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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情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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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兄弟喝了一阵闷酒,好一阵都没有开腔,到头还是田眯眯说话了:“兄弟,你明天去打听一下公司的情况,或你登门拜访来个敲山震虎,就说你们总公司听说《锦花》的事,叫你去关心一下,听郑戈咋个说。”女人把汤烧好端上桌,看了看男人细声细气地说:“其实,我看郑戈那个小伙子还不错,你整了他,他还请你吃喝还送钱来,何必再整……”“呸!”男人狠狠朝地上吐了泡口水,骂道:“你晓得个屁!”骂得女人抹眼泪,泥鳅附合道:“嫂子,见猪不整三分罪!你不整他,他理都不理你,你整了他,他还服服贴贴。这个虾子,我和他是老邻居,一条街长大的。原先他家穷,他妈经常到我们家来借钱借米甚至借清油,现在他有点钱了走路把脑壳望起,你说该不该整?”泥鳅喝了半杯酒又说,“我们家对他们那么好,他老汉儿还要黑我屁眼儿,害我劳改十五年,这个仇我咋不报?”
田眯眯说:“兄弟,不要给妇道人家一般见识,还是商量我们的事。”
两人吃喝到半夜醉醺醺地分了手。
早晨到了办公室,田眯眯心神不定地拿了张报纸乱翻,忽然见骆文俊从门前过,心里一动,忙招呼文俊。热情地泡了茶请他坐,又递了“甲秀”烟,文俊笑呵呵地点燃。田眯眯装作很关心文俊他们编室情况,提了几个问题,文俊都回答了。田眯眯起初以为文俊故意从门前过,是来帮郑戈打听消息,谁知,文俊说话不沾边。田眯眯沉不住气挑起话题:“老骆,《锦花》又出事了。”文俊淡淡地笑了笑,说:“听说了,不过没得事了。”田眯眯瞪大眼问:“宣传部的通知咋就没得事了?”文俊说:“老田,闲事不管走路伸展,我懒得听这些事。”说着要走,田眯眯急忙拉着他说:“这是闲事?你那兄弟郑戈你不管了?”文俊惊奇地说:“这与我朋友有啥关系?我听说他打算辞职不干公司了。”田眯眯心中一片冰凉:“他在厂里投了资收不回来咋个办?”文俊说:“听说他已委托律师起诉《锦花》了。”说完转身就走,田眯眯绝望了。
夜里10点过了,凌水走后刘国民还呆坐在沙发上,连晚饭都没吃。和凌水商量一阵依然不得要领。虽说文联党组对待自己还公正,但上面会不会同意党组的意见?刘国民追悔莫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办这个刊物还是拿那么多工资,清闲过日子。怪只怪自己已过天命之年还要去争强斗胜,要办刊物,而且非要办好。其实,功名利禄乃身外之物,平时还说别人看不开,到头来自己也未勘破。这次搞不好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身败名裂,可怕,太可怕了!正思前想后,门打开了,见老伴崔白云站在门口,风尘仆仆怒容满面,“你耳朵聋了?门铃都按哑了都不开门?”老刘忙迎了上去,接过老伴的提包,网兜,皮箱,陪着笑脸说:“没有听到,真的!”老刘平时耳朵就很软和,何况自己现在是犯了严重错误之人?手忙脚乱地把老伴迎进屋,把东西放下就去泡茶,殷勤地问:“吃饭没有?”老伴气呼呼地回答:“明知故问,才下火车到哪儿去吃饭?”崔白云问:“电报收到了?”老刘在卫生间准备热水,答道,“收到了。”崔白云问:“你咋不准备晚饭?”刘国民把热水端出来叫老伴洗脸,又答:“这两天事多,忘了。”等老伴洗了脸又到厨房点火烧水煮吃的,大声问:“我煮醪糟荷包蛋?”这道甜食是崔白云最喜欢的,老伴态度端正,崔白云也就有了几分高兴,说:“好,你也吃点。”老刘熟谙家务,手脚也很麻利,不一会,端出两碗热气腾腾的吃食。把取暖器打开,屋里有些暖和了。老两口慢慢吃。崔白云把在外边的观摩情况以及见闻讲给老伴听,老刘神情专注地听。崔白云已经50岁的人了,但年青时锻炼,上了年纪又会保养,看上去只有40来岁,洗过脸后又去化了妆,淡雅、清新,柔媚,老刘竟不为之所动。
“你晓得云南歌舞团那个丁丁,哟,你忘了?就是长得最漂亮那个女子,下巴上有颗痣。彩排时还不错,正式公演那天,好多领导人都来了,她却出了纰漏,一个腾空劈叉落下来摔在舞台上,昏死了。台上台下乱了套,气得导演老汪捶胸顿脚,直是骂娘。”说完一串清脆的笑。
老刘魂不守舍,念着《锦花》的事,只看到老伴两片红唇一张一合……
“嗨,你在想啥子?”崔白云发现他精神恍惚心不在焉,“我是在对牛弹琴嗦?”
