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台方寸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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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山洞是两人偶然发现的，也经常用来避雨。

没走多久，两人就抬着沉重的网走进了山洞里，把平时准备的干柴点了个火堆，用来驱寒。

这才小心翼翼的把渔网摊开，两人的脸色却渐渐变了，青色物事竟然是个服饰古怪的年轻人。

“三弟，这可如何是好？”游大江有些慌乱，怕因此惹来麻烦。

“真晦气，把他扔回江里去！”游三水马上作出决定。

“等等，这个人好像是活的。”游大江忐忑不安的去搬动青年的头部，发现有些温热，仔细感觉下，青年还有呼吸。

“那就留在这里，让他自生自灭，我们走。”游三水见外面的雨已经小了，把网中的鱼捡出，背上鱼篓，叫游大江走。

游大江不愿多事，背着鱼篓跟游三水走出了山洞。

……

半年后，马川正坐在一辆去临江镇的牛车上。游氏兄弟从江中捞出的青袍人，自然就是他。

把马川扔在山洞里后，游大江心里过意不去，回去和妻子一说，更觉得不妥。在第二天，忐忑不安的到山洞口看了一眼，见马川已经醒来，便回去拿来了衣服和一些吃的。

马川欣然接受，想说些感激的话，却发现双方的语言不通，只得比画，最后才能勉强沟通。

接受了游大江几天的食物，马川过意不去，提出要帮游大江做些事。

如此一来，马川白天便帮游氏兄弟捕鱼，换些食物，晚上就在山洞里按从前的习惯练功。

马川也逐渐发现这里并不是彩霞洲，附近更没有叫彩霞的地方。他先是惊恐，迷茫不安，到后来渐渐平静下来，每天按照从前的习惯做事。

这一切的转变，当然要归功于心中，灵台上那些兵士的支持。经过半年自律的生活，灵台上的常驻兵力，有了九十九个透明兵士，只剩下一个泛黄恶国兵士没有转化。

此事让马川的心情好了很多，他同时知道更多玉虎的秘密。说起玉虎，现在已经不在他腰间的香囊里，而是印在他经常意守的胸口上，栩栩如生，呈翡翠色，和刺青差不多。

当时醒来发现玉虎不见，马川很着急，后来才发现印在了胸口上，他经历了一连串离奇的事，也就见怪不怪。

马川这半年来每次进入心中，都会得到一些玉虎的秘密。

脑海里莫名出现些只言片语，什么盛神五龙，养志实意等等。

开始他以为自己突然变聪明了，可以凭空想出这些，后来发现这是玉虎本身存在的，他只是在领悟。

这半年来，养生诀练得特别顺利，不知是没了打扰，还是其它原因，轻易练到了第六重，离冲破夹脊穴，练到第七重都不远了。

灵台上有一个卒的常驻兵力，加上养生诀练到第六重后，马川有了过目不忘的本领，在和游氏兄弟捕鱼的时间里，逐渐学会了这里的语言，勉强能同两人交流了。

经过半年时间的接触，游大江觉得马川人不错，不想在他这个偏僻的地方浪费时间。就提出让马川去临江镇找他学艺的长子，以谋得一门生计。

这才有了马川坐在牛车上，去临江镇的事。

去临江镇有三十里山路，牛车早早就出发，平缓的行驶在山道上，和其他赶集的人混在一起。

两个时辰后，牛车就到了镇上。

第三十九章临江镇

临江镇如其名，有着浓浓的水乡风味，更有条河流从镇中穿过。

镇子很繁华，在马川看来，和林苑城差不多，但多了些小桥流水的意味，建筑都是斜顶，便于雨水流过。

牛车在一间铺子前停了下来，这是一间小小的铁器铺，牌匾有些陈旧，上面的描金字开始脱落，马川看着牌匾，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里正是游大江长子学艺的地方，游大江的的长子是个和马川年纪相仿的青年，有着和他父亲一样黝黑的肤色，也有着和他父亲一样的热心肠，还有个欢快的名字，游鱼儿。

马川便正式在这里留了下来，白天跟满脸皱纹的老师傅打下手，晚上闲下来时，仍然按照从前的习惯，找个隐蔽的地方练功。平时也没有突出的表现，刚刚达到铺子里那个尖嘴猴腮的掌柜，不赶他走的程度。

