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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记-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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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格外哀婉, 双手却紧抱他不放,充分利用食道的痉挛施压。

耿照又被她吞入分许,檀口淌出的津唾呼噜噜夹着气泡,连女阴都未必能全进的 硕大怒龙,竟给吞没大部,唇片几贴上紫酱色的硬胀卵囊。这已是足以窒息的深度。

咽咳使女郎无法再控制口腔肌肉,贝齿刮着杵根,带来薄而鋭利的痛感;娇软 的唇瓣上下一合,浆汨汨地耸拉着囊褶,腻滑的触感妙不可言。

耿照本怕呛死了她,正要抽身,才惊觉是她无视呛呕,疯狂地吞咽着阳物,简直就像要吞进肚肠里似的,扣在腰后股缝间的玉手凉滑柔腻,与身前搏命一般的吞吸形成强烈对比。

汹涌如潮的舒爽迅速累积,蓦地马眼大酸,射意毫无征兆地涌上,他按着她的 头低声咆吼,满满的射了她一喉!

「剥」的声,杵径拔出彤艳艳的樱桃小口,雷冥杳脱力瘫倒,伏地大声呛咳。

浓精从口唇、挺秀的琼鼻下呛出,连呕带咳,只抬得一只小手虚掩着;片刻浆 薄化水,鼻中嚏出更多,衬与口诞蜿蜒,彷佛被暴雨卷残的凄绝牡丹,狼狈的艳容满是汁水白浆,比射在脸上更加淫靡。

耿照的精液稠浓如膏,量又极多,若非遇风化水,这一射能生生窒死了她。

饶是如此,仍呛得女郎死去活来,连支撑身体的力气也无,软软趴在楼板上,背脊抽动,口鼻下积了滩稀薄汁水,津唾混合残精,一缕液丝牵上嘴角;股下竟也漫出大片水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异味。

寻常大袖衫披覆于外,内里不是对襟襦衫、便是软锻抹胸,腰下还是系裙的。 谁知雷冥杳下半身空空如也,抹胸下缘虚掩腿心,半截覆盖着浓密乌茸的白皙丫字隐约可见;两条白皙细直的裸腿,交叠叉出藕色薄纱,除了足上的红绳木屐,什么也没穿。

她本就等着会情郎,听见楼顶声息,匆匆披上薄纱大袖,系了根带子就来;若非还与雷亭晚赌气,没准连衣裳都不穿。此时狼狈瘫软,春光自是一览无遗。

耿照很泄了一回,欲火不但未见消退,彷似星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忽嗅得她雪股间飘来夹淡淡腥騒,竟是尿水失禁,雄伟的紫红怒龙跳得几跳,沾满女郎香津的龙首兀自甩着一抹液粘,转眼又翘如弯刀也似,尺寸硬度都极骇人。

雷冥杳一身本领,学自号称「医毒双绝」的辕厉山始鸠海,连喝的水里都掺花 露蜂浆,为保青春美貌,平日几乎不碰酒肉茶汤、五谷杂粮,三餐都吃以金论价、 加急快马送来的贡品珍果,偶尔配点鲜蔬,飮用大量花露蜜水;须补充体力时,便喝上一碗浓浓的参茶。

她排出的尿水,连微微的腥骚都是来自膣中的气息,说是异嗅,更像蜜肉流出的催情液,宛若芝兰半腐、牡丹烂熟,足以令雄性发挘А5南涛兑斐J士冢壤崴。忍鸶拭溃钊嘶匚对偃厣袷保⒄詹欧⑾肿约壕古踝排煞拭赖难┩危庥涛淳〉靥蜃挪兜幕ù健

(以下校对到1778的一半,剩1778后半部分至1781)雷冥杳边抽搐剧咳,蜜缝边淅淅沥沥地流着水,透明无色的清澈汁液像是微带腥咸的花露;他清楚知道那不是淫水,而是失禁的尿液。她的淫蜜稠得略呈银白亮泽,气味强烈,从婴指般的稣嫩蒂儿下沁出一点珍珠也似,连失禁的尿水都没冲化多少,一添舌板上便微微发麻,竞比颤动的肉芽还要温热。

(我……我在做什么!

