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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情仇-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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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戈拉着小凡窜出门,推着车就走。小凡责备郑戈不守信用,昨晚上害得她等了一晚上。小凡的画皮已被文俊剥去,郑戈懒得费神,也不解释,说:“我有事,改天见。”说完上车就走。小凡在后面喊了几声,郑戈头也不回。小凡气得直跳脚,曾几何时受过这种气?咬着牙眼泪涌了出来。
郑戈看表已四点,该去拜年的都去了,觉得有点疲倦,打算回二轻局宿舍。穿过春熙路,在龙抄手门口遇到刘主编夫妇。郑戈想躲已是不及只得下车打招呼。老刘问他上哪儿去,郑戈说随便转转。崔白云说陪我们转转春熙路。郑戈只好把自行车寄了,又倒转去陪他们逛街。崔白云让老刘走前面,和郑戈在后面边走边聊。
崔白云问他孩子是男是女,有多少岁,家里还有些啥子人,又问他爱人在哪儿上班,最后问他和爱人的关系。郑戈说还可以,崔白云笑郑戈不老实,说你们两口子闹离婚的事我都晓得。郑戈羞愧地低下头。崔白云说两口子合不来,离婚是对的,何必大家都痛苦,长痛不如短痛。郑戈点头表示同意她的看法。崔白云问他对小凡的印象,郑戈说刚接触。崔白云说小凡是个好姑娘,虽然有些毛病,比如有些轻浮说话不考虑影响,慕虚荣,其实她很单纯。单纯?郑戈心里暗暗好笑。崔白云又说去年小凡耍了个朋友是民航的驾驶员,是个高干子弟,她给我讲我就劝她,不要和这些高干子弟耍谨防吃亏。开初她不信,说那个小伙子英俊潇洒,对她百依百顺。隔了几个月她哭哭啼啼跑来,说那个小伙子用酒灌醉她,企图奸污,幸好她及时醒来,她气得把那个男的耳朵都咬烂了,从此和那个男的断了往来……
这个神话太动人,郑戈忍不住说:“可能不是这样的。”
崔白云惊奇地看着郑戈,问道:“你咋晓得不是这样?”
郑戈说:“我有个好朋友,他的朋友就是小凡耍的那个小伙子。”
崔白云想了想,说:“你不要听那人胡说,那个男的我见过,确实一个纨绔子弟,我们团里还有两三个女孩儿坏在他手里。小凡不理他,他又三番五次来单位耍赖,到处造谣小说凡娃娃都刮了几个……听说我是小凡的干妈,还来求我,被我骂跑了。”
这一席话让郑戈如坠五里雾,不辨南北东西。
崔白云看他似信非信,又说,“小凡是苦出身,老家在东北一个穷山沟里,父母都是文盲。不容易呵,全靠自己天赋高肯吃苦。六岁就跟着家乡一个杂耍班子学艺混饭吃,跑了几年江湖,一次偶然机会被一个业余体校的老师看上,收她去学体操,练了一年多觉得她更适合学舞蹈,才推荐她到舞蹈学校。经过几年努力,她分到沈阳一家歌舞团当舞蹈演员。两年前我到沈阳参加文艺调演,看中了她,想方设法把她调来。你说我能了不了解她?”郑戈默默地听一声不响。崔白云说:“你的情况她也给我谈过,她说她不嫌弃你结过婚又有小孩儿,愿意和你交朋友。这些事你们自己好好处。好,老刘在等我。”走了几步,又倒转来说:“你千万不要以为搞艺术的女人都是追求金钱、权势,好人还是有,我跟老刘风风雨雨二十几年,任何磨难都没有分开过。”说完追老刘去了。
