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灵造化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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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笑点了下头，又急迫的问道：“师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夏语蝶露出一个轻微但却无比激动的微笑，眼眸再次湿润了起来——活着自然是最大的幸运。

“只要道种没事，剩下的伤势，回到族门就不是问题。”夏语蝶含着泪说道，声音中饱含着无比庆幸的感情。

天空笑的一颗心终于落回心房，平息了一口气后，又问道：“那你能回去了吗？”

夏语蝶点了头，道：“道种不继续枯竭，我就能回去。”

天空笑笑了笑，他觉得自己问得有些傻，夏语蝶也笑了笑，她也觉得此刻的天空笑好傻，但她心中很喜欢。

“那你就赶快回去吧，把身体养好要紧。”天空笑平静的说道。

夏语蝶闻言一怔，就好像忽然从梦幻中回答了现实。

她沉默了一阵，却找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她确实该回去了，而且她现在的状况也必须回去了。

道种现在虽然没有继续枯竭，但如果长时间没有恢复，不保证不会反复。

一旦反复，以她现在的身体，就是瞬间从天堂坠入地狱。

夏语蝶想要坐起身来，天空笑扶着她，坐靠着一块直立而起的大石头。

夏语蝶凝视着天空笑，表情非常认真的说道：“师弟，你跟我一起走吧！”

夏语蝶之前就给过天空笑保证，而现在则是正式的邀请。

天空笑一屁股坐在旁边，和夏语蝶并排靠在大石头上。他摇了下头，道：“我不能走，小莲还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不能留下她一个人在这里。”

天空笑说的是实话，他是真的很担心夜小莲，即便能走，他也不会走。

当然，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他根本走不了，他的灵魂将留在这片土地上，被意识精灵吸食。

夏语蝶沉默，她的心有些失望，甚至吃味，感觉重生的愉悦瞬间就去了一大半。

但她明白天空笑对那个女孩的感情，虽然不是爱意，但却有极致的关怀，甚至还有很大的自责，所以她开不了口阻止，而且她也明白，即便开口也劝说不了。

夏语蝶单手掐了一个诀，有轻微的阴阳符文闪烁，然后她在腰间轻轻一模，手上顿时就多了一枚古朴的令牌，巴掌大小，看不出材质。

“师弟，我离开后，短时间肯定就无法进来了。这一枚是修罗令，你拿着它去极北之地，打听关于天上天和星辰殿的事情。到时肯定会有人暗示或联系你，你用这枚修罗令跟他交易，他会答应你一切不算苛刻的要求，哪怕你带几个人离开也行。”夏语蝶将令牌递给天空笑，表情平静的说道。

天空笑没有接过来，他听明白了，夏语蝶说的是交易，则说明这令牌本身非常贵重，他拿着岂不是浪费。

“不用了，等你下次来，再带我出去就是了。”天空笑拒绝道。

夏语蝶不说话，但手却一直伸着，一动不动。

她非常虚弱，持续这样动作非常的吃力。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再进来，如果没有，岂不是永远都没机会和天空笑再相见，所以这件事上她没有商量。

天空笑想了想，还是收下了令牌。

夏语蝶欣然一笑，又叮嘱道：“记住，一定说是无极天的琉璃族人送给你的，把我说出来也没关系，那样他就不敢抢夺你。”

说完之后，夏语蝶又掐着诀，在腰间摸出一枚令牌。

天空笑有些好奇，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拿出来的，那里只有一个干瘪瘪的腰袋，像是香囊的样子。

“这是我族大能者用八卦阴阳道构建的传送令牌，用本门道痕激活后，任何地方都能转移到门派之内。”夏语蝶简单介绍了一下，又神色一黯的说道：“师弟，我真的要走了。”

天空笑点了下头，不舍之情点到为止的说道：“恩，有机会再见面吧。”

这一离开其实就是永别，他心中是最不舍，但他不能表现出来。

他忽然又说道：“以后若遇到小莲，方便的话，帮忙照顾她一下吧。”

夏语蝶一怔，有些不解，她忽然测过身来，盯着天空笑的眼眸，想要看出些什么。

她语气莫名沉重的问道：“师弟，你用什么办法救我的？”

