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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进化之龙-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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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还不能死……”
罗坦德吉利面对着夺命的银色光芒，先前伪装出来的坚强这一刻终于崩塌，他有点竭斯底里地喊道：“救我，艾洛！”
“吼！”
咆哮之声来自于一副巨大的骨架，萨罗此时的心中也不免有点紧张，因为这种改造试验他还是第一次，可是机会难得，错过了这次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再找来一个如此具有潜力的试验品。
经过半个月的改造，艾洛的身体上已经消失了所有的血肉，变成了一副只留下一双眼睛和一颗仍旧跳动的心脏的巨大苍白骨架！
萨罗点点头，他知道成功的时刻快要到来了。
“很快了，先前的步骤都很已经完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还能够保留一点意识，不过只要等仪式完成，一切就会好起来！”
似乎想到了什么，萨罗开始癫狂地大笑起来，笑声和咆哮声一样大，也一样充满疯狂的味道。
这大笑之中，已经骨化的艾洛的眼睛忽然紧紧地合拢起来，痛苦的嘶吼也翛然之间停止！
萨罗奇怪地停了下来，怪异地看着艾洛的异动，难道会在最后的时刻失败了，即使是艾洛也承受不了这种转化的痛苦么？
不！
一双极致深邃的眼睛再次睁开，艾洛此时安静得可怕，萨罗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艾洛背后的骨翼突兀之间极端地张开，一拍一闪之间卷出了一道强大的旋风流，身体一下子挣破了萨罗设下的众多魔法锁链，一头撞破了天花板，消失在萨罗的眼前！
“怎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萨罗发出了一声怒吼，也跟着艾洛飞离的方向追赶了过去。
萨罗不知道的是，此刻在艾洛的意识领域中，那被囚禁的巨龙正发出一阵阴冷的笑声。
他身边的锁链几乎全部断裂，只差一点就可以冲破束缚了！
“哼，我软弱的本体啊，直到现在你还想着有人来救你吗？”
与其说是巨龙，倒不如说是怪物的存在低语着。
他的不远处，是身形近乎于透明的人形态的艾洛——此时的艾洛已经只剩下了最后的一丝意志还在坚持，已经无法回答对方的话了。
然而在他的内心最深处，还有一个念头。
一定要坚持下去……破解封印，剥离恶念，冲破一切困境的希望……就在罗坦德吉利身上！
一定要……撑到那个时候……
短短几秒之后，法理之城的外部。
罗坦德吉利忽然听到一个十分熟悉的咆哮声出现，伴随而出的则是法界骑士的惊呼。
壮着胆子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才发现，一条骸骨巨龙出现在自己的前方，它的身体有点前倾，对准了法界骑士的那边，不住地咆哮着，凶性一瞬间达到了极点。
刚刚就是这条骨龙帮罗坦德吉利挡下了必杀的一剑，但是作为代价，它失去了一只翅膀。
同一时刻，两个法界骑士这时候也来到了先前的骑士身边，显然是在萨罗命令下赶来的。其中一个说道：“萨罗大人有令，立刻除掉这条绿龙，然后把实验体带回去！可以重伤，但不要杀掉。”
“明白！”
“吼！”
艾洛的头不住地对准了几个法界骑士晃动并且咆哮，同时身体弯得更低一些。
“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保护孩子的野兽。”另一名的法界骑士冷笑着说道，“只是萨罗大人的半成品而已，不值得我们联手。麦金托什，交给你了。”
