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进化之龙-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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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连不断的失败，已经让他的情绪接近失控了。

　　　　现在，当自己的随员突然提到了赛罗巴特的时候，乔恩大公理所当然地愤怒起来。

　　　　“不！只要我活着！就没有人可以离开迪恩城！没有人可以离开！你们都要在这个城市里，为我们的祖国，为我们的事业战斗！战斗！战斗到最后一秒钟！”

　　　　乔恩大公捶着桌子大声地咆哮着，声音在整个宫殿里回荡着，“如果你再和我提离开迪恩城的事情，我就把你的家人还有你，都送到前线上去！”

　　　　乔恩大公究竟在史塔西人心中留下了多么巨大的阴影，是根本无法比喻出来的。他将不服从他统治的人都打上了敌人的标签，然后全家处死或者送到环境恶劣的苦寒之地去等死。在这样高压的手段之下，他的统治力量比维斯在法肯里奇的统治力量似乎还要坚固几分。

　　　　这也是一直以来史塔西屡战屡败之后，依旧没有出现任何分歧的声音的原因。不过这一次乔恩大公听到了自己不愿意听到的流言，而自己的命令竟然被遥远的赛罗巴特的一群贵族们给无视了。

　　　　可惜的是他现在只能对着身边的人咆哮，却实在没有什么办法去针对那些遥远的不服从他统治的人了。从上个星期开始，赛罗巴特方向上送来的武器弹药就开始减少了，这也是另一个让乔恩大公觉得对方不再可靠的原因。

　　　　他现在疑神疑鬼地怀疑所有人，这也是为什么他几乎从不离开大公宫殿的真正原因。即便是身边有无数史塔西自己培养的护卫兵，他依旧还是觉得自己的安全问题堪忧：“滚出去！不要再试图挑战我的耐心和底线！明白了么！”

　　　　吼叫了一通之后，疲惫的乔恩大公将手杖丢在了桌子上，对自己曾经信任过的亲随心灰意冷地摆了摆手，示意对方离开自己的办公室。他一句话都不想多说，等听到了房门关上的声音之后，才抱着自己的头将自己的脸庞隐藏在自己的臂弯之中。

　　　　窗外，法肯里奇军队的炮声再一次响了起来，这些威力十足的魔法火炮，已经可以飞过双方对峙的阵地，击中迪恩城西城区内的边缘建筑物了。炮击这里的不再是昂贵的超远距魔法大炮，而是轻便得多的陆军中等口径的常规火炮了。

　　　　另一方面，迪恩城内的施法者部队数量也不多，即使在白天也只能轮换着开启防御护罩，夜晚则干脆敷衍似地开一会就回去睡觉了。

　　　　因此大公宫殿也变得没有以前那么安全了。

　　　　此刻一发炮弹飞越过了漫长的路途，终于撞上了迪恩城城西的一栋建筑物的墙角，轰隆一声巨响之后，这栋坚固的建筑物竟然没有完全坍塌下来，只有一个角落最终崩塌，露出了里面一层一层的地板。

　　　　周围的史塔西士兵仿佛没有栋建筑物的坍塌一样，拎着各自的武器从不远处的街道跑过，钻进了一个尽头的小巷子。他们已经习惯了周围的建筑物不断的毁灭崩塌，习惯了敌人的炮声还有无休无止的躲避。

　　　　这里距离前线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所以他们所经历的，并非是最惨烈的战场，因为就在他们的前面不远的阵地上，法肯里奇军队和史塔西军队正在激烈的争夺着每一条战壕，那里才是到处都是尸体的修罗场，那里才是真正夺人性命的可怕地狱。

　　　　……

　　　　法肯里奇王国的首都，扎基夫。

　　　　国王城堡内，维斯正轻轻啜饮着一杯咖啡，久久凝视着面前的那一张纸，直到自己几乎不认识上面的字迹了。

　　　　“希尔卡特大人他，确实已经战死了。”

　　　　他的身边，蓝笛卡尔低声说道，“王都特别治安部队里那个叫蒂法尼的女人验证过了，安巴山脉方面，也有海尔弗拉斯大人传来的确认信息。国王陛下，请节哀吧。”

　　　　虽然蓝笛卡尔因为直接效忠于托卡马克派的首领艾洛，从而得知了维斯的真实身份，不过即使知道维斯是以冷酷无情而出名的彩色龙，他也有些意外于维斯的表现。

　　　　在中午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维斯没有流泪，甚至连一点难过的表情都没有流露出来，他只是沉默地坐在桌子旁，一直到太阳落山蓝笛卡尔再来看他的时候，他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

