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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一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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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有志在员工会议上说:“学习是很重要的事,要跑步进入共产主义,没有文化是不行的。上边号召学文化,也要学时政。咱剧团里的演员,包括一些台柱子,认识的字,也只是钱上的那几个数。这怎么能行?从今天开始,我教你们识字。”从那以后,汪有志就在每天的排戏前后,都要教演员们学十几个字,时间一长,他们看报读报也就方便多了,还有助于背戏文,大家也就很积极,学文化的热情很高。

汪有志出事,是偶然也是必然。后来他在作反省的时候说,关键是他忘了他的那把小手枪。

那当儿,县里大办民兵师,军分区配给县武装部成车成车的武器,当然,这是部队换了新枪,战争年代里用过的旧杂式武器就下放到地方了。也有不少小手枪,蔡平与邓未来就跑到武装部借了两只撸子,没事玩玩,还与汪有志的小手枪作了比较。一比,汪有志的独眼龙就不是个武器了,等于屁股后面别了一块废铁。汪有志就想诿托蔡平与邓未来也给自己借一把,因为他与武装部的领导不熟。蔡平与邓未来不好意思拒绝,就再次来到武装部,与当年的老战友商议。那位老战友说,他跟你俩不一样,你俩是我们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他我不熟悉,出了事可不得了。邓未来说:“他自己也有枪呢,是他立功奖励的,只是一把独眼龙,你就借给他吧,不会出事的。”商议了半天,最后要汪有志先将他的独眼龙交上去,算是抵押,然后等军分区下拨的武器下来后,再借给他。因为现在的小手枪都被县领导借完了。

那天,蔡平得到了消息:组织部巳给宣传部打过招乎了,最近就要给汪组长转正,就是由组长变为团长了。有了这等好事,老友们总要用两杯小酒庆贺庆贺。汪有志也不含乎,主动掏钱买了单。汪有志高兴,大家开心,边喝边聊,笑话加费话讲了一箩筐,汪有志自然也就多喝了几杯。

那是个令人骚动不安的夏夜。剧团在水利工地上没有演出任务,本来,汪有志安排剧团晚上学文化的,因蔡平、邓未来要他去喝酒,就改为自学。汪有志回到他那独居一室的工棚里,冲了个澡,就迫不及待地上了他的床。本来,汪有志酒一喝多就要睡觉的,今天却不知怎地,就是不困,而且精神特好。于是,他就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本线装本的老书,那是一本老版本的《金瓶梅》,是他从蔡平那儿借来的,由于几个老友都等着看,他必须得在一个星期之内还给蔡平。

天气很热,汪有志只穿了一个裤衩,手里拨楞着一把巴蕉叶扇,一边煽着扇子,一边驱赶着蚊虫。他看到书里的精采处,炎热也就跟着感觉消失了。书里面正讲着西门庆与潘金莲男女方面的性事,看着看着下身的东西就不老实了,全身发热,心里想着,若是枣针在这儿就好了,也学着西门庆的那些玩法,与枣针来个痛快。汪有志就一手捧着书,一手按着下边的那玩艺儿,直觉得耳热心跳。

巧不巧?正在这时候,小白鹅来了。

小白鹅自打汪有志当了剧团的工作组长后,就一直跟汪有志嘻嘻哈哈的,没个正经样。为这事,汪有志批评她好几回。当然,他那批评也是鸡毛缨子擦腚――绕眼子。小白鹅是何等聪明人物?汪有志的那举动她也是心知肚明的。她对汪有志的假批评和假戏真做也把握得极为到位:“汪组长你批评得好,你的批评使我很有进步。”小白鹅讲这话的时候,声音进行了包装,是个男人听了都得晕。

小白鹅来的时候,抱着一本书,那书不过是汪有志发给她学文化的普及本罢了。她哼着小曲儿,一蹦一跳地来到汪有志跟前。只见她上身仅穿了一件汗衫,里面也没有奶罩,两个肥硕的奶子在里面乱晃。下身却只穿了件裤头,又白又长的两条大腿在灯光下很是扎眼,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十分地性感。

见小白鹅这个样子,而且又是在夜晚进了他的屋,汪有志十分地惊讶,正要问你怎么这样子来了?小白鹅却笑嘻嘻地不容他说话,就捧着书急火火地来到汪有志的身边,指着书上的字,象学文化学得废寝忘食的样子,嘴里象开机关枪:“汪组长汪组长你看这是个啥字?”

