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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嫡多福-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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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臣泷一的眼神奇怪的变了一变,反问道:“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对杨氏秋璇感兴趣,而不是那个小女娃娃感兴趣?”
言藩听到这一反问,也很讶异,他奇道,“你对女娃娃感兴趣?”
心中却想道:原来你还有这般癖好?
“既然你对女娃娃这么有兴趣,我可以在京城之中给你挑选上百个漂亮的女娃娃,送给你,怎么样?”
丰臣泷一刚喝进去的茶水差一点没有喷出来,他的眼神再次奇怪的变了变,像看怪物一般的看向言藩,叹道,“言公子的认识似乎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对不起,你送的女娃娃,我不感兴趣,我喜欢自己用手抢来的,而且我还有一个癖好……”他说道,眼中幻彩神光流转,“我喜欢的东西不喜欢别人碰,否则我会忍不住剁了他的手,就像这一次,我已经很清楚的告诉他们,那个女孩,谁也不要动,很可惜他们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所以很不幸……”他摊开手说,“我剁了他们所有人的手!”
“丰臣泷一……”言藩极力的忍住了自己想要咆哮的冲动,咬牙切齿道,“你真是个变态!”
“彼此彼此,不然我们怎么可能成为盟友呢?”
“我们还是盟友么?”
“是,只要你的人不触犯我的底线!我可是很讨厌不听话的人!”弯着唇角笑了笑,丰臣泷一再次将青色帏帽戴上了头顶,“我可以走了么?”
言藩一脸隐忍的表情,呆了半响,最后僵笑着作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可就在丰臣泷一走出房门时,他又问了一句:“丰臣泷一,你到底是日本人么?”
☆、第046节 杨家
“你觉得呢?”琉璃花灯下,少年的眼中闪烁着讥诮的寒亡,这一丝寒亡已隐然有不悦的煞气。
言藩微怔,就见少年身形一转,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这个人好可怕,简直跟幽灵一样!”守门的小厮不由得战战兢兢的自言自语道。
陡地,听到一阵瓷器砰然坠地的碎裂声,小厮吓得浑身一抖,就见自家主人将一个十分名贵的珐琅彩瓷瓶给掀到了地上。
“这个丰臣泷一到底是什么人?日出之国的关白丰臣吉秀怎么派了这样一个人来与我合作?”言藩隐忍了许久,此时一怒,便一发不可收拾,他眼中凌厉的光芒乍现,如同淬了毒一般,突地沉声道,“实在是割手,还不如杀了他!”
“这个人,言公子可杀不得!”蓦地一个声音回答他道,“关白大人的儿子,将来很有可能是日出之国一方诸侯的继承人,而且还有可能是皇室继承人,言公子既然喜欢用快刀,就不要怕割手的危险!”
“哼,这把刀的确够锋利,仅凭一人便是杀了我数十名死士,但是你能让他诚服于我吗?”
一个人影走到言藩的面前,宫灯的光芒照得他脸上狰狞而丑陋的伤疤忽隐忽现,他阴鸷的笑道:“那要看言公子能出得起多大的价钱?”
*****
与此同时,在一个阴暗的巷子里面,丰臣泷一手中的武士刀也紧紧的压在了一人的脖子上,那人不惧反劝道:“殿下,言藩能给我们的战士送去数不尽的金银财宝,他是我们日出之国的友人,你不能得罪了他,而且关白大人也再三叮嘱过殿下,要与大眳的言公子友好合作!”
“所以,你就出卖我?将我做的所有事情全都告诉了言藩吗?”丰臣泷一冷笑道,“你这条狗做得可真是称职啊!难道你忘了我是从哪里走出来的?修罗场上一百零七人,全部死在了我的刀下,我是唯一从那个地方活着走出来的人。”
“父亲没有教我怎样去做一只听话合格的狗,他只教了我一句,只有强者才有能力活在这个世上,而弱者,没有选择命运的权力!”
那人眼中一骇,顿觉颈上一凉,就见丰臣泷一手中的刀如同琴弦上拂过一样,他看到自己的鲜血在空中飘起一层红色烟雾,一阵剧痛令他捂紧了脖子,他睁着滚圆的眼睛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最后,他似乎还听到了一句话,一句他完全听不懂的话——
“郑国子产有句话说得好:犹未能操刀而使割也,很明显,这句话一点也不适合我!”