天空笑心中一叹，他就知道夏语蝶听到这句话后，必然会怀疑什么，他也不想让她怀疑，然而，他实在放心不下夜小莲，那个女孩太弱势了，以后必然会各种艰难。

天空笑想着，多少年后，若自己没有去找夏语蝶，她也找不到自己，她或许还会再回来一次。不管那时候她知道什么，只要她回忆起这句话，就必然会去找到夜小莲，而天空笑奢望也就是这一点。

天空笑也想好了解释的办法，他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尴尬表情道：“你不要乱想。我的意思是，她以后说不定会非常的讨厌我，理由你是知道的。”

他微然一笑，继续说道：“救你的事情一言难尽，以后有空再说。但你放心吧，我没什么事的，你看，我很健康。”

说着，天空笑还象征意义的伸出手，傻傻的展示着’强大‘的肌肉。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时候，夏语蝶竟然真的一把抓住了他手，非常迫切的检查了起来。

片刻之后，夏语蝶这才讪讪的放下了他的手，坐了回去，她确定他的身体真的没有什么问题，最担心的‘生机’也非常旺盛，不是外强中干。

夏语蝶听见那句话的时候，心中猛然跳了一下，她最害怕的，就是天空笑用邪法把自己生机弥补到了她身上，不过好在并不是如此。

“师弟……那我走了。”夏语蝶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脸红的告别道。

她感觉自己再说下去就表现得太露骨了，虽然她心中并不排斥这种表现，隐约还有些莫名的期待，但终究是本能的感觉很羞涩。

说完后，她手上掐诀，阴阳道痕闪烁，令牌也跟着闪烁了起来。

最终，只见令牌上强光一闪，化作一枚硕大的半透明阴鱼，一撞，就融入了虚空。

夏语蝶做完做完这一切后，又侧过头，一脸不舍的望向天空笑。

天空笑对她笑了笑，点了下头，算是最后的告别。他心中则是默默的说道：“师姐，永别了，你要好好保重。”

然后，夏语蝶就这么消失了。

对天空笑来说，这就是永别。

第四十四章：死亡之后

夏语蝶走了，周围再次变得静悄悄起来。

永恒飘荡的萤火，亘古冰冷的平原，深邃幽远的黑暗，唯一不同的，就是隐藏在平静下的那一份躁动的欲望。

牠们在等待和渴望着，一个灵魂的陨落，轮回的重新开启。

天空笑站立起来，他的脸色上没有什么抗拒的表情。

他想，作为一只乌鸦，不能预报灾难，不能阻挡灾难，那么，就在灾难中陨落吧，这才是乌鸦的生存之道，绝鸟坡上的乌鸦明白这一点，此刻的天空笑当然也明白。

天空笑平静的张开双臂，如同飞翔。

他安然的闭上了双眼，默默的感受着，一丝丝温暖的能量从他的身体里流失，感受着他最重要的东西变得支离破碎，铺满了整个平原——那是属于他的灵魂。

平原上，空间就好像被凝固了，所有的意识精灵都停止了飘荡，牠们孜孜不倦的吸食着灵魂的能量，由衷的散发出一股喜悦之情。

所有的精灵都进化成了蝴蝶，而且蝴蝶还在继续幻化，化为更加高级完善的形态，以便能真正的进入轮回。

或许要不了多久，这里所有的精灵都会消失，苍白色荧光笼罩下的平原将会回归到它最真实的形态，一如天空笑和夏语蝶走来的那一路——深邃的黑暗，孤寂且幽远。

然而，天空笑知道，许多年以后，这里必然还会有一个孤独的光点，在这空旷的平原上亘古不变的游荡着，那是属于他的意识精灵。

只是不知道，那时候师姐还会不会重新回到这里……

她那漂亮的眼眸，又能不能认出曾经的那个师弟……

……

……

天空笑的意识世界化作了一个梦，和以往的浑浑噩噩不同，这个梦无比的清晰，清晰到他仿佛以为自己是在黑暗中尽情的游弋。

没错，哪依旧是一个黑暗世界的梦。

“你来了。”

那个优雅端庄的女子声音再次传来，那么清晰，就像是在耳边响起。

天空笑回头，双手在黑暗中向前摸索，然而并没有触碰到任何东西。

“恩，我来了，因为我已经死了。”天空笑冷静的说道。

他想，如果这就是永痕埋葬他的黑暗，在这里有一个能和他说话的人，应该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吧。

