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神献祭-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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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他在这里居住了多年。

　　　　巴克斐雷没有多加细想，他活动身体的肌肉，操纵僵硬的身体，让自己直接堕下了螺旋阶梯中间的空洞。

　　　　他不打算一步步走下去，他只想以最直接、最快速的方法，去寻找他朝思暮想的人儿。

　　　　失重感不断持续着，进入地下的通道只有些许的微光，不过也足够他用来估算距离了。

　　　　模糊不清的终点地面即将接近，巴克斐雷本能运转起魔力强化身体，不做任何缓冲地重重降落到地面上。

　　　　料想之中的撞击声没有响起，反而发生了一种奇怪的柔软声音，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诡异声音，彷佛是落入了实质的水面一样。

　　　　巴克斐雷感觉到脚下的物质异常地松软，大概就是这种东西做了缓冲，有效地减少了坠落的冲击力。

　　　　不过他没有继续思考下去，现在他只想前进，直到看见自己想找的人为止。

　　　　巴克斐雷踩踏着质地奇怪的地面，快步前进。

　　　　这个地下空间看不到尽头。

　　　　就算因为视觉的扭曲，也可以感受得到这类的广阔，这地方的黑暗无边无际，好像会通往世界的尽头。

　　　　不知从何处散发出的怪异的暗红色光芒，成为了这里唯一的光源，勉强可以视物。

　　　　空气非常闷热，并且带有厚重的湿气，越是向前，温度就变得越高。

　　　　然后，是在这个空间的四周响起的声音。

　　　　那是轻微的跳动声，属于生物脉搏的脉动。

　　　　巴克斐雷依然没有理会，只是埋头前进。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却因为眼前的景色而不禁停下了脚步。

　　　　在他的身前，出现了巨大的障碍物。

　　　　“内脏？”

　　　　看见那些东西的形体之后，巴克斐雷脱口而出。

　　　　那是巨大的生物器官，那是只要看见之后，任何人都会一清二楚的明确构造。

　　　　因为，在四周的景像一片模糊的情况下，就只有那些阻挡在路上的东西是那么地清晰。

　　　　那是无数的喑红色的的巨大器官，数量多得数不胜数，布满了整个黑暗的地下空间，每一个都散发著幽暗的红芒。

　　　　放大了数百倍的内脏器官，正在跳动。

　　　　数之不尽的肌肉性质的大型血管，如同层层叠叠的蜘蛛网一般连接了各个器官，为所有的内脏提供跳动的血液和能量。

　　　　比起在其他城市的地下发现生物子宫，那种只有单一的外表构造，这个地下的所有器官种类都要繁复得多。

　　　　除了没有骨骼之外，这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彷佛真的是一个巨大的生物的体内一样。

　　　　巴克斐雷忍不住退后了几步，这时候，他迟钝的感觉才终于发现，他脚下的地面其实就是一片延绵不绝的巨大生物内脏。

　　　　地面是非常清晰的，能够让人看的见其中的每一个纹路和细节，正因为这一点，巴克斐雷才可以肯定立足的地面也是一个巨大的生物器官。

　　　　只要把感觉放在脚下，便可以感受到地面轻微的脉动，可以感受到血液在其中流动。

　　　　巴克斐雷呼吸了一口闷热的空气，不断摇头抛开无所谓的思考，他现在只需要继续前进，其他的东西都可以放下。

　　　　他抬头望向阻挡在眼前的内脏器官肉墙，没有犹豫地举起了手上的长剑。

　　　　锐利的魔剑斩劈，轻易地切开了巨大的生物器官。

　　　　噗！

　　　　彷佛潮水一样的大量鲜血，从奇形怪状的器官的伤口里涌了出来，巴克斐雷再一次发挥武器的概念力量，把腥臭的鲜血浪潮劈开。

　　　　“这是复原了？”

　　　　巴克斐雷正常移步前进的时候，却发现被他斩开的阻挡物上的裂口，在以肉眼可见的快速在修复着。

　　　　巨大内脏的伤口之中，延伸出血色的线条，连结了被斩开的创口，那是饱含魔力的血液，快速地促进着裂口的愈合。

　　　　巴克斐雷知道不能够就这样等下去，他快步上前，同时挥出了手中的魔剑，把即将修复好的缺口再次打开。

　　　　在他前进的路途上，全都是这些碍事的巨大器官，阻挡着他的前进，他一路披荆斩棘，劈开了无数的障碍，不断地前行。

　　　　不断挥剑的巴克斐雷变成了一个血人，虽然已经尽量避开血液浪潮的冲击，魔力障壁也全力运转，但仍然有为数不少的血液飞溅到身上，一路下来让他全身都沾满了鲜血。

　　　　这些腥臭的血液紧紧地黏在身上，巴克斐雷最初还会挥手拭擦，不过发现这些血液的黏性之后，他也懒得理会了，让这些血液停留在身上，只要这些血液没有影响身体移动的力量，他完全不会在意。

