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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弃仙-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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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刃上寒光一闪,“嗖嗖嗖嗖嗖”。刀身一份为五。
“砰”地一声,自煞婴颅骨贯穿穿而过,飞颅被击得四分五裂。
就是那时。猿子丹神魂曳动,呕出了一口血。
煞霾气势大减,却只见一阵吞吐,匿在了雾气后的小童手中多了一物,黑漆漆似一个用旧了的香炉鼎。
他手中一扬,小鼎滴溜溜转了起来,鼎口一翻,那道煞雾竟被它一口吸进了鼎身中。
“轰”,小童眯起了眼,干脆利落的一刀,猿子丹的那具废躯,被蝗十刃一刀刺穿,撞在了巷墙上。
夜殊不敢停留,将猿子丹的物品搜罗下后,再用赤霞火将他的尸身烧了个干净。
“此地不宜久留,方才的这么一番恶斗,也没引来什么人的注意,想来第五座星云台上,有了十分紧要的东西。这一次的收获已经不错,三转丹火,还有猿子丹的物品,还是先在琊寰洞府里躲上一阵,待到七星山集市结束了再说,”夜殊不敢大意,躲进了琊寰仙府里。
第二星云台里,猿家三兄弟中的另外两人,也还在忧心着第五座星云台开启的事中。
“三弟,方才好些人都进了第三星云台,想来这一次的七星山集市不大寻常,”猿子洋望向了那颗熠熠闪动的玉衡星,贪色毕露。
猿子曲也是一脸的神往,“大哥,再过半日七星山集市就要闭市,即便是真有什么宝贝,也不是我们可以染指的,只希望二哥能顺利将那小童抓出来。待到我们擒拿了三头地龙,倒是还可以上星云台打听打听。欲速则不达,修真一事,最讲究个心平气和。”
“三弟倒是长进了,贪字最是误人,以二弟的智谋,抓一十余岁的小童,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猿子洋缓缓收回了视线。
两兄弟心头一震,猿子曲心生悲悸,“大哥,刚才是?二哥的神识怎么消失了,莫非是。。。”
“二弟死了?!”猿子洋心疼欲裂,他们兄弟三人情同手足,神识亦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方才猿子丹的那抹神识凭地消失了,他的气息也跟着无影无踪。
“二哥,二哥,”猿子曲心记兄长,想要往星云台冲去。
“三弟,不要冲动,眼下星云台风云幻变,各大门派和妖魔族的人一一云集,我们不能擅动。二弟之死与那小童必然有关,以他一人之力,断难杀了二弟。只怕他身旁还有了打帮手,我们只能静坐其变,待到闭市时,再将那小童擒下,”猿子洋恨声说道,还有那张兽皮,只希望不要被人看出了端倪来,“二弟,你的仇,大哥和三弟一定会替你报。”
猿子丹很恨地想到,好在那兽皮只是份残图,常人也难以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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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本命契约
“方才那一战,你怎么看?”夜殊离了第三星云台后,琢磨了下,还是决定先见一见白弥。
战前准备要充分,战后经验要吸收,夜殊自知实战能力匮乏,每经一战,都要加倍吸收才成。
才进了五锁阵,白弥投射来的目光,如芒刺在背,让夜殊很不自在。
“侥幸侥幸,”夜殊很是谦虚地回道。
“怎么个侥幸法?”白弥声冷如冰锥,声声砸向了夜殊。
夜殊挺起了脊梁,想撑起些气势来,她没在刚才的一战中被猿子丹暗算,倒是要被白弥的话语堵落住了。
“托福托福,”夜殊还是打着哈哈。
白弥却不认为,夜殊今日能脱身,靠得是侥幸。
想不到,才是过了数月,这无用的人族女童。竟是成长到了如此的地步,白弥暗忖。
眼前的女童,早蜕去了初见自己时的瑟缩模样,眼眸中透出了股宝剑磨砺后,初显锋芒的锐光来。
人族,的确是最善曲韧的一族。
早些日子,夜殊就反复在了仙府里,将赤霞火融入火焰草中。
火焰草做为纳介材料,最初只能储蓄些基本的符火。赤霞火一融入火焰草,草身就会崩裂。
夜殊也不心急,只是不停地想着法子,终于用十年生的火焰草,再配合了炼化后的灰髓,将赤霞火储进了火焰草内。
夜殊蟒坤袋里的火焰草,就像是一枚枚分装了小型赤霞火的暗器,谁要是小瞧了,就要被击了个措手不及。
赤霞火的火品不明,却委实很厉害,刚才猿子丹要是再犹豫几分,只怕早已被烧成了一滩灰烬。
将新加工成的赤霞火焰草与三转丹火调了个包,仗着赤霞火之利,掣肘猿子丹断了左手在前。再是用了阴阳鼎,化煞碎颅在后。
她的设计看似侥幸,但要是错了其中的任何一步,如今世上就没了夜殊。
夺物毁尸,每一步,那人族都是做得有条不紊。
虽然事后。她亦有几分后怕,到了现在,脸色还有几分脱力后的苍白,表露出了几分女人该有的怯弱,但那也是一瞬。
比起那几日。其母离世,兄长离开时,她偶尔在睡颜间流露出来的悲伤。短之又短。
她心有余悸,却还是做了,胆子大,心思也够缜密。十余岁的人族修者,就会有了如此的作为,倘若是日后。。。
当初,只因为夜殊是千余年里,唯一一个开启了五灵法阵的人。
白弥才在无奈之下。选中了夜殊。却想不到,她一步步走来,却是让他越看越惊诧。
“你叫什么?”白弥沉思了许久。再开口时,却是第一次讯问起了夜殊的名字来。
“夜殊,”即便是夜殊。也对自己先前的连串举动很是心惊。杀人,何时变得如吃饭喝水一般了。她可是坠入了魔道?
