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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行-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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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青定睛一看,蓦然一愣,不由脱口而出道:“怎么是你这婆娘?为何来帮我?”
晏青一见横苏帮忙,一时摸不着头脑。
横苏挥手打碎一个持刀砍来的水妖的脑颅,瞥了一眼晏青,冷冷说道:“我何曾帮你?那水神凃司yù登神位,成一方恶神,我怎能让他如愿?”
晏青猛然一愣,说道:“这恶神,就是谷阳江水神?”
晏青感到匪夷所思,昔rì一方正神,如今竟然要成一方恶神,这反差,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横苏不再多言,直化成雷光,飞到神像前,一掌就向神像劈去。
“凡人!你敢亵渎神灵?”
这神像,猛然睁开眼睛,怒斥一声。
横苏只是冷笑,也不多言,一掌劈下。
只听一声巨响,这泥塑的神像,出现了蜘蛛网一样的裂纹。
轰的一声,石块崩塌而落,散落了一地。
神像崩塌。
却从里面飞出一团黑sè的气团,凝聚在一起,化成了人的形状,正是谷阳江水神凃司!
“你是何人,为何要坏本神的好事!”
凃司扫过崩毁的神像,仔细一算,自己在这府城之中,所立下的六尊神像,如今竟然被人毁去了两尊,不由勃然大怒。
横苏冷笑道:“凃司!昔rì念你修行不易,我门道子还想收你归我道门,rì后也可再得正果。没想到你自暴自弃,竟然踏入邪道,yù成一方恶神,怎容你得逞!”
凃司闻言一怔,看着此女,说道:“你就是游仙道之人?哼,想要杀我,且看你有没有这个手段了!”
挥手一召,那满街游荡的yīn兵,像是受了指引,全部涌入此中,向横苏和晏青扑去!
第125章邪念难消,六千年愿行一朝尽毁。乘风而来,师子玄阻道摄怨灵!
yīn兵扑杀而来,晏青见状,提起御皇剑,就要斩杀。~~
横苏却叫道:“不可!”
晏青闻言一愣,问道:“为何不可?”
横苏说道:“这些人都是枉死之人,死后一股怨气未失,无人接引,成了游荡在阳世的怨灵。你若伤他,他这一身怨憎,都要加注在你身上,你承受的了吗?这些怨念,直冲你元神,无时无刻都在纠缠你,修要说修行再进,想要不退转,都难上加难!”
晏青闻言,猛的停住手,抽身急退,恼火道:“那该如何是好?”
横苏说道:“请高僧大德,前来诵经施法,可以将之超渡。”
晏青嘿然道:“婆娘,你道法不是很厉害吗?何不将他们超度了去?也是一场功德。”
横苏嘴角动了动,冷笑道:“我修雷法,乃是我道门护法神通,却无超度之法!”
凃司哈哈大笑道:“什么超脱之法。你与本神一样,修的都是杀化之术,说什么超度?可笑,真是可笑!”
横苏闻言,勃然大怒道:“放肆!”
凃司冷哼道:“小女娃儿,本神如今没有时间跟你们在这里耗费。等本神重登神位,神躯再造,再来跟你们计较!”
说完,驱使众yīn兵杀向两人,自身化成一团yīn风离开!
晏青和横苏被不断涌入而来的yīn兵包围,杀又杀不得,只能不断闪躲,一时狼狈不堪!
凃司乘风离开,一路飘出城去,入了谷阳江水府。
“银戎何在,出来见我!”
凃司在水府之外。大喝一声。
不一会,银戎穿着一身银甲,出了水府,见到凃司,不由惊疑道:“神上,你怎么出了府城?若是被水司雨师娘娘察觉,那该如何是好?”
凃司哈哈笑道:“银戎,你无须担心,只要过了今夜。本神就可再登神位,那时我不属水司管辖,雨师虽是上方大神,又能奈我何?”
“不属水司管辖?这……”
银戎惊愕莫名,凃司却道:“闲话少说。随我来!”
说完,扯了黑风,向府城而去。
银戎不明所以,但还是化作一道银浪,追随而去。
入了府城西城,一出偏僻之地,足足有上千名水妖。在此地看守。
凃司落定归位,众水妖一起参拜道:“拜见水神爷爷!”
凃司哈哈笑道:“起来,起来!今天你们做的不错,都有大功。等到本神再登神位,尔等都将重重有赏!”
