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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情仇-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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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走了,郑戈地坐在椅子上,完了!这女人……关上门,抓起花瓶“叭”地摔在地上,碎了,又抓起玻杯正要摔,“没出息!”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为了一个女人值得么……〃郑戈一用力玻杯碎了手也划破了,血慢慢地冒出来又顺着手下滴,郑戈呆呆看着,一滴、二滴、三滴……血很鲜很红有股腥味。“她们追逐的是金钱、权势……”很远处传来文俊的声音,郑戈狂叫:“我是瓜娃子!”
回到宾馆躺了一整天,小凡的音容笑貌在眼前浮现晃动,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
小凡笑盈盈依在他的怀抱里,娇羞地说:“我只要你!”
文俊说“不行,她是骗你的!你会后悔的……”
小凡贴在他耳边地说:“我不去北京,我想结婚……”
文俊说:“女人追逐的是权势,金钱!”
崔白云说:“我了解她,她是好姑娘!”
“绝情寡义!”小白嘿嘿地冷笑……
小凡抱着郑戈,可怜兮兮地说:“他们要害我!救救我,郑戈!”
郑戈睁开眼,灯明晃晃地照着,中央空调呜呜声响,卫生间水管滴滴嗒嗒地漏水……
眼镜送来经案组公函。”郑戈拆开看,气得发昏。三十万!罚款三十万!抢人!郑戈很痛苦了。不行,老子最多缴二十万!郑戈给总公司打电话,老秦欢快地说:“郑戈,恭喜!恭喜!我正要给你打电话,我刚收到经案组的公函,你的问题彻底解决了,处理得很好,很合理,只罚三十万,满意了?!你一共赚了九十万,你支持总公司一半都还剩三十多万……”郑戈冷冷地说:“老秦,你算错了,我除去所有开支,上缴,还余十几万和一部汽车。”老秦惊讶地说:“不会,咋会这么少?”郑戈说:“报表上来你们就清楚了。”郑戈压了电话,想了一阵给眼镜打电话,说:“麻烦你今天去通知林会计和出纳,明天上午到公司做帐。”
第二天一早郑戈到了公司,把所有单据清理一遍,林会计和出纳来了。郑戈说:“你们把这些单据和徐经理的全部单据上帐,把财务报表做好给我看。”
眼镜来了,郑戈把公司目前经济状况给他讲了,问他的意见,眼镜重重地叹口气,说:“红楼梦你看过嘛,还记得‘好了歌’,世人都说神仙好,只有钱财忘不了,在生只恨聚无多,待到多时人去了。”郑戈点点头,眼镜又说,:“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苦为了钱食不甘味,夜不安寝呢?上缴!砍了树子免得老鸹叫。”郑戈点点头又把辞职的想法讲给他听,眼镜默了一会儿,说:“激流勇退,上策,抱残守缺,中策,死守一隅,下策。养精蓄锐以图东山再起,潮落还有潮涨时。”
郑戈问眼镜日后打算,眼镜说:“自有去处。”郑戈听了他富有禅机的妙语,忍不住笑了,问:“你去出家?”眼镜摇摇头,说:“非也,非也!出家未必就清静。”说完,眼镜竟然闭上了眼,甚是庄严,一副与世无争看破红尘的行状,郑戈颇有些羡慕。
