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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王座-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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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驹,对薛向今后的仕途之路存了极大的期望。

正是出于这番考量,才有了薛安远排除干扰,下定决心,替薛向张目一回。

却说张目归张目,薛安远没想到一下子竟是张过了头,方才他可一直在中堂接受来客祝贺,前来贺寿的人竟是从开门那刻起,便没个断绝。一帮有交情的亲朋旧友也就罢了,可那些八杆子打不着的客人也来了不少,尤其是在京的军方要员,几乎都着子弟递来了贺贴,有的更是亲身到来。如此这般轰动,自然让薛安远心生疑虑。

这会儿,,薛安远一提,薛向也觉出不对来,来客越来越多,要是照这个势头下去,恐怕真得去借桌子。伯侄二人,略略一商量,便有了决定。这厢,薛向出门让雷小天、朱世军、郝运来一伙儿去招呼他那帮顽主兄弟,去老莫和新侨就餐。因着薛向直言不讳,说出了隐情,倒也没人挑理,再说来客竟是一帮高官显宦,这帮顽主待着也不自在,便跟着雷小天和朱世军去了。

那厢,薛安远回房摇起了电话,止住了还未到来的A军一帮老部下,就这么着,两边双管齐下,才将这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声势给压了下去。

十一点十分的时候,高价请来的东来顺掌厨大师傅老夏来报,说席面已经备齐,问何时开宴,薛向眉头微皱,道一句“等通知”,便将之打发出去。

此刻,薛向面上依旧挂笑,时不时应付几个道喜的客人,眼睛却是紧盯着大门口,快要滴出血来。

“难道真的等不到了么?莫非是不喜自己这边招摇?”薛向站在廊下,心中已然沸煮。

“有客到!”门外延请的知客先生悠扬的声音传来,薛向精神一震,急走几步,朝门口迎去,待看见来人,眸子里的精光立时黯淡不少,显然来人非所待!

“薛老弟,恭喜恭喜!”

“老三,恭喜啦!”

来者不是别人,前一个说话的是江朝天,后一个招呼的是时剑飞。薛向没想到这两位八杆子打不着的家伙会联袂而至,他毕竟这二位家族中皆无人从军,且无论是江歌阳还是时国忠,乃至时老,和薛安远几乎都无交集。至于薛向和这二位,虽有过往,但无一不是有过节的交往

薛向只是微微一愕,没第一时间接声,江朝天便挑出理来:“怎么着,看薛老弟的表情,是不大欢迎啊!不过你欢不欢迎,关系不大,今儿个,我和剑飞是来给薛将军贺寿的,与你无关……”

薛向笑道:“江科长和时二哥大驾光临,哪里还有不欢迎的道理,你江科长莫不是因为请了我几餐饭,怀恨在心,想吃回来?得,你也别埋怨了,今儿个,你尽管敞开肚皮,连吃带拿都行……”

论嘴皮子功夫和脸皮厚度,江朝天自忖是永远胜不过这家伙的,打趣几声,便道要去给薛将军祝寿。薛向心中正烦,也懒得将嘴仗继续下去,便领着二人来到中堂。二人把携带的礼物交给中堂的知客先生,躬身冲薛安远说了几句祝词,薛安远道过谢,便被薛安远领至庭间左侧的那方花园。

第七十三章书法

当然,薛向领江、时二人进花园,自然不是赏花玩朵。原来,左右两侧花园,也被薛向巧妙布局,各摆了数桌,勉强相当于贵宾室。右侧那边全是高官显宦,外加一水儿的军中将领,左侧那边则全是被父辈派来贺寿的大小衙内们。

这厢,薛向刚引着江朝天和时剑飞进了花园,立时满园的喧闹就止住了,正胡喊瞎叫的大小衙内皆瞪大了眼睛,望了望薛向三人,便齐齐低了脑袋。这帮家伙倒不是畏惧薛向,毕竟薛老三再狠,也没有伸手收拾送礼人的道理。而是江朝天在衙内中的煞气实在太重,这帮人见了,就没有心中不打突突地。

这帮衙内们的前后冷暖,薛向看在眼里,心念电转,便知何故。今天是薛安远的好日子,薛向可不愿冷了场,便高声叫来同薛林一起北归的许翠凰代为相陪。许翠凤面目英俊,因着腼腆的性子在四九城衙内圈子是出了名儿的,亲和力惊人,他一到此,场中仿佛多了一个暖暖的太阳,把江朝天带来的严寒完全烤化了一般,园子里立时又有了声音。

薛向安排完江、时二人就坐,告个罪,便出园去也。谁成想薛向这边刚去,那边薛林钻了进来,冲众人寒暄几句,便拉着不及出声的许翠凰,跑了个没影儿。

望着许翠凰远去的身影,江朝天轻声道:“貌似薛老三的运气一直不错。”

时剑飞笑道:“怎么,许副主任最近的行市很好么?”

