现自己好像有些兴奋过头了，舰队中射程最远的无疑是旗舰主炮，接着是旗舰副炮与护卫舰主炮，现在连旗舰主炮都够不到，着急也没有用，确实是还能洗把脸，抽根烟。
　　　　这时，蚁仔与老烟也施施然地进入炮室，两人同大鳄一样，脸上没有任何惊惶与慌张，有说有笑，老神在在，一副老油条的架式。
　　　　“嗨，唐，下午好，你来的真早。”
　　　　“你们还真是悠闲啊……”柳杰苦笑道。
　　　　“有吗？咦……老烟，你看主屏，这一次咱们好像撞大运了，捡了个漏。”蚁仔打量主屏上的那两个红色光点一眼，贼眼一亮。
　　　　“的确有些像是两艘重创的战舰……大鳄，你来看看。”老烟定睛一看，招呼起大鳄来。
　　　　“娘哦，你们怎么知道是两艘重创的战舰？”明明是两个红色光点，柳杰怎么看，都无法看出是两艘战舰，而且还是重创的战舰。
　　　　“唐，伙计，你不要老盯着什么红点。伙计，你得学会看数据与小窗口。看到主屏下方不断刷新的数据，与两侧这十几个打开的小窗口没有？”
　　　　“从这些数据来判断，远方那两艘战舰，处于自然漂流的状态，而我们的舰队正向它们不断接近。若不是发生了故障，或是遭到了重创，我们的舰队这么扑过去，它们必会有所动作。因此，我也赞同蚁仔与老烟的判断，这的确像是两艘重创的战舰。”不知何时，大鳄嘴上叼着根雪茄，来到了主屏前。
　　　　柳杰看看主屏正中那两个红点，再看看底下那如瀑般飞速刷新的各项数据，当即傻眼。
　　　　十来分钟后。
　　　　主屏上那两个红点，跟雾里看花似的，渐渐显现出战舰模糊的轮廓，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愈趋清晰起来，最后在主屏上，显现出来的，是相当于第二舰队旗舰大小，舰身喷涂着章鱼模样团旗的，属于巴津佣兵团的两艘碟状战舰。
　　　　这是两艘受创很严重的战舰，舰身上坑坑洼洼，大大小小地窟窿里，鼓送出滚滚浓烟，其中一艘，甚至像是一块被恶狗抢食过的黑饼，边缘部位，缺了好几块。
　　　　“咱们现在干点什么？”柳杰问道。
　　　　“这是两艘与我们旗舰一样的QE14型指挥舰。咱们现在什么都不用干，也不能干，一切行动听指挥，咱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待上头的命令。上头叫我们怎么干，咱们就怎么干。”大鳄耸肩道。
　　　　“就这么傻等？”柳杰愕然道。
　　　　“那你想怎么样？对面那两艘巴津战舰内，是否还有人？有多少人？都是些什么人？人员的情况怎么样？这些只有与对方联线后，才能知道。咱们这些做小兵的，一切都被蒙在鼓里，除了听指令玩命，咱们什么都做不了。如果你真闲得发慌，可以让老烟教你看‘炮伤’。”
　　　　“炮伤？”柳杰心里觉得小兵的命运，挺悲剧的，连最起码的知情权都没有。这让在夹层空间里，当了七年的老板，习惯于掌控局势，发号施令的柳杰有些不习惯。
　　　　在夹层空间里，柳杰要是想知道件事，一句话下去，保证用不了一根烟的功夫，谍报人员就会事情的始末，整理成文案，原原本本地呈现在他面前。哪会像现在这样，跟个扯线木偶似的，在这傻等。
　　　　“重创的战舰，从某种意义上说，其实跟受伤的人，没有任何区别。高明的炮师，可以凭借着多年的经验，从舰身的那些创伤上，准确地推断出，它受到过何种型号炮弹的攻击，攻击的时间、角度，甚至是它当时是怎么还击的。”老烟一副专家的口吻，“怎么样？唐，要不要让我给你讲讲。我收费不贵，十分钟，收你1500摩洛币。”
　　　　“成！从你欠我的赌债中扣，我给你扣2000摩洛币。”柳杰是个讲究的人，付钱很痛快。
　　　　老烟：“……”
　　　　等待是漫长的，也不知道上头在搞什么鬼，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一个半小时……
　　　　长时间没有消息，柳杰心里恨不得杀奔旗舰舰桥，当面向莫兰斯汀问个究竟。当然，这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付诸行动，由己及人，完全可以想见，当自己指挥商会护卫营时，护卫营的队员，想必也跟自己现在一样，除了服众命令，什么事都干不了，也不允许干。
