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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嫡多福-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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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墨玄实在是不想再看这张胳腮胡脸,他隐忍的笑了半天,终于大喝一声,指着这胳腮胡的鼻子骂道:“你说你们是不是陆颜召那个公报私仇的混蛋派过来坑我的吧!谁让你们拆了?你们将它拆了,官府衙门查起来怎么办呢?我是不是还要跟你们一起进牢狱?”
都是些什么人啦?一群强盗土匪包子!
“大人,谁敢查我们啊!谁查******我们就让他进诏狱!”那胳腮胡子继续道,然后又笑嘻嘻的指着那哭得梨花带雨衣不蔽体的女人道。“大人,要是这个女人你觉得没什么用,就送给我们玩玩好了!孔子的一句话说得好,三月不知肉滋味……”
“那是箫韶九成,凤凰来仪,孔子闻韶,三月不知肉滋味。说的是对音律的赞美。没读多少书,就别装模作样的拿死人来跟我讲道理!”
徐墨玄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军纪?军纪在哪里?这些人是没有受过训练吗?
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姚氏。又看了一眼和她偷情的男人,最后下令道:“全部带进诏狱审问,查出这家胭脂铺里还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密秘?以及经营这家铺子的主人又是谁?”
“是,百户大人!”胳腮胡带头应命。已掩饰不住满脸的淫邪之色。
而拢着一身青衣的姚氏却是惊吓得失了魂似的,眼神痴痴的半响眼珠子都没有挪动一下。
徐墨玄看了她一眼。又道:“等等,这个女人毕竟是韩大人的平妻,留她性命,不必太过折辱。就在这里给我问出她身后的靠山到底是谁?”
“啊?就这里问啊?”胳腮胡一脸不情愿的反问道。
“是,就在这里问!赶紧问,快点问。我要尽快知道答案!”徐墨玄恼怒的回答,心中直暗骂道:一群粗俗的土匪赎子!怂包!明日到了千户所里一定得好好修理整冶这帮人一番!得让你们见识见识小爷我真正的铁血手腕和雷历风行!
姚氏是惊不起这些男人的威胁和惊吓的。根本还没有经过审训,她便已急不可待的招出了这个胭脂铺的主人,以及她身后的靠山!
答案令徐墨玄颇感意外,又十分惊喜!
“大哥,你一定想不到那姚氏背后的靠山是谁?”回到魏国公府后,徐墨玄神秘兮兮的说道。
“那到底是谁?”徐舒玄呷了一口茶,微笑着问。
徐墨玄旋即一转到他身旁,低笑着吐出一声:“赵文华!”
徐舒玄蓦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抬起头来看向了徐墨玄:“赵文华?言菘的义子?”
徐墨玄点头:“说起来姚氏这个女人还挺会给韩陌戴绿帽子的,她在未入广宁伯府前竟然还是赵文华私养的一名姬妾!后嫁给韩陌做妾之后,仍然和赵文华藕断丝连,当然她有求于赵文华,而赵文华也在利用她!”
赵文华利用一个女人做什么?
徐舒玄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徐墨玄笑道:“女人在内宅后院中可是能起到不小的作用,杨氏之所以在广宁伯府中无法立足,可是少不了这个女人的推波逐澜,不然以杨氏的貌美贤德以及韩陌对她的情份,杨氏又怎么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你的意思是,姚氏这个女人本就是赵文华安插在广宁伯府的眼线,赵文华他到底想做什么?”
“和我们锦衣卫一样,监察窥探官员包括他们的私生活,倘若有朝一日有能利用到这个官员的地方,说不定能拿他的一些隐私来做文章。”徐墨玄解释道。
徐舒玄彻底明白了:“赵文华是在替言菘父子做事,他们此举是为了笼络朝中官员,同时也在打击一些朝庭官员,那么杨家的案子,赵文华可有一份功?”
“当然有,弹骇杨家的的奏折就是他递上去的,韩陌与姚正方都有举报之功!”
徐舒玄凝思一番后,点了点头:“那很好,墨玄,如果你能将赵文华这个人拘在手中,也能让言藩惧而不敢轻举妄动了!赵文华是一颗不错的掣肘言藩的棋子!”
“那是当然!大哥放心,这朝中的官员没几个清廉的,要寻赵文华这个大贪官的错处对我们锦衣卫来说那可真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徐墨玄眯眼一笑,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徐舒玄不禁也笑了起来,不过须臾,眉间又笼上了一层忧悒:锦衣卫也不是一条光明之道,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不知道墨玄是否能坚持自己的本性,在这条路上走出属于自己的道来。
他这样想着的时候,徐墨玄又忽地话锋一转道:“不过,大哥,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言藩会不会怀疑到你的身上来?”
