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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的蝴蝶-第4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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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此时最关键的东郊要塞,能够俯瞰京师的天堡城尚未陷落,除了位于江上敌舰队shè程之内的仪凤mén、狮子山一带,南京的大部分市区暂时还没有挨炮弹的危险。但紫金山上的两座皇陵,随着费立国所部的溃散,都已经陷入敌手——若是一旦被西洋贼人盗掘,康德皇帝可就真要无颜面对地下先人了!
所以,此刻的皇帝陛下很恼火,非常恼火,简直恼火得快要爆发了。
对此,身为败军之将的费立国大学士,也实在是有苦说不出。
最近这一个月来,他以jīng确到个位数的方式,从进京检阅的各路官军之中,千方百计地凑齐了还算看得过去的六千兵丁,编入江东征讨行营的辖下,其中之辛苦艰难,简直可以用呕心沥血来形容。
但由于时间仓促,费立国大学士根本还没来得及对这支军队着手进行磨合与整顿,可谓是兵不知将,将不知兵。军械辎重也尚未配齐,甚至连花名册都还没做好。
然而,就在这个军队最虚弱也最混luàn的时候,洋人却没有窝在上海乖乖挨打,而是主动打上mén来了。
九月二十五日,西洋舰队出现于南京附近江面。
九月二十六日,燕子矶水寨陷落,守将潜逃不知所终。敌军趁势大举登陆幕府山,随即分兵四出,由革命党内jiān率领若干东瀛倭寇,肆意扫dàng南京郊外各处庄园别业,一时间狼烟遍地,哭声震天。
作为八旗子弟南迁之后“跑马圈地”的头号重灾区,南京郊外的庄园、田地,基本上都已经成为旗人权贵的专利。而原本世代居住于此的原住民,则是在圈地过程之中,莫名其妙地成了旗人们的包衣奴才,承受极为残酷的压榨与剥削。因此民间的反抗运动一直相当激烈,基本上年年都有暴动发生。
到得此时,外有西洋兵舰威bī,内有革命luàn党挑唆,再加上多少年以来的积怨,在南京郊外,顿时就仿佛是引爆了一只巨大的火yào桶——非但苦大仇深的农奴们纷纷拿着锄头镰刀,嗷嗷叫着冲进庄园宅第,一窝蜂地捅死了平日里作威作福的满人主子,然后争抢着他们的财物,蹂躏着他们的妻nv;就连一些待遇恶劣的绿营兵和禁军士兵,也接二连三地跟着倒戈,杀了长官扯旗造反。
而朝廷手中最有战斗力的步军统领衙mén和侍卫亲军,一个要弹压城内局面,一个要防卫皇宫,此外还得提防洋人的战舰从江面杀来,而且总兵力加起来也只有不足万人,实在是不敢出城làng战。
——若是不幸野战失利,导致这支最后的机动兵力毁灭,朝廷也就没有力量来守住京城了
结果,在外地勤王援军赶到之前,朝廷官军只能缩在高大的城墙后面,按兵不动。至于最外围的一道外郭,即原本防备流民袭扰的“京畿长城”,由于兵力实在不足,就只能放弃了。
更要命的是,看到朝廷的表现居然如此软弱,越来越多的野心家也都开始行动起来。
九月二十六日深夜,似乎是受到革命党唆使,驻防城外的禁军第二镇爆发哗变,枪声、爆炸声和喊杀声断断续续地响了足足一夜。最后,由于革命党人的组织松散,指挥紊luàn,这支军队既没有成建制地投入革命阵营,也没有被长官们拨luàn反正,而是打着打着就散了伙,彻底崩溃了。
康德皇帝原本就因为洋人进bī,而jīng神甚是不佳,如今又在半夜被兵变的噩耗惊醒,当即就怒极攻心,气得吐了一口血……只是吐血归吐血,这luàn子还是要解决的。
按照皇帝陛下的想法,自然是纠集步军统领衙mén和侍卫亲军的全部jīng兵,从京师火速出兵镇压,将这些luàn党一扫而空,抢在洋人chā手之前稳住局势。
但军机处诸位大臣们的想法,却要稳重老成得多。他们既担心这么黑灯瞎火地把最后一点兵马派出城去,会不会中了luàn党和洋人的埋伏,从而导致京中无兵可守;又担忧城中会不会也有革命党的jiān细潜伏——上一任的老皇帝,可就是在京城近郊的练兵场上,被革命党刺客用炸弹给炸死的!
