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进化之龙-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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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垄断一个即将占据西大陆大半个东南地区的国家所有的黄金供应，究竟会赚取多少利润，即使是维斯也无法想象。因为在他的传承记忆里，哪怕是最为富有的彩色龙，其财富也难以与此匹敌。

　　　　而这，正是乔伊斯家族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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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希尔卡特的决定

　　　　维斯的心中有些发冷。

　　　　虽然作为一个人类，维斯已经生活了十多年了，不过每一次在看到人类疯狂的欲望之后，他还是会感到震撼。

　　　　难怪艾洛当初会那么说……

　　　　维斯作为国王，同时也是托卡马克派的成员，想要查到艾洛当年对阿尔弗雷德说的那段话，并非是太过困难的事情，况且艾洛本身也不准备对维斯有所隐瞒。

　　　　“这片广阔的大地上现在生活着无数的人类，以后也会是。他们聚集在一起，形成村落和城镇，还有无数的协会和组织。”

　　　　“他们互相斗争，又互相帮助，勾心斗角，却又坦诚相对，他们能够毫不犹豫地杀戮他人，却又能够毫不犹豫地为了他人舍弃自己的生命。”

　　　　“有人自甘堕落，混沌度日；有人奋发向上，野心勃勃；有人循规蹈矩，从不多想。有的时候其实我恍惚间觉得，整个人类社会，就如同一个巨大的有机体，每一个人类个体都是它的细胞，城镇是它的器官，无数的协会和组织是它的血脉。”

　　　　“每一个刹那，它都在不断地呼吸、延伸、成长、扩张。每一个瞬间，都有一些组织和细胞老化、腐朽、坏死，然后又有更多的、新鲜的，充满了生机和活力的部位诞生出来。是的，每一时每一刻，它都在不断地壮大，侵占这个世界的生存空间，直到最后，它终将占据整个世界。”

　　　　“而那个时候，龙族又在何方？”

　　　　维斯觉得，没有哪条彩色龙会比自己更了解艾洛当初说这段话时候的心情了。

　　　　“福斯特……要是他真有能力做到这个地步，并且继续发展下去，那我想有朝一日这个世界与其说是哪个国家的，还不如说是他福斯特·乔伊斯自己的。”

　　　　平息了一下心中的动荡后，维斯将手压在了这份文件上：“可惜，资本无非也就只是资本而已。”

　　　　维斯嘀咕了这么一句之后，就侧过头来，对身后一直等在门口待命的助理吩咐道：“将准备好的材料从查不到我们的渠道散布出去。另外，通知蓝笛卡尔，请他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

　　　　这一刻，他决定宁可拼着国家经济受到一次冲击，也不能让这个势头扩大下去了！

　　　　“国王陛下，请问有什么吩咐？”

　　　　蓝笛卡尔很快就赶了过来，他并没有因为面前这人的实力远不如自己而做出什么不敬的举动。毕竟一方面，维斯名义上是国王，另一方面，维斯也是托卡马克派的成员，甚至还算是元老。

　　　　蓝笛卡尔不傻，他还没打算当众不给维斯面子。而且维斯实际上也很知趣，对蓝笛卡尔一直都是比较客气的。

　　　　“给‘深渊新星’送去消息，让他们想办法在我们从史塔西缴获的旧档案里，捏造一个人。”维斯放下了手里的文件，然后看向了蓝笛卡尔：“这个人的父亲曾经资助过史塔西的闪电风暴计划，他是乔恩大公在国外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坚实的支持者，他奉命潜伏法肯里奇，破坏法肯里奇对史塔西的一切战争。”

　　　　“有趣。”

　　　　蓝笛卡尔立刻扬起一抹笑容，因为他知道，无论是谁，在被捏造了这么一份身份背景之后，只要略加核实就会被当场击毙。这个人的家人都会被送到集中营去，这个人的名声将会在法肯里奇国内被彻底抹去。

　　　　总之一句话，任何被扣上这顶帽子的人，不管他是多么重要的一个人，都死定了。

　　　　“之所以要安排这种事情，是因为我们还不起欠福斯特·乔伊斯先生的债务了。”维斯笑了笑，仿佛在说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随即推出一摞厚厚的文件来——这些都是乔伊斯家族持有的国家债务，每一个项目都令人触目惊心。

　　　　“接下来的事，你知道该怎么做。”