马川现在说不迷茫，也迷茫。每天都自律的生活着，回去成了他唯一的志向。但想起游大江说，他是从天上的河里掉下来的，让他不解的同时，更感到深深的无奈。

马川也想过用武功做出一番事业，不过在听说这里有朝廷这样严密的统治阶级后，他有些动摇。再听到临江镇是被一个庞大的帮派，鱼鹰帮控制后，就升不起任何念头。

回去的路虚无缥缈，马川能做的，便是尽量去认知。他把领到的微薄薪水存起来，买了些残旧的书籍，用来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

这样平静的过了半年，马川每天都是有规律的生活着，除了在铺子里劳作，便是盘坐，和练养生诀。不过养生诀练到第六重后，便没有丝毫寸进，灵台上的常驻兵力达到九十九个透明兵力后，剩下一个恶国兵士始终转化不了。

这天，马川像往常一样，在老师傅身边帮忙，一名黑瘦大汉带着一帮人走了进来。

马川一眼就认出来，黑瘦大汉是鱼鹰帮的一个小头目，叫钟雄，管辖着铁铺所在的这一条街，每月准时带人来收取月钱。

但今天还不到时候，也不知道这个钟雄为何会来。

“钟爷，你来了！”尖嘴猴腮的掌柜立马点头哈腰。

“今天来也没有其它的事，就是来发个布告，我知道你识字，一定要当着这铺子所有人的面宣读。”钟雄拒绝了掌柜的茶水，拿出一块喜庆的红布递给掌柜，便带着手下转身离去。

“大家过来！”钟雄一走，掌柜立马恢复了平时的威严，冲铺子的其他人吼道。

人到齐后，掌柜坐在太师椅上，慢慢喝口茶，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早就看过几遍的布告。

“三日后，便是本帮选拨青年才俊的日子，欢迎各位前来参加。规矩还是和前两年一样，过了前两关者，会获得执事的职位，不愿在本帮供职者，也会得到一笔钱财，本帮历来重视武林后起之秀，希望本次能有人过第三关！”

“都回去干活，有本事的三天后便去，能得到鱼鹰帮的赏识，我面上也有光！”掌柜宣读完布告，就连忙说道，显然都是场面话。

晚上休息的时候，马川找到游鱼儿，了解有关鱼鹰帮选拨的事，他是想参加这个选拨，不过他有顾虑。

“鱼鹰帮这个选拨从三年前开始的，选拨的三关很奇特，前两年都没有人能过第三关。”游鱼儿一本正经的道，“不过川哥，我看你去一定能过第一关，但后面两关要武功高强才行，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参加的。”

“鱼鹰帮对于参加选拨的人，身份来历核实得严不严厉？”马川对于选拨的三关并不放在心上，只是担心自己来历不明的问题。

“川哥，你不会真打算参加吧！”游鱼儿有些惊讶道，但还是认真回答了马川的问题，“鱼鹰帮对于参加选拨的人，身份来历放得很宽松，只要不是敌对势力的奸细，就算是身份不明的人，只要能过前两关，也会给予承诺的钱财。”

……

三天后一早，马川找到了刚刚坐在柜台前的掌柜，说出自己的来意。

“你没睡醒吧，还不去干活！”掌柜一撇嘴，怒道。

“我当然睡醒了！”马川看了满脸怒容的掌柜一眼。

“你……你去吧！”掌柜活了半辈子，自问也见过许多厉害的人物，但刚才马川看他那一眼，却让他毛骨悚然，下意识连忙改口。

“那我就去了。”马川跟掌柜明说，自然是为了不让游鱼儿为难。他刚才看掌柜那一眼，是将灵台上一个卒的常驻兵力排成一个方阵，一股威势油然而生。而掌柜的灵台上，只有不足一个两的兵力，自然被生生震慑住了。

“川哥，你真要去？”游鱼儿一直在旁边，自然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马川拍了拍游鱼儿的肩膀，大踏步出了铺子的门。临江镇中心，此处河面不是太宽广，只有十来丈的样子，水流很平缓，倒影着岸边的青砖碧瓦。两边不少建筑物都是半悬空在河面上，往日有不少船只通过，今日却很平静，只有一艘画舫静静的停在河面上。

