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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弃仙-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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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召唤契约兽的。必定是通晓了古法阵,这类人要么是来历不简单,要么是身携古法,这类人,可不能轻易得罪了。
传送使们不敢再多盘问。就放了夜殊进去了。
进了玉衡台的传送阵后,夜殊就发现了些不同来。
早几次的传送,都是虚影一片。沿途并无什么景观。
通往玉衡云台时,传送阵出现的却是再寻常不过的山路。
那条山路的尽头,是一条断崖云路。
落脚处是长着荒蒿草的低崖,延绵的云气随着崖底的利风直吹得衣袂乱舞,脸颊生疼。
才一抬脚,就能听到了碎石滚下了石崖。
放眼望去,前方似有三座云台,烟波渺渺。想来就是余下的三座玉衡、开阳、摇光星云台,如三粒宝珠,镶嵌云间。
最近处的那座星云台。散出了一片祥和的星象光亮。远处的两座星云台,黯淡无光,显出了封闭之像。
云路难行。只能是靠着符鸟一流。
夜殊放出了符鹤,哪知那负重鹤鹤也是命运多舛,还没飞出去几步,就生了变故。
崖底吹起了数丈风来,那崖风发出了呼哧哧的怪响。
本就有几分残破的负重鹤立时被绞得粉碎,只留了些符纸碎渣,落进了悬崖。
“七星罡风,”白弥的眸底凝重了几分。大千世界之中,不少险要之地,都带了天然屏障。
有熔浆之火能融金销骨,亦会有罡风能粉身碎骨,“此崖不好过,倘若再是耽搁,要赶不上鉴宝了。”白弥兀自说着风凉话,那如鬼爪一般的罡风,在它眼里,却犹如春风细雨。
夜殊察看着它的神情,并没有想出手相助的意思。
进入第星云台,仅凭一件四品灵宝怕是不够的,还需要点实力。
“人族修者,也是难缠,到了此处,还要设了罡风为难,”幽幽有了女声从身后传来。
白弥却不回头,颊间抖了抖,似有几分不自在。
一名披着个竹色玉笠,蒙着水纱的秀美女子,袅约着,站在了夜殊的身后。
来人的修为比夜殊高了许多,她浑然不知人是何时来的。
女子身姿秀美,一身的雀绿纱霓,飘飘若九天降下。
猛烈无比的罡风止步在了她的身前,薄纱纹丝不动。面容不清,却是让人更生了臆念。
“阁下也是来参加玉衡台鉴宝?我也是来寻访治病的丹方,想不到星云台的罡风如此厉害。只怕救命的丹方还没寻到,人已被撕了个粉碎,见了阎罗王了,”夜殊自知凭着一己之力和冷面包公似的白弥,是过不了这道天然的罡风屏障。
她也不死撑,说罢,就很是无助地看向了女子,言语间带了几分娇憨。
夜殊现在的这份面皮,病容憔悴,宛若病西施,说是来寻丹方治病,倒也有几分可信。
夜殊成行之前,并不想去玉衡台参合那淌浑水,可她有个习惯,抑或说是脾气,做事不悔,悔事不做。
既已经临崖而站,就绝不走回头路。
玉笠之下,女子似被夜殊的模样逗乐了,轻声笑开。
笠纱微动,只见她笑颜间,齿若编贝,下巴晶莹剔透宛若玉琢,却是个无双的佳人。