这一夜最后的讨论结果,是让城内由八旗子弟组成的禁军第一镇连夜出击,平定同僚的哗变。只是禁军第一镇的诸位八旗大爷们早已养尊处优惯了,对于打仗实在是一窍不通,因此当即就哭爹叫娘,告病的告病,失踪的失踪,雇人顶替的雇人顶替……如此这般闹哄哄地折腾到了次日黎明,城里才紧急组织起了一支怎么看都不像军人的队伍——除了流落京中的潦倒难民之外,还有不少麻风病人、疯子、残疾人、鸦片鬼和囚犯,八旗大爷却是一个都不见踪影。兵器只有每人一根木bāng或竹竿,连军服都没发。
为了防备皇帝一时兴起前来送行,从而揭穿真相。有关当局甚至没等到天亮,就急匆匆地把这伙送死鬼给轰出城mén了事……至于他们究竟有没有见到敌人,是不是一出mén就逃散或者投敌,便无人关心了。
事实上,这年头的八旗子弟,虽然理论上还是全民皆兵的大金王朝铁杆中坚,但其实早已败坏到了这样一个地步——若是将八旗子弟用于守城的话,由于没办法逃跑,还能发挥出一点战斗力,大概四五个人能顶一个民夫来用。但要是想让他们出城打野战,那就真是一丁点儿的战斗力都没有,大多还没上战场就逃得不见踪影了——正所谓“闻敌而逃为下勇,见敌而逃为中勇,接战方逃为上勇”啊!
当然,想要诸位八旗大爷们舍生忘死地拼命,倒也不是绝对做不到。但那一定得要等到敌人杀进了他们的家里,并且无路可逃之后——就如同前几天镇江之战一样……可到那时又还能顶什么用场呢?
是夜,费立国大学士和他的江东征讨行营,正暂时驻扎在城南的雨花台,遥遥望着禁军第二镇方向的火光——由于深知手下乃是一帮乌合之众,根本没法玩夜战这样高难度的动作,因此费立国从一开始就没有出兵营救的打算,只是下令全体官兵提高警惕,在刚刚建起的简陋营寨内小心翼翼地戒备了一夜
但问题是,由于他和手下幕僚都严重缺乏军事经验的关系,忘了安排轮班休息,甚至没有在外围遍布岗哨,只是傻乎乎地缩在栅栏后面……结果,到了九月二十七日的清晨,一宿没睡的江东征讨行营六千官兵,已是体力透支,昏昏yù睡,半点jīng神都提不起来了。
偏偏这一次他们遇到的对手,却是偷袭经验极为丰富的李华梅提督。她带着若干亲信家丁和几百号吃苦耐劳的东瀛làng人,在雨花台外围的茂密树丛中,异常耐心地潜伏了一夜。一直等到曙光初现,雨花台守军警戒心降到最低点的时候,李华梅才突然拔刀而起,气势汹汹地挥师冲进了营寨。
而更加可怕的是,就在费立国大学士的不知不觉之中,江东征讨行营之中的一些要害岗位,已经被革命党渗透。此时外边喊杀声一响,里边就一把大火点燃了弹yào库,顺便朝帅帐打起了luàn枪……于是,伴随着地动山摇的轰隆一声巨响,以及一朵徐徐腾起的蘑菇云,雨花台大营就彻底崩溃了。
再接下来,就是一片luàn七八糟的sāoluàn和溃败——费立国大学士顶着革命党刺客的排枪,仓皇逃出起火的帅帐,却发现整个雨花台已经炸营,自己根本是什么部队都抓不住。而身边的清客幕僚们又尽是胆怯书生,早已慌了手脚……全靠安尔乐管带的五百洋枪队拼死护卫,在luàn兵和敌寇之中开出一条血路,这才将他安全护送回了京中。沿途甚至还搜罗起了一些溃兵,好歹是凑足了上千人。
在逃回京城的路上,费立国大学士又愕然发现,原本驻扎在京师东郊的天堡城守军,居然丢下了这处能够炮击皇宫的关键xìng制高点,已经不战而逃,连炮台上的重炮都未曾捣毁……
于是,他就让安尔乐带上大部分的洋枪队,火速抢占被丢弃的天堡城要塞,自己则进城求援。接下来,洋枪队还依托坚固的工事,击退了李华梅的尾随追击。……好歹是为朝廷保住了最后一处城外据点。
尽管洋枪队的奋战堪称是可圈可点,但不管怎么说,败了终究是败了。
至此,南京郊外各路驻军全数溃败,除非动用步军统领衙mén和侍卫亲军,孤注一掷,否则朝廷已经完全丧失了野战的能力——而这还是在菲里。泰勒上将尚未动用主力部队的情况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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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勤王诏书已经向江南江北各府县发布,数十日之内,必能有大军云集来援。而金陵城高墙厚,易守难攻,城中囤积的粮食也不少……届时里应外合,必能歼灭贼寇于城下……”
为了安抚已经呈现出焦虑症状的皇帝陛下,免得他一气之下做出什么更荒唐的事情,费立国大学士只得不顾自己还是戴罪之身,便捏着鼻子说起了一些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宽慰话。
结果,皇帝陛下倒还没说什么,身为军机处领班大臣的庆王殿下却冷哼一声,当即就开口驳斥起来。
“……费大人,朝廷眼下颁发勤王诏书,乃是不得已之举,而非什么救国良策。如今我朝国势日衰,地方坐大,非但各地藩镇野心勃勃,中枢兵将也多有悖逆之辈。若是一味坐守待援,且不说这援军究竟要何时才能开到,就连朝廷最后等来的究竟是援军还是贼军,又有谁能晓得?万一有哪个家伙领兵倒戈投靠了革命党,或者拥兵自重勒索朝廷,甚至霸占京畿不走,又该如何是好呢?