众水妖闻言,顿时欢喜,哈哈大笑起来。
银戎落入其中。一看凃司身后的恶神像,不由惊道:“神上。这是哪尊神灵之像,竟然如此可怕!”
凃司眯着眼道:“神灵表象,但随愿心而显化。如今本神yù成‘怨憎恶报司命大黑天神’,便现此神躯,你看如何?”
“什么?”
银戎惊的连退三步,说道:“神上,你开什么玩笑!你堂堂一方正神,是何等威仪。为何要自甘堕落,成这邪道恶神?”
凃司幽幽叹道:“银戎。你跟随我多少年了?”
银戎闻言一怔,低头道:“属下跟随神上,镇压三千里水域,号量雨水,履行神职,已经足有一千六百年了!”
“是啊,已经一千六百年了!”
凃司幽幽一声长叹,说道:“想本神从一介水蛇,因缘得开灵智,修成蛟龙身,发神愿庇护一方众生,如此得成神道。几千年来,奉行神道,行愿心,兢兢业业,片刻不得疏忽。你说,我做的如何?”
银戎不知凃司如此问来,是有何意,但还是答道:“神上无愧苍生,无愧神愿,无愧神行。”
凃司哈哈笑道:“好,好。好个无愧苍生,无愧神愿,无愧神行。你说的没错,本神无愧这天地任何一个苍生!这谷阳江中水灵,自然不提。就说这三千里流域众人,若无本神镇压水眼,他们能得风平浪静?若无本神兴浪送鱼虾与他们,他们能够满网而归?若无本神号量雨水,驱水化云,他们如何能够年年丰收?”
说到这里,凃司语气骤然转冷,冷笑道:“本神兢兢业业,为他们付出如此,未受他们一炷香火,未取一钱金银。比牛马都要劳累,却得不到他们一句赞颂!我成神为何?银戎,你来告诉我?”
银戎张口无言,哑然片刻,才说道:“神上。成神人之道,得享神寿,当庇护众生,这正是神与人约,这有何好说?”
凃司冷冷道:“神寿如何?能如仙佛那般不生不灭?终究有寿尽的一天。长生之道,未必只有神道一条。若只为长生,我何不去修身器鼎炉永存不灭之术?”
凃司抬头看着天空,目光迷蒙,似穿越了久远时间,幽幽说道:“当年我初成大道,感念天地生我之恩,心念有感,yù效仿天地,回馈众生以庇护。如此登神领神敕,行使神职,一rì不得松懈,一晃就是五千八百年。银戎,这五千八百年,我自问已经回馈了足够的造化之恩。我并不亏欠这众生!”
凃司神情一阵扭曲,森然道:“但我不过是一时对血食生了兴趣,吃了几个婴孩。与五千八百年庇护众生,镇压水眼之功相比,这算是什么罪孽?就因为这点小错,就要将我打落尘埃,重去轮转。如此正神,不为也罢!”
银戎哑然无语,心中虽觉得凃司有些偏颇,但却不知如何劝说。
凃司收回目光,轻叹一声,说道:“银戎,我如今心神疲惫,已经不愿再受那神律制约。如今我yù成‘怨憎恶报司命大黑天神’位,一朝登神,只需为祈求我的信民,报仇索命,下咒害人,便可永享神寿。身上再无任何戒律。只要有一人念我名号,我便永生不死。如此为神,岂不快活?”
银戎闻言,只觉得毛骨悚然,说道:“神上,岂能如此?这……这……”
凃司一抬手,止住了他的话,说道:“其他休要多言,银戎。本神问你,我昔rì待你如何?”
银戎说道:“我本是一头白鲨,因神上点化,才得成灵,修行神道。成一方属神。神上对我大恩大德,银戎永世难忘。”
凃司哈哈笑道:“好。好!银戎,今天就是你偿还本神大恩之时!本神如今要在此地凝聚神敕,再登神位,到时必定会有人前来阻挠。你便在此,为本神拦阻。谁若敢来阻挠,杀无赦!”
说完。化成一团黑种,飞入了那恶神像的眉心之中。
银戎抬头看着那神像,久久无言。
凃司落入神像,将那空白敕令祭出。暗道:“天时已至,此时便是yīn气最盛之时。数万yīn灵怨憎之念,一朝被我吸入敕令,必成神位!”
念头转过。颂念咒诀。
整个府城之中,无数怨恨之气。从四面八方,向那神像之中汇聚而来!
与此同时,景室山,玄都观中。
师子玄睁开双眼,手捻法诀,喝出了两声法言!