　　　　或许蓝笛卡尔无法理解，但是维斯自己很清楚，现在的他是一国之王，已经不能像最初在伊考特山谷里那样放纵自己的情绪了。

　　　　况且，现在连伊考特山谷都不在了，曾经的盟友中，娜塔丽也已经死去。

　　　　他不知道下一个死去的会不会是自己，但是他至少明白一件事——如今在他作为希尔卡特的兄长之前，他必须是法肯里奇的国王，也只能是法肯里奇的国王。

　　　　或许战争结束之后，他会有足够的时间去怀念这个可能是唯一的血亲，然而现在不行。

　　　　他无暇悲伤，能够做的只有背负逝者的心愿继续前进。

　　　　所以他用了一些时间去调整自己的情绪，然后立刻召开了晚上的一场例行会议。现在的维斯，心里对希尔卡特的死已经没有半分的感触了。

　　　　“陛下，尼涅尔将军到了！他在隔壁的房间等您。”

　　　　一名军官敲响了房间的大门，然后背着手站在门口，高昂着下巴提醒维斯他邀请的空军将领已经到了。说完了这一句之后，这名军官就退出了会议房间，还恰到好处地用微小的噪音闭合了房门。

　　　　“……好了，先生们，我们四处征战的目的，就是为了国家的明天会更美好，我们不是战争狂人，也不是军火贩子，记住我们发动战争的本心，这才是最重要的！”

　　　　维斯露出一个笑容，他站起身来，总结了今天的谈话：“军队的战果再辉煌，终究也会因为和平的到来远去，而你们所做的事业，将伴随着国家的发展一直到世界的尽头。”

　　　　“国王陛下万岁！”当维斯推开房门走向尼涅尔等待他的房间的时候，他还能听到屋子里那些大臣们高举着自己的双手山呼口号的声音。

　　　　“啊，尼涅尔将军，请原谅我不顾你的忙碌，将刚刚升任空军指挥官还不久的你从前线调回来。”维斯走进屋子的时候面带笑容，先自己告了个罪。

　　　　说来尼涅尔的经历也是颇为励志，从一个普通的猎人到最下级的士兵，然后凭借过人的素质和运气一直活到现在，还不断学习各种知识，最终在两个月前坐上了高级指挥官的位置，从此不用再上前线了。

　　　　当然尼涅尔可没有对维斯不恭敬的习惯——无论是从部下与国王的角度还是从狼人与巨龙的角度都是这样——维斯进来后他立刻从自己的位置上跳起来，抬起了自己的胳膊行礼。

　　　　“国王陛下，我不得不非常兴奋地恭维您，因为您的高瞻远瞩，法肯里奇的空军拥有了一个近乎无限宽广的未来！”尼涅尔自豪地笑着对维斯汇报道，“我们有能力不再把跟在陆军的战车屁股后面飞行，掩护陆军作为首要任务了！我们可以独自攻击敌人，并且更快更远地摧毁敌军腹地的目标了！”

　　　　维斯跟着笑了起来，心里暗暗感慨着，这次定下发展空军的战略目标并不是艾洛的命令，而是他自己的主意，虽然最后艾洛还是提供了不少帮助。

　　　　然后他拍了拍尼涅尔的肩膀，示意对方不要太过激动。

　　　　等尼涅尔收拾起了自己的心情之后，维斯才开口说道：“尽管我也承认，即使是击败了史塔西，我们也不能放松对军事的发展，不过现阶段，我并不认为空军独立执行攻击任务是一件好事。所以我命令你，收起那些超前的想法，专心致志掩护陆军完成迪恩城的最后会战才是重中之重。”

　　　　“遵命！国王陛下！”

　　　　尼涅尔当然不会忤逆维斯，于是立刻回答道。即便是维斯在当着他的面泼空军的冷水，尼涅尔依旧觉得这是国王陛下对他个人的信任与厚爱。于是他的回答十分坚决，这种坚决是建立在维斯那已经非常高的个人威信上的。

　　　　有趣的是，在战争开始之前，维斯的威信很低，而乔恩大公的却很高。如今二者倒是开始反过来了。

　　　　“很好，我非常相信你的工作能力！所以我把一部分空军交给你，而你也确实没有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维斯点了点头，对这名年轻有为的军官说出了这一次叫他从前线回来的真正目的：“我要晋升一批前线表现一直非常好的军官，你是其中一个，准备一下，明天我会亲自为你晋升。”