残存的理性几乎令他松手惊起,但这一幕只在识海中掠过,实际上并未发生。

他又低头添了她几口,女郎饱满的阴部透着跪丽娇红,从不断开歙、犹如鲤鱼嘴般的花唇,到肛菊处都是,不似见过的那种橘醉醉的粉润,就是极艳丽的鲜红色, 雷冥杳稍咳得大力些,膣腔一缩,喷出一道强而有力的液柱,连阴中稠浆都被刮出少许,溅得他一脸都是,旋被忘情埋首雪股、吃得津津有味的男子所吞,女郎开歙的花唇彷佛另一张樱桃小嘴,为解求吻无门的苦闷,热烈回应着他的添抵。

她呛咳不止,连话都说不清,悲鸣似的鸣咽听来却格外催情。 「来……雷郎……要……」

耿照迷惘地扶着龙杵,抵着热烘烘、湿漉漉的淫靡肉缝。女郎被他抱着雪股提将起来,摆成了屈膝翘臀的叱犬姿态,瘫软的上身还饥于楼板,浓发披散,拱着单薄的背脊继续咳呛,浑不知凶物已兵临城下。

她的娇谷中泥泞不堪,饱满胀红的外阴大大翻开,两片鲤鱼嘴似的酥嫩娇脂却 密密贴紧紫红色的狰狞龙首,不住吸啜着即将排闼而入的侵略者,一点都没有抗拒的意思。

他深吸一口气,握紧女郎娇臀,直要掐出血痕来「滋!」

一声汁水四溢,狠狠一贯到底!

雷冥杳鸣咽着向前大拱,迸出一声惨烈哀鸣,纵是泌润丰沛,她悉心保养的娇 嫩花径也没受过这么大、这么坚硬的物事,刹那间还以为下半身被撕裂了,为药性 所迷的恍惚神识一霎颤醒。

但喉底非自主地呛咳不是说停就能停的。

她颤抖着大咳,被撑大至极的、火辣辣疼着的膣管一夹一夹地剧烈收缩,丝毫不给她缓冲适应的时间,极其粗暴地带着她越过了初经巨物的剧烈痛楚,麻木之中 滑溜粘腻的淫水大量泌出,竟生出一丝异样快感。

耿照仰头吐了口长气,被夹紧的杵身仍不断承受掐挤。

呛咳所致的紧迫不通于女子高潮时的收缩,犹有过之,持续之长、收缩之频甚 至大过了泄身,几令他二度失守;毕竟这逼人的快感是建筑在一方的痛苦之上,他终于明白为何男女合欢的至高境界,会将「仙」与「死」同列。 ——越接近死亡,快感就越强烈!

幽蓝色的迷离月光下,精赤如铁的健壮少年扣紧冰蓝色的女体,双目赤红「荷 荷」有力地刨刮着痉挛哀叫的女郎。

那件薄纱大袖衫早被撕得粉碎,只剩莲红色的软绸抹胸,背后几近全裸,后背心两条系结带子,红系绳陷于光滑白皙汗珠密布的裸背,衬与弹扭得单薄肩胛,妖艳得令人迷醉。

雷冥杳不是宝宝锦儿,不是横疏影,甚至不是他的小霁儿,耿照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此际「陌生」却成了最好的出口。平日的小心呵护、轻怜蜜爱,唯恐碰碎了弄疼了心爱的女子,这些再也困扰不了他——耿照掐握她项起成团的股侧肌肉,加速插入、拔出的动作,小腹撞击女郎汗渍紧绷的臀股,发出「啪啪」的淫靡声响。

雷冥杳的藕臂不断在楼板上抓着、揪着,苦无着力的地方,但她的挣扎全然是 无意识的,身后男子的凶狠刨刮简直像用烧红的烙铁捅着她一样,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只能任由她一下拱腰下饥地,纤细圆腰左挣右扭,几欲断折。