老刘一惊,明白自己走了神,忙笑着说:“太笑人了,太笑人了!……”崔白云用餐巾纸轻轻揩了嘴抽出一支“阿诗玛”,老刘忙掏出打火机给她点燃,捡碗到厨房去收拾。崔白云微眯着眼望着挂在墙上的明星挂历,噘着嘴吐了几个烟圈,问:“老刘,你的杂志社今年情况如何?”真是哪壶不开专提哪壶!老刘在厨房里磨蹭不想出去。崔白云见里面无应答,又高声问:“你听见没有?”老刘洗好碗用干布揩净放进橱柜,用香皂褪了手在毛巾上搽干,才慢慢地回客厅,强作笑脸:“还可以,只是……”崔白云看他皮笑肉不笑,有点生气,说:“嗨,我回来你很不舒服,给你摆几句龙门阵,你爱理不理,你……”
“砰砰砰”有人敲门,老刘开了门,“刘叔叔,崔阿姨回来了?”一个漂亮的姑娘站在门口,老刘笑着说:“回来了,小凡,快进来坐。”小凡跑进屋就抱着崔白云“叭”地在脸上亲了一口,嗲声嗲气地说:“崔阿姨,回来也不打封电报,我好到车站接你嘛。”崔白云笑着,手指在小凡的额上戳了一下,骂道:“鬼女子嘴巴甜,真的叫你接你又不来了!尽说漂亮话!”小凡不依,说:“我每次都来接了你,你诬赖好人。”又问,“你给我带的东西呢?”崔白云说:“没有买。”小凡便在崔白云身上打滚撒娇。崔白云咯她的腋窝,小凡咯咯地笑,手也在崔白云身上乱摸,崔白云笑不可抑,两人笑成一团。刘国民也在一旁傻笑,亲切地问小凡:“凡英,你吃过饭没有?”凡英见刘叔叔在问话才坐起身,喘着气说:“什么时候了?还没吃?”崔白云搂着凡英的肩,在她脸上扭了一把,说:“死女子,你要的东西我买回来了。”又对老刘说:“把我的手袋拿来。”老刘到卧室提出手袋,崔白云拉开拉链摸出首饰盒,凡英打开一看欢喜得蹦起来,搂着崔白云重重地亲了一口“啧!”发出很响亮的声音。老刘探头看,原来是一条金项链。老刘便凑趣地说:“小凡,戴上让崔阿姨看看。”凡英小心翼翼地把项链戴上,原地旋转了360度,金项链闪闪发光。崔白云赞叹道:“好漂亮,小凡你夏天穿上连衣裙,戴上项链,再配上一付金耳环,在街上一浪,那些男人个个回头,颈项扭断……”说完一阵咯咯的笑,小凡装作生气说:“崔阿姨,你笑话我。”崔白云拉她坐在身边。小凡埋着头细细欣赏,说道:“崔阿姨,你真会买,你看呈水波纹状,要是在鸡心上嵌几颗宝石就更漂亮了。”看了一阵问:“崔阿姨,多少钱?”崔白云从首饰盒里摸出发票给小凡看,小凡惊叫:“哟,我的妈,680元!”崔白云笑道:“嫌贵?退给我!”小凡嘟着嘴把项链解下来递给她,说:“我不要!”崔白云伸手去接,小凡迅速缩回咯咯娇笑:“想得美!”小凡拿过首饰盒装好,说:“崔阿姨,谢谢你,明天我把钱给你。”给老刘两口子道了晚安款款而去。