以言藩敏锐的洞察力。若是没有怀疑到他身上来。那才真的是怪事!
徐舒玄笑了笑,回了一句:“你不用为我担心,我自有能力应付!”
既然已经开始了。想要全身而退便不是那么容易之事了,那个小丫头竟然让他在这个时候抽出身来,毕竟还是孩子,想法还是有些天真了!
韩凌并不是想的天真。她也能明白,以言藩多疑的性格以及鬼才般的揣度人心。徐舒玄为她们母女及杨家所做的事情必然会被言藩察觉出来!
她只是不想再欺骗徐舒玄那样无瑕得有如蓝田美玉的人,尤其是想到前世他对她的恩情,她便会觉得良心不安,愧痛不已!
所以她才将自己做的那个“梦”托徐墨玄之口告诉了他。
不管他是否会讨厌她。她都希望他能退出来,而且她相信以他的智慧,一定能全身退出来!
暮色从牢顶的小天窗垂下来后。密牢中便是一片漆黑,只有极其微弱的烛火在暗室中摇曳着。韩凌忽然觉得很害怕,她蜷缩着身子,在杨氏的怀里缩了缩,杨氏感觉到她的不安,担忧道:“阿九,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娘亲,我只是有些害怕,少司命说,悲莫悲兮生别离!”少司命掌管着世间孩童们的生死。
杨氏听罢也有些凄然:“阿九不怕,我们不会别离的!”
“既然害怕,那为什么还要跟着我们一起进来!”杨逸之没好气的接道。
杨曦之也好奇的问道:“是啊,表妹,你为什么要跟我们一起进来?你和姑姑原本与此案无关的!”
为什么要进来?因为前世失去亲人的痛苦她不想再尝一遍,所以她太过依畏于这份温暖,哪怕是在牢狱中,只要最亲的人在身边,她也会觉得满足而安心。
想到前世几位舅舅的死,韩凌心中又是一阵凄悲,而且她觉得不值,太不值了,杨家为了保家卫国出生入死,到最后人丁稀落,却不但得不到皇帝的信任还要被他所猜忌。
“舅舅,阿九总想,当今圣上如此昏聩,亲小人远贤臣,杨家还为这样的朝庭卖命,值么?”
韩凌突然发出的一声感慨令众人都吓了一跳,非议圣上不是,若是让有心人听见了,又是一桩杀头的大罪!杨氏不禁捂住了她的嘴,低声喝斥道:“阿九,不要胡说!”
“贾长沙说,有德之世,凤凰来仪,无德之世,凤凰远去!国无贤君,再多的忠臣良将又有什么用?”韩凌说到这里,忽然流下了泪水,“阿九只是不想失去娘亲,不想失去舅舅们!”
韩凌的这句话令她的几位舅舅都怔住了,尤其是杨茗钰与杨茗轩,面面相觑的怔愕了一会儿后,由杨茗轩率先开解道:“阿九可有听过侍中嵇绍的故事?惠帝暗弱,八王之乱,大厦倾覆,就是如此兵荒马乱人性泯灭的乱世,嵇侍中还是选择了出仕,随惠帝亲征,抵抗成都王之乱,为保护惠帝,嵇侍中血溅帝衣,帝不忍拭去,每每见之叹曰乃忠臣之血!”
“节义真的就这么重要?贤夫殉名,贪夫死利,其实也不过是殊途同归而已!”韩凌继续争辩道。
杨茗轩一愣,看到外甥女如此通透而冷然的眼神,不禁心中微震,顿了半响之后,他忽地又笑了起来:“那阿九可曾读过庄子的人间世?”
“凤兮凤兮,何德之衰也。来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也。天下有道,圣人成焉;天下无道,圣人生焉。”韩凌朗朗诵道,读完之后,忽然就明白了五舅舅的意思。
而这个时候,突地一个声音从地牢的长廊中传了过来:“好一个天下有道,圣人成焉;天下无道,圣人生焉。杨家的男儿果然不同一般!”
随着这个声音的传来,韩凌立刻绷紧了神经,心头一凛,她听得出这是谁的声音!