女子再是瞥了眼白弥,见了它额头的三角星芒,微一怔忪,本还算友好的语气,陡然差了许多,丽眸中多了几分愤色:“契约兽?姐姐所言不需,哼,修者都不是好东西。”
若非此处是七星山,怕是引来了不必要的麻烦,以女子平日的习性,说不得就会击杀了夜殊。
见女人忽得变了态度,白弥却是一副了然的模样。懒散着答道:“此人曾救我与危难,本尊。。。本兽见她命不久矣,才与她缔结了本命契约。”
听了白弥口吐人言,而夜殊和它行得又是本命契约后,女子神色稍缓。
夜殊面皮一抖,死猴子敢诅咒她命短。好在现在她这副脸是假脸。否则还真要和白弥硬杠上了。
雀绿女子也察觉到了,那病容小道修不过是练气修为,而那金绒契约兽却是筑基修为。
契约兽多为强行驯服,修为低于契约兽的修者断难成契。
既是你情我愿,而非强制的结契。雀绿女子也就释怀了。
“修者之中,还有坦诚待妖者,也属难得。也罢。今日就行了一善,带你飞渡此崖,”女子抬起了手,绿袖如流水般涟漪舒展开,皎白的手中,多了枚铜绿色的金盏雀尾翎。
夜殊只觉那雀尾翎有几分眼善,和白弥拿在了手上的雪翎有几分相似,可又有些不同。
白弥持有的那片雪雀翎。品貌更佳,美不胜收,毛羽也更丰艳些。
而绿雀女子的雀翎只有掌心大小。上面的雀羽光亮柔美,似用了上好的金线织就。
夜殊不觉看向了白弥,只见它并未显露出什么异色。
绿雀女子手腕一抖。那枚雀尾翎迎风而去,击打上了那道罡风屏障。
雀翎在云气罡风里翻滚着,最后成了一艘小船大小,虽比不得道天宝船那样,气势恢宏,却也是华美异常。
“且随我来,”绿衣女子移步到了雀翎上,夜殊也不迟疑和白弥站上了雀翎。
崖底又喷上了数到罡风,刚劲无比的罡风遇到了雀翎,就如石入大海,气力全消,没了踪影,犹如咆哮的猛虎瞬时成了无爪的猫咪。
夜殊细看脚下的雀翎,只见它毛发如流苏,一股灵秀之气,萦绕在雀翎周侧。
来时的低崖已然落到了身后,雀翎如一叶孤舟,往了玉衡台行去。
夜殊落脚处,不停有云浪拍打而来。
此时正值日落,浑圆的金红滚入了云海中,渲得漫天云霞兼成了碎金色。
那碎金落在了妖猴白弥的皮毛上,只见它目若悬珠,金毛灿灿,犹如塑了金身。
如此的契约兽,即便是绿衣女子,也觉有几分好感。
女子自上了雀翎后,也不多言,只是时而看向了静立在了前方的白弥。
“小猴,你可是六耳猕猴妖?”女子轻声询道,她来历不凡,方才见了白弥时,见它修为一般,也并没有多留意。
“噗,”夜殊呛了口云气,很是好笑地看向了白弥。
白弥的脸,颤了颤,好在它的这身皮毛够厚,否则眉心那几道愤怒的褶子必定要显露无疑。
它哼了一声,干脆转过了身去,那截短短的绒球尾对准了两人。
“姐姐还请见谅,我这只猴儿,脾气不大好,”夜殊忍下了笑意,调侃起了白弥来。虽是不知白弥和此人有什么干系,夜殊见他的反应,也算准了白弥不会在这名女子面前发作。
“我看它一身皮毛精致无比,没准是六耳猕族,”女子轻叹着,斗笠上的轻纱瑟瑟抖动了起来,“也怪我痴傻,六耳猕族乃是妖族中血统高贵的一支,又岂肯屈为他人的契约兽。”
白弥的脊骨微乎其微地僵了僵,长毛了金色绒毛的手,握成了拳头,不过最终,它还是没有发作。
握紧的拳头,松开了,夜殊将那一幕都看在了眼底,心里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