　　　　他的字里行间蓝笛卡尔能听出冰冷的感觉来，所以当他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即使是自己这个战斗狂也知晓的，能够左右国家经济的超级富豪，这一次要倒大霉了。

　　　　当然蓝笛卡尔根本不关心维斯为什么要对这个人下手，他只负责完成任务。

　　　　“以及，在做完这件事之后，调集‘深渊新星’全员，抹除掉史塔西最后可能的依靠——‘屠龙者学院’吧。”

　　　　同一时刻，安巴山脉深处。

　　　　“艾洛，你一定要亲自前往吗？”

　　　　“不错，既然我们确实有求于对方，亲往拜访是起码的诚意。”艾洛站在最高的一处山崖之上，诺埃莱、希尔卡特、罗继特、海尔弗拉斯还有卡拉芒克等巨龙都跟在他背后，“而且，圣焰部落并非是什么寻常势力，我不认为现在除了我之外，还有谁适合前往。”

　　　　没错，艾洛在安巴山脉没有停留太久，在确认一切都即将步入正轨后，他便开始寻求最后一处潜在的支援了。

　　　　那就是西大陆最强大的地精势力圣焰部落，同时也是物质学派除日光学会之外的最后乐土——隐秘者联盟的主要成员。

　　　　“那么，请一路走好。”

　　　　希尔卡特低声说道。如今的他是安巴山脉的炎龙教会新基地的负责人，虽然萨拉蒙多是个更好的领导者，不过那条红龙开拓有余，守成不足，并不是最合适的选择。

　　　　而其他巨龙……也只有卡拉芒克可能更靠谱一点，可惜蓝龙非常讨厌人形生物，所以也只有希尔卡特可以背负这个责任了。

　　　　好在，继承了深渊魔龙的力量后，希尔卡特的心性也有所转变，这些日子他也在萨拉蒙多的帮助下渐渐适应如今的身份。

　　　　微微点头，艾洛转过身去，张开了双翼准备出发。不过，他走了两步又停下来。

　　　　“希尔卡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希尔卡特的瞳孔缩了缩，低下头去没有回答。

　　　　“……看来是有的了。”艾洛摇头笑笑，“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的话，那就瞒下去吧，直到你认为可以告诉我为止——不过有个前提，别做过分的事，娜塔丽的情况，我可不想再看到一次了。”

　　　　“……明白了。”

　　　　艾洛脚下微微发力，直接升上空中，双翼扇动，很快就消失在托卡马克派成员们的视线中。

　　　　“喂，希尔卡特，刚才艾洛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到底……”

　　　　卡拉芒克忍不住开口发问，但话说了一半，就被诺埃莱和罗继特半强迫地拖开了。

　　　　不仅仅是艾洛，实际上其他巨龙也多少察觉到了希尔卡特的一些变化。

　　　　感觉有点不对劲。

　　　　“老实说，我还是认为你的举动有欠妥当。”留在希尔卡特身边的海尔弗拉斯小声道，“不管出于如何考虑，背着艾洛作出的决定，还是有悖于身为属下的忠诚……虽然对于一般的彩色龙来说，忠诚什么的并不重要。”

　　　　“忠诚……海尔弗拉斯，你认为我们这些家伙，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围绕在艾洛身边吗？”希尔卡特转身看着海尔弗拉斯，等着他的回答。

　　　　“不是吗？至少我觉得在获得了深渊魔龙传承之后的你，对这方面应该看得更明白了才是。”

　　　　如果海尔弗拉斯睁开眼睛，那么此刻他一定是盯着希尔卡特的眼睛的。

　　　　“嗯，可能吧。”希尔卡特不置可否，“我们这些彩色龙可没有金属龙那样的信念，恪守忠诚的原因因人而异。”

　　　　“有人是慑于艾洛的力量，有人是倾慕他的魅力，有人是感激他的恩德，有人则可能只是顺着自身的惯性追随着他……但是说到底，我们都只是忠诚于自身的感觉而已。或许一开始确实有着不得不服从的原因，但是已经过了这么久，我们现在都或多或少地、发自内心地认同艾洛了——即使是最近才加入的罗继特也是一样。”

　　　　“反倒是艾洛，你应该看得出来，他一直都没对我们的忠诚抱持多大的期待，好像是认为之于我们，他已经做到了该做的、得到了应得的，我们能追随他的脚步多远，只是我们自己的事——也或者说，艾洛他认为，过于沉重的忠诚对于他只是一种负担吧。”

　　　　“……”

