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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弃仙-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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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落暗叫不妙,蝠形立时化成了蝠影想要遁逃而走。
那一张黑色的斗篷,却比她更快。
眼看斗篷就要舒束缚住自己,莲落哼了一声,樱索抛了出来。
拇指粗细的红索,在空中陡然变大,化成了一片红索,捆住了黑色的斗篷。
斗篷的飞势受阻,慢了几分,莲落肆机就要脱逃。
斗篷中哼笑了一声,如同长了眼,紧追着莲落而去。
“如此就想逃了,想得容易,”黑色的斗篷倏地裂开,一分为二,化成了一道劲风,撞在了莲落的肩窝上。
莲落胸口血气上涌,飞行的速度慢了几分。
就是那时,一道凌冽无比的红影杀至。
“铿”地一声,幻影血傀化成了无数道光影,分了多个方位,袭想了黑斗篷。
崇云公主的房中,射出了一道人影,东郭幕容傲然而立,一股黑煞之气,如同乌云一般,在他的脚底盘旋。
他凝视着漫天的幻影血蝠,手中一朵冉冉升起的黑火,火光四射,一时之间,天幕间如同下起了火雨。
无数的幻影血蝠就如扑火的蛾子,悉数燃起,血傀在火种扑棱了片刻,最终支持不住,落了下去。
莲落一看那黑色的火种,就知道了厉害,深知力拼不得,她立刻祭出了“瞬移符”。
蝠影一消,立时就消失在了夜空中。
“主人,那是妖族的血蝠。”幕雨出现在了东郭幕容的身侧,那黑色的斗篷立时回到了两人的身旁。
“真是难得,居然有人能在幕风和主人一同出手的情况下逃脱。刚才那小妖逃走时,用的似乎是修者的符箓,”幕雨那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消失了很多年的妖族幻影蝙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来,对神魔鼎感兴趣的人,比预期的要多的多,”东郭幕容沉吟片刻,眼眸中利光闪过。
“幕雨,事不宜迟,你立时让云骑营的营员,进入朵蓝山谷,”听了主人的吩咐后,幕雨哀嚎了一声。
46死而复生的夜氏
46死而复生的娘亲夜氏
入夜后,夜殊就一阵没来由的心烦意乱,她和莲落的联系,以及派出去的幻影血傀与她神魂上的联系,中断了。
这种情况从未出现过。
夜殊焦急着,在“小长生”里,反复踱着步。
约莫是子时前后,内城的天空,火云燃烧,天空红了片刻。
几乎是同一时刻,云霞外城里的几处客栈,嗖嗖钻出了几人,立在了屋顶上。
暗夜星空之上,那无数犹如鬼火一般,才刚出现,就迅速消失的黑色火种,在暗夜中,显得鬼魅异常。
朵蓝山谷外围驻扎的几路人马,全都是腾地站了起来。
“云霞城里竟然藏有天火,看着方向,天火藏身在内城。”百雀族的大圣女澜歌,由几名大妖簇着,仰视着天空那一点点迅速出现,比流星还要短暂的黑色之火。
另一边,一抹红光和紫光如箭梭般直刺入地。一身红装的丹圣火昙和紫龙战袍加身的紫龙真君方才落地。
两人目视着前方的朵蓝山谷,商量着要如何入谷。
“谁?”紫龙真君指尖一弹,一道紫色雷闪刺入了一旁的黑暗林木中。
“哧哧,”一颗五人合抱的古木,立时腰斩,只是一道不逊与紫色雷闪的影子,以极快的速度避让开,往松平赤原的方向行去。
火昙哼声一笑,“紫龙真君,数百年不见,你的功力倒是消退了。”她皓腕挥动,一个金光熠熠的小鼎腾空而起。
那小鼎发出了声悠长的响声,火昙念道:“火网缠魂,起。”
响声才起,一张火色的大网,无声无息地往了前方飞去。
火网似生了眼般。紧追着那人影,将人笼罩其中。
哪知那人被笼罩之后,猛地一挣,一道冰寒之气,瞬间将火网冻成了冰末。
“砰”,待到火昙等人赶到时。火网恰好碎裂,碎末如锋利无比,火昙和紫龙真君立时祭出了防护罩。
那人一跃而出,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平原上。