两人都是绝顶聪明之人。话只露头,便知对方何意。

江朝天端着茶杯,轻摇数下,笑道:“剑飞,你这是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啊。说罢,又压低声道:“不说此次南征,许主任转运有方。运筹得当,单说咱们新登台的领袖对他这位中Z部的老部下好感就不止一点两点…。”

时剑飞讶道:“难不成许主任要进驻中办的消息是真的?”

此问一出,时剑飞便后悔了。原来这一问,和方才那一问自相矛盾了。

江朝天故作不觉,笑而不语。后者微微脸红,举杯饮茶。

一盏茶饮将将饮尽,时剑飞重新寻到了话题:“江哥,时间不早了吧?”

“剑飞,你若是饿了,桌上的切糕滋味儿不错,可以先垫垫,开席估摸着还得等等。”江朝天何等人物,自然知道时剑飞话中意思,因为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可是见了不少人抬表。

这厢不待时剑飞出言,忽然,又好奇已极的衙内插进话来;“江大…科长,您给说说这个钟点儿了,怎么还不开席啊。在等哪个大人物不成?我看您和时二哥都来了,那边军委的邵委员也到了,安委员的三公子和两个女婿都到了,还有谁没来?我来前儿可是专门查过日历的,辛卯日,上上大吉。诸事皆宜,午牌时分,是为最吉,按理说,这正午已经到了,再不开宴,可就错了好时辰啦……”

时下,满街的算命先生尚未重新开张,可四九城却有不少衙内公子对那些打倒、批臭的风水玄学,起了兴趣,眼前这位问话的,话方出口,在座的就没有不知道他是那一堆的。

江朝天笑笑,却是没有作答,毕竟此处是人家的地头儿,且主家不开席,做客人的哪有催促的道理。

江朝天不答,谁也不敢逼迫,那问话的衙内还生怕自己方才口没遮拦,得罪了江衙内,连连隔空赔笑。

一旁的时剑飞低声笑道:“你说若是等的那人不来,今儿个是不是得有好戏了?”

“可能么?”江朝天轻轻弹了弹茶杯。

时剑飞回了个微笑,不再答话。

这厢,时剑飞和江朝天闲谈品茗,甚是悠闲,那厢,薛向已经急得嘴角起泡,恨不得打电话去问。

此刻,薛向房内,薛家三位主事人薛安远、远道而来的薛平远、薛向已然聚齐,商量着办法。可商量来商量去,无非两种结果,开宴或继续等待。薛安远性子执拗,又是个要面子的人,尽管心中不相信那位会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落自己面子,却是坚定地要求开席。

薛安远这个当家人兼寿星公下定决心了,事情自然无可转圜,薛向奔出门外,立时最大的礼炮被点燃了,冲天炮声起,薛向心中却不是个滋味儿。

“呵呵,终于开席了,可饿死我了。”时剑飞乐呵呵地冲一旁低头饮茶的江朝天说道。

“怎么回事儿,还可以再等等,怎么就开席了?”右边花园内,安在江满脸难以置信地望着天空冲天而起的炮火,不知道这话是说给左侧的陈道,还是说给右侧的左丘明听的。

时剑飞和安在江两句话,一陈述,一反问,虽是同一个意思,却是表达着截然不同的感情。而这两种感情,却是代表了在场知道迟迟不开席原因的那群人的两种心态。

熟料就在所有人以为尘埃落定的时候,震天价的炮火声中,知客先生拉足了声调,鼓足了肺气,喊道“有客到!!!”

声音悠长,嗓音清亮,说不上声振林木,响遏行云,听在众人耳里,却绝对比正发射着的礼炮更加惊心动魄。因为呐喊声中,有两人一前一后,跨进了大门,吸引了无数视线。

但见前面那人望之四十岁许,白面无须,神情儒雅,手中捧着一个大红长条木盒,跨进门槛时,步履微滞,待进得门来,才知道原来是右腿略微有疾;而后边那人身量极长,双鬓微霜,寸头红脸,面目威严,一身威武的军装,极增威势。

薛向见得来人,心头的一块大石落了地,失声叫道:“关伯伯,怎么才来啊?”