老刘关了门,很关心地问:“这么漂亮,你咋不留下自己戴?你戴上肯定比小凡还漂亮。”明知是讨好自己,崔白云也很高兴,嘴里却说:“呸,马屁都不会拍,小凡是黄花闺女,我是老太婆,我比她好看?”老刘笑道:“黄花闺女?哼,我看不象。”崔白云瞪着老刘问:“你咋晓得不是?”老刘说:“朋友都耍了几个,还会是?”崔白云说:“你少吊起嘴乱说我的干女,耍朋友又不是结婚,咋能肯定?”老刘笑道:“现在的年青人哪象我们原先那么老实,见面几天就搞事了。”崔白云说:“老刘,我看你最近对男女之间的事很感兴趣,说起来一套一套的,是不是你……”老刘慌忙说:“你又在乱猜疑,老夫老妻,我的胆子有好大你还不了解?”崔白云也清楚男人比较规矩,但敲敲警钟是必要的,于是问:“你说现在年轻人几天就搞事有啥依据?”老刘把老伴杯里的茶倒了一半,又掺了鲜开水说:“报刊杂志都在刊登这些事嘛,前几天我看读者文摘有篇报道:有两个小青年才17岁,见面当天晚上就同床,事后那男的发现女的不是处女,就毒打那女孩,审问她曾与哪个人有过性行为,女孩不说。那男的把她用菜刀砍死,留下遗书自己也自杀了。”崔白云捂着耳朵,说:“不听,不听,太可怕了!”老刘说:“你累了,去洗个澡好休息。”崔白云说:“你也要洗干净点,不要烟臭汗臭熏死人。”
老刘等老伴上床后也去洗澡,心里很泼烦,想把事情给老伴讲又怕她担心。不说,这事早晚要穿,到时怕她闹得凶。老刘上了床紧紧挨着老伴,越过睡衣,轻轻地在她肉体上摸索,虽然快五十了,肌肉还没有松弛,皮肤也还细腻,由于没有喂过奶,乳房不大但还饱满,腹部脂肪不多折皱也不太明显,只是小腹有点隆起了。老伴闭着眼,静静地享受老刘的爱抚,偶尔发出哼唧,手也在老刘多毛的身体上轻轻捏抚摸,……动了许久,崔白云已有了反应,而老刘下面却如一条死蛇萎缩着,崔白云暗示他上去试试,依然如故,……崔白云愠怒了,急促地问:“你今天咋个了?”老刘着急,但下面不急,搞了半天还是不行。崔白云气得掀他下去,审问他:“老实交待,你在家里搞了啥子对不起我的事?”老刘辩解道:“没有,真的没有。”崔白云抓住那条死蛇问:“我走了这么久你咋会这副熊样?”老刘逼急了只得说:“我这两天心情很坏,又睡不好吃不下。”崔白云忙问:“有啥事?”老刘才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给她讲了崔白云一听也傻了眼,泪水流出来。老刘心痛地说:“你看,你看,我不想说你逼我,我说了你又哭。”搂着老伴安慰,“白云,你不要焦,我晓得应付。”崔白云挣脱老伴的拥抱,哭着说:“你晓得个屁,当初我就不要你办杂志,你不听,要搞事业,这下就出事了。”老刘说:“事情已经出了,只有听天由命,看宣传部咋处理。”崔白云哭了一阵静下来,分析了情况后问老伴:“现在还是老部长负责?”老刘答:“是,不过老部长在住院。”崔白云又问:“住在哪个医院?”老刘说:“不清楚。”崔白云说:“你这个人,枉自读了那么多书,出了事不动脑筋不找关键人物,光是发愁抵屁用。”顿了一下又说,“老部长我很熟,76年10月庆祝‘四人帮’倒台时搞文艺汇演,我编导的舞蹈‘欢乐的十月’参加了这台汇演。演出结束后老部长拉着我的手说编得好演得好,还和剧组合了影。后来,他每次到团里检查工作都要来爱看我。我估计他会帮忙。”老刘听了很高兴激动地抱着老伴,又是亲又是叫:“我的小白云,我的……”揉得崔白云“嗷嗷”直叫,心情舒畅精神也来了,下边也活泼起来,老刘尽心尽力补偿了对老伴的爱。