　　　　大约是两个小时后，炮室的扬声器里，终于响起了船长莱曼的声音：“向前推进一万六千公里，各‘炮位’注意，随时准备自由攻击，掩护特战队登陆敌舰！”
　　　　命令刚下，柳杰就从旁边地一面副屏中，清晰地看到，旗舰就跟下蛋似的，从它的舰腹中，一溜冒出五十余架蝙蝠型战机，组成一个攻击编队，风驰电掣般射向两艘巴津战舰。
　　　　3号护卫舰，也随之离开舰队，紧随战机编队之后，突向远方，执行掩护工作。
　　　　五十余架蝙蝠战机与一艘护卫舰组成的小分队，突击任务进行得很顺利。直到战机一架架地投入庞然大物的巴津战舰中，期间也没有发生过任何的炮战。
　　　　也不知道突入巴津战舰的特战佣兵们，在舰内发现了什么，消息反馈给旗舰后。旗舰领着整支舰队，开始移动，大摇大摆地靠向两艘巴津战舰。
　　　　“你们看……巴津船上好东西不少哇，我就说了吧，这次被我们大姐头捡了个大漏。”蚁仔手指着主屏，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架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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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进退维谷（中）
　　　　从主屏上看，第二舰队，的确是发了一笔横财。
　　　　舰队中的那艘运输船与巴津战舰接舷后，一队队地工程机器人，就跟忙碌地工蚁似的，屁颠颠地跑出运输船，从巴津战舰中，搬回一件件物什，物什中有舰载主脑、昂贵的战舰零部件、完整的炮弹、烟酒、粮食等等。
　　　　当然，还有人！几百名受伤的巴津佣兵。看到这些巴津佣兵，柳杰下意识地就想过去拷问一番前方战况。但想起现在的身份，只得苦笑作罢。
　　　　整个捡漏发横财的工作，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末了，也不知道大姐头莫兰斯汀是怎么想的，煞有介事地派出两艘护卫舰，将两艘巴津残舰，拖到一块巨大的陨石背面藏好，准备回程时，顺带着拖回天熊星卖废铁。
　　　　这捡破烂的技术，比曾经的破烂王柳杰还精湛！
　　　　没有任何人员伤亡，不费一炮一弹，发了笔横财后，舰队再次启航。
　　　　也就在捡完漏，再次上路的当天夜里，柳杰正躺在床上练功，青莲老人醒了。
　　　　与以前不同。以前的青莲老人，只是柳杰肩膀上的一个球形纹身，现如今青莲老人成球后，一醒来，就想闹腾，说是散个步，到处逛逛。心里纠结不已的柳杰，好说歹说，跟哄老婆似的，好不容易才安抚他留在自己肩膀上继续扮纹身。
　　　　“大佬，据说宇战是精神师的强项，精神师操控起战舰来，跟玩儿似的，你应该对那些太空战舰很了解吧。教教我。”有感于自己舰艇知识匮乏到被大炮等人鄙视，柳杰打起了青莲老人的主意。
　　　　“有好处没有？”以前的青莲老人脑袋少根筋，有求必应，现有的老头在夹间空间，跟那些“天哭孩”混了几年，很纯洁的人，被那些古灵精怪的小屁孩，给带坏了。
　　　　“你随便提，你想怎样，我都答应。”柳杰有些郁闷，只听说过无良的老师毁人不倦，还真没听说过，学生们会将好好地一个可爱老头，污染成一个老混蛋。
　　　　“这可是你说的！那咱们从酋长系列舰说起。酋长系列航母，应用了‘须弥法阵’，小中见大，是玛雅人应用最广泛，也是最……”青莲老人很牛，一开口就是玛雅人。那些二级、三级文明的舰船，在青莲老头眼里，都是小孩子的玩意。
　　　　“停！谁让你这么教了。我的意思，是像你以前教我功法时一样，眨眼功夫，把你所知道的，输入我脑袋里。”柳杰指出了正确的学习方法。
　　　　“你是说直接传功？现在不行了，以前的你修为低，自身抵抗力不强，老朽可以轻松地在你脑袋里动作，直接传功给你。现如今，你的修为，虽然还是不怎么样，但已经摸到了‘丹武’的门槛，自我保护与抵抗力大增，老朽全盛时期倒没有问题，但老朽现在重伤，已经拿你没有办法。”