*****
再说韩凌与杨氏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也按照徐墨玄所出的主意趁着几个偷懒的锦衣卫不防,悄然混进了杨府之中,此时,夜色如墨,夹着寒雪的狂风肆掠,檐角的风铃被吹得叮铛作响,还有几只灯笼被吹落在地上已变破败不堪。
已近年关,如果杨家没有出这样的事情,该是张罗着一起其乐融融的过个好年了。
忽地,在这呜咽的夜风中传来了一阵清幽淡雅的琴声,这琴声与杨府现在的处境简直格格不入,显得十分恬淡出尘。
“淡淡流水。沦胥而逝。泛泛柏舟。载浮载滞。微啸清风。鼓檝容裔。放棹投竿。优游卒岁。”
听到这琴声,杨氏不禁微笑着感慨道:“嵇叔夜的琴曲大都恬静淡泊,飘渺出尘,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抚出这样曲子的人,一定是心净如水向往平淡自由的人。”
说完这句话后,杨氏转向了韩凌,笑道:“应该是你五舅舅在弹琴了,阿九,你五舅素来慕竹林七贤之风骨,娘亲小的时候,就爱听他弹琴,他是你几个舅舅之中性子最随和无拘无束的了,外祖母和几位舅舅一定也想我们了,娘亲这就带你去见他们好不好?”
韩凌点了点头,她对五舅杨茗轩的印象还是很深的,五舅的确是一个如风一般追求自由且洒脱不羁的人,脾气很好,又很幽默风趣,前世他本也通过了乡试考上了举人,可皇上忽然让杨家领兵去西北镇守,抗击鞑虏,外祖父身体欠佳,几位舅舅便一起去了西北,只是后来……
后来只有五舅一人活着回到了杨家,而且还要接受杨家的败战之辱,皇上的降罪责罚。自此以后的五舅便就不再是一个如魏晋名士一般优雅风流自由自在的人了,他担起了杨家的责任,成为了一个真正刚强不屈的白袍将军,屡战杀场,为杨家雪耻,重振了杨家威名。
想到前世曾经教过她武艺并要将她带到杨家抚养的五舅,韩凌的心中一潮,眼睛又有了些湿润。
这时,杨氏已牵着她的手向那琴声传来的方向走了去——那是齐欣堂,杨家所有人在节日里聚在一起把酒言欢的地方。
徐墨玄只是蹲在屋顶上默默的看着,看到杨氏带着韩凌敲开了那扇门,走进了那个灯火摇曳的房间,他便稍稍放松的斜躺下身子,望了望飘着大雪的夜空。
可忽然间,他似乎感觉哪里不对劲,便侧头向着杨家大宅的前方往了去,那些锦衣卫似乎又得到了什么号令般重新聚拢在了一起。
杨氏和韩凌走进齐欣堂时,满屋子的人都提高了警惕,惊疑的看着她们。
杨氏眼睛一润,连接扯下了一身飞鱼服,拉开头顶上的帽子,撕下了脸上的面具,她看着坐堂正中上首的老太君,又看了看另五位颀长挺拔的男子,涩声道:“娘,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是我,我是璇儿!”
老太君与几名男子神情皆是一愕,既而都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
“妹妹,你怎么来了?”
“璇儿,你怎么来了?”
“这是阿九吗?我的好外孙女,都长这么高了,人也精致漂亮!”
韩凌一时间被包围在了众人的目光之中,她静静的看着这个屋子里坐着的人,除了五位舅舅舅母和一些仆婢外,也还有一群孩子们,四个女孩最大的也有了十五六岁,最小的和韩凌差不多大,另外还有三个男孩,其中一个也有了十三四岁,而另外两个年纪相仿,大概八九岁的年纪,长得甚是玉雪可爱。
韩凌朝他们看的时候,那两个小男孩也用湛清黑亮的眸子好奇的打量着她,其中一个小男孩梳着两个总角,穿着月白色的对襟小袄,坐在一炉火正旺的炭盆前,膝上正摆着一架琴。
难道刚才传出来的琴声是这个小男孩弹出来的?
韩凌不由得狐疑,随即想起,五舅有一对双胞胎的儿子,虽然长得不太像,但各自都继承了他一半的优雅名士之风,其中有一个叫杨曦之,年不及弱冠便已有书画之圣的名气,而另一个叫杨逸之,更是天赋异禀,十六岁成名,于琴棋方面学有所长、术有专攻,在与许多名人对奕之后,被冠上了一个名号,叫作“琴棋之神”。
不过,这位逸之表哥虽然聪颖过人,却离经叛道反周孔礼教,最后与何心隐一起创立了一种心学派叫作泰州学派。
现在屋子里所有人都喜极涕零的围在了她和母亲身边,嘘寒问暖,老太君甚至还紧紧的搂住了杨氏,又哭又笑,几位舅母在一旁亦是热泪盈眶,其中有一位容颜纤秀又透着英气的女人走到了韩凌面前,为韩凌抚去了肩头上的雪花,含泪笑道:“还记得舅母吗?一年没见阿九,阿九又长高了不少,只是你还这么小,怎么也跟着你娘亲一起来了这里呢?”