果然,不一会儿,一个头戴帏帽的青衣男子迈着十分随意的步伐来到了他们的密牢之外。
“小丫头,我好不容易从那一群死士手中将你救出来,你却跟这一群不要命的人到地牢里来了,要找到这个地方来,可真费了我不少力气啊!”
少年语带戏谑的说着,手中的武士刀轻轻的敲击着密牢上的铁锁。
“你是什么人?”杨家的几个男儿同时站了起来,警惕的看向这个少年,陆丙不是说这个天牢铜墙铁壁,无人能闯进来吗?这个少年是怎么进来的?
“不要问我是怎么进来的?我不喜欢回答无意义的问题。”少年语含诮笑,然后将目光转向了韩凌,蹲下身来道,“小丫头,你应该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那个匣子么?为了那个匣子,为了她之前求他放过她们母女所作出的承诺,这个疯子竟然闯进了锦衣卫的地下密牢?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救你们母女两条命,你便告诉我那个匣子在哪里?”丰臣泷一十分温柔的笑了笑,以几乎呢喃的声音问道。
韩凌却是一个激灵,连忙向后退了去,她摇头道:“不行,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这关系到我外祖一家的性命!”
“我也可以救他们,我可以现在就放你们所有人走!”丰臣泷一笑着,挥起那把武士刀就要砍下牢房上的铁锁。
“等等!”韩凌叫道,“我们现在还不能走!”
她认真的说道:“我们现在走了就是畏罪潜逃,我担不起这个罪名,他们也担不起这个罪名!”
丰臣泷一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顿了半响,他忽然溥唇轻启,笑道:“这不关我的事!”
韩凌心中一寒,的确他们的死活不关他的事,他又怎么会在意别人的死活!
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地犾修罗!
韩凌咬了咬牙,最终道:“那你就带我一个人走!带我去见言藩,我会告诉你们,那个匣子在哪里?”
众人惊愕!去见言藩?去见那个没有人性的大奸臣干什么?
杨氏着急的喊道:“阿九——”
去见他干什么?自然是为了活命,为了杨家能洗刷冤屈,为了外祖父能清白的从刑部大牢中走出来!
既然丰臣泷一来了,那便搭他这一条船,去和言藩好好谈一笔交易!
☆、第057节 与言藩的对决(上)
她居然说要见言藩?她不知道言藩此时此刻最想将她们母女俩以及杨家人碎尸万段么?
这个小丫头脑子里在想些什么?难道是因为年龄小就无所畏惧么?她究竟知不知道死到底意味着什么?
“死没有什么好可怕的?庄子说,夫大块载我以行,劳我以生,佚我以老,息我以死。故善吾生者,乃所以善吾死也。”韩凌看着黑纱遮掩住的少年的眼睛,十分淡定的说道。
丰臣泷一傻了眼,彻底傻了眼,他唇角的讥诮弧度也渐渐拉平,呆了半响,他十分认真的吐出了两个字:“不懂!欺负我读书少?”
杨逸之撇嘴,杨曦之偷笑。
韩凌一瞬不瞬的望着他。
他道:“我也不想懂,不过我知道你们大眳的忠臣烈士在死的时候通常都喜欢喊一句:杀身成仁,舍身起义,是这个意思么?”
韩凌摇了摇头。
“不是?”丰臣泷一皱了皱眉,又道,“好吧!最好不是,因为对于我来说,喊这些口号的人就跟傻叉一样,我实在是很不能理解!”
他说这话的时候,顺便朝韩凌的几位舅舅扫了一眼,但见杨茗钊与杨茗煦已是满脸的愠色,他心里觉得犹为畅快得意!
这时,韩凌说道:“每个人的人生价值观不一样,所追求的信念也不一样!”
“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不能理解很正常,因为你没有人性!你追求的只是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强大力量!”
丰臣泷一登时愣住,就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他蓦地朗声大笑了起来:“我没有人性?”
是!你没有人性。前一世死在你手上的人没有成千,也有好几百!你根本就不懂得尊重生命!
丰臣泷一笑够了之后,又以十分慵懒的恣态靠在了那铁栅上,他蹲身下来,用那只染了无数人鲜血的手轻轻摩挲着铁栅,就像是抚着一根根的琴弦一般,他的神情举止中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闲适和魅惑。
“小丫头说话很有意思!”他像一个大哥哥一般以极其低醇动听的声调夸赞了一句。然后话锋一转。又问,“既然你觉得我没有人性,那你为什么敢让我带你去见言藩?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么?”
“你不会!”韩凌很肯定的说。
“为什么?”
“因为我死了。你就永远都不知道那个匣子的下落了!”