老刘心里有事,时不时走出办公室,在文联大院里晃动。见骆文俊过来忙拉着他,苦着脸小声地打听上面的情况。文俊也很同情他,但明白文联大院“水深”,也不敢多说,只是提醒他去找老部长,又暗示他提防田眯眯。都是文人,说话讲究含蓄、深沉,点到为止,最后劝他想开些,估计没有问题。老刘感激不尽,回到办公室隔着玻璃窗,见温副书记摇摇摆摆地进了办公室,隔了一会儿,田眯眯窜了进去。老刘心里有些紧张了,自己啥时得罪了他?想来想去,没有。在办刊号时他还助了一臂之力。呵,对了!刊号下来后,他要把老婆介绍到编辑部当勤杂工,由于当时经费困难,养不起一个专门打扫卫生的工人,说以后情况好点再说。他肯定怀恨在心!这狗日的,不是他妈一个好东西!这时凌水来了,一副落魄文人形状,昔日潇洒飘逸风度翩翩的形象荡然无存。头发纷乱眼窝深陷,脸色发青嘴唇发乌,进门就唉声叹气。老刘心中不快,批评他:“又不是娘、老子死了,哭丧着脸问题就解决了?退一万步真是不得了,有我顶着,你怕啥?”
说实话,老刘太不理解人,凌水比老刘还紧张还痛苦,那一万元如一根鱼刺卡在喉咙上,退,退不出来,吞,吞不下去。女人心狠,钱一到手就去买靴子,买大衣,买毛衣、买裤子,一天就用了1千多元,气得凌水日妈捣娘乱骂,女人一气把钱藏了,搬到厂里去住。凌水在家中如困兽乱转,转了半天又跑到文联打听消息。被老刘洗涮几句,心里很不是味道。但不敢发火,悄声问:“刘老,上面有没有消息?”老刘摇摇头,凌水又问:“你估计会咋样?”老刘吸着烟,摇摇头。凌水快疯了,很想给老刘把这一万元的事讲了,迟疑了许久不敢讲,如果现在讲了,不光钱要退,老刘肯定把自己赶出编辑部。不讲还有一线希望,万一事情解决钱就保下来了。一转念,又有点恨老刘,这是个无才无能的老朽,老特务,老瓜娃子,心里后悔跟错了人干脆不管了,如果事情真正严重了,去求郑戈,让他放一马。主意一定,也不管老刘的死活,撒谎说回编辑部处理业务,就去找老相好翠翠去了。
芙蓉酒家三号雅座,郑戈和文俊已吃得红光满面,已有些微醺了。文俊的意见是不管,等老刘去想法,估计最后天下太平。郑戈想整治田眯眯,文俊劝他没得必要,何必与小人一般见识,恶人自有恶人磨。郑戈把借的钱还给他,文俊收下后说要用钱随时来拿。两人吃完饭,郑戈先走,出门就看到倪家两兄弟在街对面鬼鬼祟祟说话。郑戈头一偏推车拐进旁边小巷。
翰雅街附近一条小巷里,胡振和汪可碑在茶铺里喝茶。刚吃过午饭,两人都喝了点酒,脸上还有点红。可碑边吸烟边用牙笺剔着牙缝,胡振在看报。泥鳅骑车晃晃荡荡过来了。一股浓烈的酒臭扑面而来,他大叫:“好消息,《锦花》没得事了!”他看汪、胡二人惊疑的目光盯着自己,又拍胸口又打巴掌地说:“千真万确,我哥老倌在市委里当官,我刚才和他吃饭才听说的。”汪、胡二人对视一眼没有说话。泥鳅见二人反应不热烈,又问胡振:“昨晚那盘录像带如何?嘿嘿,我看了上百盘,就是那盘巴适。图象清楚,连底下的毛都清清楚楚,那女人长得太漂亮了,奶奶又大皮肤又白……那些姿势、动作、杀法,嘿,你想都想不出来。”泥鳅淫邪的笑毫不顾忌的说话,把汪可碑惊呆了。
