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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情仇-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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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戈到公司,眼镜说没得人来,和郑戈商量了几件业务上的事。电话铃响,眼镜拿起话筒听了一下递给郑戈,郑戈接过一听是工艺美术品社的朋友,说是到了一批货,叫他立刻带钱去买。郑戈带上钱元叫成开车送自己到春熙路挑了十几个戒指,几付耳环几付项链,然后坐车到歌舞团去。
从排练厅叫出小凡,姑娘们都停下来看着他窃窃私语。小凡很惊诧,笑着问:“以前请你来,你不来,今天你这么胆大?”郑戈塞给她三个首饰盒,小声说:“订婚礼物。”小凡立刻明白郑戈自由了,欢喜得抱着郑戈亲了一口,练功房里居然响起掌声。郑戈吓得逃跑,小凡在后面问:“晚上来不来?”郑戈摆摆手说:“有事。”小凡失望地垂下头。郑戈上车后给元成说:“回家。把汽车停放在街对面食品厂里,晚饭后再送我回二轻局宿舍。”
郑戈和街邻们点头招呼,偶尔也停下来说几句。先到干妈家,干妈留他在这里吃晚饭。郑戈说还有事,从兜里拿出耳环和一个戒指,说:“干妈,这是你干儿孝敬你的。”干妈借着灯光看了又看,说:“干妈都老了,还戴这些?你给梦如嘛。”郑戈说:“给她买了。”干妈把戒指耳环带上,问:“好不好看?”郑戈笑道:“你戴上漂亮多了!”干妈捶了他一下,说:“老妖精了,还漂亮?”郑戈说:“我要回去看妈。”干妈从桌上拿起三根香插进香炉,又要给菩萨磕头,郑戈赶快溜了。
妈在灯下给兰兰补衣服,兰兰乖乖地站在婆婆面前学儿歌。郑戈进门,兰兰扑过来,抱着爸爸的腿叫:“爸,我会说儿歌了,你听,月亮走,我也走,我给月亮打烧酒。烧酒辣,买黄蜡,黄蜡苦,买豆腐……”婆婆笑着说:“兰兰,你让爸爸坐。”兰兰嘟着嘴去搬矮凳,说:“爸,你坐。”兰兰这么小就要失去父爱,心一酸差点掉出泪来。郑戈揉揉眼睛,问:“你听婆婆的话没有?”兰兰在婆婆、爸爸脸上看了看,说:“我听了。”女儿真聪明,郑戈抱起她亲了一口。兰兰说:“胡子好锥人罗!”郑戈说:“你不听话,就要锥!”兰兰忙叫:“婆,爸要锥我!”婆婆说:“他敢,我打他!”兰兰笑了。郑戈说:“兰兰,爸爸教你念儿歌。”兰兰不相信,郑戈说:“不哄你。你听,点脚班班脚踏南山,南山大斗,米卖二斗,猪蹄马蹄,酱园踩蹄,每人缩只花花脚。”兰兰直拍手,说:“好听,好听,爸,哪个教你的?”郑戈指着妈,说:“婆婆教的。”兰兰生气了,问:“婆,你咋不教我?”婆婆放下针线活到灶台上做事,说:“一个一个学嘛,慌啥子?”梦如回来站在门口,迟疑了下,叫声,妈,妈应了声问:“下班了?”兰兰从爸身上滚下来就扑向妈妈,大叫:“妈!”梦如说:“我手脏洗了抱你。”说完去洗手,绾了袖子帮妈做饭。兰兰委屈地扁着嘴要哭。郑戈抱她站在门口看两根小狗打架,兰兰挣着溜下来,捡块石子跑到小狗旁边,用石子砸小狗,小狗“汪汪”叫,吓得兰兰坐在地上,兰兰嚷:“爸,你打它!你打它!”郑戈猛地跺跺脚,小狗窜了。兰兰“咯咯”地笑……