这两个字,世间无字可表。但言出法随,却见这景室山中,通明大亮。
滚滚清灵圣华,照耀十方!
而这玄都观,也被层层华光笼罩,隐在云深雾外,再难寻觅。
“九rì之功,灵枢自转,道场初成,大善!”
师子玄破关而出,脸上露出无尽喜意。
景室山中异象横生,白朵朵和长耳都见到了,连忙赶了过来,一见师子玄,连忙问道:“道长哥哥,出了什么事?”
师子玄笑道:“无事,无事。吾道将成矣!”
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脑袋,交代道:“你们好生看家,我去去就回。”
说完,随手招来一团云霞,乘风踏云而去。
巍巍景室山中,通明照耀,就见这道人乘风离去,高歌道:
一曲轻歌快哉风,
横烟万里无尘嚣。
世路行来过,
终归古道沉眠。
尘浪翻袖,洒酒千川,
参寥玄冥传古今。
行道处,
天波浩渺,
洗越天青。
一曲长歌,师子玄乘风驾云,落入府城。
但见满城yīn兵,怨气冲天,不由暗叹一声:“作孽啊。为一己私yù,便造下无边杀孽。如何为神?自寻死路了。”
不远处,但见小青飞来,急声道:“观主,你终于来了。不好了。黑大个被怨灵包围了,逃都逃不掉,请你快去救救他吧。”
“晏青有难?怎么会?”
师子玄一皱眉,说道:“带我前去!”
“好!跟我来!”
小青在前面引路,师子玄驾云跟了去。
入了那处府邸,但见晏青和一女子,束手束脚,被一群怨灵逼入了死角,眼见无处可退,又伤人不得,正是无可奈何之时。
师子玄落云下去,喊道:“道友莫慌,贫道来了。”
晏青抬头,见师子玄乘风而来,不由大喜道:“正要道友出手!”
横苏一见这道人,却觉得眼生,但见师子玄拿着的紫竹杖,禁不住目光一凝,眉毛扬起,森然道:“原来是你!”
师子玄呵呵笑道:“不忙,不忙。道友且稍等,等贫道收了这些怨灵,再来见礼!”
横苏“哼”了一声,也不多言,但看这道人如何作为。
师子玄取出小羊脂玉净瓶,看着扑来的怨灵,叹息道:“你们枉死无处可归,心生怨恨也是人之常情。但怨气恨意,都是无根之物,可生可灭,何不放下?连累无辜之人,岂不是自造罪孽?”
那些yīn兵,完全不理会师子玄所言,直扑而来。
师子玄道了一声:“得罪了”,打开瓶口,念动真诀,小羊脂玉净瓶便化出一道白光,要将这些yīn兵,尽数收入其中。
横苏见这道人随便取出一件法宝,就将这些“讨厌”的yīn兵收走,不禁暗恼,嘲笑道:“道人。我还道你有什么手段,原来也不过是仗着法宝之厉,也无其他手段。”
师子玄呵呵笑道:“贫道手段不多,但样样顶用啊。”
“你!”
横苏闻言,忍不住恼羞成怒,要与师子玄分说。可这道人,却不做理会,对晏青说道:“道友,辛苦你再走一趟,去将安大人和那yīn间法器,一同请来。”
“好!我这便去。”晏青随口应下,却又迟疑道:“道友,那谷阳江水神,似乎yù借这些怨灵的怨恨之念,再登邪神之位,这如何是好?”
师子玄道:“请你放心。此事我已知晓。此人不可能如愿。”
晏青松了一口气,说道:“如此便好!”
说完,闪身离去了。
师子玄笑眯眯的对横苏说道:“横苏道友,不打不相识。贫道师子玄,见过了。”
横苏上下打量师子玄一番,说道:“你就是那个被韩侯敕封‘广法至功妙有玄元真人’?还赏赐了景室山给你做了道场?”
师子玄干笑一声,说道:“见笑了。确有此事。”
横苏鄙夷道:“与魔头为伍,你也不是个好道人。”
师子玄说道:“贫道的确与韩侯有一场因果,却不是你想的那般。哎,不说了,不说了。贫道还要去阻那凃司登神,道友你是否一起来?”
横苏冷笑道:“我来此便是为了斩杀邪神,如何不去?”
师子玄呵呵一笑,说道:“同去,同去!”
说完,乘风弄云,便化一道微光,向远处飞去。
横苏见状,却起了一丝争胜之心,暗道:“怎能让你这道人比下去!”
