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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台方寸山-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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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传说？”马川的眼中掠过一丝不安，虽然昨天刚杀了人，但万一倪梨花说的传说是山精鬼怪之类的事，他还是很惧怕，毕竟从前他是很胆小的。
“那是小时候，爹爹哄我入睡讲的故事。”倪梨花眼睛望着闪烁的火焰，没有注意到马川的神情：“这还要从龙泉山庄第一任庄主说起。”
“龙泉山庄第一任庄主？”马川惊讶的同时，又放下心来，这个传说不是山精鬼怪。
“嗯，她叫庆清，江湖第一美人，不但才貌双全，而且轻功天下无双……”倪梨花带着崇敬和羡慕的语气。
“师姐，这里有个山洞！”马川听到这里是江湖第一美人居住的地方，自然浮想翩翩，东张西望，借着火光发现衣橱旁边有个洞口。
“是吗？”倪梨花虽然不高兴马川不专心听她讲故事，但她对山洞更好奇，于是拿着几根燃烧的干柴站了起来。
两人推开衣橱走进了山洞，借着火光发现，里面的空间并不大。
首先映入两人眼帘的便是一副枯骨，倪梨花还好，没有过多的表现。
而马川差点把手里的干柴扔到地上，更要抽出手里的长剑，不过被倪梨花一把拉住衣袖后，渐渐镇定下来。
“走，过去看看。”倪梨花拉着马川向枯骨走去。
马川看似镇定，但握得咯咯作响的长剑出卖了他。
走到近前，发现枯骨上除了有些青色丝织物外，便别无它物。
从枯骨的姿势来看，应该是累倒在地，便一睡不起了。
在枯骨不远的地方有个很大的沙盘，经过两人细看，发现上面是在解一道算学难题。
马川没有心思细看，心里在想这里会不会有鬼，眼前的枯骨会不会怪罪，心里有些畏惧：“师姐，这就是那位江湖第一美人庆清前辈？”
“应该是。”倪梨花正在看着沙盘上的算学题。
如此一来，马川既畏惧，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本想说：“小子不是有意要打扰前辈清静，还望前辈海涵。”
但在倪梨花面前，这种露怯的话他又说不出口。
马川发现心中惧怕，就是心中惧国乱的时候，他觉得只要不着痕迹的赞美一下这副枯骨，就会让心中的欲国兵力增援方寸山，恐惧就会得到缓解。
略一思索，他想到了作诗，这样既能掩饰心中的惧怕，还能在倪梨花面前显摆一二。
他刚一念及于此，就得到了心中喜、欲两国兵力的一些支持，立即就到方寸山来给他助威，虽然现在灵台上二十五人是上限，实际帮不了他什么忙，却也能增加声势。
心中发生这样的变化，他顿时觉得思如泉涌，停顿了数十息功夫后，对倪梨花说道：“师姐，我要为这位前辈做首诗，缅怀一些她。”
“你会作诗？”倪梨花看算学题正入迷，突然听见马川说作诗，转头有些迷惑的看着他。
“雪峰高耸入云端，白鹿成双伴红颜。清风徐影当歌舞，灵秀佳人青罗衫。”马川用长剑在旁边的石壁上刻下了这首诗。
“你这是在亵渎前辈。”倪梨花看了一遍石壁上的诗，白了马川一眼。
“师姐，这沙盘上是什么？”马川不着痕迹的称赞枯骨一番后，心中的惧国安定了不少，使得他本身就安心了不少。
“自己看。”倪梨花把目光转向别处。
“今有谷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剩二，五五数之剩三，七七数之剩二，问谷物几何？”马川把这道算学题的题目看了一遍，中间的解题过程写了整整一沙盘，最后答案是二十三，不过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算学题。
“小川，过来看看这个。”倪梨花走到一张石床旁，指着上面的一副枯骨说道。