　　　　虽然身为属下这样评价上位者有些逾越，但对希尔卡特的这番评价，海尔弗拉斯却找不出可以反驳之处，只能沉默以对。

　　　　“呵呵，别看我一直以来都是那样，其实在伊考特山谷毁灭，特别是娜塔丽死后，我也思考了很多的。”

　　　　希尔卡特转头看向天空的尽头，“我不能让我的哥哥看到金属龙的邀请，法肯里奇是我们派系的基础，不能有失，所以我和诺埃莱修改了他的记忆，并取回了这封信——但是，这件事同样不能让艾洛知道。你认为艾洛一旦看到了这份来信，他会作出什么样的决定？”

　　　　“艾洛他……会代替维斯前去。”

　　　　诺埃莱、海尔弗拉斯和希尔卡特，是仅有的三个直接接触了那份来信的内容的巨龙——神圣龙城之主，圣裁尊者要求维斯前去朝圣的密信。

　　　　“不错。直接面对敌方的总首领，艾洛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接受，或者说，艾洛他一直在等待这么一个王对王的时机，尤其是在艾洛的力量已经足以媲美大多数半神存在的现在。但是，我认为还不可以——没有真正可以称霸半神层次的实力，而且还是要在无数金属龙强者环视的状态下面见传说中的圣裁尊者，艾洛他能全身而退的几率，太小了。”

　　　　“就算如此，我们还能怎么办呢？”海尔弗拉斯苦笑，“抗拒圣裁尊者的话，法肯里奇还有维斯无疑会第一个成为金属龙族怒火的宣泄对象，紧接着伊考特山谷的事情就会重新上演……托卡马克派不能再经历一次这样的打击了。”

　　　　“不，不是违抗命令。”希尔卡特却出言否定了海尔弗拉斯的说法，“我知道法肯里奇是艾洛看重的东西，而且维斯总归是我的兄长，我不会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的——我的决定是，在艾洛返回之前，不管神圣龙城的反应如何，海尔弗拉斯你都要尽量避免和他们的正面冲突。”

　　　　“可是，金属龙族如果等不到维斯的回应，怎么可能给我们避免冲突的时间和机会……难道——”海尔弗拉斯猛然猜到了希尔卡特的想法，惊讶万分地猛抬起头。

　　　　“不错，时间和机会还是可以争取到的。”希尔卡特的声音平静无波，“神圣龙城的邀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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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黑洞

　　　　十五天后，护送国王维斯的法肯里奇马车来到了神圣龙城的外部入口。

　　　　在接引龙的帮助下，法肯里奇的国王很顺利地独自进入了这座金属龙的中枢根据地，将护卫们全部留在了外界——神圣龙城并非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入的，即使高贵如一国国王，没有五大尊者之一的点头也休想进入。

　　　　不过护卫们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国王陛下可是受到了圣裁尊者的亲自邀请，而自己却没有。

　　　　所以这些护卫也只能等在神圣龙城之外了。

　　　　神圣龙城内部。

　　　　“尊敬的国王，请跟我来。”

　　　　星幽尊者礼貌地微笑着，以无可挑剔的礼仪疾步走在通往光之塔——同时也是圣裁尊者住所——的路上。在他身后，不急不缓地跟着一个有着金色短发与蓝色眼眸的年轻男子，还有两名天翼随者警惕地紧随其后。

　　　　这两人，正是硕果仅存的天翼随者中的“极道法师”摩洛克，还有德鲁伊雷拉诺的老师——沙里耶斯。

　　　　昔日势力庞大的天翼随者，在经历了这接近二十年的变动后，真的是无法与曾经相提并论了。

　　　　精灵法师珍妮丝、冰龙赫拉斯、窥伺者米加德尔三位随者都已经死去，而安吉拉和萨娜两人自从赫拉斯牺牲后也下落不明，始终没有回到星幽尊者的面前。换句话说，天翼随者如今减员居然已经接近了一半！

　　　　当然，就算如此，银龙一族在金属龙之中仍然是仅次于金龙的强大族群——无论是露面的摩洛克、沙里耶斯，还是负责研究工作的拉塞尔与克拉维多，又或者是克莱利和威尔这两个高端战力，都是当世极为出众的强者，比起只有四名成员的海翼随者和炎翼随者，都要强多了。