吃过饭洗了碗,梦如抱着兰兰回自己屋,郑戈也跟了过去。郑戈给梦如说:“兰兰都要四岁了,该上幼儿园了。你每天来回跑也累,不如在你们厂附近租两间房,你带兰兰也方便些。”梦如眼圈红了,小声问:“你要撵我们母女?”郑戈陪着笑脸,说:“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考虑到你和兰兰。”梦如擤了一把鼻涕,哀怨地说:“你放心,我不会赖着不走的,下午我已经看了房子。”郑戈说:“也不要这么急。”梦如搂住兰兰,闭着眼任泪水在脸上流淌,她面容憔悴,额上平添几道细碎的皱纹,郑戈很愧疚,用毛巾给她揩了泪水,小声说:“梦如,我给你买了点东西。”摸出三个首饰盒放在桌上,仓惶出门,走了很远还依稀听到梦如的啜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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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更新时间2008…11…19 13:41:10 字数:13667
第二十六章
胡振昨天听了郑戈那番话,明白公司确实完了。不能再呆在那儿陪葬,只有寻找自己新的活路。一大早就骑着车四处游逛,转到总府街,见倪家兄弟站在铺面前指手划脚,大声指挥装修工人。胡振抬头看,横额上嵌着金光闪闪几个铜字:三力服装公司门市部。胡振想了一下,飞快地跑过去喊了声:“倪大哥!”泥鳅回头见是他,点点头。
胡振摸出烟,谄媚笑着说:“咦,办公司了,春春,抽支烟!”倪国春接过烟别在耳后,问:“胡经理,发财了!”胡振苦着脸,说:“发啥子财哟,跟郑戈那虾子都能发财?做梦!”泥鳅觉得他的话很入耳,问道:“咋个的?拉豁了!?”胡振说:“现在是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倪国春问:“不是说赚了几百万?”胡振冷笑一声,说:“**!共产党在理抹他!我看他是猫抓糍粑——脱不倒爪爪!”泥鳅兴奋极了,点上烟问:“真的?”胡振点头说:“未必我还骗你们,公、检、法、工商、税务、出版局六堂会审,弄得他娃哭稀了!”
泥鳅欢喜得跳起来,大声嚷:“好,弄死!”倪国春清楚他话有水份,笑笑问:“公司垮了,你又干啥呢?”胡振若有所思地眨眨眼睛,说:“生意的门道倒很多,也有不少朋友来约我,但我这次吸取教训,要郑重选择合作伙伴!”泥鳅说:“你到我们这儿来!”倪国春瞪了他一眼,对胡振说:“老胡,这次我们投了十几万,主要经营时装,如果你感兴趣,把钱凑齐再说。”
胡振飞快地转着念头,搞时装确实赚钱,但哪有本钱合作?脑壳里猛然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胡振顺口胡诌:“搞时装我很熟,我有好几个朋友都在搞,没有和郑戈合作时,我一直给几家时装店负责进货。”倪家兄弟互相对了个眼色,也不不搭话,胡振又说:“我可以调几万畅销货,先把门市摆满。”泥鳅说:“好,只要你拉货来就算入伙。”
泥鳅在堂弟面前吹了牛,说打着总公司招牌随便调货,可直到现在还没有落实。心里正发慌,胡振能调货,他当然很高兴马上表了态。倪国春讨厌堂兄,但自己本钱不够还需要他出去骗钱骗货,也不好骂他瘟丧。倪国春说:“慢,老胡,既然要合作,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拉的是‘死’货,就算了,如果是畅销货再说分成。”