画舫上面除了四角飞檐的船篷外，还有一块丈许大小的甲板。

虽然河中没有船只过往，岸边却围了不少人。临近河边的茶楼酒馆更是熙攘不断，连画舫前面那座古朴的石拱桥上都挤满了人。

不过其中一家古色古香的酒楼，外面虽然围着许多人，但里面却不热闹。

酒楼门口坐着个三十许岁的绿裙妇人，一旦有人走到门口就拦住，仔细打量来人。

“你也是青年才俊！”绿裙妇人理了理耳边的发丝，对正站在门口的青年道。

“当然是，本少侠今年二十有三，家传的迅风刀法已经小成！”青年傲然道。

“给，看看自己的尊容。”绿裙妇人拿出一面巴掌大的铜镜递给青年。

“你……。”青年黝黑的脸显出怒气。

“怎么，想在鱼鹰帮的地盘上撒野。”绿裙妇人冷笑道。

青年迟疑了一下，马上转身离去。

“长得跟个黑炭似的，也敢来这里。”绿裙妇人自语道。

“这位姐姐，我是来参加选拨的。”又一名青年来到门口。

第四十章夏秋雪

“嘴巴挺甜，不过看看你的肚腩，家里真富足，你走吧。”绿裙妇人眼皮都不抬一下，挥了挥手道。

马川早就在酒楼门口的人群中，这里就是选拨报名的地方，不过看前面那些人的情况，居然真要青年，而且真要长得俊的才能进去。

马川摸了摸下巴，一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暗想这地方的风土人情真怪，书籍上还没提及。

马川对自己的外貌还是很自信，见又有一名长相英俊的公子哥进去后，也走到了门口。

“我……”马川本不善言辞，这里的语言又刚学会不久，在这种场合说话自然会迟疑。

“进去吧。”绿裙妇人打量了马川一番，满意的点点头。

酒楼大厅布置得很典雅，有盘绕而上的木楼梯，厅内摆放了十多张方桌，有六名青年分别坐在桌子前，果然个个英俊非凡。

马川打量大厅一番，也找了张无人的桌子坐下来，一名小二模样的人，立即上了一壶上好的香茗。

到中午时分，大厅里已经坐了二十来名青年，既有文弱模样的书生，也有英气勃勃的少侠，但无一不是俊秀之辈。

门口的绿裙妇人走进来，环顾大厅里的众青年一眼，开口道：“诸位随我来吧。”

绿裙妇人率先出门，很快就来到喧闹的河边，一指江中的画舫道：“那里就是选拨的场地，大家上去吧。”

“没有舟船，这如何上去？”一名文弱的书生道。

“当然是用轻功跃上去，这就是选拨的第二关！”绿裙妇人冷声道。

“我来试试。”一名手持折扇的青年道，话音刚落，就跃上河边的房顶，再顺势一跃。但岸边离画舫有四五丈远，折扇青年最终扑通一声跌进了河里。

围观的人一阵惊呼，发现折扇青年还不会泅水，但岸边早有数名鱼鹰帮的帮众跳进了河里。

马川走到河边，将下丹田的气运至双脚，一跃而出。

在众人看来，马川只是在水面上轻点了几下，就跃上了甲板，看起潇洒自如。

有了马川的成功，原本迟疑的众人，又有三四人站出，但都跃出一半，就余力不足掉进河里。

众青年一阵沉默，没有人再站出来尝试。

“你们就这点本事和胆量，还敢来参加选拨。”绿裙妇人讥讽道。

“从任何地方都行吗？”一名黑衣青年目光闪动，然后开口问道。

“当然，但必须用轻功跃上去。”绿裙妇人肯定道。

黑衣青年得到绿裙妇人的回答，便向古朴的石拱桥走去，走到最高的地方。看了画舫一眼，双脚发力，一个前空翻到了河面上空，不等落下，又是前空翻，如此三次，便稳稳站在了船头的甲板上。

有了黑衣青年的成功，又有几人站出，但无一例外都掉进河里。

剩下的人都醒悟过来，悻悻然离去，最终只剩下了一名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几步走到河边，就向画舫跃去。

但岸边和河面的落差只有数尺，白衣青年刚跃出一半，就贴在了河面上，眼看就要跌入水中。但他单掌一拍水面，身体又腾空而起，同样跃上了画舫的甲板。

岸边围观的人群，传来一阵欢呼声。

如此，三人都站在船头的甲板上，静静的看着亭子似的船篷里面。

船篷四周都有轻纱遮掩，里面隐约有一名女子坐在矮几前，正用上面的琴，弹奏着一曲婉转优雅的曲子。

“小女子夏秋雪，三位公子能到这里来，便可以获得本帮的职位。”一曲终了，船篷里传来动听的年轻女子声音。“第三关便是和小女子比武，胜了便过关，不知三位公子谁先来？”