回到宾馆躺在床上看书,半夜,杨明和小天回来了。风尘扑扑一脸倦容。郑戈说:“快去冲澡!”片刻两人洗完出来,郑戈说:“饿了,快点吃。”小天说:“在飞机上吃了快餐,只是有点口干。”杨明胃口好,抓起虾仁酥就咬了一口,关心地问:“经案组通知下来没有?”郑戈答:“下来了,狗日太狠心了,要三十万。”小天喝着茶说:“抢人!不缴!”杨明说:“懒得找麻烦,给!钱可以挣。”郑戈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小天恨恨地说:“你在帮刘文彩!”郑戈笑着问:“人在矮檐下哪能不低头?你们这次办得如何?”杨明说:“钱收不回来了,只有用皮衣、西服、毛衣抵账。”又抓起一块蛋糕塞进嘴里,说:“还亏得小天的黄叔叔,要不然白白损失几十万。”小天说:“那虾子愉快,欠了几十万还跑到北戴河避暑,幸亏北京的哥们儿透露消息,不然还抓不到。”杨明说:“老子暴打了他一顿。”又吹了一阵,小天说疲倦了,就先回房间睡。
杨明脸色很凝重说:“郑戈,我把小凡的事说出来,你千万不要怄气。”郑戈早有精神准备,淡淡笑了一下,说:“杨明,你我多年朋友,你了解我的性格,有啥说啥。”杨明吐了一串烟圈,说:“小凡一直不愿见我面,临走那天才见到她。我问她为啥不给你打电话,她不开腔。我说郑戈很想念,她说学习太紧张,没有时间考虑这些事。又她说马上要调到北京,要我给你讲,过去的事就不再谈。老子恨不得扇她两耳光!她写了信连同一份报纸托我带回。”说着从提包里拿出信和报纸,郑戈接过信拆开,只有短短几行字:
郑戈:到北京已经两个月,由于学习紧张,也未给你写信,杨明来,我托他带回此信,请原谅。到北京我才明白,为什么北京是舞蹈家、歌唱家、艺术家的摇篮,这座名城让我兴奋、让我激动。这里的天是那么蓝,蓝得令人心醉。我不愿再回到阴冷潮湿的锦城,我热爱我的事业,不愿为盲目的爱而牺牲我的追求,我要成为一个真正的舞蹈家。
再见了。郑戈,请你再一次原谅我。
凡英
郑戈冷笑一声,撕了信,又埋头看报。这是一份北京晚报,登在文艺版一则消息:
著名舞蹈家喜收艺徒。
本报讯:昨日来自锦城市,在北京舞蹈学院进修的青年新秀凡英拜中国著名舞蹈家杨贤为师,拜师仪式在“未来文艺沙龙”举行。到场祝贺的有……”本 书由ωωω。ūмDтхт。сοм提供下载
郑戈两把撕了连信一齐丢进废纸篓。杨明怕郑戈伤心,安慰道:“世上好女人多的是,犯不着为一个负心女子怄气。”郑戈勉强笑道:“我不会。杨明,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她还年轻,应当有新的追求。”杨明见他很冷静才放下心。又说:“郑戈,这次我把陈杰打了一顿,这虾子太坏了,要不是小天劝我,老子硬是想把他杀了!”杨明说得咬牙切齿,杀气腾腾。郑戈忙问:“为啥事?”杨明喝口水,说:“他把小莉骗到北京后,就丢在公司办公室不管,小莉要点钱就要挨打,我在北京时小莉哭着求我带她回来。我怕麻烦,就没有同意,只是骂了陈杰一顿,陈杰答应改,当场给了小莉500元,又带她出去耍,我以为他们和好了。这次去,才听说小莉跳楼自杀身亡……”
如五雷轰顶,郑戈头昏眼发黑,身子发软竟然坐不稳,杯子落在地毯上。杨明慌了,忙掐他的人中,好一阵郑戈才悠悠醒来。可怜的小莉,当时不准她走或许不会死,为啥当时没有留住她?杨明不清楚郑戈和小莉的关系,问道:“你刚才咋个了?”