“那你准备好继续我们的交易了吗？”女子问道。她声音很平静，但平静的声音下隐藏着一股莫名的悸动。

“我已经死了。”天空笑轻叹道，他以为对方没听懂他的意思，又补充道：“我灵魂都支离破碎了。”

“你的灵魂的确破碎了，但你还没死。”女子冷静的说道。

天空笑心想，如果你把这句话反过来讲，我虽然不会相信，但我们还可以做朋友。而你现在这样讲，我就只能给你找家精神病医院了……

天空笑这样想着，莫名的就轻笑了起来。

然后他感觉很奇怪，自己都死了居然还能笑，这设定也太不严谨了，让那些呆头呆脑，张着手臂像八爪鱼一样的鬼魂情何以堪……于是他就笑得更加开心了起来。

“灵魂只是生命的一种表现形式，并不是生命的本质，你生命的本质被我保存了下来。”女子非常耐心的解释道。

天空笑心想，反正我什么事也干不了，就只能听你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

他想了想后说道：“如果我还活着，我一定娶你。”

说完，天空笑又轻笑了起来，他觉得这样挺好玩的，而且看上去时间还很多，可以慢慢玩。

然后天空笑听到一个深吸气，又呼气的声音，显然是那女子似乎生气了。

天空笑又想，反正咱们都是死了的人，你又不能拿我怎么样，于是他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

他感觉自己有点不正常，有点神经质——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死都死了，你还不许我放纵一把？

他感觉这种事情就好像，一个游荡的幽灵，走在大街上，对一个漂亮的美眉说道：嗨，漂亮的姑娘，你可以为我生孩子吗——一样的无伤大雅，因为这纯粹是一种自我消费和调侃，不只是因为没有人听到，而是因为他们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看起来，我应该先让你回忆起曾经一度被我打屁股的恐怖。”女子的声音忽然冷然了起来。

天空笑心想，这就是讲话的艺术，你来我往，只有这样的交谈才会有意思。

于是他又说道：“我们来玩点有意义的事情吧。比如：妞，你给爷笑一个？”

天空笑又接着说道：“当然，我知道你肯定不会那么做的，所以爷决定给妞笑一个，哈哈哈……”

天空笑笑得很开心，很畅快淋漓。

他感觉自己好久没有这样畅快的笑过了，久到他翻了翻记忆，竟然一次都回忆不起来了——或许他根本就没有这样笑过，因为他的生活一直都是一件胆战心惊的事情。

就在这时，黑暗忽然开了一个洞，就好像漆黑的下水道里，忽然打开井盖。

洞口一人多高，有光从洞外的世界传来。

天空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忽然一只白嫩的玉手从外面伸了进来，一把将他抓住，然后用力一扯。

天空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斗转星移，就好像几个纪元的时光压缩在了一起，日月星辰都换了一拨又一拨……

然后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屁股上有剧痛传来，同时耳边还回荡着啪啪啪的声音，还有一个女子冷呵的声音。

“我叫你调戏我，胆子长肥了，连我敢调戏我……看我今天不打烂你的屁股……”

天空笑惊异中终于摸清了此刻的状况，自己竟然被人按在了一块石柱子上，啪啪啪的被打屁股——朋友们，这是一种多么可怕的经历啊。

想象一下，你正在悠闲的调戏一个姑娘，忽然发现你被人按在路边打屁股……

又或者，你正在洗澡，衣服都脱光了，忽然发现你被人按在地上打屁股……

如果这些都不能让你们感同身受，那就只有下面一种情况了。

你结婚了，新婚第二天早上，你懵懂醒来，你回想着夜晚的旖旎时光，打算与你的爱人再来一次鱼水之欢，结果等你掀起铺盖，发现双脚缠绕着你的竟然是一条狗……哎呀，我真是日了狗了——没有错，天空笑此刻就是这样的心情。

哎呀，我真是日了狗了，天空笑拍案而起，一跃却只有半尺高。

他挣扎着离开身下的石柱子，然后冷眼望向那个打自己屁股的女人。

那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青春靓丽，但她打扮得非常朴实，一身粗糙的衣裙，非常干练的样子，也没有彰显出什么独特的气质，普通的就好像隔壁邻居家漂亮的大姐姐……

