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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门赌王何鸿燊全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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拟中的承包合约。说客大言不惭介绍泰兴公司20多年来,对澳门政府和居民所作出的巨大贡献。
此时,马济时总督难得有片刻安宁,办公室和住宅电话每天响个不停。说客中有葡国海外部的官员、有卸任回国的前澳府官员、有代表澳门地方利益的名士,他们的口径惊人的一致,“一针见血”地指出新公司的承诺是“空头支票”,敬请马督千万不要被投标书中的美丽词藻蒙蔽双眼。
马济时没有为说客的宏论蒙蔽双眼,他心里很清楚他们如此卖力,是私利在作祟。马济时只能这样回敬他们:招标奉行的是价高者得,既然何鸿燊一方出的价高,泰兴的价低,只能就高弃低。否则,政府就会失去信用。
澳督立场坚定,不为说客所动,后来他为了避免干扰,干脆在休息时把电话搁起来。(人)
最有来头的电话,是葡国总统打来的电话,他要澳督取消香港财团的赌场专营权。马济时的态度很坚决,强调政府要讲信用,不能推翻自己所定的标。
两人说着,便在电话里吵起来。最后马济时气呼呼地撂下电话,对秘书说:“我大不了不做这个总督!”
这件事传出去后,罗保多次在大庭广众得意地说:“总统给马督的电话,是我打电话叫他(总统)打的!”
罗保财大势大,可以直通总统,总统在澳门的事务上也得听命于他。难怪马济时在任上,罗保就敢肆无忌惮地“坦承”他告了“黑状”。
澳门的利益团体与里斯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通过各种关系以及各种方式,在里斯本告马济时的“黑状”,控诉马督种种“罪过”:不惜损害本地商人的利益而偏袒香港商人;做事不公,轻信谗言;官僚作风,对澳门的商情及博彩业了解甚少,从不倾听澳门商界人士对本地专营权投标的意见;无视泰兴公司对政府财政数十年作出的巨大贡献;不惜把澳门博彩业的未来押在从未有过开赌经验的何鸿燊集团。
马济时只做了两年多澳督。一般澳督都能做三到四年,甚至更长。马济时任期这么短,重要的原因之一是顶撞了葡国总统和海外部部长;另一大原因,是澳门官僚势力和地方势力的排挤。
新公司险些胎死腹中
面对澳门各种势力的封杀,何鸿燊等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何鸿燊和叶汉,既是新公司的两大首脑,又是敢打敢拼的铁杆分子。两人分工合作,何鸿燊继续向澳府游说,力争早日正式签订合约;叶汉则负责新赌场的开张事宜。
1962年1月1日,新公司的第一间赌场——“新花园赌场”如期正式开张。原持牌公司泰兴的中央酒店等赌场于同日宣布停业,正式结束了长达24年的专营开赌史。
旧势力当然不会心甘情愿退出澳门赌坛,对前去新赌场的佳宾和赌客进行恐吓,故开张那天,捧场的来宾和参赌的客人稀稀落落,但它毕竟揭开了澳门赌博史新的一页。
新花园是当时澳门赌业的独家店。旧势力外强中干地恐吓,怎阻挠得了嗜赌如命的赌客,春节期间,新花园赌场人气大旺,热闹非凡。
就在新花园开张那天,旧公司拍电报给里斯本,把新公司“不合手续”开赌,澳府“置若罔闻”的“事实”禀报给海外部某些阻挠新公司专营赌业的官员。
这些官员对电文表示怀疑,认为澳府和新公司不至于这么“胆大妄为”,“合约未签就开赌”。旧公司再拍一封电报给里斯本:“几乎全澳门的人都听到赌场开张的爆竹声,这还会是假的?”
