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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情仇-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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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戈见人围多了也不想闹,说:“你这样蹬三轮哪个敢坐?”说完要走,汉子从车上跳下来就去抓人,郑戈刁住他的手腕反关节一扭,汉子痛得大叫,看闹热的人都笑了,好事之徒连声叫好,有的甚至大吼:“打!打!”汉子又气又痛,挣扎几下,手腕被死死扭住动弹不得,汉子急切中踢出一腿,郑戈右腿上提,汉子的脚尖踢在皮鞋底下,痛得大叫。小凡吓得拉着郑戈催他快走。郑戈对汉子说:“今天给你个教训,以后不要乱吃恶钱!”手臂一抖,汉子跌倒在地。郑戈拉着小凡穿出人群,叫了辆出租车。
汉子晓得遇到高手,爬起来,正要骂两句挽回面子,野狗正巧经过这里,关心地问:“毛牛,啥子事?”毛牛指着郑戈的背影说:“那虾子说给五元,只给三元!”野狗说:“你运气不好遇到他了。”毛牛问:“你认识?”野狗说:“他就是郑戈!”
“呵,是他!”毛牛恍然,甩了甩手,说:“运气不好,走路都要摔跟头……”
众人大笑。毛牛丢了脸正有气无处发,双手叉腰大吼一声:“看锤子!给老子爬!”众人见他凶神恶煞也就散了。毛牛被野狗黑吃了一千元,一直耿耿于怀,不想搭理他,蹬着三轮就走。野狗问:“生意都不做?”拉着秧鸡跳上三轮,说:“到牛市口!”毛牛说:“5元!”野狗说:“给!”
回到寝室,郑戈说:“明天你要走,早点休息。”拿了一千元要她买衣服,又问:“每月我寄二百元来够不够?”小凡说:“多了,一百就行了。”郑戈说:“下个月我到北京来看你。”小凡依偎在郑戈怀里,说:“我不想去北京了,我想……”郑戈问:“你想做啥子?”小凡羞怯地说:“我想结婚。”郑戈说:“我也想,但你的前途要紧。好在只有一年,一晃就过去了,明年我的生日那天结婚。”小凡依依不舍地把郑戈送下楼,又送出大门,郑戈要她转去,她不肯又送了一程,郑戈说:“走远了,你一人回去我不放心。”小凡含着泪慢慢地回去。
凌水和可碑从公司出来就到一家茶铺坐下商量生计问题。凌水发牢骚,辛苦一阵工作也耍脱了钱也没有分到。可碑问:“你看咋个办?总得找个活路。”凌水哀叹一声,说:“我也不晓得咋办,只有打流。”两人默默无语抽着闷烟。过了一会儿,可碑说:“我们也办一个书刊发行公司。”凌水一听精神来了,说:“好,这个主意好!蹬三轮一没劳力,二来辛苦,其它生意又不懂行,搞书刊既不失格又能赚钱。”可碑马上问:“挂靠哪个单位?”凌水想了想,说:“就挂你们杂志社。”可碑说:“我是临时借调去的恐怕不行。”凌水说:“我看可以,明天陪你去试一下。”可碑说:“资金咋个解决?”凌水说:“我们打伙凑钱。”可碑说:“我没得钱。”凌水盯了他半天才说:“没得钱说个铲铲!”可碑冥思苦想一阵,说:“我们去找胡振,看他有没有更好的办法,三个臭皮匠抵个诸葛亮嘛。”凌水考虑一下就同意了,说:“明天上午去找他。”