汪有志在小白鹅进屋时,己将《金瓶梅》又藏在了枕头底下,穿着拖鞋坐在一只木条条订的连椅上。小白鹅就往他身边一贴,她那软乎乎的身子就贴在了他的背上,一股迷人的体香扑面而来,弄得汪有志心神荡漾。汪有志想到自己是领导,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屁股后面的那把小手枪,这才想起小手枪在武装部里,没有小手枪作警示,汪有志依然对抵制美色的意志很坚决,正色道:“去去去,这么个深更半夜的瞎跑个啥?睡觉去!”

小白鹅就一噘小嘴,娇嗔地说道:“学文化不是你布置给俺的任务吗?俺这个字不认得,问问你,你却这种态度。”

“问你不能明天再问,深更半夜地瞎跑个啥?”

“你不是叫俺学习不能过夜吗?我也是想上床睡觉呢,可一想起你说的学文化也要大跃进,不能等到明日,我就没有睡意了。你不是说,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为啥非要等到明日?大跃时的年代,一天的工作就等于二十年。这个字俺不认得,睡也睡不着,请教你一下,俺小白鹅有哪里错?”

小白鹅灵牙利齿,说得汪有志无话可答,况且还都是遵照他汪有志的指示做的,汪有志还有啥话可说?只好答应小白鹅的要求,问:“哪个字?”

小白鹅就指着那“祖国富又强”的“富”字问道:“就这个字不认得。”小白鹅在问字的时候,将身子蹭了过去,乳房正好贴在了汪有志的后背上。汪有志顿时就有一股电流从全身通过,整个后背都麻了。

“是个‘富’字,快回去吧。”汪有志道。

“噢,是个‘富’字,嘿嘿嘿嘿、、、、、”小白鹅高兴地笑着,声音如银铃一般悦耳,“对对对,你教俺的时候还讲宝盖头下,一口田,可不就是富了吗?嘿嘿、、、、”

“问完了吧?问完了就回你屋里睡觉去。”汪有志沉下脸来催她。

“不,俺要坚持学文化!”小白鹅又撒了一娇,显得更加可爱,只见她笑着跑回去了。

让小白鹅一走,汪有志更觉得心中空虚了。想当年,他是多么地喜欢小白鹅啊,可被那个误会搞的,他想到小白鹅就害怕,身子底下也就软沓了,雄性苛尔蒙也不分泌了。可是,时间又能磨掉所有的伤痛的。随着他长大成人,参加工作,当了干部,特别是他又阴差阳错地当了整顿剧团的工作组长,马上还要转正当团长,小白鹅就是他汪有志名副其实的下级了,小白鹅早就服了,顺了,温了,老老实实地愿意听他的话了。小白鹅的眼神的意思,还用说么?那就是示爱。汪有志对小白鹅的爱怜之情也就一日一日地渐长。可是,汪有志并没有想跟小白鹅有个什么结果来,汪有志看到小白鹅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来到剧团时,他那种想法也不是没有在脑海里出现过。他的眼睛盯着小白鹅的时候,就在心里头发过问:小白鹅,你当初为何不爱我呢?你现在爱我吗?太晚了,太阳错过了,月亮错过了,连星星也错过了,唉。

正胡思乱想着,小白鹅又晃着两个硕大而又坚挺的奶子进来了。一进门就嗲着腔道:“汪组长,俺又要麻烦你了。俺还得请教你,这个字俺又不认识了。”

汪有志说:“有不认识的字明天再问,今天太晚了。”

小白鹅骄嘀嘀地反驳他说:“不晚,不晚,就不晚,我今天一定要认得这个字。”

“你看你,说个话象个三岁的孩子,哪来那么多嗲咧腔?”

“嘻嘻嘻、、、、”小白鹅笑了,声音还是如银铃一般,“俺的腔当然没有汪组长的腔好听了,汪组长的腔是娘子腔呀?”

“没正经,哪个字?快点。”汪有志严肃起来。

“就这个、、、、、”小白鹅又贴到汪有志身边,散发着满身的体香,乳房又在汪有志的脊背上蹭了两下,弄得汪有志心再次地猛烈地跳动起来。小白鹅指着一个“腰”字,说:“就这个字我不认得。”

“这个字念腰,”汪有志压了压由于激动造成的气短,缓和一下口气说:“你天天练功不得折腰吗?就是这个字。”

“噢,是腰,可是指这个地方?”小白鹅便掀起她的汗衫,裸露出花裤衩上那白嫩的皮肤和纤细的腰身,指给汪有志看,直看得汪有心里出火。

“去,去,去,赶快回去睡觉去,明天还要排戏哩。”汪有志心口不一地下了驱逐令。

小白鹅又“格格、、、、”地笑着跑开了。

这时候,工地上完全静了下来,剧团的工棚内也传出了鼾声。汪有志虽说被小白鹅搅动得心神不安,但到底到了睡觉的时候了,他也就上了床,准备睡觉了。

就在这时候,汪有志的工棚的木条门又“卟卟卟”地有节奏地响了起来。

汪有志已明白了什么,却又低声问:“谁?”