海外部的某些官员气得吹须瞪眼,他们的态度,使旧势力扼杀新公司的阴谋几欲得逞。
形势对新公司非常不利,新花园赌场开张确实“不合手续”,新公司于去年10月份竞得赌牌,由于利益团体的阻挠,迄今未得到葡国政府的正式批文,新公司也无法与澳府签订赌业合约。
新花园赌场“违例”开张,我们可以看作是新公司与澳督的一种策略:造成既成事实,迫使葡国海外部尽快表态,因为马济时即将卸任。
葡国海外部的官员并非铁板一块,旧势力更不可能买通葡国的所有官员。何鸿燊三次飞赴里斯本,在葡国政府疏通关系,最后以尽力繁荣澳门的诚意打动了海外部的主要官员。
1962年3月30日,在里斯本葡国海外部秘书长办公室,新任澳督罗必信代表澳门政府,何鸿燊代表新公司,在海外部秘书长高德博士等人的监证下,互签了承办澳门专营博彩业的合约。
合约的主要条款,基本参照新公司与上届澳门政府拟定的合约草案。合约内容由何鸿燊与经济财政暨旅游政务司的要员商谈,其间一直受到马济时总督的关注,他亦直接参与意见。因此,罗必信与何鸿燊正式签约,只是履行澳督职责。
罗必信总督于4月17日赴澳门述职。一时间,澳门的官方势力和地方势力中的某些人纷纷向新澳督进言,历数前任澳督的种种不是和香港开赌财团的胆大妄为。他们知道现在已经来不及改变新公司开赌的事实,但他们希望通过新澳督刁难新公司。
罗必信在述职报告中,旗帜鲜明地宣称要把澳门办成真正的“博彩旅游区”,澳府将会认真履行与新公司共同签订的《专营合约》,澳府将会依例保护新公司拥有的法定专营权。
罗必信此番讲话,是言必信,还是官样文章?
新公司的信心危机
从竞投赌牌到新赌场开张,霍英东一直是“动摇分子”。
霍英东对在澳门开赌信心不足,治安差是一个重要原因。他回忆道:
“当时,澳门的治安很差,三教九流云集澳门,搞得澳门到处都是炸弹。他们惯用的一招是,写信寄给你要钱,不给钱就放炸弹。傅老榕时代,他的赌场就试过一日几个炸弹。连何贤也曾被人用手榴弹炸,崔德祺(大地产商,澳门四大家族之一)也被人用机关枪扫射。”
澳门黑势力的人在“八大威胁”中,曾以向赌场投掷炸弹相威胁。何鸿燊不畏威胁,宣称以硬碰硬、以牙还牙来回应。赌场暂时没事,但不能保证以后不会有事。
霍英东对开赌信心不足,跟何鸿燊多次提出退出澳门,被何鸿燊强留住。霍英东是新公司资本最雄厚的股东,新公司与澳门签订的合约中,规定娱乐公司每年疏通水道至少投资100万,八年投资800万。这笔投资只能由霍英东先垫出,霍英东有挖沙船,挖沙船所做的工程量计入投资预算中。
澳门治安差,还不是霍英东最为担心的,他最担心的是政府黑幕。澳府官员的腐败,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如果澳督跟利益团体互相勾结,澳门就根本没有公道可言。那么娱乐公司为繁荣澳门所做的一切投资和努力,都会白废——连公正的评价都得不到!
霍英东说:“第一年,我们已经在外港挖沙挖泥,用了300万。娱乐公司的资本原来只有300万,已经用尽了。当时,我怀疑澳督已经被人收买了。一旦澳督真是被人收买,那我们怎样投资都是假的,到头来可能什么都没用。”
何鸿燊鼓励霍英东继续干下去。他说霍英东是为他“蓄谋已久”的撤退计划寻找借口,没有任何根据就随便怀疑到澳督头上。
霍英东坚持道:“我不是不负责地瞎猜测,你看整个澳府,有几个官员没有被他们收买?”
何鸿燊满不在乎地说:“他们收买官员,我们也不是拿不出这个钱。”
何鸿燊有无收买澳府官员,外界不清楚。收买官员要有手段,还要有胆量,因为即使是在一个官风不正的地区,收买官员也是要冒一定的风险的。比如此官员十分廉洁正直,又比如此官员已经被另外的利益团体收买。拒贿者就有可能令行贿者鸡飞蛋打、身败名裂。 霍英东怀疑澳督被人收买,如不是亲身经历,他对澳门开赌的信心就会丧失殆尽,何鸿燊再怎样挽留,霍英东都会坚决退出。事实是,霍英东没退出,到21世纪的今天仍是娱乐公司的大股东。霍英东对决定他去留的那件事有一段回忆:
“直到有一天,发生了这样一件事。我和何鸿燊去找澳督罗必信,他刚接替马济时上任不久。我们一起谈繁荣澳门、发展外港的计划。正谈到兴头的时候,有一个叫‘白头佬’的葡籍澳府高官突然闯进来。他好似是澳府里面掌管黄金买卖和赌业的最高官员,因为他头发很白,所以人们给他取个绰号‘白头佬’。
“这个‘白头佬’一进来,当着我们三人的面,把1万港币拿出来,放在桌面上,指着何鸿燊对澳督说:‘这1万元是他送给我的,他要贿赂我。’原来在这之前,为了搞好关系,新公司曾经送1万港币给‘白头佬’。可能‘白头佬’不喜欢何鸿燊开赌,所以有意陷害他。