“哦。”马川不想在倪梨花面前露出怯意，强迫自己走了过去。
“看见没，这副前辈的遗骸都佝偻了，说明已是高龄。”倪梨花意味深长的说道。
“师姐，你想说什么？”马川有些畏惧的看了石床上的枯骨一眼，一头雾水。
“我想告诉你，这位前辈就是那位庆清前辈的夫君。”倪梨花非常想看马川什么反应。
“啊！”马川惊呼出声，心里却更加尴尬，“那岂不是一树梨花压海棠！”
“胡说八道。”倪梨花既怪马川不知情乱说，又无意中提到她的名字。
“哦，我知道了，庆清前辈一定是和师娘一样驻颜有术，外貌看起来是妙龄女子。”马川立即醒悟过来。
“爹爹给我讲的那个传说中，庆清前辈在百年前就有江湖第一美人之称，和当时的江湖第一琴师，人称琴圣的乐信结为夫妇。这对侠侣各自的称号都享誉了一个甲子，直到四十年前，被迫隐居这座孤岛……”倪梨花见马川心不在焉，也就没有心思把传说讲完。
第十一章相告
马川心里非常别扭，他本来是因为恐惧，想对那副枯骨不着痕迹的称赞一番，以求心安。哪想到那位庆清前辈在生前至少就是个老大娘了，这如何不让他郁闷。
“师姐，你在找什么？”马川发现倪梨花在四处查看。
“庆清前辈轻功天下无双，又驻颜有术，我自然是找那大名鼎鼎的神龙诀。”倪梨花除了没动两具枯骨外，其它地方都仔细查看。
“师姐，这里早就有人来过了。”马川提醒道。
“万一那人没找到呢。”倪梨花继续寻找，：“你说谁还有能力来这个岛上，除了飞天翼和神龙诀这门轻功外，整个彩霞洲应该没有人能来这个岛了。”
“我们龙泉山庄的皮筏呢？”马川想起了红尘海和龙泉湖非常相似，既然皮筏能在龙泉湖使用，红尘海是不是也可以用。
“没用，四十年前就有人试过，我们龙泉山庄的皮筏确实可以在红尘海里不沉，但红尘海里海风浪太大，没飘出多远，就被风浪打翻了。”见没有其它发现，倪梨花重新回到了石床旁。
“师姐，我们明天把这两位前辈的遗骸安葬了吧。”马川眼见倪梨花满脸遗憾，知道她不找两具枯骨是因为这两人是龙泉山庄的前辈，冒犯了遗骸心里会过不去，于是灵机一动，想出这样一个办法。
“天色晚了，明天再说。”倪梨花向洞口走去，马川连忙跟上。
回到木屋，两人重新坐在火堆旁，倪梨花拿出白天在峰下摘的果子，用来充饥。
“师姐，你冷不？”即使坐在火堆旁，马川仍然觉得天寒地冻。
“要不我们去山洞里歇息吧，那里很暖和。”倪梨花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不去。”马川连忙说道。
“那就在这里呆一晚。”倪梨花向山洞口望了一眼，向火堆里加了些柴火。
“师姐，你五年前去过林苑城吧。”马川虽然和倪梨花在一起共事了九个月，但这样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很少，他决定告诉她五年前的那次相遇。
倪梨花听马川如此一问，先是一愣，沉吟了一会儿，才轻轻点了点头。
“和师娘一起去的。”马川轻笑道。
“你不会是五年前就见过我吧？”倪梨花也笑道。
“不但见过，你还送了我这个。”马川将腰间的香囊解了下来。
“胡说，我从来没有送过香囊给别人。”倪梨花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但被火焰的光芒遮掩了，她想起香囊是女子送给心仪男子的礼物。
“师姐，我说的是这个玩偶。”马川也想起了香囊的事，连忙把里面的半边玉虎拿了出来。
“我看看。”倪梨花觉得这半边玉虎在火光的照耀下甚是好看，于是想拿过来瞧个仔细。
马川将玉虎递给了倪梨花。
“我要是有这么好看的玩偶，绝对不会送人。”倪梨花恋恋不舍的将玉虎还给了马川。
“真是你送的，就是你在林苑城龙母庙附近的街上，大战普庆门的铁信后给我的，当时是用灰布包裹的。”马川为了使倪梨花相信，详细的述说当时的情形。
“不记得了。”倪梨花摇摇头，“等等……和铁信那一战，我好像有点印象……我是遇到了一个像我爹爹的人，忍不住出手……对了，当时他送了一个灰布包裹的东西给我。我当时没太在意，就送给了一个看起来顺眼，但非常怯弱的家伙，原来是你。”倪梨花想了很久，慢慢想起来了，有些惋惜的看着马川手上的玉虎。