这虾子狡猾,想套我,老子先入了伙再来说,胡振说:“好,一言为定,明、后天看货。”胡振上车走了。等他走远后倪国春才说:“哥,你咋这么瓜?胡振这个疯子肯定被郑戈赶出来了,现在是打慌的兔儿,他哪儿去找货?还不是靠嘴巴去哄,去骗!”泥鳅心里一跳,兄弟骂胡振的话正戳到自己心窝上,便含含糊糊地说:“看嘛,看能不能嘛……”倪国春发现他神色不周正,绿豆眼乱转目光闪烁,忙问:“你的货啥时拉过来?”泥鳅望着天嘴皮蠕动,似乎在计算时间,半天才说:“可能……后天,不……可能大后天……”倪国春急了,追问:“到底哪天?装修明天就完工了,到时没得货咋办?”汗从泥鳅额头上滚下来,他用衣袖揩了一把,说:“可能,有……有麻烦……”倪国春大吃一惊:“哥,你不保证有货,我可以暂时不忙租铺面嘛!你不要开玩笑,房租一月三千元,一天就是一百,货晚到一天就损失一百元!”泥鳅已神经错乱:“我……现在……就……去……”话没完就跑,跑了一节路又跑转来,忙乱中掏出钥匙开车,钥匙又断在锁里。倪国春气得双脚跳,把自己的车给他,他又揩了两把汗,才飞叉叉地骑车跑了。
胡振加足马力狂蹬,先到娜娜门市,娜娜不在。又到家里也不在,只好蹲在门口抽烟。足足等了两个钟头,娜娜回来,见了胡振说:“来了。”胡振笑容可掬,说:“哟,几天不见越来越漂亮了!看到你我心头就慌……”娜娜扭动肥硕的身子,妩媚地笑道:“人家都老了,还说漂亮。”打开门和胡振进了屋。胡振忙给她冲了杯咖啡,问:“生意如何?”娜娜喝着咖啡,在穿衣镜前左顾右盼不答话。胡振把烟塞在娜娜嘴上,双手搂住她的肩,说:“我太想你了!”娜娜烦燥地说:“你看,我又长胖了,一百四十斤!唉,好焦人哟!”胡振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娜娜,你就不懂了,古时候,都是以胖为美,象你这样,算是天姿国色了!”娜娜瞪圆眼睛,问:“你哄我?”胡振认真地说:“唐朝的杨贵妃,你晓得好重?”娜娜茫然地摇摇头,胡振说:“138斤!比你轻两斤,你看皇帝好爱她?要是你这么闭月羞花国色天香在那二年,杨贵妃只有下课!”娜娜深情地看着胡振,说:“你太有知识了。”说罢对着镜子上下照,胡振见火候差不多了,问:“这一向生意好不好?”娜娜答道:“不行。”胡振问:“货不对路?”娜娜用描笔画眉毛,答道:“货好,口岸不行。”胡振暗暗高兴,说:“我朋友有个口岸在总府街。”娜娜回头问:“好口岸!他要让出来?”胡振说:“人家正在装修。”娜娜说:“那你说个屁!”又去描眉毛。胡振决心再加把火,在她身后拦腰抱住,娜娜笑了,骂道:“怪物!见了老娘就心慌……”胡振涎着脸皮,笑道:“你说我,你骚性发作恨不得把人都吞了!”娜娜吃吃地笑,反手在下边捏了一把,笑道:“不中用的东西!”胡振说:“你敢小看我!”扳过她的头就吻,两人抱在一起,扭扯撕掳倒在床上,淫声浪语乌天黑地……好一阵云收雨散。胡振气喘吁吁地说:“明天拉货到总府街。”娜娜困了含混地应了声。
郑戈和梦如带着兰兰坐小车到厂附近租的房子去看。房子临河修建,一楼一底,楼外有围墙,一门关尽。墙内有个小院,院内栽了两棵桉树几笼竹子。梦如租了楼下两间,厨房与房主人打伙用。郑戈很满意,当场交了一年房租。找小天在部队上要了两辆军车,喊几个当兵去买了床,组合柜,家具……忙了两天,才把梦如母女安顿好。杨明和小天送来洗衣机,录音机,彩电。梦如的家也就象模象样了。
