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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的蝴蝶-第5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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プ龆淖ⅰ炼嗖还撬鹗б恍┤ㄊ坪屠姘樟耍植皇敲挥芯硗林乩吹幕幔羰桥馍蟲ìng命可就太亏了。
所以,既然南方派系已经注定覆灭,那么果断改旗易帜,向北军投诚,又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而通常来说,就是注定要输光一切的南军领导人们,除非已经陷入疯狂,否则也不会在倒台之前的最后一刻,丧心病狂地luàn来一把,干出什么血洗墙头草的举动,以免彻底撕破脸皮,对大家都没好处——今天你可以血洗他们,明天就轮到他们来屠灭你家了,做人还是留一线,好歹能有个回旋余地吧!
虽然貌似形势一片大好,但艾拉斯卓nv士的心情,却并不如某些人想象的那么喜悦。
此刻,在装饰华美的统帅大帐内,她正穿着一袭蓝白sè的织锦华衣,拄剑遥望着前方的巍峨巨城,繁复的奥术灵光和若隐若现的暗纹在衣上游走,宛如她此刻跌宕起伏、错综复杂的心情。
过去那一系列出乎预想的惨痛经历,让她即使在这个胜利在望的时刻,也不得不小心翼翼、斟酌再三。
三年前,由于诸多政治盟友的突然倒戈,导致南方分裂主义者赢得了大选,她这位缺乏思想准备的北方派系领头人,在措手不及之下,也被迫暂时退出帝都,缩回了银月城的大本营。
表面上看,北方阵营虽然马失前蹄,但依旧具备着绝对优势的综合实力,并未严重受损,一旦重整旗鼓,就可卷土重来。而南方派系纵然进了帝都,由于大奥术师联席会议和国会的牵制,除了一个空dàngdàng的大义名分之外,也没办法nòng到更多的好处——这也是艾拉斯卓nv士当时选择暂且退缩的缘故和想法。
然而,偏偏就是这个至关重要的大义名分,让北军在接下来的三年里吃够了苦头——因为他们需要对付的敌人,不再是“一小撮叛国分裂主义者”而是名正言顺的帝国〖中〗央政fǔ了!
在离开了帝都之后,北军就失去了〖中〗央政fǔ代表的巨大军事政治资源,也失去了政治上的正统xìng地位。
正如某句中世纪谚语所说的那样:“无论你拥有多么高贵的血统,多么强大的军队,只要你一天没有坐在王位上,你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叛逆,可一旦坐到了王位上,你就成了名正言顺的国王!”
而北军从划分出阵营的第一天开始,就因为大义名分的缺失,出现了无数的问题。
作为一名政治领袖,如果想要谋求上进的话,首先就要把根基经营稳固,其次才是要搞通上面的关节——因为在一个政权体系内,你下面的部属们在平时就算非常忠心,也不是对你个人的忠心,而是忠诚于这个政治体系,忠诚于自己的利益,忠诚于能给自己更大好处的人…而一旦领导者丧失了大义名分和合法xìng,不再具备说得过去的政治地位,下面就往往会很容易出现大规模的反水。
——注意,这种反水通常并不是指真刀真枪和你对着干,而是以自己本身的名义,越过你直接向更高阶层的掌权者效忠献媚,从而在在不知不觉中把你给架空了……或者反过来,同样是以自己本身的名义,越过你向更娄阶层的掌权者挑衅宣战,从而名正言顺地把你架空,夺取反对阵营的主导权。
面对这样的状况,身为领袖还真是苦不堪言,明明肚子里满是火气,还得在面子上祝福手下人有了好的发展(投靠更高级的掌权者),或者称赞他们在“正义事业”上的积极xìng和主动xìng(擅自竖旗造势)。
艾拉斯卓nv士在离开帝都之后,就遇到了这样错综复杂的情况——
很多地方势力见她失势离京,就在心理上把她的银月城大本营降级到地方诸侯一流,再也不肯俯首听命。那些左右摇摆的中立派,自然是纷纷向南军抛出了橄榄枝:就连最铁杆的北军支持者,也纷纷各自组建独立的军事力量,以此来尝试着挑战银月城的权威,妄图从艾拉斯卓nv士手中抢过领导北军恢复国家的权利。
因为,他们效忠的对象是耐sè瑞尔帝国,再进一步则是忠于魔法nv神教会,而这两者都是无法与艾拉斯卓nv士直接划等号的——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魔法nv神的其他几位选民,例如伊尔明斯特、欣布、葵lù等等再跳出来跟艾拉斯卓抢班夺权的话,北方阵营或许会整个儿彻底垮掉也说不定。
从分裂之初开始,北方就是一片分崩离析的扑街衰样,光是想要维持下去,就已经困难重重,也难怪艾拉斯卓在很长时间内都无力对南军主动开战了。
幸运的是,南军在得到这个宝贵的大义名分之后,也没能很好地利用——主要是南军的几个幕后大佬们脑子转不过弯来,没nòng明白“屁股决定脑袋”的道理,执政之后依然在分裂国家、解散帝国的道路上渐行渐远,结果从一开始就导致了整个〖中〗央政fǔ全体官吏的离心离德——这等于是在砸他们的饭碗啊!