胡振和娜娜鬼混了一晚上,第二天上午和娜娜到“三力服装公司”去。泥鳅联系货源去了,倪国春坐在办公室正发愁。一见娜娜眼就亮了,金耳环、金项链、金戒指,金光闪闪,这女人不仅穿得阔也性感,眉眼里透出勾人的风骚。倪国春情场老手眼水极厉害,不等胡振介绍,满面春风迎上去,拉住娜娜的手亲热地摇,眼里射出灼热的光。
“欢迎小姐光临!”对于30多岁的女人不叫女士而叫小姐,娜娜心里很受活,那滚烫的手,热烈的气息,令娜娜如沐春风浑身酥软。红唇微开,娇滴滴地说:“经理,今天特地来拜望你。”倪国春握住她的手搂着她的腰温柔地扶她坐下,叫道:“胡振,泡茶!”俨然是经理使唤马崽的派头,胡振气得半死,悔不该带这淫妇来,痴男怨女一相逢,哪儿还有自己的戏唱?倪国春牵着她的手,轻轻地在手背上抚摸,笑眯眯地问:“小姐尊姓大名?”娜娜嘻嘻笑了,“你和凌水一样,说话文诌诌的。”胡振端着茶往桌上一顿,水浪出来溅在娜娜大腿上,她惊叫一声,骂道:“死鬼!”倪国春厌恶地看了胡振一眼,伸出手抚摸她那圆润的大腿,柔声地问:“痛不痛?”娜娜握住他的手,抬头骂胡振:“笨得屙牛屎!”又问倪国春:“经理贵姓?”倪国春说:“免贵姓倪,人儿倪名国春,祖国的国,春天的春。”娜娜用手绢捂住嘴“咯咯咯”地娇笑,说:“我就叫你春春,我叫李娜娜!”倪国春喜笑颜开,连声道:“好洋气的名字,我就叫你娜娜!”两人嘻笑,四目相视,脉脉传情。
胡振实在看不下去,说:“老倪,我和娜娜是老搭档。我叫她来看看你的口岸,准备调几万元的货来,公司的业务我和你共同负责!”倪国春看看胡振,又看看娜娜,呵呵大笑,笑得流眼泪,他握住娜娜的手,亲切地说:“娜,你我珠联壁合做生意,你同意让他来负责?”娜娜浪笑,说:“他有神经病……”胡振才明白自己为他人牵线搭桥作了红娘,气得指着娜娜骂:“你这个娼妇……”“啪!”刚开口已挨了一巴掌,倪国春气势汹汹地骂道:“哪儿来的流氓,滚!”胡振不敢还手不敢对骂,在笑声中灰溜溜地窜出门,消失在人海中。
郑戈叫元成开车绕道经过公司,见公司大门锁着,门上贴了一张告示。郑戈满意地点点头,坐车到东风宾馆。打开自己住的803房,到卫生间冲了澡,坐到桌前给总公司打本 书由ωωω。ūмDтхт。сοм提供下载电话。电话是老秦接的,一听是郑戈就降低了音量,说:“郑经理,你咋回事?昨天下午,经案组到总公司来,老总们不在是我接待的。说你问题严重,要总公司密切配合,一要冻结帐号,二是查封帐本,三是追缴非法收入,四是问题严重要追究法律责任”。郑戈说:“秦老师,他们在胡说八道,我是合法经营,印书有合同,一不反动二不黄色,他们凭啥子要整我?如果说我违反了有关规定,那最多是批评教育,罚点款而已,请你们不必为我担心。”老秦又说:“他们到你厂里去调查了解过,说你在厂里表现不好,责备总公司用人不当。”
