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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水离愁-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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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孟月仍在凄厉哭喊:“没有!没有!”声音都嘶哑了。
白鹏皱眉:“你先来杀我,也别怪我不客气了”。又向小呆伸出手:“刀给我。”
小呆手上正是孟月那把血刀,是被贺邈抛到院中的,却落在小呆手里。小呆提着刀凑过来,却不交给白鹏,而是笑着蹦蹦跳跳:“让我来杀!让我来杀!”
“你个杀人狂!”白鹏瞪了小呆一眼,又面向贺邈,攥紧拳头,“那你就吃我一拳吧。”
贺邈笑嘻嘻地,头颈向前伸来:“好吧,月月归你了,反正你早晚也会死在她手上。”话音未落,白鹏的拳头重重轰在他头顶正中。贺邈直挺挺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就已脑浆四溅,落地时撞在东墙,头颅没了形状,死得不能再死了。
白鹏东张西望:“那个莲儿呢?”
“你刚落网,他们就把她打发走了。”小呆答道。
“哦,我还以为被你杀死在哪个角落了。”
“如果她不走,我自然要杀。”
白鹏脸一沉:“她又不会武功,你几时才能学会不滥杀?”
“哥哥怎知她不会武功?”
“……”
白鹏一时语塞,阴沉着脸走回屋内。
孟月哭得喉咙嘶哑几乎没了声音,身体蜷成一团,抓着丝丝缕缕的破烂衣裳向身上遮,却也没什么效用。白鹏只瞥一眼,没好意思多看,侧着身将自己上衣脱下,甩向孟月。
“你先穿这个吧,快点回去找你爹。”
孟月急喊:“他是骗人的!他没有!”
“没有什么?”白鹏随口问道。
“他没有……。没有成功,我还是清白的!”
“行了,不必跟我说这些。”白鹏拔脚就走,走到门口停住,又加一句,“思梅姐姐清白不清白,我不介意。你清白不清白,我不关心。你这天鹅肉也不需要向我这癞蛤蟆多做解释。”
门外,小呆拿着血刀向屋里一指:“那女人不杀吗?”
“不杀!”白鹏搂住小呆肩膀,拨转他身体,强行带了他一起快步走出荒院。
小呆低着头,嘟着嘴:“我明白了,她是你没过门的媳妇,你舍不得。可她要杀你呢。”
“小呆!”白鹏停住脚步,扶着小呆双肩盯着他眼睛,“从今以后,可杀可不杀的人,你一定不要杀,除非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你的时候,明白吗?”
小呆咬着嘴唇,大眼睛直直注视白鹏,嘴角下撇,看起来有些委屈。
白鹏叹了口气:“你还小,有些事还不懂,千万不要变成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说着话,突然发现,小呆左手还抱着一个包裹,正是林海芸胡乱买的那几身衣裙,此刻用来包了柑橘。又想起自己将上衣甩给了孟月,可自己的六两银子还在衣袋里面,那可不是一笔小钱!
“对了对了!”白鹏大喜,“我将这些衣裳拿去给孟大小姐,柑橘放你怀里吧。”边说边抢过那团衣物,从中抓了柑橘往小呆衣襟里塞,那手将将触到小呆胸口时,却见小呆急转身躲闪,还在白鹏手上一打,柑橘落地,滚出老远。
白鹏愣住了,捧着衣物不知所措。这小呆是怎么了?