“当时,我很担心,按法律,贿赂政府官员是犯法的,我担心若澳督已被人收买,则完全有可能当场扣留、审查何鸿燊。但何鸿燊急中生智,连忙解释说:‘这1万元不是送礼,是捐作慈善用途的。’澳督听完,说了一句:‘大家一场误会,算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通过这件事,我知道澳督并没有被一些仇视何鸿燊和娱乐公司的人收买。我想,既然澳督并不存心害我们,并没有被人收买,那么,即使赌场没什么钱赚,治安不好,我们也有信心去发展外港、繁荣澳门。从那时候起,我就放手在澳门发展。”
何鸿燊后来说:“我还得感谢‘白头佬’,不是他,我们都不知道澳督对我们的真实态度。这点很重要,否则,任凭我说多少好话,都挽回不了老霍已经丧失的信心。”
在赌约签订前后的几个月里,信心危机如瘟疫在新公司蔓延。
何鸿燊坦承,他那时虽然嘴硬,心里却不是很踏实。他的亲戚朋友都断定澳门开赌没有前途,“合约对我们一方太苛刻了,我们真担心难以履行。”但何鸿燊认准了的事,就要干下去,是个从不言输的人。
霍英东是最典型的“动摇分子”,他最后恢复了信心。
叶汉百般诅咒苛刻的赌约,但他不会打退堂鼓。他精赌嗜赌,一生与赌结下不解之缘。他大半生都是帮人家开赌,现在好不容易投得赌牌,虽然现在谈盈利还为时过早,但叶汉已经获得很大的精神满足,自我感觉他已经是澳门无可争议的赌王,半生的磨难和屈辱都得到了补偿。
叶德利对开赌也信心不足。不过他不会轻易退出,反正自己没有投钱,也不必花什么精力,出钱出力都由另几个大佬扛着。
叶北海、高海林在筹备新赌场开张时还信心百倍,没想到第一届董事会议竟把他们排斥在外,给他们信心很大的打击。后来正式签订赌约,他们看了赌约副本,当场就骂何鸿燊让步太多。
叶、高两人信心丧尽,都认为赌场“没得做”,“不赚钱,还不如呆在香港的家中”。
叶北海、高海林失望地退出即将正式成立的新公司。以后,澳门赌场发生的事,均与他们无关。对叶、高两人的“叛变”,何鸿燊等四人都毫无惋惜挽留之意。
在八九十年代香港富豪榜中,何鸿燊、霍英东、叶汉、叶德利均榜上有名。而叶北海和高海林,不仅没在富豪榜上落下名字,媒体也没有提及他们,他们似乎消失了。
我们可以肯定,叶、高两人退出澳门赌场后,既没发财,也没做成大事。想必,叶、高两人或者他们的后代会后悔。
澳门赌业进向新时代
1962年3月30日,何鸿燊与新澳督罗必信在里斯本签订了承办澳门博彩业的合约。
《专营合约》的主要条款包括:签约60天后成立新公司,资本额至少为300万澳元,其中55%的资金要缴存于外国银行,作为履约的保证金;1962年964年,每年要向澳门政府缴纳博彩税316。7万元;在1962年度内,分三次缴纳保证金316。7万元;1965年969年,每年要增缴税款30万元;公司每年利润,规定10%用于澳门的慈善事业,90%由公司建议,经澳门政府同意,用于发展澳门经济、工商事业;公司要兴建一间国际水平的博彩娱乐场、三间第一流酒店,繁荣“新口岸”地区;公司要购置水翼船,改善港澳交通;为保障内港畅通,每年浚深水道100万立方米;专营年限为8年,每5年修订合约一次。
合约的签订,显示出何鸿燊的远大目光和超人的智慧。
原本,澳府在去年招商竞投赌牌时,并没有限定专营权的期限。但何鸿燊、霍英东等人在投标申请书中所作的承诺,向澳门政府展示了一幅美丽而宏大的远景蓝图。因此,澳门政府在定标之后,放弃了2年期限的专营惯例,将期限放宽到8年。短期承包,只会造成承包公司的短期行为,澳门及澳府所得到的也只是短期效益。
娱乐公司的策略是:着眼澳门的繁荣与发展,迎合澳门政府的需求。政府在日后的五次合约修订中,对娱乐公司层层加码,同时也不断增加公司的专营权限及期限。澳门、澳府、公司、股东,四方均获大利,这就是娱乐公司迄今仍立于不败之地的法宝。
《专营合约》带有很浓的个人色彩,合约的谈判及签订均是何鸿燊一人。何鸿燊的远大目光和超人智慧,需要较长的时间才能得到证实。而在当时,叶北海、高海林都认为合约是一条套在自己脖子上的绞索,条件太苛刻,看不到一点光明前景。
叶北海、高海林退出当初的竞标财团,到新公司正式成立时,叶、高两人既不是董事,也不是股东。澳门赌业的旧盟主傅荫钊说:“北海、海林才是聪明人。叶汉那帮人要输光身上最后一件衫,才会清醒。”
谁比谁更聪明呢?