　　　　维斯一边说，一边拍了拍愣在原地的尼涅尔：“恭喜你了，法肯里奇空军的将军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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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疑心病

　　　　和此刻正因为国王维斯的鼓舞而显得十分振奋的法肯里奇首都——扎基夫相比较起来，迪恩城这个时候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城市的西部区域还在被法肯里奇军队的炮兵轮番地攻击，时不时还有重型火炮攻击城市中心，如果用热闹来形容此时此刻的迪恩城，也似乎并无不可。

　　　　“砰砰砰。”

　　　　一名有着陌生脸孔的人敲响了乔恩大公的办公室的房门，这名年轻的随员毕恭毕敬地在得到允许之后推开了乔恩大公的房门，站在门口处立正站好，敬礼之后开口汇报道：“尊敬的史塔西最高领袖乔恩大公阁下！蒸汽魔能车已经准备好了，您随时可以出发。”

　　　　顺便一提，这一长串头衔平时是不会有人叫的，可是乔恩大公现在越发需要看到手下人对自己的尊敬，来保持那点可怜的荣耀感，所以他命令所有人必须都这样称呼他。

　　　　今天是麦卡锡作为南部集群的总司令，赶回迪恩城的日子。

　　　　迪恩城已经为了这一天准备了好久，为的就是能够给乔恩大公和他要迎接的麦卡锡一个体面的迎接仪式。不少未成年的学生被要求捧着鲜花等候在道路两边，用最热烈的欢呼来致敬“尊敬的史塔西最高领袖乔恩大公阁下”，还有同样伟大的司令官麦卡锡将军。

　　　　乔恩大公看着这个自己并不熟悉的年轻面孔，皱了一下眉头之后，开口用疑惑的语气问道：“我的侍卫长丹恩哪里去了？为什么他没有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丹恩呢，把他叫来。”

　　　　乔恩大公现在除了缺乏安全感，还变得有些疑神疑鬼的，在这种出行的时候临时更换自己的随从，让他感觉非常危险。所以他必须确认一下自己在意的情况，确认一切是否还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还是有人已经正在使用阴谋对付他了。

　　　　“尊敬的史塔西最高领袖乔恩大公阁下，丹恩……丹恩前辈恐怕是不能继续为您服务了。我是今天早上被卡尔将军派来的，负责您的起居还有工作……”那名年轻的随从赶紧介绍自己的来历，语气之中显得有些紧张。

　　　　“混蛋！我身边的人，是卡尔说更换，就可以更换的么？”乔恩大公听到这个说法之后，立刻就勃然大怒起来，曾几何时他身边的人出去之后都堪比封疆大吏，别说卡尔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军人，全国上下哪个人敢随便换掉？

　　　　羞辱感，深深的羞辱感顿时渗透进了乔恩大公的内心。

　　　　乔恩大公感觉到了自己对整个局势的失控，也感觉到了他看不见的地方，有一双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正在盯着他。

　　　　依靠镇压和冷血换来的权力，在力量被削弱之后，就会轻而易举地失去。乔恩大公不是不知道这些，相反的是，他比其他任何人都更清楚明白。

　　　　虽然他前两天斥责过这个叫丹恩的随员，不许他的家人离开迪恩城。而且他当时的语气还有态度都非常可怕，但是这对于乔恩大公来说，都不算是什么大问题。他可以斥责可以对自己的手下发火，可是涉及到替换自己的心腹亲随这种问题的时候，乔恩大公是不敢马虎一点儿的。

　　　　这种问题不可能妥协，绝对不可能妥协！

　　　　他想起了不知道多久之前，曾经有那么一个看似非常可怕的对手，那是一个被许多人认为可以替代乔恩大公的人。这个人就是因为亲随出了问题，死在了保安工作非常严密的办公大楼里，而策划这一切的，恰好就是他乔恩大公！

　　　　所以这个时候他恼羞成怒，差一点就要抓起通讯工具来，让自己的心腹将卡尔那个可恶的家伙给抓起来枪毙掉了。可是当他的手伸出来的时候，门口的那名年轻的随员开口继续解释道：“丹恩前辈昨天夜里自杀了，所以我被安排到您的身边，来接替他的工作。请放心，我是他的学生。”