而南军的一切政策、外jiāo乃至于宣传方略,都是要靠这批“预定裁减人员,来执行的——其效果自然可想而知。非但没能拉拢到多少中立派势力,也没能顺利瓦解北军,还把〖中〗央政fǔ直辖区的民心给丢光了。
在这场互相比烂的漫长竞赛之中,南北两军的政治军事策略,都是破绽百出,越到后面问题越多,幸好北军毕竟掌握了全国的九成地盘和七chéng人口,身家厚实到无以复加,而艾拉斯卓nv士的威望也非南军的小字辈可比,所以在互相比烂了三年之后,总算是最后胜出,从各方面都压倒了手里没什么好牌的南军……但其中的种种扑街经历,实在是不堪回首。
而她其实本来是不用搞到这样惊心动魄的——只要在当初大选结果出来的时候,果断发动一场军事政变,直接凭借绝对优势的武力抢班夺权,然后宣布全国进入军管戒严状态,南军除了在嘴上诈唬几声,就根本没有与她抗衡的能力,而北方也就不再存在离心的可能,更不必向渥金教会让出这么多权力,尤其是至关重要的一系列主导权,nòng得自己好像成了渥金教会雇佣的长工打手……可惜这世上从来没有后悔yào!
“…对了,有什么关于图坎汗**队的最新消息吗?”
仿佛是由于想到了什么,她突然开口对身旁的参谋官问道“这些野蛮人似乎还在桑比亚?”“……呃,根据狮鹫骑士的航空侦察,他们已经向北推进到谷地了,距离帝都还有五日路程。”
参谋官翻了翻手中的文件夹,抬头回答说“……率领巨熊军团驻扎在帝都南面的菲里泰勒元帅,刚刚递jiāo过来一份报告,说是这些图坎蛮族沿途烧杀劫掠,无恶不作,请问是否要分派出一支部队南下清剿,或者发兵封锁住弯刀峰山脉中的几处要道隘口,阻止他们bī近帝都近郊?”
“……………,告诉他暂时不必多事,一切等待帝都的政权jiāo接完成之后再说!”艾拉斯卓nv士略微沉yín了一下,便做出了决断:“……此次作战,我们不能再犯过去的错误,不能把jīng力huā费在消灭敌方兵力上,更不能纠缠于任何一块土地的得失,而是必须始终把唯一的目标,放在直接消灭敌人用以展开战争的大义名分上——只要夺回了帝国〖中〗央政fǔ的大义名分,区区几万sāo扰边境的野蛮人,想要剿灭他们不过是易如反掌,正好作为新政fǔ拨luàn反正、赢得民心的第一项政绩!”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在嘴边挂起了三丝微笑,话语中也越发地自信满满“虽然有些对不起谷地的居民,但还是不得不说,南军的这一次引狼入室,真是给我送上一个吸引仇恨的绝妙祭品啊!”