据1962年《澳门经济年鉴》,该年5月,澳门旅游娱乐有限公司正式成立,叶德利任董事长,叶汉、霍英东任常务董事,何鸿燊作为股东代表和持牌人任董事总经理。
5月26日,叶德利、何鸿燊、叶汉等在澳督府内签订转让合约,政府将专营权转让给澳门旅游娱乐有限公司。
新花园是娱乐公司的第一间赌场,不久,公司又在新马路中央百货公司、十月初五街七妙斋、海源办馆设立赌场。1962年底,公司斥资订购了一艘花舫,置放在澳门内港16号码头,这就是被人称作“贼船”的浮动赌场“海上皇宫”。
海上皇宫一举成为娱乐公司的最主要的赌场。
由于海上皇宫的生意格外兴隆,赌客拥挤不堪。1966年公司斥资700万元,在香港订造了一艘巨型花舫。花舫仿照中国古代皇宫画舫,共三层楼,装饰极尽奢侈豪华,画檐雕梁,古色古香,船头挂个大灯笼。次年花舫由三艘拖轮从香港拖抵澳门,岸边人头攒动,从日间到夜晚参观者络绎不绝,花舫华灯齐放,绚丽斑斓,如海上琼楼仙阁。新花舫沿用“海上皇宫”旧名,迄今仍是娱乐公司的赌场之一,成为该公司经营赌业的历史见证。
娱乐公司承办澳门赌业才一年,澳门经济初见繁荣,政府和市民称赞娱乐公司立足澳门、服务澳门、繁荣澳门的方针及行动。
1963年《澳门经济年鉴》这样评价娱乐公司承办的澳门赌业:“澳门博彩事业大有发展,在一年间,可以说是面目一新。澳门政府对市民许下的‘以旅游博彩业繁荣澳门,把澳门建成旅游娱乐胜地’的诺言,看来快要实现了”。
1964年,娱乐公司从国外购置一艘水翼船,投入港澳海上客运服务。原来的3个多小时的航程,一下子缩短到1小时。一时间,香港客赴澳趋之若鹜,赌场经常爆棚,酒店也常常客满。
第十三章 争权夺利 一山二虎难相容
毋庸置疑,娱乐公司赚得盘满钵满,股东账面红利成几何级数增长,但部分股东间的矛盾却越结越深,几乎到了不共戴天的地步。
叶汉是赌场总经理,何鸿燊是公司总经理;叶汉自诩赌王,何鸿燊也欲做赌王。娱乐公司成立后的十多年间,叶汉与何鸿燊频频产生摩擦,争权夺利不断升级。叶汉咄咄逼人,何鸿燊韬光养晦;叶汉频频攻击,何鸿燊伺机反扑。1975年,内部大纷争以叶汉被逼出娱乐公司而告终。
何鸿燊野心勃勃欲做赌王
娱乐公司的成立,不仅标志着澳门的博彩业跨进了一个全新的时代,也正式揭开了新一轮赌王争霸战的序幕。这一轮争霸的特点,是发生在同一堡垒内部,集中表现为叶汉与何鸿燊之间无休无止的恩怨情仇。
叶汉与何鸿燊的矛盾,早在结盟竞投时就已埋下伏线。
何鸿燊从答应参与竞投、染指澳门赌业那一天起,就暗下决心,要做统率澳门赌业的一代君主。
叶汉最初满足于在卢九手下做一名荷官;后来傅老榕委任他做骰宝部主任,令他感激涕零;在50年代初他的最大希望也就是做泰兴公司的小股东,具体承办傅老榕手下的一间赌场。叶汉是在傅老榕的百般“侮辱”下,逼上竞投赌牌之道,要夺傅、高两家的赌业江山,取代傅老榕做澳门赌王。
叶汉、何鸿燊都是野心勃勃之人,但何鸿燊的起点更高、觉悟更早、心机更足、行动更隐。
当初叶德利冒出个竞牌和持牌须葡籍人士,还要在澳门有长久生意的“不祥消息”。叶汉从拱倒泰兴的大局出发,答应何鸿燊加盟,并做竞投申请人和未来的持牌人。
后来叶汉从澳府进一步得到证实,葡国政府和澳门政府并没有此项明文规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叶汉不会出尔反尔做小人,只有打落门牙往肚里吞。
凭心而论,当局虽无那项规定,但以何鸿燊的才华、韬略和外交,他做申请人和持牌人对最后搞定专营权绝对有好处。叶汉、何鸿燊都是竞牌的最关键的人物,缺一而不可。当时大敌当前,集团内部矛盾没有激化。
似乎是命中注定叶汉这个人要与人斗争一辈子。前半辈子,他主要与傅、高两大家族斗;后半辈子,他又要与何鸿燊等人斗。斗争之初,叶汉的优势十分明显,他是竞投赌牌的发起人和大功臣,四人之中就他一个精于开赌。但他潜在的劣势又是致命的,他在董事会势孤力单,他更缺乏何鸿燊玩弄权术的智慧。
斗争的最终结果,我们不难想象,何鸿燊成为最大赢家;叶汉输光了他本来具有的一切:职务、权利和股份。
英雄座次谁排定?