“你也比我好不的多少,琅琊天界是她的母界。当年她飞升之时,曾和天界立下了约定,神仙入界。需自禁修为。这一界的灵力,又稀薄的很,如今的你我,也不过是寻常的金丹高手而已。”紫龙真君目送着前方那人已经没了影,不无讽刺道,“这一趟下界之行,岂止不简单,若你我不小心点。很可能会陨落在此。”
“紫龙真君,你也无须妄自菲薄,金丹高手在琅天界已经是横行无阻。”火昙不以为意着,方才那人只不过是仗着地势之利,身法了得。又是在地势复杂的森林之地,才能逃脱。
若是在平原上,未必能逃脱的掉。
“是嘛,你不妨看看东面,”紫龙真君望向了云霞城的方向。
黑色的火,将原本是晴日星空的天际,染得阴翳如乌云密布。
那火种,让火昙全身兴起了一阵寒意。
“黑曜狱火?竟是黑曜狱火,”火昙神情激动,只可惜那火种来得快,去得更快,连她都只能捕捉到一丝气息,“想不到,连他也重生降世了,这一次神魔鼎之争,只怕不简单。”
“依我看,此人的出现,倒是让我们这一行变得容易多了,”紫龙真君笑道:“你说说,这世上除了东昊太子妃,还有谁最恨那人。”
“魔君临渊,”火昙微微一怔,轻叹了一声,“当年,若非是因为。。。”
“误会已成,即是万年前结下的死仇,早已是根深蒂固。朵蓝山谷是当年她出生之地,那里的禁制阵法,强大无比,你我都很难进入山谷深处,不如等着修者、妖魔们做了困兽斗,集齐了神魔鼎的碎片后,再静观其变。”紫龙真君倚在了一旁的树上,很是闲暇。
火昙不在言语,坐了下来,入了定。
松平赤原上,那个与火昙等人交手后,顺利脱困的人影停了下来,落到了一头虎形妖兽和一名人形骷髅的身旁。
“啧,怎么弄得这么狼狈,”那人影身上,留下了一条条火网形的伤痕,“他”的面上戴了个斗笠,眼眸中不见半丝痛意,干巴巴地说话声,从“他”的喉咙里,冒了出来。
“这火?”那名人形骷髅发出了桀桀的笑声,“想不到,连神界都派了人下来。老伙计,好在你送我的这具灵煞傀够争气。你再去朵蓝山谷外围,务必用尽各种方法,寻找神魔鼎碎片,”说罢,那人形骷髅取出了一张驱兽符,再命“他”除去了斗笠。
“他”拿下了斗笠,露出了一张苍白的脸来,赫然正是已经死去了多时的夜氏…夜经蓝。
夜氏得了令牌,也不懂得包扎伤口,几个飞起掠过。
“铿锵,她真的是我当初带给你的那人?这修为,进步的也太快了吧?”如果不是因为那张脸还没有什么变化,虎形妖兽真的很难相信,此人就是自己带回去的那具死尸。
“那是,如假包换。此女很是特别,她的身子里,一股煞气一股灵气,是最好的炼器之体。以我们疯魔锻一系的绝佳技艺,自是能让她成为金丹以下无敌手的最强尸傀。”骷髅人说着,上下颚一并一张,发出了铿铿的金属笑声。
“疯魔一系历来都是狂人,铿锵,你确定那一日在城中发现的妖文是妖主留下来的?”虎形妖兽本对什么神魔鼎一点兴趣都没有,想它身为虎狮一族的上妖,擅离了族内,已是不对。
“确是妖主,疯魔锻的创始人六耳妖尊,天佑我疯魔一族,”骷髅人语带神往。
疯魔一系,严格上说,并非是真正的妖类种族,而是白弥在千年前,凭着一己的号召力,云集了妖界的一干器师。
在千年之前风靡妖界,后妖主失踪后。一直被误认为已经陨落。疯魔一系,也逐渐衰败。
只有骷髅人在内的疯魔一系的少数死忠器师,并没有放弃寻找白弥的努力,他们隐匿在各界,打听着有关妖主遗留下来的最后的讯息。
前年已过,就在骷髅人在内的死忠派。也要放弃时。
半月前,从琊寰界传出,有一镇妖塔被破,百千大妖上妖在一名来历不明的猴族妖者的带领下破塔而出。
据一些目睹的妖者所说,带头的妖者。很想妖主的本体。
骷髅人铿锵于是就携了新炼出的灵煞傀,赶到了云霞城,想乘坐空鲸到琊寰打听消息。哪知却在城里的几处显眼城墙处,看到了一小段只有疯魔一系才能看懂的妖文。
妖主没有死,非但没有死,他还给它留下了讯息,让它们在朵蓝山谷四处,寻找一种黑色的碎片。
城外风起云涌,几路人马明理暗里交手着。
城内夜殊也是心火燎起。
赤霞火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般,在夜殊的体内翻涌沸腾。
就是那时。一只频临垂死的蝙蝠霍地出现在夜殊的眼前,正是使用了瞬移符,九死一生的莲落。
夜殊急忙接住了莲落。莲落身形狼狈。蝠翅也断了一半,好不容易才化成了人形。
她虽说逃得及时,可还是沾到了黑火。