那绿雀女子也是高傲,想来身份不俗,以她的口吻,应该是只身份不俗的妖。
绿雀女子似还有话要问,罡风渐退,雀翎轻飘着,已经落到了玉衡台。
60六品重宝
七星山的七座星云台,实为七座子峰组成,传闻为五百年前,一位精通山阵的土属阵师所造。
寻常日子里,七星山山阵未开时,七座星云台不过是七座齐硕的秀丽山峰。
山阵开启后,七座山峰就会化为了七座星云台,呈了北斗七星之势排列,避入了云海之中。
原本的几条进入山峰的山道,也没了踪迹,只能靠了七个传送阵进出。
方才在了崖对面,只隐约看到了玉衡在内的几座星云台的峰影,哪知入了玉衡台后,入眼的却是座屏在了翠松奇石间的飞檐古阁。
古阁前,树着花岗石碑,上刻“玉衡”两字。
阁楼只不过一层,虽只得一层,玉衡阁依旧气势不减。
阁楼的楼顶是葫芦宝瓶状,四角飞起的檐角上,设了灵鸟展翅的造型。
百鸟环绕梁顶,云气自西送来,整座阁楼如琼宇仙阁耸立在侧,令人心摇神曳。
夜殊这样的修真新丁,见了如此的景象,费了老大的气力才稳住了心绪。
只是怪异的是,那阁楼内外,并无修者,门庭大开,里面只是一个传送阵。
阵眼已被封住,黯淡无光,想来是通往第六座星云台的传送阵。
显然,鉴宝并非在此间举行,只是那些人又都去了哪里?
雀绿女子对玉衡阁倒是未见感慨,刚要上前查看个究竟时,日落暮云的西方,有了动静。
日落处,层层金霞间,多了个蝇头大小的黑点,黑点成了黑云。
那云来得极快,如一团急雾,又如一个黑鸢,在崖底云海吹起来的罡风。很是准确地往了悬崖飞来,转瞬就落到了玉衡阁前。
再近了些,才看清只看到了个黑衣人,背上撑着件皮篷。落地时,黑衣人将皮篷收起,将来人的面容和身形全都裹进了黑篷里。
看着身形。一时之间也分不清是男是女。
不知性别的黑篷人,晃过了夜殊和雀绿女子,直直往前。
在经过了夜殊身侧时,黑篷人微顿了下步,似瞥了夜殊一眼。在看清了她的那副病容哦。
黑篷内有异光一闪而过,用时很短,短短的一瞥后。黑篷人不再做停留,直往玉衡阁走去。
待进了玉衡阁的正门后,黑篷人忽的不见了。
雀绿女子微吃了一惊,率先走上前去。夜殊等人走上前去,才发现阁楼的入口处往左,有一条通道,通往了阁楼的地下。
通道狭窄细长,也不见火把壁灯等照明器具。
玉衡阁的主阁竟是修在了地下。
“多谢阁下方才出手相助。”夜殊出言感谢着。
“你我素不相识,又都是来参加鉴宝,势必也要与我一较高下。争夺奇宝。即是如此,不如在此分道扬镳,”雀绿女子说罢。也不等夜殊答应,就挥袖步了下去,就消失在了黑邃邃的地下。
“方才那人是。。。”
“方才那人是。。。”
夜殊和白弥不期期地,同时开口;有同时闭了嘴。
夜殊问得是那名雀绿女子,而白弥指得却是那名黑篷人。
来得都不是善茬,共聚玉衡台,夜殊不禁暗捏了把冷汗,那条直往下方通道,也变得崎岖难行了起来。
通往地下玉衡阁的那条甬道里,恰是那时,吹上了股湿漉的地下风。
白弥好亦有所动容,那黑篷人所披的斗篷,兼具了隐匿气息和飞行蝠翼之效,让人看不出深浅,必定是一件极厉害的法宝。
既来之则安之。
“将那条毯子取出来,待会凡事皆有我来处理”脏兮兮的瑚火毯取出来时,白弥额头的那个三角星芒,止不住又抖了抖。