敲门的又是小白鹅,她压低了声音说:“汪组长,开门,我还有一个字要请教你。”

汪有志故作正经样子说:“天太晚了,明天吧。”

“不行,这个字我认不出来就睡不着觉,麻烦你给我讲一下吧。”

汪有志只得又起来,开门让小白鹅进来。

“又有哪个字不认得?你一天要吃个胖子呀?”汪有志嘴上说着,心又开始跳得快了。

小白鹅就又紧紧地靠住了汪有志,将乳房更紧地贴在汪有志的后背上,头紧紧地挨着汪有志的头,头发擦磨在汪有志的脸上。小白鹅指着一个“腿”字说:“就这个字不认得。”

“这个字、、、、这是、、、、个‘腿’。”汪有志巳经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腿、、、?哪个、、、、腿、、、?”小白鹅明知故问。

汪有志指着她裤衩下露着的大腿:“腿、、、你能不懂吗?就是这、、、、。”

小白鹅见火侯差不多了,就将裤衩一退,指着她那又大又圆又白的屁股蛋子说:“我还以为腿、、、、在这、、、儿、、、呢。”

“你,你、、、你,、、、、”汪有志不知所措。

“我要认识啥、、、是、、、腿、、、、、。”说罢,小白鹅就一屁股坐在了汪有志两条大腿上。

汪有志全身麻了,他想挣扎,可全身一片酥软。一刹那间,他不顾一切了,搂住小白鹅发疯地亲了起来,亲着还腾出一只手下意识地往屁股后面摸了摸,没有摸到那只小手枪,只听他用喃喃的声音喊道:“哎...呀....呀呀呀,我的小手枪呢、、、、、小、、、、小手枪呢、、、、、”

第二十二章

 戏演半场砸场子――乱套

斗争会后报私仇――捉奸

有了那一夜的激情,汪有志才知道为什么翁明亮要犯男女关系的错误。汪有志原以为老翁不聪明,现在呢,汪有志认为自己太不懂得人生了。汪有志与小白鹅好上之后,他才真正懂得{炫·书·网·提·供},女人是那么奇妙,女人与女人有那么多的不同。

那天晚上,汪有志与小白鹅激情了一个多钟头,都象一滩泥一样裸着全身躺在那儿。可能是太疲惫了,小白鹅打起了轻微的鼾声。汪有志这时候也要进入梦乡,就忽然推了推小白鹅,让她穿衣服快走。小白鹅这才起来,又抱着他亲了一下就出了工棚。

小白鹅走后,汪有志却又睡不着了。他想,自己也不是没做过性事,枣针与小白鹅也同样都是女人,身上长着的东西又不缺一样,怎么味道就差那么远呢?你看人家小白鹅,一身雪白不说,皮肤滑溜溜的不说,身材十分地匀称,腰细胸满,两腿修长,人家还十分地会来事。两腿往你身子上一挟,胸脯往你身上一贴,等你一进入,就哼哼地怪叫,这时候你还知道你的魂在哪么?你全身还不酥么?想想枣针,那黑身子,那水牛腰,那一句话来个“日你娘,要日就快点”,啥样的好兴致不被破坏掉?怪不得翁明亮这样的老八路都犯错误,嫩菜叶就是比老黄皮好叫嘛。

做了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也就有第三次。有了三次之后,就可以有无数次了。仅十几天的功夫,汪有志与小白鹅就做爱达七八次之多。由于汪有志是即将任命的团长,他在剧团里的权威也渐渐树立了起来。至于女演员到汪有志工棚里去,谁也不敢认为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只会认为他们是在谈工作,商量演出的事情。你若往那方面想,说明你思想有问题。所以,汪有志与小白鹅就渐渐地变得肆无忌旦起来。二人一见面,只要避开人眼,他俩就挤鼻子弄眼,暗示他们房内的事。比如,小白鹅只要一蹶嘴,那就是代表了要亲吻的动作,或者是提示他们昨天亲吻的那种滋味,也只有他们才知道的味道。在那工地上,虽说人山人海的,但也不是没有僻静的地方。比如河湾里,比如在工棚里,在演出场子的大幕里(连续演出时大幕不撤)等等,他都可以在那里抱一会儿,亲吻亲得气喘吁吁,过一会儿瘾头。再看看外面果然没有人,就再做深入一些,有时也做成功几回,那刺激更是另有一种特殊的味道。