然而，就是这个看上去无比普通的女人，竟然敢打自己的屁股，天空笑咬牙切齿的盯着她。

“怎么，你还想讨打？”女子高高在上的冷视着天空笑。

她声音依旧优雅，端庄之意却淡了很多，但是也显得真实了很多。

天空笑忽然感觉有些奇怪，这女子怎么那么高，她轻微昂着头，自己竟然就要抬头六十五度角仰望，才能盯着她的眼睛。

然后天空笑发现，不是女子长得高，而是他自己缩水了，变矮了，此刻的他最多不过四尺。

这一发现让天空笑惊慌不已，自己变侏儒了？

这还了得？

以后还怎么找媳妇？

然后他细看，发现自己手也变小了，胳膊、大腿都变细了……

原来如此，天空笑恍然大悟，自己是变年轻了，此刻的他似乎回到了八岁的年纪，皮肤嫩得还能捏出水来。

天空笑顿时冷静了下来，这才想起，自己应该是死了，灵魂都破碎了，然后被这个女人莫名其妙的拉到了这里。

如此说来，这个看起来像邻居家漂亮大姐姐一样的女人绝对是一个了不得的大能者，至少比夏语蝶要厉害得多。

天空笑又打量着周围，他发现自己正处在一处古朴的庭院中，旁边是一株枯老的葡萄藤，周围是古香古色的工艺篱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甜腻的味道。

而刚才自己躺的石柱子，正是供人休息赏花的石凳，旁边还有一张石桌子。

天空笑神色变得有些拘谨起来，他从来都不是大大咧咧的人，至于刚才……那纯粹是玩脱了。

女子见状，忽然轻叹了一声，目光变得柔和起来，隐约还泛出一丝母性的光辉。

“你过来。”女子坐在石凳上，对天空笑招手轻声唤道。

天空笑不知所以的走过去。

女子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双眼中泛着泪花，似乎是看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

天空笑心中尴尬，他身体虽小，但心却不小，被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女子摸着头落泪，这算什么鬼？

不过他也算看出来了，这女子似乎对他很亲近，感觉像是他失散的亲人，甚至很可能是他的一个长辈，所以他也不敢胡乱放肆。

天空笑八岁就是独自一人，对自己的家人没有一丝的记忆——他忽然警觉，自己现在可不就是八岁吗？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莫非……

“你是我妈？”天空笑非常突兀的问道。

女子闻言，噗嗤一笑，然后轻摇了下头，但她慈爱的神色不改，目光越加柔和了几分。

天空笑也只是脱口而出，并没有什么依据，既然对方否认，他又仔细的思考其他可能。

他看了看女子的穿着，非常普通，于是又狐疑的说道：“莫非你是我家人留给我的丫鬟？”

女子闻言，表情作态的冷然了下来：“屁股又不疼了是不是？”

得，哪家的丫鬟能打少爷的屁股，看起来也不是了。

能打屁股的至少也是长辈，但这就不好猜了，七大姑，八大婶，九大姨，谁又说得准呢。

“您就直接说了吧，我没有八岁之前的记忆，您是我什么人？”天空笑直白的问道。

女子沉默，表情收敛，神色略微严肃起来。

过一会儿，她才意味深长的说道：“生命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的事情。两个人的关系也不一定用一个词语就解释得清楚。”

“至于我是谁，你又是谁……天道有记忆，人道有记忆，我也有记忆，你曾经和现在也有记忆，众生都有记忆……而且这些记忆都不一样。所以我现在也无法告诉你，我是你的谁！”

天空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身后又没有如来，你讲什么禅语，这不是纯粹唬人么。而且你这样讲，我就真的无话可说了。

女子又轻叹了一口气，露出一脸追忆的神色。

不知是否天空笑的错觉，他感觉女子的眼眸中有亘古岁月的痕迹，这一刻的她不像是靓丽的妙龄女子，反倒像一个经历了不知道岁月的老古董。

“那好吧，我该怎么称呼您？”

天空笑想，既然你不想说就算了，但至少得有一个名字吧，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叫你。

女子想了一下，道：“别人对我最多的一个称呼，是女娲！”