　　　　而且有魔力障壁的阻隔，内脏的血液没有真正接触到他的身体，有的是办法可以清理。

　　　　巴克斐雷不断前进，他感觉到气温越来越湿热，在斩开了不知道第几个内脏器官之后，温度已经上升到会让鲜血化成蒸气的情况。

　　　　在红色的蒸汽的迷蒙环境里，巴克斐雷索性闭上了眼睛，不再呼吸高热的空气，只顾着不断挥剑，一直线前进。

　　　　不知道跋涉了多久，不知道跨越了多少的距离，巴克斐雷手中的剑终于感觉不到任何的障碍。

　　　　与此同时，空气的温度骤然下降，突然之间变得清凉无比。

　　　　巴克斐雷立刻张开眼睛，打量四周的环境。

　　　　那仅仅是一步的距离，就彷佛两个世界。

　　　　前一步，还是堆满了内脏和鲜血的湿热空间，下一步，却是清幽宁静的庭园。

　　　　这里的环境没有任何的扭曲，所有的景致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就跟后面那些巨大器官一样。

　　　　这里是被无数的巨大内脏包围的细小空间，不自然地生长着打理整齐的花草树木的庭园。

　　　　在庭园的中心，有一间精致的小屋。

　　　　那用现代材质建造的单层小屋，位于一个五、六米高米高的平台上，在正门之前，有一道不长不短的阶梯。

　　　　巴克斐雷没有停留，直接走上了阶梯，快步来到了小屋的大门前。

　　　　他的大脑的思维到达了负荷的临界点，已经不会去多想任何的事情了，现在的他只懂得前进。

　　　　然后，他伸手推开了眼前的大门。

　　　　没有任何的阻碍，门扉顺利地推开。

　　　　小屋里的环境一眼看见，没有任何能够掩饰的地方。

　　　　这个房间之中，就只有一张松软的大床。

　　　　而在大床上，有一名闭目躺在床上的女子。

　　　　巴克斐雷看见了那个女性之后，感情一瞬间爆发出来。

　　　　他忍不住流下了泪来。

　　　　“啊啊”

　　　　他的喉咙之中无法形成准确的声音，只能以无比迟缓的磕绊步伐，走到大床旁边跪下。

　　　　“爱莉爱莉！”

　　　　经历了千辛万苦，抛弃了人类的身份，知道了并不想知道的真实，他终于来到了想要拯救的人的身边。

　　　　巴克斐雷在黑暗的地底之下，找到了他挚爱的妻子。

　第六十二章　公主

　　　　爱莉娜瓦尔巴，肯尼西亚王国第二公主，正在沉睡着。

　　　　她的模样，跟巴克斐雷远离这个国家的时候，别无二致，一样的令人怜爱。

　　　　爱莉娜穿着华丽的丝质衣袍，双手交叠躺在床上，厚重的棉被覆盖了她的大半个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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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好像在做着恶梦，淡红色发丝下的美丽脸庞，微微地扭曲了，额头上渗透出冰冷的汗水，呼吸声微弱而急速。

　　　　巴克斐雷颤抖着伸出手，握紧了妻子冰冷的手背。

　　　　“爱莉……”

　　　　巴克斐雷轻声呼唤着妻子的名字，想要把眼前的睡美人唤醒。

　　　　“没有用的，用这种方法是没有办法叫醒爱莉娜公主的。”

　　　　男性的声音从黑暗的角落中响起，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巴克斐雷的战斗本能被激发，彷佛一只被激怒的狮子一样，提起魔剑往声音传来的那个方向扑去。

　　　　暗红色的魔剑斩开了墙角，打屋子切开了一道裂缝，却没有命中应该在这个地方的人影。

　　　　“冷静下来吧，巴克斐雷亲王，我没有敌意。”

　　　　巴克斐雷迅速地转过身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袍的高挑男人，站在了大床的另一边，面对着自己。

　　　　“你……”