后面那高个儿军装汉,正是薛安远的老下级,老首长的侍卫长关春雷,也正是薛氏家族苦苦等待之人。

因为,薛安远此番过寿,就是为薛向张目,而要张目,无非就是显露实力,而薛家人最大的实力,无疑就是背后立着的老首长。而以老首长现如今的地位,自然不可能亲自来给薛安远祝寿,那替代之人无疑就是关春雷这贴身之人。

说来也巧,薛向话音方落,门外的炮声也歇了,而让关春雷的炮仗声接上了:“你小子说话,我怎么就那么不爱听呢?今天是老排长的大日子,你关伯伯会含糊?”关春雷不解释来迟原因,却是反把薛向熊了一顿。

熟料这厢薛向刚要抗辨,一旁的儒雅中年出声了:“你就是薛向?听说你挺闹腾,在我家梅园都不消停,胆子挺大,我喜欢……”中年人声音温润,出口的半截话却是莫名其妙。

而薛向却是从这莫名其妙的半截话中,听出了玄机:“我家梅园”,更兼同关春雷齐至,中年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您,您是……”薛向虽然猜到中年人的身份,却是不知怎么招呼,因为他不知该呼伯,还是该称叔。

“傻小子,这是你南大叔,刚从国外回来,大知识分子呢。”原来是身后大步而来的薛安远帮着薛向定了称呼。

不待薛向叫出口来,中年人微拖着腿,紧走几步,握住薛安远远远伸来的大手,笑道:“薛大哥,生日快乐,我爸爸有事儿来不了了,他叫我代他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祝词虽老套,以中年人的身份,已是难能可贵。

今天一天,薛安远听了无数祝词,也唯有这句让他最是激动,因为这是老首长赠他的。

就在两人握手的功夫,不少道贺的客人竟起身围了过来,远远地就冲中年人问好。薛向细细一瞅,竟全是右花园的那帮高官显宦,而那些没过来的,显然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还不够资格。

中年人也不倨傲,一一回礼问好,好一阵繁琐的寒暄,方才把红木条盒,塞进了薛向怀里。薛向以为是让他收归入库,抱了转身要走,却被中年人一把拽住,斥道:“关二哥算是说对了,还真没见过你小子这样的,当真客人的面儿,收礼收得这般猴急。”

这会儿,薛向大概也知道中年人性子和老首长一脉相承,诙谐幽默,心中拘谨尽去,回道:“南大叔,您可冤枉我了,我是看您远道而来,进门连口茶水还没喝上,这不,紧赶着您倒茶去呢。”这点遮应之词,薛向自然是张口就来。

中年人笑骂声滑头,也不接着打趣,而是让薛向托了木盒,他亲自开启,从中抽出一副长约米许的卷轴来。抽出卷轴后,便把一端递给薛向,自己则持了另一端,缓缓展开。

薛向心中好奇,放眼看去,但见雪白无暇的宣纸上,是一副书法,八大三小,共计十一个大字,皆用楷体,笔意纵横连贯,大开大合之间,却又结构严谨,气度俨然。整幅大字从书法的角度上,虽谈不上多高的造诣,但一笔一划,力透纸背,却显出挥毫之人的十分诚意。

待整幅卷轴完全展开,四周忽然发出一阵低呼,显然是宣纸上的十一个大字,将众人惊到了。

其实不只是围观众人惊着了,就连薛向看,浑身也是一个激灵。

第七十四章故旧

但见横展开来的卷轴正中横着写了“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八个楷体大字,右下角是竖着的三个楷体小字“南浔题”。那三个小字不去说它,毕竟自中年人和关春雷现身,在场的就没有不知道是代表谁的,这会儿,众人之所以低呼,而是被这八个大字震到了,因为这八个大字提得太有寓意,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却说这“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乃是曹孟德名篇《龟虽寿》中的名句,字面意义是比喻有志向的人虽然年老,仍存雄心壮志。可此刻,由老首长赠予薛安远,就别有韵味儿了,让人很容易就读出“老首长希望在南征中立下大功的薛安远不要自满,当志存高远”的意思。而现如今薛安远军职已然是岭南军区司令员,再继续向上,要上到何处不问可知。

此刻,围在条幅跟前的众人皆是识文断字的,更没有一个胸无城府,无不读出了其中寓意。而一边持着横轴的薛向脸上虽只挂着淡淡笑容,心中却是激动已极。他深知此次薛安远的寿诞庆贺意义深远,无异于老薛家在对外的一次政治亮相,用港岛古惑仔们的话来讲,就是薛家人出来摇旗了。