　　　　而金龙一族的光翼随者却是一个例外，虽然光翼随者只有两名成员，但他们中任何一个据说都有匹敌其他四名尊者的实力！

　　　　此外，光翼随者不接受金龙以外的种族，也就是说，能够在圣裁尊者手下效力的，绝对都是最为纯正的金属龙。

　　　　一路上，看到星幽尊者大人的金属龙和金属龙的仆从种族都纷纷以各自的方式行礼——星幽尊者一直是神圣龙城中除了光翼随者之外，地位仅次于圣裁尊者的存在。

　　　　而且在圣裁尊者沉眠的这段漫长时间里，整个金属龙族几乎都是星幽尊者在管理，即使他有时候也要听取青空尊者和神炎尊者的意见，但是他在神圣龙城中的风头之劲确实达到了一个极高的程度，堪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由不得人不对其低头。

　　　　即使是圣裁尊者已经苏醒的现在，很多巨龙仍然习惯以星幽尊者的意见为主！

　　　　不过现在值得这些人注意的是，那个由星幽尊者界下亲自引路、还有两名天翼随者护送去往光之塔的人又是谁呢？

　　　　大多数人心里都只是充满了问号，但是，个别的人却从那个金发少年身上隐隐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十几年前即位的法肯里奇国王，虽然在人类中还未成年，却有着很高的天赋，在极短的时间里就成为了一名合格的领导者，并且带领着人们将法肯里奇发展起来，甚至被人怀疑其本体并非人类的——

　　　　维斯？

　　　　在有心人提出了猜想后，流言很快就在道旁的众人中传开了。

　　　　“是那个国王吗？”

　　　　“好像是吧——年龄、外貌，还有那份从容的气势，都和传言中的差不多吧！”

　　　　“嗯，即使面对这么多巨龙也能保持镇定，要说能快速成长起来应该也不是虚言吧……”

　　　　“不过就算如此，也不值得圣裁尊者界下亲自召见，星幽尊者界下亲自引路吧？”

　　　　“喂喂，不要随便议论尊者界下……”

　　　　在几根白云石石柱的上方，无法被地面上的普通巨龙所窥见的地方，一个年轻人与一条双头小龙正远远看向下方行走的星幽尊者与法肯里奇国王。

　　　　“就是那个人吗？那个据传和艾洛有些关系的国王维斯？”

　　　　说话的是那条双头小龙的金色头颅，说着，金色头颅露出一个高傲的笑容。“尊者们就是喜欢麻烦，要我说，直接让我吞进肚子，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白痴，”银色头颅冷笑，“难道你没听说，维斯可能是一条彩色龙吗？你是不可能吞下一条龙的。”

　　　　克莱利的金色头颅压根没打算理银色头颅，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虽然他可能确实有些口舌之利，不过没有实力，一切都是白搭。”

　　　　如果有人发现如今的“星魔”克莱利会是这个样子，那么无疑会大吃一惊的。

　　　　克莱利之所以始终都被星幽尊者束缚着，非任务不得外出，很大的一点原因就是因为克莱利无法控制自身冲突的两种心灵——金色头颅自大，银色头颅暴躁，这两个意识无时无刻不在想彻底干掉对方，独占这具身体。

　　　　所以为了避免这条半神巨龙的失控，星幽尊者不得不用特殊的手段将其控制起来，当需要他执行任务的时候再解除控制，利用克莱利毁灭性的失控摧毁敌人。

　　　　然而，一切在克莱利见到了那个自称为“乌拉诺斯”的男人后，就变得不同了。

　　　　比如像眼前这样，两个头颅之间虽然依旧讨厌彼此，却不会到互相仇恨的程度。

　　　　星幽尊者虽然惊讶于这种变化，他也不知道乌拉诺斯的存在，不过考虑良久后，还是决定给克莱利自由行动的权限。

　　　　一条疯狂的半神巨龙固然可怕，但是具有理智的半神巨龙无疑更会令敌人感到难以对付。

　　　　“你！”银色头颅明显听出了金色头颅的讽刺之意，不过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打断了。

　　　　“不是他。”

　　　　威尔突然开口，蓝紫色的眼眸中透露着一丝凝重。

　　　　“什么？”克莱利的金色头颅很惊讶地转过头来，“你说他不是那个维斯？那他是谁，该不会是维斯专门培养的影武者吧？”

　　　　“不对，”银色头颅反驳，“影武者只是外在相似，不可能通过接引龙的检测的。”