　　　　看清楚对方的容貌之后，巴克斐雷心中的回忆自然地浮出，让他瞬间怒火中烧。

　　　　“那由多！”

　　　　巴克斐雷手中的魔剑感觉到契约者的激烈愤怒，全部的眼睛大大张开，斩裂和撕裂的概念力量弹指之间布满了剑身。

　　　　可是，他硬生生地停下了挥剑的动作，他不能够真的斩出攻击，他的仇人正站在妻子的身旁，这样会波及到正在沉睡的妻子的。

　　　　“巴克斐雷亲王，爱莉娜公主进入了保护状态的沉睡之中，需要独特的方法才能够唤醒，虽然直接攻击也可以刺激她的清醒，不过我想你不会使用这一种鲁莽的方法吧。”

　　　　身穿白色实验袍的那由多，推了推面上的金丝眼镜。

　　　　“爱莉娜公主消耗的力量太过庞大了，为了让自己的生命延续长一点的时间，必需要进入沉睡的状态之中，现在既然你也来到了，就让我来唤醒她吧。”

　　　　那由多从衣袍里拿出了一支针管，针管里装载着清澈的蓝色液体，他毫无防备地俯下身，开始替沉睡中的爱莉娜注射。

　　　　针管刺进爱莉娜的手臂上，慢慢地输入不明的药液进入她的身体里。

　　　　巴克斐雷很想制止对方的举动，但直觉告诉他需要克制下来，那由多是真的想要唤醒爱莉娜的，他有这一种感觉。

　　　　那由多注射完毕之后，缓缓地后退了几步，离开了床边，然后他伸出手，对巴克斐雷比向爱莉娜。

　　　　巴克斐雷立刻跑到了妻子的身边，抓住她那纤细而冰冷的双手。

　　　　爱莉娜的呼吸已经平缓了下来，并且在受到了触碰之后，眼帘微微地震动了。

　　　　“爱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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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克斐雷焦急的呼喊声，让沉睡之中的爱莉娜睁开了眼睛。

　　　　“爱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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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的惊喜的叫声，让爱莉娜刚清醒的迷茫眼睛重新聚焦。

　　　　她缓缓地侧过头，望向了握着自己双手的男子。

　　　　“………你……始终还是回来了啊，我最爱的人啊。”

　　　　爱莉娜慢慢地弯腰起身，靠在床背半躺着，露出了凄苦的笑容。

　　　　巴克斐雷明显地感到妻子身上的抗拒感。

　　　　她在拒绝自己。

　　　　只是，就算是如此，感情这种东西，可不是这么容易能够自制的。

　　　　爱莉娜的眼睛之中流出了一行清泪，不受控制地反手紧紧地回握丈夫。

　　　　“你不应该会来的……你不可以回来……你明明应该直接摧毁这个魔物的巢穴才对……把一切都毁灭、把一切都埋葬在黑暗之中，才是最好的选择啊……”

　　　　“爱莉！妳在胡什么？没事了，我回来了，一切都可以变回以前一样的，没事的，相信我！”

　　　　巴克斐雷用力抓着妻子的手臂，想要立刻把她带离这个地方，脱离一切的黑暗，远离一切的异常，回到光明的地上。

　　　　“没用的，我的生命快要完结了，就让我留在这里吧……”

　　　　爱莉娜挣脱了丈夫的手，她以最直接的姿态，拒绝了离开这里。

　　　　巴克斐雷慌张失态，不知道怎么劝妻子，一时间着急得想不出办法。

　　　　他知道他的主人近乎无所不能，一定可以挽回妻子的生命的。

　　　　他绝对不会就在这里放弃。

　　　　“可是……”

　　　　“巴克，没用的，你……看看吧……”

　　　　爱莉娜下定了决心，要让巴克斐雷认清楚一切。

　　　　她打算把所有隐藏的东西都出来。

　　　　爱莉娜用力地揭起了盖在身上的棉被。

　　　　厚重宽大的棉被，落到了地上，显露出遮盖着的真实。

　　　　“………诶……什……么……”

　　　　巴克斐雷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彷佛要停止了。

　　　　被强行忘记的猜测和疑惑，在脑海的深处出现。

　　　　剧烈的厌恶感，让他不自觉地撇过了头。

　　　　“这就是……我的公用了……巴克，你现在明白了吗？我……是不可能活下去的，也不应该继续活下去……”

