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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王座-第7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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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小天独自伫在原地,默然无语,薛向方才那番肺腑之言,在他心中造成了山呼海啸般地震动。
有段时间,他甚至以为三哥变了,年纪大了,官做大了,薛家的门第高了,跟老兄弟们的来往少了,疏远了,曾经的兄弟之情,恐怕也绝少在他心间了。
直到此刻,薛向一番剖心沥胆,雷小天这才明悟,疏远的是时间、空间,三哥还是那个三哥,惦记着所有人。
再联想到自己的无能,雷小天死死攥住了拳头。
离开京大后,薛向直接转回了改委大院,屁股还未落稳,战略研究处处长孙赢家抱着个赤红木筒笑吟吟地敲响了大门,“领导,忙着呢?”
薛向起身迎道,“是孙处啊,你怎么有功夫,来我这儿了,来来来,坐坐。”
嘴上支应着,心中却飞速盘算着孙赢家此来到底是唱的哪出。
因为战略研究处和调控分析处,是与改革协调处并重的宏观司三大处,处长皆是副厅级,和他薛某人平级。
且薛向只分管曹阳领衔的改革协调处,战略研究处和调控分析处是谢辉煌的禁脔,他到任这几个月,战研处的孙处长从来不曾登门,今次却笑脸而来,岂能没些说道。
孙赢家晃晃手中的木筒,抠开竹封,将筒口冲薛向偏了偏,露出一颗颗饱满、绿莹的吵茶来,“早听说薛司是茶国高人,这是老家新寄来的八投茶,自种自摘自炒,虽上不得台面,却胜在天然,淳朴,我独爱此味,想到薛司好茶,便冒昧拿些来,希望薛司帮着品鉴品鉴。”
轻轻一嗅,轻袅的浓香便扑鼻而来,薛向笑道,“果是好茶,孙处有心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见薛向收下,孙赢家眉宇见喜,笑着道,“可说好了,若是喝得还行,您可得替我多多宣传,家乡的父老乡亲多指着着茶叶过活。”
“那是一定!"
薛向点头应下,又道,“我这里也有罐茶叶,孙处拿去尝尝,也算咱们以茶会友。”
孙赢家怔了怔,欣然道,“那再好也没有了。”心中却想到,“这位薛司长年纪轻轻,却是光棍眼里不揉沙子,行事周全绵密,难怪连老谢都着了他的道,今次这趟,看来是来对了。”
孙赢家去不多时,薛向正在指间旋转着钢笔,盘算着此君来意,叮铃铃,桌上的电话响了,接过一听,却是调控分析处处长赵康打来的,赵处长询问薛司长今晚有无时间,想约薛司长一道享用晚饭。
薛向推说,今天是周六,难得弟妹放假,要在家陪伴,改日由他回请。
赵处长礼貌致谢,改说下周一,他再来电相约。
挂了电话,薛向心思彻底凌乱了,这两番反常的拜访和约局,让敏锐的他陡然意识到,这宏观司定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心有疑惑,薛向头一个想起的便是马天宇,此人虽沉默,却最是得用,宏观司若真发生了什么,此人定有察觉。
薛向抬手拨出了马天宇办公室的电话,心中又想起吏不如官的老话,如今他也是副厅了,宏观司权柄赫赫,却是连配秘书的资格也无,只能若隐若现在综合处弄个联系人,哪里像地方,小小镇长都敢配几个秘书。
这不,他薛司长有急务,还得电话相招,实在飞身。
电话接通了,接电话的却不是马天宇,是位女同志,听薛向报了名字,解释说,马科长刚被张处长来电叫走了。
薛向礼貌地回了一句,便按了电话,就在这时,张无忌行了进来,进门就抱拳道,“薛司,兄弟是来请你帮忙来了,切莫见死不救啊!”
今日,薛向见得怪事实在太多了,几乎已经麻木了,笑着道,“不会和赵处长,孙处长所求一般吧,在我看来,你老兄的格调向来很高呀。”
张无忌面上极变,嗔道,“什么,赵康和孙赢家已经来过你这儿了,他们倒是手快,知道打提前量,消息传得也忒快了,不过才有点影子,就烧透天啦。”
薛向故意不问到底发生了何事,而是顺着他话说道,“利之所在,心之所向,符合行为心理学,又有什么稀奇,你老兄不也是孜孜以求么?”