小呆撅着嘴:“哼,哥哥你去跟嫂子亲热吧,我先回镖局了!”将手中血刀往地上狠狠一扔,向巷口走去。
孟月倚在门口,看着地上的尸首血泊发愣,又向远处看了看面目全非的贺邈,长叹一声。忽然,隔着院门看白鹏在小巷中转身走了回来,于是赶紧跑回屋内。
白鹏皱眉思索着前前后后这一切,缓步回到院中,还没走到门口台阶,就听到屋里“咣当”一声,像是桌椅倒地的声音,连忙加快脚步冲进屋门。
只见孟月上身套着早已破烂的绸缎华服,下身却将白鹏的上衣当裙子围着,衣带一端系房梁,一端勒脖子,整个人挂在空中晃晃荡荡,脚下一张椅子翻倒在地。
第48章 你不能死
看到孟月自尽,惊得白鹏绊到门槛连滚带爬冲进屋去。正巧看到地上横着自己的青钢剑,显然是刚才脱上衣抛给孟月时忘记了掉落于此。赶忙捡起来拔剑出鞘,连跨大步,纵身而起,挥剑斩断那根衣带。
孟月身体软软地坠落下来,白鹏扔了剑,在空中急转身接住,横抱着她落地。探一探鼻息,居然已经没气了。
白鹏大急,心中悔恨。这姑娘虽说得罪自己在先,可毕竟后来受到极大羞辱,自己也不安慰几句便离开,对于她的寻死,贺邈责任最大,自己责任也是不小。
孟月脸色煞白,雪白的脖子上一道红色勒痕。坠落时上衣由于没有衣带已经散开,下边充当裙子的那件白鹏的上衣也已脱落,白鹏这把温香软玉抱了个十足,满眼雪白,却完全没心思欣赏。忙不迭将她放在地面,手中新拿来的衣裙展开了给她盖上身子,再用自己的腿给她当靠背,扶起上半身来。
可是对上吊的人如何施救,白鹏一无所知。急得抓耳挠腮,最后还是依照治疗内伤的规矩,一手贴在孟月后心,缓缓催吐内力。又想人的呼吸总与胸口有关,另一手在孟月胸口揉动。但他不敢碰到那两处高峰,只在中间平坦处推拿。好在孟月前胸尚算娇小,若换成陈思梅,可就无处下手了。
忙碌了一阵,孟月终于哼了一声恢复呼吸,又慢慢睁开眼睛。
刚清醒的孟月还有些茫然,看着白鹏发愣。
白鹏连忙将右手从她胸口拿开,左手也停了内力输送,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姑且垂在身侧。问道:“你怎么样?好些了吗?”
孟月脸色依旧惨白,眼中滑出泪来:“你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了多干净!”
白鹏急切大喊:“你不能死!”
听了这话,孟月脸色稍稍回暖,眼中也有了几分光明,一手抬起了抓住了白鹏的手臂:“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死?”
“今日这些事,得由你去跟你爹说,若你死了,我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孟月闻言表情一滞,脸色又变回惨白,将脸扭向一侧,不再看白鹏。那只手也放开了白鹏手臂,软软垂下。
白鹏还在继续:“如果我去跟你爹说,你爹还以为我挑拨你们帮中不合。甚至可能以为是我杀了贺邈之后再非礼你,*死了你。”
等到白鹏话头停止,孟月的脸仍向着别处,冷冷问道:“还有吗?”
白鹏不吭声了。
“是不是我跟我爹说完那些,就可以去死了?”孟月转回头来,看着白鹏的眼睛。
“当然不是!”白鹏说得果断。
“为什么?我死我的,与你何干?”
白鹏一时无言以对,默默地将那条给孟月当被子盖的紫色长裙拉起来,将她太过诱惑的白嫩脖颈肩膀一并裹住。
孟月却立即抬起外侧的左臂,侧过身来勾住了白鹏的脖子,于是那裙子再度向右滑落,露出半边胸来。白鹏顿时脸上滚烫,心说不该偷看,可根本管不住眼睛,狠狠地看了个明白,直到孟月挪出夹在两人之间的右臂抓住紫裙拉起来遮住为止。可那雪峰之巅的风景已深深刻在心中。
孟月眼中微微带了些笑意:“白鹏,你喜欢我吗?”
面对这句问话,白鹏身子都微微发抖起来,眼光挪开,看向右边。
“我要听你一句实话,喜欢我吗?眼睛看着我说。”
白鹏眼光仍不敢回来,口中应道:“天鹅肉问这句话,让癞蛤蟆如何回答?”