郑戈呆呆地站在那里,好一阵才回过神。慢慢往回走,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定定神是亚琳。她挽着一个高大男人,说说笑笑拐进“龙抄手”。男人回过头时,郑戈断定他有四十多岁。西服笔挺头发光亮。郑戈有些自惭,但很快又愤怒了。狗日的婆娘耍了男朋友,还哄我说到乡下去了,忍不住想去质问她。一转念自己又是啥子好东西?天天和小莉睡,时时思念田敏……又在追求小凡,还有啥理由去指责她?郑戈觉得自己很卑鄙,一转念,有些心灰意冷。算了,干脆一个都不理,亚琳你去耍你的朋友,小凡你去追逐你的金钱权势,小莉你去北京找你的陈杰,我呢?到香港去找我的田敏,我的子……
郑戈无情无趣地回到二轻局宿舍。敲门没有人开门,幸好钥匙自己带着。打开门,拉开灯,屋里收拾得整整齐齐,小莉在桌上留了条。歪歪斜斜写了几个字:郑戈,我看电影去了。
滚!都滚!郑戈把门反闩了,拧开电视,靠在沙发上慢慢地合上眼。荧屏上出现武侯祠,松柏,回廊,龟驼碑……播音员在讲:……明初时,武侯祠并入汉昭烈庙,故大门横额上写作“汉昭烈庙”。由于连年兵灾,殿堂建筑毁坏不少。现在我们看到的武侯祠的殿宇是清康熙十一年所建……“郑戈!”郑戈回头看是小莉,正站在刘备塑像前,给他招手,郑戈跑过去,小莉说:“我要嫁人了,你喜不喜欢?”郑戈急:“你不是要嫁给我?”小莉咯咯”地笑:“你想得美……”向前跑,郑戈跟着追,绕过几丛竹林,追到刘备墓时小莉突然不见了,正疑惑间,柏树下出现一座新坟。坟前摆了几个花圈,中间立着墓碑,上面赫然四个大字:小莉之墓。郑戈大叫一声:“小莉!”猛然醒来,灯光明亮,电视节目还在演播。“咚咚”有人敲门,郑戈昏昏沉沉站起来开门,门却打不开。有鬼!郑戈毛发倒竖,再一看门反闩着,出了口粗气暗暗好笑,把门打开。小莉站在门口,郑戈装作生气不理她径自回到沙发上。小莉悄悄地走过来,怯生生地看着郑戈。郑戈说:“十点过了才回来,耍昏了!”小莉不说话勾着头,郑戈看她可怜巴巴的,忍不住笑:“吓你的。吃饭没有?来,喝口茶。”小莉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依旧勾着头。郑戈说:“嗨,你这个人才怪,开个玩笑就怄气了!过来,我抱你。”小莉站着不动,郑戈发觉她神情不自然眼睛有点红,忙问:“出了啥事?”小莉开口了:“我要走……”郑戈盯着她问:“你上哪儿去?”小莉迟疑了一阵,说:“陈杰回来了,叫我跟他到北京去。”郑戈晕了,问:“你不是说坚决不理他了?”小莉小声说道:“他说他永远爱我,要和我结婚。”郑戈问:“他父母同意?”小莉答:“他说到北京去结婚。”这个女人太愚蠢了!居然相信陈杰的鬼话,可怜的小莉!郑戈追问:“你下定决心了?”小莉点点头,郑戈再追问一句:“不后悔?”小莉抬起头,木楞楞地看着郑戈,抽泣着说:“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可是……我……”郑戈冷笑道:“无所谓,只是你要想清楚,只能一次二次,决不能有第三次。你一旦离开这里我就不会再要你了!”小莉伤伤心心地哭了一会儿,默默地到卧室去。几分钟后提了两个大包出来,郑戈问她有没得钱,她点点头,郑戈问:“这么晚了,你咋走?”小莉吞吞吐吐地说:“他……在……下……面……”郑戈突然暴怒,猛吼一声:“滚!给老子滚!”小莉流着泪打开门,郑戈跳起来大步走到她身后,摸了一叠钱塞在她衣兜里,把她推到门外,把门“砰”一声关上。