呛咳早已止歇,痉挛却从咽喉扩散至全身,呻吟只维持了极短极短的时间,旋即被垂死般的剧喘取代,偶尔迸出几声尖说哀鸣,又突然顿止,彷沸连发声的部位 都被强烈的痛苦与快感占领,再无一处留还自己。 耿照一把将她捞起,箍着女郎的圆腰边走边插。

雷冥杳瘫软无力,原本是垂颈拖发、双掌按地,烂泥似挂在他臂间;谁知那龙杵刨刮着肉壁往里一顶,撞到一处酸、软、痛、麻,从未有人到过的异地,濒临崩溃边缘的快感登时炸了锅。

她「呀」的一声拱腰甩起,长久锻链轻功的腰力所至,上半身一昂,甩崩了背 上的结子,勃挺的乳蒂顿失束缚,猛向上抛,两只盈盈玉乳先是抛成了尖荀,又坠 成圆瓜,最后还原两大只顶翘腹圆的雪面包子,空悬着不住弹撞,紧绷的乳肌弹开无数汗珠,呈环状滩碎地。

她后脑勺差点撞着耿照的下巴,膣里套紧了向上扳转,险些绞出汁来。 耿照咬牙忍住拽意,松开雪股往前一捞,穿过她汗湿的两腋,探入抹胸底,握了满掌滑腻,顺势咬开颈绳,女郎终于一丝不挂,如头雪酒白羊。暴胀的怒龙插 得她两条白腿一跳一跳的虚点着地,夹在祉间的红绳把木屐也吊起来,伴随着「啊 啊」的尖亢呻吟,喀喇喀喇敲着楼板。

雷冥杳的乳房不算大,胜在尖挺高耸,乳质细绵,握在手里像沙雪一般,分外助兴。这么绵软的乳肉,握实也支不住身体,女郎实在捱不了膣里的巨物撑顶,双臂反扣,死死抓着男儿的臂膀“叩、叩、叩、叩……耿照就这么架着她一路推送,插到了八角桌边, 女郎呜咽趴倒,将铺桌的锦绸揪得一团子乱。她爱使小性,好不容易拉下脸来求饶,不料爱郎插得这般疾狠,咬牙不肯求饶;片刻实在受不住,回臂去推他小腹, 喘息道:「雷……等、等等……啊啊啊啊啊啊---等……等等……呀、呀……雷郎!」

尖尖的指甲刺进肉中,渗出血来。耿照吃痛回神,阳物本能地一胀,雷冥杳连 话都说不出,翻着屁股一迳发抖,竟又尿了 一通,揪着桌巾死死吐气,绝艳的面庞雪白一片,只剩两颊霞艳如残。

耿照的神识短暂恢复,忽不知何以至此,呆楞不动。

雷冥杳却以为情郎终于肯歇停了,不甘示弱,喘息着扭头:「你……你不准动! 瞧……瞧我的!」

跑着脚尖苦忍满胀,缓缓将一双美腿跨开。

她个头不高,腿却是美腿,线条匀直、肌肉紧实,却非染红非、雪艳青那样的修长比例,拜两寸余的屐脚之赐,才有屈膝扭臀,上下套弄阳具的余裕。

眼看耿照不动,她缓过一 口气来,慢慢摇动雪臀凌空划圈,贴肉这么绞,美得连自己都险些软腿;不多时渐渐习惯,更品出滋味来,丰臀越摇越是滑顺,股间唧唧有声。她媚眼如丝,猫儿似的仰着头,前前后后滑动,好看的嘴角不由一勾, 喃喃赞叹:「啊、啊……原来……原来你这儿……啊、啊……是长成这样的。这儿……这 儿是头,形状是这样……啊……变、变大^~!别……别……唔、唔……怎么像颗鸭蛋似的?」

雪嫩的骨股摇晃着向后推:「这儿……这儿是雷郎的棍儿……啊……好……好硬!弯……弯的……啊、啊、 啊。啊、啊……怎还没到底……啊啊啊啊——顶、顶到了!」

描唤间柳眉频蹙,抛颤的声线极是勾人虽说那物事大得怕人,进得大半后反而安心。女郎翘高美臀,白皙的小腿肌结 成一球一球的,使劲套着阳物,刮肠欲死,快感如潮,渐渐连哼声都轻飘起来,诱人 的胴体越抖越烈。