“白鹏,是贺邈将你说成癞蛤蟆,我被他骗了。现在我知道你是好人,不但是好人,还是英雄!之前得罪之处,你不要怪我嘛。”
孟月最后那“不要怪我嘛”几个字说得柔情万种,手还在白鹏胸口轻抚,白鹏脱口而出:“我不怪你”。
“那你看着我说,你喜欢我吗?我只要听你这一句话!”
白鹏看着右边,那里却是孟月的腿,从遮盖的新裙之下探出的白嫩嫩小腿,不但纤细,而且脚踝上下弧度极美,武林中人不缠足,但她的脚依然很小,趾甲上还涂着鲜红的豆蔻。总之“茫茫雪地一点红”就是孟月的装扮风格,全身上下一以贯之。
白鹏暗叹:这孟月真是美女,而且全身上下都美,说老实话,陈思梅比她差的太远了,怪不得那么多男人围着她转,累得贺邈心力交瘁。
想到贺邈,顿时想到孟月那一剑,白鹏心中一惊:这孟月太会骗人了!我不能上当!
孟月望着白鹏,见他一直看着自己的腿,脸上表情变幻,显然内心争斗不休。于是全身由平躺转为面向白鹏侧身而卧。
这一下顿时打乱了白鹏的思路,眼前孟月左边大腿也露了出来,一样的纤细修长、细皮白肉。更要命的是,由脚至背,都已脱离了新裙的遮盖,身后整条曲线,由下而上,从挺直到隆起浑圆,又由浑圆到乍细凹陷,玲珑起伏,在白鹏面前一览无遗。
惊心动魄之下,白鹏慌忙拉了那条紫裙向孟月臀后裹去。然而,出于君子之心伸出的手,却被男人天性留在了那里。情不自禁将那最圆处抓了满把。
孟月只哼了一声,将脸埋进了白鹏怀中。受此鼓励,白鹏那手勇往直前,潜入峡谷,向深处探索而去,但就在将将抵达最幽深处时,孟月却身子一扭避开,抓住白鹏那只手拉到自己胸口。
白鹏此时除了一处之外已经全身皆软,自然由着孟月拉扯。此时视线转回孟月脸上,也不再畏惧与她眼神相触。
孟月长睫毛闪动,笑意盈盈:“别!别乱摸!只许摸我心口!”随后将自己的手也放在白鹏心口,“看,你心跳得厉害,我也跳得厉害。此刻,我们彼此看着眼睛,摸着心口。我先说,我喜欢你!白鹏,你喜欢我吗?”
白鹏几乎是吼出来的:“喜欢!我喜欢你!”随后整个扑到孟月身上。向她那鲜红小嘴吻去。孟月香舌一吐,进入白鹏口中。这下倒把白鹏吓一跳,从未见过这样的招数,向后一仰,愣住了。
孟月也有些摸不到头脑:“怎么了?”
白鹏注视身下的美人,心想,她连这样都不嫌恶心,自然是真心喜欢我,我又怎会嫌她恶心?于是说道:“没事!”再度迎了上去。
两人口舌交接,咂咂有声;四肢纠缠,翻翻滚滚。废弃的大屋中一时春意盎然。白鹏此刻的体验,与向桂枝“学习男女之事”时的担惊受怕被动接招大不相同,这次是面对美人如玉,又被人家逐步撩拨,直至情热似火,一切行动全然出自内心。
只一眨眼间,白鹏便已狂乱,手在孟月身上胡乱游走,随即抓住隔在两人之间的紫裙一扯,甩到旁边。这样一来,孟月几乎毫无遮蔽,白鹏自己也赤着上身,两人肌肤相贴。事情至此,至少白鹏已无回头可能。纵然看到下面的孟月皱眉闭眼拼命摇头说“不”,也都顾不得了,挺枪上马,一往无前。
然而就在短兵相接关键时刻,孟月却拼死扭身而避,“不要”声更加凄厉。白鹏刚刚顶到温热处便失了目标,哪里甘心,抬起身来双臂并用,抓住那小细腰按定了便要两下相就,胸口却被孟月带上几分内力重重一掌,震得他向后跌坐,愣在那里。
孟月蜷身而起,将那紫裙拉起来裹了身体,“呜呜”哭了起来:“你……你怎么也欺负我!”