韩凌看着这个和蔼可亲的女人,忽而也泪水盈眶,唤了一声:“五舅母。”又抬起头来,望向那个丰神俊朗的白袍男子唤了一声,“五舅舅。”
这里所有人的模样都已在她记忆里模糊,但是五舅杨茗轩和五舅母卫氏她还是记得的,尤其是五舅,韩凌望向他的时候便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如果前世她选择了跟随五舅一起到杨家来生活,是不是就能活得更潇洒快乐一些呢?
杨茗轩见这外甥女一脸孺慕的表情望着他,眼睛水光灿然的,不由得心生怜惜,他展颜一笑,也蹲到了韩凌面前:“你还记得五舅?哦是了,你外祖父还时常夸你冰雪聪明呢!教你读过的书都能倒背如流……”提到外祖父,气氛似乎变得有些沉重,但杨茗轩也只是微微一笑,对身后的杨逸之和杨曦之唤道,“逸之、曦之,快来见过表妹!”
杨曦之应声走了过来,谦谦有礼的唤了韩凌一声“表妹”,而杨逸之却一声冷哼道:“我才不见呢!她父亲是个大奸官,她身上有那奸官一半的血,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孩子的一句话顿时让整个屋子都寂静了下来,杨茗轩脸色一变,登时大怒道:“你胡说什么?”
“本来就是,姚县令亲口告诉我们的,就是她父亲密告了祖父,和言藩那个大奸臣狼狈为奸!”
这样一句话又如同五雷轰顶般响在杨氏的头顶上,令她一时呆若木鸡竟反应不过来。
韩陌与言藩一党的奸臣勾结,她知道,但若说是他密告了她父亲,却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
杨茗轩见妹妹脸色苍白,一时愧疚万分,连忙安慰道:“阿璇,不要听逸之胡说,他还小,不懂得分辨是非,那姚县令乱说了几句,他便记在了心里……”
姚县令?也就是姚氏的父亲!难道说外祖父入狱也有姚氏父亲的功劳?
这时,杨茗轩已大步跨到了杨逸之的面前,看势要扬起手掌打人,却在这时,老太君往他前面一站,一脸厉色道:“你要干什么?又要打我的孙儿吗?”
“母亲,这个孩子性子太过叛逆,我若是再不好好教导他,他都不知道该怎样去尊重别人!”
“逸之说得没错,韩陌的确是个奸官,不过,这也不能怪到我女儿和外孙女身上,要怪就怪当初我和你父亲瞎了眼,竟然将璇儿嫁给了这样的一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老太君说着,看着女儿的眼神中满是愧责。杨氏听罢心中更是苦涩万分。
“不过,璇儿,你又回来干什么?你不知道杨家现在的处境么?对了,你刚才是怎么进来的?”老太君忽然想到今天突然来的锦衣卫,以及刚才杨氏进门时身上穿着的飞鱼服,脸色凝重的问。
杨氏翕了翕唇瓣,不知从何说起,就在这时,门突地被推开,一个少年探进头来,看了看韩凌,对杨氏以及屋中所有人肃然道:“我现在只说一句话,记住,如果锦衣卫闯进你们杨府,说是奉皇命来捉拿你们,不要信他们的话,也不要束手就擒,他们一定是矫诏圣旨而来,我知道你们杨家世代忠烈,但不要愚忠!”说完,他又对韩凌招了招手,“阿九小妹妹,要不要到哥哥这边来?”
这个少年正是徐墨玄,因为看出了邵云辰来此的真正目的,所以急着赶来先提醒杨家人一句。
韩凌摇了摇头道:“不,我要和娘亲、外祖母、舅舅、表哥他们在一起。”
徐墨玄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点头道:“好,不过,你们一定要听我的,不要束手就擒,等我!”
说完,徐墨玄便飞一般的走了。
而就在他走后没多久,门外果然响起了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那脚步声直奔齐欣堂而来,十分急促而有力,带着凌厉阴狠的煞气,门陡地被一股大力震开,一个身穿飞鱼服腰配绣春刀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了门前,他脸上挂着一幅阴鸷的笑容,倏然举出了一块刻着“锦衣卫”三个字的玉牌。
☆、第047节 智斗锦衣卫
“杨曦之和杨逸之在何处?”邵云辰目光睃巡一周,最终落在了堂中两个格外钟灵毓秀的小男孩身上,他将头轻轻一摆,两名小旗便气势汹汹的大步走到了堂中,一人抓着一个男孩提到了门前。
卫氏见之疯了一般的向着邵云辰冲去,有些不受控制般的嘶声喊着:“你抓我两个孩儿干什么?”