可现下,薛安远的力量到底太过孱弱,若是没有强有力的大山在背后顶着,独自摇旗,没准儿成了笑话。

而有了老首长这尊神祗这副极具寓意的墨宝,无疑成了最最有力的支援。这就好比薛安远刚把大旗凭空布展。老首长便送来了强劲东风,立时便将大旗扯得猎猎作响,完成了最完美的亮相。

这厢,众人见着大字,心中各自盘算开了,嘴上却是齐齐从书法的角度,称赞起老首长这副手书来。而另一侧的那帮衙内。有眼神儿好的窥见那八个大字,念出声来,立时震得满场无声。

要说这帮衙内虽好嬉闹。且大多顽劣,可架不住长年累月的耳濡目染,对政治几乎是天生的敏感。这边刚一念出,就没有一个不知道那八个大字隐藏着什么涵义的,尤其是时剑飞,先前闻听炮响,还笑语炎炎,此刻,一张英俊的脸蛋冷冷的立着,仿佛结了冰渣滓。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老首长选的好词!”江朝天轻轻一弹茶杯,自语一句。

“句子是好句子,未免有些不吉利,想当初曹孟德雄心壮志。希图混一九州,貌似最后也是壮志未酬吧。”时剑飞这句话声音压得极低极低,低到紧靠一侧的江朝天反反复复在脑子里过了几遍,才把听得的断续文字整理成完整的句子。

江朝天诧异地看了时剑飞一眼,心头微澜,这时老二对薛老三的心思不浅呐!

…………………………

月上中天。薛家新宅灯火通明,薛向站在门外,送别洪映、李天明、张胖子、邱治国,马良、马永胜这一众他在四九城的官场故旧。看着数辆吉普远去的身影,薛向长长舒了口气,因为这是最后一波客人。

本来在下午三点,薛安远讲话感谢后,整场庆贺便算结束了。可人总有远近亲疏之别,一帮泛泛之交和纯为礼貌而至的客人走后,自有一帮至爱亲朋留下吃了晚饭,方才显得尽心尽情。

因着负责调度和服务的人员几乎全是洪映卫戍师师部派来的,这帮人军人作风极重,办事向来雷厉风行。一会儿的功夫,薛家新宅已然收拣一空,薛向送完众人,转身进门的时候,大宅内已然恢复了本来面目。薛向急走几步,刚跨进堂屋,便听见惊呼和吵闹声,他只淡淡扫了一眼,便朝斜靠在沙发上的薛安远和薛平远行去。

薛向之所以对这惊呼和吵闹淡而处之,实在是这种类似的喊声持续了已经不是一分钟两分钟了,几乎是客人刚退散了个差不多,屋内就有了这种动静儿,你道怎么回事儿?原来小晚、小意、小家伙并薛原、薛阳兄弟一道扑在两张并排的红木八仙桌上,拆礼盒呢。

因为时下,禁止高干过寿的禁令虽未取消,可到底已经是数十年的老黄历了,早就被破得差不多了。而高层对此看在眼里,却未放在心上,也再没下过明文禁令。毕竟领导干部不是神仙、独夫,也得有正常的交际应酬。当然,这不得请客办喜事的禁令虽然没了约束力,但大伙儿心中到底还有底线,那就是决不收取现金随礼。而这收礼的不收钱,送礼的自然也不能送钱,不送钱那就只有送些玩意儿,接着,便有了这如山的礼盒。

方拆之时,薛向还生过好奇,想知道诸位都送的什么,没看几个,便没了兴趣。原来一堆礼盒内的东西都差不多,多是些山珍补品,外加一些名贵药材,偶尔也有一两个送些金银玩意儿,不过分量都不重,差不多符合这个级别的礼节。而那边的惊呼声正是针对金银玩意儿发出的,毕竟补品药材之类,几个小的哪里有兴趣,也独独这些偶尔出现的金银玩意儿,才让几小如淘着宝贝一般兴奋。

薛向来到沙发边坐了,陪薛安远和薛平远闲话几句,看老爷子和薛安远皆是面色潮红,形容困倦,知道这一天的折腾,二位累着了,便让二人早早回房休息,又招呼那帮真翻着玩意儿的几小不许吵闹。好一阵安顿,待薛安远和薛平远皆躺下后,薛向和几小招呼一声,便出门去也。

却说薛向这番出门,自然不是赏山玩水,而是另有要事!