白鹏额头都是青筋:“你!你怎么能说我欺负你!明明是你勾引我!”心中还是很想再扑上去,又想孟月既然不肯,那样做就真成了贺邈一般的禽兽,强行忍住,可心里都是气。
孟月想了想,说道:“不错,是我勾引你了,也不是勾引,只是喜欢了你,情不自禁,与你过分亲近了。白鹏,对不起!”
白鹏再不去看她,扭脸望向之前那堆破渔网,想想曾经经历的生死之危,心里渐渐冷静下来,下边那战意高昂的兄弟也终于偃旗息鼓。
孟月跪行几步,来到白鹏面前,伸一只手拉住白鹏手臂晃动:“白鹏,我还是冰清玉洁的姑娘,只想把一切留到那一日。你我已有婚约,我也十分情愿,只要你不悔婚,到了洞房之时,自然……”
白鹏回身看着孟月:“可是贺邈说……”
“你真信他吗?”孟月顿时声音凄厉哭喊起来,“他临死都要毁我声誉!你若信他,我立刻就死!再不让你救,以死证明我的清白!呜呜呜……”
“好好好,我不信我不信!无论如何,你可不能死!”
孟月挂着泪水又微笑起来,捂在胸口的衣物稍稍下移,将白鹏的手拉到一侧的峰顶:“我这里从没让人碰过,你是第一个。”随后神色有些黯然,“除了刚才的贺邈……但那不算。”
白鹏自然忍不住有所抚弄,孟月脸色一红,将他手推开:“不要了,这样下去我们两人又要犯错。”
白鹏摇摇头:“谢谢你,孟月。你很能自制,比我强。是你让我没有犯错,没有对不起我思梅姐姐。”
孟月一愣,脸色变得难看:“她……”将一堆诋毁语言硬生生忍回去,改口道,“她身段比我好,年纪大了会体贴人,也比我总使小性子的好。你喜欢她,也是应当的。”
白鹏沉吟着说道:“说实话,我也喜欢你。但两种喜欢是不一样的,我与你在一起,会……会……会想那种坏事。除此之外,对你就是有些怕。”
“怕什么?”孟月插嘴道。
“怕我分不清你是真是假,看不懂你。”
孟月沉着脸不说话。白鹏继续:“可我跟思梅姐姐在一起,很踏实,很安心,她笑,我便开心,她愁,我便难过。一旦看不到她,我心里就空落落的。我最盼望靠在她怀里,什么都不做,那已是我能想象到到的最美妙的时刻了。”
“你是不是跟你娘一起长大的?爹早早去世了?”孟月斜眼瞟着白鹏。
“啊?你怎么知道!连镖局里的人,连思梅姐姐我都没告诉过!”