眼看着她就要扑到邵云辰手中拿着的绣春刀上,杨茗轩即刻拦到了她的面前,对邵云辰道:“敢问百户大人可是奉皇命而来?我两个孩儿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要抓他们?”
邵云辰将目光投在杨茗轩身上,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弯起唇角笑道:“杨五郎杨茗轩,风流名士气度不凡,果然闻名不如一见,你放心,你的两个孩儿长得如此玉雪灵秀,言公子正好用得着,我带他们走是让他们去享荣华富贵!”
“你什么意思?”杨茗轩心中微惊,脸上已有郁怒之色,而卫氏更是满脸的激愤,差一点又要拔刀向邵云辰冲了过去。
邵云辰哈哈大笑道:“什么意思?杨茗轩,这你都听不明白吗?”随即,脸色陡地一变,又高声道:“杨氏满门,全部跪下接旨?”
这一声朗呼,聚在堂中的所有人便已感觉到不妙,这是一种濒临死亡的绝望感,众人还在迟疑是否听那少年的话反抗之时,老太君忽然站到了前面,高声命令道:“我杨家世代忠良,没有什么好畏惧的,既然百户大人是带了圣旨而来,那就都给我全部跪下,听旨!”
老太君语落第一个跪到了地上,紧接着堂中所有人都陆续跪了下去,杨茗轩看着自己两个被挟持的孩子,暗自握紧了拳头,隐忍的站立了一会儿,也拉着卫氏一起跪了下来。
接着,头顶上空便响起一阵凌厉锐亮的声音一字一句道:“威远将军杨世忠阴谋主使宫女弑君,其罪按律当夷三族,然圣意仁德,体恤杨家曾立战功,不欲广加屠戮,特垂怜降旨,罪臣杨世忠于刑狱中立刻伏法,其子杨茗义、杨茗钊、杨茗煦、杨茗钰、杨茗轩及其所有家眷赐自尽留全尸!”
说完,邵云辰令身后的军士拿出了一个硕大的袋子,从中取出一把宝剑和几条白绫以及几只大酒杯,并斟上了满满的几杯酒。
邵云辰取过那把宝剑,刷地一下拔出雪亮的剑身,指向跪在离他最近的杨茗轩,笑道:“莫邪宝剑,专饮将士之血,你们杨家的男儿能自刎于这把剑下,也算是无上光荣了!皇上仁慈,欲留你们杨家所有人全尸,这已经是皇恩浩荡了,杨茗轩,你是自己来?还是我动手?”
杨茗轩冷冷的看着这把闪耀着雪亮光芒的莫邪宝剑,忽地脸上扬起了一抹如风云流散般洒脱清朗的笑容,他伸手接过了那把剑!
“五弟,要来,也是大哥第一个先来,你把剑给我!”
“是,要走也是二哥先走一步,五弟把剑给我!”
“把剑给我!”
“把剑给我!!”
堂中一时间声浪阵阵,却是杨家的几个男儿争先抢后的要夺杨茗轩手中的剑,而这个时候,一个小孩的声音突兀的响起道:“士可杀不可辱,既然你们要杀我父亲,就将我也一起杀了,我才不要去见那个大奸官!你们放开我,我要和我父亲母亲在一起!”
孩童稚亮的声音竟盖过了所有人,众人的目光投过来时,竟见杨逸之抓着那小旗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那小旗吃痛便将手松了开,杨逸之立刻从他怀中挣脱了出来,跑向了杨茗轩,而就在此刻,那小旗愤然的拔出了腰间的绣春刀,向着杨逸之刺了过来,杨茗轩见罢,闪电般的将杨逸之夺到了一边,正好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那把绣春刀。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顿时令堂中所有人都骇然失色,卫氏更是抱着杨茗轩尖叫了起来,就是邵云辰的眸中也露出了吃惊和恼怒的光芒,他陡地一耳光扇在了那小旗的脸上,怒骂道:“谁让你用绣春刀砍了?”
堂中一时混乱一片,杨氏也拉着韩凌来到了杨茗轩的身边。韩凌看到那把绣春刀正好刺到五舅的腹部上,鲜血正在汩汩冒出,不由得也惊吓得脸色苍白。
“快,快给五舅止血!”她急急的说道。
这个时候,她背后却传来一个声音道:“还止什么血,算了,就用这把莫邪宝剑,给他们一人一剑,早点送他们见阎王早点完事!”