“那个中年人送的！”马川有些愕然，语气中还透出些许失望，但听到倪梨花说他怯弱，他不愿意承认，“师姐，我胆子挺大的。”
“你现在比当时强多了。”倪梨花暗觉好笑。
“师姐，我当时胆子就很大，现在更是不可同日而语，因为我有这个玉虎。”马川为了让倪梨花相信他不怯弱，把玉虎的秘密都搬了出来。
“难道有了玉虎，你就不怯弱了。那你拿着玉虎，去山洞里睡吧。”倪梨花顿时觉得马川是死要面子，编瞎话。
“师姐，这是真的，拿着这个玉虎，想着你的身影，就能有奇妙的变化……”马川吞吞吐吐吐的说道。
“无聊！”倪梨花满脸羞涩，打断了马川的话，将身子转向一边“睡觉。”
马川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就这样散了，将玉虎捧在手里，盘坐在那里，进入心中的空间，感觉着心中无数军队的情况。
“大伯教你的内功你不练，练这个有用吗？”倪梨花实在受不了马川这怪模怪样的盘坐姿势，也顾不得脸上余霞未散。
马川想解释，但转念一想，一解释又要回到刚才那个话题上，引起误会，只得闭口不言。
“脾气还挺大的嘛。”倪梨花见马川根本不理她，只能生着闷气入睡。
马川从心中退出后，向火堆里加了些柴，见倪梨花已经坐在那里睡着了，不过头是垂下又抬起来，然后再垂下，如此反复，看起来非常幸苦。
马川看了眼那黑漆漆的山洞口，加上周围非常静，他有些害怕，于是将兽皮挪到倪梨花的旁边，也坐在那里开始入睡。
马川站在风雪中瑟瑟发抖，突然一身青罗衫的倪梨花向他走来，一下子将他紧紧抱住，他顿时面红耳赤，却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这种感觉他有生以来都没有过，比抓住飞天翼在天中飞还要畅快。
第十二章作诗
倪梨花正睡得香甜，突然感觉大腿上一阵湿热，一下惊醒过来。
睁开眼睛看到的景象，让她又羞又怒，她正和马川抱成一团。
腿上的异样，让她顿时醒悟过来，是马川尿床了。
她觉得不可思议，更多的是无地自容，为了避免更多的尴尬，她轻轻挪动身子，想站起来。
但这样一动，她顿时发现腿上异样的地方有东西顶着。大脑空白了一会儿，情窦初开的她，一下子明白过来。
倪梨花满面红霞，却恼怒至极，瞬间站了起来，并抓起地上的长剑。
倪梨花如此大的动静，沉浸在美好中的马川自然醒了过来。
“你昨晚挪到这边来睡的！”倪梨花的目光很冷冽，但又掺杂着其它，看起非常复杂。
“我……”马川站起身来，突然感觉到某个地方很异样，莫名其妙觉得很失落。
“你毁了我名节！”倪梨花突然抽出长剑，架在了马川脖子上，并一字一顿的道。
“我……”马川一头雾水。
“你不是会作诗吗，再作一首我听听，给你一刻钟。”倪梨花的剑刃离马川的脖子不足半寸，她的眼神却更加复杂，“否则，先杀你，再自杀！”
马川看着那随时可以划开自己脖子的长剑，疑惑的同时非常害怕，想解释，但不知从何说起。
不管是怎么回事，他都不想在倪梨花面前露出怯意，只得意守胸口，脑袋接着一阵空白，他再次出现在了心中的宫殿中。
一个透明人走进了宫殿，道：“大司马，请指示？”
“你是？”马川有些疑惑。
“两司马。”透明人恭敬的答道。
马川突然想起，灵台上的透明兵力达到了二十五人，正好一个两，产生一个两司马也正常。
通过询问这名两司马得知，马川身为大司马，名义上可以调动所有军队，七个诸侯国，十七个军全是他的兵。
灵台上有一个伍的透明兵力，他就可以临时调动一些七个诸侯国的兵力，但调动的总兵力，最多一个两，不然会反客为主。
灵台上现在有二十五名透明兵力，已经超过了一个两的编制，他可以临时调动三个两的诸侯国兵力，调动的总兵力可以达到一百人，到灵台上临时为他所用。
现在倪梨花要杀他，惧国联同怒国，主张逃跑、求饶，反抗，并派出不少兵力攻击灵台。
欲国和爱国联手，并使得喜国附和，主张按倪梨花的意思做，也派出兵力，将攻击高台的俱、怒两国兵力死死拦住。
