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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画卷-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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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就是忍耐,杀手是能忍耐到最后的人。

陆无归看见难得的水源,嘴角浮出一丝笑意。他用竹筒在潭中一划,取满一筒水。

水中的黑鱼似乎被惊到,快速游散了。

不过水底有几条逆势而动,浮窜而上。这几条黑影其形若鱼,但偏瘦,似飞鱼而非鱼。

鱼游虽快,但绝不可能有它这么快,黑影快得像闪电。

这绝不是鱼了,是鱼的话怎可能蹿出水面,直取人要害!

一瞬间,筒碎,水溅,血滴。

这一瞬,潭底飞出的三道暗器,首尾相连,皆取陆无归面门。发暗器的人手法已到化境,暗器先慢后快,初时扮作游鱼状麻痹敌人,在近水处才突然加速,锋芒毕露。

第一发暗器,陆无归躲避不开。

他把水筒缩在胸前一挡,半卸半蹭的格开了第一击。筒裂,陆无归霎时身形后仰、翻身,连环而至的第二道暗器掠过他的颔下,擦破了下巴上的皮肉。筒里水溅,第三发击空,贴着后翻的陆无归去如长虹,暗器削断一块笋状怪石,方才坠地。

陆无归向后一个跟斗,落地时剑已在手。

颔下血滴。

高行天拔刀出鞘,离陆无归约有两丈距离站定。

他没有冲围到潭边。

此处已是绝境,未到出手时机先守住出口。

敌人虽已出手,但还未现身。

他等着埋伏在潭底的敌人现身。

陆无归也在等待,敌人就在潭水之中,一击不中不会潜藏太久。

潭水起了变化,无数的气泡从潭底升了上来。须臾,水面震荡起来,继而翻涌,彷佛有人执了三昧真火在潭底灼烧,煮沸了一潭怒水。

陆无归低吼一声,“退!”

他倒掠而退,奔向洞口,而潭底的攻击已经来了。

潭水已经不是怒沸,而是炸开了锅。千万点银色薄光如过江鲫跃龙门而出,向着潭边四周无差别攒射!

陆无归发出警醒,高行天闪退入洞。漫天暗器成抛线攻击,扫不到洞窟的深处,高行天安然无恙。

洞口之外,陆无归愈行愈缓。他掠起时急,但到半途,暗器已经追至。陆无归剑舞如幕,边挡边退,速度就慢了下来,这一慢竟再也起不来速度。

暗器如同长了眼睛,从起初的乱射变成密集攻击陆无归一人。暗器片片薄如杏叶,看着轻盈如许,但威力惊人,一击不中竟能深没入土中。

暗器来的路径也不相同,就像一阵秋风扫着残叶,千百道方向,无数种归途,直射,曲射,绕射,抖射,折射,弹射,绝难预测其飞行轨迹。

隔着潭水的阻力还能击发如此水准的暗器,高行天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暗器压得陆无归几乎入不了洞。

陆无归退不能退,进不能进,即欲殊死一搏也难以知晓敌人的位置。潭底的暗器连绵不绝,彷佛永无止境。

高行天出了洞窟,他一晃而出,在陆无归身侧铺起一片坚决的刀光。陆无归顿觉压力大减。

两人联手相抗,暗器骤止,潭水趋静。

不过一小阵的攻击,地面竟积落了一层的暗器,初晴的微光映照,地面“杏叶”银光闪闪,真如天上仙树忧愁凋谢,叶洒凡间。

水中慢慢浮起一个青年。

他垂发,冷眉,星目,挺鼻,润唇。青年生的很漂亮,乍一眼看去,竟让人有种丽的感觉。

尤其是他在水中,更丽得如同一只出水芙蓉。

但他没有出水,顶多只露出了肩膀。

他的一双手在水下。

光到了水中会折射,从水中击发的暗器呢?

高行天警惕道:“唐门!?”

天下暗器,唐门第一。青年施展暗器的手法,除了唐门,天下再找不出五个人。

男子漱出一口清泉,答道:“唐表。”

高行天严声道:“你是唐表!?”

竟是“八琼”!