“是!”
就在一个小旗提剑走来时,韩凌突地站到了前面,对邵云辰道:“等等,大哥哥,你真的要杀了我们这里所有人吗?”
邵云辰见这么小的一个女孩挡在了众人面前,觉得十分有趣道:“不是所有人,我朝律法,不满十二岁的孩子都可以赦免死罪,像你这样的小姑娘当然不用死,你不用害怕,我会送你去一个更好的地方!”
“那你要将我送去哪里?”韩凌问。
听到这么天真的问题,邵云辰更是好笑的反问:“你想去哪里?”
“我想去言府,言藩言大人的家里。”韩凌不瑕思索似的回答。
杨逸之听罢露出了一脸鄙夷的愤懑,而邵云辰怔了一怔,忽地大笑起来:“你想去言大人的家里?为什么?”言藩虽然很喜欢女人,但似乎不会对你一个小女孩感兴趣,邵云辰心里想。
韩凌一瞬不瞬的望着他,正色道:“我想告诉他一个密秘。”
“哦?那是什么密秘?”这个小丫头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就在邵云辰扬起满脸的讪笑,张开耳朵倾听时,韩凌竟道:“我想告诉他,多行不义必自毙,做多了坏事的人总会遭到报应的!”
邵云辰听罢,脸色讶然一变,怔了一会儿后,又突地朗声大笑起来,就像是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好笑的笑话一般,他指着韩凌,对身边的军士笑道:“你们听听,你们听听,这小丫头说的话好笑不好笑?”
“好笑,实在是好笑,哈哈哈……”几个军士附合的大笑了起来。
听到这样的大笑声,杨家所有人脸上都聚满了愤恨之色,有的甚至忍不住握紧了腰间的佩剑。
韩凌仍然是不卑不亢,一脸肃然的表情,等着他们笑完后,她便开始认真道:“百户大人,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贾后杀楚王的故事?”
“嗯?”
“西晋惠帝的皇后贾氏恨透了卫伯玉,便遣楚王矫诏去杀了卫伯玉满门,后来卫伯玉的女儿联合朝中忠义大臣上疏为卫氏翻案,卫氏一门得以呈冤昭雪,可是滥杀忠臣之士终至引起了民愤,贾后为了平息民愤,便拿楚王做了替罪羊,将其腰斩于市,以偿冤杀卫氏一门之过。”
韩凌说到这里便顿了一顿,看到邵云辰的脸色微微下沉,她又加重了语气,反问道:“百户大人难道不觉得自己现在做的正是楚王之事么?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个道理百户大人心里应十分清楚!”
这番话说完,邵云辰再也笑不出来了,他的脸色倏然大变,目光紧紧的盯在了韩凌的脸上,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只是一个六七的女孩子吧?
不只是他心惊骇然,堂中所有人都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他们甚至还将讶异的目光投向了杨氏。
韩凌又道:“如果杨家人今晚全部死在了你的手里,言藩陷害杨家的案子便会真相大白,只要杨家一翻案,而你堂堂锦衣卫的百户大人就会被言藩推出去做替罪羊,你不仅连命保不住,就是死后的名声也会一起烂掉,你将会成为史书上人人唾骂的千古罪人!”
“你住口,杨家何冤之有?杨世忠密谋指使杨金英等宫女弑君,证据确凿,我今夜来是奉天子之诏,诛杀乱臣贼子!”邵云辰高声喊道,可是声音里明显的有颤音,已掩饰不住他内心的心虚与恐惧,他勉强笑了笑,指着韩凌道,“没想到你这个小丫头还挺能说会道的嘛!”
这个小丫头所说的话确实不无道理,但是我若真听了这个丫头的话,又如何回去向言藩交差?
“既然是奉天子诏,为什么不能在白天光明正大的杀了我们?而是等到晚上才来宣旨,百户大人,你是想趁夜暗杀,然后再对世人宣布,杨家人是畏罪自尽的吧?”
韩凌说到这里,邵云辰眼神变了又变,终是露出一丝惊疑骇惧之色。
而老太君和她的几位舅舅更是目露惊骇之光,这些锦衣卫来者不善也早在他们的意料之中,可是由韩凌一个小女孩道出他们真实的意图着实令人心惊不已。
“言藩为什么会派你来杀我们,就是因为他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我外祖父密谋宫女弑君,因为没见有足够的证据,所以想逼外祖父屈打成招,但外祖父不是那么容易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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