张无忌挠挠后脑勺,笑道,“说的也是,薛司,你不会许诺他二人了吧,咱俩可是真正的铁子,哪边轻,哪边重,你可要拎清,宏观司的副司长,我做,肯定比他们做强,他二人上来,不过是老谢又多条应声虫,若是换作兄弟我,咱们兄弟齐心,老谢还剩多少戏唱?”
“宏观司副司长!”
薛老三心中划过一道闪电!
第一百三十章绷不住了
募地,薛向又生出啼笑皆非之感,今天一早,他方用“宏观司要提拔副司长”之语,诓得耀武扬威而来的曹阳失魂落魄而去,不成想,到了下午,提拔副司长的消息,竟然在改委传开。
下意识地,薛向几乎要以为风声皆起于自己的误传,可张无忌后边的话彻底打消了他的担忧,坐实了此事,“也算是鲶鱼效应,你薛司这一插入宏观司,宏观司这一池死水,波澜骤兴,己方权力构架失衡,重新架构,在所难免,谢司长方提出此议,方委员便动心了,后边的事儿,就水到渠成了。”
薛老三暗自嗟牙,“老谢这摆明了是要让自己好看啊,宏观司一直都是两个副司长操持,现在倒好,姓谢的张罗着添加一位,从法理上真说得过去,谁叫宏观司副司长的配置较之别的兄弟司,的确为少。可事事看动机,老谢提这种馊主意,摆明了是冲老子来的,多一个副司长,他老谢还是主持宏观司工作,分润的必然是老子的权柄。草,果然是老狐狸!”
薛向心智极高,心中掀起狂澜,面上却如平湖,说道,“照我说,你老兄算是最合适人选了,胸有成竹,静等好消息就是,何苦跑我这儿吆喝,明白了,明白了,老兄你这摆明了是跟我炫耀啊!”
张无忌一脸焦急,朝薛向近前挪了挪,急切道,“知道你老兄心里不好受,可也别冲我呀,这风凉话说的。听我给你分析,老谢这所谓妙计,摆明是奔你老兄来的,宏观司提副司,最有希望的是三个副厅级处长,战略研究处和调控分析处,是老谢直管,赵处、孙处皆在老谢手下工作多年,先论感情分,老谢就超过你多多;至于你手下那个改革协调处的曹处长,更是老谢的铁杆,我这么说,薛司你该明白了吧。”
“按照老谢的打算,提一个副司,左右都是他碗里的菜,你老兄可就险恶了。不过,唤作是我来插这一杠子,局面自然彻底改观,老谢和你薛司,谁近谁远,兄弟我还是拎得清的。”
薛向道,“老兄替我考虑,我是万分感谢,我自然希望将来和你老兄搭班子,可我在宏观司是既不当家,又不做主,不瞒你说,你老兄不来,我连要提副司的消息也不得知晓,由此可见,我在宏观司是个什么地位,你老兄找我襄助,怕是寻错人了吧。”
张无忌神秘一笑,说道,“薛司,我找你自有找你的道理,这样吧,倘使你帮得上我,关键时刻,你薛司动动嘴皮子就成,若使真帮不上,我张某人也绝无怨言,你看这样可好?”
话说到这份上,薛向自是除了应承,别无他路,至少场面上,得遮应得过。
送走心满意足的张无忌,薛老三翻阅起了上面下发的,耗时数年,中枢的七五规划终于编纂成功了。
将编篡一词用在如此煌煌规正的文件上,无论如何显得有些轻佻,显然,薛向对这份纲要很是不以为然。
的确,在薛向看来,这份纲要和历史上的那份并无差别,也是史上头一次将市场引入了规划,从共和国经济史的角度看,无疑有着划时代的进步意义。
可实际上,第七个五年计划,宏观经济从一开始就走向了岔道,这点薛向从博广主任拍板放开海天肉联厂的计划外供应,就嗅到了不好的味道。
新形势下,高级干部对市场这个新的经济要素,认识也是十分薄弱的,很难判断市场的威力几何,只是在改开的大背景下,积极地在向着市场迈进。
却根本不了解,市场这个调皮的孩子,贪玩起来,是要发烧的。
事实证明,第七个五年计划,前一个关键词是“过热”,后一个关键词便是“调整”。
从宏观经济层面讲,这是为熟悉市场这个社会主义经济大家庭新成员埋单的五年。
合上文件,薛向叹息一声,心绪颇为复杂,既为自己无力回天,无法拨动历史的巨轮凭生无力之感,又想世上哪有一蹴而就之事,曲折的道路未尝不孕育着先进的经验,无舍哪有得。
正感慨万千,叮铃铃,桌上的电话响了,薛向接起来,报了名姓,听筒里传来道熟悉的男中音。
“薛司长,你好啊,我是老乔!”