虽说他很不待见道天,连带着与道天有关的瑚火毯也不见得有多少喜欢,可见了瑚火毯如今的模样,出于职业惯性,白弥还是眼跳不止。
这人族,再好的宝贝到了她手里,也如牛嚼牡丹,暴殄天物。
再过了片刻,妖猴手上的瑚火毯时,让夜殊只觉眼前一亮。
在琊寰洞府中沉寂了万年时光流逝的火光准兽王的皮毛所制的瑚火毯,第一次再现出了它原本的光彩来。
果然是人要衣装,毯子亦要靠清洗。看不出,白弥还是只有洁癖的猴妖。
灰尘全被清洗了,金红的毯身上,翻滚着一团团红色的火灵。每一根火光兽的毛发都闪着亮光。
她不自禁摸了摸自己身上,那身临时找出来的,素蒙蒙的褂子,心想,白弥若是料理起了家务来,定然也很顺手。
白弥要打头阵,夜殊也乐得逍遥,夜殊并不是个高调的人。
那通道上窄下宽,通道两边镶了各种颜色的灵石有白葱、有赭色、亦有金石、灰褐,有的多种颜色间杂,将整条地下通道,映照的五光十色。
通道往下行去,山道很深,已经深入到了山峰内腹百丈处,以此可看出,整座山体都已经被掏空。
夜殊边是走着,心中慨着那造星云台之人的匠心独到。
通道的两边有潺潺的流水渠道,摘种着各类喜阴的兰芝宝树,湿润的空气中,各种药香扑鼻而来。
地下通道的最底端,就是玉衡阁的地厅。
地厅内部,几根巨大的石柱分立在地厅的四周,支撑起了这一处天然的山中地厅。
地厅的中心部位,是一口间歇水塘。
石台高大的石幔、石帷如从天上垂下,颜色各异。地下烟河烟雾缥缈,深邃莫测。被誉为“岩溶瑰宝”、“溶洞奇观”。因其岩溶景观如传说中的天宫,又称“织金天宫”。
夜殊和白弥应该是最后一批进入的。
里头已经等着数百名修者,人数之多,超乎了夜殊的预料。
稍稍看了几眼,就见了几张熟脸。让她诧异的是,陈琅和岳小鸣竟也在人群之中。
陈琅跟在了一名银盔男子身旁,而岳小鸣则是站在了一名鹤发老者身旁。
与早前进入的每一批人一样,夜殊和白弥才刚出现,所有的人都将视线集中在了两人身上。
夜殊形貌大变。即便是陈琅和岳小鸣也都没认出夜殊就是早几日与他们同行的易楼小工。
见了陈琅和岳小鸣后,夜殊也猜出了大概,想来这一次鉴宝,还可携人一并入内,难怪她方才和白弥一同进阵时,那几名传送使并没有阻拦。
其实修者界也有规定。契约兽和契约主同进同出,只能算是一人。更何况这一次的鉴宝会,个中还有了不少猫腻,否则那些小辈也不会被携带入内。
除了陈琅等人外,那名早夜殊一步入内的雀绿女子和斗篷人。也都各占了一处角落。
明眼人都先看向了夜殊,在看清了她练气的修为时,大部分的人都很利索的将注意力收了回来。
小部分的人。则是将视线再度落到了白弥身上。
筑基期的契约兽,练气阶的契约主,这样的组合虽有几分怪异,可也
不是特别惹眼的事。
在地厅下的,撇开那几名由长辈带来见识的小辈,哪一个不是筑基高阶乃至凝神高阶的修为,哪能轮到练气阶筑基阶的小辈做主。
夜殊在人群里睃了一圈,又看到张熟面孔。
那一日缠着她买瑚火毯的秦桑语与几名传送使站在了间歇水塘边。正在说着什么。
“跟着,”白弥昂首挺胸,目不斜视。不顾几名修者的瞪视,占了个距离间歇水塘不近亦不远的位置。
夜殊顿生了种找到组织的喜悦感,跟在了白弥的身后。一脸的小媳妇样。
秦桑语忍不住又捋下胡须,心疼着又捋断了一根。