还想「定要让他先撤械投降」,忽觉不对,原本刻意拔出些许的阳物持续膨大,鸭蛋 似的钝尖不但再度抵向极其敏感的花心子,还深深卡进了中心那团娇腻软肉里, 嵌住狭颈,如发情的公狗倒生狗镰,绝难脱出。

雷冥杳像被按住了伤口,激痛似的快感席卷而来,弄得她臀股大颤,原本悬空的上身瘫软于八角桌顶,十指几乎揪烂桌巾,迸出清亮的裂帛声响。男子却没有拔 出的意思,再度反客为主,按着她的后腰奋力抽送。 「不……不可以!」

她拼命想回头,无奈浑身醉软,迸出的眼泪不知是疼美,抑或着急: 「不可以……啊啊啊……雷、雷郎!不……不可以射……射在里面!」

这是他们一直以来的默契。

她是总瓢把子的女人,可以死、可以疯、可以偷汉,但不能怀上别人的种。身 为总瓢把子唯一的宠姬,她跟别人或许老鬼雷奋开不算 一样,直到最后一 刻才知道总瓢把子退隐了,情何以堪!

被留下来的宠妾什么都不是。虽然是她被遗弃、被背叛了,但若是怀了别人的 孩子,她将失去这最后的立足之地。

雷冥杳又急又怕,但身体深处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逼人快美,以致所有的警告 唾骂都成了失控的呻吟:「不要……不要!求……求求你……不可以……啊啊啊啊 啊?……不可以……不要……里面……里面不行……呜呜呜……」

男子粗浓的喘息将恐惧推到最卨点。

那滚烫的纯尖捣着她最敏感的秘境,即使已舒爽到了极点,仍能感觉巨 菇的肉冠正一胀一胀眺动着,杵径持续扩张,搏到小腹快要迸裂的程度,蓦地大把沸浆激涌满溢,像无数细小钢珠弹打在花心上,转眼灌满了整个玉宫丨女郎只觉体内至深彷沸裂开了 一处,漫出的热流冲刷浓浆,欲出体外。 失神前她懐着一丝企盼,花径却被肉柱塞得满满的,竟无消软的迹象,继续强 悍地挺入!

水流强劲喷出,恍惚中甚至能听见浙淅歴歴的浇注注声响,与娇躯的痉挛同样, 久久不绝;浓精却全被留在了玉宫里,摇颤着一波接一波的凶悍高潮,炎着滚热的 酸楚与绝望「啊啊啊啊啊啊---不要……

拽阳并未使欲火稍腿,耿照几乎是眨眼便起雄风,浓浆尙未出尽,怒龙又硬似铁棍,兽一般继续蹂躏着女郎。

等恢复意识,才发现自己全身赤裸,衣裤靴带散了 一地,夜幕里但见铁色的肌肉满布汗滴。本该是踮起脚尖跌着木屐、翘臀爬在八角桌前的雷冥杳,不知何畤已 呈「大」字形仰躺在桌上,四肢软软垂落,汗津津的娇躯满是于痕红肿,衬与冰蓝色的白皙雪肌,分外惹眼。

她半瞌艳眸,眼缝间仅余一丝空茫,身子动也不动,如非尖翘的奶脯微见起伏,几与死尸无异。

足上的木屐拖地,沉重的屐牙将两条玉腿向下拉紧,雪股绷抵着桌板,阴阜高高坟起,股间娇艳的唇瓣依旧鲜红欲滴,鲤口般开歙的小阴唇该是她浑身唯一还动着的部位,一时难以闭紧,露出一枚红惨惨的幽黑肉洞,不住哺出夹杂着些许血丝的浓稠白浆。

身下一片凌乱狼籍的织锦桌巾虽已吸饱了浆水,仍在腿间积上巴掌大小的一滩。 这样的分量绝非一两回间便能射出,从腹股间的虚疼与桌上女郎的模样推断,耿照在她身上所泄绝不下七八次。