——作为政客们一项几乎是无yào可救的通病,他们有时候总是会自视过高,骄傲地自地认为对于一切时局都能dòng若观火,自己的所有举措,都能够如同下棋般走一步看十步。
殊不知在权力的游戏中,棋手与棋子的身份随时都能互换,而这个世界更是每分每秒都在变化,其过程之húnluàn与无序,更是丝毫不亚于任何一种最复杂的化学反应。纵然是最高明的预言家,也无法在最初就准确地预料到,最后能够得到的结果究竟是什么……!。
六十八、蛮族逞凶(上)
正当四十万装备jīng良的北军,在新帝都耐sè瑞尔城(comheril)郊外耀武扬威,用实际行动向城内南军下达最后通牒之际,距离他们并不遥远的另一支异族军队,却在耐sè瑞尔帝国的土地上大肆发泄着yín威。首。发
这一年深秋时节的谷地(thedalelands),尽管田野里麦穗满仓,果园里硕果累累,但却看不到一丝丰收的喜悦,反而到处都弥漫着呛人的烟火,遍布着死亡与鲜血。
一不幸上当受骗的桑比亚共和国,被忽悠着自己敝开了国mén,
同时放进了图坎骑兵、红袍法师和龙巫教这三大祸害,于是惨遭一遍又一遍的屠戮、劫掠与蹂躏,让整个国家沐浴在火焰与血海之中。
而位于其北方的谷地各镇,虽然依靠桑比亚人民的牺牲,总算是赢得了一段时间的提前预警,但当图坎游牧民的马刀真正砍来之际,却也依然是无可奈何。
一作为人类在jīng灵之森边缘的开垦区,谷地只是一个地理上的称谓,而非一个政治上的实体,其内部可以划分为很多条拥有人类聚居地的山谷。谷地内的每一条山谷,乃至于每一条山谷内的各处村镇,全都彼此独立,各行其是,分别由一群长老联合处理自身政务,从来都不曾真正地联合为一体。
自从帝国南北分裂以来恰好处于南北阵营分界线上的谷地,也随之发生了分裂。
伊尔明斯特大贤者定居的yīn影谷,自然是北军的铁杆支持者。而其余各村镇的立场则变幻不定,断断续续地爆发了好几场战役一事实上,像这种几个老大带着几百号民兵彼此叫嚷大骂,打上一天也死不了几个人的所谓“战役”恐怕应该形容为械斗才更加贴切。
由于谷地紧贴着南军的核心根据地,该地南方派系得到了桑比亚共和国的大力支援,而谷地的北方派系,却未能得到北军的重视(东方战区的北军自己都哗变不断涣散至极),再加上南军从帝都方面施加的压力,因此这场漫长斗争的结果,居然是南方占了绝对上风,让除了yīn影谷之外的其余谷地,全都至少在名义上投靠了南方虽然每条山谷通常只有两三万人口,基本上派不了什么用场,纯粹是凑数而已。
但这也导致了谷地在图坎人侵袭之际的尴尬立场图坎铁骑本来就是南军请来的,所以谷地各村镇自然不能指望南军的救援。
而对于北军来说,此时投靠南军的谷地还是敌境他们宁愿在帝都以逸待劳,等着图坎骑兵自投罗网,又何必要为一帮投敌叛国之辈消灾解难呢?
当然,谷地的范围很大,并非每一条山谷都挡住图坎铁骑前往帝都的道路上。所以,那些远离战火的聚居地,自然可以看着邻人遭殃而幸灾乐祸。唯有紧贴着桑比亚的几条山谷,却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之中。有的忙着加固工事,搜集兵器,预备决一死战:也有的则是扶老携幼打点行李,准备举族迁移。
接下来,也没过多久时间,真正的灾难与毁灭就降临了!
清晨时分,一位趾高气扬的图坎汗国游骑兵,气势十足地驰马冲入深林谷(deepingdale),在众人恐惧和憎恶的眼神中一直闯到深林谷首府高月镇(highmoon)的议会厅mén前,丢下一封浸透着血污的羊皮书信,又用某种当地人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吼叫了几声,便傲慢地拨马离去了。
而收到这封恐吓信的诸位深林谷长老,还有前来讨论此事的本地牧师、魔法师在阅读完书信的内容之后,则是个个都害怕得面无人sè,身子更是如同电闪雷鸣中的小萝lì一样瑟瑟发抖。
一信上面写得很简单:只要投降并献出赎金,就可以留下你们的xìng命,若是胆敢反抗的话,就把你们的村镇烧光成灰烬,男nv老少一个不留!脑袋统统都砍下来,堆砌进骷髅塔里!
“……………,终于……来了吗?这帮东方草原上的吃人恶魔!”头发huā白的大长老放下老huā眼镜,颤巍巍地叹息道“自从桑比亚的惨剧传来之后,我们也已经四处求援好些日子了吧,有什么能让人放心的好消息吗?”“……………,什么好消息也没有,大长老。”一位年轻的民兵队长站了起来,将头盔往木桌上重重一丢“谷地各大区域之中,yīn影谷le)的军力最强大,但他们是北军那边的人,前两年和我们打了那么多场仗,死了不少人,想要他们不趁机报复都很困难,又怎么能指望他们这么快就一笑泯恩仇,不计前嫌地来救援深林谷?mí雾谷(mistledale)同样位于北方,和我们隔着一片广袤的科曼索森林,图坎人除非脑子发疯,否则绝不会跑到他们的地盘上去撤野,而他们自然也不乐意南下来救我们的命!