夏秋雪话音刚落，就起身走出船篷，着一身水色衣裙，腰间挂着一枚蝉形白玉佩，显得体态婀娜，却面带轻纱，只余双瞳剪水。

“可否用兵器？”黑衣青年沉吟了一下，踏前一步。

“随意。”夏秋雪云淡风轻的道。

黑衣青年在腰间一摸，抽出一把软剑，手腕一抖，二话不说，就向夏秋雪挽出一阵剑花。

看着如此多的剑影，马川心里暗赞一声，若论凌厉纵横的剑法，他自问黑衣青年拍马不及。

但眼前这一手软剑，挽出的无数剑花，马川也自问做不到。

夏秋雪见眼前出现一阵剑花，身形一动，轻盈的跃上船篷，俏立于飞檐的一角。

黑衣青年却如影随形的跃上船篷，剑花始终罩住夏秋雪全身，见她无路可退，黑衣青年将虚招化为实招，软剑直接刺向她的胸口。

夏秋雪却身子向后倒去，与船篷平齐，好似躺在上面一样，但实际情况却是身体凌空，全靠穿着锦鞋的单脚粘在檐角上。

黑衣青年逢此变故，迅速踏前一步，再手腕一抖，软剑向下弯折，剑尖依然刺向夏秋雪的胸口。这样的险境，马川自问，唯有顺势跌进河里，才不会被软剑刺中。

夏秋雪却伸出两根葱白的手指，似缓实疾的夹住剑尖，猛然一发力，黑衣青年没来得及松开软剑，直接被带离船篷，一下掉进河里。

击败黑衣青年后，夏秋雪再次俏立在檐角上，看向甲板上剩下的两人。

“在下向夏姑娘讨教几招！”一名青年轻松跃上船篷，正是马川。

“出手吧。”夏秋雪淡淡道。

马川使出鬼拳中的横扫千军，存着试探之意。

“咦”，夏秋雪有些惊讶，她见多识广，却发现马川使的拳法她从未见过。而且劲道，方向都非常精准，似乎苦练了数十年一般。但鬼拳即使让此女惊讶，但也被她轻易的避了开去。

马川见夏秋雪轻易躲避过去，将七招鬼拳一气呵成全部使出，使到第七招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时。终于利用船篷上这特殊的地势，一跃而起，再俯冲而下，一拳击向女子的肩头，让她避无可避。

不过在关键时刻，夏秋雪以极快的速度，用手掌抵住了马川的拳头。

马川凌厉一拳，直接砸在夏秋雪柔软的手掌上，本来以为此女会直接掉进河里。不曾想，他运用了下丹田气的拳头，却丝毫不着力，一时间和夏秋雪相持不下。

第四十一章比武招亲

马川明白没有将夏秋雪一击打进河里，便败局已定，只要夏秋雪略施手段，他就会直接掉进河里。

夏秋雪也正想如此做，但眼中突然异色一闪，像是抵挡不住凌厉的劲力，而无力对马川用其它手段。

马川趁夏秋雪迟疑的一瞬间，在她手掌上一借力，重新落在船篷上，正要再次出手，却听夏秋雪道：“小女子输了，恭喜！”

马川有些摸不着头脑，更让他奇怪的是，居然从夏秋雪的眼神中看到了娇羞之意。

“这位公子，你请到岸上休息，后面不用比了。”夏秋雪对甲板上的白衣青年道。

白衣青年见此结果，毫不犹豫的一跃而起，用同样的方法回到了岸上。

待白衣青年走后，夏秋雪将面上的轻纱揭了下来，露出一张清丽的脸，看其年纪正当双九年华。

夏秋雪揭下的轻纱刚随风飘进河里，岸边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爆竹声，伴随着悦耳的丝竹声，更有在人群中的鱼鹰帮帮众，在岸边拉起了横幅。

“比武招亲！”

“恭祝大小姐找到如意郎君！”

“恭祝鱼鹰帮招得乘龙快婿！”

“鱼鹰帮亘古长青！”

……

岸边围观的人群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马川一见那些横幅内容，一时心神紊乱，立足不稳，差点直接掉进河里。

“夏姑娘，这是怎么回事？”马川一时意乱，但凭借灵台上九十九个透明兵力，勉强镇定下来。

“明知故问！”夏秋雪白了马川一眼，面上现出一丝红霞的说道。

“这个……我有妻室！”马川嘴变得非常迟钝，只能说出最直接，又有效的理由。其实内心却经历了一番激烈的争斗，四个诸侯国之间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先是欲国一部分人对娶夏秋雪很渴望，从而有喜国人附和。但同时有一部分欲国人反对，理由是倪梨花比夏秋雪漂亮，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如此欲国内部便争斗了起来。爱国人一部分立即偏向倪梨花，伴随怒国人拥护，很快就把渴望娶夏秋雪的欲、喜国人击溃，所以马川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了夏秋雪。