　　　　自、自杀了？

　　　　听到这样一句话，乔恩大公收回了自己的手掌，然后心中一瞬间盘算过了无数个念头：他是真的自杀了，还是被人给暗害了？现在自己的身边这些人究竟还可靠不可靠？不过这些想法都只是在他的脑海中停留了一瞬间而已，在下一秒钟到来的时候，他已经平复下了自己的心情。

　　　　于是他深深地喘了一口气，尽量平静地把玩着自己的金色手杖开口问道：“丹恩死了？他究竟为什么自杀？还有，通知大公宫殿的警卫部门了么？他们去过现场了么？”

　　　　在乔恩大公的眼中，那些依靠特殊的方法训练出来的杀手部队还是非常可靠的，尽管最厉害的那一批还没有成型就被法肯里奇的人给干掉了，但是现在在自己身边进行保护工作的杀手也并不算弱。

　　　　毕竟那一批杀手的用处不是保护自己，而是去杀死敌人的。

　　　　既然丹恩来不了的原因是死了，而不是出现了什么乱子，那么守卫在大公宫殿和自己周围的这些人，忠诚度依旧还应该是可靠的。

　　　　于是他从容了一些，将犀利的眼神扫过了门口的这个自己的新随从。

　　　　因为气氛有所缓和，所以对方也不再那么紧张，于是没有结巴，流利地回答了他的问题：“您的贴身警卫队的队长，也就是恩努斯科大人已经亲自去现场看过了，全家总共六口人都中毒而死，四个人在床上、两个人死在客厅的沙发上……没有其他的痕迹。恩努斯科大人判断是自杀，警卫部门那边也是这么登记的。”

　　　　能在这种时候，被卡尔派到乔恩大公的身边，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显然也是非常优秀的人，他之前的紧张是因为不太适应乔恩大公突如其来的压力，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适应之后，他现在已经可以流利地回答乔恩大公的问题了。

　　　　恩努斯科是除了斯托和丹恩之外跟随乔恩大公时间最久的人，虽然只是传奇实力，也并没有像斯托、萨洛梅、博格兄弟那样奇特的天赋，但是做事稳重，并且忠诚可靠，所以很得乔恩大公的信赖。

　　　　当然，目前恩努斯科也是史塔西公国里少有的可以拿出手的高端战斗力了。

　　　　恩努斯科既然是乔恩大公的心腹，所以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的乔恩大公，一大半的心已经放下了。

　　　　他知道丹恩究竟是为了什么自杀在自己的家中，究竟是为了什么才狠心的将自己的一家都毒死——乔恩大公不会放过他们，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一旦得知丹恩自杀，乔恩大公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一大家子人都灭口掉，用来保证史塔西最高领袖的秘密不被人传出去。

　　　　“去，叫恩努斯科过来！我要临时更改一些守卫程序。”

　　　　乔恩大公对年轻的随员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去叫执勤的恩努斯科。对方显然没有犹豫，直接就退出了乔恩大公的办公室。

　　　　不一会的时间，卫队长恩努斯科就走进了乔恩大公的办公室，那是一名看起来十分普通的中年男人，扔到人群里就再也找不到的那种。不过对乔恩大公来说，他意味着可以信赖。

　　　　他立正站好，比刚刚进来的那个随员要多向屋子中间多走了两步，距离乔恩大公也更近一些：“尊敬的史塔西最高领袖乔恩大公阁下，您有什么吩咐？”

　　　　看见了自己的亲信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乔恩大公终于确定了亲随的更换并非是一件针对他的阴谋，于是也就彻底地放下了心来。他看了看窗外的阳光，开口吩咐道：“我想再问问你，阅兵式的安全工作，你认为布置的怎么样？”

　　　　“尊敬的史塔西最高领袖乔恩大公阁下！那里的保安工作非常周密，所以我个人认为，那里应该是非常安全的。”恩努斯科背着手，开口回答了乔恩大公的问题：“路上我也会跟您一直在一起，相信没有什么问题。”

　　　　听到了自己的亲信手下这么说，乔恩大公放下了心来。他站起身，走向门口，一边走一边开口笑着说道：“那么，就让我们去迎接我们的英雄，麦卡锡将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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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刺杀

　　　　乔恩大公心情很好地坐上了蒸汽魔能车——这是一种几年前才从塔多亚帝国那边引进的魔导机械，不但速度快，而且绝对舒适。

　　　　因此，其珍贵程度甚至不亚于乔恩大公专属的飞龙坐骑。

　　　　即使到了几年后的今天，也只有极少数人才可以乘坐蒸汽魔能车。

　　　　与乔恩大公内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迪恩城此刻的大街小巷非常冷清，因为不会有人喜欢在炮弹随时都有可能落下的时候出门。