搬了新家,兰兰最兴奋,要听音乐,开电视,要请婆婆来耍。梦如说:“过几天上幼儿园了还贪耍。”兰兰噘着嘴,说:“我不上幼儿园我要回婆婆家。”郑戈说:“你要四岁了,很快就要读书。你不听话爸爸不爱你了。”兰兰才委屈地说:“好嘛,我上幼儿园,星期天总要我回婆婆家。”郑戈说:“爸有空就开车接你回去看婆,好不好?”兰兰这才高兴了,跑到竹林下看蚂蚁搬家。
这天中午,郑戈在公司刚吃完面,电话来了,是女人的声音,郑戈楞了一下才听出是亚琳。她说:“你咋搞的,公司出事了!”她咋会晓得?郑戈很奇怪,答道:“有点小麻烦。”
“小麻烦?!”亚琳口气严重地说:“可能不是小呵,为你们公司的事专门成立了经案组,有工商、税务、新闻出版局三家。”郑戈心里一紧,想打听一下具体情况,亚琳已把电话挂了。管他的,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大不了就是一条命嘛,想到这里心中就坦然了。
下午,经案组的人来了,还是由王科长带队,一共6人,居然亚琳也来了,郑戈才明白她也是其中一员。老王给郑戈介绍,当介绍到亚琳时,她脸上现出一团红晕。介绍完毕,老王脸色严肃了,说:“郑经理,你们公司在经营上严重违犯了国家有关政策规定,因此我们三个单位联合组成经案组负责调查了解你们公司的情况。希望你如实讲清问题,配合我们的工作。”
天下事将发未发之时令人烦恼忧虑,一旦事情发生也就无所谓了。郑戈也是如此心态。他想起文俊胡诌的“三问不开口,神仙难下手”,不禁笑了。王科长翻开笔记本,把上次谈过的问题重复一遍,郑戈漫不经心草草敷衍。猴子沉不住气了,厉声说:“郑戈,你的问题不是一般的问题。你问题多,情况复杂,性质严重,你要端正态度!”郑戈不开腔,喝茶、抽烟,心态平和,神色安祥。王科长问:“你到底印了多少套?”郑戈答:“五十万。”猴子问:“你老实说卖了几副纸型?”郑戈答:“四副。”王科长问:“你知道这四副纸型印了多少套?”郑戈摇摇头,猴子说:“不老实!这些情况我们都掌握了,初步统计:三百万套!”郑戈被激怒了,大声说:“印多少是我公司的权利,犯了啥子法?合同上没有限定印数!”王科长也火了,说:“没有犯法,我们就不会找你!”郑戈冷笑道:“哪条哪款?”猴子说:“你以刊代书,减少页码!”郑戈说:“这只是你们出版局的规定,不是国家大法嘛,你吓我?你们要钱,你们去拿,何必多说?!”众人都不谙郑戈竟敢如此猖狂,竟有些僵。亚琳急得直瞪郑戈,说:“郑经理,我们是来调查问题,至于如何处理,根据我们的汇报上面会作决定。”郑戈懂得她的意思,暗示他不要发脾气,更不能得罪这些人,他们反映的情况是上面处理的依据。郑戈很感激但不愿意屈从。
王科长猛然拍了一下茶几,厉声说道:“你这种态度,是解决问题的态度?你把我们说是来要钱的?光是钱的问题,帐号一封就行了,主要还是帮你认识问题嘛。”郑戈还想顶几句,见亚琳露出哀求的神色,又把话吞进肚里。
猴子秋风黑脸地拿起电话拨号,说找杨主任,等对方接电话了,猴子说:“我是××经案组,请你们把文艺公司帐号冻结了。”大约对方不同意,猴子说了很久气呼呼地压了电话。郑戈气毛了,冷笑道:“你们凭啥子冻结我的帐号?”猴子冷笑道:“我们有权注销你的执照”。郑戈问:“我犯了哪条?”
