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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生死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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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就要蓄成功了。
埃芬博格院长随着上校的视线看去,海面上有个地方似乎突出了什么,而且在动,但是凭肉眼看不清楚。
真的有吗,还是只是波浪起伏的错觉?院长问自己。可能穆姆托上校确实看见什么了。好厉害的眼睛,他不由得暗中佩服起上校来。
上校随时随身携带的望远镜取下来了,他搜索着海平面。确实,海面上有个突起的地方在移动,在向海岸靠拢,好象什么动物的头部,但是是什么样海洋动物的头呢?偶尔的它露出海面,象海龟,但是这么远的距离都看起来那样大,那么它的身体岂非不可思议。
上校叫院长立即躲起来。他们往水渍矮树林那边跑去,大约跑了三百来米的路程,找了棵枝叶浓密的矮树丛边蹲下。相信任何人不仔细往这边搜索的话,是不会发现他们的,但是他们却能看到整个沙滩。
渐渐的,那奇怪的头从海面上露出得越来越多,而且再不隐没下去,可以断定,那怪物已经爬行在浅滩的海底了。没错,看清楚了,是一只海龟,或者说非常象海龟的阿喜星海洋动物。它的头呈灰黑色,很缓慢的前后摇动着,与它的行动节奏同步。埃芬博格院长接过望远镜后,略一观察,根据距离便测算了它伸出的颈部,应该有一米多高,这还只是高出身体即龟壳部分的那段,龟壳以下应该也不会短于一米。
这还只是颈部啊。上校咋舌了。
“那是海龟吗?”上校抓回了望远镜,激动的问。
“当然不能确认它叫什么名字,怎能这样随便命名呢,可是没有比海龟更贴近于它形象的了。”院长摇着头,叹息着。
那海洋动物一半身体露出了水面,甲壳上一些地方沾着褐色或深绿色锦绒一般的水藻,不时的有轻微的反光。它身边的海水被它巨大的身体搅动得浑浊起来。一米,一米五,两米,越来越高。两人屏住了呼吸,等到看到它桨一样脚爪之时,它的身躯从头到底部,已经超过了四米高。
“象龟,陆地象龟。”埃芬博格院长语无伦次说。
“可它是从海里钻出来的呀。”
“我说的是,曾经在地球上可能存在过的象龟。”
“是吗?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地球上出现过它的化石吗?”“或者,是将来可能出现的,我见过这样的报道,它可能是一种猜想吧,进化和时间能创造奇迹。”
“哈,我的院长,我被你彻底弄糊涂了。这里是阿喜星。我们还是来看看那家伙想干些什么吧。院长刚才叫它象龟吧,对,就叫象龟,会不会有第二只?”
“附近应该很难有吧。这么大的象龟,瞧,我也叫它象龟了,在陆地上是难以生存的,它们速度太慢,身体也太沉重,我估计不会小于三十吨。它可能是杂食动物。瞧见了象龟的桨状脚吗,它的确是在海洋中生存的。哦,上帝,它有六只脚。”
“是的,六只脚。那它爬上岸来,是要和我们一起庆祝吗?番离人是不是把他们当作美味很久了。它受尽了欺负,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上校可以去问问它呀,对地主客气的打个招呼,才有礼貌。遗憾,我不能做你们之间的翻译。”埃芬博格院长还以幽默的回答。
象龟身后拖出几条沙沟,它完全爬上了岸,并且继续往陆地内爬行。连同它昂起的头,绝对超过五米高。它有六只宽大对称的桨状脚,轮流着地,以挪动庞大的躯体。它真象一辆笨拙的肉体坦克。砂粒在它身下发出沉闷的嘁嚓声。象龟昂着头向前望,一点都不在乎旁边会有什么能够侵害它。
“这大家伙上岸爬行多费劲,它上岸来干什么?”
“可能,应该是寻找产卵的地方。”
“现在是它的产卵期吗?”