这一夜,郑戈没有睡好,一会儿梦见和小莉亲热,一会儿又梦见一座坟,一会儿梦见和小莉在空中飞翔,一会儿又梦见小莉披头散发……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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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更新时间2008…11…16 10:23:17 字数:11950
第二十三章
正月初四倪国春请客。一是贺新春,二是做三十六岁的生日。田眯眯和女人来得早,九点钟就到了。女人还没有到过表弟家,进门就东张西望,东摸西搞,啧啧赞叹。说春春太能干了,房子这么巴适,家俱油亮亮,电视是彩色的……拉开冰箱门,一股寒气冒出来,里面放满了鸡鸭鱼肉,“哟,兄弟,你碗柜里头咋这么冷?”田眯眯气得想扇她一巴掌。
春春笑道:“表嫂,那是冰箱。”
“冰箱?可以做冰糕?”女人也很聪明,马上联想到夏天的冰糕。
春春说:“可以。”
女人说:“我热天就天天来吃冰糕……”
田眯眯见女人净抖瓜话,瞪着眼说:“你去帮兄弟做事。”
田眯眯背着手站在阳台上,远处是田野,绿油油的麦苗一片连着一片,透出一派生机。低矮的平房错落有致,撒在田野中,瓦上的白头霜还没有化,一阵风过,袭来刺骨的寒意。田眯眯的心境很悲凉,本想回老家过春节,也好和儿女们团聚一下,但一算账,亲朋好友、舅子老表一大群,请客起码十几桌,再简单都要花两、三百元。不请吧,都晓得自己在省城当官,回家叫穷,恐怕亲友们从初一要骂到十五。只有不回去,一来节约钱二来图个清闲。三十晚女人炖了个鸡婆,炒了几个菜买了瓶酒,夫妻对坐边吃边说也还快活。说到三个小儿女,两人就有些惨然。前几天女人想接娃娃上来过年,但床只有一间被盖只有两床,上来咋睡?思前想后只好写信叫儿女们到舅舅家去过年。田眯眯对女人说:“开了年,你还是回去,照顾好娃娃。大女子秋天就要考高中了,不要因照顾兄弟误了学习。”女人说:“大女读了初中就不读了,回家做活路。女娃子迟早要嫁人,读那么多书没得用。”
“你晓得屁!”田眯眯酒性上来,大声说:“乡坝头的娃娃不读书,咋个跳出农门?老子当年要是不读书,这阵还在啃泥巴!”女人怯怯地问:“读书,钱呢?三个娃娃一年的书学费就要上百元。”
“钱?你回去喂几根猪,年底卖了学费不就解决了?”
女人说:“喂猪?哪来的粮食?人都不够吃。王算命说我们家风水不好,畜牲都养不成器。去年二月间我喂了两根猪儿,天天割草煮潲水,看着看着长,哪晓得长到三、四十斤,好端端的突然就死,气得我哭了几场。”田眯眯明白女人不懒,也舍得吃苦下气力,但那屋头就是养鸡鸡瘟、养猪猪死。不禁长长出了口气,说:“等哪年发了财,老子重新选宅基盖新房。”半瓶酒下肚田眯眯有点醉了,拉着女人的手,感慨地说:“这辈子把你苦了,我田怀仁对不起你……”说着有些哽咽,女人流着泪温柔地说:“怀仁,你够苦了,你对我好我明白。”田眯眯叽哩咕噜念了几句贫贱夫妻百事哀之类的诗句昏沉沉地躺下了。
初二在同事家打了顿抽丰,喝了台酒,初三在家看了一天书没有出门,晚上表弟来请吃饭两口子高高兴兴地答应了。表弟一走,两口子又犯愁,送啥子礼?城里人不象乡坝头走人户,几把挂面,十个蛋或是几斤肉一方红糖就行了。还是女人精明,说:“城里人都讲究舒气,送点花去行不行?”