夜殊,兴许百年之后,她亦会是一名不容小觑的人族女修。
白弥将她的名字默记在心,却不知这名字,竟会有一日成了他的椎中髓,肉中骨,在那一刻,便已深植。
“夜殊,方才之事,在了修真界,实在是稀疏平常。你们人族修者,尤其是那些名门正派,外里是光鲜亮丽,实则背地里杀人夺宝的事,却比妖魔还要寻常。在了生存面前,所谓的大道,不过是狗屁,”白弥不耻着,他的话,却是一语戳中了夜殊的心声。
活着,她所作的不过是为了活着而已。
陈琅等人,为了修为,不惜杀害无辜。
猿子丹,为了灵宝,也是要将她赶尽杀绝。
经了上一世的惨死,夜殊要的只是存活于世。她说过,若有来世,她亦要问道成仙。
“多谢指点,我想在琊寰仙府里避上一阵,不知这样做,可对?”心中的魔靥消散,夜殊只觉得心智清明,扬起了头来,直视着锁在了灵链下的高大男人。
“七星山上,星变异动,你现在还太弱,不适宜和人起了正面冲突。从猿子丹那说来的煞气,好生炼化,还有。。。”链条拖动,猿子丹的储物袋浮现出来。
“不问自取。。。”夜殊抓毛了,怎么还是一般脾气。不过也好,白弥顺手就将袋子上的神识抹干净了,省了夜殊不少心思。
储物袋被扔在了地上,一阵哗啦啦的灵石声,夜殊还没来得及查看猿子丹的储物袋,听了那阵声响,嘴角止不住扬了起来。
“全都是些不入流的,倒是这样有些意思,”那块被杜豪风鉴定过的兽皮被单独挑了出来。
“咦,这兽皮怎么那么眼熟,”夜殊琢磨着,又是几块碎皮,浮在了半空中。
“不问自取是为偷也,你要我说几次,”夜殊跳脚着,那几块碎兽皮,是她的蟒坤袋里装着的。
难怪她觉得猿子丹的那块碎皮有几分眼熟,原来正是和她早前从王抱石那买来的几块兽皮有些相似。
白弥的眉间抬起,将那几块兽皮不时地换动着位置,像是在拼凑着什么。
这几块兽皮,夜殊也曾下过一番功夫,毕竟兽皮刚到手那会儿,她的五灵盘发出了异响。
说到异响,几块兽皮轮番变动时,到了某一处时,兽皮上光芒大盛。
恰是这时,五锁阵里,气息流动,锁链如乱蛇一般飞舞。
夜殊被掀翻在了地上,白弥身形不动,长发也被吹得霍霍而动。
漆如晚星的眸子中,多了分了然。
一幅拼凑完整的兽皮,落到了夜殊手上。
“这是法阵?倘若是道天前辈在,兴许还有些眉目,”兽皮上,是一个完整的腾文。看不清是什么字迹,那字迹呈青色,模样介乎于符文和阵法之间。
又像是符文里夹杂了阵法,夜殊对阵法一道,生疏的紧。一时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重重的一声闷哼,夜殊尬笑着。
“方才还夸你长进了,哪知还是一窍不通,这是个驯兽契约阵。”
“驯兽契约阵?那也是阵法的一种?”夜殊郁闷了,道天只留了份丹药入门玉简和两把阵旗,显然丹药比阵法要好入门许多。
她能从两把阵旗里学到阵法。那才是怪了。
“猿子丹的那跟煞婴杖你可还记得?”白弥忽的问道,“他的修为只不过是筑基中期,又是个神控师,对敌御敌不算是他的强项,但有了那根煞杖法宝。却足以让他横扫同阶的修者。同样,你之所以能力克猿子丹,也是因你出其不意地用上了赤霞火。灵宝对于修者而言。是一大助力,而另外一种,在修界通用不可呼视的助力,即为契约兽。”
上古元年,万物分化,分了神、人、妖、魔、鬼、怪。