他面无波动,内心却是振动。

高行天猜到水中青年是唐门高手,但没料到竟是唐门的顶级战力,轻易不出的“八琼”。

唐门好手如云,其中八人最负盛名,他们是唐门的支柱,精英中的精英,八大高手并称为“棠而凰之,表里如意”,号称“八琼”。

其中之“表”即是“杏在天”唐表。

他绰号“杏在天”,一是他的暗器皆与杏有关。二来他发暗器的手法,是被称为“随杏所欲”的一门奇术,这门功法就在唐门也是独树一帜。

“随杏所欲”即指凡是能被他暗器穿透的物体,就是他能借上力的物体。

即算陷身水中、沙中、泥浆之中,他照样能激发凌厉的暗器,而且暗器会发得更加的诡谲、隐秘。

他在水中击发暗器,他就借上了水的力量。

唐表的暗器不光带着人力,更带着与自然的合力,他融合潭水之力击发的“随杏所欲”就让陆无归吃了苦头。

水中男子再次答道:“我是唐表。”他打量着陆无归滴血的下颔,清声道:“我再收两分力,折低一毫角度,你的下颔会开得更鲜艳。”

陆无归不屑的道:“你不远千里到此,就为留下这句遗愿?”

唐表啐道:“投之木瓜,报之琼瑶,我赠汝鲜花,汝却要取我性命,果然是杀手本性难移。”

陆无归冷道:“对于鲜花,我向来敬谢不敏。你身边那朵鲜花呢?”

他问的是那少女,陆无归知道不是那少女引诱,他与高行天不会这么快找到这处隐蔽水源,这是一个明显的设伏。

但唐表却反问:“什么鲜花?”

陆无归哂道:“你难道独自一人来摸鱼,洗澡?再不叫帮手出来,你就没这个机会了。”

“咬人的狗是不说话的,所以,你吸引我的注意力,他抓机会。”唐表嘴角轻轻牵动,一线笑意似是走在锋刃上的阳光,唐表喝道:“嘿,那刀手,你已经换了八种步法想出刀,但是你的八种步法没有一种可以一击斩到我,我劝你不要妄动。”

高行天不说话,他的回答是第九种姿势。他弓下身子,缓缓扛刀过头,刀与肩平。高行天摆出出这个架势,就意味着他要出“破茧”。

高行天与唐表有近四丈的距离。这不是刀能发挥优势的距离。

唐表仍皱起了眉毛。敌手一刀未发,刀势已起,只需要一小段垫步,凌厉的一刀就会来临。

在这之前若取不下高行天,就很危险。

唐表嗅到了危险的气味,可他无法全力应对高行天。

在他眼前的不是一个顶级杀手,而是两个。

还有陆无归的剑。

一柄总是在掩藏杀气的短剑,一个时刻在捕捉杀机的人。

唐表的注意力被高行天的杀气所吸引,陆无归就无声无息的侵进了一步。

一步三尺。陆无归几近到了潭边。

这是一个一触即发的距离。

水中芙蓉一样的男子不能再等,平衡到了极限。

他迅疾出手!

唐表第一次发瘦鱼一般的“杏枝”,第二次施展漫天的“杏叶”,这是他第三次出手。

出手依然是“杏枝”,只是前次是铁,这次是金。

两枚金枝!两道金光!

陆无归离得唐表极近,打他的一道金枝极快!他不能躲,来不及避,金光一起,陆无归撞上了金光。

他人剑合一,撞上金光。

没有别的选择,双方都快的来不及生出任何变化。

剑气清,金光耀。

一闪就撞上。

清气撞上金光,金光立时紊乱,被剑气剖散。陆无归穿枝而出,以大过小,不可思议!他这一剑锐不可当,金枝来势极凶,但撞上他的剑尖就成了四散的败竹。

陆无归去势不竭,直刺唐表,厉若惊鸿。

唐表的一记金枝阻不了他,另一记金枝已经折了回来。

他的两记金枝都是发向陆无归!一枝看似直击,却是幌子,另一枝看似袭取高行天,却是打陆无归的后心。

这折回来的一击才是真正的杀招!

陆无归纵剑一击,身形极快!背后绕击的暗器却更快!金光一折,不等呼啸就已追至。陆无归不及听声辩物,只见潭水中金光一流闪。他本能的反手一剑,正中金光。

金枝被格飞,唐表则如游鱼一闪,避过了陆无归。

两人刚刚擦过,高行天就到了,他追着唐表的破绽出刀。

即算唐表不与陆无归肉搏,也露了破绽。为了躲避陆无归的冲击,唐表紧急移动,这一动还是在水中,不可能没有破绽。

劈肩的一刀快如电,稳如山。

潭水虚荡,唐表无余地闪挪,更无借力的实物,可他竟能斜冲而起,看身法就像唐表把自己也当暗器使了,他化为一件飞射的暗器撞入飞瀑之中。

高行天一刀斩过,刀气激得表层的潭水两分。他失了唐表,像陆无归一样跌落潭中。

唐表隐在飞瀑之后,瀑如重纱。

两名杀手没有立刻追击。

匆忙进击,若唐表借飞瀑之力击发暗器就着实难当!