一念转过,也化成雷光,追着师子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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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道不相同共诛恶首,正直之神为恩所累!
一处神像所在的府邸,师子玄落下云头,走了进去。
有一水妖正在四处寻食儿,见这道人来了,不由笑道:“肚子正饿,就有人送上门来,大好啊!”
师子玄笑道:“不好。不好。你要吃贫道,当心反送了xìng命。”
这水妖冷笑两声,也不多说,持了大刀,就向师子玄劈来。
“灵智虽开,凶xìng不去,可惜了一场机缘,一朝化为乌有。”
师子玄暗暗摇头,也不闪躲,挥起手中竹杖一点,就将那水妖点回原胎,成了一条红头大虾,落在地上,扑腾扑腾的挣扎起来。
其他水妖,何曾见过如此手段,心中都掠过了阵阵寒意。
“这道人厉害!我等全力以赴,当为水神爷争取登神时机!”
一个水妖将领爆喝一声,举起手中长矛,向着师子玄扑来。
“杀!争那登神时机!”
众水妖呐喊一声,跟着妖将,冲了上来,形成一股洪流,一往无前,难以抵挡。
师子玄摇头叹息道:“可怜,可怜,都是愚昧无知之人。你们为那凃司舍弃xìng命,怎不知等他登神之时,便要血祭你等,以全那些枉死怨灵的怨报。”
这道人轻叹一声,众水妖却如若未闻,只是冷笑,疯狂的冲杀而来。
横苏远远的在一旁看着,轻笑道:“下下根器之灵,愚钝无知,死不足惜。于我等眼中,即便开了灵智,都如蝼蚁一般,你与他们说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
师子玄如若未闻。紫竹杖挥起,一一点化,将这些水妖,全部化回原胎,又送出一股清风,将之扫入池塘水流之中。
横苏看在眼中,不由冷笑道:“看你这般修为,没想到行事如此迂腐至极。这些水妖,哪一个身上没有人命?杀之也不可惜。何不取了他们的xìng命?”
“杀化不过是下等手段。他们所造杀孽,rì后自承自受,却不应当死在贫道之手。”师子玄说道。
“麻烦!”横苏弹指惊雷,瞬间将剩余水妖,劈成飞灰。
师子玄见状。微微皱眉说道:“横苏道友,请问一句,你修行为何?”
横苏道:“修行为明本我,寻回本来面目。超脱苦海,离苦得乐。此为修行真意。”
“善!”
师子玄又问道:“那你修神通,又是为何?”
横苏道:“世路艰难,劫难难度。总有累世孽果需要了断。若无神通。怎度苦海?”
“错,错,错。”师子玄一连说了三个错字,说道:“度苦海。当乘法舟,与神通何干?神通不过是守护道途,护身过苦海的手段。我见道友你只修神通,不修正法。如何能度苦海而过?”
横苏杏眉一扬,冷笑道:“就凭你也想要教训我?何不做过一场。各凭心中所学!”
师子玄摇头道:“我心中所学,不是神通之术,而是煌煌正法。我与你道不同,如何教训你?”
说完,也不多言,提起竹杖,重重向那神像击去。
手起像崩,又是一尊神像毁去。
凃司本尊又是一阵恍惚,便知自己神像又被毁去一个,心中大恨,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敕!”
一团团黑sè的怨气,从四面八方飞来,直朝神敕之中飞来,凝聚的速度,却大不如之前。
“这是一场战争!本神成功,你们必得功绩。本神若陨,你们便化尘埃!”
凃司呐喊一声,传遍每一个水妖的心中。
“这是战争!”
众水妖双目血红,凶xìng全部被激起,都聚拢到了凃司本尊寄宿的神像旁边。
师子玄似有所感,抬头看了远处,妖气冲天,笼罩了半个府城。
“此神愿心已失,彻底堕入魔道了。”
师子玄心中暗道一声,驱云飞去。
横苏与师子玄,虽然道不相同,却得了几分默契,一人向东,一人向西,各破了一尊神像。
“这是最后一尊了!”
“破灭此神像,凃司再无寄身之地。”
师子玄和横苏一起进入院中,立刻就被层层水妖,围堵了起来。
“滚开!这里不是你们来的地方!再向前一步,杀无赦!”
“你们要做什么?亵渎神像吗?”