郑戈只得撒谎:“这一向我睡眠不足,头有点昏。”
杨明将信将疑:“你去休息,明天再讲。”郑戈强笑,说:“没得事,没得事,我想听。”杨明见他脸色恢复正常才说:“陈杰等我回锦城后,又去找龚媛媛,并且把她带到公司来。小莉吃醋就找陈杰闹,又去找龚媛媛闹。陈杰火了,痛打小莉又百般侮辱,闹了几次,小莉看实在不能挽回,女人心窄就从六楼上跳下去,当场就死了。陈杰还假惺惺地哭了几声。我质问他为啥要虐待小莉,说你不要小莉就应当送她回锦城,他嘴臭,说我喜欢小莉,老子气毛了,当场暴打他一顿,把他赶出公司。”
郑戈叹口气,说:“杨明,你脾气太暴烈了,既然小莉都死了,你又何必打陈杰呢?武勇死后我想了很多,冤家宜解不宜结,假如我当时不先打野狗,给点钱让他走,假如我不告诉武勇让他去打听,假如武勇光打听,不去威胁野狗,就不会发生第一次斗殴,也许……”杨明摇摇头打断他的话,说:“郑戈,你错了,人生在世要爱憎分明,敢爱敢恨、敢哭敢笑、快意恩仇,才是男儿汉。我觉得你变了,变得懦弱,变得多愁善感,你以前的勇猛,以往的豪迈到哪儿去了?”杨明批得郑戈哑口无言,杨明又怕他怄气,又委婉地说:“也许是你年龄大了,社会阅历更丰富处事更深沉老辣了。”郑戈苦笑,说:“杨明,你不必安慰我,我也觉得自己心灰意懒,暮气沉沉。特别在火葬场,俊兄那番话我深有感触,的确人死如灯灭,人生一世如白驹过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何况活着很累……有时倒在床上,我想明天不再醒来,就觉得很愉快。”杨明激动地说:“郑戈,你是我师傅,以前你的话我句句听,今天你的话我听不进去!我倒要劝劝你振作起来,拿出当年的豪气,做件惊天动地的大事。”郑戈说:“杨明,我觉得我真的老了。”
“胡说!”杨明不客气斥责郑戈,说:“正是年富力壮的时候,我这个徒弟还要靠你指点、带路,你就说老了。”郑戈点上烟,深深吸了一口,说:“杨明,文艺公司肯定不搞了,我过来帮你。”杨明很高兴,说:“这才是师傅说的话。”郑戈笑笑,说:“但你要给我三个月假,我想出去走走,去看看名山大川。说实话,我还没有坐过飞机、轮船,没有去看过大海。行不行?”杨明说:“当然行,你一个人去?”郑戈答:“不一定。”杨明笑着问:“带女同学?”郑戈摇摇头,说:“不。”杨明说:“你带点钱走。”郑戈说:“我还有点钱。”想了想又说,“大妹现在住在我妈那边,我想让她去学理发,学成后,给她开个理发店。我走后,你有空去看看,也顺便看看我妈和干妈。”听起来有点象临终遗言,杨明心里不是滋味,不禁惊疑地盯着他。郑戈笑笑,说:“你放心我不会去死。我走后汽车就留给你用。”郑戈把行车执照和钥匙交给了他。两人心情都很沉重。
小莉果然死了,郑戈很痛心,深悔自己当时没有拦住她,可怜!可怜!那天晚上做的梦,竟然应验了!又想起梦如冲气离家出走那天晚上的梦也应验了,在医院里梦见李加被鬼魂招走的梦也应验了……郑戈突然觉得全身发冷,难道冥冥之中真的有鬼?天上真的有神?迷糊中郑戈似乎看到了自己该走的路。早上醒来,趁杨明他们还没有醒,匆匆忙忙出了宾馆,坐出租车回家。妈在煮早饭,大妹在门口洗衣服,边洗边哼歌曲,郑戈觉得好笑,悄悄地走到她背后,“哇!”地叫了一声,大妹吓得差点摔倒,郑戈忙拉她的手。大妹大声嚷道:“干妈!