她的胳膊断了。后脊处烤焦出了一个黑色的肉窟窿,若不是她如今已是纯妖之体,愈合能力一流,又好运地在身上携了张瞬移符,只怕早就已经身首异处。
“主人。。。对不起,”莲落凄惨的模样,看得夜殊怒火中烧,五指收拢,心中怒火如浇了油般,铺天盖地而来。伤了她的人的,无论是谁,都必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小莲她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我去揍他,”阿贵那小子一听了动静,也摸了过来。
“噤声,你速速去请苏药师过来。”夜殊示意阿贵去请人,再查看着莲落的伤口。
莲落面色乌青,牙关咬紧,豆大的汗水如小瀑一般,从她额头不停地滴挂下来。
她似要说些什么,抓着夜殊的手,摇了摇,却是一句话也说不清楚,只能含糊地说着:“内城。。。火。。。傀。。。城主。。。危险。。。营”,夜殊边爱抚着她不要多说话,边寻找出了她这几日调配出来的解毒丹和返灵丹。
接连喂下了几颗后,莲落的情形非但没有好转,她后肩的那一处窟窿伤口,变得又大了几分。
她的瞳孔涣散,意识也模糊了起来,吱吱啊啊着。
夜殊担心惊动了莲青,好在阿贵已经请来了苏药师。
苏药师在看了莲落的伤口后,眉头蹙得紧紧的,语中带了几分责难:“她也太心急了,如今的内城不比往昔。她这伤,一定是被新来的东郭药师所伤。那药师来历不明,即便是我,见了都觉有几分魔性。伤口是天火之一的黑曜狱火所伤,不好处理。以她的修为,能逃回来,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了。”
“天火?你是说东郭幕容身上,竟然有天火?”夜殊大吃了一惊,想不到堂堂的东郭家族的家长,会到了云霞城,甘于当一名药师。
也怪她大意,在东郭幕府吃了一次亏后,就该猜到此人身份不俗。
夜殊看过莲落的伤口,用寻常的金疮药难以愈合,她本以为是中了毒,听苏药师这么一说,才知道莲落是被火毒所伤。
若非早几日在城中见识过了黑曜狱火,苏药师也不会将莲落的伤口,和天火联系在一起。
“被火种所伤,最多也不过是灰飞烟灭,可莲落的伤口为何会无法治愈,而且不断地往里渗透?”夜殊用过符火,也见识过三转丹火,却没见过一种火,会慢慢地侵蚀人的灵识和肉体。
“火种分为了几种,一种是符火,一种是丹火,再者是就是灵兽兽火,再就是更高一级的地火和天火,”苏药师所说的火种的区别,夜殊也略有耳闻,只是她并不清楚,被不同的火种所伤,会造成怎样的伤害。
“符火最弱,丹火次之,这两种火,只需要用水属的疗伤方法,即可治愈。兽火大多带有兽毒,需调配灵草治疗,而天火和地火的伤,就难治疗的多。尤其是天火,黑曜地火是天火榜上,很特别的一种,它是阴火。阴性之物,就如水一般,难以捉摸。阳火是至阳之火,能瞬间焚尽一切人间尘垢。而黑曜孽火,却有些不同,它是腐火,这种火种,并不会一下子造成致命的损害,而是慢慢地侵蚀,由浅入深,最后将人的丹田,灵魄全部侵蚀一空,这种火,才是最阴毒的火种。”苏药师对莲落伤口分析很准确,在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里。
果然,在苏药师说话的几分钟内,莲落的伤口,又扩大了几分。
苏药师无奈之下,取出了几枚钢针,勉强固住了伤口的扩散之势。
可很快,钢针也被腐蚀了一半。
原本只有拳头大小的窟窿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又长了几寸。从伤及皮肉一直到见了筋骨。
那种钻心的疼痛,让已经陷入了昏迷的莲落也痛苦地闷哼了几声。
夜殊看在眼里,心中焦急。
“眼下我无法治愈这种伤口,只能是用药草暂缓伤口的扩散。”至阴之火所伤的伤口,需用火属的灵草治疗,苏药师匆忙返回了丹盟,想寻找五烈草和日光葵。
这两种都是丹盟才有的三品灵草,哪知一回到丹盟,却被告知就在苏药师离开的那阵子时间里,内城管事派了人过来,将五烈草和日光葵全部收走了,说是城中药师替城主炼丹,需要急用。
“一定是新来的东郭药师下的命令,”夜殊带上了几分火气,东郭幕容,此人就跟毒蛇一般,此时一定是藏在了暗处,趁着人不设防时,咬上一口,“如此下去,莲落岂非要被火毒活活折磨死。既是无法缓解,那可有法子根治?”