他们没有冲进去,唐表遁入瀑后也悄无声息。

水中难以借力,像唐表如发暗器一样把自己射出去的身法,恐怕天下没有几人会使,高行天、陆无归也不能。

二人慢慢游靠上潭中青石,飞瀑入潭,其声如雷。

‘折腰’刃上挂着一缕血丝正随着震耳的轰响缓缓而下,一枚银叶被高行天用内劲迫出体外,“杏叶”像一点鱼鳞游在水中,亦带着点血。

高行天一刀伤了唐表,唐表也瞬间还了他一叶。

第十五章斩瀑

金寒窗一抬头,就撞上了那对灵动的眼睛。

少女一身暗褐衣裳在风中轻摆,像一剪静静舒展的阴影。

想及少女的斩首手势,金寒窗心里咯噔一下,警惕道:“我没说你。”

“那你说谁?”

“反正没说你。”

少女素手忽向后一探。金寒窗见状不由握紧锦瑟伞,他紧张之余,对方手腕一翻却是托出了一杯水。少女玉掌托着瓷杯,清水经山风一吹,像是吹着仙女手上的一方小小天池。

金寒窗愣道:“你哪来的碗?”

“你管我哪来的碗。”少女柔声道:“你难道不渴吗?”

金寒窗渴极了,可是他绝想不到对方会弄出一杯水来。这个戏法很精彩,变到了他的心里面,可他却不能接受,金寒窗苦笑道:“休要作弄我。”

少女皱眉道:“不喝我泼了。”

金寒窗疑道:“水中无毒?”

少女失笑道:“我们无怨无仇,为何放毒?”

金寒窗仍然苦笑摇头。他见少女先前敌意表示,早将她当作敌人,金寒窗更随时提放着少女的一举一动。

少女叹气道:“看来你是不相信我。”

这女人貌似脾气不好啊。

金寒窗嗅到了对方发怒的前兆,带着一点挑衅道:“不相信你又怎样?”

少女把杯子放在地上,神情充满了惋惜。起身时,她伸出玉指蘸了些水,并把水抹在唇上,舔了舔。两人离得很近,她俯身也不担心被金寒窗偷袭。少女是在证明,第一,她没有敌意,第二,水中无毒。

在金寒窗眼里,少女的举动只证明了一件事情,她的唇很红、人很秀。看了让人心跳。金寒窗只接受到这个讯息。他依旧不相信她,但也没想偷袭她。好男不和女斗,何况偷袭。

金寒窗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好男儿。

少女紧接提出了一个让金寒窗难以接受的提议。

“既然不喝,那立刻跟我走吧。”

“哈啊?”金寒窗笑出声道:“跟你走,我认识你是谁!两岁的孩子,谁领跟谁走吗?”

看到一副决然又愤慨的表情,少女皱眉道:“我是救你,不要废话。”

金寒窗作色站起,拒绝道:“救我?我需要人救?我不想听你废话,你既然不是我的敌人,那么请你走开。”

少女颇有些无奈,道:“时间不多。不要逼我出手。”

金寒窗暗想终于图穷匕见了,冷笑道:“出手啊,你尽管出手试试,小爷难道还怕了你……”

不等他说完,对方说出手就出手。少女探手如电,疾点金寒窗的要穴!

金寒窗向后轻跃,两人虽近,可他早有准备,此时怎能中招。不过金寒窗闪避仓皇,一跃过了头,险些踩到崖下。

不等金寒窗调整脚步,暗衣少女贴身攻至,如影随形。

她依旧是要拿金寒窗的穴道。

金寒窗可以出伞,但他没有。

对方是徒手,先出兵刃不公平。

可徒手相接,对方素手如兰,变化莫测,他身处崖边已落下风,一旦接不下就丢人丢大了。

金寒窗没把握赢,也不想输。

他只有逃。

要逃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跳崖。

瞬间,少女面色微变。

五丈高崖,金寒窗毫不犹豫仰身纵下,他身形摇摆而坠,但顷刻就定了下来。

锦瑟伞开了。

绽开的锦瑟伞就像一朵黑色蒲公英,金寒窗在空中洋洋自得,美得像是一头扎进花蕊之中的小蜜蜂。他还想向崖上的少女挥手告别,说声,多谢你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那样才够畅快。

不过金寒窗回头却是一惊,崖上一道红链疾闪而至,“噼里啪啦”的绕了伞骨数周,锦瑟伞被缠了个结实。对方一挣,金寒窗就滞留半空,像一个无处可去的孤魂。

崖上少女气的面色青白,她右手系着金寒窗,左手又抖出一道红链。红链前端是一枚四棱利镖,少女起初取金寒窗的穴道,此时她发链镖却是向着金寒窗的咽喉。金寒窗身在半空,怎地也挡不了这迅疾一镖。只得弃伞。和跳崖一样,也只有这一条路可选。

金寒窗坠到崖下,眼睁睁看锦瑟伞被少女用链镖收去,他大叫道:“把伞还我!”