今天可碑约胡振来商量到厂里取纸型的事,胡振担心万一《锦花》没有事,私下卖纸型就脱不到手,除非《锦花》垮了,混乱之中才能下手,卖了钱分些给郑戈,这样才搁得平。胡振听说泥鳅的表哥在市委当大官,请他去帮忙打听上面对“锦花”的处理意见再作决定。其实,胡振私下早已和倪家兄弟如何商量盗卖纸型,但被可碑缠住不放,也就和他虚以委蛇。而泥鳅来有两个目的,一是通过胡振去传话,让郑戈乖乖地去找田眯眯,二是受倪国春的委托,催胡振赶快把纸型拿出来卖。
胡振当然不会轻信泥鳅问:“老倪,你的表哥在市委哪个部门?”泥鳅神秘地说:“不能说!今后你们有大事,需要市委出面就来找我!”泥鳅拍着胸口:“象《锦花》的事,只要我表哥打个招呼,一分钟他就垮!”汪可碑好歹读过几天书,一听就是梦话,就叫胡振走。泥鳅拉着可碑大叫:“太不落教了!你们一喊我就来了,给你们带了好消息,为这个消息我还花了几十元招待费,你们烟不敬一支,茶不倒一碗就跑了!”汪可碑只得坐下来,给他要了碗茶。胡振递了一支烟给他,说:“你坐一会儿,我们还有事。”泥鳅见他坚持要走,怀疑他和姓汪的勾结起背着他要去卖纸型,心里火冒三丈,嚷道:“啥事?哼,你以为我不晓得!”胡振晓得起了疑心,生怕他说破被可碑知道,忙制止道:“你晓得个屁,球话多!”泥鳅猫尿喝多了脑壳发热,气得大声叫:“老胡,你和我兄弟已经商量好要把纸型卖给我兄弟的朋友,你咋个又和这个虾子搅起?”胡振顿时脸色发灰,呆若木鸡盯着泥鳅,又瞄一眼可悲。
汪可碑才恍然大悟,胡振这小子早有此心!一直和这个“烂龙”勾结,对自己是敷衍了事,想脚踏两只船,可恶!事已至此干脆把话挑明,大家联手来做这笔生意。主意拿定,笑了笑,说:“生意上的事,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其实都为一个‘利’。胡振,事情都明了,不如大家携手合作共同努力。”胡振没有说话,泥鳅冷笑道:“三股变四股,你想得好!”汪可碑对泥鳅不屑一顾,对胡振说:“一共四副纸型,你只找到一个买主,还有三副我每副出三万。”
胡振心动了,但立刻意识他耍花招,他球钱没得,他把三副纸型拿走鬼都找不到,哪儿去收钱?郑戈发现了,我肯定跑不脱,他可以推得一干二净,说我叫他去卖的。哼,这个虾子阴险狡猾。但不与他合作他肯定去告密,我也跑不脱。再说,他的路子宽脑壳又灵光,要咋个利用他才能又安全又能拿到钱?胡振一时想不出最佳办法。
泥鳅说话了:“好!老胡把纸型交给他,叫他马上拿九万出来!”又转过脸问汪可碑:“你拿得出来不?”可碑冷冷一笑耸耸肩,说:“我现在拿得出九万,还给你们这烂贼合作?”泥鳅受到巨大的侮辱,不等胡振发作,大吼一声:“你妈的×!”抓起茶碗给汪可碑摔去,可碑本能地用手臂去挡,茶碗落地摔得粉碎,茶水泼了他一身一脸,他忙抹去茶水,忽见又飞来一个茶碗,汪可碑吓得屁滚尿流翻身就跑,一溜烟消失在拐角处。“叭”又摔碎一个茶碗,胡振赶紧拉着他,劝道:“算了,不要怄气!”泥鳅余怒未息,骂道:“这个虾子,嘴巴臭,哪儿碰见哪儿发财!”