郑戈气得发抖,太过分了。冷静一下,又说:“老秦,帮我给黄总转达,经案组天天来干扰,公司无法正常经营,我决定停止工作,等他们查完处理下来再说。”老秦着急地说:“喂,你不能停止工作,最近台港企业家代表团就要来了,停业整顿咋个洽谈合作项目?”郑戈说:“没法。感谢你的关心,你给黄总讲,假如我能平安渡过难关,我一定为总公司效力。我明天要到北京,回来后再联系。”不等老秦说话郑戈放下电话。
一切全都安排好了。
梦如和兰兰安顿好了,小凡今天到北京,公司关门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古人尚且懂得。大自然的规律,潮起潮落,商战何尝不是如此?火红的日子结束了!我也该谢幕下台了。这几个月来心力交瘁,也该休息休息。郑戈躺在席梦思上,美美地睡了一觉。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两点,郑戈想起今天是儿童节,想去看兰兰,又怕看到梦如凄然的目光,犹豫了一下,就请元成把小凡给兰兰买的礼物送去。元成走后,郑戈给梦如打电话,叮嘱她如何应付调查人员,叫她马上回家等元成,梦如哽哽咽咽地答应着。
凌水和汪可碑到胡振家,胡振躺在床上长吁短叹,骂天骂地骂娘,小蔡在做家务事,不理他任他尽情发泄。凌水说:“你疯了?没得事在家里乱骂人!”胡振见他们来了,跳下床指着小蔡,说:“这婆娘太讨厌了,昨晚上我输了钱,她就念藏经,念得我脑壳都要爆了,你们说该不该骂?”其实,胡振是受了倪国春和娜娜的气,回家打牌又输,只有在女人身上出气。
可碑见胡振如此豪迈,而自己比奴隶还惨,心中感触很深。真是人有人不同,花有几样红。胡振哪点比自己强?自己的婆娘哪点比得上小蔡?这世界真她妈不公平!可碑见小蔡悲悲切切的模样,很是不平,指责胡振道:“你娃太不象话了,小蔡对你那么好,你也舍得又打又骂!”
胡振呵呵大笑,讥笑可碑,“你不该叫汪可碑,改个名叫‘很可悲’,你是超级粑耳朵,你那个婆娘要是遇上我,早就打得毛飞(逃跑)!”
可碑羞愧地低下头,小声说:“我咋敢和你比呢?”凌水说:“闲话少说,还是谈正事。”
胡振点点头,威严地吼了声:“泡茶!”小蔡抹了泪水忙去洗杯子,抓茶叶。
凌水说:“公司关门郑戈也逃了,我们三个咋办?”胡振惊奇地说:“我才一天没有上班,情况就这么严重了?”可碑说:“昨天中午散的伙,公司门都锁了。”凌水说:“我和可碑商量了一下,想约你一起办个书刊发行公司,公司经理非你莫属。”胡振笑了,得意地说:“如果文艺公司是我负责,大家早就发了财。”可碑谄媚地说:“说得对!你当经理,决不是这种结局。”凌水怕他们扯远了,说:“挂靠单位都找好了,就挂在借调可碑的那家杂志社。”胡振问:“准备取啥名字?”可碑说:“就叫‘学习杂志读者服务部,”胡振说:“不行!学习?学习个**!人家一听,就不想买你的书,还不如取个‘学钱’!”说完自己倒先笑了。
可碑有些尴尬。凌水问:“那你说取啥名?”胡振思考再三,笑道:“有了!”见凌水可碑在洗耳恭听,有些得意,“我们三人现在是同病相怜”,两人点点头,又说,“我们结拜为兄弟,如何?”