他踉跄退了几步,脱力坐倒,赤裸湿滑的股间一顿到地,囊底隐隐生疼,(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自从碧火神功突破叁关心魔后,他已许久不知「虚耗」二字的滋味。无论连卸多女或彻夜荒唐,就算不用那阴损的「天罗采心诀」,交合也丝毫无损于他丰沛畅旺的真力。

对女子的欲念虽越来越强,总能凭意志力克制,朱雀大宅里每天一堆花样少女 进进出出,日子还是一样过得,与宝宝锦儿欢好时也不曾弄疼了她,更遑论逞凶用强。像这样的荒腔走板,他连想都没想过。

更要命的是:久违了的头疼固疾,今夜竟又发作。

耿照自小就有头痛的毛病。来到流影城时,兴许是怕生想家,他夜里经常睡不安稳,翌日醒来头痛欲裂,还曾有痛得昏死过去的经验。后来随着年纪增长,约莫是体魄长成、性子也成熟了,这病才逐渐不再发作。

就在他瘫坐的当儿,脑袋里像是炸开了一蓬钢针,削得颅内支离破碎,剧烈的痛楚一瞬间便剥夺了他的意识与自主能力,以耿照此时的修为与意志力,仍忍不住抱着头翻浪哀嚎,足足持续了半刻有余。若非雷冥杳已呈现虚脱失神之态,随手一剑便能刺死了他。

怎……怎会如此之痛!

耿照好不容易恢复了行动力,咬牙起身,勉强将衣靴穿上,扶着梯栏艰难滚落, 在雷冥杳的床头找到了贮有「映曰朱阳」的剑匣,不及细看,撕开一条薄薄的锦被紧闸于背,提气推窗跃出。

颅内深处仍隠隐生疼,兼且在雷冥杳的身上虚耗太过,连在奔跑跳跃之间,都觉腹底闷痛不已,脚步虚浮,与来时的轻灵翔动不可同曰而语。

所幸雷冥杳院里的侍女知八爷要来‘唯恐扰了二人兴致,不是早早睡下,便是躲得远远的。风火连环坞占地广衾,先前被他所杀的巡戌卫哨尸身还未被发现,后头接班的人只道是前队摸鱼去了,怨则怨矣,并未引起什么騒动。

耿照一路拖回雷亭晚院中,正遇着弦子从密室中鑚出来,见他唇青汗涌,不禁蹙眉:「你受伤了?」

伸手去搭他腕脉。凉滑细腻的指触令耿照不由一悚,连忙缩手, 强笑道:「没事。剑拿到了,你那边如何?」

弦子点点头。 「你跟我来」。

世上没有打不开的锁,只要有够巧的一双手以及足够的时间。耿照随口问起, 才知自己去了超过半个时辰,弦子也堪将地上那道掀板活门上的精钢轮孔悉数破坏, 牢记耿照行前的盼咐,要等他回来才一起下去探个究竟。

地室里极是通风,显然与上头的密室一样,设有巧妙的通风孔。楼梯经过一重转折,沿途石壁触手凉滑,敲起来有种空洞的感觉,但又不像是全然挖空,似乎在石材之后还填充着别种物料。

「是火浣棉。」

纹子只回头鄙一眼,便读出他眼底的疑惑。「用来防火的。黑岛的地下建筑里都填着这种东西」。耿照点了点头,却未说话,始终与她保持数尺的距离,扶着墙壁慢慢行走。

玄子忽然停下脚步。

「你到底怎么了?」

她问得很认真。 他暗运碧火功调息,体力恢复的速度在外人看来,恐怕快得如天神一般。但头疼似乎还未全退,不知何时又会发作,还有那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熊熊燃烧的骇人欲焰……

现在的耿照对自己毫无信心。为防突然对玄子伸出魔爪,除了保持距离,他也相当克制地调息运气,不让碧火功作最大程度的发挥,只恢复到能施展轻功的地步就好。必要时弦子可以反抗自保,两人实力不致太过悬殊。