“好!”田眯眯说,“这个主意好,又体面又省钱。”家里冷清既无录音机又无电视,两口子只好早早上床,胡天胡帝快活一阵睡。早上收拾整齐,花了三元买了一束腊梅到表弟家去。“表哥,新年好!”泥鳅窜到阳台上,田眯眯盯了他一眼不理他。泥鳅若无其事仍然笑嘻嘻地说:“你哥子发福脸都长圆了。”恭敬地给他点烟,随手把他落在肩上的头屑拍了,称赞道:“这件衣服料子好!”俗话说:好话一句三冬暖。田眯眯也不好再板着脸。微笑着问:“兄弟,你年过得好?”泥鳅苦着脸说:“孤家寡人,有啥子好不好。老妈一天恶声恶气,稍微不对,骂得我狗血淋头。家里呆不住,这几天都在朋友家乱窜。今天一个朋友请我,听说你哥子要来我就把那头推了。”泥鳅说的是真话、假话,田眯眯不在乎,也就笑笑。泥鳅说:“这儿风大到里面去坐。”把他拉到客厅沙发上又把茶端来,关心地问:“咋不把群芳三姐弟接上来过年?”田眯眯问:“住哪儿?”泥鳅抓抓脑壳,又说:“大哥,你要想法把嫂子户口办上来,在文联分套房子,一家人巴巴适适地在一起。”田眯眯苦笑着说:“做梦。”
倪国春把瓜子、花生、糖果摆在桌上,说:“大哥,你们吃。”田眯眯剥颗花生丢在嘴里,关心地说:“春春,你快点把家安了,这么好的条件,还愁姑娘不上门?”倪国春点了烟,说:“倒是有人介绍了几个,不是长象不好,就是拖儿带女的,唉,找个合适的难。”田眯眯说:“原先那个女子很巴适,你又嫌。”倪国春说:“还不是那个虾子,本来田敏都要同意复婚了,他在中间插一脚,田敏就不干了,后来到香港去了。”泥鳅惊叫:“香港?她去偷渡?”倪国春啐了他一口:“呸!她去继承遗产。”泥鳅忙问:“好多钱?”倪国春答道:“听说几百万。”
“哎哟,我的天”,泥鳅拍着大腿呻唤,“这婆娘不是成了百万富婆?”田眯眯也深表惋惜,说:“兄弟运气不好,找个财神又让她跑了。”泥鳅说:“唉,你有钱了哥也沾点光,至少到那个花花世界去兜一圈。就怪郑戈那虾子,好好一场事被他整得稀烂。”顿了一阵,又说,“春春,这个仇非报不可。”倪国春摇摇头,说:“还说报仇?野狗、秧鸡还有两个兄弟伙至今还睡在医院头。野狗那么凶的,脑壳上缝了十几针,手杆打断了,秧鸡更惨,肋巴断了几匹,右眼差点打爆,脚杆也打断了。要是那天我们去了,今天还能在家里吃饭?”泥鳅眼珠都定了,问:“他们有好多人?”倪国春说:“只有武莽娃儿。”泥鳅惊异:“狗日的那么凶?”倪春国说:“挨了打事情还没有了,公安局还要追究责任,听说郑戈在活动上头,弄不好野狗他们还要坐几年班房。”泥鳅木了,半天才说:“怪不得那天郑戈请客,公、检、法的人就坐了两桌,有几个主任、科长还代表郑戈给我们黄总敬酒,看来郑戈和他们关系非同一般。”田眯眯冷笑一声,说:“还不是有钱!”泥鳅哀叹道:“完了,完了,我的仇也报不成。”田眯眯说:“只要有了钱啥事办不了?兄弟,你以为认识几个二流子就能报仇?太天真了。”倪国春说:“大哥说得对,有了钱,何患无妻,何患报不了仇?”泥鳅大叫:“整钱!”田眯眯问:“你说咋个整?”泥鳅哑了勾下头故作思考状。倪国春说:“今天请两个哥子,帮我出主意,我想‘停薪留职’出来做生意。做啥子,咋个做,大家商量一下。”田眯眯很兴奋,说:“好!我给你扎起,等有点眉目我也出来。”泥鳅似乎也考虑成熟,说:“我们搞个家族公司,由大哥当董事长春春当总经理我当副总,甩开膀子搞钱!”