　　　　丹武，即是拥有固态元力的斗王。青莲老人说的这些，其实都是常识，以柳杰现如今六星斗师的修为，脑袋已经成功融合了魂兽，拥有了强劲的抵抗力与精神力免疫，不要说在他脑袋里搞小动作，就是催眠柳杰，都很困难，青莲老人力有未逮。
　　　　“大佬啊，你怎么不早说？”柳杰好不懊悔，修为高了，居然还有这样的纠结，“早知道这样，以前你就应该多传给我一点，现在好了，没戏了。”
　　　　“以前？娃娃，你想得倒美。以前的你，跟蝼蚁没有任何区别，若是传功的次数多了，直接会将你变成植物人，严重的话，会把你脑袋里搅成一团浆糊，一命呜呼。”青莲老人没好气道。
　　　　“那现在怎么办？”柳杰苦脸道。
　　　　“不怎么办，咱们接着聊酋长系列航母……”
　　　　“呃……今天天气真好，您老人家小睡一会，我先搬动元力，练会功。”柳杰打了个哈哈，算是逃课了。
　　　　接下来的日子，还是与前阵子一样，舰队在密集的陨石群中穿行，宛若黑夜中独行，孤独寂寥。
　　　　六天后，舰队无惊无险，风平浪静，成功抵达此次任务的目的地——黑虎佣兵团在陨河内的一个常备营地。
　　　　狡兔三窟，像“黑虎”这种一洲之霸的超大型佣兵团，在凶险诡奇的陨河内，都会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长年经营着好几个常备营地。而像“雾与电”这样的小中型佣兵团，却没有如此雄厚的财力。
　　　　这是黑虎佣兵团旗下，一个名为“虎啸”的陨河基地，基地就建在一颗小行星大小的不规则陨石上。
　　　　事先已经推测过任何可能出现的情景，不过，当虎啸基地的模样，真正出现在炮室主屏上时，大鳄三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柳杰也是看得暗暗皱眉。
　　　　面积上万平方公里的人造生态园区，规模不小，黑虎佣兵团应该是经营了很长时间。园区内，半球型的“生态园”，密密麻麻，大的若高山，小的似土包，一个紧挨着一个，跟满头包的佛陀脑袋似的。
　　　　不过，此刻整个生态园区里，像是刚经历过最猛烈的炮火洗礼，残垣断壁，地面上到处都是碎石，冒着浓烟的舰船残骸，还有黑虎佣兵的尸体，一片狼藉。
　　　　“各炮位注意，小心戒备，掩护特战队登陆侦察。”扬声器里传来船长莱曼的声音，挑大梁的，还是那五十余人的特战队。
　　　　“拼成这样，巴津人与黑虎佣兵团难道都疯了不成？”看着主屏上，五十余名特战佣兵，飞鸟般投入生态园区，蚁仔有些难以置信道。
　　　　不用看当时的战况，只看这虎啸基地，遭到毁灭性打击后留下的废墟，就知道巴津佣兵团与黑虎佣兵团打出了真火。
　　　　“看来传言有假。传言，是说因为一批货物的原因，巴津人与黑虎佣兵团红了眼，看这架式，两个佣兵团似乎用了断子绝孙的打法，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老烟也是看得心悸不已。
　　　　“狗咬狗一嘴毛，关我们毛事。”大鳄挑眉道。
　　　　“的确是不关你的事，但莫兰斯汀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柳杰撇撇嘴，没好气道。
　　　　“伙计，你什么意思？这跟大姐头有什么关系？”大鳄狐疑道。
　　　　“我只是闲着无聊，随口说说……”柳杰耸耸肩，懒得解释。
　　　　大鳄三人闻言，齐齐翻起白眼。
　　　　事情也只如柳杰所料，得到特战队传回来的侦察报告后，舰队总指挥官——莫兰斯汀眉心紧蹙，坐立不安。
　　　　侦察报告显示，园区内进行过大屠杀，找不到一个活口。通讯系统与能源系统也遭到了毁灭性的破坏，根本无法进行有效的联络与抢修，这让莫兰斯汀很犹豫，犹豫着是否应该马上返航，还是选择原地等待。
　　　　马上返航，远离是非之地，舰队人员与物资的安全，无疑将得到最大的保障。但同时也意味着，此次佣兵任务的失败，将近一个月时间的工作，全都做了无用功。而且，因为任务的失败，按照合同，将无条件地补偿给顾主黑虎佣兵团，一笔天文数字的赔偿金。这无疑是莫兰斯汀最不愿意见到的，毕竟干佣兵这一行的，无法完成任务，是很忌讳的一件事。
　　　　选择原地等待的话，若是等来了黑虎佣兵团的救援舰队，那自然是最好没有，可以顺利交接物资，成功完成此次佣兵任务。但问题是，极有可能等来的，并不是黑虎佣兵团的救援舰队，而是混帐东西的巴津人。