时间骤然静止,寂静的地牢之中落针可闻!昏暗的地牢之中仿佛只余那一双澄澈清亮的眸子略带讥诮的看着他!
丰臣泷一忽然说不出话来了,他蓦地站起身来,手腕翻转。那把明晃晃的武士刀便倏然落到了密牢铁栅门上的铁锁上,只听“叮”的一声。锁链断裂,牢门应声而开!
这猝不及防的瞬间,韩凌便被一只手给提了出来,而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整个身体便被圈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浓烈的男子气息袭身而来,韩凌的身子猛地紧绷。
这种身体相贴的触感实在是令她太过熟悉。也太过屈辱,不知不觉。脑海之中便纷纷乱乱的呈现出了前世被他所擒碾转承欢于他身下的种种画面。
又想起了他对她呵护备至的温柔,以及他那双绝魅的眼睛里偶尔露出来的寂寥和脆弱!
“是,我是没有人性,可是我也有我所珍爱的东西。”
“阿凌,这个世上,我最不舍的就是你!”
“这些人都该死,是他们把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就必须承担被反噬的后果!”
“我没有亲人,我的亲人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全部死光了,阿凌,我现在只有你!”
他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一定要得到那个匣子?那个匣子里除了芸娘所盗出来的言藩通倭的罪证,还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他如此锲而不舍的想要得到的?
韩凌想着这些的时候,母亲杨氏痛苦的喊叫声传了来,还有舅舅们担忧的叫唤。
“不要伤害我的亲人,否则我也不会告诉你那个匣子的下落!”韩凌的心中顿时如同刀绞,在丰臣泷一的耳边说道。
对不起,娘亲,阿九只能让你担忧了!
地牢之中陡地传来一阵凌乱而有力的脚步声,丰臣泷一紧紧的揽着她的身子,健步如飞的向着长廊深处走去,他的动作非常之快,身法诡异有如幽灵一般,围攻上来的军士几乎无一是他的对手!
他并不一定能冲出这些军士们的突围,但是他却能狠下心来杀掉这里至少一半的人!
“何必杀这么多人?你完全可以挟持利用我,从这里走出去!”韩凌在他耳边悄声说道。
“你怎么不担心他们会杀了我?”丰臣泷一很不满的问。
这一问倒是将韩凌噎住了,她竟潜意识里认为这个男人从来只是杀人,而不会被杀!
当然,前世他之所以被杀,也是不小心中了她的暗算!因为对她毫无保留的信任,所以才会没有任何防备的受了她一剑!说到底,她也胜在于欺骗了他的心!
“我不会拿一个小孩子来当人质,这是我的底线!”他讥诮的一笑,说道,“既然我能进来,也就一定能出去!”
是的,他既然能进来,就必然有办法出去!
韩凌也相信,这样的一个人是什么事情都敢做得出来的。
这样一个惊心动魄的夜晚,以致于许多年后,韩凌都无法忘记,尤其是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同一个夜晚,徐舒玄再一次收到了言藩的请柬,而这次请柬上所约的地点竟是在他的一处别墅中。
言府并不是言藩唯一的府邸,他还有一个金屋藏娇之所叫做金香玉坊,仿西晋富豪石崇之别墅“金谷园”所建,这里山水相映成趣。画峰大开大阖,清溪萦回,水声潺潺,亭台楼榭,错落有致,除了应有尽有的画堂美景之外,言藩还特意令人修筑了一个巨大的酒池以及四季如春的花园。园中更是挖湖开塘。常年注进干净温暖的泉水,以及从南海进贡的珍珠、玛瑙、琥珀、犀角、象牙将这个金香玉坊装点得金碧辉煌,即使是晚上。漂亮的宫灯将此照射得宛如白昼,见之者无不叹为观止!
言藩是个极爱享受的人,但是他并不如石崇般炫耀,所以他这个金香玉坊除了他自己和他宠爱的美姬外。也鲜少有人来过!
天子脚下,太过奢华享乐便会引人注目。稍有不慎就会成为那些文臣谏臣口诛笔筏的对象!
言藩再怎么豪奢猖狂,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炫耀,以免授人以柄!
可是他却请徐舒玄来到了这个地方!他到底想干什么?
“大哥,不能去!”在徐舒玄收到这份请柬时。徐墨玄和南楚是一百个不愿意他去,因为在他们海里都不约而成的浮现出了三个字——鸿门宴!