天空笑露出一脸愕然的惊异表情，嘴巴大的能吞下一个西瓜——卧槽，你不要吓｜死人好不好？

第四十五章：勉强合格

女娲是谁？

创世之神，众生之母，混沌第一智慧灵，种下魔厅宇树的人，哪怕是在开天辟地之初，她也是属于传说中的神——这也是女娲和其他神魔最直观的不同——在其他传说神魔的眼中，女娲依旧是传说中的神。

对天空笑来说，女娲就是传说中的传说。

然后某一天，一个漂亮的邻居家大姐姐忽然说，她叫女娲！

这如何能让天空笑不震惊……不，这已经脱离了震惊的层次，算是惊悚了。

天空笑心想，就算你说你是我祖奶奶，我也就砸吧两下嘴，不会有多少排斥心理，然后分分钟后找你拿这些年的心灵补偿费。

结果你现在说你是女娲，我该怎么办？

难道要我跪在地上唱征服？

天空笑以一种怪异的目光瞄了一眼女子，心想，这女子美得不可方物，本领也是高强，就是可惜精神有点不正常，待会自己说话得小心些，莫要刺激到了她。

于是天空笑斟酌了一下，柔声道：“女娲姐姐，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有点想家了，你能不能先送我回去啊？”他表情无辜得好像真是八岁的小男孩。

天空笑心想，这种精神不正常的世外高人，咱还是少接触的好，不然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玩没了。

这下反而轮到女子表情一怔，他没想到天空笑这么容易就接受她的身份。

随即，她看到了天空笑闪烁躲避的目光，顿时就明白后者心中所想，心里哭笑不得，口中笑骂道：“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老实的小鬼头。”

这一句话可把天空笑吓着了！

您老可千万别说认识我，要是改天传出‘我和你在同一个精神病医院待过’的流言蜚语……我还年轻，没爹没妈的，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天空笑急忙推脱道：“不鬼，不鬼，我以前就很老实，现在也很老实，将来更老实。”

女子懒得和天空笑瞎扯蛋，她站立起来，收拾起杂乱的思绪，非常干脆的说道：“跟我走吧。”

天空笑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警惕的说道：“去哪？”

女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天空笑：“你的时间可不多了，你不是真想就这么死了吧。”

天空笑一怔，然后细看自己的身体。

这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实体，有点类似能量体，但又非常凝实没有扩散的趋势。

硬要说的话，应该是偏向灵魂一些，但是他很清楚，他的灵魂体早就不存在了。

天空笑静下心来，感觉这具‘身体’非常的轻松，没有任何的束缚，就好比是‘飘飘欲仙’的真人版体验。而且头脑中念头豁达，思维无比清晰，有一种十分畅快淋漓的感觉。

“您对我做了什么？”天空笑警惕之色不减。

女子‘悠哉’的解释道：“你现在虽然还没死，但其实跟死了也差不多。你现在没有了生命的表现形式，换句话说，你作为一个生命，在这世界上已经不存在了。现在的你，只是我收集起你的生命本质，再临时凝聚出的意识。”

天空笑再次生出一种惊悚的感觉，自己不存在了？

随即他又质疑道：“你莫要欺负我读书少，我现在能走能说话，怎么就不存在了。”

女子轻笑道：“谁告诉你，你现在能说话的？那只是你的潜意识作祟。我之所以能听见你想说什么，是因为我能看穿你的思维。”

天空笑一脸的不信，心中默默的骂了一句：“丑八怪！”

女子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一把抓起天空笑，直接铺展在桌子上，啪啪啪的打屁股，口中训斥道：“你竟敢骂我丑！老娘这么漂亮，老娘这么美，你还是第一个说老娘丑的……”

天空笑心里有一万匹草泥马狂飙而过。

竟然又被这个小娘皮打了屁股，还好周围没有其他人，要不然他也不用活了，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算球。

“我错了，女娲姐姐，我错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大丈夫能屈能伸，认个错不可怕，可怕的是被人按在地上打屁股。

女子这才停手，依旧一脸‘信不信老娘再揍你一顿’的表情。

天空笑一个轱辘翻下桌子，一脸阴沉的揉着屁股，心中越加肯定这女人绝不可能是女娲，女娲大神母仪天下……不，母仪宇宙，何其的伟大，怎么可能是这么一个自恋的疯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