妇人端着茶进客厅,见三兄弟说得热闹,听了一阵,说:“你们做生意,不要约我们老田,他是知识分子是干部,以后脱不了手。”田眯眯手一挥,说:“去,去,废话多,这儿有你说话的?”女人赶紧走了。泥鳅说:“你们看,人家资本主义……”倪国春答:“不要扯远了,我想搞个服装公司,专门批发零售服装。”田眯眯问:“外地有没有关系?”倪国春说:“广州、石狮我都有熟人。”泥鳅说:“好,我专门负责发运,跑广州、石狮。”田眯眯问:“门市设在哪儿?”倪国春说:“我想设在总府街、春熙路。”“绝了!”泥鳅大叫一声,口水溅到田眯眯脸上,田眯眯皱皱眉头顺手揩了,问:“房子落实没有?”倪国春答:“已托了朋友帮忙打听。”田眯眯吸口烟,剥了几颗花生,说:“文联有几间铺面在总府街,现在卖的是文房四宝,生意清淡,我想法搞两间。”倪国春欣喜地说:“太好了,那地方是金口岸!”泥鳅挖了挖鼻子,扯了两根长得太长的鼻毛,说:“服装生意我最懂行,一件时装起码对半利。一天营业额说保守点卖一万,一个月就有30万,嗬哟,一个月要赚15万,一年下来就有一、两百万。大哥,整一年,我们兄弟就发登了!”倪国春反驳道:“账不能那么算,还有开支呢?房租、水电?差旅、税收杂七杂八,加起来一月要好几万。”“嗨,你就不懂了”,泥鳅很在行地拍拍他的肩,“你我两兄弟马上找个女人加上表嫂,就有了三个营业员,把我们的老头、老妈、舅子、老表都请来,人手就足够了,肥水不落外人田嘛!水电,我在南充劳改时专门学过,在表上做点手脚,保证每月不超过三十元的水电费。”倪国春说:“营业员要招年轻漂亮的,才招买主。”泥鳅说:“好,我们两弟兄一人一个……”田眯眯见他们吹得油暴,冷冷地问了一句:“本钱呢?!本钱!”倪家两兄弟楞了。是呵,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
“来客了!春春!”表嫂大声武气地在过道上叫唤,
倪家兄弟窜了出去。田眯眯冷笑一阵,自言自语:“空话。”
外面的钱不好找,还是在公司好好干,一个月总有几百元收入,要当厂里上半年班。胡振为了联络感情,特地买了礼物去给郑戈拜年,郑戈不在家,只好给伯母拜了年,把礼品放下,坐了会儿。今天天气好不想回去,就转到凌水家,凌水的女人正在搽自行车。见胡振没有带礼物不想理他,新年正月的空手拜年,穷鬼闹事!胡振问:“嫂子,新年好!”妇人哼了一声,胡振有点难堪,“凌水呢?”妇人站起身,说:“还在床上挺尸!”胡振见势不对想溜,凌水却在里面叫:“胡振,坐一下我马上起来。”胡振应了一声瞄了妇人一眼进屋坐下。凌水家也寒酸,只有一台录音机,电视、冰箱都没得,和自己家差不多。不同的是靠墙处立着一个书架,整整齐齐摆满了书。凌水出来面如土色,胡振笑道:“昨天吃安逸了,也没有请兄弟。”凌水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说:“昨天请杂志社的人,都是些迂夫子,你来闷死你。”胡振问:“《锦花》都垮了,你都下课了,还请他们?”凌水说:“你在说梦话,《锦花》过完年就复正常。”胡振心里算计,《锦花》一活,公司就活了,书一发就发财了,有些兴奋但立刻又蔫了。今非昔比,我这个副经理基本已下课,还不如汪可碑那个丐帮。唉,长林这么久也没有到公司,只是请客的那两天来跑腿,大约也下课了。狗日的郑戈捡了欺头,心里不禁有些愤恨。凌水见他脸色忽明忽暗,笑道:“你们公司马上就发了,不要忘了哥老倌。”胡振苦笑,说:“我惹了那么多事,郑戈能让我留下来就算不错了。哪象你,公司分一股编辑部有一股,你才真正发了。”