“好!”两人异口同声,胡振说:“公司就叫:‘桃园书刊发行总公司’,如何?”二人拍案叫绝。可碑说:“响亮、气派、又含意深远,好!”凌水皱皱眉,说:“把‘总’字去掉更好,以免让人误会以为是‘肿’字。”可碑拍手哈哈大笑:“好,‘总’确实有些不妥,你们想,我们三人估仿效刘、关、张,义结金兰称之桃园,桃园‘肿’了是啥形状?”胡振瞪了可碑一眼,说:“就这样定下来。”凌水问:“资金如何解决?”胡振说:“一人出六千,凌水为难地说:“我只有千把元。”可碑哀叫:“我最惨,只有五百元,这还是昨天领的遣散费,要是被家里那只母老虎晓得,皮都要扒一层!”胡振冷冷地说:“没得钱办啥公司?”三人沉默,过了很久胡振说:“大家都去想想法,反正公司办成股份制,哪个钱出得最多,哪个当经理,赚了钱按投资比例分。”可碑双手赞成,说:“这个办法最好。”胡振手一挥,说:“后天见面再商量。”
两人走后,胡振又骂小蔡,说:“你听见没有?这些都是当代文豪,他们都来请我当经理,你狗日的还看不起我?!”小蔡分辩道:“胡振,都是老夫老妻,你咋兴乱说,我只是劝你少打牌少熬夜……”
“呸!”胡振重重地吐了泡口水,说:“真是妇人之见,自古英雄豪杰那个不好色贪赌?!你说!你说!”小蔡吓得连连后退。胡振突然哈哈大笑,说:“去买点菜,我要喝酒,我要认真策划大事。”
元成送了东西回来接郑戈回家。街口停车,郑戈叫元成等一下,就回家看妈。妈问:“吃饭没有?”郑戈答道:“才五点过。”妈问:“兰兰上幼儿园习不习惯?”郑戈答道:“刚去肯定不习惯,慢慢地就好了。”妈还要罗嗦,郑戈说:“妈,如果有人来问我给你钱的事,你就说没有给。”妈睁园老花眼,胆怯地问:“出了事?”郑戈笑眯眯地说:“不是,最近要调查公司人员的收入,我的工资高了点,怕引起怀疑,所以你不要说。”妈半信半疑,担忧地说:“戈儿,我也不望你挣大钱拿回家,妈有口饭吃就满意了,千万不要做犯法的事。”郑戈说:“妈,你想到哪儿去了。”找了两件衬衣就走。走了一节,郑戈回头,妈还呆呆地站在门口。
回到二轻局宿舍,郑戈对元成说:“这一向你辛苦了,你把车开到东风宾馆旁边的停车场,把钥匙和行车手续交给杨明。从明天起你就休息,有事我会通知你。你的工资照发,如果有人问你,你就说帮忙开了几次车,听见没有?”元成点点头,笑道:“你们做生意的比我还遭孽,赚不到钱,哭,赚到钱,也哭,你辛辛苦苦找点钱,倒象做贼,还吓得心累心跳的。真的,我不愿做生意,还是挣点死钱稳当。”
郑戈在沙发上发木,天渐渐黑了却没得食欲。忽然一个念头闪过,郑戈下楼骑车到元通巷去。半路上觉得有些不妥,万一碰见亚琳的男朋友咋个说?会不会影响她们的关系?但既然要去也顾不得许多。进了宿舍区,郑戈架上车,慢慢地上楼,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轻轻敲门,一阵拖鞋声传出来,门打开了,亚琳呆呆盯着他,郑戈从门隙瞄了一眼屋里没有人,才低声问:“不准进屋?”亚琳木然地让开,郑戈走了进去,亚琳默默地走到他面前,摆弄着衣角看着他。郑戈问:“李加呢?”亚琳回过神,答道:“走了。”郑戈问:“到哪儿去了?”亚琳答道:“回他爷爷、奶奶家去了。”眼圈发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短短几个月亚琳老了,女人变化真大!她男朋友呢?郑戈不敢问,郑戈问:“不欢迎?”亚琳把头扭到一边去泡茶。郑戈端起杯子呷了一口,关心地问道:“身体还好?日子过得咋样?”亚琳拿了件毛衣慢慢地编织,平静地回答:“还是老样子。”郑戈问:“咋不把李加接回来,家里也要热闹些。”亚琳说答“他爷爷奶奶不让接。”郑戈问:“为啥不准?儿子应当跟着母亲嘛,他们有啥权力?”亚琳说:“道理是这样,你不晓得那老两口有多横。”郑戈问:“咋不去法院起诉?”亚琳起身掺了开水,又坐下来织毛衣说:“没有必要,我只等调令来后,带着李加悄悄走。”郑戈一惊,问:“调到哪里?”亚琳笑笑,说:“暂时保密。”郑戈说:“天府之国还嫌不好。”
亚琳沉默一会儿,说:“这个城市我住了六年,我伤透了心,我恨这个城市,也恨这城市所有的人。”从国外回到北京,从北京来到四川,受骗结了婚,养了儿子,丈夫死了,遭到公婆的侮辱、践踏。以后爱上郑戈,却不料郑戈又是一个负心的男人,现在唯一的儿子又被公婆强行领走,她觉得自己神经都要崩溃了……
郑戈不了解她内心全部的痛苦,但明白自己严重地伤害了她,见她如此愤世嫉俗,内疚地说:“亚琳,我对不起你……”亚琳苦笑,郑戈又说:“我前几个月在春熙路看到你。”她平静地问:“你咋不招呼。”郑戈说:“你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到‘龙抄手’吃饭。我怕……”
“呵,那是我舅舅。”亚琳答道。
舅舅?郑戈发现自己错了,如果当时打个招呼问题就清楚了,可以和她言归于好,但自己能否抵御小凡的诱惑?