今日的玉衡台,强手如云,远超过了他的预期。
预料中,该来的诸如陈玄远、崇云公主之类的新晋“年轻”高手来了。预料外的,身份来历修为兼不明的黑篷人、妖族之人也来了。倒是杜康风那糟老头子,最喜凑热闹,却是到了这时候还没来。秦桑语暗自嘀咕着,不过脸上却是一脸的风轻云淡,装得甚好。
所有人中,秦桑语踏入凝神之境最早,在琅天界的名声亦最显,当仁不让,就落了个主持本次鉴宝会的差使。
见人都来得差不多了,秦桑语沉声说道:“诸位,秦某有幸代表山河门主持本次鉴宝会。玉衡台已封台百余年,上一次的玉衡鉴宝会,秦某亦有幸参加。。。”
秦桑语口才了得,连番的妙语,让众修者绷紧的神经松弛了几分。
夜殊也是听得兴致勃勃。
白弥却是看向了那名缩在了角落里的黑篷人。
那人进入地厅后,没有与任何人攀谈,整个人都缩在了角落里,悄无声息。
而那名雀绿女子,此时也正聆听着秦桑语的话。
“敢问秦长老,本次鉴宝,到底要鉴的是何种宝物?”崇云公主在诸人之中,地位最高,她似不耐听着秦桑语唠叨,打断了他的话语。
秦桑语面露不悦,他身旁的几名传送使也是一脸的义愤。
“众所皆知,只有五品以上的重宝,才能引得玉衡台再次开放。而这一次,引得玉衡台开放的,并非是大伙早前知道的五品重宝。”秦桑语说罢,又停了下来。
这下子,连陈玄远之流的老道之辈,也被吊起来胃口,再也按捺不住了,开口追问:“秦长老,并非是五品重宝,莫非是。。。”
“六品‘清世镜,”秦桑语声音隆隆,玉衡地厅内,一片死寂。
那名黑篷人,依旧纹丝不动,雀绿女子,却是禁不住,喜咦出声。
~发布了一个后续剧情走向调查,很重要,跟文的,去选一选,好做参考~
61孔雀泪
修真界的法宝,缤纷杂陈,而镜类的法宝,在所有的灵宝中,独树一帜。
镜者,本是正衣冠之物,多是用各类品阶中上的灵石打磨而成。如三品玉珊瑚,玲珑剔透,雕琢出来的品花镜最受女修的欢迎。还有月见石、鸡血石之流,则是用来制作照妖镜用的。
灵镜的品阶大多也不高不低,价格又不菲,多是鸡肋型法宝,能达到六品的“清世镜”,最初由秦桑语说出时,在场的大都数修者都缄默不语。
他们并非是被秦桑语的话镇住,相反,在沉默之后,十之八九的修者都流露出了几分茫色。
“什么是清世镜?”夜殊可谓是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秦桑语身为今日的主事之人,很懂得些分寸,不肯将话说明白了。
一些见闻不博的修者,也是一肚子的纳闷。
“举世皆浊我独清,想不到离天族的宝镜竟是落到修界,只可惜清世和淆世已然分离,”夜殊和白弥交流着,缔结了契约,本是已经可以用神识交流。
哪知白弥却开口解说了起来,在旁的修者一听,全都是竖起了耳来。
夜殊心知它是有意为之,也不吭声,只是乖乖听着。
清世和浊世是一镜双面的的上古天宝镜,镜分为双面,一面为清世,可预见过去未来。另一面为浊世,可颠倒阴阳五行,混淆乾坤。
这面镜是由太古魔族离天族的母神离焚天在临终前,取下双目,炼化而成。
传说离焚天出生既有大神通,本可成神。她却因于诸天界诸神不和,宁可率领离天族,独辟魔界净土,供族人栖息。
清浊镜出世之后,离焚天陨落,过了百余年。离天族亦被异族灭族。宝镜自此沦落,没人知道那面镜子身在何方。