“没什么,只是忽然有这感觉。你继续说。”
“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我的意思是,你很美,我也喜欢你,但我总不能娶两个老婆,这婚事,恐怕……”
孟月眼神哀怨地看着地面,久久不语,白鹏也只能看着她,等待下文。
临了,孟月长叹一声,甩开紫裙,站起身来,将缠在身上的破碎衣裳也扯掉,玉雕般的身体整个展露在白鹏眼前。白鹏坐在地上,君子风度再次消失,眼巴巴仰望她身子中间某处,并无桂枝那样的茂密丛林,却是一片洁白,毫无遮蔽。
孟月微笑俯视白鹏,裙子套好,再穿上衣,手脚麻利地系紧腰带,再度将自己包裹严实。除了头发仍然凌乱,已大体恢复了孟大小姐的平日风采。
白鹏也讪讪地站了起来,不知道说什么好。
孟月走到白鹏身前,声音轻柔:“再抱抱我……”
白鹏只得张臂抱住,手却不敢再乱动了。
“白鹏,我自然有不及思梅姐姐的地方,但也有比她好的地方,你心里清楚。回去好好想想,我不勉强你。”
说完,孟月在白鹏左脸之上重重一吻,转身离去,毫无迟疑。
望着孟月背影,白鹏脑袋一片混乱,三分甜蜜,三分畏惧,剩下的都是烦恼。
白鹏不是没有见过美女,青茗就比孟月美得更无瑕疵,小兰也是甜蜜可人。然而她们都不像孟月这样,只一会工夫,便硬生生将白鹏的心一把揪住,扯走了半个,怎么也寻不回来了。
第49章 梁祝之约
丽人堂,水月轩,孟镇岳的居所,由于门前雨廊外便是荷花池,每年中秋,水中花香月明,故此得名。
此刻孟帮主的身子已经大大地不好,脸色灰白,躺在床上喘息。
孟月屏退了屋内的侍女和门口的卫士,搬了椅子坐在床边,用小手帕擦着泪,抽泣着低声向爹讲述了自己的经历。当然,所讲事实还是有所保留。至少白鹏返回送新衣所发生的一切就只字未提。
孟镇岳听完,沉默片刻,说道:“你放心,爹饶不了贺人杰。至于你二叔下毒之事,爹也心里有数,装糊涂装到今日。这一切终会有个了结。这两日你就不要回总坛的住处了,住在爹这里。”
孟月撅着嘴:“爹!我不跟你那些女人一起住!”
“若你回去,贺人杰的人马随时会破门而入绑了你。”
孟月脸上却现出几分羞涩:“爹……月儿想……这几日去隆昌镖局住着。”
孟镇岳微笑:“你与白鹏之事爹明白,绝不容他嫌弃你,绝不许他退婚!你自己倒也不必亲自出马去隆昌了,以免得让人看轻。再说,决战便在这几日了,爹还要派人送白鹏出城避一避,以免卷入厮杀,一失手便害我闺女没了依靠。”
孟月低着头玩手指,声音低低地:“我跟他一起去……”
孟镇岳严肃起来:“不要讨价还价了!白鹏出城,难免也会被人跟踪追杀,你这点功夫,去了也是累赘。乖乖陪着爹吧。大战收场之后,趁我还活着,会立即为你们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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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镖局,换下了沾染血迹的衣裳,白鹏第一件事便是去找陈思梅。然而陈思梅一直忙着帮蔡七、吴大海的镖队整理货物、预备行装,白鹏只得在一旁帮忙打下手,却没能跟她说上什么要紧话。
这一忙乱就折腾到了红日西斜。众人有的到厨房拿东西吃,有的相约出门喝酒,终于剩下了白鹏和陈思梅。陈思梅叉着腰,伸衣袖擦汗。白鹏磨磨唧唧地靠了过去,心里有些虚,声音也就虚了:“思……思梅姐姐……”
陈思梅看他一眼:“你累了,歇着吧!”立刻大步走开,边走边喊,“今晚厨房做的什么?明日吴大海他们就要出门辛苦,弄些肉吧……”
白鹏独自站着,不明白陈思梅为何这样冷淡,委屈得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硬忍着没有流出来。
直到陈思梅忙完厨房的事回来,路过大门看白鹏仍呆站着看她,才忍不住走了过来,从荷包中取出一块小手帕,一手捏住白鹏下巴,一手在他左脸上狠狠地擦。
“我脸上有什么?”白鹏不明所以。
陈思梅擦完,将沾着红色胭脂的手帕伸到白鹏眼前:“唇印!这次又是哪个楼哪个姑娘?”