…………………。

希望招待所,坐落在昭阳街正当中,名字起的挺土气,但在四九城内是数得上的豪华招待所,因为此招待所乃是京城电力局所设的。毕竟无论何时,这些掌握特殊资源的权力部门,总是有办法不让自己苦着的。

此刻,希望招待所二楼最大的一间房内,高朋满座,笑语欢声。原来,从江汉省赴京给薛安远祝寿的一帮薛向的古旧,就被安置在此处。他们中有四天前就赶到的赵国栋,胡黎明,也有今天一早赶到的耿福林、陈光明、洪天发,苏星河,刘勇,徐队长,以及靠山屯的特别代表、曾经的薛向通讯员,现如今靠山屯团委书记小孙。

这会儿,宽大的房间内,团团圆圆十来个人围了一桌,独独在正南的中间位置空了一个座位,显是特意给薛向留的。原来今天一整天,来客巨多,薛向忙着招待,自然就没机会和这帮人亲近。是以,晚饭前,两边就沟通好了,定下重开席面,以便再聚。

却说眼前的一伙儿人虽然职务差别极大,可此刻聚在一处,就连最讲威仪的赵国栋也没了官架子。还趁着没上菜的功夫,招呼一桌人,分了两拨,在桌上玩儿起扑克牌来,吆五喝六,放浪形骸,气氛整顿得融洽至极。

一把牌罢,赵国栋忽然告个罪,起身出门去也,路过胡黎明身边时,轻轻碰了碰,后者会意,未几,也寻了由头,跟出门去。

“黎明,怎么样,这棵树够大吧?”

招待所楼前的一株老槐树下,赵国栋含笑望着胡黎明,一句似乎称赞眼前大树的话语,隐隐带着颤音。

“够大够大,都通了天了,能不大嘛?”皎洁的路灯下,胡黎明满脸通红,现在想起悬挂薛家大堂的哪幅字画,他还是难以自己。

“是啊,通了天了,你我也算是有福之人,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机会,就让你我等着了啊。”赵国栋抚着树干,脸色深沉,语音舒缓。

却说胡黎明和赵国栋还是因着薛向的关系相识,本也无甚交集,也就此番一同进京,才有几日相处。而就是这短短几日,这二位城府颇深的老官油子,竟生出知己之感,因此才有了这毫无掩饰的感叹。

胡黎明接话道:“赵哥,说出来不怕你笑话,今儿个一天,我都觉是在梦里,这会儿,大腿都是青的。我真真是高兴啊,原以为那件事儿没指望了,现下我倒是有了十分把握,你说说这是不是就叫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胡黎明口中的那件事儿,赵国栋清楚,是四月下旬的一次国务院工作会议上,提出要在岭南的鹏城、潮汕一带设立经济特区。而稍微关注时事和政局走势的官员无不知道这设立的经济特区,显然就是为进一步改革开放做实验,铺路子。同样明了,谁若是能在那几处经济特区担上一任主官,今后仕途的上升通道算是彻底打开了。因为这种经济特区,明眼人都知道几乎没有失败的可能,毕竟汇聚了全国人力、物力,以及最好的扶植政策,只要不是脑子缺根弦儿,一准儿能干出成绩。

而赵国栋因为级别过高的原因,已然不可能赴任经济特区,是以,独独胡黎明一直惦记着。不过,此前,胡黎明自觉根基浅薄,就没做指望,而就在今天中午见识了那副闪着金光的大字,原本死了的心立时活了过来。在宴会散场后,他私下里已经和赵国栋一起合计过这件事儿,而此刻,已算是第二次发问。

ps:这几天在调整生物钟,脑子都是昏沉沉的,拜托大家稍稍谅解一二。

第七十五章薛系雏形

“大伙儿不远千里来给我家老爷子贺寿,薛某人足感盛情,白天没陪好大家,这一杯,先干为敬。”薛向抓住二两的酒杯,不待众人客套,仰头一饮而尽。

“薛老弟这话可就见外了,老爷子六十整寿,一辈子能有几次?我们这做晚辈能有幸给老爷子祝寿,那是缘分,更是福分,薛老弟此话不当,该罚该罚。”薛向话音方落,荆口地区人事局局长洪天发便站起身来,张嘴挑了理儿,顺带着给薛向已空的酒杯兑满。

“对,对,该罚,该罚……”

酒场也是话场,最讲究言辞,薛向说的客气话本来无碍,一帮人愣是挑理,薛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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