最初的那名法界骑士点点头，慢慢地提起了长剑。
然而下一刻，骨龙的口中突然爆发出一道耀眼的赤红色射线，所到之处就连大气都开始燃烧！
他能够感受到一种威胁——致命的威胁。
他躲过了，本能的反映超过了意识的判断，在大爆炸发生以前，在他身后的土地化为一片虚无之前。
身后，至少上百公里的地方化为了虚无……
“该死！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破坏力！”
法界骑士咬牙说道，其他几人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所有人都一同集结在他的身边。
接着，他们的身上都散发出一种金色的光芒，随之而来的还有令罗坦德吉利心惊的能量。很快，三道金色的光芒逐渐靠近，逐渐地融合在一起，三名法界骑士口中同时响起了统一的音节，声音很低，但却传遍了千里。
三名法界骑士的力量，竟然直接相加了！
“轰！”
又是一次爆炸，那个骨龙全身都破破烂烂的，身上的骨头碎了不少，至于它的对手，那三位合而为一的法界骑士似乎也好不了那里去。两者在紧紧地对视着，暂时还没有行动。
法界骑士几乎要疯了，本来以为凭借合体后能够匹敌弱等神力的实力，对付一个受了重伤的半成品实验体会轻易之极，只是这骨龙爆发出来的力量居然让他很是吃了个大亏，天知道这东西是哪里来的破坏力。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萨罗就在高空观看着这场战斗，他的无能可是被神看在了眼中，这对法界骑士来说才是最不能够接受的……
“我很失望，不过，我会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忽然，萨罗的声音在他的耳中响起，同时他的身体之中涌现出一股强大的力量，本来大战良久，接近枯竭的能量一下子得到了补充。
“遵照您的旨意！”这法界骑士冷冷地回答说道，慢慢地向骨龙——也就是艾洛走了过去。
整个法界的天空，仿佛也为这旷世之战而感到震撼，混沌的能量交错纵横，已经分不出日与夜。
罗坦德吉利看到了这场惨烈战斗的最后。
………………………………
第三百七十二章 救赎（五）
艾洛……毫无疑问地败了。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此刻艾洛没有被改造完成，受到连续重创的身体最多也只能发挥出高阶半神的实力，面对合体后超越半神巅峰的法界骑士，自然毫无胜算。
更不用说，艾洛现在只剩下了一丝意识，根本不是经验丰富的法界骑士的对手。
另一边，罗坦德吉利也并不是无人问津了。萨罗深深知道罗坦德吉利之前战斗中所表现出的那种未知力量的可怕，所以当即又命令几名法界骑士对他进行围杀，甚至于毫无下限地突然出手，对罗坦德吉利发动了一次偷袭。
没错，就是偷袭！
以中等神力的实力，反而还去偷袭一名半神巅峰的巨龙，这种事即使是黑暗诸神也不屑于做。但是萨罗不同，他是穿越者，自然看了太多强者戏弄弱者，最后却被反杀的桥段。而且罗坦德吉利先前独战整个法界的一幕，即使是萨罗也感到了一丝不安！
所以为了胜利，他不在乎这种事！
即使本能的反映很快，可是面对的是一位中等神力的神明的时候，罗坦德吉利的身体依然是被这道偷袭给刺中了。
随着仅存的另一只翅膀被斩下，剧痛顿时就让他失去了平衡。
“喝！”
法界骑士没有一丝犹豫，在萨罗的教导下他们也都是为了胜利不择手段之人。简单的提剑，聚气，接下来的一击，几名法界骑士同时朝着罗坦德吉利的要害刺去！
只见几把长剑快要刺入近乎于瘫倒在地上的罗坦德吉利，后者的脑子里面像是炸开了一般，那痛楚已经出了自己承受的极限……
真的要死了吗？
对不起，艾洛大人，沃纳先生，还有爸爸妈妈……
“怎么会……？”
这几名法界骑士以为他们能够杀得了自己的对手，只是他们似乎忽略了这附近还有一个敌人，那个早前时候被合体的法界骑士重创之后就倒地不起的巨大骨龙——
“艾洛，又是你？！”萨罗恨声说道，“为什么，到了现在还不放弃！”