“哦!”白鹏脸一红,嘟囔着,“是孟月的。”
“哎哟,进展真快,咱们白鹏魅力四射!”陈思梅打了个哈哈,将手帕向地上一扔,转身离去。
“思梅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样……”白鹏喊了一声。
陈思梅停了脚步,迟疑片刻,却没有回头,又继续走远。
白鹏无奈,回到自己小屋。
小呆正双手枕于脑后,躺在床上发呆。见白鹏进门,一坐而起,喊了声:“哥!”笑脸无邪,童音稚嫩,令白鹏心中温暖许多。
白鹏拉了椅子坐下,将废屋中与回镖局后的事情讲了一遍,只略过香艳处。问小呆:“你说,哥哥究竟该娶谁?”
小呆咬着手指想了一阵,答道:“谁都不娶!”
“为什么呢?”
“那个孟小姐一看就不是好人,我担心她哪天一剑杀了你。”
“思梅姐姐呢?”
“思梅姐姐是好人,可是年纪太大了,能做我娘了,这声嫂嫂喊不出口。”
“胡扯!”白鹏笑着,冲到床边,在小呆头上弹了一指,“思梅姐姐才二十四,你今年多大?四岁?”
小呆还了白鹏几拳,又道:“反正是不好,再说思梅姐姐也不肯嫁你,说这些不是白说?”
白鹏神色黯然:“这倒是……”
小呆忽然满脸坏笑:“要么哥哥把林海芸娶回来吧,她不是哭着喊着要嫁你吗?”
“呸!她是耍我玩的!”
“哥啊,你这人性子太软,容易被人欺负,有个凶巴巴的林海芸在身边,你就不会吃亏了。”
“哼,娶了她我才是吃了大亏!每天受气还不得少活二十年!”
“唉……”小呆挠着头,“真是难办……要么哥哥就别娶媳妇了,我也不娶媳妇,咱们兄弟俩一生相依为命就是。”
白鹏笑着摸摸小呆的头:“这几日原本看你已经不呆了,现在又说起呆话来。不娶媳妇,没有子女,将来谁给咱们养老送终?”
“小呆给哥哥养老送终!”
“那谁给小呆养老送终?”
“给哥哥送终之后,小呆在哥哥坟前一哭,哥哥的坟哗啦裂开,小呆纵身一跃。然后坟头上飞起两只蝴蝶,扑拉扑拉……继续相依为命。”小呆两手扇动,模仿蝴蝶。
白鹏哈哈大笑:“你说的是梁祝。可你是祝英台吗?”这话说完,白鹏却一阵怅然。小时候听娘含泪讲梁祝的故事,自己陪着哭得稀里哗啦,也暗盼将来长大了如此凄美绝伦爱上一场。却没想到如今感情之事一团混乱,自己也完全谈不上专情。与梁祝如何可比?人家梁山伯何时逛过窑子?不禁一声长叹。
“哥。”小呆拉住白鹏的手,“你怎么了?”
“没事!”白鹏勉强一笑,“哥只是忽然感到,自己是个坏人。”
“哥若是坏人,世上就没有好人了。”
“唉,哥哥再怎样坏,总会对小呆好的。”
“那小呆就做定了祝英台!”
“哈哈,先让哥哥检查你是男是女!”
“讨厌!”
正闹着,房门一开,陈伯谦面色阴沉地走了进来:“两位好人,咱们得谈谈了!”
“总镖头!”白鹏和小呆连忙下床站定。。
陈伯谦大马金刀地坐在门口椅子上:“庄捕头刚刚离开,他是为十五条人命的血案而来!”
白鹏和小呆对视一眼,都没吭声。
“你们做的好案子呀!杀了那么多人,还穿着血衣招摇过市,让庄捕头轻而易举追踪而来!”
“是他们先要杀我!”白鹏抗辩。
“谁要杀谁,谁有理,你说了不算。总得让庄捕头抓了你们去,大刑伺候,签字画押,才能了却这段公案。”
小呆怒道:“他敢抓人,我就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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