“那你还和我比武！”夏秋雪的语气变得冷淡起来。

“我不知道这是比武招亲！”即便灵台上有九十九个透明兵力稳定心神，但喜、欲、爱、怒四国争斗得非常激烈，还是让马川心神大乱，有些手足无措。

“我不管你家里有什么娇妻美眷，都得给我休了，五天后就是我们的大喜日子！”夏秋雪沉吟了几个呼吸，突然一反先前温婉大方的形象，冷声道。

“告辞！”马川听到夏秋雪近乎霸道的言语，恶国人加入了争斗，他对夏秋雪再无好感，甚至有些厌恶，便毫不犹豫的跃下船篷离去。

“说走就走，你把我夏秋雪当什么人！”夏秋雪怒道，紧跟着跃下船篷，阻止马川上岸。

马川不理会夏秋雪的言语，几个蜻蜓点水就回到岸上。

“公子，跟我来吧。”绿裙妇人突然出现在马川面前，笑容可掬的道。

“好。”马川一见绿裙妇人的身法，就知道其是个打通了任督二脉的高手，他应付起来很困难。他还想获得职位，对于拒绝夏秋雪也没觉得有多大的事。

两人沿河岸走了一刻钟，河道在这里绕了个大湾，湾内便是鱼鹰帮的总舵所在。

如此一来，便是三面环水，连接岸边的一面筑着高墙，大门更是大气磅礴。

绿裙妇人领着马川走进两丈许的巨门内，里面却是庭院相连，花木成荫。

两人来到最大的一个厅堂，白衣青年和黑衣青年都在里面，坐在宾客的位置。

主位上是一名富态中年人，双眼不怒自威，正是鱼鹰帮帮主夏振南。

夏振南冲绿裙妇人点点头，又让马川坐下。

马川刚坐下，夏秋雪就从侧门走出来，平静的站在夏振南身边，目光不时停留在马川身上。

接下来，夏振南询问白衣青年和黑衣青年的意见，给予说好的职位，然后叫两人先去休息。

“不知如何称呼？”夏振南打量了马川一会儿，问道。

“在下马川。”马川回道。

“马少侠，不知对小女可否满意？”夏振南微笑道。

“夏姑娘才貌双全，不可多得，但我已成家！”马川婉拒道。

“秋雪，这事你拿决定！”夏振南虽然是个出色的枭雄，但在这件事上却颇为头痛，在开始举行这个隐藏的比武招亲时，他就想到了这点，但拗不过夏秋雪这个掌上明珠。

“先前秋雪对公子无礼，在这里赔罪了，还请公子在寒舍多住几天。”夏秋雪走到马川面前，秋波流转，盈盈施了一礼。

“这是个误会，就不打扰了。”马川看不透夏秋雪到底要做什么，只是隐约感觉到此女灵台上的惧国兵力较多，从而推断出她现在的所作所为都可能是被迫的。

“公子别急着拒绝，在寒舍住上几天，算是小女子请你帮忙，作为酬劳，说好的职位可以更高一些。”夏秋雪沉吟了一下，双眼朦胧的看着马川，“今天这场比武招亲，整个临江镇都知道，要是公子马上离去，小女子倒不在乎颜面，但家父在临江镇有些名声，小女子不能让家父受辱，同为人子女，还请公子垂怜。”

马川总觉得在这里待着不妥，但听到夏秋雪最后一句，心中的爱国涌出无数人，他想到离别年许的父母，便答应了下来。

夏振南当即叫人准备盛宴，用来招待马川。

宴上，夏秋雪频频敬酒，不停给马川赔小心。

弄得马川在宴上浑身不自在，对夏秋雪的印象已大为改观。

宴席结束后，天色尚早，夏秋雪提出陪马川在整个总舵走走。

夏秋雪楚楚可怜的样子，马川心一软，也就答应了。

总舵前面是中规中矩的殿堂，后面却是假山阁楼，更有一个人工挖掘的荷花池，里面正是碧云连天，小荷尖尖。

两人并肩缓步走在青石小路，白石阶，优雅的走廊上，之间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

逛完整个总舵，在夏秋雪的带领下，又去吃了些饭后甜点。

之后，夏秋雪带马川去住处。

“夏姑娘有劳了，我自己进去就行了。”马川看着穿过了无数庭院，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