　　　　一旦来的是巴津人的舰队，那问题将会很严重，轻则被抢走物资，重则整个舰队灰飞烟灭。
　　　　两种选择，莫兰斯汀一时间难以择决，左右为难，头痛异常。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抱有一丝侥幸心理的莫兰斯汀，还是没有做出一个明确地决择。只是让众人留在船内，小心戒备。
　　　　这已经是舰队留在虎唬基地的第六天。
　　　　六天来，不但莫兰斯汀被艰难的择决，压得喘不过气来。就连大鳄、蚁仔、老烟这样的小兵，每时每刻无不是绷紧了神经，担怕下一分钟，巴津人的舰队，就会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因此个个度日如年。用大鳄的话说：这他娘的，走又不走，说留下，那要留下多久？又不给个确切的时间，难道要留在这鬼地方过‘佣兵节’不成？
　　　　第七天黄昏，左舷副炮室内，柳杰、大鳄、蚁仔、老烟四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着，大姐头莫兰斯汀的三围，门铃响了。
　　　　“学徒杰克·唐，跟我到‘舰桥’走一趟。”敲门的是一副扑克脸的副官，船长莱曼的副官。
　　　　“啥事？难道船上要禁赌了？”柳杰与大鳄三人相对一眼，有些摸不着后脑勺，自己除了赌博赢了不少钱，一直很低调，从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
　　　　“你去了就知道。”副官似乎不愿意解释。
　　　　“那好吧……”柳杰无所谓地耸耸肩，“希望是因为我表现良好，让我去舰桥领钱啊。”
　　　　（大佬，咳咳，顺手投个票吧）　　　
第一百零七章　进退维谷（下）
　　　　事实证明，领钱只是柳杰的意淫罢了，副官甚至都没有带他去舰桥，而是将他领到了“船长休息室”的门前。
　　　　休息室是豪华套房，三室两厅。
　　　　此时，整个休息室内，只有船长莱曼一人。一脸疲惫的莱曼，在客厅里摆好了酒菜，正坐在桌旁，等着柳杰的到来。
　　　　“当官的就是不一样啊，下面的小喽罗，个个盯着主屏瞅得两眼发黑，你老兄倒好，都喝上小酒了。”副官离开，关上门后，柳杰一屁股坐到桌前，骂娘道。
　　　　对于知道自己一些底细的莱曼，柳杰并没有以小兵自居，而是撕去了伪装。
　　　　“我看起来像是很悠闲吗？”莱曼抬起有些发黑的眼圈，抓过酒瓶，给柳杰满了一杯，没好气道。
　　　　“是的！”
　　　　柳杰回答的干脆利落，接着挑起眉梢，懒洋洋道：“说来听听，找我这个无足轻重的小兵，有什么事？”
　　　　“般队现在的处境，你也看到了，如此下去，我怕会把整个舰队都拖垮。”舰队现在进退两难，莱曼也已经是七天没有合过眼，“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你真懂说笑，我的意见有用吗？况且，这种事情你问我，那要莫兰斯汀干什么？相信自己的长官，书上说这是最起码的尊重。”柳杰撇撇嘴，有些啼笑皆非。
　　　　“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现在……苏珊团长将你秘密安插到舰队中，我想，事先团长应该对你有所交待吧。若是舰队出了问题，你回去后，如何向团长交待？”莱曼反问道。
　　　　“抬出苏珊来吓唬我？老兄，你这不是耍无赖吗？”柳杰有些愕然。
　　　　“无赖就无赖吧，只要能解决舰队目下的处境。”莱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
　　　　“好吧……舰队现在进退维谷，其实并不能算个事儿，这太平常了。很多时候，连个人都会遇到这种情况。现在遇到这情况，就是到了考验一个指挥官的时候。”
　　　　柳杰摇头晃脑，自说自话，一通废话，说了等于没说，看到莱曼听完后，直向自己瞪眼，接着又道：“你老兄先别瞪眼。其实这种情况下，连小孩子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