　　　　十几辆蒸汽魔能车在空旷的街道上疾驰而过，发动机引擎的声音让一些好奇的孩子趴在窗口注视着已经远去的车队。

　　　　一条原本宽广的街道上，现在已经被布置了大量的防御措施，直接给改建成了几条小型的防御阵线。而在这些阵线的后面，是一面撑起的巨大伪装网，伪装网的底下停放着一架大口径的自行火炮，冰冷的车体旁边，还靠着十几个正在休息的史塔西士兵。

　　　　他们用冷漠的眼神看着哨兵们抬起拦路的路障，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辆辆大人物专用的蒸汽魔能车从自己的面前飞快地穿过，丝毫没有理会那些站在路边立正敬礼的军官，仿佛车队里那些平时只能仰望的大人物们，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战争是一个有趣的东西，有的时候可以让人忘记自己的身份。即便是再如何卑微的人，只要他们上了战场，也可以漠视其他的生命，哪怕他漠视的生命，是一个曾经身份显赫的一国之君……伊罗兴历史上有为数不少的知名学者都死于战乱，那些士兵并没有因为他们卓越的学术贡献而令其幸免于难。

　　　　“嘿，我说，刚才过去的那些蒸汽魔能车，是什么大人物的？”

　　　　一名抱着魔法手弩的人类士兵好奇地问身边的兽人战友，他很好奇在迪恩城这种时候，还能够拖出车队来显示身份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

　　　　那名战友显然对此并不怎么好奇，他只是一边抓紧时间从面前的罐子里抓出落了尘土的粗面条吞下，一边口齿不清地回答同伴的问题：“狗屁了不起的大人物，到战场上去，该死的还得死！法肯里奇正面的火力，估计来个传奇也扛不住。我估计啊，车里的人还不如那些菜鸟新兵呢。”

　　　　周围一群老兵点头赞同，品头论足地说着车队里那群高官打仗的时候跑得比兔子还快之类的评语，然后彼此之间哈哈大笑一番。他们不知道自己污言秽语念叨着的，有一个曾经把他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的名字——史塔西大公乔恩·唐米诺。

　　　　蒸汽魔能车驶过了很长的路程之后，终于在一个宽敞的货运小站的出口处停了下来，一辆接着一辆的蒸汽魔能车在周围组成了保护网，一名接着一名卫兵笔挺地站在蒸汽魔能车两侧，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任何风吹草动。

　　　　最终卫队长恩努斯科走到了乔恩大公的座车的旁边，伸手为领袖拉开了车门。

　　　　乔恩大公钻出了蒸汽魔能车，然后就是无数迎接他的军官还有贵族如海浪一般汹涌的掌声。卡尔带着自己的副官走到了乔恩大公的面前，立正敬礼道：“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了，传令兵刚刚汇报，麦卡锡大将军乘坐的机车，将在十五分钟之后，开进小站。”

　　　　乔恩大公显然对卡尔的安排非常满意，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开口说道：“很好！麦卡锡将军带着部队赶到迪恩城，这将会是法肯里奇与史塔西战争的转折点！我们会在迪恩城击败法肯里奇军队，赢回战场的主动权。”

　　　　“是这样的，尊敬的史塔西最高领袖乔恩大公阁下！我也相信我们可以赢回战争的主动！”卡尔大声地对乔恩大公回答道：“只要我们再在迪恩城坚守一个月，塔多亚帝国就可以真正腾出手来支援我们。我们会获得充足的物资和军队，彻底将法肯里奇军队打回去。”

　　　　卡尔的话让乔恩大公非常满意，他现在最想听到的，无非就是将领们站在专业的角度上，得出史塔西还有希望这个结论。即便有的时候这种结论显得过于乐观，可是他还是很喜欢听这种说辞。

　　　　“很好！很好！”乔恩大公满意地带头走向了车站的站台，那里已经站满了各个部门迎接麦卡锡将军的代表，所有人都在鼓掌欢呼，为乔恩大公的到来振奋不已。

　　　　要知道乔恩大公已经很久没有离开过那宛如堡垒一样的大公宫殿了，这些身份不够的军官和贵族们，也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能亲眼见过这个在史塔西呼风唤雨的领袖了。

　　　　不过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