钉耙谷、伤痕谷和翎羽谷位于阿沙巴河的北岸,谷地的东部,与前住帝都的道路完全是反方向。图坎骑兵同样没有sāo扰他们的意图,而他们也只想着加强自身的防御,巴不得图坎人快点走。
在从桑比亚到帝都的必经之路上,我们南边的弓谷(archendale),已经在两天前被攻陷,图坎人的五万铁骑,此刻就驻扎在那里:至于我们东南方的塔瑟谷(tasseldale),同样在图坎人的攻击范围之内,并且力量薄弱,无力对抗,所以已经由当地提尔教会的牧师们牵头组织,集体迁移逃难到了阿沙巴河的北岸,丢下家园和田地,任凭图坎蛮族劫掠如今还挡在图坎蛮族和帝都之间的绊脚石,就只剩下我们了!”“……………,这么说,外援已经没有指望,敌人又打到了弓谷,疏散撤退也来不及了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投降还是战斗?”在沮丧的低气压中沉默半响,一位中年人起身问道。
众人闻言,个都窃窃sī语起来,然后便七嘴八舌地各抒己见。
谷内几位水平有限却自持高贵的座法师和牧师,自然是不肯屈膝向一群蛮族低头,声称要率领民兵决一死战。但几位老成持重的长老,却苦劝众人忍辱负重、破财消灾,暂时先把这些瘟神打发走再说。
“……我知道你们都不甘心,可是谁叫眼下形势比人强啊!这座高月镇只有几千人口,整个深林谷也只有三万人,能凑出两三千没怎么训练过的民兵,再加上你们十几个半吊子魔法师和牧师,就已经是极限了。
而图坎人呢?光是在弓谷就有五万,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呢!而跟随着他们的红袍法师和龙巫教亡灵法师,以及他们草原蛮子的部落萨满祭司,恐怕也有成百上千……两边在人数上差得这么厉害,一旦打起来的话,就算最后能赢,深林谷又得死掉几成的人。?反正他们是要去帝都的,让开一条道又能如何?”
白发苍苍的大长老一边擦拭着老huā镜,一边苦口婆心地说道“……………,呃?你说不能相信图坎人的承诺?担心他们收了钱还要翻脸?
嗯,这倒是个问题,必须要想办法留一手……”于是,深林谷的头面人物们在一番紧急磋商之后,便采取了两方面的措施几个被chōu签推举出来的长老,带着大家临时凑出来的财物和酒ròu,和大部分居民一起留在高月镇内,准备向即将抵达的图坎大军“上贡”。而另一批fùnv儿童,则在魔法师、牧师、猎手等“jīng锐战力”的带领下,躲进附近的偏僻山林里,这样,万一图坎人的凶残超出想象,也能给镇上留下些种子!。
六十九、蛮族逞凶(下)
次日中午,伴随一连串悠长的号角,以及震天动地的马蹄声,无数骑着草原矮脚马的图坎骑兵,气势汹汹地闯进了深林谷,撞开低矮的栅栏,一直策马狂奔到了首府高月镇的〖广〗场上。
这些骑兵约有六七千人,看上去颇为彪悍,却没有统一的军服,有些人身穿粗糙的牛皮甲胄,更多的人身上则披着不知从哪儿抢来的luàn七八糟的衣服,huāhuā绿绿各式各样都有,甚至还有nv人的衣服,也不管不顾地穿了上去。这在早已习惯于军队统一着装的文明国度居民看来,实在是有些滑稽搞笑。
而且,他们大多数看上去都蓬头垢面,浑身肮脏,油腻腻的头发几乎站不住苍蝇,老远就散发出一股扑鼻的臭气,仿佛一辈子没洗过澡似的,怎么看都像是一群乞丐更多过军队。
但也有几个貌似贵族的骑手,胯下骑着神骏无比的高头大马、雕huā彩绘的jīng美鞍耩,身上穿着缀满了宝石璎珞和金银挂坠的华丽甲胄,还有豹子、雪狼、老虎等猛兽的máo皮作为装饰,长矛和头盔上挂着染成鲜yàn赤sè的牦尾,一看就甚是华贵显耀。
只是他们的衣冠服饰虽然豪华,身上却和其他的游牧民一样肮脏,倒是在头发上喷了香油或香水作为掩饰,然而与他们的浓烈体臭hún合在一起,就变得异常刺鼻和怪异,简直能催人呕吐。
但无论这些图坎人装扮和地位如何,在此时此刻,他们都是一群杀气腾腾的征服者和胜利者,全都耀武扬威地骑在马背上,向四周的房屋挥动马刀作势呐喊,恐吓着mén窗后面那些瑟瑟发抖的镇民们,并且似乎颇为享受这些“懦弱者”的恐惧。
“……这个……诸位大人,本镇已经准备了许多美酒和烤ròu,请诸位下马享用……”
在其他长老不约而同的推攘之下,大长老不得不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走出议会厅,硬着头皮挤出一个笑脸,向领头既位貌似军官的图坎人骑士说道“还有孝敬诸位的金币,也已经都在筹措之中”
几个衣帽豪华的图坎骑士彼此看了一眼,轻蔑地哈哈大笑几声,然后又互相做了几个手势,似乎是就什么问题达成了一致,便有一名骑士跳下马鞍,指着大长老的鼻子,用口音很是怪异的通用语呵斥道:“…老头!快把你们整个镇上的人统统都叫出来,然后从镇子里滚出去!这座镇子已经被我们征用为宿营地了!所有的房子都要腾出来,用来给我们的勇士就寝和休息!”