“发了?痔疮发了!你看他那尖嘴猴腮,浑身不带富贵象。哼,老娘把他看穿了!”凌水的女人搽完车进屋就是一顿臭骂,骂得凌水灰头土脸,抬不起头来。胡振陪笑道:“嫂子,凌水兄真的要发了!”妇人“哼”了一声进厨房洗手。胡振给凌水使个眼色小声说:“走,找那个去。”凌水本来决定不在社会上染了,但妇人如此恶毒,就想去找娜娜。胡振急忙闪到外面,凌水进里屋换衣服。妇人问:“到哪儿去?”凌水不理对着镜子系领带,妇人火了大声问:“到哪儿去?”凌水还是不理,打扮整齐和胡振去推车子,妇人追到门外恶声嚷道:“出去就不准回来!要回来老娘的洗脚水等你喝!”
小凡想不通为什么郑戈忽然变了脸难过得想哭。在街上只得含悲忍痛,回到寝室痛痛快快哭了一场。晚饭不想吃,喝了杯牛奶睡了。夜里睡得不安稳老是想着郑戈,直到天快亮时才睡着。上午十点醒来,出门上街转。街上到处都是人,特别人民南路广场,人如潮涌摩肩接踵。转了半天无情无趣怅然若失,才意识到想找郑戈,但他家住哪里也不清楚,怎么找?小凡觉得自己太荒唐。郑戈有家室年纪大其貌不扬,为什么会喜欢他?这些念头闪了一下又消失。我要找他问个明白,为什么忽然对我冷漠。穿过广场,她看见骆文俊和一个年轻女子挽着手,说说笑笑地走。骆文俊和郑戈关系好,我去问问他郑戈住在哪里?小凡追上去,问:“骆老师,郑戈家住哪里?”骆文俊楞了一下答道:“不晓得。”接着反问:“你找他干啥子?”小凡答:“有点事,想问问他。”文俊笑笑,问:“私事还是公事?”小凡脸通红迟迟没有回答。文俊说:“公事呢,上班到公司去找,私事呢,就不要去找他了,他和老婆带女儿回老家了。”小凡明知他是乱说的,但又不能反驳。小凡敏感到,郑戈受了他的影响,他和民航那个男的也是朋友,肯定是那个男的说了自己坏话。想到这里小凡脱口而出:“真卑鄙!”话出口才意识到错了,果然文俊误会了,立刻板着脸,说:“请问凡小姐,我骆某一不骗钱,二不出卖自己,我哪点卑鄙?”小凡急得眼汪汪,解释道:“骆老师,我不是骂你,我是骂那个造谣的……”
“哪个造你谣?”文俊咄咄逼人,“你自己不干净,怪别人说你,我替你难过。”那女子看不过意劝文俊:“算了,她承认不是骂你,你又何必紧说。”文俊对那女子说:“你不晓得,她害了一个,还想害二个。”又对小凡说:“我劝你死了心,你的底细郑戈全部晓得,你的故事片演完了。”说罢和那女子挽着手消失在人海中。
小凡如同生了一场大病周身无力,拖着疲乏的身子回到寝室倒在床上,头痛欲裂,忍不住大声叫唤。崔白云推开门见她如此模样,心痛极了,忙去倒开水,水瓶空的,马上点燃煤油炉烧水,又去找药,翻了半天才找了几颗扑炎痛,将就冷开水喂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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