你看,大哥吓我!”大妹灵醒,把这个家当作自己的家,称呼都变了。妈笑呵呵地骂郑戈:“这么大了,还胡闹!”郑戈说:“大妹,快点洗衣服,吃了饭,我带你去办事。”大妹瞪着眼问:“啥事?”郑戈说:“好事。”大妹再追问,郑戈不理她进里屋。过了一会儿,郑戈把妈叫进去给妈,说:“公司的事解决了,我分了一万,你捡好。”等妈收捡钱,又说:“妈,我把大妹送到朋友那儿去学理发,你说好不好?”妈说:“好!天干饿不死手艺人,让她去。”干妈来了,说不准欺负大妹,郑戈笑道:“我敢欺负她,她两个干妈,哪个惹得起?”都又笑了,大妹笑得差点呛着。
郑戈带大妹坐三轮车到了南大街,在一家理发铺前停下来。正在理发的女人抬头看到郑戈,笑嘻嘻地招呼:“坐一下,马上就好。”大妹问:“大哥,你要理发?”郑戈点点头。大妹看着女人灵巧的双手,等了几分钟女人剪完,收了钱,指着大妹问郑戈:“你说的就是她?”大妹莫名其妙,郑戈说:“良姐,就是她。”良姐说:“行,这女子看样子很灵醒。”郑戈才给大妹介绍,说:“大妹,这是良姐,以后就是你的师傅了!”大妹亲切地叫了声:“良姐!”良姐笑眯眯地说:“这女子好秀气呵。”大妹害羞地低下头。郑戈说:“大妹,你天天闹着要做事,从明天起你每天到良姐这儿上班,学理发。”大妹不信,良姐说:“每天早上九点准时上班,下午六点下班,有事要请假。”
大妹激动得说不出话,傻笑。郑戈说:“良姐是你师傅,徒弟要听师傅的话,学手艺不准偷懒。”郑戈和大妹走出理发店,良姐叮嘱:“大妹,明天九点!”
回家时顺路买了台洗衣机。洗衣机拉回来,大妹就要洗被盖,妈说:“慌啥子?明天洗。”大妹骄傲地说:“明天我要上班!”妈不信,说:“年轻人,说起风就是雨,出门逛了一转,回来就说上班了。”郑戈笑着说:“妈,良姐叫大妹明天去。”妈也高兴,说:“大妹,你要好好学本事,不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家务事让干妈做。”大妹说:“不,我早点起床,做完事才走。”郑戈见妈和大妹关系融洽,心里很舒服。请妈到一边,说:“我过两天要出差,可能要耽搁一、两个月,你老人家要注意保养身体。家里有事,叫大妹给杨明打电话。”妈惊诧地看着儿子,半天才说:“早点回来。”郑戈应了,又给大妹讲:“干妈老了,我不在家时你多操心,家里有事去找扬哥,听见没有?”大妹说:“听见了!”
从家里出来,郑戈坐出租车到梦如家。梦如正吃午饭。她忙去炒了两个菜叫他吃。跑了半天也饿了,郑戈大口地吞着饭,问:“兰兰中午不回来?”梦如答:“在幼儿园吃。”梦如说兰兰懂事多了,很听话,就是喜欢吃冰糕,郑戈说买个冰箱就方便了,放下饭碗从提包里拿出一万给梦如,说公司的问题解决了,我分了一万,你拿去买冰箱,余下的钱你自己安排。”郑戈点了烟,吸了一口,说:“你以前不是说要接你父亲和兄弟上来养病,当时条件不好,我没有同意,现在好点了,你写信请他们上来,你和兰兰也有个照应。”梦如眼泪涌了出来,小声说:“郑戈,我以前太不理解你了,对你不好,我很蠢,不该带父亲回来吵,你原谅我……”郑戈笑笑,说:“梦如,过去的事就不说了,错在于我。明天我要出差,兰兰回来你给她讲,免得她念我。”掐灭烟头,郑戈喝口茶又说:“我已经不搞公司了,打算休息一阵。”梦如低着头小声说:“你回来,我们好好过……”郑戈淡淡地笑笑,说:“你多保重,我走了。”梦如揩了泪送他出门,说:“这个家永远是你的,我等你……”