亚琳看他脸色阴晴不定,问道:“你以为是我男朋友?”
郑戈难为情地点点头。亚琳说:“我幺舅到锦城来,就是为我办调动手续。我陪他耍了两天,他就回去了。”两人又沉默,好一阵亚琳问:“你的那个小朋友呢?”郑戈明白她说的是小莉,答道:“吹了。”她眼睛陡然亮了,问:“又耍了一个?”郑戈点点头。她眼里的火花熄灭了,把毛衣放在柜子上,伸了个懒腰,有逐客的意思。郑戈本来想打听经案组的事,一转念就不愿再问,掐灭烟头,说:“我明天要到北京,你带不带啥子?”亚琳说:“谢谢,我不带。”郑戈说:“再见,祝你调动早日办好。”走到门口,亚琳说:“上面下了决心要彻底清查,你多保重。”郑戈转身返回,在茶几上放了三个首饰盒,说:“亚琳,我很内疚,请你原谅我,我希望我们还是朋友。”亚琳痴痴地看着他,郑戈一溜小跑,下楼推着车子出了大门。
杨明的生意逐步走上正轨,一批批家电运回锦城,又一批批土特产运往北京。有时很忙,郑戈就帮忙守电话出主意,甚至拟合同参与谈判。时间过得快,小凡走了快一个月。小凡打了几次电话写了两封信,说在北京很习惯,说学习很紧张,几乎没有星期天,又说很思念郑戈,希望他去北京看望。郑戈要她好好学习注意身体,说有空一定去看她。又过了几天,想到两广杂志应当发征订单了,想回公司又不清楚经案组的情况,想去找亚琳了解,又怕被误解。给骆文俊挂电话,请他找工商局的朋友了解情况。隔了一天,文俊回话:“经案组这么久没有抓住‘特务’,‘侦察’失去目标,立功之心已经有些淡,是否还埋有地雷,不得而之,小心,千万小心!”文俊还是爱胡说八道,郑戈也附合着乱说一阵,愉快地放下话筒。
洞中才数日,世上已千年。郑戈走出宾馆恍如隔世。在房间里还穿西服打领带,而外面太阳火辣辣明晃晃地射人,街上已有人亮着膀子,甚至赤膊上阵了,女人们都穿着五颜六色,长长短短的裙子,象一只只乱飞的蝴蝶。郑戈感到燥热脱了西服又脱衬衣,穿件背心跳上三轮车到眼镜家去。眼镜赤膊坐在门口看书,正读得摇头摆尾其乐融融,看到郑戈欣喜不已。郑戈拿起书,张仲景的伤寒论,翻了几页,全是古文,“之乎者也”宛如天书。两人道一番阔别,又听眼镜大谈医学经典、扁鹊、华佗、针灸、穴位,辨证思治、君臣佐使……好容易他停下来,郑戈说:“两广杂志该发订单了,我们还是到公司上班。你给老四发封电报叫他马上回来。”眼镜沉默一下,说:“我可能没得时间。”郑戈说:“你把书带到办公室慢慢看,反正事情也不多。”眼镜答应了。
许久没有见到武勇,不知他情况咋样。郑戈又到武勇家,他学驾驶去了,只有大妹在家。大妹勤快能干,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家俱摆得整整齐齐。郑戈问:“你哥每天都回来?”大妹答:“有时没有。”
“还爱喝酒?”