“不知道,或者在赤道热带,随时都可以产卵的。不会是上岸觅食,象龟这样的速度,会在陆地觅食么?当然,还是有可能的,譬如吃植物类食物。嗯,它的主要食物可能是海藻之类吧,或者它是杂食性动物,如人类一样。作为肉食性动物,必须具有速度,力量,和特殊的捕食工具的。譬如蓝鲸,便有一张巨大的嘴和游泳速度,能象网一样捕捞吞噬大量的磷虾。象龟能有什么呢?”埃芬博格院长竟然滔滔不绝的讨论起来。
象龟继续向内陆爬进,象一座小山似的挪移。它离开海水边缘已经有四五十米,由于此处沙滩很平缓,涨潮的时候,仍然会淹没到这里。它还没有停步的意思。
“看来要请大家大量生产腌制龟肉的盐了。”穆姆托上校走出矮树林,一边走一边举枪瞄准了象龟伸出的颈脖。
青烟升起,在明朗的环境里迅速散去。象龟扭动着脖子,摇晃着,疼痛使它难耐,小山一样的身体停下了。它将长长的比穆姆托上校腰身还粗大得多的脖子缩进了壳中,但是它巨大的六只桨状脚在沙滩上用劲的刨着,砂粒从它身下飞溅出来。
“象龟要转向了。”埃芬博格院长叫道,他也从矮树林中出来了,但是他没有带枪,而且象龟那么高大,院长几乎无从下手,只有在一旁干叫。
穆姆托上校用短距离步话机通知了营地的人赶过来,他估计这里距离营地有近两千米,由于山崖的阻隔而直望不见,不知不觉中,他们竟然散步了这么远。以象龟的速度,即使营地的人马上赶来,象龟可能也已经下海了。他得拖延住时间。
象龟缩进了头,他一时难以找到可以致命的地方,也不敢靠得太近,被象龟那桨一样粗壮的脚刨一下,恐怕都得掉一层皮呢。但是,另一方面,缩进去头以后,象龟也失去了方向感,难免会走一些冤枉路。上校瞅准象龟上下两片巨甲中宽大的空隙,在它颈脖处又开了两枪。这下象龟更加惶惑了,它显然已经受到剧痛的困扰,两片壳合得更拢了。不过,它看来不仅仅只有视力作用,凭借着对海水方向的各种敏感性,开始转过方向来,朝着潮起潮落的那边爬去。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如果能爬上去,对准象龟缩进去的头射上半分钟的时间,足以让象龟毙命。怎样上去呢?上校摇摇头否决了这个方案。
犹豫间,象龟向海水方向爬回了四五米,偶尔也伸出半个头来,但是它开始停顿下来,不知是在判断方向呢,还是被刚才的射击灼得疼痛难忍,迷糊了。过了一会儿,它才又开始挪动。穆姆托紧跟着象龟走,埃芬博格院长离得更远,上校已经不准他靠近。
如果有一颗手雷,跳起来象扣篮一般塞进象龟的脖颈缝中,那也可以一下子解决。危 fsktxt。cōm险是危 fsktxt。cōm险一些。那前面的龟甲夹缝处,现在估计还有三米来高,拼力一跳,在较软的沙滩上,或许勉强可以成功。但是上校仅有的两颗手雷已经在与番离土著的交战中消耗光了。他还没来得及搜集分队中的剩余手雷重新分配呢。
那,只有爬上去,从后面爬到象龟身上了。扯淡!怎么行?背壳上滑溜溜的,象龟又在动,靠得太近都危 fsktxt。cōm险十分。
但是,如果烧灼象龟伸出来爬行的脚呢,他想,一想到便立即动手了。
穆姆托避开正面,退到象龟的侧面,向最前面一只桨状脚射了两枪。象龟负痛,果然暂时收回了全部的脚,整个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橄榄球似的。不过,稍缓过一口气,它好象明白了岸上才是危 fsktxt。cōm险的境地,又开始爬行起来,并且把沙粒向四周拔得如下着沙雨一般。沙粒打在身上生疼。
穆姆托上校的计划暂时被打了折扣。他仍然向它的脚射击。不过象龟这次并不停下来,尽管它的前面两只桨状脚已经被烧穿了几个小洞,竭力的运动使伤口裂开。沙滩上也留下了褐红的血迹。
随着象龟一点点的挪动,穆姆托上校也在不断后退。此时,他距离海水还有十多米。一旦象龟接触到海水,就会限制他的行动范围和行动能力,即使有了手雷,也难以准确地扔进象龟的龟甲缝里。