“你……你……”猴子一急,说话就有些结巴,“你以刊代书,你减少页码,你印那么多……”郑戈打断他的话,说:“以刊代书是新闻出版局处理的事,与你工商局有啥关系?我一不违法经营,二没有超出经营范围,三是照章纳税,你凭啥子注销执照?”
亚琳忙站起来,说:“冷静!大家都冷静!”
猴子口水四射,拍胸顿脚地嚷道:“我就要吊销……”
王科长也大声说:“太不象话了,公然敢和经案组对抗!”
七嘴八舌,愤怒声讨。
郑戈吸着烟,等静下来才说:“好,不要再说了,我犯了法你们把我抓走,你们要冻结帐号,我只有停止工作,从冻结之日起,公司的债权债务由你们承担。我走了!”
猴子皮毛火燥跳到楼梯口,挡住郑戈大声叫:“不准走,你的问题还没有交待清楚!”
郑戈说:“你搞清楚,这儿不是工商局更不是公安局,这儿是我的公司!我想来想走,是我的权力。”
王科长冷静下来装出一副笑脸,说:“郑经理,你脾气硬是耿直,我就喜欢和爽快人打交道。来,来,来,坐下慢慢说。”郑戈说:“我执照都要注销了还是啥子经理?”王科长说:“气话,气话,都冷静点。”他拉着郑戈的手坐到沙发上,假笑道:“你要理解我们,我们也是干工作嘛。”猴子脸红筋胀不再说话。王科长又说:“我们到处走访了一下,也晓得你很能干,如果你这次不以刊代书,《锦花》杂志社也不会注销刊号,你也不会有啥麻烦。”郑戈认为他说得有理,便点点头说:“是。当时我只考虑到发行销售,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因为要上缴5万,思想上有压力。”老王说:“对了,这就是你犯错误的思想根源,一不懂法,二急于求成。其实你完全可以和《锦花》好好合作,实实在在地搞好发行,还怕赚不了钱?钱多了,我们不但不眼红反而要支持你,小平同志讲,要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嘛。”话锋一变,说:“来,我们还是谈正题。你纸型卖给了哪些地方,哪个单位?卖了多少钱?”
郑戈估计他们不完全清楚全部情况,也就不想如实谈,说:“卖纸型是由公司副经理余长林在操办,具体情况我不清楚。”猴子问:“余长林在不在?”郑戈答:“他春节前就没有来上班了。”猴子又问:“到哪儿去了?”郑戈摇摇头,说:“我不晓得。”老王笑着说:“不会吧,副经理会不辞而别?”郑戈说:“你们不信可以调查!”老王说:“好,我们相信你,你把大概情况讲一下。”郑戈勾下头,抽了一阵烟,说:“我确实不清楚,我担心我现在说的与你们调查结果不相符,又产生误解。”猴子愤怒地说:“你不说地方,我们到哪儿调查?”
郑戈冷冷一笑,说:“你刚才不是说已完全掌握了纸型的情况,还说起码印了三百万套?”
猴子面部肌肉痉挛了一下,吼道:“你不老实,你会后悔的!”
郑戈吸口烟,说:“我有啥后悔的?大不了回厂上班!”
老王看看表,估计今天问不出名堂了,说:“今天到此结束,郑经理,你要认真想一下,明天我们来,几下就把事情谈了,你也好安心做生意。”郑戈说:“行。”
几人鱼贯而下,亚琳走在最后,关切地说:“保重。”
经案组走后,郑戈揣了现金支票本直奔银行。查帐上还有8万,立刻取4万,刚把钱放好。杨主任,关心地问:“公司出了事?”郑戈不想多说,笑了笑说:“没得事。”杨主任也不再问,郑戈坐出租车把钱放回二轻局宿舍,又直奔东风宾馆。杨明看他脸色不好,问他,郑戈把公司的事给他讲了。小天说:“不理他,明天就搬到这边来,看他们做啥子。”杨明也说:“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参加国民党,怕啥子?”