更何况,西洋兵舰在江面上来去自如,我朝水师非但不敢与之相争,甚至连进出京城的水运航路都断了!原本应当阻绝来敌的长江天堑,对他们来说却是运兵的通途!纵然朝廷大兵云集,也根本断不了他们的后勤补给,阻拦不住他们的归路。唯有在陆上发动野战,痛击其一部,或许还有bī迫其退兵的可能!”
“……庆王所言极是,蛮夷自古畏威而不怀德,朝廷若不能迎头痛击,其势头必将愈发猖狂……”
一位少壮派满洲亲贵立即跳起来表示支持,但马上也有人跟着出来高声反对。
“……都搞到这地步了,还要出城野战?朝廷已经没多少本钱了,别nòng得连城池都无兵可守了!”
“……正是因为开局不利,才不能在城中困守啊!难道还要坐视蛮夷蹂躏京畿、惊扰帝陵不成?”
“……荒唐,眼下守城都已捉襟见肘,哪里还能野战?你这是放làng行事,视国家大事如儿戏!”
“……哼!你们这些无胆老朽,才是抱残守缺,败坏国事的头等罪人!”
……
正当军机处内群臣议论纷纷、莫衷一是,乃至于彼此攻讦的时候,从某个遥远的地方,突然传来了一串闷雷般的轰鸣声。起先是孤零零的一声两声,后来索xìng变得连绵不断,连地面都在轰鸣声中微微颤抖起来。在座的大臣们闻声不由得为之一怔,都专注地竖起了耳朵倾听。
“……是炮声!从西北方向传来的!洋人的兵舰开始炮击京城了!”
片刻之后,一个听力灵敏的大臣便惊慌失措地叫了起来。而宫内宫外的街巷房舍之间,各种警钟铜锣也都响成了一片。还有男nv老少哭喊惊呼,骡马猪牛受惊嚎叫的声音,更是此起彼伏地luàn响起来……
听到这副luàn糟糟的情形,军机处内的众人很快就坐不住了。康德皇帝也不愿意待在军机处空谈,立即找来随侍太监,率领群臣摆驾出殿,登上宫中的一座七层高塔,打算观望城外的战况。
结果,刚刚登上宝塔顶楼一看,众人就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时已近午夜,月亮隐没在云朵后面时隐时现,给蓝灰sè的云彩染上了一层华丽的银边,也让大地显得愈发幽暗。从宝塔上极目望去,只能看到一些朦朦胧胧的模糊黑影,似乎是京郊的群山。间或还有几撮红彤彤的火苗——那是luàn党在焚烧城外的八旗田庄!