“喝得少多了。”
“听说你想找工作?”大妹点点头。
郑戈说:“后天到公司来帮帮我。”大妹高兴得跳,郑戈说:“先不要高兴,我那儿是做一天算一天,哪天关门哪天回家。”
一进鲁家巷,似乎自己是天外来客,街邻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郑戈,窃窃私语指指戳戳。一定是经案组的人到这儿来下了烂药,郑戈心里很愤怒,表面上若无其事,热情地招呼,不料街邻们竟有些怕,尤其是徐婶,居然进屋把门关了。都认为我是坏人了!郑戈不再招呼,旁若无人挺胸鼓肚地回家。妈拉着他,泪汪汪地问:“你到底犯了啥子法?前几天,巷子里经常有人来,走东家窜西家,连你小时耍火尿床的事都问了,密密麻麻写了几本。来找我问你到哪儿去了,放了多少钱在屋里,我一概不晓得。”郑戈笑道:“妈,没得事,你老人家放心。”正说着,干妈来了,见了郑戈,就扁嘴巴,郑戈说:“干妈,不要哭。”干妈忍住不哭,说:“戈儿,你要把干妈吓死……来了几个人东说西问,说你把政府的几十万元拿跑了。”郑戈说:“妈、干妈,你们放宽心,我没有做犯法的事,一没有杀人放火,二没有抢劫行凶,做生意赚点钱,要收也要有个说法,总不能象旧社会过抢!”干妈搽了搽眼睛,说:“戈儿,你要小心。”郑戈见两个老人孤零零的,心里一阵酸楚,说:“等以后真的有了钱,请个保姆回来经佑你们……”干妈说:“好手好脚的,请啥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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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更新时间2008…11…20 10:23:30 字数:15113
第二十七章
三力服装公司开业半个月了,恰逢淡季,尽管货很不错,生意却也一般。娜娜是内行,说:“不要急,过了中秋时装生意就好了。”倪国春很快活,公司办起了情妇也有了,日子过得蜜蜜甜。娜娜对他很好,小伙子人材虽是一般,但很壮实又谙熟性技巧,与她势均力敌,堪称佳配,也就收了心,把以前诸如凌水、胡振之类的情人全部开除,专心专意地爱春春。把自己的商店关了,货拉到公司,开起夫妻公司来。找了四个女子当营业员,经娜娜调教一段时间也会編故事哄买主了。生意上了路,两人就很宽松了。晚上关了铺子,就去逛街、跳舞、打麻将,夜里就住娜娜家,偶尔回科分院宿舍,看了黄色录像摸拟实验,娜娜品尝到许多从未享受过的滋味,深悔以前浪费了青春。曾多次暗示春春点大蜡办喜事,春春总是说:“事业尚未成功,我们必须努力!”理由正大堂皇,娜娜也就不再说。
田眯眯每天下班后也来帮忙,指导销售出谋划策。泥鳅就惨了,拿着总公司办公室主任的名片满天飞,仅仅骗了千把元的死货,被兄弟臭骂一通,就安排他负责后勤。一共才四个营业员两班倒,一班只有两个,他管哪个?只有肩负起接电话打扫卫生的工作,偶尔呵斥几句营业员,但营业员都清楚他的地位,又讨厌他贼眉贼眉,绿豆眼在女性特征区扫来溜去,所以对他的批评不理不睬,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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