郑戈想了想打电话回公司,给眼镜说:“你去财会上领五千元,给他们每人发五百,余下的钱你留着用。通知所有人明天起不来上班,何时上班听候通知。你也不用来有事打电话联系。眼镜问:“留不留人?”郑戈说:“不留人,叫老四今天下午必须离开公司。你在门口写张通知:内部整顿,暂停营业。”
小天问:“帐上还有好多钱?”郑戈答道:“还有4万。”杨明说:“干脆全部取了。”郑戈说:“还是留几个。”杨明说:“不说了,还是打麻将。”小天把元成叫上楼,四人围坐方城,搬起城墙砖来。正打得闹热,小凡来电话说明天就要出发到北京。
郑戈忙赶到歌舞团。一见面埋怨她不早说,小凡委屈地说:“我也不知道,是今天下午才通知的。”郑戈说:“买衣服来不及了,你只有到北京自己去买。”小凡说:“不买,我穿的够多了。”郑戈说,我们出去吃晚饭,小凡表示赞同。稍微打扮了一下,挽着郑戈上街。
过了劳动节,舞厅忽然多起来,街上霓虹灯闪闪烁烁,舞曲声在空中四处飘荡。天热,街上散步逛街的人很多。许多商店都挂着横幅:庆六一儿童商品大优惠。郑戈才知道明天是儿童节,小凡歉疚地说:“我去给兰兰买点东西,这么长的时间还没有带她玩过,明天要是不走就好了。”走了几条街,在一家儿童用品商店,小凡给兰兰买了两套童装,买了双桔红色的
皮鞋,一辆电动玩具汽车。郑戈要付钱,小凡不许,说:“这是我的心意。”郑戈说:“我代表兰兰感谢凡阿姨。”小凡笑道:“贫嘴。”
街上人很多,郑戈和小凡在街上漫步。走走停停,在商店里逛了一圈出来,见前面围了不少人,两人走过去看。一个瞎子坐在路边拉二胡,面前摆个大瓷盅,里面有些硬币和角票。瞎子大约有二十来岁,衣着干净,五官端正,可惜眼睛瞎了,灰蒙蒙的眼睛时时上翻,嘴角也随着向上扯。二胡拉得不错,一曲“江河水”悲怆凄凉。郑戈要听,小凡说:“走,有什么好看。”郑戈摸了5元放在瓷盅里,那瞎子竟然晓得,说声谢谢。
郑戈和小凡走了一节,小凡倚在郑戈肩上,小声说:“我最怕看路边卖唱,卖艺的人,看到他们就会想到八岁时我的生活,我也卖过艺,很惨……”郑戈安慰她,说:“过去的事,就不要再记在心上。”郑戈提着兰兰的衣物不方便,等了半天才来了辆三轮,两人上了车。车夫长得很笃实,说话粗声粗气,一身好力气,技术也纯熟。三轮车蹬得飞快,在人群中穿梭盘旋,小凡吓得说:“师傅,慢一点!”汉子嘿嘿地笑,说:“小妹,不要怕,相信我的技术。”又故意制造紧张场面,逼得来往行人躲闪不及,遭来不少人的责骂;
“吃饱了!”
“疯子!”
郑戈也担心撞伤人,好意地说:“朋友,蹬慢点,把人撞伤了,你挣的钱还不够买汤药。”汉子“吱”地一声刹了车,回头瞪着牛眼,说:“你怕?你就下来,老子还不想蹬咧!”郑戈火了,跳下车把小凡扶下来,说:“你有病!”汉子狞笑,把手一伸:“拿来!”郑戈摸了三元给他,汉子接过手说:“五元!”郑戈说:“五元是到歌舞团,你才蹬了一半路。”汉子耍横:“你自己要下车!”
郑戈见人围多了也不想闹,说:“你这样蹬三轮哪个敢坐?”说完要走,汉子从车上跳下来就去抓人,郑戈刁住他的手腕反关节一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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