神之所以称为神,是因为神中,出现了最早的一批能炼制神器。可奴役灵兽妖兽的神修。
他们炼化天材地宝,一力可压十力。他们再用了契约兽,或是奴役。或是召唤,以契约兽大军,以一人之力匹敌百人。
妖族为兽类精魂所化。故被迫结为契约兽的,又以妖族居多。
灵兽和妖兽同出一脉,不过是人族修者将其强行划分了,能为人所奴役的,为灵兽,不能供驱逐的,则为妖兽。
灵兽得圈养,妖兽则诛而杀之,此为天势,亦为天罚。
作为契约法阵的直接受害方,受神族压迫已久,白弥对契约法阵很是了解。
在了他的解说中,夜殊才知道了什么是契约法阵。
契约法阵有三种之分,究其关系,从绝对的奴役关系,再到平等,再到以物换物的利益关系。
最低等的奴役契约法阵,名为“降契”,可捕获灵兽妖兽,借了禁制,逼迫其听命与己。
较次之的为召唤契约阵,名为“神魔契”,可召唤上古神魔兽,借神魔之力以御敌。
对修者而言,最有用的却是“本命契约”。本命契约阵是以契约兽和契约主之间,本着平等自愿的原则,签订的契约法阵。本命契约法阵,可自由签订,亦可自由解除。
“如此说来,该是第一种契约法阵最容易操控,第三种契约阵,威力最大,”夜殊听得心神摇曳,能将妖兽收为己用,再或者是借助神魔之力,那可是逆天了。
如此一来,她还需要怕什么猿家三兄弟。
五锁阵里冷了几分,白弥的眼眸中陡生了几分杀机:“我的祖父,曾为一大罗金仙所契,那金仙心思歹毒,想借此剿灭我族,你可知,那金仙是何下场?泥人尚有三分脾气,他老人家最后兵将解体,与那金仙同归于尽。至于神魔契约阵,与之缔结之人,最后的下场,逃不过一个,即是契约主的神魂被神魔吞噬。”
“。。。”果然中庸之道才是王道,夜殊心戚戚着,投机倒把是不对的。
“本命契约法阵,虽不像‘降契’那样,具有绝对的支配力,却也不用像神魔契那样,需要付出过多的代价。你自契约兽身上得多少好处,相应地,也只需付出多少的代价,”白弥冷哼一声,眼眸中,却生了几分思索。
“如此说来,这张兽皮对我也是没什么作用,”夜殊瞥了契约法阵一眼,缔结契约阵,还得和男女谈恋爱似的,讲究个看对眼,你情我愿。
可以她这般浅显的眼力,都看出了,灵兽可遇不可求,即便是遇到了,也大多高傲的紧。
至于妖兽,几百年受了人族修者和神族的奴役,仇恨早已是不共戴天,势如水火。
夜殊左思右想,她虽是很垂涎契约法阵的助理,可她要真想缔结契约法阵,还不得找了像是玉蝻子那样的“婴儿期”的,趁着它神识不全,早下手缔结才成。
如此的机缘,夜殊自问遇不到。夜殊讲究的是实用主义,又要费脑又要费大量的时间,且有钱途不明的事,她是绝不会花大心力去做的。
“夜殊,你可愿意与本尊缔结本命契约法阵,”犹如凭空炸下了个惊雷,夜殊顿时懵了。
他在说什么?
~下面还有一章~
56与君结契(和氏璧第三更)
白弥神情冷峻,浓而修长的眉高高挑起,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目光坚定而又敏锐,直勾勾地盯着夜殊。
与她结契,白弥可不是会开玩笑的人,额,妖。
“本命契约法阵?”夜殊问得有几分艰难。
那眉陡地又高了几分,“结还是不结?”
平等自愿,互利互惠,夜殊默念着八字诀,这才是本命契约阵的真谛不是么?