郑戈在办公室看书。武勇来了,郑戈给了他五千元,武勇说太多了只要两千,郑戈说:“你马上去存四千,留1千做生活费。这几天你暂时不要来,公司的事解决后我通知你。”送到门口又嘱咐他,不要乱跑,没得事在家里休息,少喝酒带好大妹。武勇说:“我想做个小生意,不然以后咋办?”郑戈说:“以后?我有吃的你就有。”
郑戈上楼又看书。忽然听到有人叫:“郑经理!”连叫了几声,郑戈听出是泥鳅的声音,郑戈也不答应。泥鳅上楼,看郑戈懒洋洋倒在沙发床上看书,就凑上前叫道:“哟!‘死水微澜’,好书!好书!”见郑戈不搭理,自己坐下环顾四周,问:“咋这么清静?人呢?”郑戈才放下书说:“公司垮了,人都解散了。”泥鳅是来恐吓他的,看他若无其事反而不知如何下手。郑戈说:“本来想找总公司汇报,后来一想,等彻底垮了再说。”泥鳅急了:“不能垮!有啥问题,给我讲一下,看能不能想法。”郑戈说:“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公司与《锦花》编辑部订了两期承包合同,书要印完了,编辑部叫停止印刷。几十万哪个赔?”泥鳅惊叫:“哦哟!几十万?你打算咋个办?”郑戈笑笑:“凉拌(办)。”泥鳅托着腮帮扁着大嘴绿豆眼滴溜溜地转,心想,与其让表哥吃钱,不如我吃,故作沉思状。想了一会儿,猛地拍了下大腿,说:“郑戈,这个忙我给你帮定了!”郑戈露出欣喜:“太感谢你了!”泥鳅说:“我有个表哥在市委里工作,官不大权力很大,我找他帮你活动一下不就解决了?”郑戈问:“你表哥在市委哪个部门?”泥鳅迟疑了许久说:“暂时不告诉你,反正我能帮你。”郑戈说:“那就谢了。办好了一定重重答谢。”泥鳅阴险地笑了,说:“不过,我那个亲戚虽然有权,但没有钱,可能你要润几个!”郑戈故作不解地问:“啥子润几个?”泥鳅说:“你连这个都不懂,还在社会上操!就是要上寿!”郑戈依然不解问:“他要做生日?”泥鳅又好气又好笑说:“要钱!懂了嘛!”郑戈似乎才明白,说:“要钱可以,你把你亲戚的工作单位、职务、姓名给我说了,我才敢给钱。要不然遇上骗子咋办?”泥鳅气得想骂娘。郑戈看他不说,摸出“中华”烟点了一支又躺在沙发床上。泥鳅一见“中华”烟绿豆眼顿时亮了,狗日的硬是有钱喃!想去抽一支又有点难为情,吞了口唾沫。电话铃响了,郑戈背着泥鳅抓起话筒,果然是长林。他兴奋地告诉郑戈,说郑州方面已谈妥,卖价十九万回扣一万,合同已定,明日交纸型付款。郑戈心情很激动,但随即就冷静下来,说:“现在总公司有人在这里检查工作,你办完再通话。”挂了电话郑戈转过身,见泥鳅已冒了一支“中华”,耳朵后还别了一支,嘴里还念着:“自力更生、丰衣足食。”郑戈笑笑“倪主任,你还有啥事?我要到医院去了。”泥鳅此行着急了,说:“郑戈,你我关系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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