　　　　爱莉娜低头看着自己的下半身。

　　　　那变成了丑陋肌肉状血管的下半身。

　　　　从特制的大床上的空洞之中，那连接了外界的一切异物，生成了各种巨大内脏器官的下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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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切魔物的子宫，遍布这个国家地下的那些生物子宫，都是我的身体一部分……我……对，我消化了所有的国民，让他们变成了由我的养分，然后诞生出魔物的……”

　　　　爱莉娜在哭泣。

　　　　为她亲手杀死的所有国民而哭泣。

　　　　“我是提供一切魔力的动力源，一切悲剧的源头，一切……都是我的错，巴克，离开这里吧，你应该继续活下去……而我，会在这里死去，为我所有犯下的过错，来一个交代。”

　　　　巴克斐雷脑中已经无法思考，他根本什么都不明白了。

　　　　他刚刚排除万难所斩开的障碍，其实是他妻子的一部分，这种事情，他根本不想知道。

　　　　“我……我一直乖乖地听从父王的话，所以才会酝酿出这个国家的悲剧，我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我不应该继续生存下去……”

　　　　爱莉娜的啜泣声，狠狠地撕裂着巴克斐雷的内心。

　　　　“我错了……我应该反抗的，不，我的确反抗了，巴克，你就是我的希望，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好好地活下去……”

　　　　爱莉娜伸手抚摸巴克斐雷僵硬的脸颊。

　　　　“离开这里吧……然后，忘记我，将这里的一切彻底地毁灭……”

　　　　到这里，她突然转过头，满面泪容地望向了一言不发的那由多。

　　　　“那由多博士，谢谢你，已经可以了，万象研究会的错误，将会在这里终止。”

　　　　那由多沉默地点点头，他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准备转身离开。

　　　　“不，那由多博士，还请你留步，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你，这应该可以吧？”

　　　　在这个空间里，突然多出了一个人影。

　　　　一个在前一秒还不存在的人影。

　　　　林远笑容满面地凭空出现了。

　　　　“那么各位，就让我们来好好谈一谈吧。”

　第六十三章　愿望

　　　　“那由多博士，真是很久不见了，怎么变得这么憔悴？难道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吗？”

　　　　林远现身于光芒的阴影中。

　　　　“难得你们完成了万象研究会的夙愿，回复了真理的力量，拯救了这个世界，为什么一面不开心呢？难道出了什么意外吗？”

　　　　那由多面无表情，不发一言，两眼凝视微笑着的林远。

　　　　林远笑了一笑，然后转头望向半躺在床上的爱莉娜。

　　　　“爱莉娜公主殿下，初次见面，如果城市内外的监视器不只是摆设，我想妳应该知道我是谁吧？那么我就不多加自我介绍了，让我们直接进入主题吧。”

　　　　林远没有等待对方回应，话毫无停顿。

　　　　“还真是想不到啊，爱莉娜公主，妳竟然和万象研究会的领袖的关系这么好，看来妳可不只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实验体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妳应该从最初的时候就是万象研究会的一员了吧。”

　　　　巴克斐雷浑身一阵，猛地抬起头来，双眼大睁满面不敢置信。

　　　　爱莉娜叹息了一口气，垂下了头。

　　　　“原来是这样吗？我好像明白了，”林远托着下巴道：“我就在想，为什么一个严密的组织，会让重要的实验体的巴克斐雷这么随便简单地逃出去，要离开这座王宫或许还有方法，但要远离这座城市，去到荒郊野岭，怎么想都有些奇怪呢，所以，从一开始，就是你们安排好的把戏吗？”

　　　　巴克斐雷无法转动的脑袋，已经不晓得林远话的意思了。

　　　　“爱莉娜公主，妳其实一早就已经知道巴克斐雷的事情了吧？知道他是什么的身份，但是妳无法违抗自己的父亲，所以只好在父亲的安排下，和他成婚了吧，为了你父亲的研究计划，为了让他重回现实。”

　　　　爱莉娜咬紧牙关，双手紧紧抓着床单。

　　　　“只是，人类总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妳真的喜欢上了在基因上和妳有相同来源的巴克斐雷，不想他囚困在这个实验里，于是就设法让他离开这里……嗯？不对，时间上有点不吻合……”

　　　　林远歪着头思考，很快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然后转变成灿烂的笑容。

　　　　“爱莉娜公主，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林远踏出一步，离开了阴影处，走近了一半为空洞的特制大床。

　　　　“妳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变成庞大的生体魔力动力炉，变成诞生出所有魔物的母体，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