凭什么白弥以了一副高高在上,仰视的态度要求她缔结。
士可杀不可辱,缔结了本命契约阵对她又有什么好处?不过是。。。
夜殊脑子里,千转百回,白弥与她认知至今,所说过的话,加在一起,还不上这一次说的多。
方才提起奴役契约阵时,白弥厌恶至极,显然在妖族中,如此的事情,时有发生。倘若夜殊也是妖,对于奴役妖族千万年的契约法阵,必定是也是痛恶至极。
白弥其人,喜怒无常,又是个极好面子的。绝不会做有损妖尊严的事,再怎么平等,那也是契约,一旦结契,就难免受人驱使。他又为什么要与她缔结契约法阵?
本命契约法阵,即是互利互惠之阵,她又能给白弥带来什么好处。
那一日在东郭幕府时,白弥现身,狙杀魔兵的情景,犹如夜空星芒,一一在夜殊脑中闪过。
契约法阵,就如幻阵一般,能缔结出了另一方空间,甚至能打破了道天当年设下的五锁阵。
“契约法阵能助你脱离五锁阵,”夜殊按捺住了心中骤生的惊澜,从容不迫地问道,“你着急了。白弥,星云台里发生了什么,你并非性急之人,是什么迫使你亟不可待地想出去?”
契约法阵。即是自古就有,那白弥必定也深知它的利弊。契约法阵,只能根据了结契之人的灵力,来维系一段时间,并不是长久之法。
在来七星山之前,白弥从未动过与夜殊缔结契约的心思。
即便是在第一第二座星云台时。玉衡星未动前,白弥也从未生过那样的心思。
夜殊是女人,尤其是像夜殊这种,死过一次,又再活了过来的女人。她最大的优点,就是心细,心细到了谨慎的地步。
白弥那双幽深若潭的眸子里。划过了一阵漪波。那是第一次,夜殊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别样的神情。
那神情,一闪即逝,似有几分怅然,又有几分柔色。
“此事与你,并没有多少干系,亦不会有什么损害。你只需照着我说的话做。事成之后,本尊自会给你天大的好处。兽皮上的契约法阵,名为‘少蜉’。乃一口三品契约神魂阵,能召唤出本尊三成左右的实力。你且将法阵牢记在心,我与你三日时间。三日之后,我即与你缔结契约。”白弥不愿再多说,手中衣袖一挥,强自将夜殊轰出了五锁法阵。
那神情那语气,与抢亲的贼匪一时无异。
“我有答应吗?这哪里是本命契约,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奴役契约,太古神魔都没有那么霸道的,”夜殊气鼓鼓着,从怀里拿出了一截摩涯藤。
白弥的三成实力,又有多少,夜殊心中也没底,不过那厮举手投足之间,威势十足,该是很有些实力才对。
杀了猿子丹,就等于树了两个大敌,如今的七星山又是风起云涌,各路预料不到的人层出不穷。夜殊早前的伎俩,也只能对敌一人,若是猿家的两兄弟合力击杀,她只余死路一条。
在击杀猿子丹时,夜殊还存了侥幸心理,再是不行,她还能躲进仙府。
可她从未想过,若是和白弥闹僵了,又会如何。这厮说踢人就踢人,没有半分人情味可言。
方才白弥威逼着缔结契约法阵时,本意就是知会夜殊一声,至于她同意与否,白弥并没有看在眼里。
琊寰和菩提仙府,一阴一阳,本就是天枰两端,各占一边,要想长治久安,就必须保持两端的平衡。
“想让那白弥,扭转这种恶劣至极的态度,唯一的法子,就是以实力定输赢。他强我弱,欺压轻视是必然。”夜殊暗暗咬牙,忍一时,并不代表要忍让一世。
进了琊寰洞府后,弥漫而来的灵气,让夜殊被掏光了灵气的身体,更觉疲惫。
她取出了阴阳鼎,那团煞婴杖里喷吐而出的煞霾还盘踞在了阴阳鼎的底端,动弹不得。
忆起了上一次阴阳鼎内的尸生竹,夜殊随手将阴阳鼎丢回了火阵上,珑火甲随交织出了一枚火球,引燃了丹房火阵。
她取下了块瑚火毯,垫在了身下,摆出了三足鼎之姿,双脚盘跪,以腰为共,额心朝地,驱开了心中的杂念后,很快就入了定。
火阵之上,阴阳鼎内,犹如煮沸的沸水一般,发出了咕咚咕咚的沸声。
里头的动静如此之大,鼎身却是稳如磐石,在了原地动也不动。