小白鹅二年前离了婚,眼下还没有对象。不能说没有,那么漂亮的女人,怎么就没有人来追她呢?当然,是应该有的。可是,当人们了解到她那复杂的背景和奇特的经历时,也就不敢奢想了。淮北人,讲究的是实实在在地过日子,再漂亮的女人一旦有了花心,男人就不敢要了,戴绿帽子不说,还得伺候着她高消费。那时虽还没有高消费之说,但意思是一样的,比如,那时虽然没有今日这么多的名牌,也没有那么多的娱乐场所,但穿红戴绿、下馆子就够你受的了。就是追上小白鹅谁又能养得起小白鹅呢?但也有不顾一切去实现自己梦想的,那就是剧团里的丑角丁建。

丁建是剧团里的一位老光棍,长得又黑又丑,但脑壳不坏,戏演得也好,平时跟一些女演员也是动手动脚的,很是有点流气。他追小白鹅,可小白鹅怎能看中他呢?演戏排练,男女之间,谁碰到谁敏感的部位,既是常有的事,也是难以避免的事,大家不吭也就过去了。时不时地,丁建就利用打斗或者做戏的时候,故意碰小白鹅的胸部,白占小白鹅的便宜,小白鹅也不敢作声。所以,在排戏的时候,只要小白鹅与丁建对打时,或有戏剧舞蹈时,小白鹅都紧防着点,不让丁建沾身,白让丁建揩油。有一次,小白鹅扮演穆桂英,丁建扮演丑角穆瓜,有一个甩鞭上马穆瓜打旋子的动作。小白鹅一甩鞭,根本就没有碰到丁建,他却一个旋子打下来,躺在舞台上不起来了。众人问怎么回事?丁建说:“甩着我的蛋了。”全场排练的演员都一齐骂丁建不是东西。这样的事,小白鹅并没有去计较,丁建也就胆子越来越大,整日里缠着小白鹅,想与小白鹅做事。

那天排戏,汪有志正好赶到县委宣传部开会去了。打鼓的鼓手家里有事请了假,丁建就代替鼓手打鼓,因为排的戏中没有他的角色。排练休息的时候,大家都坐在那儿说说笑笑地休息着。小白鹅坐在一只方板凳上,跟着几个姐妹们说着家里的事。这时候,丁建拿着一只粗大的鼓槌过来了,他笑咪咪地看着小白鹅,说:“我的鼓槌放你那底下好不好?”

这话明显地带着挑逗,小白鹅也早有防备,说:“你的鼓槌放你姐那底下去吧。”

众人都哈哈大笑。

丁建却不笑,一本正经地说:“我是说真的,你别乱斜呼好不好?你那底下不是有个空吗?我的鼓槌就放你那底下一会儿,咋就不成呢?”

大家笑得更欢了。

小白鹅被人笑得满脸通红,说:“好,你放吧。”

丁建以为小白鹅服输了,很是高兴,就将鼓槌夹在两腿之间,往小白鹅腿底下放,还未弯下腰,只见小白鹅亮起右手,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可是下着劲儿打的。

“你你你、、、、你咋打人!”丁建被打恼了。

“打人,老娘还要吃人哩!”说罢,小白鹅猛扑了上去,趴丁建臂上就咬,丁建被咬得吆吆乱叫,被人拉了好一阵才将他们拉开。

这件事被平息之后,剧团里议论纷纷,都说丁建不好,说他太下流,开一开玩笑也就算了,还来真的,真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也有替丁建打抱不平的,说同事之间开个玩笑又算个啥,用得着那一巴掌吗?人家要将鼓槌放到你方橙底下,又不是放你小白鹅肉里,咋就不能放呢?你小白鹅坐的是公家的方橙,方橙下也是公用的地方,你的屁股在上面底下也就得闲着呀?

小白鹅与丁建算是弄蹬了。两人一见面就翻白眼,一递嘴就抬杠,一接腔就骂架。

有一天,丁建夜里小解,发现汪有志的工棚里有个女人的声音,便有些好奇,就凑上去看个究竟。他贴在汪有志工棚的小窗下,却看不到里的人,一听声音,却吃了一惊,原来小白鹅在里面。

那工棚是秫节扎的,外面是用泥巴糊的。丁建扣掉一层泥,透过秫节缝隙,看到小白鹅在汪有志怀里坐着。

只听见小白鹅在与汪有志撒娇:“你说,你是不是真地爱我。”

汪有志很俏皮地说:“爱,当然是爱的:不但爱,而且爱,还非常爱。”

小白鹅就说:“那咱是做一夜的露水夫妻呢,还是做个白头到老呢?”