“根治的方法,还是得用上那两种药草,再找到一名大乘期的高手,以自身灵力做疏导,才能彻底祛除这种阴性的火毒。”苏药师替莲落把着脉。
“除此之外,就再没有了其他法子?”大乘期的修者,就算挖地三尺,也难以在琅天界寻觅到。
“苏柚才疏学浅,再也想不到其他法子了,”苏药师叹了一声。
“不,兴许还有了其他的法子,”夜殊摇头道,她不能放弃,一定还有其他的法子。
~谢谢“迦南之地”“木鱼缘木求鱼”“susannajulia”的粉红票。谢谢“susannajulia”的和氏璧,强烈的不安了。
555,我很不好意思的,我看到大家的留言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结束只是为了更好的开始,当断不断,不是芙子的个性。
我努力努力,把结局说清楚,下一本,已经在准备了,吸取了这一本的教训,如果有缘的话,大家会很快看到的。~
47仙府将倾
47
琊寰洞府里,夜殊查找着基础玉简。
苏柚的丹术,在琅天界是排得上号,可对于天火级别的火伤,却是远远不够的。
夜殊唯一能求助的,也只有道天留下来的丹药玉简了。
虽说洞府里的时间,较外面慢了许多,可留给莲落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时间在分分秒秒地过去,夜殊看遍了整个基础丹药玉简,依旧没有任何线索。
“怎么会这样,再拖下去,莲落就。。。”夜殊取出了蟒坤袋中的所有丹药,一字摆开。
“近百种丹药,竟没有一种能解开火毒,”夜殊看着那些她辛苦了多日的炼丹得来的丹药,愤愤道。
“近百种?”夜殊再数了一遍,她已经炼出了近百种的丹药,那不就恰好符合了开启第二口火云储的条件。
道天的第二个福袋:“炼出一百种丹药。”
在认识了苏药师后,夜殊的炼丹速度和质量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在将灵识融入了火云储后,袋口松开了。
又是一枚玉简,以及一面八卦镜。
将灵识融进了玉简后,“道天毒经,”救人如救火,不及查看另外那面八卦镜的作用,夜殊就查看起毒经来。
这本道天毒经,是道天在炼丹之余,根据各类毒性,写出来的疗伤治毒的各种方法。
她将毒分为了两大类,五大科,分别是阴阳两种毒。五大科属,又分别是金木水火土五行毒素。
两者相融合,一共分化出了几十种不同的毒素组合。
如此的毒经,当世难得一见。尤其是阴属的火毒,这样看似矛盾的毒疗之法,也只有道天才会有所记载。
夜殊循着毒性往下查,果真是找到了关于这种火毒的疗伤之法。
“也提到了五烈草和日光葵。大乘期的修者用至阳之气,祛除毒素,”夜殊逐字逐句地念着,念到了一处时,她猛地一顿,视线下移。
道天的玉简的最后。还注了个备用之法。“吾曾游走与魔界,听闻阴魔界有一海枯玉瓶之水,可涤除百毒,只是此法未经考证,危险性不明。”
道天之所以将此法放在最后。且不推崇,原因有二。
海枯玉瓶行踪不明是最主要的原因。
次要的原因却是,海枯玉瓶在妖界魔界颇有名气。可在修界却是魔物。
炼化玉瓶的材料,全都是妖魔界的重宝。
修界自是不会用妖魔所处的重宝来除毒,这种方法也从未在修界流传。
苏药师虽是魔花所化,学得却是正统的修者炼丹之法,对于妖魔中流传的说法,自是不知的。
倘若不是道天此人正邪不分,又喜欢收集各类气门偏方,也不会在玉简的最后。额外加上这么一笔。
只可惜道天没有亲自试验过海枯玉瓶的功效,她也只能在神农毒经中,备注下了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夜殊在获悉海枯玉瓶有如此的作用后。狂喜之余,又立刻陷入了深思之中。
莲落的情况依旧很糟糕。
夜殊将她得知的新的方法,告诉了苏药师。
“海枯玉瓶?那可是传说中魔族之物。怎么会,”苏药师听闻过玉瓶的由来,只是她也不能确定,那玉瓶是否能祛毒。