艾洛自然无法回答他。
不知道何时恢复了行动的能力的艾洛的速度更快了，即使这速度让那破损的身体一下子碎裂了许多，只是这仍然让他保留住了一只完好的骨爪——就像是他故意留着的一样——
挡在了罗坦德吉利的身边，也接住了法界骑士的长剑。
几名半神巅峰强者的攻击威力很大，一下子就让这剩下的骨爪彻底地破碎开来！
“该死的家伙！你要阻止我是吧！我看你能够抵挡多久！”萨罗见状怒声咆哮了一声，立刻命令全体法界骑士集中攻击艾洛。
此刻巨大的怒火已经让他失去了耐心，既然一直不听话的话，那就没有必要留下了——干掉他！
砍去了骨爪，还有腿，砍去了腿之后，还有身躯，还有那破碎的骨翼，艾洛仅存的部分始终把罗坦德吉利保护在自己的身体之下，紧紧地，蜷缩在一起，一点也没有让罗坦德吉利受到法界骑士一点的攻击。
一点也没让……
“为什么……要保护我？走开，我只是个叛徒，不值得你这么做！再这样你会死掉的，走开啊！”
罗坦德吉利忽然发现自己又一次哭了，脑袋像是浆糊，这一幕……
“走开啊！”
当声音变成没有效果的呻吟的时候，记忆渐渐地复苏起来，从零到整，脑海之中的世界生了一次大爆炸，前世的……还有今世的……
……
大脑被活生生地一点点切开，已经癫狂的罗坦德吉利左冲右撞，徒劳地试图甩下顶上那个丑陋的大蜘蛛。张嘴惨叫的他却因声带的撕裂，而根本无法发出任何的悲鸣，更无法诉说出他对主惨死的悲痛！
可恶的屠龙者，还我的主，还我的主啊！！
可旋即，被某奇异的器具剪除了神经的他，于轰然中重重倒地，倒在了那个大坑里面，溅起一大片血水。
这一次，他再也不可能起来了。
“对不起，主，我没能完成您的愿望，我无力去光复龙族……”神智渐渐模糊的罗坦德吉利望着天上已经消失在云层后的卫亮三，只来得及将白骨般的左爪抬起一点点后，便彻底失去了眼中的一切光亮。
“我来见您了，主，请……原谅我……”
在悲愤与绝望中死去的罗坦德吉利的灵魂，渐渐离开了那个世界，在无边的虚空中徘徊着。
不知过了多久，在他的灵魂也快要消散的时候，一道空间乱流涌现，将其生生撕裂为两份，然后带入了另一个世界……
……
那段记忆，真的是自己的前世的啊！
这一刻，罗坦德吉利才意识到自己到底有多幸运。不但拥有重来的机会，而且上一世因为背叛而死的他，这一世终于遇到了值得信任的人。
然而，是他轻信提丰的谎言，葬送了这最后的希望与救赎。
“艾洛！”
罗坦德吉利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了那颗包裹在白骨之中的心脏一下下地跳动着，一声声地撞入了自己的心间，是艾洛的心跳声，也是自己的。
此时，合体的法界骑士飞快地向着这颗心脏刺来，脸上出现了狰狞的色彩，昭告着死亡。
电光火石之间，罗坦德吉利猛地一动，横档在艾洛前面。
“这次，我来！”
罗坦德吉利低声地咆哮着，任凭长剑刺入身体，然后用前爪、肌肉与骨骼死死地夹住了它，不再退后一步。
“哼，既然这样，那就一起死吧！”法界骑士在萨罗的指挥下疯狂地前进着，长剑几乎直接没到剑柄，直接刺穿了罗坦德吉利的心脏，又穿过，向着后面艾洛的心脏再次地刺去……直到只有半寸不到的距离位置，却是停止了下来。
罗坦德吉利半句话也没有吭一声，尽管这穿透身体的痛楚并不好受，只是想到了身后艾洛如此的状况……一副白骨，一副快要碎掉的白骨，却还拼着命地守候在自己身边……。
前世姐姐死去的时候是这样，在嘉特城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从头到尾，他也只能够看着而已……从头到尾自己都是那样的无能！
“啊！！！”
罗坦德吉利鼓起最后的力量，疯狂地用身体撞向了法界骑士，这后果是长剑彻底齐根没入自己的身体之中，只是为了能够让剑尖远离艾洛的心脏一点而已。
至少，在自己死之前能让他多活一会……就当是赎罪而已。
“我很佩服你的毅力，不过结果还是一样。”萨罗的话阴阴地响起，法界骑士闻言立刻腾出一手来，用力地击打在长剑的剑柄之中，巨力顿时就让罗坦德吉利的身体飞向那颗裸露的心脏之中。