最终欲、喜、爱三国联合，一场激战后，把惧、怒国派出的兵力击溃，还俘虏了不少。
然后三国兵力自己占领灵台，把二十五名透明人轻易制住，然后命令一个两的透明兵力，加上无数喜、怒国兵力，全部主智慧，主思想。
马川慢慢睁开眼睛，正听见倪梨花在数：“十、九、八……”
“师姐，等一下。”马川觉得头脑非常灵活，根据自身的感受，和倪梨花的表现，将这其中的因果关系一下子明悟了。
并且思若泉涌，迅速作出了一首诗。
“你想求饶！”倪梨花眼中犹豫的杀意开始坚定下来。
“不，我已经把诗作出来了。”马川尽量使自己保持平静，并开始念出来，“绿柳清溪鸳鸯戏，竹屋纸窗共枕意。双骑并驰任逍遥，叮当悦耳心灵犀。”
倪梨花凝视了马川数息时间，“啪嗒”一声，长剑掉在了地上。
“师姐……”马川被倪梨花看得全身发毛。
“不能换个称呼吗？”倪梨花眼中的杀意和怒气全消，只剩下了娇羞。
“娘……”马川脸色微红，酝酿了良久，才叫出一个字。
“我有那么老吗？还是叫师姐吧。”倪梨花面色更红，连忙将马川的话打断。
“师姐，雪停了。”马川心里既忐忑，又羞涩，连忙转移话题。
“我们先去峰下采些野果，再去看看风向。”倪梨花同样很羞涩，需要其它事来缓解。
两人下峰的速度非常快，不但采到了野果，还发现了一处温泉形成的水潭，洗簌了一番。
上峰的路确实要慢很多，到下午，两人才到峰顶，发现整个峰顶积雪非常厚，有的地方都陷到了膝盖，好在两人穿的都是能御寒的高筒靴，才不至于步履维艰。
两人等了一个时辰，发现风向依然不对，也没有丝毫转向的意思。
看天色也不早了，便回到小山坳。
其实将木门打开，衣橱移开，山洞里的光线还是可以的，不要火把照明，都能看见沙盘上的算学题。
两人先在木屋附近，用长剑挖了个浅坑。
然后将衣橱拆下一个木板，将两具枯骨捡到木板上，抬到挖好的坑旁。
之后用积雪堆起了个雪丘，这里的积雪常年不化，雪丘和土丘也就没什么区别。
两人拜了拜后，天色已晚，便回到山洞。
将山洞略微收拾了一下，把昨晚睡的兽皮拿进山洞，铺在地上。
山洞里确实暖和得多，两人不用再过那种寒冷刺骨的日子了。
不过倪梨花有些失望，在将两具枯骨拿去埋的时候，自然将枯骨和枯骨呆的地方看了个仔细，但没有什么发现。
虽然早有预料，不过神龙诀如此神妙，被人捷足先登，心里还是不好受。
“师姐，我们漏了重要的地方。”马川见倪梨花脸色不好看，更加想找到神龙诀。
“你是说外面的木屋？”倪梨花语气平淡。
“嗯。”马川知道希望不大，但能安慰一下倪梨花也好。
“明天看看。”倪梨花在沙盘的一边睡了下来。
马川则在沙盘的另一边开始盘坐。
第十三章滨海城
一夜过去，两人先去看了风向，见依然不对，便去山下打猎。
毕竟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天天吃野果也不成。
两人走进峰下的山岭中，便活捉了几只野兔，倪梨花的轻功够高是一方面，另外便是这里长久没有人来，又没有天敌，这些野生动物的警觉性不高。
两人回到山洞，烤完兔肉，吃饱后，时间尚早，便在三间木屋里寻找起来，不过依然没有什么发现。
第二天风向依然不对，两人不去打猎，也就无所事事。
倪梨花只得去捣鼓那把七弦琴，马川则对沙盘上的算学题着了迷。
倪梨花将七弦琴小心的擦拭干净，发现琴的底板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号，粗通音律的她看出这是减字谱。
一连数天风向都不对，两人除了偶尔下峰打猎外，便是各自专研减字谱和算学题。
倪梨花经过几天的专研后，试着弹奏这篇减字谱，但感觉很杂乱。
“小川，来听听这首曲子。”倪梨花想印证一下，到底是这首曲子本身乱，还是她琴艺不够高。
“师姐，这几天你天天弹，我早听了无数遍了。”马川正在沙盘旁专研算学题，无心他顾。
“过来认真听我弹一遍！”倪梨花语气有些不容置疑。
“我来。”马川无奈。
“坐在对面！”倪梨花坐在石床前，原先的矮几已经没法用了，她只得将七弦琴放在石床上来弹奏，坐的则是从外面找来的，比较合适的石头。