上校一转念,绕到了象龟身后,向它的后两只脚开枪。果然,象龟的这两只脚尚未受伤,还保持着比较敏感的反应,一旦遭受射击,便疼得缩了进去。它的前肢力量已经减小了,缩回后肢,中间一双脚便有些吃不住,它的速度几乎趋于停止。稍过了一会儿,它耸动着身体,往外又拨起沙粒,为避免沙子弄到眼睛里,上校不得不离它远一点。象龟努力的又向海边挪动。一米,两米,眼见得只有四五米便触到海水了,它的前脚开始感觉到了海水的湿润。
欢呼声从不远处传来。营地的人赶来了,他们为穆姆托上校和象龟的精彩对决欢呼,也为象龟这个亘古未见的庞然大物惊奇欢呼。
海水开始浸润到象龟的前脚,它受到这种刺激,活力重新回到了巨无霸的身体中。它更加努力的向前爬。
“快,把手雷扔进它头颈的缝隙中,炸掉它。”穆姆托对围过来的一个校官喊道。上校看见了他腰间的手雷。
“缝隙那么小,又那么高,怎么扔得进去,塞进去还差不多。”那个校官紧跑了几步,仰头望着四五米开外的象龟说。
“嗨!炸它的脚。”埃芬博格院长一语惊醒梦中人。
校官闻言,猛拍了自己脑袋一下。他退后几步,攥着手雷,在膝盖上猛一磕,算好时间,瞅准机会,将手雷滚到了象龟中间的一只脚下,然后向后扑倒。
象龟的桨状脚刚触到手雷,还没来得及拨开,轰的一声巨响,血肉横飞,碎片四溅,象龟中间的一只脚不见了,龟壳也炸掉了一块。它一阵抖嗦,暂时停止了前进。此刻海水已经淹没了它的前脚,近处的海水,也因此而变成一片鲜红。
“这样太危 fsktxt。cōm险了。”穆姆托上校制止了准备继续爆炸象龟另外几只脚的军尉。“射它,射它后面的三只脚,只剩下前面的两只,它恐怕爬不动的。”上校命令道。
于是每只桨状脚都有四五道激光射在上面,青烟缭绕,偶尔一枪射到水里,哧的激起一道汽柱。象龟的后面三只脚的脚部肌肉筋腱被激光烧断,再也用不上力。剩下的前脚本来就受创甚重,这下虽然还能划动,把近处浅浅的海水搅得波浪翻滚,混浊不堪,但是,它巨大的身躯再也挪不动半步了。
晚上,就着粗糙的焖烧龟肉,烤龟肉,——那味道比牛肉差不到哪里去,但是更粗糙,——穆姆托上校再次和分队的几个首领谈起了他的周游番离岛计划。他把整个番离大陆比作是象龟一样的庞然大物,虽然巨大,但是在人类的智慧文明面前只是一道菜,他们应该做优秀的烹调师。
“真主把如此优厚的礼物送与了我们,焉可不接受。象龟好像是阿喜人的神兽,他们从来不动的,可是还不是成为我们盘中餐。如果院长不愿意随船出行,可以留下十来人驻守象龟营地。正好固定卫星天线也可长留在这里呢。对于将来继续登陆的人员来说,象龟营地就可以成为一个坚固的要塞了。这里建城市不太恰当,没有河流,缺少淡水。”
院长思索着,过了很久才回答上校:“我们人员本来就很少,人人都要独当一面,各有各的不可替代的作用,如果再次分流,难免势单力薄。若真的要环游番离大陆,需要的话,留下四五人以便联系就可以了。但是前提条件是,我们必须确信,番离土著已经闻风丧胆,几年之内都不敢再来偷袭。”这时,院长的口中流露出一分忧郁和担心。
此刻的院长不知道,昨天早上来袭的番离人,几乎是整个部落倾巢来犯,现在,部落里剩下的仅是二百多名妇孺儿童,而附近,已经没有更大的部落了。几十,乃至一百公里之外的其他部落,轻易不会侵犯别的部落的地盘,因为整个大陆太宽阔了,而人口却太少。在番离岛上,土地和食物从来就不缺少,缺少的是人,番离人自己,所以,没有一个部落会轻易的发动战争去侵略别的部落,除非自己被逼到了危亡的边缘,部落之间的交往,也是非常稀疏的。
一向沉默寡言的密罗辛中校此时说话了。他兼具有军人的机智果敢和科学家的睿智周密,逻辑严谨。他慢慢的说:“其实,以我个人观点来看,营地的安危倒还在其次。只要我们集体行动到哪里,哪里的营地都能象铁桶一般,而目前的象龟营地即使失去的话,——驻守的人员太少,是有可能的,——但是那也不足为虑。我主要是担心来自……北阿喜人的袭击。他们与我们交换战船,是因为还不知道北方的状况。回国后,便态度不一样了。可以比较肯定的说,从距离,方向和管辖权限来看,他们的国家正是让第一支登陆部队全军覆没的地方,至少相隔不远。如果他们率船队来犯,仗着船多炮利射程远,在海上袭击我们,而且,请一定注意,他们使用的是机动船,不受海洋上风向风力的影响,可以灵活的攻击我们。那样的话,才最有可能让我们陷入绝境。”