　　　　爱莉娜在不停颤抖，紧紧地抱住了自己。

　　　　巴克斐雷只能够茫然地聆听着一切，什么都无法反应。

　　　　“哈哈，我终于明白了，巴克斐雷身上那种奇怪的感觉，原来是这样吗？”

　　　　林远忍不住鼓掌。

　　　　为人类的创造力而鼓掌。

　　　　“爱莉娜和巴克斐雷这两个实验个体的结合，成果一早就出现了啊！”

　　　　他转头望向了通往外界的大门。

　　　　在这里可以清楚地看见，这个宁静的领域之外，布满整个黑暗地下空间的巨大内脏器官。

　　　　“在你们结合的那一天，巴克斐雷就已经牺牲了，用他自己的全部，变成了外面的那种东西的起源了，没错，这就是瓦尔巴王准备的计划啊！”

　　　　巴克斐雷下意识地望向了外界泛着暗红色微光的内脏。

　　　　“……可是……我在这里啊……”

　　　　那是呻吟一般的声音。

　　　　那是连反抗都算不上的答辩。

　　　　“记忆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可靠？万象研究会可是有随便往别人的脑袋输入记忆的技术在，很多东西都不能够信的，尤其像是你这一种实验体。”

　　　　林远对自己的部下摇了摇头。

　　　　“巴克斐雷，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会对于爱莉娜公主来，是独特的存在了，你和那些名叫‘巴克斐雷’的克隆体不一样，完全全全地不一样，我真是看走眼了。”

　　　　“……够了……”

　　　　正想继续下去的林远，被爱莉娜的哭泣声打断。

　　　　“够了……已经足够了……离开这里吧……明明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已经……足够了吧……”

　　　　林远感慨地看向充满内疚感的爱莉娜，轻轻地点了点头。

　　　　然后，完全地无视了对方最后的愿望。

　　　　“巴克斐雷，你啊，是‘巴克斐雷’的同时，也是‘巴克斐雷’和‘爱莉娜’的孩子。”

　　　　巴克斐雷木然地而起了头，完全不能理解个中的意思。

　　　　“你拥有‘巴克斐雷’过往的记忆，甚至构造上应该也别无二致，只不过，你是这一座生物子宫的第一个出生的孩子，对，用‘巴克斐雷’和‘爱莉娜’的两者的因子，再经由爱莉娜崭新的生殖系统所诞生的独特的存在，一个在基因上没有任何的缺憾，不再需要个体替换的‘巴克斐雷’。”

　　　　林远吸收着这个地方的残留思念，解读过去的经过。

　　　　“你是‘自己’的同时，也是‘自己’的孩子，无法以万象研究会克隆技术复制的唯一的存在，是爱莉娜公主隐瞒着自己的父亲，秘密地孕育出的唯一的个体，公主殿下这么多年以来唯一的反抗。”

　　　　爱莉娜面色变得惨白，无法再去直是自己最爱的人。

　　　　巴克斐雷无法理解，外界的一切对他来都无法理解了。

　　　　“爱莉娜变成了这个模样以后，便一直待在这个地下的空间里，然后远距离操控自己的克隆体，代替自己在外办事，巴克斐雷，那之后和你朝夕相处的，是‘爱莉娜’的同时，也不是‘爱莉娜’啊。”

　　　　林远面上充满了感叹的神色，人类的可能性创造了诸多的不可能，这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巴克斐雷啊，之后的发展，就跟你所记忆的一样，只不过不同的是，爱莉娜公主从根本上就没有所谓的‘清醒’过，从头到尾都是用按照着剧本来走，为了让你脱离这个国家的一种苦肉计，你身上的那个诅咒，可不是为了封印你的力量，而是为了不让你受到任何的探测和感知，一种迫于无奈的选择。”

　　　　林远笑着望向了始终没有话的那由多。

　　　　“真是想不到，本来应该无血无泪的的研究者，居然会选择协助爱莉娜公主，表演了一场迫真的好戏，来也是啦，魔力被封印了居然还能够和追兵打得难分难解，然后侥幸地堕崖逃脱，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现实之中，根本不用想都知道有问题，我也真是太天真了，居然没有第一时间看出来。”

　　　　林远不断地点头，显得非常高兴。

　　　　“真实的情况大概是这样子的吧，其实巴克斐雷的那一段记忆，应该是完全虚构的，你们让他以为是这样，其实他一早就已经被放置到混乱城邦那边，是被你们运送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