马川在石床的另一边坐了下来。
倪梨花非常认真的弹奏起来。
“师姐，好难听。”马川先前没仔细听还不觉得，现在认真一听，感觉太难听了。
“你是说我弹得不好！”倪梨花停了下来。
“是这首曲子本身难听。”马川认真的道。
“胡说，琴圣留下的曲谱，怎会难听。”倪梨花对前辈高人很崇敬。
“可能这是阳春白雪，我这样不通音律的人才觉得难听。”马川也认为琴圣留下的曲谱不会平凡，只是自己不懂。
“你认真听一遍，把听到的东西告诉我！”倪梨花再次弹奏。
马川知道再不认真听，把倪梨花惹急了，说不定会动手。自从那天的事后，倪梨花对他的态度越来越亲密，不过也伴随着管束。
想到可能是一辈子的事，马川心里既抗拒，又欣喜，非常矛盾。
“怎么样？”倪梨花面色平静的问道。
“师姐，我已经听出了些东西，你再弹一遍。”马川的语气有点惊讶和欣喜。
“没骗我？”倪梨花好像是随口一问，也不等马川回答，又开始弹奏。
“师姐，继续弹。”马川越来越欣喜，也顾不得倪梨花渐渐冷下来的脸。
“我不对牛弹琴，说说看，听出了些什么！”倪梨花一连弹了五遍，忍耐力到了极点。
“师姐，这是篇内功心法！”马川一连听了五遍，完全肯定这是养生诀，而且比灰布上的要长得多，灰布上的似乎就是第一重而已，曲子里面有九重。
“说出来听听。”倪梨花的脸色并没有好转。
“这篇内功心法叫养生诀，不过和师傅教的心法有些不一样……”马川开始将自己从曲子中听到的养生诀说出来。
“难道这是神龙诀的内功心法！”倪梨花听完马川的述说，也很惊讶和欣喜。
这篇名叫养生诀的内功心法，和普通内功心法不一样。
普通内功心法讲究的是平心静气，意守下丹田，养出气感，养到有些火候时，就可以配合招式运用了。
逐渐还可以用意念引导，从尾闾开始沿脊柱上行，直至打通任督二脉，运行小周天，这时内功也算大成了。
而养生诀，也是首先讲究平心静气，逐步做到心无杂念，无欲无求。
达到无欲无求后，每天子前午后开始意守下丹田，即便丹田气感充盈，也不必理会，直至气自己从尾闾沿脊柱上行，打通任督二脉。
养生诀共分九重，三、六、九这三重为三关，分别要打通尾闾、夹脊、玉枕三道要穴。
这养生诀难就难在做到心无杂念，无欲无求，普通人花费数十年都未必能做到。
两人当即开始修炼。
又过去六七天后，马川将养生诀练到了第一重。
让倪梨花很意外，她自己在练养生诀的时候，发现原来的内力会不知不觉沿十二正经运行，让她根本就做不到心无杂念，更别说练成第一重。
心无杂念，无欲无求，对旁人来说或许很难。
但马川只要将心中，其他诸侯国的兵力赶出高台，只余下二十五名透明兵力，便能轻易达到养生诀上的要求。
感觉到下丹田有些气感后，马川很欣喜。
倪梨花的脸色却有些古怪，因为养生诀上面讲了，过了二八年华的童男和二七年华的童女，只要能做到无欲无求，短短几天就可以直接练到第三重，而马川只练成了第一重。
对于那天的事，她本来还有些疑虑是不是真的成就了夫妻之实，通过此事她的疑虑彻底消除了，不禁有些担心会不会怀孕，暗自打算回去后就成亲。
在两人的期盼中，风向终于对了。
两人拿上飞天翼的东西和各自的剑，快速上了峰顶。
并快速组装好飞天翼，趁着风势，向西边滑翔而去。
滨海城东门，比起其它三门的川流不息，可以说是门可罗雀，常年累月的都见不到一个人影。
东城门常年紧闭，此时城楼上两名帮众弟子正在推杯换盏，尽情吃喝。
“李大哥，咱们每天这样渎职，帮主知道了怎么办？”二十来岁的年轻弟子有些担忧。
“龙贤弟多虑了，看守这东城门最轻松了。也不知道帮主怎么想的，这门外根本就是条死路，还要派人来看守。要不是赌鬼那家伙犯了其它错误，你和帮主又关系匪浅，恐怕这个职位还真轮不到你。”中年帮众喝了口酒，有些惬意的说道。
“对啊，这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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