来电的正是高教司的乔司长。
“是乔司长啊,你好你好,有何指示。”
这会儿已近下班的钟点,按薛向赖不住寂寞的脾气,这个钟点儿,早没影儿了,迟迟未离开,等得便是那边的电话。
老丈人的事,到现在还没个说法,这怎么能行?
薛向不信那边能绷得住,果不其然,临近关口,那边绷不住了。
乔司长道,“薛司,您这是骂我呢,指示哪里敢当,我就是想问问,今天的这个事儿,您是怎么个章程,我好配合啊!”
薛向道,“我没什么意见,一切等候京大校党委纪检委的调查结果,乔司长,我也就是多余关心,你是高教司的领导,这件事你完全可以直接联系京大,不必问我的意见。”
滴水不漏!
乔司长有些牙疼,暗里,几乎要将方明高骂翻,今次的事儿,弄成这个地步,完全超乎他的想象,更非他愿意见的。
一地鸡毛,他乔某人自也不愿清扫,可偏偏不清扫不行,方明高已然和薛向闹翻了,京大也没人愿意接这烂摊子,他乔某人本也可袖手不管,但薛向怀里抱的炸弹太大,新闻媒体若是一经曝光,便是教育界的一大丑闻,他乔某人身为高教司最高领导,少不得吃挂落。
没奈何,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在京大会议室大骂一通,临了,还得他拾起卫生纸,替方明高擦满是屎尿的屁股。
“薛司,这件事的确是老方他们不地道,我代他们跟你致歉,李友伟这种败类,已经被京大纪检委给控制起来了,初步核实,此人问题极重,从办公室抄出的礼品、现金、文玩,就价值数千,这个巨贪的下场算是注定了。另外,经调查,苏燕青同志的哲学课上的发言,也是这李友伟捅上去的,现已核实,是此人嫉贤妒能,图谋不轨,苏燕青同志是清白的,京大校党委、校办,已经下发文件,撤销了此前对苏燕青同志的处分,并在全校范围内恢复名誉。”
乔司长不疾不徐说完,静待薛向回音。
第一百三十一章斗车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也甭玩聊斋!
乔司长很清楚薛向折腾这出,根本目的还是为苏燕青。
都怪方明高之流太蠢,也不想想薛家这等门第,老丈人受了这等委屈,人家怎肯善罢甘休?
若是寻常干部,即便是请记者拿到了证据,乔司长也不会低这个头,因京大这座全国最高學府,地位太过显赫,爆出负面消息的政治影响太过恶劣,他乔某人也承担不起。
由是,他才不得不强捏了鼻子,忍住恶臭去替方明高之流去擦那满是屎尿的屁股。
薛向自也知晓乔司长的心思,他折腾这出,起因的确是为自家老丈人,但绝不曾有半点以私心害公义的念头飞,而是事赶事撞上了,才顺手借着清理京大躯体上的腐肉,顺手解决老丈人的困局,薛向心中磊落。
不过,乔司长的请求,他打算应下。看着有些唯利是图,毫无原则,实则,薛向另有考量。
道理很简单,如今的京大政z风潮太浓,绝对经不起此种轰动之新闻爆炸冲击。
当然,应肯归应肯,该点的,薛向绝对要点到,但听他道,“乔司长,以我之见,以京大目前的况。一动不如一静,新闻媒体那边我去沟通。但有些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京大如今的學风校风大不如前,乃是事实。身为京大學子,京大如今的这般情状,实在让我痛心疾首。我敢断言。李友伟之事绝非个案,背后是否藏着大鱼,静待时间证明。对乔司长而言,我认为主动比被动好!”说罢,便挂了电话。
乔司长捏着电话怔怔出神,原本薛向应下,他心中实是长出口气,本以为以对方衙内身份,又占据上风的客观现状来看,拿捏一把。是理所应当的。
不曾想。薛向竟这般轻易就吐口了。
可真当薛向最后半句话出口,乔司长心头骤起狂澜。
薛向的话意味浅显,有借刀杀人,煽风点火之嫌疑。
乔司长却不得不听入心来。因为他何尝不认为薛向所言在理。
李友伟之事当不是个案。京大的腐肉乃是铁证。藏得了一时,藏不了一世,与其等到非得被动接受腐烂爆发。不如自己主动挑破这个脓包。