与城外的幽静相比,城中却已经是仿佛滚汤沸水一般,luàn腾腾地闹了起来。除了远方不断传来的炮声之外,还有大街上纷luàn的紧张呼喊,铠甲兵器的金属碰撞声,集结军队的急促锣鼓与悠长号角,以及南腔北调的斥骂与哭叫,luàn哄哄地响成一片。家家户户都点起了灯火,道路上还有火把灯笼组成的长龙在移动。
在哨子和军号的催促下,士兵和民夫们拿着刀枪灯笼,沿街四处奔走,不时伸长了脖子,向炮声响起的方向探头张望。还有尖利的破空呼啸声,轰隆隆的爆炸声,依旧在从远处不断传来……
南京城东西窄,南北长,呈现出一个不规则的梨形。而这个“梨”的尖端,也就是靠近长江的仪凤mén、狮子山一带,此时正爆发着激烈的炮战——黑沉沉的江面上隐约可见灯火点点,黑影绰绰,似乎是有许多船只在靠近岸边。一团团流星般的火光在黑暗中闪现,缓缓划破夜空,撞击在高耸坚固的城墙上,一时间红光迸起,烟柱萦绕。而城防火炮也在进行反击,不时有闪光在西北方的墙头出现,沉闷的炮声连绵不绝。
虽然两边看上去似乎互有攻守,但只要望一眼依旧漆黑一片的江面,再瞅一眼已经烟雾滚滚、烈焰四起的城市,就知道守军这边几乎是在一边倒地挨揍。
因此,皇帝和百官的脸sè都相当难看,yīn沉得简直能淌下水来。
唯有庆王看着城中火光四起,哭声震天,却依旧是一脸的不以为然:“……皇兄勿忧,京中兵将虽然颓废,但朝廷也并非没有奋勇敢战之士。这些坚船利炮,于我圣mén神通面前,不过是土jī瓦狗而已!”
他一边捻动着手腕上雕刻有美人图的檀木珠串,一边颇为自信地微笑着说道,“……臣弟于家中请芙蓉教圣nv昼夜cào演,练成圣军一旅,现已配齐器械、练熟阵法,明日便可出城迎战,为皇兄去此大敌!”
六十七、兵临城下,进退两难
六十七、兵临城下,进退两难
六十七、兵临城下,进退两难
九月二十八日清晨,南京郊外
金秋时节的江南风景,美丽得令人沉醉。
几缕玫瑰sè的彩霞,从东方的天空中渐渐显现,纯洁而又清丽,宛如江南丽人唇上的一抹胭脂。灿烂的晨曦透过浓密的云层,迸shè出一条条绛sè的彩带,翻滚着耀眼的金光。
在这秋日的阳光之下,则是青葱的树木、潺潺的溪水、jīng致的小桥、碧绿的竹林,以及整齐的稻田和菜畦……池塘里的荷花尚未完全凋零,而芬芳的金桂却已飘香,实在是一副美不胜收的江南秋景!
然而,此刻的南京郊外,却看不到在池塘中采荷的村姑,更没有于碧天夕阳下晚归的牧童。原本应该民风柔软的江南之人,都在用文绉绉的吴侬软语,叫嚷着血腥与杀戮的口号。
菲里站在一座青葱的山峦上,眺望着前方那座古老都城的巍峨城墙。
虽然此处的山势并不算太高,但山顶的秋风却是极为强劲,裹挟着来自北方的寒意,吹得他浑身凉嗖嗖的。在山脚下,茂密的竹林仿佛一大片绿sè的海洋,随着气流起伏波动、沙沙作响。
可惜的是,就是这样一片清雅秀丽的桃源佳境,如今却有人要用血腥与战火将之玷污。
——在山下的平原中央,一处翠竹掩映的小村庄内,大批衣裳褴褛的包衣农奴,被另一拨和他们装束相差无几的革命党徒们驱赶到村口,在刀枪环列之下,畏畏缩缩地聚集起来。
而在村口的木桩上,则绑满了许多死狗一般苟延残喘的八旗子弟,几乎个个都已浑身血污、遍体鳞伤。
接着,就有一个慈眉善目的大叔或大婶站出来,朝他们慷慨激昂地宣讲了一番“驱除鞑虏,还我河山”的大道理。然后便在其余革命党人的监督与bī迫之下,哆哆嗦嗦地轮流用一把匕首,往那些被绑起来的,昔日高高在上的黄带子、红带子八旗子弟们的身上,排队捅上一刀,以表示断绝过去。
再接下来,这些刚刚捅过男主子一刀的农奴们,就会被几个革命党人笑嘻嘻地带进原来的地主宅院。在那里,他们就会惊讶地发现,此处宅邸的nv主人——旗人地主的官太太和大小姐们,都被剥光了衣裳牢牢捆绑,嘴里塞了袜子或手帕,yù体横陈在床铺甚至条桌上,用羞耻和愤恨的眼神望着自己……
于是,在一阵混合着恐惧与愉悦的尖利呻yín,以及充斥着快感和麻木的低吼咆哮之后,这些原本胆怯懦弱的包衣奴才,就火速具备了崇高的觉悟,进化为了最坚定的革命者和炮灰兵。
——杀了八旗主子,jiān污了满人nv子,而且革命党还特地放了几个满人回到京城里报信,不存在死无对证的可能……他们若是再不革命的话,在这皇城根下还能有什么活路吗?