众水妖激动的叫着,神sè愤怒而激动。
让师子玄惊讶的是,这其中,竟然不只是水妖,还有普通的民众,混在其中,也持着木棍菜刀,挡住师子玄的去路。
“诸位,你们为何与妖邪为伍?此神要登恶神之位,你们岂不是助纣为虐?”
师子玄大惑不解。
民众中有一个中年人,大声叫道:“那道人,你听好了。怨憎恶报司命大黑天神已经许诺我们。只要我们奉请他入家门,rì后我们所有请求,都会为我们应验。如此善神,怎会是恶神?你休要胡说。”
“不错!我有一个大仇人,我一直想要让他去死。可是我无论如何求神拜佛,他都活的好好的。后来有一天,我梦到怨憎恶报司命大黑天神,向他祈求,求他将那仇人诅咒而死。
果然,第二天,我那仇人就死于非命。从那时起,我就只拜此神!你这道人,那些不灵验的神你不去阻拦,灵验的神灵你却要来阻止,是何道理?”
师子玄看两人,都不似被术法所迷,而是神志清醒之人。
一时无语。
横苏在一旁,咯咯笑道:“怎么样?我说什么来了?有些人,本xìng迷失,早堕无边苦海,自迷而不自知。执迷不悟者,杀之有何可惜?”
冷笑一声,双指雷光并行,冲入其中,扑杀上去!
“杀了贼道!杀了妖女!”
“为神上登神,尽一份心力!”
水妖。民众,也不畏死,一起冲杀了上来。
妖氛冲天,在当空之中飘摇,偶尔雷光爆闪,照亮夜空。
横苏一力抵挡众妖,喝到:“道人,你还不快快去斩那凃司!”
师子玄也不是迂腐之人,此时哪能犹豫。说道:“那就拜托横苏道友了。”
说完,直向那最后一尊神像飞去。
就在这时,蓦地一杆银白大戟拦路在前,耳旁听人爆喝道:“银戎在此,谁敢伤得神上!”
师子玄轻轻一闪。挥竹杖挡过,就感到一股正大的神力,震的手中紫竹杖险些脱手。
分开神形,定睛一看,便见一个银甲战将,手持一杆长戟,静立不动。上面雨水浪涛浮动,轻轻一动,都有惊涛骇浪声声。
师子玄运转法目,但见此人。通体澄明,身上青光绽放,纯而不杂,不由暗赞道:“好个勇猛神将。好个正直之神。”
神心最真,所行如何。身上立刻有毫光于脑后显露。
若是聪明正直之神,其光清湛,通明剔透,不染杂尘。
若心与身行有差,得神职而所行与愿心相悖,其光将杂乱暗淡,难得明亮。
眼前这银戎,身上青光绽放,澄明清亮。虽不属正神,却有正神的愿行。
“这位道友,见过了。因何阻拦贫道?”师子玄做个礼,开口询问。
“见过了。”
银戎抱拳回礼,说道:“我奉神上之命,在此看守,任何人都不准通过。职责在身,我也不yù伤你,请你快快离去。”
师子玄一指那神像上的凃司,说道:“此神所行不端,已被消去神职,打落神坛,如今已不为神。你又何必助纣为虐?”
银戎道:“昔年我得神上点化,能修神人之道,如此恩重如山,我岂能不报?”
师子玄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却应知如何报恩。善恩当做善报,此为知恩图报。而报恩却做恶行,此为假报恩,真报怨。
道友,凃司虽曾为恶,被打落神坛。但他根xìng深重,这么多年来有镇压水眼,庇护苍生之功。rì后就算入轮转,也将得厚福果报。他年机缘一现,再入道途不难。
但他如今贪恋神位,已忘当年为天下众生庇护的愿心。转入恶道,更因此残杀数万生灵,yù借这些怨灵的憎愿,而成一方恶神。此道不为神道所容,不过梦魇而已。你助他登神,到底是帮他,还是害他?”
银戎闻言惊愕,说道:“你说什么?这满城yīn兵,都是神上……这不可能!”
师子玄道:“眼见为实,有何不可能?若非聚纳如此强大的怨气,他如何能成恶神?道友,请你快快让开,莫要阻拦。”
银戎心中大乱,目光迷茫,自己拦阻在前,到底是报了恩?还是报了怨?
这时,那神像蓦地睁开眼,做怒目状,喝道:“银戎!休要听这道人信口胡说!快快将这道人赶走,你敢不尊本神谕令了吗!”
银戎闻言,心中迷茫一去,咬牙看着师子玄,说道:“神上之令,不能违背。道人,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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