“密罗辛中校的意思,是不赞成乘船出海。”
“宜从长计议。”
“中校分析得颇为周密。我已经将此情况汇报给了舰队总部。”院长补充说。
“有回答吗?”穆姆托上校问。
“还没有,不过现在应该有了。”
“好,我们一起来听听总部的建议。”穆姆托上校打开了卫星接发通讯器。
当屏幕上出现克里将军,希斯顾问,及九位飞船主管的时候,穆姆托上校首先径直地把三位队长都基本上一致通过周游征服番离岛计划进行了汇报,只是有些细节还在探讨中。此时,虽然听到了穆姆托上校不尽诚实的汇报,密罗辛中校却没有公开表示异议。院长也保持了适度的沉默,他只是将密罗辛中校的提议加上以前自己的思考结果,向总部仔细的叙述了,包括五桅炮船的具体情况和与阿喜人机动力炮船的优劣对比。
“如果考虑到我们侦测信息的巨大优势,及时防备调动,避实就虚,再配以一种可以在阿喜星上现时制造的秘密武器,可以对付阿喜战舰在海洋上的进攻。”
克里将军把这段时间总部商讨的这个结果告诉了象龟营地的所有人。
征服,占有,一个五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广阔大陆,对于人类是多么重要啊,恰好有利的条件是,这里没有比较先进的北阿喜人,人类可以比较顺利的实现占领和开发。以穆姆托上校为先驱,征服一处,便可降落一批人员去驻守,所以人手不够一事是很容易解决的,只要登陆飞船能够如愿成行,反复升降就行,而那将是另外一个分队的任务。
穆姆托上校的计划竟然通过了。
四天之后,两架携带着一些必要设备和四名专业工程师的小型登陆器,降落在阿喜星上。一架在火山堡附近的熔岩流成岩地段,专为阿莱斯上校分队的黄金工厂送去人员设备;一架在象龟营地。象龟营地自此开始了周游番离岛的筹备,但是制造神奇武器的工作的速度仍旧快不起来。直到十多个阿喜日之后,才一切就绪。
五张大帆全部张了起来,穆姆托上校为炮船起名凯旋号。桨手们整齐划一地摆动起手臂,炮船徐徐驶出海湾。在海洋风的推动下,帆鼓涨了,凯旋号沿着番离岛曲折的海岸线,开始它未知的行程。炮船的第一个确定目标,是西南方向距离象龟营地三百多公里的一条大河的入海口。
第一集
第一集
临时安营扎寨完毕后,徐豹分队在营地外点起了三堆篝火。这是一段短暂的悠闲时光,人们在跳动的火光中自由的干着自己事情。他们有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用不同或相同的语言聊着他们在地球上的往事;有的整理着心爱的物件,与旁边观看的人交流着心底潜藏的秘密;有的哼着家乡小调,无论是莱因河的圆舞曲,北海道的民歌,还是苏杭的呢哝小调,凄清的云南山歌,也无论歌唱者唱得呕哑嘲折难为听,还是曲折悠扬动人情,都一样把淡淡的乡愁弥漫在无边的夜色之中。
总部通过卫星通讯看到了这幅情景。希格里斯诺送给了营地一个充满希望的名字——诺亚营地。队长徐豹上校欣然接受。
自由活动两个多小时之后,所有的人,包括文职人员在内,在军哨的命令中统一地钻进了他们的酣梦之窝。只剩下值岗军人在营地四周巡游。劳顿一天的人们,很快地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诺亚营地紧挨着降落的登陆舱,五张大帐蓬,其中一张较小,围成一个口字形,较小的那顶帐篷是通讯室。登陆舱在北面,与它最接近的是单独居住着女人的帐篷。
徐豹分队中,有十来名女子,是所有分队中最多的,因第三支队队长夏雅惠子乃女子的缘故,她的队中女人便占了整个分队一半以上。经她的要求,所有女子单独居住一处,其余三个支队男子各居一处。而按其它队的做法,则是所有非军事人员居于一处,再各支队居于一处,不分男女。但是夏雅惠子中校提出的这个要求,谁能拒绝呢。
全体队员就寝后,徐豹仍然在四处仔细检查,特别是各处监视器,看看是不是很灵敏准确。