罗坦德吉利下意思地抓住了剑柄，用力向上一提，让长剑割破了自己的腹腔指向了地下，这才避免了艾洛的心脏被击中，而自己却“啪”的一声地掉在地上。
“罗坦德吉利……”虚无之中，有人在轻声说话。
“啊，我在呢……这次换我了……不过这滋味真的不好受啊……但是，我想我是不会后悔的。因为我一直都很笨啊，不知道该听信谁的话好。”
“……可现在不一样了，虽然我还是很笨，但我一定会只相信你……”
罗坦德吉利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完了心中的话，意识才开始清醒不久就在此慢慢地模糊起来，身体变得虚弱无比，他的眼睛渐渐地合拢起来……
死亡么……假如还有来世的话，我希望能够再次遇到你……那时候，我一定会相信你的每一句话，一直，永远的。
罗坦德吉利的视野中最后只剩下一道弧形的光亮，而在那最后一点的光线退去之前，一道黑红色的光芒闪耀在他的身体之前，渐渐地聚集起来。
“……？！”
又一次从昏迷中睁开眼睛，周围的情景却不再是危机四伏的法界，而是……
“沃纳先生？！”
罗坦德吉利差点要惊叫出来，因为自己赫然回到了秘密基地之中，四下无人，银龙沃纳则站在不远的地方，悲悯地看着自己。
“等等，艾洛大人呢？我……”
感受到自己身上的伤已经全部恢复了的罗坦德吉利来不及多想，第一时间就想起了艾洛。
如果是沃纳先生救了自己的话……那艾洛应该也得救了吧？
然而，仿佛是猜到了他的想法，银龙的语气很平静：“罗坦德吉利，这件事正是我要和你说的……你要做好准备。”
罗坦德吉利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他知道沃纳先生不是喜欢开玩笑的类型，所以如果他这么说，就代表艾洛的情况真的很不好了！
“我在基地里等你回来的时候，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所以我临时决定想办法去看看你们的情况……”沃纳看着面色越发惊慌的罗坦德吉利，轻轻地说出那个结果，“当我赶到的时候，艾洛已经骨骼碎裂，灵魂毁灭，回天乏术了……”
“艾洛……大人……”
身体顿时变得无比沉重，四肢再也支撑不住，罗坦德吉利猛地瘫倒在地。
一切……都结束了……
果然啊，自己还是和最初一样，一点长进都没有……
只是这个时候，沃纳的话锋一转。
“不过，我们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小绿龙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变了。
沃纳微微一笑，身边忽然浮现出一个小巧的银色沙漏，里面大概有一小撮金色的沙子。看起来平凡无奇的沙漏，然而罗坦德吉利仔细去感知的话，却发现这件东西他根本无法感知到！
“这是我珍藏的一件秘宝，其名为‘时之沙’。”
看着罗坦德吉利不解的眼神，沃纳忽然问了一个问题：“你觉得，现在是什么时间？”
“……不知道，但是应该已经是艾洛大人死后了吧……”罗坦德吉利低下头。
但是沃纳的下一句话让他大惊失色。
“你错了，我们……不，准确来说是你，现在是在……你刚刚出发去救艾洛的时候。”
………………………………
第三百七十三章 救赎（六）
“我不明白……”
罗坦德吉利有些糊涂了。
“简单来说，站在我面前的你，是来自那个艾洛已经死去的时空的。然而在这个时空里，艾洛还没有死，而你也刚刚前往法界。”
沃纳的解释让罗坦德吉利顿时明白了什么。而想到法界与主位面之间时间流速的差异，罗坦德吉利便也稍微安定了一些。
“那……我昏迷的时候看到的光，难道是沃纳先生你——”
“嗯，我只是个普通半神，不可能正面在萨罗和法界骑士们的围攻下救出你和艾洛。所以我只有借助时之沙，来到了你所在的那个时空。”沃纳点点头，“结果让我震惊，你失败了，而艾洛死去了。”
“所以，你就利用时之沙的力量将我带回了这个时空？”
沃纳笑了：“没错！如果一个罗坦德吉利不足以拯救艾洛的话，那就再来一个！况且，你现在的力量可要更强了。”