念头到此,乔司长的思路彻底打开了,并实施了一系列手段。
他主动调整高教司下一阶段的工作方向,将更大的精力和关注,放到京城各大高校的廉政建设上来。
谁也没想到,这一转变带来了深刻的连锁反应,净化了校风學风无须去提。
方明高却在这次净化行动中意外倒台,成了京大历史上,第一个倒下的校长,引起极大的震动,进而引发了教育界大反思,究竟大學校长适不适合由行政干部来充任,由此又生出一系列变革。
此是后话,按下不表。
却说,薛向结束了和乔司长的通话,抬手看了看表,虽离下班还有半个钟头,他却不愿等了,明天周末,三小皆会归家,正是一家团聚的时刻,身为家长,薛向自会表现一番。
跨上自行车驰到西城最大的为民菜场,挑上一大袋食材,脚下生风,急向家中驰去。到得家来,先在盥洗池边,将土豆,西芹,韭菜,山药,排骨,鳝鱼清理一番,提溜入房,披上围裙,将食材斩段的斩段,切片的切片,装裹入盘后,又将土豆,排骨下大料煸炒,装入砂锅,在煤炉上细细煨了,转到厨房门口蹲了,静静抽烟。
枯藤,老树,斜阳,薛老三头上若再多顶草帽,口中的香烟换成旱烟袋,便是一幅和谐写意地乡趣图。
一支烟未燃尽,薛向耳根轻轻扯动,笑着站起身来,行到门边,抬眼西望,夕阳沉沉,半落青山,晚霞深处,三辆自行车,逶迤西来,扬发飞眉,笑脸开唇,银铃般的笑声如线如雨,似要够拽斜阳,浸染天霞。
小意稳稳坐在二八大凤凰上,一双长腿蹬得飞快,不住回过头来,龇牙咧嘴,劲风扯地劲发如剑戟立。
一辆秀气的飞鸽上,小家伙怒目扬眉,拼命踩着脚踏,奈何飞鸽纤秀,凤凰威武,车轮就较飞鸽的壮了一圈,小意大力之下,眼见着便要越隔越远,小家伙娇叱一声,喝到,“臭三哥别得意,看我出绝招。”说着,一拍肩头蹲着的小白,“小白,上!”
小白得意虎吼一声,四蹄腾空,在小家伙肩头轻轻一按,电光般地落了地,三点两点,就追上了二十米开外的小意,攀上了他肩头,不住拿尾巴在小意脸上摩挲。
小意吃不住痒,伸手来捉小白,却被小白灵巧避开,小意喝到,“臭小白,赶紧给我下去,再捣乱,看我不把你那猫尿给扔了。”
话音方落,小意猛地惊呼出声,却是晚了,原来这小白久在薛家,来往人物皆以它是猫儿,皆以猫呼之,更有那拍马之辈,来拜访时,故意携带男猫来勾引小白。
小白虎威一发,那猫儿立时瘫软,自此,小白这虎耳里,再也听不得猫字。
此刻,小意得意过头,竟将“猫”字呼出口来,霎时,小白气得虎毛根根直立,在小意耳边猛地虎吼一声,跳下肩来。
小意被吵得耳膜生疼,正庆幸间,忽地屁股底下一沉,双把一歪,竟是再也掌握不住车把,轰隆一声,歪倒在地。
原来,受了奇耻大辱的小白虎威发作,哪里肯就此罢手,跳到地上,追着车轮,便下了虎爪,几爪子下去,前胎后胎彻底稀烂,甚至连爆裂的机会也无,直接被干穿了。
“哇哈哈,亚吼!”
小家伙得意地嚎叫一声,从嘴啃泥,满身泥土的小意身边一晃而过,吹个口哨,小白在小意肩头一按,还不忘擦了擦爪子,电光一闪,便又站在了小家伙肩头。
四蹄直竖,威风凛凛,还不忘掉头,翻转虎目,冲小意使个白眼。
又行数息,小家伙猛地发现门前的薛向,忽地,心下一寒。
第一百三十二章笔记本
“小白,赶紧藏起来,别让大家伙看见。”
小家伙一拍小白,脚下赶紧减速。
小白刺溜一下,蹿下肩膀,跃进左边矮丛中去。
又数分钟,小家伙施施然驶到薛向近前,灿然一笑,“hello,大哥,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哦。”说话间,黑漆漆的眼珠子滴流乱转。
先前,小家伙和小意嬉戏,相隔此间虽远,可薛向何等目力,早就看个一清二楚,甚至小家伙冲小白嘀咕的嘴型,也看在她眼中。
薛向瞪眼道,“小白怎会跟你一块儿,是不是又把小白带去学校了,你是去上学,还是去野营,太不像话了!”