　　　　“如果没有猜错，下面的应该是维斯的弟弟，希尔卡特才对。”威尔面无表情地说，视线一直锁定着下面行走的那个身影。

　　　　“希尔卡特？别开玩笑了！”克莱利的金色头颅皱了皱眉头，“我知道希尔卡特是什么样的，虽然容貌确实可以变得很相似，然而他们的气息完全不同。而且——”

　　　　克莱利古怪地看了威尔一眼：“竟然说是用猜的——威尔，乌拉诺斯主人白送给你米加德尔的读心术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使用？”威尔冷然一笑，“下面那个家伙，他的心里空白一片，根本没有窥视的空隙！”

　　　　“哦？随时保持‘无念’吗，竟然……”

　　　　克莱利的两个头颅终于露出了几分凛然的神色。

　　　　“如果他是继承了深渊魔龙力量的希尔卡特的话，有这份心态和气息也并不奇怪。”威尔继续道，“虽然星幽尊者界下的预言能力对艾洛无效了，不过还是可以探测艾洛身边的人的情况的。而且通过身边人的情况，推测出艾洛的部分现状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呵呵，有意思。”克莱利沉默片刻，忽然笑了起来，“托卡马克派这个龙族派系，居然汇聚了这么多强者。那么作为派系首领的艾洛的实力又会是怎样呢？我倒是真的有点兴趣了——这次执行完讨伐‘阴影永恒’那几个家伙的任务后，就让我们顺便去见识一下那个艾洛如何？”

　　　　“你可以找任何有兴趣的人，但不要算上我。”

　　　　威尔摇摇头，出人意料地果断拒绝了。

　　　　不理会克莱利惊讶甚至蔑视的眼神，威尔转身跳下石柱，径自远走。

　　　　“哼，真是可耻的家伙，身为无比高贵的神翼随者未来的侍从，居然如此简单就被吓倒，我看这次的任务你也帮不上什么忙了——真是，就是有这种胆小的败类，我们金属龙一族的名誉才会不断地蒙羞啊……”

　　　　毫不掩饰的嘲讽远远传入威尔的耳中。

　　　　即使是心机深沉的威尔，也不禁身形一顿，双拳握紧，就要转过身去。

　　　　然而最后一刻，他再度冷静了下来。

　　　　“不能冲动……克莱利那家伙已经被所谓的神翼随者的荣光蒙蔽了眼睛——乌拉诺斯大人确实很强，但是这不代表你克莱利也很强。如果有乌拉诺斯大人带领，我倒是不介意对艾洛落井下石，可是就凭你？”

　　　　威尔对克莱利不知天高地厚同样不屑一顾，然后脑中突然现出了一对恶魔般的金色双眸，竟仍然忍不住浑身一阵发寒。

　　　　要知道，在获得了窥伺命运的能力后，他第一个使用的对象，就是艾洛！

　　　　“如果继承了米加德尔能力的是你克莱利，那么此刻你也一定会做出和我同样的选择吧……”

　　　　“命运的结果已经很明显了，没有半神巅峰的存在出手的话，面对艾洛那黑洞般的实力，真的是谁去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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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交涉与行刺

　　　　“圣裁尊者界下，法肯里奇的国王维斯，已经带到了。”

　　　　光之塔的顶层，星幽尊者完全没有顾忌尊严问题，恭敬地五体着地。靠近门口处，作为护卫随侍的两名天翼随者，极道法师摩洛克、大德鲁伊沙里耶斯也随之跪倒。

　　　　他们都是见证过圣裁尊者一脉之恐怖的人，所以至少在圣裁尊者和光翼随者的面前，他们不敢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此刻，光之塔中只有被称作“维斯”的金发青年仍然站立在原地，冷静地注视着尊者御座上的，那位坐姿端正并且充满凛然威压的至高存在。

　　　　金属龙族的最高首领，金龙之王，活着的神迹，圣裁尊者！

　　　　“大胆！身为光明之神眷顾之国的国王，见到圣裁尊者竟敢不跪！维斯，你的心已经不再虔诚了吗？”

　　　　说实话，星幽尊者平时不会这样说话。但是现在他知道自己在圣裁尊者心目中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了，所以不得不拿出这样的腔调来。

　　　　此刻没有圣裁尊者平身的命令，星幽尊者不敢起身，只能努力向后扭头怒视着“维斯”。

　　　　“光明之神眷顾的国家吗？如果我们真的能受到光明之神眷顾的话，那我即使屈膝臣服又有何妨。”

　　　　年轻人微微一笑，优雅地单膝跪地，“托卡马克派的希尔卡特，参见圣裁尊者界下。”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