少女从高岩上纵起,她人在空中,手中却是红链一闪,挂上远处树枝,借力一荡,便飘到了谷底。少女手腕一抖,哗啦啦收了链镖,扬声道:“不想我拆了你的破伞,就跟着我走。”

她说完就走,疾得像一阵风。

金寒窗拔腿便追。

片刻大意,让这女人钻了空子!

已经丢了娘给的盒子,如果再将爹赐的伞弄丢,那真的别活了。

他必须追回来。

追了一阵,金寒窗不由气恼,前面的少女并不和他比试轻功。

少女闲庭信步的,就像等着他追上来一样。不过金寒窗一靠近,少女就抛出链镖,荡到一处隐蔽的高处。

她去的每一处都很难攀爬,但又不是爬不上。

少女就站在高处优哉游哉的看着金寒窗费劲攀登。可气的是少女的目光还时而流露出鼓励的讯息,这一丝鼓励不被金寒窗看见还好,一朝睹见,金寒窗更是恼炸了肺腑。

少女知道金寒窗气极,更是拍手叫道:“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

听到这句话,金寒窗眼睛都充血了。

愤怒的力量是强大的,金寒窗穷追不舍。然而每当金寒窗攀上去,少女就消失无踪,她领的路径十分刁钻,不是隐秘的小径,就是别开洞天的山窟。

走了许久,金寒窗也不知道被领到了何处。但他晓得这一路是抄了若干的捷径。少女对盘古道地形的熟悉程度竟要远胜蚁窝的杀手们,简直如同一个在此打了几十年樵猎的老户。

金寒窗越跟越惊奇,愈走愈犯疑。

他回头看时,已经山重水复不见路了。

愤怒过后当是迷茫。

瀑内悄无声息。

瀑外,高行天立于青石之上。

高行天祭起“折腰”宝刀。

瀑内虚实难料,他要斩了飞瀑。

不光飞瀑,连带瀑后的唐表,高行天要一刀之下瀑人皆斩。

敌退我进,我进,则是毁灭性的一击。

刀光惊起如飞。

陆无归看到,轰嚣的飞瀑恍似停了下来。凌厉的刀气横扫过激流,一切都慢了下来,飞瀑消逝了半尺高的一截。

神奇而又蛮横的一刀。

突兀的是,唐表竟不在瀑后。

瀑后竟然别有洞天,又是一个幽幽的洞窟,不知通向何处。

二人急跃入内,只见地面有着点滴的鲜血。

对方要的是金寒窗。

当他们从瀑后洞窟钻出,向下一看就见原先的入口。盘古路有这样诡秘精巧的路径,两人闻所未闻。

金寒窗已经不知所踪,原先的岩上只空留一杯清水。

“这个废物,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

少女诱敌,唐表埋伏,二人轻易带走金寒窗。高行天责备金寒窗,更对盘古道的地势充满无奈。

从岩上翻身而下,陆无归面色阴郁道:“此间玄妙,镇上竟是无人知晓。”

高行天冷道:“只怕有人知晓也不会透露,向北的豪气现在还剩下几分,一群得过且过的缩头乌龟。”

陆无归寻摸着地上的血迹,追出几十丈远。

高行天跃上高处,四下观望。

两人费尽心力,但一无所获。

一阵秘径暗洞的翻越,此时的金寒窗与高行天、陆无归不知隔了几重山。

天色转晴,阳光一铺,谷内热气顿时就升腾起来,欢快的是喜光的植物,金寒窗则是困渴到了极点。

少女站在崖上又是拍手又是鼓励,崖下人无动于衷。

金寒窗再不能动弹,别说爬上去,他就是连走也费力。

少女叹一口气,抛下一只水袋。

金寒窗软软借住,有气无力道:“把伞也还我!”

少女鄙夷道:“你叫了一路,真以为我稀罕你的破伞?急什么,等你哥哥来了,立刻还你。”

金寒窗正往喉咙里大口的灌水,闻言就呛到,他仰头叫道:“什么?我哥?你刚才说什么?”