只是,像这样霸王硬上弓一般的“被迫革命”,未免也太卑劣了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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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看到这样可以称作是bī上梁山的场面,纵然并非那个品格纯粹高尚到不吃人饭的正牌骑士王,但眼下正穿着蓝白sè战裙钢甲,cosplay成saber亚瑟王的金发吸血鬼nv教授蕾贝卡,也不由得深为叹息。
——不仅是革命党人过于难看的暴烈手段,还有帝**民此时薄弱到难以置信的抵抗意志。
“……没有殊死的抵抗,没有敌意的目光,更没有任何坚贞不屈的英雄表现。甚至还没用得着我们自己动手,这里的人就已经自己杀成了一团……我们到底应该算是侵略者还是解放者?”
站在风光秀丽的山岗上,她一边观察着前方的巍峨巨城,一边如此说着风凉话。
“……这个么……以我的看法,恐怕两者都谈不上啊。”
菲里淡淡地如此说道,“……做侵略者,我们的兵力远远不足;当解放者,我们又显然没有这样高尚的情cào……所以,如今的我们,只是一群为了钱而战斗的讨债者罢了!只不过顺手点燃了一只火yào桶而已!”
“……既然我们只是为了讨债而来,那么你又为何不肯同意发掘那两座皇陵?”
听到这样的回答,蕾贝卡不由得撇了撇嘴,略微转身,抬手指了指后方山麓间一片被苍翠松柏掩映的红墙琉璃瓦,“……按照高利贷商人的标准讨债流程,不是应该先将对方暴打一顿,再从欠债人家里搬走一些值钱物什吗?人家还想找找看坟墓里面有没有什么陪葬的名剑宝刀,可以配得上这套行头的说……”
……喂喂,我最最亲爱的蕾贝卡老师,既然您这么喜欢cosplay成骑士王saber,能不能别再整天想着盗墓这种脏活啊?!不列颠之君的英灵会在另一个世界的天上哭泣的!
菲里一边暗自腹诽,一边也没忘了组织词句回答蕾贝卡的问话,“……很抱歉,虽然我也希望尽快搞到一些钱财来弥补军费。但以这个国度传统风俗之中,对祖先宗庙的极端重视,若是我们发掘皇陵,就有可能彻底激怒这位赖账的皇帝,使得他宁可拼着国破家亡,也不肯跟我们妥协……而且,看看这个鞑靼人朝廷当前如此落魄的模样,皇陵的地宫里到底能够有多少陪葬品,恐怕也不好说。
所以,万一在陵墓内没有找到多少财宝,却因此让敌人同仇敌忾,抵死不屈服,导致五千万两银子的债款讨不回来的话,顶多两个月之后,祥瑞号上的小金库就要告罄,我们的军队也就要断饷了!”
“……真的是这样吗?但我怎么觉得在破坏本国文物的事情上,本地人可是比我们还要更加积极呢!你瞧瞧,这座紫金山上的各处官绅墓地,还有一些纪念碑什么的,才一天一夜的工夫,就被刨出了那么多的坑。就连那两座皇陵,若不是有我们的人驻扎,恐怕也早就被捣毁了!”
吸血鬼nv教授不以为然地反驳道,同时伸手指着皇陵四周的一片狼藉——这里原本是王公大臣们的墓地群,四周被秀美的皇家园林环抱。于青松翠柏之间,矗立着不少记录死者功勋的石碑,还散落着不少装饰华美的庙宇,用于给这些死去的大人物们进香供奉。但此刻却被人又砸又烧,几乎变成了一地废墟。
“……啧啧,如果只是搜集墓地和祠堂里的金银财宝,倒也没什么稀奇的。偏偏连这些根本不碍事的石碑雕像,也要推倒砸碎……莫非这些革命党人是力气太多没地方用吗?”
菲里闻言便低头望了过去,果然发现一帮满脸兴奋的革命党人,正围在某座造型威武、雕刻jīng美的汉白yù纪念碑四周,大呼小叫地搞着野蛮破坏。他们一边用大锤猛砸纪念碑的根部,一边用绳索套住碑尖猛拽,很快就在一阵欢呼和烟尘之中,将它拉倒在地,碎裂成一地的石屑。
这让菲里感到很有些莫名其妙——放着眼前的敌人不打,跟这些石头较什么劲呐?
“……蕾贝卡nv士,我们可不是什么憎恶文明的野蛮人!但紫金山下这些大金朝廷留下的宗庙石碑,在我们革命者的眼中,却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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