静观鼎内,那煞霾沸腾之后,化成了多缕魂烟,那一缕缕魂烟发出或是嘤嘤哭响,或是鬼哭狼嚎,哭声入耳,让人不寒而栗。
夜殊却是未听到,依旧是吐纳着。
那道煞霾在正是由了无数的冤魂残魂而成。
猿子丹并非善类,死在了他的那根婴煞杖下的冤魂,和被迫夺了神魂的修者,不下百人。
这一道煞霾,比起早前的那到尸生煞水,还要厉害了数倍。
夜殊也是不晓得个中的厉害。
赤霞火阵,火光大盛,映在了夜殊略显英气的脸庞上。
煞霾再生变化,一个狞笑着的骷髅,一冲而出,追咬着那百缕冤魂。
那一缕骷魂,却是已然被夜殊的赤霞火毁尸灭迹的猿子丹。
“我要杀了你,”猿子丹化为了厉骷,凶神恶煞地往了入定的夜殊扑去。
丹房之内,火光涌动,夜殊并未睁眼,她的气息平稳。只是周身涌起了一团团火灵。
那火灵如云霞般,环绕在其身侧,那厉骷作威作福之时,那火色云霞,又化作了阵阵潮水,涌向了火阵。
一时之间。火阵火光漫天。
那厉骷嗷嗷叫饶着,火阵兀自燃着,直将那道厉骷烧而来个干净,那一道黑色的煞霾,才炼成了一道纯净的灵气。融进了夜殊的体内。
夜殊的体内亦在发生着变化,她的丹田由最初的芥子大小,隐约有了形状。
隐隐绰绰的。竟是生出了三只脚,和火阵上的阴阳鼎有些神似。
一股微弱的如同胎儿之息的气流,沉浸在了那鼎形的丹田之内,积聚着。
夜殊的面色,红润了几分,鼻息也浑厚了起来,眉目之间,似也有了几分变化。
琊寰洞府中。在炼化了那道煞雾后,一切趋于了平静。
而七星山内,也是暗潮汹涌。
十五一过。山脚在内的自由集市即将散去。
并没有人知道,就在数个时辰前,严禁他人私斗的星云台。发生了一场生死激斗。
陈琅和岳小鸣还未找到那名偷盗了三转丹火的歹徒。
“小鸣,你可是记清楚了,我已经请了大伯父,查看过了这一带的摊贩,都没有找出任何可疑的人物,”陈琅被岳小鸣缠着,非但没有得闲去买上品的灵器,就连一同前来的夜殊也没了踪影。
眼看集市就要散去,陈琅只得暗叹女人误事,只得耐着性子,“小鸣,眼下还是先找到夜兄弟要紧,再过半个时辰,七星山集市就要闭市。”
“管那小煞星做什么,都怨他,在了山脚转悠个不停,我记起来了,他方才下船时还撞了我一下,那小子一身的寒酸,兴许就是他盗了我的三转丹火,”岳小鸣越想越有可能。
“夜小兄弟连三转丹火是什么模样都没见过,更不知那东西的作用,又岂会觊觎。我已经让大伯父四下留意,只要是市面上有三转丹火流出,既会通知岳府,”眼看日薄西山,那些摊贩都齐齐收拾了器具,想要离开,陈琅不免也着急了起来,劝着岳小鸣快些赶往传送阵。
“我要找出那贼人,否则。。。”岳小鸣跺了跺脚,一脸的怒嗔。
步氏将三转丹火视作至宝,倘若是让她知道了,岳小鸣无端端将它丢失了,还丢了储物袋,此次必定要受了重罚。
想起了回府后的惨况,岳小鸣又将那偷盗的小贼咒骂了千百遍。
岳小鸣此次也真是呕了半死,她身携三转丹火,本想进入第二座星云台,买下一样二品的炼药鼎。到时再想法子让娘亲将自己送到外祖父座下,学些炼丹的妙法。
她天赋虽是不如岳云岚,但丹师在各门各派中,身份一直很超然。若是能成了名丹师,她在府中和陈琅心目中地位自然能更上一层。
抱着如此的算盘来了七星山的岳小鸣,哪知什么都没捞到,还被偷了宝物,又如何能罢手。
陈琅还想开解,忽闻“哒哒”,上方是一阵马蹄滴答声,一匹鬃如絮云的雪骢马从天而降。
马蹄踏下时,每行一步,就有数片云彩蓄在足下。
马背之上,有名银盔武者,他身披银片甲,头顶一盔红缨,人介中年,气势轩昂。
陈琅见了来人,眼眸中微有诧色闪过,急忙上前行礼,“大伯父,您怎么来了?”
陈琅的大伯父,亦对如今陈家的第一高手陈玄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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