今日清世镜忽现,却不知道为何,本该一体双镜的清浊宝镜,如今只得一镜面世。
“如此说来。清世镜可预知未来?”夜殊似明白了白弥的用意。
在白弥说完之后,场中又是一阵哗然。
秦桑语和陈玄远等人面色凝重,看向了白弥的眼神。多了几分小心。
在场几名修者的中知晓那面镜子的作用,并不多。他们并不想将镜子的作用说白了,以免引来更多不必要的竞争。
“清世镜亦能清明人心,解答万般疑惑,只要你有困惑,清世镜都可替你一一解答,”白弥还嫌不够热闹,再是添油加醋了一把。
内厅内。静可闻针落地。
“秦长老,”已有人迫不及待地开了口,这回发话的却是落叶坡。与岳小鸣站在了一起的步长老,“即是如此宝物,何不请出来。步某近日也带了一枚本门炼出来的五品丹药,敢请秦长老请出来,与我等一看,也好早些估价。”
秦桑语闷闷哼了两声,显然他不是很待见落叶坡的几人,“步老弟,何必心急,怀有此镜的主人亦在众人之中。”
场内顿时一阵哗然,五品的丹药已经是不俗,想来落叶坡已经有了丹灵师级别的炼丹高手了。
那拥有宝镜的人,也在人群之中?
只听得“扑哧”一声娇笑,呛声的却是一直站在了最外侧,沉默不语的雀绿女子,“我道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天下皆知,买卖灵宝,讲究的是公平买卖,五品的灵宝,竟也是想染指六品宝镜,简直是痴人说梦”
众人之中,陈玄远和崇云公主等人亦是不动声色。不过灵宝买卖,一品之差,已经是天差地别。
此次玉衡台鉴宝和往年又有些不同,只要求了四品灵宝即可。
步长老本以为拿了五品的灵宝,就已足够了,哪知还被人数落了,老脸顿时涨成了茄紫色。
岳小鸣见外祖父受辱,哪肯作罢,她手中灵鞭哧啦一声甩开,单手叉腰,怒眼瞪视着雀绿女子:“哪来的鼠辈,有本事就摘下笠纱,躲躲藏藏,算得什么样。”
今日敢单身进了玉衡地厅的,绝非庸手,步长老心知不妙。
果不其然,雀绿女子冷笑一声,人影一动,阻在了她身前的数人顿觉眼前一花。
“啪”,一记干脆利落的耳光,雀绿女子岳小鸣脸颊登时肿了起来,手中的灵鞭也已被夺了过去,断成了数截。
一把二品的灵鞭竟被她轻而易举的毁去,地厅内的诸人都是惊愕不已。
岳小鸣更是被打懵了,不避不闪,那雀绿女子已经站在逼近在了她的身侧。
只见她素手再扬,还要落下,众人眼前又是一亮。
陈玄远阴着脸,银盔熠熠生辉,“姑娘非我族群,言行举止间,也需谨慎些才是,莫要欺人太甚。”
陈玄远话语之间,周身散出了一股压迫之势,比起方才的悬崖罡风还要迫人。
“嘶啦”,雀绿女子蒙在了笠上的纱巾被那股刚猛异常的罡气碎开了。
地厅内的人,俱是愕住,那女子肌若玉脂,眸若两潭绿水,却是美得扣人心魂。
连陈玄远也是怔了怔,好在他心性坚定,瞬念就恢复了常态。
雀绿女子嗔怒着,此人实力不俗,暗中估量了,也不强行突破,脚下再是一转,那身雀绿霓纱衣如青烟飘过,人已经回了原位。
“多谢玄远出手相救,原来是一名妖女。吾等俱是名门正派,岂容一妖人窥视了至宝。”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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