汪有志又用娘子腔念戏文似的,问何谓露水夫妻,何谓白头到老?小白鹅就说:“露水夫妻就是偷偷地爱一次就算了,白头到老就是斯守一辇子了,你不愿意和我斯守一辇子吗?”汪有志听了小白鹅的话,大吃了一惊,他想不到小白鹅会这么喜欢他,就说:“可我,我,我咋能配得上你哟?”

小白鹅挠了挠汪有志的糖锣脸:“人家不是说你是糖锣脸,母狗眼一笑仨酒窝,说话娘子腔,是吗?”

汪有志说是。

“我就喜欢的是你这个,有特色,这还是次。更主要的是你人老实,能靠得住,不象以前那些王八日的,跟我睡过了翻脸就不认人,明明是他先勾引了我,还说是我先勾引他。”小白鹅很认真地说。

“既是这样,当初在那儿看戏的时候你咋不承全我呢?”汪有志说。

“你那时候还是个小毛孩子,懂个红的白的?还写那诗揭我的短处,我没拿棍来打你都是你的便宜。”

“可我现在有爱人了呀?你那次没见到我为何不再来找我呢?”

小白鹅说:“我再去找你的时候,你已是黑妮的男人了,我还咋找?现在不同了,你那是你爹包办你的婚姻,现在的婚姻法不许包办,那是不幸福的,你离婚不成吗?”

“这、、、这、、、、这、、、、”汪有志出了一身冷汗,说“你让我考虑考虑。”

丁建听到这里,吓得退了回去。心里说:好呀,小白鹅,怪不得不上我的手,原来把汪组长给勾上了。

这天,水利会战指挥部通知汪有志去开会。待汪有志赶到会场,会巳经开了。会上先是反右倾,再是表决心,要来个跃进跃进再跃进。会上汪有志没有看到陈书记,主持会议的是一位分管农业的副县长。会议结束前,那位副县长对汪有志说:“你们剧团演得不错,为民工们鼓了不少的劲。只是,演的都是些老段子,咱们马上要来个更大的跃进,跃进中肯定有不少好人好事,咱要唱咱们自己,也得把咱们的好事写进去,唱起来,这样才是文艺为工农兵服务嘛!小汪同志,你是个秀才,可要多动动脑子哟。”

从指挥部回来,汪有志就召开全团的会议,落实县长的指示,要排新戏。安排几位主要演员和导演出主意,设法编新戏,把民工的先进事迹也编进去。汪有志又及时地召开了民工的座谈会,让民工说说他们兴个水利跑步进共产主义的具体事。这时候,有一位民工介绍了他们开展劳动竞赛的故事。那故事说的是穆桂英队和杨宗保队进行劳动比赛,杨宗保队都是男子汉,穆桂英队总是战不过杨宗保队。后来,穆桂英想了个办法,暗中让他们的丈夫帮忙,发明了土制的卷扬机,不用抬土爬坡,而是用卷扬机拉板车,提高了工效,很快地超了过来。

汪有志听了这个故事,一下子来了灵感。回到工棚,就连夜写了一出小戏,戏名就叫《妙计》。紧接着,他就组织人进行排练。由小白鹅演穆桂英队队的队长,由丁建设来饰演发明土卷扬机的男民工喜子,也就是穆桂英队长的未婚夫。戏中,穆桂英发愁,比赛又落了后,与未婚夫商量对策。这时候她就找她的相好男民工喜子相约在雉河之畔的柳荫之下,先是打情卖悄,让剧情进入热闹阶段,接着让队长陷入苦脑之中,喜子因想出了用卷扬机从河谷中往上拉土的好办法,献上了《妙计》。

由于小白鹅与丁建闹了意见,汪有志还专门找二人谈了话,让他们消除思想隔阂,以大局为重,小白鹅才乐意地答应与丁建说话了。在剧中,最精彩的地方是喜子故弄炫虚,挑逗女友,给女友愁上添愁。当快要把女友急坏的时候才一本正经地让她“附耳上来。”献上妙计。表演的时候,喜子笑嘻嘻地在她耳边咕叽了一些话,观众也听不出他告诉她的妙计是什么,但却看到队长眉开眼笑,连连说道:“哎呀,好呀,好呀,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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