营地四周检查走完时,营帐里已经鼾声四起。这晚,轮到徐豹支队值夜,又是第一夜,虽然各处安置的报警仪完全值得相信,徐豹还是特意安排了较多的人,四人轮换去值这第一夜。副支队长陈诚中校陪着他走完了所有的必查地点。
这里纬度,比第一次加和正一上校登陆之处高得多,海拔也高一点,雪山就在一百多公里之外。虽是时处北方的热季,诺亚营地所在之地,白天热而不闷,晚上下凉很快,温度也比较低,真是一个可以睡好觉的天气。
“我们到河里洗个澡再去睡觉吧。”徐豹提议道。
营中似乎难有可以推心置腹的人,遥远异乡,陌生人群,彼此隔阂,徐豹感到有些苦闷,即使是分队顾问,诺贝尔生理医学奖的获得者鲁克院士,同是华人,他也觉得目前还难以倾心交谈,而面对着时隔久远的昔日恋人,——夏雅惠子中校,徐豹更有满怀说不清的惆怅,和欲说还休的愁郁。
“河水很凉了。——好吧,上校要去的话,我陪你去。”
他们穿过砾石河滩,在一处水流平缓而较深的地方停下。每个登陆人员只有两套衣服,内衣裤也是这样,所以他们在尚可见一点光亮的河中,彻底的赤身裸体,洗浴着一天的身体疲劳和紧张精神。河水不断翻起白花,哗哗作响。
天上澄澈无云,偏南方向,一条落入了两边地平线的亮带横贯天空,那便是阿喜星环。凭借肉眼,很难找到九颗围成一个圆的星星。他们望啊望,真觉得自己是孤苦无依的孩子了,未来全靠头脑,双手和运气。
游了两转后,两人露在水外的身躯都起了鸡皮疙瘩,凉意浸透了全身。他们出了水,在岸上捂着一只耳朵偏着头跳着,控着耳朵里的水。又用手抹掉身体上的水滴,好让光溜溜的躯体尽快一点干。
“哎,跟趵突泉的水一样凉,‘泺水发源天下无,平地涌出白玉壶’。”
“上校又动思乡之情了。”陈诚中校说。
“哪里,偶然记起这句描写家乡古泉的诗而已。”
“是呀,身为将领,一队之主,是应该冷静淡漠,不可太感情用事的。但是我看到上校似乎有心事呢?”
这话恰中徐豹内心之虞,但是他并不坦然承认。
“哪里,中校误会了,可能是我表现得稍显沉郁吧。诸事事关大局,有些事情的确要深思熟虑,——我看,面前这条河就叫作趵突河吧。”
“你还是忘不了你的家乡啊。”陈诚知道徐豹是山东济南人,他本意是要借景深入,打破内心的隔阂,与徐豹上校倾心以对,但是徐豹机警的关闭了交流之门,使陈诚中校只能做泛泛之谈。
“谁忘得了呢。”徐豹说。他们开始穿上衣服。
“明天,由夏雅惠子支队营地警戒,我们支队去砍伐木头来做营地鹿砦。你是知道鹿砦怎么做的?”
“当然,这还用说,一头削尖,向上架成X形,围住营地,以防止大型动物的袭击。需要很多树木呢。最近的森林在北面都有六七公里远,这活实在不轻。艰难的事情,总是我们支队打头。”
“谁说一队干完呢。由我们一个支队当然完成不了。我们先干两天。”
“这还公平。上校不要老是亏待自己支队来成全别人,绝对不要做中庸的好好先生。那,明天,基弗里支队呢?干什么?”
“他们,明天的任务是狩猎,寻找食物,我们需要食物,天然食物,很多的食物,最好是找到一个固定的天然食物来源。要想收获后能长期保存食物,还是有些困难的。”
“狩猎,在森林里?那片针阔叶混交林里肯定有不少猎物,我们还没有见过,或在沼泽里,那里有很多的类豚鼠,长耳鼠,一些繁盛的草地动物。这活太好玩了。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陈诚突然转变话头,试探着说。
“应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尽管说吧。”
“上校似乎处处对基弗里中校让步,不,应该说是迁就。”
“不可妄言,中校是胡乱的猜测吧,我们之间还是很融洽的。况且,只要不是原则问题,大度一点又何妨。伐木做鹿砦,我们一定要开一个好头,别懈怠。鹿砦一定要做得结实耐用。(炫*书*网^。^整*理*提*供)营地处于平坦开阔之地,鹿砦便是极好的护墙呀。”
“这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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