大长老原本就僵硬的笑脸,顿时仿佛被胶水凝结住了,直到被不耐烦的图坎骑士用马刀抵住鼻子,这才结结巴巴地把话说了下去:“……
那个既然贵军想要征用镇上房屋休息,我们当然也会配合。只是你们先前说的,只要缴纳一笔赎金,就保证我们全镇百姓的平安……”“真是罗嗦!我们草原上的雄鹰,从来都是一诺千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了?”那位军官把马刀从大长老的鼻子底下移开,不耐烦地作势挥舞了一下,满脸不屑和轻蔑地回答“只要你们能够按人头缴纳每人一个金币的赎金,伟大的汗**队就不会伤害你们一根毫máo!”其实,早在那位图坎军官刚刚开口发号施令的时候,满街的图坎士兵就已经开始动手赶人了。
他们骂骂咧咧地踢开房mén,把仍然缩在家里的居民们一个个粗暴地拖出来,连收拾行李的时间都未曾留下,甚至还搜走了他们身上的钱袋、匕首和手枪,只留下一件衣服,这才统统驱逐到镇外的旷野上。
而镇上居民早已被吓破了胆,见这些暴徒人多势众,也不敢反抗,只得自认倒霉,窝窝囊囊地离开宅院,一边小声暗骂着野蛮人的贪婪无耻,一边也觉得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一整个镇子都被你们征用了,家里的东西根本没来得搬走,也都落到了你们手里,除了预先埋到地dòng里或藏进山中的一些粮食和值钱货sè,其余的东西看样子都要被搜刮干净……你们还想怎么样?
然而,他们还是低估了图坎人无耻和凶残的程度。
“……………,所有人都出来了?很好!很听话!我很高兴!
望着眼前这一片黑压压的除了身上衣服什么都没带的镇民,领头的那位图坎骑士顿时lù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眼角更是显示出一股嗜血的狂热,1“现在,就应该开始缴纳你们的赎身钱了!每人一个金币,拿出钱的人可以滚,没有钱的人,就把脑袋留下来吧!”
霎时间,毫无思想准备的镇民们一片目瞪口呆。
——喂喂,你们已经没收了整午镇子上所有人的财产,什么东西都没给咱们剩下,然后又说现在jiāo出赎金,否则就去死我靠,这不是流氓吗!
“…乡亲们!全完了!我们上当受骗了!不管是否屈膝投降,我们都是要死的!”片刻的沉默之后,突然有个清醒过来的年轻人jī动地大喊起来,随手捡起了一块石头就向着那个图坎骑士砸了过去“……这帮野蛮人从一开始就铁了心要杀光我们啊!
其余镇民也都恍然大悟,立即一边悲愤地叫骂着,一边绝望地开始了自发的抵抗。
由于他们此刻已是手无寸铁,只得纷纷从地上捡起石块,朝着押送他们过来的图坎骑兵丢去,敲得盾牌和头盔叮叮咚咚直响,仿佛只要这样就能抵挡住野蛮人的屠刀一般。
“…现在才明白过来吗?真是一群白痴!”刚刚开口的图坎军官将脑袋一偏躲开一块飞来的石头,然后冷哼了一声,高举起马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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