在上一章,笔者谈到叶德利出任新公司董事长。读者或许要问:叶德利凭什么做董事长?不仅读者会问,当年新公司领导层名单公布后,澳门商界、赌界均哗然。
论名气、财富、地位、开赌经验、敬业精神,以及在竞牌期间的贡献,叶德利都不及另外几人 ?'…'何鸿燊做董事总经理,当之无愧。为什么董事长不是大富豪霍英东,或是竞牌牵头人与大功臣叶汉?
英雄座次谁排定?
投标定标、在新花园赌场筹备之际,新财团开始筹建“澳门旅游娱乐有限公司”,排座次提到议事日程上。叶汉作为新财团、新公司的牵头人主持会议,但暗中操纵局势的却是何鸿燊。
似乎是天意,在讨论决定高层人事之前,叶汉的职位已在澳门赌界传开,他手下之人和泰兴的旧同事叫他“总办”。叶汉敬受不惭,算是默认这既成事实。
“总办”沿用傅老榕的职务称谓。过去的泰兴娱乐公司,名义上是现代公司组织,实际上是旧时办馆的变种(亦称办房,30年代香港马会曾设立办房制,由董事会委托专业管理公司负责经营)。办馆的总管叫“总办”,“总办”可以是大股东(东主)之一,也可能完全受聘于“东主”。傅老榕既是“总办”又是“东主”,为区别另一位“东主”高可宁,下属只称傅老榕为“总办”。
已具东主身份的叶汉当然希望做总办。
开会之时,叶汉故作谦虚:“你们看谁做总办好呢?”
叶汉的高姿态使大家一愣,叶德利说:“还不是汉哥你做好,我们三个都不懂,你是赌坛的老行尊。”
霍英东说:“我的意见也是叶汉做总办,专才专用,不过,我们是有限公司,还是改掉旧时赌场‘总办’的名称,叫总经理。”
何鸿燊马上附和道:“我完全赞同大家的建议,由叶汉做赌场总经理。”
何鸿燊顺着他们三个的话头,特意在“总经理”前面加上“赌场”,不声不响限定叶汉的职务是“赌场总经理”。
叶汉不知何鸿燊是计,当仁不让道:“既然大家这么抬举我,那我就做赌场总办——不,做赌场总经理。”
接下是股东代表董事长的人选。叶汉首先提议让叶德利担任;何鸿燊说霍英东是大富豪,在商界的名气大,“心水清”,又稳重,做董事长更合适。
叶汉指着何鸿燊说:“早在你和霍生还没有加盟前,我跟叶老弟就有君子协议,若投得赌牌,我做总办,他做董事长。我不能食言,我做不成总办,也要成全叶老弟做董事长!”
其实,自从何鸿燊、霍英东加盟后,最初的协议都不算数。叶汉如此抬举叶德利,是他觉得叶德利好对付,便于自己独揽大权。只要给叶德利及其他车手弄来几个靓妹,叶德利便会晕头转向,闹不清东南西北了。
叶汉心想,当年身为总办的傅老榕,连精明过人的东主高可宁都能架空,现在我要架空花花公子叶德利,还不是小菜一碟。
由于叶汉的坚持,大家勉强通过叶德利做董事长。
霍英东无意争这个董事长,他还明确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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