少女道:“唐表啊,除了这个好哥哥,还有谁能来救你。”

金寒窗又灌下一口水,舞着单臂道:“我什么时候说要人救了,该怎么样我心里有数,那个混蛋,他来干什么,你快还我伞来!”

少女俯视着金寒窗,神情促狭。

金寒窗原地跳将两下,注意到少女的眼神,面上就有些不自在,他问道:“你又是谁?”

少女悠然道:“杀手。”

金寒窗摇头道:“杀手?你若是杀手,早把我杀了。”

少女笑意妍妍道:“取了你的性命也换不到几个钱,你活着方才值钱哩。我要杀,也是杀你身边那两个,他们都是杀手通缉令悬赏的人物,尤其是那个使刀的,值钱得很。”

金寒窗叹气道:“你真认识唐表?他在那?”

少女眺望着远处,不再答话。阳光照上少女的褐色衣襟,她的面庞也明媚起来,少女的表情欣悦而自足,像是正逢着阳光盛开的兰草。

金寒窗注意少女的表情,忘了追问。

他也是忽然间感受到了种情愫,那纯粹的感情不带一丁点杂质,这个女人和唐表的关系并不简单。

少女一直站在崖上守望,金寒窗困坐崖下,半梦半醒。

迷糊了一阵,少女忽而提声道:“来了!”

金寒窗一醒,向深谷中望去,不一会就看到一个伶仃的人影。只待稍近些,金寒窗就知道那的确是唐表,因为只有这个人才会穿成这副德行。

来者身着宽袍,本应挥挥洒洒,可是袖袍却设计的很短,只过了半臂,下身的衣襟很阔,但是亦不长,刚刚及膝,也显不出飞扬的逸气。所以他穿着宽袍大袖,却没有一点飘摇的气派,反而显得很伶仃。但是这个人的样子偏偏又生得极好,让人乍看就有眼前一亮的丽色,神情间还透着一种桀骜不驯的孤直。

这个伶仃丽色的男子,正是唐表。

错不了,是这个混蛋!

金寒窗顿时来了力气,大喊道:“唐表,你快滚!滚回唐门去!”

唐表在远处笑道:“脚崴了,滚起来不方便!”

金寒窗气道:“装什么装,快滚!”

唐表身形晃动两下,随着金寒窗拉长的“滚”字顷刻接近。

少女面色微变,她居高临下看见唐表的确受了伤。唐表的左脚一直没有发力,行到近处一跛一跛的,非常明显。

金寒窗迎上前去,正要兴师问罪,发现唐表的左脚扎着一条白巾,白巾的一半已殷红。他吓了一跳,慌道:“腿!你的腿怎么搞的?”

唐表一手捏着下巴,思索道:“唔,被拿刀的大胡子砍了一下。”

金寒窗一听更惊,关切道:“高行天!什么,你和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斗了?”

“哈,是交了手,此人果真厉害,除了他,另外还有一个扎手的茬儿。”唐表慢条斯理道:“那人应是陆无归,可惜我平生第一次偷袭于人,竟也没能得手,看来在阴狠毒辣上我还是比不过唐意。”

金寒窗不想唐表经历了如此一场恶战,上前扶一把唐表,道:“没事吧,你的脚。”

唐表笑道:“现在知道关心?不叫我滚了?”

金寒窗愤然道:“你知道我现在的德行,你来找我不是害了自己吗?”

唐表找块石头,坐下道:“你怎么样,你是什么德行?我管那些。”

金寒窗背对唐表,闷声道:“我和高行天、陆无归在一起,处境还不算坏,你们走吧。”

唐表不悦道:“你不和我走,却和两个杀手混在一起算怎么回事,我们是自家人,你是我的小表弟,我能看着你不管吗?”

金寒窗不由喉头一紧,顿时一句话说不出。

此刻普天之下,敢公然为他出头的,可能唯有这个桀骜不驯的表哥了。两人从小玩到大,脾性相投,感情极好,金寒窗的娘亲唐棠还算是唐表半个启蒙师父,唐棠身为“八琼”之首,唐表对其崇敬之极。发小情深再加爱屋及乌,唐表对金寒窗的爱护胜过同胞兄弟。

金寒窗有些哽咽道:“我背着命案,不想连累你。”

唐表平静道:“这事,三姑怎么说。”

金寒窗怅然道:“大半年前娘托人给我捎回个口信儿,叫我回去,但我怎能回去。”

唐表一听,释然道:“明白,你爹不要你了,好办,那你来唐门。”

金寒窗勃然怒道:“你让我连累外公?我自家都不回去,怎能去唐门。”

唐表斥责道:“蠢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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