“我曾用海枯玉瓶的水,不过不是用来炼丹,而是用来炼器,”夜殊没将白弥的另一个身份暴露出来。
“至于炼器的效果,”夜殊不大情愿地脱去了外衣,露出了里面的蓝银星甲还有脚上很不起眼的草鞋。
这一具星甲,最特别之处,就在与它上面的破洞。夜殊若是穿了这么一件星甲和草鞋直接走在允许霞城内,只怕要被人认成了了乞丐。
苏药师面露难色,光从表象看,这海枯玉瓶中的水,腐蚀性可比天火还要强上几分。
要知道器师锻造后的灵宝,材质品阶自会上升。可这水又着实有些不凡,否则也不会在有了多处破洞后,品阶非但没下降,反而上升了。
“那炼器之人,又在哪里?”苏药师着实老道,“既然那人懂得用此水,想来也知道这种水的功效和副作用。”
夜殊这才想起,她已经有好阵子没有看到白弥了,至少也有三日了。
夜殊本以为它是在菩提仙府中,哪知入了仙府后,却没有找到白弥的影踪。
而让夜殊诧异的是,菩提仙府中,陆续出现了灵田枯损的现象,就连五灵潭清澈的水面,也变得浑浊了起来。
这一切,似乎全都是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的。
夜殊神识一扫,发现白弥在五锁阵中。
从白弥知道了神魔鼎的存在后,他就在五锁阵中闭关修炼。
非到万不得已,夜殊并不愿意进入五锁阵,那地方煞气太重,而且白弥的威压,在五锁阵中强得离谱。
一进入五锁阵,金衣白弥正在打坐入定。
只是和早前不同,夜殊发现白弥的身旁,涌动着的不再是浑浊的黑煞之气。
一股金色的光亮,环绕在他的身侧。而且白弥的身形,也变得清晰高大了许多。
她并不知道,白弥发生的变化,是因为吠舍塔被破,妖猴本体破塔而出的缘故。
吠舍塔是道天的身携的重要法宝之一,它同时也是聚集了灵气的,往琊寰洞府和菩提仙府输送灵气的重要的阵眼。
宝塔被毁,群妖破塔离开,白弥的妖魂也渐渐变得强大了起来。
不过这一次的变化,并不完全是坏的。
至少夜殊在进入五锁阵后,那股让人窒息不已的威压,也仿佛完全融合在了周遭的环境中,变得缓和,或者说是不再那么排斥夜殊了。
这几日来,究竟发生了什么?白弥除了去过了朵蓝山谷外,就不曾离开云霞城,什么事,是她所不知道的。
“莲落受伤了。是被黑曜狱火所伤。”夜殊顾不得细究这些。
“黑曜狱火,我闭关不过是几日,你们就招惹了如此厉害的敌人。你就不能收敛下你惹祸的本事,”白弥睁开了眼,深邃而又平静的眸子。
“白弥,你懂得海枯玉瓶的使用方法。道天的玉简中。提到用海枯玉瓶的水能够解毒,只是没有说明用水的方法以及相关的副作用。”夜殊了解白弥的性格,若是不能治,他连一句废话都不会多说。
“本尊为何要耗费心力,替你救治一只小蝠妖的性命。”海枯玉瓶的效用,白弥是懂得一些。
“条件,”夜殊很干脆。
“毁了菩提仙府。本尊要破阵而出。”不过是廖廖十三字,落到了夜殊耳里,却是字字惊心。
破阵而出,夜殊猛然抬头,看清了白弥的背后,那五根锁链不知何时,已经被悉数斩断。
一股前所未有的虚弱感,自她的心底油然而生。
五锁阵已经被破了。
白弥要破阵而出。这阵,说的就是菩提仙府,这最后一道屏障。
“我没有法子。凭你的修为尚且不能破阵而出,更何况以我的灵力。。。至于破阵之法,道天前辈都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夜殊痛恨白弥以莲落的性命做威胁。
“夜殊,你知道道天为何选中了你?”白弥当初也不知道为何道天会选择一个杂灵根,修为和人品都不怎么样的凡人女子作为继承者。
“机缘亦或是。。。我和道天前辈一样,都曾身如蝼蚁,却又不甘被命运摆弄。只不过,她若是看到了我的修为,怕是要失望了,”夜殊自嘲着,道天和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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