但徐舒玄还是来了,在走进这个金香玉坊里。他微有些不适应的眯了眯眼,太过于豪奢的景致有些令人刺目。两名美姬嘻笑着。将他领进了注有温泉池的花园,那里,言藩还是一身锦衣华裳,十分享受的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数十名姬妾随侍身后,莺莺燕燕,婉转娇嗲,听着格外酥骨!
当她们看到徐舒玄时,不禁声音一滞,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羞愧之色。
“徐家一门俊秀,才情容止无与伦比,你们见到他会自惭形秽十分正常,都下去吧!”言藩从太师椅上站起来时,便让围在身边的姬妾全部退了下去,“上次匆匆而别,未来得及请舒玄用膳,事后仍觉愧疚,今天虽然天色太晚,但我还是想摆一桌酒宴,与舒玄再次谈玄论道,畅饮一番!”
他说着,已拍手叫来了两名美姬,吩咐下去后,不多时,一桌珍馐美馔的华丽宴席便在他们面前铺设开来,算起来,一共有八十盘菜肴,而且无一重复。
“知道我今天晚上为什么要请你到这里来么?”言藩忽然问,神色中有无法掩饰的失望与惆怅。
“知道。”徐舒玄平静的回答,“上次你在樱士馆是里留下的那番话便是对我的试探吧?”
以他言藩的做事谨慎,没有必要在他面前发那么大的脾气而且还吐露出了那样重要的信息,除非,他是有意而为之。
言藩神情莫测的一笑,回道:“你是个聪明人,所以我们之间也不必再拐弯抹角的说暗话,你知道我虽有曹孟德惜才之心,但绝对没有海纳百川的宽广心胸。”
“如果我想让你们徐家在京城的世家大族中消失,这对于我来说,也并不是太难的事情!”
“是,只要你买通一个皇上信任的方士,让他通过祭天的仪式告诉皇帝,我徐家祸藏不臣之心,图谋不轨,也许徐家就是下一个蒋家。”徐舒玄仍保持着淡若浮云般的微笑,从容不迫的回道。
言藩看了徐舒玄一眼,顿时觉得有些心悸,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的心思,这个少年竟能洞察得如此清晰。
“那你为什么还要帮助杨夫人那对母女,帮助杨家,与我作对?”言藩仿佛痛心疾首的反问。
徐舒玄笑了一笑,回答:“我并未与东楼作对,东楼时刻观注朝局,应该最能懂得审时度势!”
好一句审时度势!言藩心知肚明,徐舒玄这四个字的份量到底有多重!
杨家被锦衣卫带进京城,便已是在天子的庇护之下,他们的生死已不再是他说了算!
而姚正方进了诏狱,严刑逼供之下,也不知会招出什么来?
最可恨的是杨奕清那只老狐狸,一面假意给他透露消息要为杨继盛翻案,一面却暗中集结着朝中官员欲向皇帝弹骇他聚集海匪,虽部分奏折已被赵文华拦了下来,但难保这只老狐狸不会找准时机告到皇上那里去!
而最最可恨的是,他与倭寇来往的信函全部被芸娘那个贱人盗走,至今不知去向!
言藩的神情变幻不定。
徐舒玄继续道:“将杨世忠扯进宫女弑君一案中,证据不足,很难定罪,哪怕是屈打成招,这个案子也能有翻过来的一天!东楼何不在此刻撤手,还杨家一个清白,也许还来得及!”
撤手!还杨家清白!
言藩猛地醒神,眼神如电一般的看向徐舒玄:“所以你所做的一切就是劝我放手,还杨家清白!”
“此案由你审理,证据全掌握在你的手中,还杨家一个清白对你来说也并非难事!东楼,我早说过,杨家百年声誉,德隆望尊,虽不在朝,但也有威震四方之势,如今杨家入京,连京城百姓都为之鸣不平,在府尹衙门为其申冤,你们父子二人为了对付一个杨奕清,得罪天下人,这笔账本来就划算!”
言藩怔了怔神,表情似笑非笑,最后他竟失声大笑了起来:“司马昭杀嵇叔夜时,可曾想过,杀一嵇康失天下之心?”
徐舒玄的眼神一变。
“菜快凉了,不如先喝一杯酒暖暖身!”言藩忽然转移话题,亲自斟了一杯酒送到徐舒玄的面前。
杯是琉璃杯,酒是琥珀酿浆。
徐舒玄端起酒杯时,耳边突地传来“扑通”的一声巨响,八角亭外的温泉池中顿时掀起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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