小家伙眼珠子一转,嬉道,“谁带小白去学校了,是它半路上来迎的我,恰巧被你撞上,怕你误会,才叫它躲藏起来,哪知道还是被你撞见了,哼,没证据,不许污蔑我。”
长成高中生了,小家伙的“奸诈”早越往昔,根本不是三两句话就能轻易唬住的,转瞬之间,就想好了绝佳托词。
薛向看不穿她心肠,只好掠去此事不问,叱道,“又和你三哥闹什么呢,好好的,干嘛摔他个嘴啃泥,没大没小的。”
渐渐是大姑娘了,小家伙娇憨不改,薛向却不再像小时那般,宠溺没玩,反倒是越来越爱做黑脸包公了。
小家伙哼道,“谁叫他拽我头发的,我不追他追谁,不跟你说了,天天说我,怎么不去说二姐,偏心!”说罢,一踩车踏,立着脸从薛向身边抹了过去。
“我偏心?”
薛向咂摸着这个词儿,哑然失笑,真是越大越没良心。
接了三小回屋,趁着三人整治私务的当口,薛向折回厨房,将备好的菜蔬,一通拾掇,整治出一顿丰盛的晚餐,让久未尝他手段的三小,吃得嘴滑舌软。
小家伙虽不搭理薛向,下筷却毫不客气,一连吃了三碗饭,还是小晚将她筷子夺下,才依依不舍地丢碗。
吃罢饭,一起收看了新闻联播,小家伙和小意各自回房完成课业,独留薛向和小晚在堂间说话。
“怎么样,在单位工作不顺心吧?”薛向微笑说道。
小晚回京后,薛向便帮着小晚在编辑部,安排了个文字编辑的工作,按照小晚的学历,编辑部给了正科级待遇,比照小晚的气质和偏好,算得上是称心如意的工作。
小晚也并未向薛向抱怨过单位的繁琐,可薛向何等眼力,从小晚忧郁的眉宇间,体察出了不少的东西。
小晚笑笑,说道,“没什么,都是小问题。”
薛向点头道,“我也相信以我妹妹的能力,也只能是小问题,不过,我得提醒一句,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小晚怔了怔,眼波一转,点了点头。
周日一天,三小各自忙着学习工作,下午,薛向带着三人去郊外野炊,披星戴月之际,方才返回,又接了苏美人的越洋电话,煲了近两个小时的电话粥,还是苏美人猛地想到薛向这边还是深夜,仓促中断了电话。
次日一早,伺候了三小早餐,清晨六时许,兄妹四人齐在家门口,各自单车出行。
薛向脚快,赶到改委时,不过七点,停车之际,瞧见了谢辉煌的黑色大永久,猛地想起宏观司如今最热的副司长争夺战,这位谢司长在里间扮演的角色正热,薛老三自己心中尚且半遮半掩,朦朦胧胧,摸不清深浅,又想到谢辉煌办公室的极品岩茶,便动了一探虚实的心思。
入得宏观司大院,因着时间尚早,院内极是清幽,根本不见人影,出乎预料,谢辉煌的办公室竟是关闭着的,平素此君的办公室永远是大开的,且此君最爱以此宣扬,公家之地无私事无私心无私言,以此为标榜。
今次,见此难得一幕,薛老三惊诧至极,快行几步,急着去敲谢辉煌办公室大门,忽地,听见屋里传来窃窃私语,忽地,薛老三面色极变,眉宇之间,古怪至极,随即,转身回头,坐回了自家办公室里。
随手处理了几份公文,又翻看了新到报务箱取回的几份大报,待得院中人声鼎沸,薛老三拨通了马天宇办公桌上的电话,很快,马天宇便赶了过来。
“首长,有什么吩咐。”马天宇沉声道。
灰扑扑的衣着,平凡的眉眼,清冷的声音,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此人的平常。
薛老三却知道这平常里存着大大的不平常,此人绝对是个人才,至少就秘书而言,单论专业,此人远在楚朝晖和戴裕彬之上。
薛向随手一指桌上摊开的笔记本,道,“把这篇文章,复印一份给我,要快!”
马天宇沉声应了,伸手便要去拿,薛向又道,“这是我的私人笔记本,上面记着一些私事,注意保密!”
马天宇依旧应了,小心地接过笔记本,双手紧紧捏着笔记本的左右两半,似乎生怕将笔记本张开一般。
马天宇的动作一如既往地麻利,二十分钟后,他拖着打开的笔记本进门了,依旧定格在那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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