回到二轻局宿舍。田敏屋里许久没有住人,已有了灰尘,郑戈无心打扫,烧了水泡茶,打开风扇,坐在椅子上发呆,神思困顿眼皮有些重,似乎和田敏在一起,细长的眉毛,豌豆角的笑眼,在眼前飘浮:“我有你的儿子……你等我……你等我……”
早晨走传达室过,守门大爷笑嘻嘻地问:“你叫郑戈?”郑戈茫然地点点头。“你有封信,”大爷进屋拿信,嘴里说:“这几幢楼的住户我都叫得出名,只有你不熟……”郑戈楞了一下,是田敏的!激动地接过信,飞快地拆开,一目十行扫过去……顿时天旋地转,头发晕眼发黑,腿一软坐在地上。大爷吓了一跳,“你,你病了……”郑戈挣扎着站起来,拖着腿慢慢往回走,抓着楼梯的扶手上楼,打开门倒在沙发上……不知过了多久,才悠悠醒来。报应!报应!他揪着头发,撕肝裂肺地狂吼:“田敏,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郑戈号啕大哭,直哭得头发昏嘴皮发麻声音嘶哑,沉沉睡去。一觉醒来已是中午,心跳过速头痛欲裂,郑戈灌了一盅冷水才渐渐平静下来,展开信细细地读。
贤侄:我本来不愿给你写这封信,怎奈敏儿临终前留下遗嘱,我只有把噩耗传给你。前天,敏儿到医院作妊娠检查,路上出了车祸,送到医院已经不行了。我匆匆赶去,见了一面说了几句,她就,她就去了。敏儿一直叫着你名字,一直念着你们那即将出世的儿子……
贤侄,我不该叫敏儿到香港,应当让她留在你身边,或许敏儿不会夭折。我痛心,我悔恨,希望你和敏儿的在天之灵以及我那尚未出世的小孙孙,原谅我这罪孽深重的老人……
贤侄,你到香港来吧,我这个孤苦的老太婆,渴望温暖,需要安慰,敏儿临终时也想你来。来吧,陪伴她和你儿子的灵魂……
姨妈
田敏,我会来的,我很快就会来看你。只有你的爱才是这世最热烈最真挚的爱……郑戈喃喃自语,流下两行清泪,迷迷糊糊又昏睡过去……海,蔚蓝色的大海,阳光灿烂暖风熏人……一叶扁舟轻轻摇晃,郑戈搂住田敏躺在舟上,仰望着那湛蓝天空金黄的圆月……田敏滚烫的嘴唇贴在郑戈脸上,悄声说:“我要飞,我要飞。”“疯婆娘又在说疯话……”郑戈搂得更紧,“你飞,你飞……”一朵白云缓缓降下,田敏轻笑一声纵上白云,笑盈盈地向他招手……白云渐渐上升,郑戈急了,大叫:“等等我!”猛然向上一纵,“扑通”掉入海中,苦咸的海水呼隆隆地灌进鼻孔,他惊恐地大叫:“田敏,救命!”郑戈醒了,大汗淋漓浑身发软。他呆坐一阵,拖着身子冲了个冷水澡才有点精神,看看表已是深夜,慌忙赶回宾馆。打开房门,桌上有封信。笔迹是亚琳的。郑戈忙拆开,只有半页信笺。
郑戈:
为你的事,商调函来了一个月我没有走,现在你的问题解决了,我也该走了。本想与你一晤,又怕相对无言泪千行。还是写两句话告别吧。
对你,我有几分敬畏。你有追求,有抱负,喜欢有声有色、轰轰烈烈,而我很却普通,很平凡,只想平平淡淡,安安稳稳。我们不是同一类型的人,但我们是朋友,是真诚的朋友。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离开了这让我痛苦过而又快乐过的城市。
祝你鹏程万里
你曾爱过的亚琳