罗坦德吉利心中一动：“我的伤势恢复……不是沃纳先生的作用？”
“不完全是。实际上你的天赋之力那时候已经彻底和你融为一体，即使你失去了所有生机，却仍然没有死去。”
沃纳笑着拍拍罗坦德吉利的肩膀，“也许，你的脑海中已经拥有了这个天赋所有的信息了。”
罗坦德吉利闻言急忙闭上眼睛去查看，这一看不要紧，真的把他吓了一跳。因为他的天赋，“阴阳分割”，本质上是能够从根源开始颠覆一切事物的恐怖的能力！
这种天赋还有另一个名字，那就是“境界操作”！
事物存在与否的本质其实不在于它本身，而是它能否与别的事物区别开，即有无明确的分界，这也就是所谓的“物的存在是建立在境界的存在之上的”。
举例来说，没有水面的话，湖是不存在的。没有山脊的话，山和天空也是不存在的。如果全部物的境界都不存在的话，那世界将会是一个巨大的整体。
也就是说，这个天赋实际上是逻辑的创造与破坏的能力。从本质上创造新的存在，从本质上否定已有的存在。
用更简单的话来说，就是境界使事物区分，就像画中事物的轮廓一样，如果没有境界事物也将不存在。
罗坦德吉利忽然打了个寒颤。
这种能力……已经上升到了造物主的级别了吧？！
更令人不敢置信的是，这种能力，此刻归自己所有！
而且在天赋彻底觉醒的时候，罗坦德吉利的生命形式也产生了一些变化——从此以后，除非“境界”这个概念消失，否则他就不会被杀死！
而稍微一想就会知道，想要境界消失，即使毁灭整个伊罗兴世界，也是不可能的。
“可是……沃纳先生，”罗坦德吉利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时之沙能够用来穿越时空的话，您为什么不回到更久之前，直接帮助艾洛大人呢？”
沃纳笑笑，仿佛早就知道他会问这个问题。
“第一，时之沙是有限的，穿越回更远的时空，就消耗得越多。第二，因为更久远的过去已经是历史事实了。第三……嗯，这个之后再说。”
沃纳说道：“你仔细想想，历史事实，对你来说已经发生的一切，是绝对无法改变的，否则一旦改变的话，你穿越过来这个事实也会发生改变，逻辑上无法成立，变成不可能的事了。当然，这里所谓的历史事实……仅限于你所看到的，知道的，所记得的历史。却不包括你当时没有经历过，没有看到过的那些历史。”
“罗坦德吉利啊，能够穿越时空到过去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更高维度的存在，就是我们这个世界的观察者，是确定我们这个世界存在形式的真正的神。在你穿越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成为了独一无二的观察者，这个世界因为你的观察而确定形态，你已经是这个世界的神了。”
“您是说……更久远的时候，艾洛身边都是有着像您一样的……嗯，观察者，所以过去的历史无法改变？”罗坦德吉利试探着问道。
“这是一部分原因。”沃纳接着说，“如果我硬要改变过去，那么也一定会碰到各种意外，最终导致无法成功，这就是世界的逻辑。”
“关于这个世界的逻辑，再给你举个例子吧。”沃纳缓缓说道，“在过去，很多人都认为酗酒会导致疾病，所以很多人都认为酗酒和得病是存在因果关系，是可以划上等号的，酗酒就会导致得病。但是，这却可以是一种错误的因果关系，或者说，是人一厢情愿的因果关系。”
“事实上，我可以有另外一种解读方式，那就是酗酒并不会生病，恰恰相反，酗酒甚至是有利于缓解病症的。之所以酗酒会加剧病痛并不是酗酒的错，而是更容易生病的人同时也会喜欢酗酒，会本能通过酗酒这种药来缓解病痛，所以才会看起来好像是酗酒会导致疾病……如果是这种因果关系，其实也是可以成立的。这么说，你该明白了吧，罗坦德吉利？所谓的解读历史，就是置换因果，偷天换日……这是真正的神才能做到的事。”
看着罗坦德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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