这不只是为了玄子,也是为他自己。

她是练有「蛇腹断」的潜行都菁英,万一耿照发起狂来要了她,失贞的玄子不免像折断整刺的冷瞌青蜂,大大折损功力寿元,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危,耿照也将死于无解剧毒,谁都没好处。

两人在狭窄寒凉的地底密道里遥遥相对。玄子足尖微动、步子还未跨出,碧火功已生感应,耿照兢惕地退了一步,玄子不再进逼,默默等他回应。

方才发生在水阁楼顶之事难以启齿,说出来更像得了失心疯,任谁都要投以异样目光。

他或许能说给宝宝锦儿听,以她灵心巧慧,定能发现什么端倪。横疏影无疑是绝顶聪明的女军师,兴许一听就知道关键所在,但想到要向她坦承自己于失神间奸淫了雷冥杳,实是无比难受。耿照这才发现——正因为姊姊对待自己极好,事事为他着想,寄望甚深’他更难以承受她失望的目光。

耿照本想随口带过,但不知怎的,他一点也不想欺骗或敷衍玄子,彷佛这样不仅伤害了她,也伤害了自己。他试着告诉她自己现在很不安全,可能……可能会对女子站出越矩之事……什么是「越矩之事」?玄子果然问。

要命。越矩之事……呢,就是不能跟别人、只能与自己心爱之人做的事。说出去狠羞耻的……等等!这样说也不对。男女合欢未必越矩,只消你情我愿,或何夫妻名分,敦伦是天经地义的事,越了哪条规矩?

他错在一时失智,奸淫了雷冥杳。奸淫女子是不对的。 因为会生孩子吗?玄子越出颖悟的表情,彷沸把小脑袋瓜里的两条线接上了。 不是!奸淫未必会生出孩子……耿照忽然警醒过来。 「不过也差不多,总之就是不好。他认眞对她说:「我……我现在定力狠差,脳子也不太清楚,不知为什么会做出那种事,我们是朋友,对吧?朋友不能互相伤害。所以你离我远一点,也耍提防我突然发狂,万一真这样,你就赶快逃。」

回答纹子的问题通常会引发一连串的问题,不只因为不通世故,而是这孩子很有求知精神,耐心又是罕见的好。如果不是能够好好地满足她的场合,上上解就是小小地附和她一下。

谁知玄子听完,却只是点了点头。

「那没关系。你想的话,就奸淫我好了……跟上回在驿馆差不多,是不是?」

没想到她还记得。耿照脸红耳热,心口怦怦急跳,「奸淫」两字被她湥У厮到隼矗褂幸还善嬉祺攘Γ绷钊讼肭咨硪皇浴U獾笨谀憔捅鹄绰伊耍昧τ糜媚源恳中脑骋饴怼U庾阋杂辗⒘硪淮问Э亍

「『蛇股断』对男子是剧毒。」

面对玄子只能说道理。她对情感面的理解相当薄弱。「如果我奸……如果我们做出越矩之事,会毒死我的,你也会丧失辛苦修练的元功,宗主派你来保护我,这样不是狠糟糕么?」

玄子摇头。

「你奸淫了阿纨 ,是不是?你也没死?宗主说你没关系的。 耿照本想请她别再用「奸淫」这个字眼,忽然听出不对:「你是说阿纨姑娘在与我……之前,」

见纹子露出徴询之色,只好咬牙补上「奸淫」两字,免得她听不懂。 「……并没有散去『蛇腹断』的元功?」

「没有。」

玄子不会说谎。漱玉节到底在想什么啊!

「宗主说,若你与化骊珠融合,帝字绝学的内劲和骊珠同源,你就不会死。若你死了,代表珠子并未融合,挖开尸体取珠即可。」——毒……毒计!当眞是好毒的心计!

耿照惊出一背冷汗,遍体生寒。他一直以为漱玉节对自己青眼有加,除了化骊珠的级故,先前他三番四次相助,帮了五帝窟的忙,多少有些情分在。岂料她竟如此毒辣无情!

他忽然想起一事。

「那在……之后,阿纨姑娘身子可曾有损?内力还在么?」

「是指你奸淫她之后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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