女人!这都是些什么样的女人呵?她们为我付出了那么多,而我为她们又做了什么呢?她们把所有的爱倾注在我身上,而我朝秦暮楚、声色犬马,我还是原来的我吗?悔恨,我悔恨……眼泪滴在信笺上。昏昏沉沉躺了一阵,爬起来留了一张便条,写了一封短信。
杨明:
明天要走了,你我多年老友,贵在相知,不必多谈。请你给俊兄两万元,另把信转交给他。向淑华、小天、小陈问好。
郑戈
俊兄:
一别又是数日,见字如晤。自武勇去世后,弟一直神思恍惚,心情郁闷,拟外出一游。让名山大川、江河湖海荡涤胸中块垒,激励斗志振奋精神。今请杨明送来两万元,一万表弟之敬意,一万请转赠刘国民老师,祈求他原谅。
临行匆匆,不及见面,故留此柬
愚兄郑戈拜上
装好信笺默坐片刻,昏昏入睡。
郑戈把所有现金入了帐,立即划到经案组指定帐号。回到公司,把眼镜、林会计、出纳、老四请上楼叫他们坐下。老四说:“昨天有封信我送到宾馆交给了杨经理。”郑戈点点头。看着众人,伤感地说:“你们到公司一年多,由于诸多原因,加上我近来身体不好,不能胜任工作,准备向总公司辞职,因此对诸位只有抱歉了。”摸出钱来发了当月工资。又说:“大家共事一阵,这点钱我表示一点心意。请你们收下。”见三人心情都很沉重,郑戈又说:“有朝一日,我如东山再起,一定还你们合作共事。”林会计拉着郑戈,动情地说:“郑经理,以后有用得着我老林的时候,招之即来。”看郑戈眼圈有点红,又说:“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你多保重。”出纳哽咽着,说:“郑经理,你太苦了。”两人慢慢下楼去,郑戈又塞了五百给老四,说:“你从乡下出来,原指望发了财衣锦还乡。我也想把你带出来,但现在不可能了,你收拾一下今天下午走。”老四“呜呜”地哭,郑戈拍拍他的肩头,说:“回去安安心心种田,我帮你找到合适的活路再通知你。”老四下楼去了。
郑戈把眼镜拉到身边坐下拿出一万,说:“眼镜,你我多年老友,这点钱你收下。”眼镜抽了抽镜腿,说:“受之有愧,何况你也艰难。”郑戈说:“我比你好得多。”把钱塞给眼镜,说:“有时间,我来请你到各处去看看。”眼镜笑笑,说:“郑戈,不怕你怄气,你永远看不破红尘,功名利禄于你有缘,我倒想闲云野鹤,云游四海。”郑戈说:“你不完全了解我,此一时彼一时。昨天的我不会再是今天的我。等事情安排妥当我来约你。”眼镜说:“如你相约,弟欣然从命。”郑戈送走眼镜,把执照、税务登记、印鉴、报表、发票、辞职书等装进入大牛皮纸信封中,又把两万元用报纸包扎好,放进提包里,骑车到总公司去。
黄总戴着老花镜在看报,见郑戈来,和蔼地笑着说:“小郑,好久没有看到你,身体好嘛。”郑戈答:“黄总,你好。”李主任笑眯眯地泡了茶放在茶几上,说:“郑经理,你是第一次来老总办公室,稀客。”郑戈对她很有好感,也很真诚地问她好。李主任笑盈盈地出去了。郑戈说:“黄总,我今天是来辞职的。”黄总感到很意外取下老花镜,说:“请你到总公司来,不是要你辞职。”郑戈说:“我身体不好,精力不集中,不能为黄总效力,请原谅。”黄总见他不想干了,心里不痛快,说:“是不是钱挣多了?年轻人,事业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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